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陷入一片沉靜,氛圍旖旎卻也尷尬。
兩個尚還陌生的男女,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情慾中。
鳩擁着因羞澀而躲在他懷裏的孟雨彤,輕撫她的背脊,唇在孟雨彤的耳邊輕刷着,他想要她,非常想要。
偏偏她有男朋友,偏偏她還是處女,若她不自己投懷送抱,他絕不碰這樣的女人,那除了會有麻煩外,還會有罪惡感。
孟雨彤的心情百轉千回,她一會兒想到馮軒的話,一會兒想到馮子毅對她的愛上會兒又想到自己的放浪形駭,卻都不及她目前切身感受到的銷魂感覺。
“你一定知道是誰殺了我爸爸對不對?”她躲在他懷裏問着,既然什麼都説了,關係也變複雜了,她索性問清楚。“不知道,我只能肯定不是我殺的。”
“你騙人,那這個追蹤器你怎麼解釋?”她抬起一雙帶着愠意的眼看着鳩,要他給她一個解釋。
“我可以查,但絕對不是我殺的。”
“我不要你查,我也不再問你,我把東西還給你。”她拿下脖子上的追蹤器,放到鳩手裏。
她雖不捨,卻也莫可奈何,她總不能害了乾爹。
“你確定你要還給我?”她不是一直護着它嗎?不是一直要查害死她父親的兇手嗎?他要幫她查,她卻退縮了,她在擔心什麼?
“這東西算得上是我父親的遺物,它跟了我八年,我還千里迢迢跑到美國才把它修好,它應該是我的;可是,我不該讓你知道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查。”什麼話都説了之後,後面的謊也撒不下去,她便直話直説。
“那我是應該把它拿回來。如果壞了就算了,你卻把它修好,我可不想有事沒事的為它奔波。”他將追蹤器放到牀頭櫃上。
孟雨彤真的好不捨,她看着躺在牀頭櫃上的追蹤器一眼,鼻頭髮酸、星眸迷濛。“我不會再找你的。”她覺得自己這句話帶着莫名的心酸,也惹得鼻頭更酸,她急忙在淚水滑落之前把它拭去。
鳩又起憐惜之心,但他不想這麼輕易放過她,他肯定的説:“這件事引起我的興趣了,我會把它查清楚。”她不找他,他會找她。
“不可以!我東西都還給你了,我求求你不要過問這件事。”她會害死乾爹的。
鳩堅定的搖頭。
“你不可以查,如果你查了,你就是烏龜、大象、癩痢狗!”她的手用力槌打他的胸膛,為他害她對馮軒食言而生氣。
“又罵人了!”
孟雨彤驚呼一聲,句句含着哽咽的委屈全變成了嬌喘連連;換來鳩更盡情、更盡興的挑逗。
鳩將唇移到她的唇邊説:“好,我不查。”謊言可以安撫人心。
孟雨彤感激的看着他,朝他點點頭,眸光頓時燦爛,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
鳩被她迷眩了,再度覆上她的唇。
兩人又陷入控制得非常辛苦的情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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鳩看着電腦螢幕上的中國美女,忍不住拿她在心中與孟雨彤作比較。
顯然,孟雨彤略勝一籌,因為他現在心裏想的全是孟雨彤;她確實夠妖嬈,也是他想要的那一型,但她已有男朋友,只能成為他的遺憾。
君子豈能奪人所好。
但他想再見到她,無關她有沒有男朋友。這件事他也想查清楚。
女人他總是玩過、戲弄過就算了,還不曾有人能夠在他的腦海裏佔一席之地,更別説是心裏了。
現在,他不但想她,甚至想到她罵他的那些話,都會讓他莞爾一笑。
他看了看電腦上的開機時間,他已在電腦前坐了好幾個小時,他將範圍縮小到八年前那一年,卻找不到孟揚、馮軒這兩個人的資料;而孟揚這個名字他明明有印象。
他換個方式查,過濾掉不可能的案件,有可能的只有三件;而這三件中,也沒有這兩個人的資料。
也許鷹、巍⒌瘛⑴羲們會有印象,偏偏沒有一個在!
他敢肯定孟雨彤不會騙他。看來,他得跑一趟警局的檔案室。
他站起身、又坐了下來,他何必親自出馬,他只要撥通電話給終極特務的親家魏士豪不就得了!
想到就做。
果然,幾分鐘後,孟揚及馮軒的資料全都傳真過來了。
孟雨彤果然沒有騙他。
她父親孟揚乃是個軍官,與馮軒是官校同期同學,又服務於同單位。
她父親與母親秦綺君在開車回家途中疑遭仇家攔截,孟揚頭部近距離中槍,一槍斃命;秦綺君疑見其夫身亡,傷痛欲絕,也當場舉槍自盡。
警方在孟揚後車箱發現一批軍中淘汰掉的槍枝,經秘密證人指證,證明孟揚利用職務之便,將軍中淘汰掉的槍枝重新改裝出售。
警方調查發現,孟揚確有大筆存款、住洋房、開高級轎車,這些都不是一個軍官所負擔得起的。
孟揚死後,被削去軍階、軍職,名下所有產物全被沒收充公。
而關於馮軒的資料就少之又少了。
惟一引起鳩興趣的是,馮軒竟然是指控孟揚的秘密證人。
那他為什麼還要照顧孟雨彤?孟雨彤一直在找殺她父親的人,就算人不是馮軒殺的,他也已毀了孟揚死後的一切。
而他也知道為什麼孟雨彤會自己查。一來,警方全都用“疑似”的字眼結案,這讓她如何信任警察;二來,她父親是因販賣軍火被定罪,她自知要用正當管道報仇,難上加難。
那她後來為什麼不繼續查、也不要他查?鳩不解。
“為什麼搖頭?”鵬的聲音在鳩的身後響起。
“那個小辣妹讓你頭疼?”揚的聲音也跟着響起。
鳩沒回頭,只是注視着螢幕上的中國美女,“她根本不是什麼小辣妹,她很美,可跟凝霜、伊柔媲美,只是味道不同。”
“足以讓你動心嗎?”鵬搭住鳩的肩,在他身邊坐下。
“足以勾起我的慾望。”
終極特務習慣用女人勾起他們慾望的程度,來衡量這個女人所帶來的魅力。
“你碰過她沒?”鵬問。
“沒,她有男朋友。”
“你調舊檔案做什麼?”鷗也在他身邊坐下,看着螢幕裏的資料。
上一個話題自動結束,他們都不碰有男人的女人。
“聽過孟揚、馮軒這兩個人嗎?”
雕和鵬點了點頭,“只聽過孟揚。”
“我查不到他們的資料。”
“他們跟小辣妹有關?”鵬猜測道。
“她叫孟雨彤,孟揚是她父親……”鳩將事情娓娓道來。
過了半晌。
“你過濾過的三件舊檔案中,哪一件跟軍火有關?”鵬問。
鳩動了動鍵盤上的手指頭,資料便出來了。
“這得好好想想。”鵬也皺起兩道濃眉,怎會沒有那兩個人的資料?
組織的檔案管理與建檔能力可不輸政府機構,裏面沒資料,可能是在主要任務之外的周邊牽連。
“要不要問問鷹和渭遣患塹茫俊迸秈嵋欏
“他們下星期就回來了,早上我跟他們通過電話。”揚回道。
“還是得從這裏查起。”鳩指着螢幕。
“打算什麼時候行動?”鵬問道。鳩要查,他們不可能置身事外。
“馬上。”
“看來,這個孟雨彤魅力不凡。”雕和鵬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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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雨彤為自已昏睡着到終極特務的別墅區、也昏睡着回到小公園中感到百思不得其解,她到底是去了什麼地方?
而他到底是怎樣的人?她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他好像挺神通廣大的。此刻,她慶幸着鳩並不是她的敵人,否則,她永遠都報不了仇。
而自己為什麼又要想他?他叫什麼名字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她是不可能再找他了。她摸着胸前的追蹤器想着。偏偏這幾天她老是想到他,想到他時,一顆心還怦怦的直跳。
她以為那個男人拿走了追蹤器,直到她回到家後,才發現這個追蹤器又掛在她的脖子上。
她將追蹤器握在手裏,看着那隻栩栩如生的鳩,感受着心中異樣的感覺。
現在握它的感覺和以前不太一樣,以前握住它時,總是滿腔恨意,腦子裏淨是她認屍時父母毫無血色的容顏;現在握住它時,取而代之的是他那帥氣、帶着自信又跋扈的俊容。
“雨彤。”馮子毅敲了敲已打開的門,喚回沉浸在自我思緒裏的孟雨彤。
“子毅。”孟雨彤將追蹤器放回衣服裏,起身迎向前去。
自從馮軒答應他們交往,馮子毅幾乎天天往餐廳跑,他已不只一次看孟雨彤握着她掛在胸前的東西發呆。
“雨彤,你脖子上掛着的項鍊,好像對你很重要。”他們雖要好,但彼此似乎瞭解不夠。
“是很重要,這是我父母的遺物。”
“原來如此。”他只知道她的父母是中槍身亡。
“你吃過飯了嗎?”
“來找你一起吃。”
“那到外面拿餐進來吃吧!”
“我們到外面吃吧,我有話跟你説。”最近他們幾乎天天見面,而孟雨彤似乎並未因此而更快樂,他總覺得她心事重重,跟他愈來愈疏遠。
“可以在這裏説啊,自己開餐廳還到外面吃,不要啦!”
“好吧,依你。”馮子毅體貼的接受。孟雨彤説什麼,他就聽什麼。
孟雨彤微微一笑,拉着他的手到前面拿餐,“你要跟我説什麼?”她幫馮子毅夾了一塊牛排。
“現在不方便説。”他是想跟她求婚,他要跟她生活在一起,他無法忍受他父親把孟雨彤當成他的私人物品般保護。應該説是強行佔有!
“現在説嘛!”被吊胃口的滋味並不好受。
“我要説的事應該要在花前月下。”這裏大庭廣眾的,教他如何啓齒?
孟雨彤似是猜到馮子毅要講什麼,她沉默了,臉色有些凝重。
馮子毅以為是他不説才惹得孟雨彤鬧性子,他只好開口説:“雨彤,我們結婚好不好?”
孟雨彤的臉色更加凝重,她也不明白為什麼一件應該高興的事,竟讓她覺得心情沉重;鳩的影子從她腦裏、心裏一閃而過。
“雨彤……”大概是嚇到她了!
“子毅,這會不會太倉促了?還有乾爹那邊……”自己居然在找藉口!
“我會找他把話説清楚,你只是他的乾女兒,他無權控制你的一切。”那晚在雨彤住處發生的事,讓他覺得他父親和他在搶女人。
見孟雨彤不語,馮子毅繼續説:“雨彤,你不想跟我結婚嗎?”
“不是,乾爹總是長輩,總得徵求他的意見。”
“如果他不同意,你就不嫁給我了?”馮子毅深知馮軒會答應的機率微乎其微,他需要的是孟雨彤能和他站在一起,不管馮軒的意見。
“也不是,只是……”她該怎麼講?
鳩的影子在這時候出來攪亂,那晚和他的種種歷歷在目,清晰得讓她不知所措。
“原來,你並不愛我?”他以為他們是相愛的,雖然她沒開口對他説過。
“子毅,我們先徵求乾爹的意見好不好?他照顧我那麼多年,就跟親生父親沒兩樣,你能體會我的心情嗎?”
“我懂了,我會照你的意思做。”他還以為她不愛他。
孟雨彤沒食慾了,“我先回辦公室。”她端着只有沙拉的盤子走回辦公室。
此時的馮子毅心中蒙上了一層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