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太危險了……”
嘉措搖了搖頭,他雖然不知道莊睿的身份,但是他知道莊睿是班禪親自邀請參加這次尋訪的貴賓,作為尋訪隊伍的嚮導,嘉措有責任對莊睿的安全負責。
“嘉措大哥,不用説了,我是不會下山的,人命關天,你還是考慮下怎麼把那小夥子帶下去吧……”
莊睿擺手制止了嘉措的話,這一年多以來,隨着地位的變化,身家財富的增加,莊睿在舉手投足間,產生了一種無法形容的威嚴,這一擺手,還真是讓嘉措下面的話説不出來了。
嘉措見到自己無法説服莊睿,也只能作罷,趙軍的傷勢的確不適合在雪山上多呆,想了想之後,説道:“那好吧,不過小莊,夜晚是絕對不能登山的,另外也不能把帳篷搭在這個地方……”
“為什麼啊?這裏地勢很平台啊……”
莊睿有些不解,自從上了雪山以來,這地方算是最合適安營紮寨的了,並且旁邊還有個沒有被冰凍的小湖,取水也方便。
“老弟,這地方有湖,很多動物會來這裏飲水的,恐怕那隻雪豹就是如此被吸引來的……”
嘉措用電筒對着湖水旁邊的雪地照了照,接着説道:“你看的那些動物骨頭了沒有?都是在飲水的時候遭到了襲擊……”
莊睿順着電筒看去,果然,在地上散落着一些動物屍骨,甚至有一隻完整的盤羊骨架,根根白骨清晰可見,估計是在死亡之後,又被禿鷲等腐食動物光臨過。
“別小看這些雪山上的動物,像咱們來時見到的那金雕,能把牛羊都抓到天上去,更不用説是人了,等下我陪你往上走一點,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地方……”
嘉措的話讓莊睿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他可不想嘗試身上多幾個血洞,然後再來次空中飛人的體驗,白獅是兇猛,但是對天上的猛禽,想必也是無可奈何的。
“莊……莊大哥,你們要上哪裏去?”
莊睿和嘉措站起身,帶着白獅要往山上走的時候,把朱偉幾個學生給嚇壞了,他們早已被剛才的雪豹襲擊嚇破了膽。
莊睿笑了笑,説道:“沒事,就在這附近,馬上就回來……”
“我能給您一起去嗎?”朱偉問道。
“我也要去……”
“還有我……”
除了躺在地上的趙軍之外,其餘幾人都站起身來,在這寂靜的雪山上,他們從心裏感覺到涼颼颼的。
“你們都去了,誰來看趙軍?等會我們回來,你們就能下山了……”莊睿沒好氣的擺了擺手,和嘉措加快了腳步,往山上走去。
海拔五千米雪山的晚上,氣温驟降,莊睿此刻也穿上了棉大衣,由於怕滑倒,他都是用登山杖戳進冰層裏之後,才下腳往上爬的,速度比白天慢了許多。
在爬了半個多小時之後,也不過就走了一百多米,回頭還能見到朱偉那邊的燈光。
突然,嘉措停住了腳步,指着他右手側十多米遠的地方説道:“小莊,這地方可以……”
莊睿順着燈光看去,這地方確實不錯,緊挨着山體,地勢平坦,雖然地方不大,但是足夠自己搭建一個帳篷的了。
“行,就在這裏吧……”
莊睿放下背上的揹包,把帳篷拿了出來,嘉措則是輕車熟路的用小鐵鍬砸開地上的堅冰,用於固定帳篷,山上風大,不像在草原上,直接搭起來就行了,必須要加固。
“嘉措大哥,走,我送你們一程……”
十多分鐘之後,帳篷搭好了,莊睿將自己的揹包放了進去,然後把一盞照明燈掛在帳篷上,這樣一來,自己回來的時候能找到帳篷,並且也不虞有動物會闖進來。
回到朱偉等人的營地後,嘉措讓他們除了帶上食物和登山繩等裝備,別的東西暫時都扔在了這裏,等日後讓村裏的人上來取。
趙軍的腿不能走路,嘉措用刀子劃開一張帳篷,然後在四角綁上登山繩,做成了一個簡易的擔架。
由於在下面加了好幾層的帳篷帆布,這擔架倒是不需要完全抬起來,可以放在雪地上拖着,只要前後的人注意下地上的岩石就可以了。
準備工作完成之後,莊睿一直把他們送到了海拔四千米左右的地方,這才返身往山上爬去,沒有外人在,莊睿的動作快了很多,下山時花費了三個多小時,再上去的時候,莊睿只用了半個小時。
等莊睿躺在自己的帳篷睡袋裏的時候,已經是夜裏12點多了。
白獅大半個個身體也都在帳篷裏,將頭露在了外面,雖然現在已經是零下十來度的氣温,但是對白獅而言,還是禁受的住的。
……
第二天清早,莊睿突然被一陣哀鳴聲給驚醒了,睜開眼睛,發現外面天色已經大亮了,而原本睡着自己身邊的白獅,也不見了影蹤。
“我靠,白獅,這……這是你捕食的?”
莊睿剛鑽出帳篷,就被嚇了一大跳,因為在帳篷外面的雪地上,有一隻一米多長的盤羊。
盤羊喉嚨處有撕咬的痕跡,地上到處都是血跡,沿着那像是朵朵梅花般的血痕看去,一直延伸到一百多米遠的那個小湖處。
“你小子還真不能呆在這裏,不然有多少動物都要被你給禍害了……”
莊睿摸了一下那盤羊的身體,還是温熱的,看來剛剛被白獅給咬死,估計就是清晨喝水的時候,遭到了白獅的暗算。
“嗚……嗚嗚”
白獅委屈的低吼的了幾聲,然後用嘴咬住盤羊的脖子,往莊睿身邊拉進了一些。
“行了,知道你的心意了……”
莊睿笑了起來,他知道白獅這是讓自己吃呢。
不過莊睿可沒有彭飛扒皮脱骨的本事,只能返身從帳篷裏拿出一個開山刀,也顧不得盤羊的毛皮,直接很暴力的卸掉了盤羊的一條後腿,白獅這才把剩下的盤羊拖到一邊,開始了自己的早餐。
莊睿用學生們帶的酒精爐燒了一鍋水,把羊肉切成塊丟了進去,水開之後,基本上也就半熟了,對付着吃了頓早餐。
“走吧,你聞聞味道,這找媳婦還是要靠自己啊……”
這一頓早餐花了莊睿兩個多小時,收拾好帳篷之後,莊睿讓白獅帶路,繼續往上爬去。
越往上走,山體的坡度就變得越大了起來,有些地方即使是莊睿,都要藉助登山鎬在山岩上打個洞,然後掛上地錨和繩索以防萬一。
到此時莊睿才有了一絲攀登的感覺,身體緊貼在山岩上,回身下眺就是百米懸崖,偶爾有石子滑落,都能聽到清脆的響聲。
有一段三十多米的高度,讓莊睿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去,身體倒是沒感覺累,不過精神繃的太緊,要知道,山風吹過的時候,莊睿都感覺自己在隨風飄蕩一般。
倒是白獅爬的很輕鬆,有那四個鋒利的爪子,這樣的坡度根本難不倒它,碩大的體型靈巧無比,莊睿有時候看到很是懷疑,把白獅歸類成貓科動物或許更加合適一些。
隨着峯頂的臨近,山上的積雪愈發厚了,環眼四顧,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山下的村莊變得袖珍了,頭頂的藍天,卻是更加的湛藍。
“啊!啊……啊……啊……”
經過近四個小時的攀登,莊睿終於上到了山頂,開闊的視野讓莊睿忍不住大聲呼喊了起來,一陣陣迴音在山間迴盪,中間還伴隨着白獅的低吼聲。
雖然不如珠穆朗瑪峯崇高險峻,不如梅里雪山盛名遠播,但是站在這絕頂上,莊睿還是有着一種會當凌絕頂、一覽羣山小的豪情壯志,在胸中來回激盪。
山頂大約有400平方米大小,圍着山巔轉悠一圈,看着那些被前人遺棄的氧氣瓶等物件,莊睿才知道,自己不是最早征服這座山峯的人。
莊睿休息了一會之後,開始做起飯來,登山消耗極大,即使有靈氣補充,莊睿也是要吃飯的,更何況還有白獅這個大胃王在。
煮了一大塊羊肉丟給了白獅,莊睿問道:“白獅,你要找的伴侶呢?”
“嗚嗚……”白獅抬起頭,衝着山背面低吼了一陣。
“在那邊?”
莊睿向對面看去,不禁苦起臉來,雖然那邊山並不高,但是連綿起伏,山頭眾多,這要是真的找下去,就是一兩個月也找不到啊。
“得,找不到我就不回去了,成不成?”
莊睿咬了一口那半生不熟有鹽無味的羊肉,狠狠的説道,總不能只顧自個兒,讓白獅打光棍吧,好容易得到了另外一隻雪獒的消息,並且就近在眼前,莊睿不會那麼輕易就放棄的。
“呵呵,留下點紀念吧……”
吃完飯後,莊睿用刀子割裂一塊帆布,在上面寫上“莊睿白獅來次一遊”的字樣,然後綁在一個帳篷的鐵支架上,固定在了山巔的雪地上,猶如一面旗幟。
莊睿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白獅在一旁打着轉,不是從喉間發出一陣嗚咽聲,似乎在鄙視莊睿這種不環保的舉動。
第七百四十四章雪山(五)
收拾好東西之後,莊睿揹着那半人高的登山包,在白獅的指引下,開始從另外一邊開始下山了。
這半邊的山體,要平緩了許多,站在上面就能清楚的看到,沒有很陡峭的地方,而且積雪比另外一邊也要少了很多,在半山腰之處,就看見到低矮的灌木叢和樹木。
在下山的途中,不是有雪雞和雪兔等高原上的動物,被白獅給驚擾出來,莊睿有些後悔沒把槍帶來了,看這雪雞的個頭,要是抓住了煮湯喝,恐怕不亞於東北山林裏“飛龍”的味道。
白獅這會是吃飽了,並沒有真正的去捕食,只是貪玩而已,但卻搞的雞飛兔跳,讓這些高原上的動物們,均是惶惶然。
要説在登山的時候,還可以見到許多的人跡,但是在山背面,卻真正是人跡罕至了,長滿了倒刺的灌木叢,在這荒蕪的雪山上,顯得是那樣的堅韌和頑強。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天氣已經不是很冷,山風吹在身上,涼爽舒適。
“嗚嗚……”
“嗚嚕……嗚嚕……”
突然,一陣野獸低吼的聲音,從距離莊睿不遠的地方傳了過來,就在莊睿還待細聽的時候,白獅忽然大聲的發出吼聲,頭上雪白的毛髮直豎,身體如箭一般的****出去。
“白獅,等等我……”
等莊睿反應過來的時候,白獅已經往右下側的山體處跑出了幾十米,一塊巨大的岩石擋住了莊睿的視線。
從登山包裏抽出了開山刀,順手又把dv機拿了出來,莊睿撒丫子就追了上去,聽這隨風陣陣傳到耳朵裏的吼聲,莊睿可以肯定,這在爭鬥的雙方,應該有一方就是那隻傳説中的雪獒。
“這……這……太誇張了吧?”
等莊睿趕到那塊岩石的後面,撕咬已經結束了,呈現在他面前的情景,讓莊睿有點目瞪口呆。
一隻渾身雪白毛髮,比白獅小了好幾號的雪獒,此刻身上沾滿了鮮血趴在了一邊,而在它的身邊,白獅正威風凜凜的用爪子壓住一隻體長大概有一米二三的雪豹。
那隻雪豹更像是一隻大貓,灰白色的身上佈滿黑斑,頭部的黑斑小而密,背部、體側及四肢外緣形成不規則的黑環,越往體後黑環越大,背部及體側黑環中有幾個小黑點,四肢外緣黑環內灰白色。
在那張大了正在和白獅撕咬的嘴邊上,長着黑白色的鬍鬚,整個就像是一隻放大版的貓,十分的漂亮。
雖然雪豹這個雪山上,幾乎已經是處在了食物鏈的頂端,但是面對有如獅虎一般的白獅,它的體型就顯得有那麼一點兒袖珍了。
在頭上捱了白獅重重的一爪子之後,雪豹的掙扎變得微弱了,白獅趁機張開大嘴,像雪豹的喉嚨處咬了過去。
“別,別咬死它,白獅,鬆口……”
正拿着dv機拍攝的莊睿,連忙出言制止了白獅,這麼漂亮的一隻雪豹,如果死在白獅手上,未免太可惜了。
要知道,作為瀕危動物的一種,全世界的雪豹數量,也不過只有四五千只,並且還在逐年減少,莊睿雖然沒有保護野生動物的心思,但是也不忍這隻雪豹死在自己的面前。
“嗚……嗷嗚……”
似乎不滿莊睿的命令,白獅轉過頭去,向莊睿發出了一陣低吼聲,那意思是在説莊睿,“哥們你太不講究了,這麼顯眼的事情,居然不讓我幹完。”
“你小子還反了呢,是不是連這隻豹子都看中了?”
莊睿嘴裏笑罵了一句,走過去直接揪住白獅的脖子上的厚皮,把它從雪豹身上拉了下來,從巴掌大就開始養白獅,莊睿可是一點都不怕它。
剛才白獅和那隻雪豹的姿勢,也忒曖昧了一點兒,碩大的身形將相對而言比較嬌小的雪豹壓在身下,好像正在強……那啥似的。
死死的拉住還準備往上衝的白獅,莊睿這才抽出空來,觀察起現場的情況。
“乖乖,兩個都不是善茬啊……”
看到那隻雪獒和雪豹身上的傷口,莊睿都被嚇了一大跳。
那隻比一般藏獒略大,但是比白獅小了很多的雪獒,此刻半趴在地上,在其露在外面的腹部,有一條二十多公分長的傷口,正不住的嚮往滲着鮮血,腹部白色的毛髮,被染的通紅一片。
而那隻雪豹顯然也沒能討好,前肢處也是鮮血淋漓,整個被撕下來一塊肉,幾乎深可見骨,臉上更是捱了白獅一爪子,皮肉都被掀開了,顯得有些猙獰。
“媽的,還真是狠啊……”
莊睿搖了搖頭,如果自己和白獅沒趕到,讓這兩個傢伙繼續鬥下去,那絕對是個兩敗俱傷的下場,並且還都活不了。
因為像它們身上的傷口,即使能痊癒,在這期間也無法捕食,恐怕要被活生生的給餓死掉。
“靠,你小子還真是愛憎分明啊?”
正在莊睿打量這兩隻暫時都失去行動力的猛獸時,白獅已經是屁顛屁顛的跑到那隻雪獒面前,伸出舌頭舔起她的傷口來,還不時的趁火打劫,往那雪獒的臉上親那麼一下。
莊睿知道,動物在受傷以後,經常會舔自己的傷口,因為動物的唾液中,含有神經生長因子,一來可認真清洗傷口,減少感染的危險性,二來還能促進傷口的癒合。
旁邊的那隻雪豹,眼中發着寒光,一邊警惕的看着白獅,一邊也在舔自己前肢上的傷口,看它幾次掙扎着想站起離開,無奈傷勢太重,站起來後又摔倒在了地上“別怕,我來給你治病……”
莊睿收起了dv機,慢慢的像雪豹走去。
只是距離雪豹還有四五米的時候,那隻豹子口中就發出了“嗷嗚”聲,後肢在支撐着地面,似乎莊睿只要敢再靠近,它就要撲上來了。
“淡定,淡定……”
莊睿也不管對方能不能聽懂,嘴裏念念叨叨的,但是也不敢再向前了,眼睛看向了雪豹的傷口,一絲絲紫金色的靈氣,從那幾乎快要斷折的前肢處滲入了進去。
莊睿現在眼中靈氣的含量很大,加上在這裏也沒有人類,這幾隻動物是無法泄露出自身的秘密,所以對靈氣的用量比較大,那隻雪豹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在飛快的癒合着。
似乎感覺到了身體內的變化,雪豹低頭看向了自己的傷口,嘴裏發出了毫無意義的呻吟聲,最後竟然舒服的躺了下去,把雪白的肚皮,呈現在了莊睿面前。
也就是短短的一分鐘時間,那隻雪豹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疤了,莊睿又把靈氣轉移到了雪豹的臉上,治療起那被白獅抓出的傷口。
靈氣轉到臉上,雪豹變得更加的敏感了起來,眼睛看向莊睿的時候,也變得温柔了許多,身體在地上打了個滾,居然湊到了莊睿身邊,把莊睿給嚇了一大跳。
“不準咬人啊……”
莊睿嘴裏嘟囔了一句,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摸在了雪豹光滑的小腹上,那隻雪豹渾身一顫,卻是沒有動作,眼中帶着一點點疑惑,還有一點點和人類親近的猶豫。
似乎感覺被莊睿摸的很舒服,雪豹口中發出低低的咆哮聲。
莊睿能感覺得到,這咆哮聲並不是惡意的,長期在大雪山這麼有靈氣的地方生存,這隻雪豹應該也有了靈性。
等莊睿再站起身的時候,這隻雪豹對他的態度已經變得很親暱了,半趴在地上,用自己還沾着血跡的大頭,蹭着莊睿的褲腿。
“還真是隻母的?不知道能不能和白獅雜交一下啊?”
莊睿的目光向下看了一眼,心中頓時起了給白獅來個一王二後的心思,沒見那隻老的金毛獅王,後宮三千……呃,誇張了,後宮最少有三十呢。
“哎呦……”
莊睿正在起着不良心思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大力,似乎有什麼東西拉着他的衣服一般,錯不提防之下,讓莊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幹什麼啊白獅?”
莊睿回過頭來,見到白獅正咬着自己腰間的衣服,往那隻雪獒身邊拖呢。
“嗷唔……”
聽到莊睿的話後,馬上跑回到雪獒的身邊,用爪子輕輕觸碰了下雪獒的傷口,然後衝着莊睿吼了一聲。
“是讓我給她療傷啊?”
見到白獅那充滿人性化的動作,莊睿不禁笑了起來,他知道,白獅見到自己先救那隻雪豹,心裏不爽了。
要不是和莊睿心意相通,恐怕白獅早就去找那雪豹的麻煩了,即使這樣,白獅還是對那隻雪豹吼了一嗓子,恐嚇了它一下。
“沒事,白獅不會再咬你了,你可別跑啊……”莊睿笑着往那隻雪豹傷口處又輸入了一些靈氣,然後走向了受傷的雪獒。
見到莊睿走過來,這隻野生的雪獒,和開始那隻雪豹的反應一樣,都是有些不安,喉間不斷的發出咆哮聲,身體也繃緊了起來。
“嗚嗚……”
白獅衝着她未來的媳婦,很“温柔”的發出了低吼聲,隨着白獅的聲音,那隻雪獒逐漸的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