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過處,鮮血飛濺,五臟齊出,鬼馬武士已被魚鱗刀,由左肩至右脅,赫然劈為兩片!
但是他的兩片屍體,依然倒飛至一丈以外,才墜進湖內,隨着“嘩啦”水響,濺起丈高血紅浪花!
星輝宮棚下的老瘟婆似乎呆了,巨蟒武士雖然戰勝了天癸將軍,但天癸將軍並沒死,只被震傷內臟而已。
但是,天卯將軍卻殺了鬼馬武士,而白虎、飛狐兩武士,也相繼殺了他們兩名總督巡,情勢顯然不利。
老瘟婆正在發呆,平台上的天卯將軍,已傲然哈哈一笑,問:“還有不怕死的儘管過來,還是那句話,天卯殿上的大椅子,不是那麼容易坐的!”
話聲甫落,星輝宮綵棚下胸繡金牛的武士,倏然站起,怒聲説:“我來會你!”
説話之間,手提開山斧,逕向老瘟婆身前走去?
馬龍驤一看,一雙虎眉立即蹙在一起了,因為他已看出,天卯將軍如果繼續再戰金牛武士,準敗無疑。
因為鬼馬武士的功力和天卯將軍實難分出高低,只是雙方在拚鬥之際,鬼馬一時大意,給了天卯可乘之機。
天卯將軍,雖然殺了鬼馬武士,但他纏鬥有時,業已消耗了大量體力,絕難再敵具有使用開山斧膂力的金牛武士。
心情已恢復正常的鄧小慧也看清了形勢,立即向身後的天娥將軍蕭逸華使了一個眼神。
蕭逸華立即會意,躬身朗聲説:“天卯將軍請回,讓我來會他一會!”
説話之間,竟不待天卯將軍可否,小劍靴一點枱面,身形凌空而起,不疾不徐的飄然向中央平台上縱去。
馬龍驤一見,星目不由一亮,這時他才知道天娥將軍蕭逸華的輕身功夫,實不輸於“月華宮主”鄧小慧。
一陣衣袂風響,在鄧小慧的以目示意下,天卯將軍已飛身縱了回來。
再看星輝宮棚下的金牛武士似乎有些呆了。
驀見老瘟婆猛的一拍桌面,起身怒聲説:“天卯將軍自己大言挑戰,那個要你出場逞能?”
蕭逸華不愠不怒,向着老瘟婆謙恭有禮的微一躬身,説:“金牛武士旨在爭取晉級,難道天娥殿上的大椅子,他不能坐嗎?”
老瘟婆連番失利,心中正在懊惱有氣,因而末加思索的脱口怒聲説:“天娥殿顧名思意應該由女子掌理,他身為男子漢,怎可掌管你的天娥殿?”
豈知,蕭逸華淡然一笑,依然有禮的説:“宮主既然知道這個道理,方才又為何准許毛蓋史爭取綵鳳武士的位置?”
老瘟婆一聽,頓時語塞,不知如何對答,只氣得一張老臉,青一陣,紅一陣,渾身嗦嗦只抖就在這時,坐在老瘟婆身後的威豹武士,倏然起身,怒聲説:“啓稟宮主,讓我去會她一會!”
蕭逸華末待老瘟婆有所表示,搶先一笑説:“任何一位都可以!”
話聲甫落,老瘟婆已頷首同意。
威豹武士一提手中的飛索子母蒺藜錘,大-一聲,凌空向平台上縱去。
馬龍驤一看威豹武士的身法,不由暗自搖了搖頭,他鬧不清威豹武士何以要憑血氣之勇而逞能。
輕功雖然不能評定一個人功力的高低,但輕功的精絕,卻能補助功力的不足而能左右勝負,在馬龍驤看來,威豹武士除非有特異功夫,絕難戰勝蕭逸華。
身側觀看的陶萄鳳,卻口直心快的失聲一笑説:“這位渾漢不是自己找死嗎?”
話聲甫落,場中平台上的蕭逸華已翻腕撤劍,淡然一笑説:“我已亮劍,你可以進招了!”
威豹武士面色蒼青,怒氣中兼有怯意,這時一聽,朗聲喝了個好,左手中的子錘,先迎空掄了一圈,右手母錘,呼的一聲打出,直奔蕭逸華的面門,又準又快又狠,看來不偏不倚!
豈知,蕭逸華橫劍而立,目注蒺藜錘卻不閃避!
看看母錘將至面前,颼的一聲,掄在空中的子錘,卻應聲而至,快如電掣,直奔蕭逸華的小腹,而母錘卻閃電般放了回去。
只見蕭逸華飄然斜身,子錘幾乎是擦衣打過。
但是,就在她飄然斜身的同時,擦衣而過的子錘突然收回,而母錘卻又到了蕭逸華的耳門,真是快如流星,疾如迅雷。
蕭逸華微一躬身,一個箭步已到了台側,同時,嗔聲説:“住手”
威豹武士聞聲收錘,立即停止進攻,迷惑的望着蕭逸華。
蕭逸華立即淡淡的説:“你連發三招,均未將我擊中,你可以回去了!”
威豹武士一聽,神情立現遲疑。
驀見老瘟婆一拍桌面,倏然起身,怒聲説:“你半招未出,盡使小巧功夫,怎能令人心服口服?再説,這要傳揚開去,威豹武士還有何顏面立足江湖?”
話聲甫落,威豹武士突然一聲暴喝:“少廢話,今天不是你在我錘下喪生,便是我在你劍下作鬼。”
暴喝聲中,飛身前撲,手中子母蒺藜錘,交互而攻,一擊蕭逸華肩井,一擊蕭逸華小腹。
蕭逸華冷冷一笑説:“這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心狠手毒。”
説話之間,滑步斜走,手中劍疾演“行雲流水”,反斬對方的小腹。
威豹武士一見,大喝一聲,擰腰旋身,雙臂疾掄,子母鏈索蒺藜錘隨勢旋飛,逕向蕭逸華的纖腰捲去。
蕭逸華似是早已知道威豹武亡有此一招,就在對方擰腰大喝的同時,她已劍勢下變而斜身側倒,疾演了一招“風擺柳”。
就在子母蒺藜錘在她身體的上方,旋身而過的同時,她的劍尖也恰巧指在威豹武士的小腹前,星輝、日光兩宮棚下的明眼高手一看,俱都驚得脱口一聲驚啊!
就在眾人驚啊的同時,大驚失色的威豹武士,也脱口一聲厲喝,企圖藉力暴退。
但是,輕功劍術俱臻火候的蕭逸華,就在威豹武士企圖蹬腿準備倒縱的同時,一聲嬌叱,右臂挺腕一送,長劍已刺進對方小腹半尺。
威豹武士脱口而出的厲喝,也就變成了淒厲-耳的慘叫。
但是,他蹬腿倒縱的身體,卻依然凌空而起,直向日光宮的綵棚前飛去
花和尚一見,閃身離位,提起天魔杖,就待援救,但是,終於鞭長莫及,威豹武士挾着那聲慘叫,墜進湖水內。
早已挺身躍起的蕭逸華,一俟威豹武士墜進水內後,立即橫劍望着日光、星輝兩棚,淡然沉聲問:“還有哪位喜歡‘天娥殿’上的貼金大椅子?”
但是,兩宮棚下的武士們,個個噤若寒蟬,沒有一人敢吭聲。
花和尚、老瘟婆,雖然滿腹怒火,但礙於教主,只能低一級的向高一級的挑戰較技,平等的絕對不被允許。
但是,他們乃有最後一張王牌,那就是玉面貂邀戰“月華宮主”鄧小慧,只要殺了鄧小慧,降了巨目天王,小小的天娥殿女將軍,又何足放在眼內?
有監於此,花和尚立即忿忿的走回原位,並向着早已準備出場的玉面貂,做了一個催促出場的手勢。
仍立在平台上的蕭逸華一見,立即翻腕收劍,飛身縱回彩柵,向着鄧小慧行了一個禮,並悄聲説:“出場前就請罩上面紗!”
鄧小慧立即會意的點了點頭,肅手示意歸坐。
就在蕭逸華歸座的同時,對面的玉面貂已走至台口,施禮恭聲説:“日光宮屬下天貂將軍特請月華宮主入場指教,恭請教主俯允!”
巨目天王濃眉一蹙,故意以威赫的口吻,沉聲問:“你自信能勝過月華宮主嗎?”
玉面貂刁鑽的一笑説:“如果卑職沒有把握,也不敢自己找死了!”
鄧小慧依然端坐大椅上,冷冷一笑説:“你今天算是死定了。”
玉面貂一聽,毫不生氣的哈哈一笑,説:“很好,你我兩人誰死誰活,片刻之後就知道了!”
了字出口,突然又沉面叱聲説:“廢話少説,快出場吧!”
話聲甫落,身形凌空而起,飄然落在平台上,右臂一舉“刷”的一聲將背後的雁翎刀撤了出來。
鄧小慧格格一陣冷笑,一個字一個字的恨聲説:“玉面貂,我如果讓你在我的三刃劍下走過三招,用不着你動手,本宮主自己舉劍自絕,以遂你的心願。”
説話之間,緩慢而有力的將天蠶絲紗巾取出來,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玉面貂,將紗巾罩在臉上。
玉面貂一見鄧小慧罩上面紗,神色大變,不由驚得回頭去看花和尚、老瘟婆。
一看之下,發現老瘟婆和花和尚,神情震驚,俱都楞了。
就在玉面貂回頭的同時,鄧小慧已飛身縱上平台。
鄧小慧一登上平台,“嗆”的一聲,立即將背後一雙三刃細劍撤出來。
馬龍驤一看,這才發現鄧小慧背後的一對奇形兵器,是一種上鋭下寬,又有一些像錐的三刃劍。
玉面貂原本蒼白的面龐,這時顯得更蒼白了。
但是,她卻故作鎮定的冷冷一笑説:“看樣子,好像我會放出什麼毒蜂螫你似的?比武較武技,貴在真本事上見高低,你罩上面紗是什麼意思?”
鄧小慧冷冷一笑説:“我帶上天蠶絲面紗,就是防備那些不以真本事取勝的人。”
玉面貂一聽天蠶絲,驚得渾身再度一顫,根據她臉上的神色和表情,好似判了死刑的囚徒一般。
驀見她雙眉一剔,面現猙惡,厲號一聲:“賤婢,我和你拚了!”
厲號聲中,飛身前撲,手中雁翎刀倏然高舉,一式“刀劈三關”,照準鄧小慧的天靈,狠狠劈下
鄧小慧冷冷一笑,並不閃避,一俟對方刀至頭上,左手三刃劍,輕輕一撥,右手三刃劍挺劍直刺,欺身跟進。
玉面貂自然知道鄧小慧的厲害,招式末老,飛身斜退!
對面棚下的花和尚一見,頓時大怒,不由一拍桌面,厲聲説:“你怎的知道她的面紗真是天蠶絲?”
一句話提醒了玉面貂,一聲嬌叱,精神大振,斜退的身形倏然旋身,微一仰面,“噗”
的一聲,呶嘴吹出一支牛毫針!
身隨劍走,飛身撲至的鄧小慧,早已下定決心在三招之內取玉面貂的性命,這時見對方呶嘴一吹,竟本能的仰面閃身。
由於她的仰面閃身,看看刺中的一劍,竟在玉面貂的脅下擦衣-過,“嗤”的一聲,劃了一道三寸多長的裂縫。
玉面貂見鄧小慧仰面閃躲,精神大振,竟將花和尚的話信以為真,一個箭步向前單刀一繞,對準鄧小慧的罩紗嬌靨便吹!
鄧小慧錯過了殺死玉面貂的機會,心中非常懊惱,因為第三招如果不能將對方殺死或擊敗,她自己就要舉劍自刎了!
任何人都會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與其自刎而死,何不與對方同歸於盡?
鄧小慧心念電轉,雖見玉面貂正對她的嬌靨吹來,但她卻不再閃避,左手三刃劍一撥,玉面貂疾劈而下的雁翎刀,右手三刃劍挺腕直刺。
寒光一暗,玉面貂立即發出一聲淒厲慘叫,身形一旋,撒手丟刀,張口噴出一道鮮血,鄧小慧刺進玉面貂心窩的一劍也趁勢撤出來。
鄧小慧想到老瘟婆的狠毒,心有未甘,疾進一步,飛起一腿,趁玉面貂旋身撲倒之勢,“蓬”的一聲將她的屍體踢起
同時,切齒恨聲説:“施阿姨,還給你!”
只見被她踢起的玉面貂,挾着一道血雨,越過數丈湖面,凌空向又驚又怒的老瘟婆面前橫飛過去
老瘟婆一見,頓時大怒,不由倏然站起,厲聲説:“賤婢你敢!”
厲-聲中,疾挺手中短杖,照準玉面貂的屍體猛戮過去。
又是“蓬”的一聲,玉面貂的屍體被戮的猛然一個翻滾,直向湖心墜去。
“嘩啦”一聲大響,濺起丈高水花,無數水珠,竟濺在老瘟婆的身上和麪上,使她猙獰的面孔,神色一變。立即指着鄧小慧,厲聲説:“賤婢鄧小慧,你居然敢在晉級較技大會上,違犯教規,公然羞辱我,好,今天老孃索性和你拚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話未説完,“天娥”蕭逸華突然起身走至台口,朗聲説:“啓稟宮主,前來投效的三位高手來了!”
如此一宣佈,忿怒叫罵的老瘟婆神色一楞,立即轉首望來。
對面棚下的花和尚,更是引頸觀看,看看前來投效的三個高手中,是否還有美劍客馬雲龍的兒子。
三面綵棚下的所有高手將軍和武士,除了巨目天王一人之外,紛紛從椅上站起來,一瞬不瞬的盯着蕭逸華。
馬龍驤一看,暗贊蕭逸華機警,宣佈得正是時候。
於是,向着陶萄鳳鄭玉容一施眼神,掀簾走了出去。傲然卓立台上的鄧小慧,一見馬龍驤三人出場,立即飛身縱回綵棚。
就在鄧小慧飛回綵棚的同時,忿怒叫罵的老瘟婆,突然厲聲説:“賤婢鄧小慧,你下山丙月藉故偵察殺死本宮天戌將軍的少年高手,哼,原來你費盡心機,卻找來了姓馬的小輩……”
馬龍驤這時已走至台口,故意舉手一指老瘟婆,沉聲問:“你是什麼東西,膽敢直呼本少爺小輩?”
老瘟婆一聽,更是火冒三丈,厲聲説:“我是什麼東西?我是星輝宮的宮主……”
馬龍驤未待對方説完,傲然哈哈一笑,極輕蔑的説:“星輝宮又算什麼?你的寶座就是雙手拱送給我,少爺也未必肯坐。”
對面的花和尚一聽,猛的一拍桌面,瞪着巨目天王,厲聲説:“教主,你現在總該相信了吧他不是來投效的,他是來報仇的!”
只見巨目天王雙眉一蹙,目注馬龍驤,看了看,才“唔”了一聲説:“嗯,的確有些像,但是,天下相貌相似的太多了,這不能因他長得太像昔年的美劍客就失卻一位少年高手呀!”
花和尚一聽,再度怒聲説:“他不但長得像,而且他也姓馬?”
巨目天王卻不以為然的説:“普天之下,不知有多少人姓馬,不能因他姓馬,就不聘請他。”
老瘟婆氣得一指傲然卓立的馬龍驤,切齒恨聲説:“你看他那副傲樣,他可曾將你這個一教之尊的教主看眼內?”
巨目天王淡然一笑説:“在末加入本教前,他仍是客人,他對我傲慢,我並不在乎。”
老瘟婆一聽,滿腹的怒火,再也無法忍耐,不由猛的一拍桌面,舉手指着巨目天王,毫不客氣的厲聲説:“巨目天王,你別盡在那裏得意的笑,姓馬的小輩殺了我們兩人之後,就輪到你了。”
巨目天王毫不在乎的一笑説:“只要他有那份本事,不妨到我的雙龍金椅坐上一坐!”
老瘟婆和花和尚一聽,這時才恍然大悟,他們兩人自認陰謀得授,卻恰好中了巨目天王和鄧小慧預設的圈套。
方才馬龍驤一出場時,老瘟婆尚企圖説動巨目天王聯手對付馬龍驤,現在,既然明知了預布之局,也就悔之不及了。
如果合星輝、日光兩宮之力,拚力廝殺,巨目天王和鄧小慧必然和馬龍驤等人一起對付他們情勢當然十分不利。
假設,現在就趁機逃走,等於加速死神的來臨,如今,唯一之計,只有見機應付,伺機行事找機會逃命了。
老瘟婆心念電轉,佯裝忿怒的哼了一聲,恨恨的坐在椅上。
這時的花和尚雖覺情勢不利,但他自信他的天魔杖厲害,只要能單打獨鬥,巨目天王和鄧小慧的奸計仍難得逞!
是以,也恨恨的哼了一聲,端坐椅上,靜以待變。
鄧小慧一面命人在幕後取來三張圓凳給馬龍驤三人坐下,一面將嬌靨上的天蠶絲面紗取下來,取下面紗一看,這才發現面紗上果真有三根挺硬的牛毫針刺在上面,針尖已被濃縮的細絲裹住。
鄧小慧看得面色一變,不由暗吃一驚,心想,今天的這條命,完全是馬龍驤、鄭玉容所賜給的,因為沒有馬龍驤的暗中聽到奸計,固然不知內情,但是,沒有鄭玉容的面紗,同樣的救不了自己的性命。
心念及此,深情感激的看了一眼馬龍驤、鄭玉容之後,才愉快的走回自己的大椅前,肅容坐下。
馬龍驤面對昔年殺父仇人花和尚、老瘟婆,怒火中燒,目光如炬,恨不得投效比武馬上開始,遊目細看兩宮綵棚下的武士,僅剩下,怒虎、金牛和巨蟒,以及日光宮下的海蛟和藍鯨了。
再看兩宮的將軍席上,僅僅各餘一人,一為星輝宮的天蠍,一為日光宮剛剛下山歸來的天庚兩人了!
馬龍驤根據眼前形勢判斷,如果驟向對方兩宮攻擊,“月華宮主”鄧小慧,一定會率眾相勸,那時,雙方必然全力相拚,相形之下,月華宮下的將軍武士,以及總督巡和大頭目們,仍有被殺傷的可能。馬龍驤有監於此,只得強捻心頭怒火,按照既定計畫行事。
恰在這時,巨目天王已望着鄧小慧,沉聲問:“鄧宮主,有關投效比武的事,以及本教的規定和辦法,你可曾對馬少俠和兩位姑娘談過?”
鄧小慧見問,趕緊欠身恭聲説:“回稟教主,卑職早在山下講過了。”
巨目天王微一頷首,“嗯”了一聲説:“好,那就開始吧!”
立在台角的胖矮中年人一聽,立即朗聲高呼:“投效較技開始!”
高呼完畢,日光、星輝兩宮的高手,個個磨拳挽袖俱都精神一振,準備先給前來投效的三人一個下馬威。
鄧小慧一看兩宮高手的神氣,知道他們尚不知馬龍驤三人的來歷和底細,如果知道了,恐怕早就沒有這份神氣了。
於是,轉首望着馬龍驤陶萄鳳和鄭玉容三人,含笑問:“請問三位,哪一位先出場?”
出場順序早已安排好了,先由鄭玉容出場挑戰。
如此一問,鄭玉容首先起身,抱拳躬身回答説:“小女子願先出場向貴教三宮高手請教。”
鄧小慧立即謙和的一肅手,關切的説:“本教三宮高手,個個身手不凡,俱都有獨門功夫,鄭姑娘討教時,千萬大意不得!”
如此一説,日光、星輝兩宮下的高手,更神氣了,只有老瘟婆與花和尚兩人,表面鎮定,內心焦急各自在心中打主意。
鄭玉容説了聲“多謝宮主提示”,身形一轉,一個箭步縱向中央平台,身手平庸,並無驚人之處。
日星兩宮的高手一見,不少人冷冷的笑了,只有老瘟婆、花和尚沒笑,他們兩人知道,這是“驕兵”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