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亞男穿了一條緊身牛仔褲,身材玲瓏浮凸,十分誘人。我瞥了一眼,心裏麻酥酥的。她幫我續了茶,説魏律師,能不能借我5000塊錢?我説幹什麼用,她挺難為情的樣子,説她爸下樓摔傷了腿,要住院。我盯着她看了幾秒種,劉亞男的臉慢慢紅了,説你放心,我一定還你,不然從工資里扣吧。我説5000塊嘛,不要説借,白送給你都行,但你不能騙我。劉亞男連口辯解,説真的,真的,真的是我爸摔傷了……我説胡扯,你爸住院有公費醫療,還用你出來借錢?説實話,是不是你們搞出事了,要打胎?劉亞男一下傻了,幹張嘴説不出話來。我白她一眼,拿出一萬塊錢甩到桌子上,説拿去吧,手術完了多休息幾天,不用急着上班。你小小年紀,怎麼就不知道自重呢,戴個避孕套有那麼難嗎?劉亞男羞得脖子都紅了,我接着數落她:“以後有事説事,別跟我撒謊!你跟我一年了,自己想想,我有那麼好騙嗎?”
這事辦得很痛快,有這一萬塊錢打底,估計她的褲帶抓不緊了。她父母都是小職員,自己還要供男朋友讀書,一萬塊説起來不多,夠她還半年的。與肖麗比起來,我還是喜歡這姑娘多一些,性情好,模樣順眼,也沒那麼多鬼心眼。等這事處理了,我帶她出趟長差,住住五星級酒店,送兩條裙子,窮人家的孩子眼皮淺,估計搞到手不會太難。她那個男朋友倒好辦,一個小毛孩子,要見識沒見識,要本事沒本事,不用比就輸了半截。這方面我和任紅軍看法差不多,他原來有錢的時候,每隔幾個月就換一個女秘書,這些女秘書啥事不幹,專職陪他上牀,有一次這傢伙喝多了,摟着我的肩膀大發感慨:“還是女秘書好啊,又幹淨又實惠,你去江心島找小姐,那什麼,你敢親她嗎?”
晚上到電視台做節目,剛開播兩分鐘,有個小夥子打電話進來,説他被女老闆強xx了,問我該怎麼辦。我説怎麼可能啊,你一個大男人,難道你老闆是武術隊的,會打虎鶴雙形拳?他説打拳倒不會,可手段十分毒辣。原來他和女老闆在房間裏打撲克,説誰輸了就得聽對方的,這事本來就有點曖昧,這小夥子也有點缺心眼,第一盤贏了,説要加薪,女老闆答應了。第二盤輸了,女老闆從身上摸出一條繩子,把他四腳朝天綁在牀上。小夥子問她:你要幹什麼?這老闆也不説話,幾下把小夥子扒光了,擦了一遍印度神油,乾脆利落地把他辦了。小夥子被辦後無比鬱悶,打算去派出所報案,問我這算不算強xx。我説法律規定,強xx罪侵犯的是“婦女的性的不可侵犯的權利”,你大概不能算婦女,所以這事夠不上強xx罪,最多算虐待,不過看你也挺享受的,沒留下什麼內傷,乾脆認了吧,還不如找你老闆要幾個錢。外面幾個工作人員哈哈大笑。我掛了電話,看見導播發進來幾十條短信,都是“別人欠錢不還怎麼辦”,或者“老公在外面包二奶,算不算重婚罪?”之類的,我隨口解答,這時導播又轉進一個電話,電腦屏幕上提示:肖小姐,情感糾紛。我按下通話鍵,聽見肖麗説:“魏律師,我有個法律問題請教你。”
我笑笑,心想又來這種鬼把戲。
肖麗説:“我交了個男朋友,是你的同行,我們同居兩年了,他一直不跟我結婚。”
我説這事法律管不了,結婚自願,離婚自由嘛。
肖麗説他還跟別的女人胡搞,我有證據。
我説這事也不歸法律管,你最多説他人品差,不能判他的刑。
肖麗沉默了一會兒,慢慢地説:“所以我打算離開他,還準備拿他一點東西。”
我説這可是盜竊,聽好了,5000元以上判3年,超過10萬,可以判你個無期。
肖麗嘻嘻地笑起來,説我也懂一點法律,不會拿值錢的,就拿個記事本。
我心裏格登一下子,臉上神色不變,説一個記事本能有什麼用,還搞得這麼隆重。
肖麗説:“對,確實沒什麼用,不過上面記了一些事,反貪局估計會有興趣。”
我汗都下來了,可這是直播現場,必須把話説圓了。我告訴她:“檢舉、揭發犯罪是公民的義務,不過我提醒你,敲詐勒索可是犯罪行為,少則3年,多則15年,情節嚴重的還可以判無期。還有,你小心他報復你。”
肖麗説:“魏律師,謝謝你的提醒,我會加倍小心的。”然後格格一笑,説他絕對找不到我,“我現在人在外地,連電話號碼都是新的,用完了就作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