鄧小慧毫不遲疑的點點頭説:“一些也不錯,有一天,伯母突然告訴我乾爹説,我的兒子馬龍驤不在聖母教,他現在隱居華山在蓮花峯上。”
馬龍驤一聽,神情不由一楞,他鬧不清母親為何説出她多年隱居,甚至連知己好友都不肯告訴的蓮花峯。
心念間,鄧小慧已揣測説:“當時花和尚和老瘟婆,都不太相信,後來斷定是伯母怕殃及玉面前輩的教中高手,所以才説了實話。”
鄧小慧説此一頓,突然不答反問:“傻弟弟,你別以為伯母泄露了她多年隱居的靜地,其實她老人家早已有了周密計畫,是有目的的。”
馬龍驤一聽,也恍然似有所悟的急聲説:“姐姐我想起來了,家母早已算好了日期,等星輝宮的高手們趕到華山時,我的關期已滿了。”
鄧小慧一笑,深情的睨着馬龍驤,贊聲説:“這才是我的聰明弟弟。”
説此一頓,立即又拉回原題説:“等隨同天戌將軍前去的高手回來一説,大家才十分焦急的集會商議來對付你……”
馬龍驤不由關切的問:“他們怎麼商議的?”
鄧小慧正色説:“因你雖然是在蓮花谷出現,但你卻是和聖母教的人在一起。”
馬龍驤立即解釋説:“那只是巧合。”
鄧小慧解釋説:“可是,總壇的人卻不知道真象呀,所以才派我和天昊武士前去。”
馬龍驤一聽天昊武士,不自覺的關切問:“那位天昊武士回來了沒有?”
如此一問,立即引起鄧小慧的注意,不由正色問:“怎麼,你們遇見他了?”
馬龍驤心知要糟,趕緊搖頭説:“沒有,我只是問一問,那天晚上為什麼沒看見他跟隨着你呢。”
鄧小慧知道馬龍驤説的不是實話,因而正色説:“你們殺了他也沒關係,反正他是日光宮花和尚的手下人。”
馬龍驤方才沒有承認,這時更不便承認了,是以,認真的説:“真的沒有看見他。”
鄧小慧無奈的説:“沒有就算了,本來不是我手下的人,我也懶得問這些事,聽説天昊武士至今末回,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馬龍驤不敢再談天昊武士的事,趕緊改口問:“姐姐方才談到除去教中阻力,不知如何除法?”
鄧小慧見談到這個問題,精神頓時一振,不由興奮的説:“弟弟你來看。”
説話之間,伸手拉住馬龍驤的鐵腕,同時由牀上站起來。
馬龍驤一見,也趁勢移下牀來。
於是,鄧小慧拉着馬龍驤掀開羅帳和錦幃,逕自走向窗前。
到達窗後,鄧小慧順手拉開一扇窗門,説:“你看天王宮前。”
馬龍驤心知有異,他站在鄧小慧的身後向外一看,只見天王宮前,集結了十數艘方形平台大船,許多彪形大漢,正在那裏吆喝呼喊,搬運巨木和木板,亂成一團。
看了這情形,馬龍驤不由望了鄧小慧,迷惑的問:“那些人在做什麼?”
鄧小慧一笑説:“在為除去教中阻力佈署啊!”
馬龍驤搖搖頭説:“小弟不懂姐姐説的意思。”
鄧小慧笑着説:“來,我們坐下來談談。”
説着,順手將窗門掩上,轉身走向小玉桌前。
兩人相對坐下,鄧小慧突然説:“要不要去請容妹鳳妹一起來聽?”
馬龍驤當然要阻止鄧小慧去請陶萄鳳兩人,但他卻自然的説:“不必了,她們到現在沒過來想必仍在休息,我們已經有好多天沒有好好睡一覺了,回頭由我來告訴她們吧!”
鄧小慧自然不希望陶萄鳳兩人前來參與她和馬龍驤之間,她這樣説,也不過是謙虛一下罷了是以頷首一笑説:“讓兩位賢妹多睡一會兒也好,今天養足了精神也好應付明天的連番苦戰。”
馬龍驤一聽,不由關切的問:“照姐姐這麼説,明天在除去阻力的工作上,相當慘烈了?”
鄧小慧立即凝重的點點頭説:“也可以這麼説。”
馬龍驤再度關切的問:“你是説會引起羣打圍毆?”
鄧小慧一説:“這倒不致於,通常每一個挑戰者,大都要連勝三人以上。”
馬龍驤不解的問:“姐姐的意思是容妹鳳妹都要入場?”
鄧小慧立即正色説:“那是當然呀,僅你一個人,怎可力戰那些高手?”
馬龍驤一聽,傲然哈哈笑了。
鄧小慧一楞,不由迷惑的問:“你笑什麼?”
馬龍驤灑然一笑,傲然沉聲説:“我如將萬尊教視如龍潭虎穴,我也不會前來了。”
鄧小慧一聽,不由氣得嬌軀微抖粉面鐵青,久久才氣聲説:“馬龍驤你……你也太狂太傲了吧!”
馬龍驤一想到父仇母難,頓時失卻理智,不知怎的,竟按桌而起,眥目望着鄧小慧,忿忿怒聲説:“你不相信,明天就可得到證實!”
鄧小慧嚇得嬌軀一戰,鳳目突噙着淚水,黯然低頭痛心的説:“我現在才知道你是個有勇無謀的人!”
馬龍驤傲然哈哈一笑説:“我若無謀,此刻能立身此地嗎?”
鄧小慧一聽,突然伏在桌上哭了。
馬龍驤説了幾句氣話,心中怒意頓時減去不少,頭腦也冷靜了,這時見鄧小慧伏在桌上哭了才驚覺自己那幾句氣話委屈了她。
正待説幾句道歉話,鄧小慧竟突然起身,一面抽噎着,一面急步奔向室門,繞過翠屏走了。
馬龍驤心中一急,脱口急叫:“慧姐姐,慧姐姐!”
急呼聲中,飛身追向門外……
但是,紅影一閃,鄧小慧已奔下二樓,轉身奔進通往東樓的通廊內了。
馬龍驤正待追去,身後纖影連閃,香風襲面,隨身錦幃後的陶萄鳳和鄭玉容已奔了出來。
鄭玉容神色焦急,一推馬龍驤,輕聲催促説:“快追呀,呆什麼?我和鳳妹在通閣下截住她,要讓她跑去天王宮,伯母又在他們挾持之下,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馬龍驤深覺事態嚴重,應了聲是,急步奔下樓去。
陶萄鳳、鄭玉容,自是下敢怠慢,也趁機奔下樓去。
馬龍驤一到樓下,一面揮開東廊門簾,一面急聲説:“慧姐姐,你……”
話剛開口,只見鄧小慧雙手掩面,正撲在廊柱上傷心的哭,並沒有跑回東樓上去,心中一喜急步奔了過來。
馬龍驤奔至近前,立即焦急的解釋説:“慧姐姐,你知道,我説的那些話,並不包括你呀!”
鄧小慧依然掩面哭着説:“可是我也是萬尊教中的一份子呀!”
馬龍驤毫未思索的説:“不是,你是我的……”
由於説話太急,竟然口不應心,發覺錯誤,倏然住口,以下的話竟不知該怎樣接下去才好了呢。
正在靜聽下一句話的鄧小慧,這時見馬龍驤突然住口不説了,不由放下雙手,仰起淚痕斑斑的嬌靨,幽幽的催促問:“是你的什麼嘛?”
馬龍驤被逼得俊臉一紅,只得期期艾艾的説:“是我的好姐姐嘛!”
鄧小慧見馬龍驤追來,芳心的氣已經消了不少,這時一聽他的話,不自覺的嗆淚笑了。
她同時趁勢依在馬龍驤的懷裏,幽幽的説:“人家為你,跑前跑後,山上山下,費盡心思將你引了來,結果還得聽你一頓傲氣沖天的豪話大語!”
馬龍驤見鄧小慧偎在他懷裏,吐氣如蘭,髮香撲鼻,心頭不由怦然跳動,不自覺的舉手去撫她的秀髮。
但是,他迅即驚覺陶萄鳳和鄭玉容就在通閣梯口處,心中一驚,急忙將手放下,同時催促着説:“姐姐,我們回房談吧,侍女們看到了會笑話。”
豈知,鄧小慧竟含羞低聲説:“怕什麼,我早叮囑她們了,不經召喚,任何人不準到通閣上來。”
馬龍驤一聽,這才恍然大悟,難怪陶萄鳳和鄭玉容在通閣上來回走動,都沒有碰到一個花衣侍女,原來鄧小慧早已有了吩咐。
心念電轉,依然含笑催促説:“我們還是回樓上談吧!”
為了催促鄧小慧早些離開,不自覺的伸臂攬住了她的纖腰。
鄧小慧嬌靨通紅,直達耳後,心頭像有七八隻小鹿亂撞,她一面緩步前進,一面擦着眼淚,欲言又止,滿懷蜜意。
看看將至出口,馬龍驤身形一閃,急退半步,同時急聲説:“姐姐,有人上來了!”
鄧小慧神色一驚,本能的趕快擦乾了眼淚,正待問馬龍驤是誰,面前纖影一閃,掀簾走進來兩人,正是鄭玉容和陶萄鳳。
鄭玉容雖然見鄧小慧眼圈紅紅的,但佯裝未見,望着馬龍驤,笑着説:“我説怎的樓上沒有你,原來你去東樓找慧姐姐了!”
馬龍驤一笑説:“現在情勢緊張,我希望儘快請慧姐姐來拿個主意,我本來想找個人去請你們,找逼了通閣都看不到一個侍女。”
陶萄鳳也正色説:“是呀,我們也沒看到一個。”
鄧小慧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的強自一笑説:“是我要她們不要上來,免得擾了兩位賢妹的清睡。”
陶萄鳳、鄭玉容齊聲感激的説:“姐姐為我們想得太周到了。”
鄧小慧一笑,趁機一指樓上説:“我們上去談吧,事情的確需要妥善的計畫一下。”
説罷,掀簾走出廊門,恰在這時,數名花衣侍女已將午飯送來。
鄧小慧一見,立即笑着説:“我們就在這裏一面吃一面談吧!”
馬龍驤迷惑的問:“怎麼,已經正午了麼?”
鄧小慧急忙解釋説:“還差半個時辰,因為飯後我乾爹要召見你和兩位賢妹,所以我才吩咐他們,中飯提前半個時辰送來。”
馬龍驤卻不解的問:“教主為何要召見我們?”
鄧小慧毫不遲疑的正色説:“當然是為了明天投效比武的事呀!”
陶萄鳳和鄭玉容,佯裝不知,故意驚異的問:“什麼投效比武?”
這時侍女們已將飯菜擺好,還特的為馬龍驤備了一壺酒。
鄧小慧一看,立即肅手一指桌旁的錦墩説:“就座吧,我們一面吃一面談。”
於是,四人依序就座,鄧小慧並趁機向幾個花衣侍女揮了一揮“迴避”手勢,侍女們紛紛行禮離去。
鄧小慧一俟侍女離去,立即望着馬龍驤三人,壓低聲音説:“本教投效比武的規矩,你們可清楚?”
馬龍驤微一搖頭説:“不清楚。在山下小鎮的嘉賓客店中,那位梅執事雖然有説規則,但她卻沒有逐條説明。”
鄧小慧先給馬龍驤斟上一杯酒,一面放下酒壺一面説:“規則非常簡單,你想擔任武士職務你必須戰勝一個現職武士,如果你想任將軍,你就必須再勝一位將軍……”
陶萄鳳不由插言問:“慧姐姐,只限向武士和將軍挑戰嗎?”
鄧小慧立即正色説:“沒有限制,如果你的體力夠,藝業精,在連勝三場之後,當然可以繼續向宮主挑戰……”
馬龍驤卻憂鬱的問:“要想奪取宮主寶座,是否要連勝三個宮主?”
鄧小慧一笑説:“這倒不必,你喜歡擔任那一宮的宮主,你就向那一宮挑戰。”
馬龍驤虎眉一蹙,面現難色,極為關切的問:“雙方比武,求勝心切,萬一失手傷了對方……”
話末説完,鄧小慧已爽快的説:“死傷不究,誰有本事誰獲勝,也不管你用什麼暗器,也不管你施展什麼功夫。”
陶萄鳳和鄭玉容一聽,不由關切的問:“這樣一來,豈不是要傷亡許多高手?”
鄧小慧淡然一笑説:“那是當然,萬尊教的原則是,弱亡強存,精英蒼萃,損失幾名平庸首領,而得一名驚人高手,仍是一件合算的事。”
鄭玉容有些惋惜的説:“這樣一來,不是每逢有人前來投效,便要損失數名精英高手嗎?”
鄧小慧立即正色説:“何止數名?有時十數名不止!”
馬龍驤虎目一蹙問:“為什麼?”
鄧小慧解釋説:“因為每逢有前來投效的高手在宮前比武,也是本教各級首領爭取較高職位的大好機會。”
陶萄鳳卻不高興的間:“為什麼要這樣呢?”
鄧小慧淡然一笑説:“只有這樣,才可使本教的各級幹部,時時有所警惕,時時勤練功夫,以免被挑戰者擊敗,失掉職位事小,丟掉性命就慘了。”
話聲甫落,東北星輝宮方向,突然傳來一陣巨鐘聲響。
鄧小慧聽得面色一變,倏然立起,同時脱口急聲説:“啊,不好,有人犯山!”
説此一頓,立即望着馬龍驤三人説:“你們三人先吃,我必須趕去看看……”
話末説完,鄭玉容不由焦急的説:“會不會是我乾爹他們。”
馬龍驤一聽,倏然躍起説:“不會錯,一定是大師伯他們。”
鄧小慧一見,不由焦急的阻止説:“龍弟弟,你這時千萬不能去!”
馬龍驤哪裏肯聽,身形一閃已到了梯口,衫袖一拂,直向樓下電制馳去
鄧小慧一見,只急得尖聲嬌呼道:“你去不得”
嬌呼聲中,緊隨馬龍驤身後追去。
馬龍驤關心大頭鬼見愁等人的安危,是以,不顧鄧小慧的急聲阻止,身形如煙,直撲閣下
但是,當他撲至通閣梯口,身後再度響起鄧小慧幾乎哭喊的聲音:“龍弟弟,你這時千萬不能照面呀!”
馬龍驤見鄧小慧如此焦急:心知事態必極嚴重,他的貿然前去,極可能影響了她的除去教中阻力的計畫。
是以,心念一動,雙袖前拂,倏然剎住身勢。
身後緊追而至的鄧小慧,由於內心過份焦急,加之盡展輕功,心中只想到大局,根本沒想到馬龍驤停身問題。
這時馬龍驤驟然剎住身勢,鄧小慧再想停身已來不及了。
於是,嬌呼一聲,直向馬龍驤懷中撞去
馬龍驤大吃一驚,腳下一滑,竟本能的施展出天南糊塗丐那晚在寧遠城郊施展的迷幻步法。
只見他腳下一滑,快如輕煙,一連幻出七八道身影,竟在梯口電繞了一圈,而在伸手之間,仍把鄧小慧攬在懷內。
馬龍驤心中一驚,也不由楞了,竟忘了懷中還緊緊攬着一位美豔無儔,國色天香的鄧小慧。
所幸陶萄鳳和鄭玉容及時趕到,發現鄧小慧螓首低垂,嬌軀無力的緩緩下墜,心中一驚,雙雙將鄧小慧扶住。
陶萄鳳和鄭玉容低頭一看,大驚失色,不由脱口急聲説:“啊,慧姐姐暈過去了!”
馬龍驤心中一驚,急忙定神,低頭一看,下由急聲説:“不好,她是被神功罡氣震暈了,快扶上樓去。”
於是,三人急忙抬起鄧小慧,匆匆奔上三樓,直入內室,掀開錦幃羅帳,迅即將鄧小慧平放在牙牀上。
馬龍驤無暇多想,立即在懷中取出小玉瓶,拔開瓶塞倒出一粒清香撲鼻的“太清玉虛丹”
來,這時鄭玉容早已捏開了鄧小慧的牙關,馬龍驤順勢將那粒油光水滑,鮮紅可愛的“太清玉虛丹”放進鄧小慧的櫻口內。
靈丹入口,立化津液,順喉流入腹內,鄧小慧的腹中,立即發出一陣輕微響聲。
馬龍驤一聽,緊張的神色立見緩和,知道“玉虛丹”已經生效。
陶萄鳳和鄭玉容,雖然心痛那粒太虛丹,但聽了由星輝宮方向傳來的巨鐘聲音,以及鄧小慧對他們的關係之大,也就無話好説了。
鄧小慧蒼白的嬌靨漸漸恢復紅潤,呼吸也開始均勻。
馬龍驤心中萬分焦急,如果前去支援大頭鬼見愁等人,又怕鄧小慧在急怒之下有什麼差池而波及他的母親。
如果等鄧小慧清醒過來,而外面的鐘聲又一下比一下撞得急,緊張的氣氛,好似大難臨頭。
正感進退維谷,鄧小慧呻吟了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鄧小慧眨了兩下鳳目,聽到傳來的緊急鐘聲,頓時想起方才發生的事情,一聲嬌呼,撐臂就要坐起來。
陶萄鳳一見,伸臂將鄧小慧按住,同時急聲説:“龍哥哥剛剛給你一粒‘太清玉虛丹’服下你這時千萬不要衝動,趕快調息,將靈氣納入丹田內。”
鄧小慧卻焦急的説:“可是,我必須去阻止他們呀!”
話聲甫落,在殿前久等鄧小慧不至的飛狐女武士,和另一個身穿黃絨勁衣短劍氅,繡有七色彩娥的美麗少婦,已雙雙奔進來。
兩人一見室內情形,不由齊聲驚異的問:“宮主怎麼了?”
馬龍驤正待回答,鄧小慧已焦急的吩咐説:“你們快和天卯、天癸將軍,以及驚虹武士等人先去天王宮前集合,並代我稟告教主,我們只宜嚴守峯崖,不可下峯迎敵。”
飛狐女武士和另一黃衣少婦,恭聲應了個是,轉身奔出室外。
鄧小慧立即望着陶萄鳳和鄭玉容問:“我怎麼會躺在牀上?”
鄭玉容一笑説:“方才你追趕龍哥哥、奔馳太快,一下子和龍哥哥撞個滿懷……”
鄧小慧嬌靨一紅,強自笑着説:“我怎的一些也不曉得呀!”
陶萄鳳只得接口説:“你被龍哥哥的護身罡氣震昏了過去,所幸龍哥哥閃避得快,否則,姐姐的心脈恐怕早震斷了!”
鄧小慧聽得神色一變,正待説什麼,馬龍驤已催促説:“慧姐姐,你剛服了一粒‘太清玉虛丹’,還是趕快調息吧!”
鄧小慧想是也知道“玉虛丹”是武林珍品,是以,羞紅着嬌靨,深情的看了馬龍驤一眼,立即閉目調息起來。
鄭玉容一見,即向馬龍驤和陶萄鳳兩人施了一個眼神,三人悄悄掀開幃帳,摒息退了出來。
一出幃帳,鄭玉容立即關切的問:“現在該怎麼辦?”
馬龍驤説:“聽慧姐姐方才的口氣,現在的鐘聲好像是召集教中的高手,還必須得到巨目天王的允許後,才可以下山迎敵。”
陶萄鳳擔憂的説:“慧姐姐不去,不知能否阻止得住?”
馬龍驤略微沉吟説:“我們先看看他們的動靜再説,如果他們決心下山迎敵,我們就一同到峯下與大頭師伯他們會齊,先在峯下消滅他們一部分!”
陶萄鳳和鄭玉容,也深表贊同,同時頷首應了聲好。
於是,三人走至窗前,悄悄拉開窗門向外一看,目光不由同時一亮
只見由星輝、日光兩宮的方向,竟有二三十名穿着各式衣裝服飾的高手,紛紛展開輕功,沿着湖上曲橋,直向天王宮前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