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到廣州,在機場出口就看到了打扮得喜氣洋洋的伊蘋。
我們上了一輛賓士,車子開向一家新開的五星酒店。廣州真的髒、亂,但旅行的意義不在於那個城市乾淨與否,而在於那個城市裏會有什麼樣的人在等着你。
伊蘋是我見過的最有活力的女孩子。她對朋友,不管男女,都以“親愛的”相稱。她對工作、購物、愛情都充滿了興趣。
來廣州,是她的邀請,她編的女性雜誌《這一代》目前在大陸發行得不錯。
我們互相誇着對方越來越漂亮,象兩塊蜜糖。
晚餐是在南海漁村,老闆是香港人,説着黎明的爸爸的玩笑,黎明的爸爸是這裏的常客。
餐桌上見到了新鮮的生魚與生牛肉,不明白現在為什麼流行起吃生東西。我是碰也不能碰一下的。都説廣州人什麼都敢吃,現在也算領教了。特別是桌上來了一盤十分恐怖的東西,據説是胎盤,我看了一眼就差點要暈倒,趕緊躲到洗手間裏。心咚呼亂跳,發誓不跟那些吃過這東西的人説話了。
怕他們説話呼出來的氣,會有腥味,還有小幽靈的影子。
吃完飯,到金色年代,那兒的小姐穿衣服隆重得很,隆重到令你窒息。白色的假毛領,金色的長裙,領口、袖口與裙襬到處都綴滿了小花邊與金銀錢,羅裏羅嗦一大堆。
一羣羣人,也是羅裏羅嗦地説着話,魚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