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日晚,在法國駐滬總領事鬱白先生的府邸吃飯。一共6個人,一對來自巴黎的出版家夫婦,一位從北京來的法國文化參贊,還有領事太太。
跟5個法國人一起吃飯,我這第6個人的耳邊一片法語。
後悔當初沒認真學法語,同時也覺得法語讓法國人充滿驕傲感。
此日正逢法國一個什麼文學獎評選,席間那出版家夫婦還不斷地打電話回國,看他們旗下的兩名作家最後是否入選。法國是文學比較被尊重的一個地方,一年有包括龔古爾在內的5個獎。
終於還是沒有。大家説着互相安慰的話。要知道評上獎,就意味着書要賣出好幾萬冊。
菜簡單而隆重,最好的還是最後一道甜點,塞了奶油的小酥球。
又喝咖啡聊了一會兒天。
鬱白先生熱心地盡着主人的禮儀,不時給我翻譯他們的問題,又不時把我的回答翻譯過去。他的中文很好,翻譯過錢鍾書的《管錐篇》。他説高行健得獎當之無愧。他也説現在批評衞慧是種時髦,但他卻偏偏要做衞慧的FAN,不趕時髦。
這種“時髦”之説,很有意思。看到他收集了各類法語雜誌對我的報道,我簡直要感動得眼淚沾襟。
最後告辭,看到兩家人家的一兒一女,都很小,漂漂亮亮的,他們站在門廳裏,我不會説法語,只好對他們微笑,用中文説“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