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蒂岡教區一個房間內。
我把甜甜的葡萄酒一口喝了下去。
“原醫生!你已知道這究竟是什麼的一個陰謀了吧!”馬奇樞機主教嚴肅地問。
我點了點頭,把酒杯放在長台子上,然後把復活計劃的內容詳細地説了一遍。
“天哪!哪會有這樣的事!原醫生,你的話真令人難以相信呀!”馬奇樞機主教微微顫抖着。
“我知你一定不會相信。”我平靜地説:“不過,這是我親眼看見的。”
“就算你用槍指住我,我也不能相信!原振俠,告訴我你是在説謊!”馬奇樞機主教一緊張,威尼斯鄉音就漏了出來。
“主教!請你振作一點!我們還是商量一下應變的對策吧!我們不能坐視不理!”我站了起來,走到馬奇樞機主教的面前,輕輕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膊。
“對!”馬奇樞機主教點了一下頭:“我要稟告教皇,召開緊急會議,尋求各國協助,粉碎那幫傢伙的陰謀。”
“不!目前我們首先要做的是不能讓他們得到耶穌的木乃伊!”
馬奇樞機主教“嗯”了一聲。
“我們一定要查出聖院的所在!”我焦急地。
“原振俠,天底下哪會有耶穌的木乃伊!”馬奇樞機主教搖搖頭。
“有!應該會有。我們不能讓那幫傢伙搶到手,假定再生耶穌跑來梵蒂岡,那可天下大亂了。”我大叫起來。
“放……屁!”馬奇樞機主教連忙掩住口,但那個“屁”字,還是從他的指縫間給漏了出來:“哪會有這樣的事,原振俠。那是假的——”頓了頓:“原!你説得對,絕對不可以讓他們得手。”
“對!”我點點頭:“主教!你對望院可有頭緒!”
“沒有!”馬奇樞機主教搖了一下頭:“但我知道有一個人可能會知道。
“誰?”我大感興趣。
“梵蒂岡圖書館館長洛山尼神父。我叫他來!”馬奇樞機主教按了室內電話:“洛山尼神父,請你馬上來我辦公室!”
不到十分鐘,一個身材瘦削,容貌枯槁的老神父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鼻樑上架着深度近視眼鏡。
“主教!有什麼吩咐?”洛山尼紳父畢恭畢敬地。
“有一件事想請教,你可聽過有聖院這回事?”
“是異教的還是基督教的?”洛山尼神父謹慎地問。
“當然是基督教。”馬奇樞機主教認真地回答。
“在我們天主教徒看起來,那也屬於異端。”看來洛山民神父是一個忠實的天主教徒:“我過去長期研究異端,據記載有一個從新裏馬斯派分支開來的,叫薩摩路教的,他們的信仰中心地就叫聖院。”
“在哪裏?”我忍不住插口問。
“湮沒了,以前是在羅馬附近,後來漸次北移。”洛山尼神父説。
“還有其它線索嗎?”馬奇樞機主教問。
“有一首詩這樣寫,耶路撒冷之北,越過大海,聳立於長河之旁——”洛山尼神父把詩唸了出來。
“就這麼短?”
“是!”洛山尼神父點點頭。
“謝謝!你可以退下!”馬奇樞機主教不愧有主教風範,袍袖一揮,一派威嚴。
洛山尼神父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馬奇樞機主教從辦公桌的抽屜中取出一卷地圖,抖了開來。
“耶路撒冷之北,越過大海,呀!那是指黑海!”我望着地圖。
“長長的河流,不是第聶泊河就是頓河,全都在今天俄羅斯的領土裏,這可麻煩!”
“正是由於在俄羅斯勢力範圍裏,反而助了我們一臂之力。”我笑着説。
“為什麼?”
“那幫傢伙可不能予取予攜,誰敢公然挑釁俄羅斯!”我朗聲説。
“對!”馬奇樞機主教的臉上泛起笑容。
“主教!我要趕在那幫傢伙的前頭,可惜,目前掌握的資料那麼少,還弄不清楚聖院到底在哪裏!”
馬奇樞機主教揹着手,在偌大的房間裏來回踱着步,忽然,停住了腳步:“那傢伙可能會知道!”
“誰?”我連忙問。
“他叫尤高,是意大利馬利曼遜的首領。”
馬利曼遜是全世界最大的猶太人秘密組織,跟天主教一直處於敵對地位。
“尤高是你的朋友嗎?”我知道馬利曼遜跟梵蒂岡的關係十分惡劣。
“不是!不過我們也不能算是敵人,士急馬行田,原,你去走一遭吧!”
“好!”我應了一聲:“尤高在哪裏?”
“意大利的郊外馬利諾,你去碰碰運氣,千萬別説是我介紹的!”馬奇樞機主教叮囑着。
“主教!你肯定尤高會知道?”
“馬利曼遜是意大利語,意思就是石匠。他們的祖先建造了不少神殿和教堂,保留着不少珍貴資料。”
“好!我去碰碰運氣。馬奇!你得把這件事向教皇稟明,那幫傢伙在沒得到木乃伊前,諒還不至於會對梵蒂岡怎麼樣,但也有可能會打你跟教皇的主意,你們千萬小心!”我警告地。
“我跟教皇會暫時移居郊外的別墅,不會有事的。”
我點點頭,道:“總之一切小心。”
※※※——
馬利諾是一個山丘上的小鎮。
我來到了一幢石造的大宅前,輕易地越過圍牆,躍進花園。
花園闃無人聲,我進了主屋,沿住木樓梯,摸上三樓。
走廊盡頭有一道大門,我握住門柄,輕輕旋開房門,走了進去。
那是一間書房,四壁是書架,架上全是厚厚的精裝書。中央有一張大書桌和椅子,此刻一個頭頂微禿的中年男人正背門坐在椅子上。
我小心翼翼地關上房門,踏足在厚厚的地毯上。
“閣下是原振俠吧!”那男人頭也不回地問。
我怔了怔,還未開口,那男人又道:“我就是尤高。”接着他就回過身來看着我。
“你怎知道我會來?”我用意大利語問。
“我的耳目可多得很呢!請坐!”他指了指書桌前的空椅子:“你有事要請教我吧!”
我坐了下來。
“要喝一杯嗎?”尤高禮貌地問。
“不用了!我真的有事請教。”我説。
“你的意大利話講得真好,令我產生了好感。”尤高微笑地道:“你想問聖院的地點吧!”
我點點頭:“正是!”
尤高默聲不響,用手把桌面的雜物撥開一邊,然後抄起一幅卷軸,慢慢攤開。
我站起彎過身子看。
那是一張中東地圖,右上角為了一些我看不懂的文字,看來是希伯萊文。
我細看了一下,只能認出耶路撒冷。
耶路撒冷之北,就是黑海,而北面畫有一個“*”的記號,那是海基薩姆。
“在這裏?”我指着記號問。
“對!聖院就在這裏。這是我們馬利曼遜的財產。”尤高驕傲地説。
“這等於現在哪個地方?”我問。
“你不知道,我們知道。經過我們精密的調查,已確定了它座落的地方,地方的名字寫在這裏。”尤高打開其中一個抽屜,拿出了一個牛皮袋。
我立即伸手去拿,尤高卻比我更快,“颼”的一聲,把牛皮袋納入懷裏:“原振俠!你休想得到牛皮袋!”
“為什麼?”我反問。
“因為你將命不久矣!”尤高伸出右腳在桌子底下的掣鈕上一踏,我站立的地方立即騰出一個空洞,不到半秒鐘,我跟椅子一起跌進了十公尺高的洞穴裏。
尤高笑了起來:“原振俠!你想不到自己會死在這裏吧?”
我伏在洞穴裏,痛苦地問:“你是祖尼亞一夥的嗎?”
“對!我正等着你上鈎。”尤高獰笑:“原振俠!你上當了!”
“你為什麼要加入他們,你可知道他們的陰謀會害苦整個世界!”我大聲責問。
“原振俠!你是中國人,可不知道我們生為猶太人的苦,自從失去國家以來,我們一直受到種種的逼害,沒有自由和平等,過的是屈辱的生活。現在,我們的重生的機會終於來了,你説!我怎可以錯過!”
“我好同情你們的遭遇。但是猶太人受苦,你們自己都有責任呀!”
“你説什麼?”尤高皺着眉。
“你試想一想!在現代世界裏,誰在逼害猶太人?”我望着尤高:“就是基督教徒和共產主義者,基督教和共產主義是誰發明的?還不全是猶太人!”
“住口!”尤高怒吼起來,右手朝抽屜一探,掏出了一柄左輪手槍:“有什麼遺言,快講!”
“你一定要進行那個計劃?”我冷冷地問,手上捏着從椅上掉落的小鐵輪。
“當然!好了!納命吧!”左輪“砰”地響了一聲。
慘叫聲同時響了起來,尤高整個人跌進了洞穴裏,他的額頭上,正嵌着一顆小鐵輪。
當尤高的手指拈着左輪扳機掣時,我右手的鐵輪已疾射了出去。
鐵輪疾如飛箭,直戮進尤高的額頭,而在他慘叫聲響超時,槍聲也響了起來。
但子彈卻作四十五度斜角飛出,射在牆壁上。
我望了望趴在旁邊的九高,搖了一下頭。(該死的傢伙!)洞穴離房間地板足有十公尺高,要一躍而出,並不可能,但當我把椅子扶正站上一看,情況就大大的不同了。
那張檀木椅子,有三公尺高,我站上去,與地面距離就縮至五公尺多一點,要跳越這個高度,對我來説,並不太難。我伸手從尤高懷裏取過那個牛皮袋,然後,一提氣,就躍了上來。
打開牛皮袋,裏面是一張烏克蘭地圖。
北緯四十七度,東經三十五度,那正是烏克蘭共和國的西面。那裏有一個小鎮叫托爾勃羅貝度魯夫斯,聖院正在這地方的一座山裏面。
我在馬利諾市鎮上買了一些必需品,然後設法潛進軍事基地,偷了架直升機。(偷直升機的過程自然是有驚無險,這裏不再贅。)
※※※——
烏克蘭西部森林。
我一個人在山道上——獨行,估計距聖院還有數公里的路程。
突然,我感到了一陣殺氣。
我立刻閃到一棵松樹的背後。
“霍”地一聲,一根短箭截進了粗大的樹幹裏。
“誰!”我用俄語大聲問。
回答我的是陸續飛來的兩根短箭。
我從短箭飛過來的方向,確認到敵人的位置。敵人只有一個,就躲在我斜對面的一棵松樹的樹梢上。
我彎身撿起一塊石頭,向樹梢擲去。
“啪撻”一聲,敵人從樹梢上掉了下來,躺在地上,動也不動。
我從樹後走出來,直趨敵人身邊。
敵人原來是一個穿着獸皮短裙的女人,由於伏俯着,我看不清楚她的樣子。
正當我離那女人還有五公尺,女人突然躍起,揮動手上的弓,迎面向我打來。
我一挫腰,雙手合什,牢牢把弓挾住。
那女人大力向後一抽,想把弓抽走,可是那敵得過我的內力,任憑她怎樣用力抽動,那弓仍然緊緊地挾在我雙掌之中。
女人一驚,放開手,退後一步用俄語問道:“你是誰?是秘密警察嗎?”
女人有着微黑的皮膚,但臉容端麗,身材尤其動人。她雙目發出凌厲的精光,緊緊地盯着我。
“我像秘密警察嗎?”我操着發音不正的俄語問。
女人望了我一眼:“你的本領比秘密警察強多了!”她臉上突然綻開了笑容:“我叫拉莎,你呢?”
“原振俠!”我走近一步:“你為什麼要射我?”
“我以為你是秘密警察!”拉莎咬着唇説:“我不許他們進山來!”
“呀!這山是你們的嗎?”我不服氣地問,要不是我身手靈活,怕早已沒了命。
“這片山具我們族人的財產!秘密警察常來偷我們的藥材!”拉莎一臉氣憤。
“我是有要事才闖山的,請你讓我過去,我發誓跟俄國政府沒有任何關係。”
“咦?你的膚色跟我好象呢!還有眼睛——”拉莎指着我。
我報以一笑。拉莎問道:“原——原振俠!你要到哪裏去啊!”
“聖院!你知道在哪裏嗎?”我問。
拉莎聽罷,頓了一下,望着我,臉上現出了恐懼的神色。
“你怕什麼?”我追問。
“那地方你不能去!有……有惡魔作怪!那是死……死亡之路。”
“死亡之路?什麼意思?”
“去那裏的人,無一生還。”拉莎認真地。
“拉莎!那地方我一定要去!你可以帶我去嗎?”我一邊説,一邊打量拉莎的神色。拉莎神色自若,卻沒有回答。
“好吧!我自己去找!”我把弓還給拉莎後,開步朝前走。
拉莎一個箭步搶在我面前,雙手一張,攔住去路:“原振俠!你不能去!否則你回不來!在你之前,有不少人去過,沒有一個能回來。”
“他們是什麼人?”我好奇地問。
“白人,不過不是人,是畜牲!他們朝洞窟去了!”
“洞窟?聖院在洞窟裏?”
拉莎大力地搖搖頭。我不相信拉莎,她誇大的動作,更教我相信她是在撒謊,目的就是不想我去那個洞窟。
“好了,拉莎!別鬧了!”我大力推開拉莎,向山路走去。才走了幾步,就給背後“沙沙”的聲音吸引了我的聽覺,回頭一看,拉莎正跟在我後面。
“你跟着我幹嗎?”我大聲問。
“求求你!原振俠!你別去!”拉莎的聲音充滿了哀求。
“我不去不行!”我苦笑一下。
拉莎咬着嘴唇,沉吟了的一下:“好吧,我帶你去!你一個人,不懂路。”説完,就搶在我前頭走。
“拉莎!你可知道聖院裏有什麼嗎?”
“不知道!”拉莎撐着手,把前面擋路的枝丫撥開。
去了一程,到了山腰,有一條小路,直通向那個山窟。拉莎很認真地説:“原振俠!到此為止吧!已死了太多的人,他們的屍體全給禿鷹吃掉了!我不想你……”
“拉莎,他們怎樣死的?我是説死的樣子!”
拉莎想了想:“他們一去到那條小路,忽然就倒了下來。”
“怎麼倒下法?”
“抱着肚子,抱着頭。”拉莎回答:“還有,不停地用手搔喉嚨。”
我掏出望遠鏡,仔細觀察小路的狀況。路邊有幾具鳥屍,我馬上明白這是為什麼。
“你看,拉莎,那裏有幾具鳥屍!”我把雙手按在拉莎肩上:“小路成為死亡之路,全是由於瘴氣,那一帶有天然的毒瘴。”
“瘴氣?”拉莎一怔。
“這一帶有温泉嗎?”我問:“這一帶一定有火山,於是地下的硫化氫會冒出地面,發出臭氣。人和鳥吸到那些毒瘴,就會死!”
“那……那不是魔鬼作祟?”拉莎半信半疑。
我從背囊那裏掏出小型防毒面具戴上。
“這是什麼?”拉莎好奇地問。
“防毒面具。有了它,就不怕毒瘴!好了,我去了。”我開步走。
“我跟你一起去!”拉莎説。
“不行。萬一中毒可不是鬧着玩的!拉莎,你回去吧。”
拉莎沒有動。
“我在這裏等你!有什麼事,好歹有個照應。”拉莎堅持地。
“啊,算我怕了你!”我苦笑一下,朝“死亡之路”走去。
那是一個天然洞窟,高三公尺,寬五公尺。
(聖院真的是在裏面?)我不禁有點狐疑。
為了弄清楚洞裏的空氣質素,我一走進洞窟,就打亮打火機。
火焰熊熊,證明空氣充足。我摘下防毒面具,吸了幾口空氣,並沒有異樣感覺。
我從背囊取出電筒,向洞裏照了一匝。
洞裏的石壁,凹凸不平,顯然沒有經過人工加工。
我向前走,走了三十公尺左右,發現有一條通往地底的樓梯,看來那正是聖院的入口。
我小心翼翼地沿住樓梯走下去,大約走了十五秒,到有有一道青鋼大門橫在我的面前。
我用力推門,意外地,門應聲而開,發出“軋軋”的聲音。我拿起電筒朝裏面照。
浮在光圈裏的,是一堆堆的骷髏。
地上全散着大小不一的骷髏,我走了進去,發現這是一個石室。石室的角落,有一個祭壇,上面放着一具巨大的石棺。
“是地下教堂!”我叫了起來,散在地上的骼髏骨,大約上信徒的骸骨。
我朝祭壇走去。祭壇有三級石梯。我走了上去。
石棺並沒有上蓋,我把電筒朝棺內一照——裏面有一具用發黴布帶緊緊包裏的木乃伊。除了木乃伊,石棺內並無其它的陪葬物品。
(難道真健斯的手下還沒來?)此念掠過我腦海之際,我猛地一震。(不妙!)
正在這時候,石棺裏的木乃伊陡地坐起,右手的鋒利匕首,直朝我心臟刺過來。
來得太快了,饒是我早有驚覺,身形在“不妙”一聲響起的同時,向後翻去,左肩仍然給刀鋒劃過。
我關掉了電筒,室內頓時陷入黑暗。
但黑暗只維持了半秒鐘,石室立即大放光明。
四個身穿黑衣的男人,左手拿着電筒,右手提着衝鋒槍,團團把我圍住。
木乃伊站在石梯上,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史提芬斯,你還活着!”我摸了一下左肩的傷口,血並不太多。
木乃伊把臉上的繃帶解開:“原振俠,你怎麼知道是我?”
“古埃及的木乃伊,沒有把臉也紮上的。”我説。
史提芬斯拍了幾下手掌:“了不起!了不起!真不愧是世界上第一流的冒險家。”
我並沒有接受史提分斯的讚美:“耶穌基督的木乃伊怎麼樣了?”
“早已運到我們的基地,很快就會甦醒復活。”
“對!經過若干訓練後,就會以超級巨星的姿態登上世界舞台!”我諷刺地。
“不是超級巨星,是救世主!”史提芬斯修正:“我們將會在新的耶穌基督的領導下統一世界。這個新世界,是一個超越生死的人間樂園。”
“所以就要殺死我!”我朗聲問。
“對,原振俠,你非死不可!”史提芬斯獰笑着。
“你們高喊和平,倡議友愛,可是,你們不忘殺人,算什麼救世?”
我憤怒地。
“原振俠,別説廢話了,受死吧!”史提芬斯説。
“史提芬斯,我可不願一個人死。要死,就要你們陪葬!告訴你,我身上纏有炸藥,你們一開槍,哈哈哈,大夥兒一起葬身石窟。”
“虛張聲勢!我們才不會上你的當呢。”史提芬斯揚了揚右手,示意那四個手下開槍。
那四個手下並沒有即時開槍,顯然他們有點動搖。
我故意笑了笑:“不信,儘管試試!”
“哈哈哈哈”史提芬斯仰天大笑:“原振俠,你威嚇我們有什麼用?
就算你身上有炸藥,那又怎樣,我們給炸死了,醫生會讓我們復活過來,而你,哈哈哈!”
“史提芬斯,別太樂觀,你們給炸死了,醫生也不一定會來救你們。
一來費用巨大,手術繁複,二來這裏是俄國領土,不是説要來就能來!如果我是魯賓斯坦,一定會放棄你們!”
“喂喂喂!別聽他的!”史提芬斯慌了起來。
四個手下有如泥塑菩薩,呆立不動。
我大笑起來,跟住用極其柔和的聲音道:“史提芬斯!親愛的史提芬斯!你要聽我説呀!”
“……”史提分斯望了我一眼,他的瞳孔立時不動了。“史提芬斯!
你看到的不止是我原振俠一個人,而是兩個原振俠,三個原振俠,四個原振俠……”
此刻,映在史提芬斯眼裏的,已有四個原振俠!
“原……原振俠,我要殺死你!”史提芬斯舉起匕首,從石梯那裏跳下,直向我撲過來。
然而,他看到的“我”,不過是石室的牆壁,他一頭撞在冰冷堅硬的牆璧,登時暈了過去。
而他那四個早給我催眠的手下,仍陷入迷惘之中,呆立着死死不動。
我離開了洞窟,回到原路,拉莎在等我。我跟拉莎握別,走上直升機,離開了俄羅斯。
史提芬斯他們再也沒有機會逃出生天了,因為我臨離開洞窟前,把洞窟的門完完全全封死了。
回到羅馬,我把經過向馬奇樞機主教一五一十説了一遍。
馬奇樞機主教只説了一句話:“原!我們要徹底摧毀他們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