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菲菲二
“別介,我還是叫您苗警官吧。過一會再招惹您了,我也不用改口了。”
莊睿的話讓苗菲菲笑了起來。不過她還是有點懷疑莊睿剛才的話,那個中年人長的賊眉鼠眼的,身上還帶股子泥土腥味兒,以苗菲菲的眼光看,十有八九是經常打洞鑽穴的的老鼠,要是真抓住個盜墓團伙,那可是大功一件呀。
“苗警官,這也逛了二個多小時了。咱們去那家茶館坐坐去吧。等會我給您一説,您就明白了。”莊睿四處看了一下,兩人站在角落裏其實挺招人眼的,過過往往的人都會瞅上一眼,於是拉着苗菲菲走進旁邊的一家茶館。
這茶館和街邊的建築一樣,都是仿古建築,裏面跑堂的人都穿着不倫不類的古代衣飾,看見有人進來。門口的一夥計,立刻拖着長音大聲喊道:“有客到”馬上迎過來一個二十出頭穿着旗袍的女孩,只是腳上搭配的運動鞋,頗有些煞風景,看得莊寄心中暗笑。
兩人上到二樓,找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下來後,莊睿點了一壺普洱茶。要了幾樣點心,這普講茶第一次喝的雖然會感覺有些怪,不過喝習慣之後,就能從中品出味道來了。而且還有降血脂的好處。
只是這茶館所上的普件茶,喝在嘴裏多了一絲苦澀,卻少了一點濃醇的香味,和德叔昨天所拿的茶餅相比,那是相差甚遠了。
“莊睿,剛才那事你還沒給我解釋呢,你怎麼就知道那兩人不是盜墓的啊?”
茶好茶壞對於苗菲菲而言並不重要。北方人喝茶都習慣拿個大茶杯子。口重的就放個半杯茶葉,一泡就是一天,很少有南方人喝茶的細緻。苗菲菲也不例外,吃着點心喝着普許茶,一雙眼睛卻是緊盯着莊睿。
看到苗菲菲如此執着,莊睿嘆了口氣,道:“苗警官,我給您説個故事吧,就是發生在這個古玩豐場之內的,不過故事裏是否有剛才那兩個人,我就不敢確定了。”“好,好,你快講。”
苗菲菲此時哪裏像個警察,一手抓着小籠包往嘴裏塞,一手端着茶杯。兩眼放光的看着莊睿,倒像是個準備聽大人講故事的孩子。
“這事牽扯到我的一個長輩,名字咱現在就先不説了,我那長輩在商場算是個成功人士,生意做的很大,這幾年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喜歡上收藏了,你也知道,有雄厚的財力做後盾,玩起這行當,那是要比一般人起步高很多的。
不過我這位長輩心氣兒高,看了不少關於古董鑑定類的書籍圖片,入行的時候就放言,要憑本事撿漏淘寶,所以像中海城隆廟、藏寶樓、華寶樓這些個古玩幣場,他是沒少去。東西買了一屋子,不過真物件屈指可數,在去年的時候,那位就轉悠到城隆廟裏來了。
和咱們一樣,我那位長輩在逛地攤的時候,也有倆人和他搭訕上了。出言説是手裏有才出土的古董,要説那位在商場裏廝混了不少年,也算是識人無數,看這倆人的言行。的確像是撈偏門的,説不準手裏真有什麼好東西,再加上他耳根子有點軟。架不住兩人這麼一勸,就跟着去了,你猜,結果怎麼樣?”
莊睿説到這裏賣了個關子,給自己續了杯茶水。
“怎麼樣啦?會不會是那盜墓團伙改行幹起綁架來了,把你那長輩給綁架了吧?”苗菲菲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後煞有其事的説道,聽得莊睿一腦袋瓜黑線,這位師姐的聯想力未免太豐富了一些。
“哪兒跟哪兒啊,我那長輩當時跟着兩人走了,七拐八拐的進了一家小旅館,離這裏不算遠,只是裏面環境忒差了點,裏面那味道當時沒差點將那位燻的暈過去,後來進入到一個房間之後,罷面早已等着兩個人了。
房間裏等着的兩人長的很瘦更為關鍵的是,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土腥子味,就像那些挖煤窯的一樣,一眼就看得出來,是以我那長輩心裏就信了七八分,等到物件拿出來之後,更是兩眼放光了,那是一隻宣德爐,應該走出土不久,上面沾滿了泥土。”
“什麼是宣德爐啊?燒香用的?”苗菲菲出言打斷了莊睿的話。
“就您這還經常去逛琉璃廠?要不是穿身警服,恐怕早就被人忽悠的破產了。”
莊睿在心中腹誹了一句,出言解釋道:“您説的也沒錯,宣德爐確實是古代焚香所用的,不過這來頭就有些大了。
話説明代宣德皇帝在位時,為滿足其個人玩賞香爐的嗜好,特下令從遣邏國現在的泰國進口一批紅銅,責成宮廷御匠呂震和工部侍郎吳邦佐,參照皇府內藏的柴窯、汝窯、官窯、哥窯、鈞窯、定窯名瓷器的款式,及《宣和博古圖錄》、《考古圖》等史籍,設計和監製
爐。
為保證香爐的質量,當時那些技藝最精湛的工藝師們,挑選了金、銀等幾十種貴重金屬,與紅銅一起經過十多次的精心鑄煉,成品後的銅香爐色澤晶瑩而温潤,是明代當時工藝品中的珍品,宣德爐的鑄造成功。開了後世銅爐的先河,在很長一段歷史中,宣德爐成為銅香爐的通稱。
只是當時進口的紅銅有限,宣德三年利用這批紅銅開爐共鑄造出五千座香爐,以後再也沒有出品。這些宣德爐都深藏禁宮之內,像咱們這般的普通老百姓。那是隻知其名未見其形,再經過朝代更換,這數百年的風風雨雨,真正宣德三年鑄造的銅香爐極為罕見。
俗話説物以稀為貴,宣德爐數量這麼少,自然價格及其昂貴了,為了牟取暴利,從明代宣德年間到民國時期,古玩商仿製宣德爐活動從未間斷,不説現代了。就在宣德爐停止製造後,當時部分主管“司鑄之事”的官員,馬上就召集了原來鑄爐工匠,依照宣德爐的圖紙和工藝程序進行仿造,這些經過精心鑄造的仿品可與真品媲美,專家權威也無法辨別,至今國內日08姍旬書曬譏齊餘物館內收藏的許許多多賞德爐,沒能被眾多鑑兜淵曰認為是真正的宣德爐。”
“那你的意思就是,那位長輩所見到的宣德爐是假的了?這也説不準啊,從明朝宣德年冉到現在,都過去幾百了。説不定那些盜墓賊就從誰的墓裏挖出來個真的呢。”苗菲菲插言道,她是一門心思就認定那一夥人是盜墓賊了。
莊睿被苗菲菲氣的直翻白眼,沒好氣的説道:“宣德爐用料考究,製作極其精良,在民國初年,一尊精美的宣德爐,索價往往高達數十萬。可謂無價之寶,要是放在現在,能被考證是真的宣德爐,賣個幾千萬也不稀奇,你以為那玩意是大白菜,滿大街都是,隨便挖個古墓就能碰到的呀?
從宣德年間之後,宣德爐,就不僅僅是指宣德三年鑄造的香爐,而是所有帶宣德款銅爐的統稱,也可泛指和宣款爐形制相近的不帶款,或帶有其它款的銅爐,真正宣德三年的爐已成了一個謎,咱們現在能見到的宣德爐,絕大部分都不是宣德的。”
“就算那是假的吧,後來怎麼樣了?你那位長輩被宰了?”苗菲菲總算不在糾纏真假了,出言問道。
莊睿點了點頭,説道:“在那環境裏,本來燈光就不怎麼亮,我那長輩正在看的時候,又來了2個人。説是也要來看有什麼出土的古董的。當時那位就急了,問幾個盜墓的這宣德爐要賣多少錢,那倆小個子。張嘴就要五十萬。
五十萬對那位來説,不算什麼。不過他當時一聽這價格,有點透着邪性,但是這爐子他是看中了,心裏估摸着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就是宣德爐,當時就還價萬塊錢,賣就賣。不賣就馬上轉臉走人。
誰知道後面來的這倆人,開出了八萬的價格,那幾個盜墓的也就沒搭理我那長輩了,而是商量着和後來那倆人前去取錢,這一下我那位長輩急了,這到了嘴邊的肥肉。不能讓他跑了啊,當時開出了十萬塊錢的價,並且馬上去到銀行將錢提出來。換了這麼一個寶貝宣德爐回家了。那位長輩回到家裏之後,找人專門打了一個。櫃子,上面還裝了玻璃罩和四個射燈,將宣德爐清洗乾淨之後,供在了裏面,以後那是逢人就吹自己撿了個大漏,不過後來請了個專家去看了一下,這物件入土不超過倆月,出土不超過倆星期,整個一現代仿品。
專家這話説得那位當時就蔫了。氣的回頭去找那幾個所謂的盜墓販子。不過在這裏轉悠了小半年都沒碰上。全國古玩市場那麼多,誰知道那幾人又去哪裏行騙了啊,其實即使找到了也拿他們沒轍的,一沒發票:沒證人的,吃了這虧只能是自認活該,我剛才不讓你跟去,就是不想找這麻煩,瞎浪費功夫。”
“原來是這樣啊?這種行為的確是不好定罪,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兩廂情願的事情,不過你那個長輩夠倒黴的,十萬塊錢就這樣給騙去了。”苗菲菲聽完之後,若有所思的説道。
莊睿正要回苗菲菲話的時候,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起來一聽,偉哥的聲音傳了出來:“我説老麼。你今天休息吧,中午咱們一起吃飯。回頭你到駕校來接我,媽的,這教練和我過不去,給輛東風兇讓我練了一上午的原地進出車庫,哥哥我兩個肩膀都快沒直覺了。”
“網上班要熟悉業務,這兩天沒空,你自己解決吧,早點把扣分的學時補上,也好找苗警官要駕駛證啊,行了,就這麼説吧,我先掛了啊。”莊睿一邊説話一邊看着苗菲菲,眼中滿是笑意。
“我那長輩的兒子更到黴,前個兒開車擠到位女警官,連駕駛證都沒有了。”
掛上手機之後,莊容樂呵呵的對苗菲菲説道,他嘴裏的那位長輩,自然就是偉哥的老子了,像這般事情。在那位身上發生了不知道多少次了。陽父還是秉承着要撿個大漏的思想。鍥而不捨的周旋在各個古玩市場之中,不過現在出手的次數少了,上當的機率也減少了很多。
最起碼莊睿前幾天去偉哥家裏,發現在陽父的藏寶室裏,沒增添多少物件,莊睿當時用靈氣在屋裏看了一番,發現只有幾個物件裏面存在着一些稀薄的白色靈氣,看樣子年代也不是很久遠,至於其它的,想必都假的了。
“你説的就是你那同學的父親吧?”
苗菲菲聞言笑了起來,不過馬上繃起了臉蛋,對莊睿説道:“別想着給他求情啊,他駕駛技術過關了,我自然會把本還給他的,否則休想從我這裏走後門。”
“那是,那是,偉哥上午還正在和駕校裏的東風兇較勁呢,苗警官您放心,咱絕對不給他説情,不過他在駕校的成績合格,您看是不是就能把駕駛證還給他了?”
莊睿還真沒想着要給偉哥説情提前把駕駛證要回來,他就希望對面這位,別給偉哥小鞋穿就行了,晚拿回幾天本,自己這車也能多安全幾天。莊着對老大的駕駛技術,已經是很絕望了,開了七八年的車了,還是那水平,指望駕校幾天就見效果。想都不用想。
“沒這心思就好,提前給他駕駛證。不是在幫他,而是害了他,走吧。咱們再逛逛,晚上姐們請你吃飯,明天咱們去周莊,聽説那裏的江南水鄉風光很是不錯,我一直都沒有機會去。”苗菲菲站起身來,大大咧咧的説道,此時在她心裏。莊睿已經是可以結交的哥們了。
“成,周莊就周莊,誰讓哥們得罪你了啊,古人云:唯女子與人難養也。”
莊睿也嘻嘻哈啥的説道,不知道為什麼,和這位性格開朗的小女警在一起,心具很是放鬆,要是換個人。莊睿還真不開不出這玩笑來。
“找死吧你,姐們可是黑帶六段。切你就像小菜一般。”苗菲菲聞言向莊睿瞪起了眼睛,只是她的長相太具迷惑力,這眼神看起來倒是像打情罵俏的成分居多一些。
莊睿笑了笑,沒有還嘴,招過服州,二了單,他眾個行為讓苗菲菲很欣賞,要知道,就在前原久,苗菲菲一位長輩的兒子,所謂的中海四,業內精英請她吃飯,一頓飯吃了三百多塊錢,吃完之後那位精英居然掏出一百二十塊錢來,把自己點的幾個菜錢付了,然後將賬單遞給了苗菲菲,説現在流行制,苗菲菲當時也沒説什麼,掏出錢來付了帳。
拒絕了那個精英邀請她去看電影的建議,苗菲菲回到家裏之後,差點沒把剛才吃的東西吐出來,而那位精英人士居然還打電話來,説是對苗菲菲很欣賞,想進一步接觸。建立戀愛關係,嚇得苗菲菲直接把那人的電話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判。歡,不行咱們就把這東西賣給那店裏吧,現在家要已經沒錢了,有五萬塊錢,也夠咱爸做七八個療程的化療了,你這孩子別那麼犟呀。”
在城隆廟一處地段很不好的店鋪旁邊,擺着一個地攤,相比別的地攤大的有四五米小點的也有兩三米,這個地攤就簡陋了許多,只是在地上鋪了一張中海日報,報紙上面放兩個瓷器。
來來往往的人到是不少,但是卻很少有在這個地攤上駐足三分鐘的。都是停下來説不到幾句話,就轉身離去了。倒不是因為物件少不吸引遊客,而是因為那攤主實在是古怪了點。
但凡有人看中了這兩個瓷器之後問價,那個很年輕的攤主開口就是三十萬,一分錢不講價,在地攤上的物件。喊出這價錢,根本就留不住客人的,即使有人看中了,也出不起這價錢,只能搖頭離去。
這時在年輕攤主的旁邊,半蹲着一今年輕大約在二十三四歲的女孩。看着弟弟狼吞虎嚥的吃着自己帶來的飯菜,心裏不由感到有些痛惜。
“姐,你別再説了,那人就是一個奸商,爸説了,這東西低於刃萬不賣,我去年在大學裏面打工還賺了幾千塊錢,加上你的工資,夠爸做三個療程的化療了,我就是回頭找個地方去刷盤子,也不把這東西賣給那些個奸商,明天我去那些個拍賣行問問。看能不能拍賣出去。”
坐在攤位前的大男孩一邊吃着東西,一邊含糊不清的説着話,他早上帶着這兩個,瓷器去到好幾家店鋪,第一家店給出了五萬塊錢的價格,並且放言這古玩市場內,沒人能比他出價再高的了,這年輕人不相信,又接連跑了幾家店,卻發現正如那人所言,每家都給出了三五萬不等的價格,確實是都沒有超出過第一家。
好馬不吃回頭草,這小夥子也有股子倔強勁,乾脆就鋪了張報紙擺起了地攤,他是決定今天要是賣不掉。等明天就去找拍賣行拍賣,怎麼都不會再去那些個古玩店鋪。
“小莊子,這中海的古玩市場真的這麼假啊?咱們走了這半天,難道就沒一個真古董?我每拿起一個你都説是假的,是不是怕我花你的錢買啊?我買這些東西也沒要你付賬呀。”
“嘿,格格吉祥,回格格話。您這手裏拿的東西,不都是真的嘛,幹嗎非要去買那些開門假的物件。我要是讓您買了,回頭您再來找我後賬。我虧不虧呀。”
苗菲菲的話讓莊睿是哭笑不得,這就不過請她喝了個茶,都沒算正式吃飯,他在苗菲蕭的嘴裏就從莊睿升級為小莊子了,這一路行來小莊子長小莊子短的,説得莊睿老是想起某位老佛爺嘴裏的小李子、小安子等人。
“這東西哪兒算是什麼古董呀,只不過是些電影海報,我拿回北京去,給我們家那位最老的老頑固緬懷歷史的,他就喜歡看那些黑白電影。還經常用裏面的人物教人。”
苗菲菲揚了揚手裏的捲成一卷的幾張已經有些泛黃的老畫報,別看這些東西不過只有三四十年的歷史。可是花了苗菲菲足足有一千多塊錢。尤其是那張電影《南猛的戰》的海報。那攤主就要了六百塊錢,説這是建國以來的第一部戰爭片,全國還保存完好的海報,絕對不超過四張。
“咦小莊子,你過來看看。這裏有兩個瓷器,怎麼都是破的還拿出來賣呀。”
苗菲菲此刻蹲在一個攤位旁邊。拿起了一個碗狀的瓷器打量着,嘴裏大聲喊着莊睿。
“拜託,這位小姐,這不是破瓷器,只是修補過的罷了,您要是不要。還請讓讓。”
網吃完飯的年輕攤主沒好氣的對苗菲菲説道,這些天父親的病一直折磨着姐弟二人,即使苗菲菲是今年輕漂亮的女孩,小夥子也沒有對她加以顏色。“我還沒看呢,你怎麼知道我不要?莊睿,你到是快點啊,這小夥子挺牛氣的,你來看看他這物件是真的還是假的?”苗菲菲也沒生氣,把手裏的瓷器遞給了剛蹲下身子的莊睿。
“哎,我説你們心點,打破了算誰的啊?你放下吧,我不賣你們了。
那年輕的大男孩急眼了,這瓷器最是脆弱,要是不小心掉在地上,那指定是會碎掉的夥子説話的時候,卻沒發現正在收拾飯盒的姐姐。在聽到莊睿兩個字後,立亥看向那個網走過來的男人,眼睛裏滿是詫異的神色。
“沒事,我先看看,要是好東西。摔碎了我會賠,看中了我也會買,你不用擔心。”
莊睿也知道物不過手這規矩,只是沒法和苗菲菲這外行講解。
安撫了一下幾乎要跳起來的攤主後,莊睿正準備仔細看看這瓷器。卻感覺到有一道目光盯在自己的臉上,不由循着那目光看去,卻發現是那個男孩旁邊妾着的的一今年齡也不算大的女孩,只是兩人眼神相對時,那個。女孩有些慌忙的收回了注視着莊睿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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