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拿着望遠鏡在觀察的老三,快步走到輝哥身邊,小聲説道:“老大,有船來了………
“讓兄弟們準備,一個個眼睛都瞪大點,槍的保險都給我打開,別***被黑吃黑了“……”
在海上飄dàng了幾個月,輝哥原本自詡有着幾張國外大學文憑的斯文人,也變成了粗人一個,和這些刀口tiǎn血的人説話,太文明瞭根本鎮不住他們。
雖然這次交易方是輝哥的老熟人,是馬來西亞一個著名的船務鉅子,但是輝哥也不敢掉以輕心,要知道,海上的行事規則就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
在這鳥不下蛋的地方,只要對方有足夠的實力,即使把自己等人全部幹掉,這個世界也不會起任何的bō瀾,更不會有人去想念他們。
更何況最近輝哥還聽到了個消息,那就是拉斯維加斯的一個賭城老闆,指明要找到並且幹掉他們。
輝哥很明白,原因就是他們所聘請的傑維斯並沒有回到拉斯維加斯,這讓那位準備參加年底賭牌大賽的賭城老闆極為不滿,動用了很多手下在打探輝哥等人的消息。
這也是輝哥決定做海盜的主要原因,海上行蹤飄忽不定,很難被堵住,要是在哪裏定居,説不定哪天就會被賭城老闆請的殺手給幹掉了。
“老五,去,把那幾個印尼猴子都胡理了,搞的乾淨點,沉到海底去…,……
接過老三遞過來的望遠鏡,輝哥目測了一下遠方海面上駛過來的船隻,應該還有個把小時才能感到這裏,從時間上足以把船艙內的那些人處理掉了。
如果不是當時還需要這些船員駕駛這艘船,輝哥在前兩天就把這些人給幹掉了,要知道”就因為劫持這艘船,輝哥還掉進海里一次,差點沒被大浪給沖走。
這艘船進入馬六甲海峽的時候,還是半夜,就被輝哥的人給盯上了”在跟了幾個小時之後,天剛剛亮,輝哥就親自帶人動手了。
當時在叫停這艘船的時候,船長曾經試圖加速擺脱,並且對乘坐小艇企圖靠近油輪的輝哥噴射水柱,也合着輝哥倒黴,被高壓水柱衝到海里後,差點沒淹死。
後來還是火將對着油輪發****一枚火箭彈”雖然沒有傷到人,但是卻震懾住了油輪上的人,這才順利接管了這艘船。
被水柱射的七暈八素的輝哥,上船之後一時沒控制住自己的脾氣,撥搶射殺了兩名船員,這也使得原本的劫持事件升級,只能另外想辦法將船給賣掉了。
“砰……”砰砰!”
火將離開沒多久,船艙後的甲板上,就響起了一陣槍聲,聽的輝哥直皺眉頭,這他孃的子彈也是要huā錢買的啊,身上綁塊石頭沉到海里不就完事了?
這艘船一共不過三十幾個船員,一陣槍響過後”從後甲板上吹拂過來的海風裏,就摻雜了一股子濃郁的血腥味。
“去,把甲板上的血都沖洗乾淨了……””
輝哥扭頭交代了身邊人一句”雖然是正兒八經“下海”了,手裏也沾了不少人命,輝哥還是感覺自己的行為有點兒“有辱斯文”。
等了將近四十分鐘的時間,遠處開過來的那艘船上放下一條快艇,向這條萬噸級以上的油輪駛了過來。
“達圖,我的老朋友,十分歡迎你的到來……“……”
油輪上放下旋梯”輝哥很恭敬的迎在了旋梯邊上,眼前上來的人”可是他的貴人。
就是幹上海盜這行,也多虧了這個馬來西亞大亨的幫助”否則他那艘護衞艦根本就買不到,但是財帛動人心加上人心隔肚皮,輝哥還是回頭讓手下人做好了火拼的準備。
達圖用手下遞來的白毛巾擦了一把臉上的汗後,和劉明輝握了握手,説道:“阿輝,沒想到你這麼短的時間,就把攤子給鋪開了,看來你還真是天生就幹這行的“……”
達圖也是五十出頭的年紀,身材非常的胖,兩腮的肥肉幾乎都快耷拉了下來,不用低頭就能看到脖子上面那好幾層的下巴。
達圖雖然是馬來西亞土著,但是年輕的時候跑過不少國家,漢語也説的非常流利,此刻就是用漢語在和劉明輝交談着。
在海上跑生意,早年沒有幾個正當人,正如資本論所説的,最初的原始資金的積累,都是充滿着血腥好,達圖早年表面上是生意人,暗地裏也是殺人放火金腰帶,縱橫海上的梟雄。
雖然撈夠上岸了,並且還在國內搞了個什麼都督的稱號,但是達圖暗地裏和馬六甲甚至索馬里的海盜,還是有着緊密的聯繫的。
像輝哥所劫持的油輪所在公司,就是達圖的競爭對手,而輝哥所有的線報,也都是達圖提供的。
這麼一來,既打擊了對手,又能廉價得到這麼大一筆財富,雖然達圖身家百億,還是對這種行為樂此不疲。
不過這也正是輝哥堤防達圖的主要原因,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事情,輝哥當年行走江湖的時候可是沒少幹。
“去,看看原油的數量……””
和劉明輝簡單的説了幾句後,達圖就讓人去查驗船上的原油貨物了,其實他的資料就來自對方公司內部,對於這批原油的情況,甚至比船長還要清楚。
“達圖老友,這還多虧了您的幫助,這艘船到這裏之後,就沒有再動過,我阿輝做事,您儘管放心,輝哥知道對面這胖子看上去像頭肥豬似地,不過在東南亞的勢力非常大,光是手下資助的海盜組織恐怕就有好幾支,自己這半路出家的根本就沒法和別人開價還價,是以對達圖態度非常恭敬。
“當然,咱們幾十年的交情,我達圖有什麼不放心的?”
達圖笑得一身的肥肉都在顫抖,他是知道劉明輝的底細的,當年他曾經請劉明輝設過一個局,將馬來西亞當時最大的船務公司拖入到財務危機之中,這才使得他現在的公司有如此的規模。
不過達圖還真是沒想到,當年的這麼一幫子騙子,居然玩起暴力來,還真有那麼幾分天份,甚至比一些老海盜們幹活還要乾淨利索。
要知道,讓這麼一艘上十萬噸以上的油輪失蹤,那可是震驚世界的大事,也就他達圖能吃得下這筆貨,並且將油輪拖到自己的船塢裏重新粉刷改造。
過了半個多小時候,清點貨物的人走到達圖身邊,用當地土語小聲説道:“老闆,貨物都在,沒有少………
“哈哈,老弟,咱們轉賬吧………”
達圖聽到手下人的話後,臉上堆滿了笑容,看向輝哥説道:“這次雖然讓你有點吃虧,不過你也知道,我家大業大,養的人也多,並且消化這批貨,價格肯定不能高不過細水長流,咱們以後的合作還多着呢………………
“那是,那去……,……
輝哥點頭附和着,雖然他對這肥豬的開價很是不滿,臉上也不敢表lù出一絲這樣的意思來,察言觀sè也是一位老千必備的素質。
輝哥在瑞士銀行有賬號,並且為了劫持海上人質轉賬方便,還特別辦理了衞星接收轉賬機,在看到達圖將八千萬美元匯到自己的賬上後,輝哥臉上也lù出了喜sè。
幹海盜不過兩個多月,已經是近十億的身家了,雖然附和着達圖細水長流的話,但是心裏早已打定了主意,再幹上那麼一兩票,馬上從馬六甲消失掉。
“老弟,等等撤交易完之後,這艘油輪可是不屬於他們的了,輝哥一行人就準備離船了,不過卻被達圖給喊住了。
“達圖先生,還有什麼事?”
輝哥愣了一下,神經頓時繃緊了,他這一行乾的時間比較短,最怕就是被人黑吃黑了。
達圖擺了擺他那胖的像蘿蔔一樣的手指,示意劉明輝不要緊張,笑着説道:“呵呵,老弟,我附送你個消息,聽説澳門那位賭王最大的那艘豪華商船,賣給了一個你們國內的年輕人,最近正在改造準備出海,你可以多關注一下這方面的信息……”
“澳門,賭王把船賣給了一今年輕人?他叫什麼名字?”
輝哥聽到達圖的話後,眼睛內的瞳孔頓時收縮了起來,他感覺到,那今年輕人一定就是讓他錢財一空的莊睿。
“叫什麼我記不清了,不過好像姓莊,老弟,我對那艘船比較感興趣,要是你能吃下來的話,我給你這個的……“……”
達圖伸出了一根手指,他前幾年曾經向賭王報過價,想用相當於二十五億nMP的價格購買那條船,但是被賭王給拒絕了,現在可以用更低廉的價格得到那艘賭場,達圖怎麼可能放過這次機會呢?
看見達圖的手勢後,輝哥眼睛眯縫了起來,問道:“一億美元?!”
“對,就是一億美元“……”
達圖點了點頭,那艘豪華渡輪雖然已經建造好多年了,但是價值絕對在四億美元以上,並且拿過來就能當做賭船用。
馬來西亞的雲頂賭場可是堪稱世界第二的大賭場,每天都是日進斗金,達圖可是一直想參與到賭業之中。
不過要是這哥們知道莊睿已經將那艘船改造的面目全非了,不知道他是不是還願意出這個價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