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做什麼的啊?”
某天女孩在陽台刷牙,看着一大早就起來整理花圃的鷹,然後沒頭沒腦迸出這一句。
鷹抬起頭看看女孩,心中卻沒有訝異。
他原本在屋子裏看小説,直到女孩起牀後他才匆匆整理頭髮跑到陽台,瞎找一些芝麻綠豆的事做。
為什麼?鷹也不知道,大概是寂寞,殺手可悲的職業病吧。
“種花的。”鷹。
“種花的?”女孩刷牙,睡眼惺忪。
“嗯。”鷹。
“就那些?”女孩指着鷹的陽台,不信。
“嗯。”鷹。
“怪人。”女孩直接了當。
“謝謝。”鷹領受了。
“你看起來很閒哩,正好樓下的便利商店在徵夜班,你要不要做?”女孩的頭髮蓬鬆。
“不想。”鷹看着指尖上的螞蟻。
“不客氣。”女孩含着牙刷,説話含糊。
一隻紙飛機劃過陽台間湛藍的天空。
鷹攤開,是一張空白的履歷表。
“寫好我幫你拿去,我禮拜一跟禮拜二晚上學校有課沒空,你就填那個時間就可以了。”女孩的語氣,一副理所當然。
“不這麼填,你應徵不到那份工作吧?”鷹直接揭破。
“答對了,店長要徵全夜班,我就説你是我朋友。”女孩嘴裏含着牙刷,手比了個V。
於是鷹填了,折成紙飛機又射了回去。
“陳可誠,好普通喔。”女孩含糊地念着。當然是鷹慣用的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