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行所在商廈有五層,被歹徒通通控制。他們將所有的人質都集中在了二樓。唐丁發現歹徒們訓練有素,偶爾冒出一兩句暗語,似乎是慣犯。他們用對講機聯繫,兇悍之氣溢於言表。
蕭瑟,大概已經知道她倒黴當人質的事了吧?他一定很擔心。唐丁想到蕭瑟,鼻子一酸,不知道自己是非能再見到他。
黑夜裏,裹着黑袍的蕭瑟出現在樓頂。他鬼魅一般躍下,旋身潛入五樓。
衞生間裏哼着小調的歹徒突然發現自己的脖子上出現了一道血線,他還沒倒下就被蕭瑟按住。血液全部噴進了水池。蕭瑟拿出工具按照這死去歹徒的樣子開始在臉上精心描繪。他的眼神平靜中透着殺氣,嘴角甚至含着一絲微笑。
五分鐘後,蕭瑟穿着歹徒的衣服步出衞生間。那個死去的歹徒已經被他塞進了吊頂的天花板裏。
五樓的兩名歹徒和四樓的兩名歹徒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消失掉。
拿着四部對講機,蕭瑟模仿着那四個死人的聲音,應付15分鐘一次的報告後,將對講機關掉。
他慢慢走進三樓大廳。
迎面走來的穿黑襯衣的男子奇怪地問:“你怎麼從五樓下來了?”
“好像有警察潛進來。”表情慌張的蕭瑟靠近黑襯衣,“我要去告訴老大。”
一根銀針無聲無息地刺進黑襯衣的脖子,他抽搐着倒下。“你”這是他在世界上吐出的最後一個字。
殺戮讓蕭瑟的眼睛更亮。他將黑襯衣的屍體拖進了垃圾間,然後蓋上黑色塑料袋。唐丁,別害怕,我馬上就到你的身邊。
蕭瑟拿起死者的對講機,喉嚨裏的聲音居然和死者一模一樣:“快上來幾個人,這上面好像不對!”
三樓,蕭瑟如同佈置好陷阱的蜘蛛,靜靜等待獵物上門。
從二樓上三樓的山鐵總覺得不對勁。三樓安靜得似乎沒有一個人。他對着對講機呼叫,卻發現聲音從窗簾後傳出。
戒備地走過去,山鐵看到的是孤零零躺在地上的對講機。一隻白皙的手從上二下扣住了他的喉嚨。那手似乎帶着絕對的力量,在合攏時就捏碎了他的喉管。
蕭瑟貓一般從空中滑落,他輕舔指間離離的血,眼中有綠芒閃裹。還有五個人!
與此同時,大樓外的狙擊手正吃驚地看着這一幕:“靠,上面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厲害的特警!”
蕭瑟來到二樓。穿藍色西裝的歹徒正提着槍怒氣衝衝地聲稱要殺了所有的人質為兄弟陪葬。人羣動了起來,有人大聲痛哭。
蕭瑟一眼就在人質中看到了唐丁,她的臉色蒼白,不過還算鎮定。
唐丁的手正在慢慢伸進靴子,因為她突然很想給蕭瑟打個電話。如果運氣不好的話,自己説不定就死在了這裏,她希望這最後的時刻能聽到蕭瑟的聲音。
纏綿的卡門手機鈴聲在大廳裏響起。
蕭瑟發現是他的手機在叫。這“千里傳音”的玩意兒的號碼只有唐丁才有。沒想到唐丁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
唐丁也愣住了。是巧合嗎?她悄悄掛機,那陌生歹徒的手機鈴聲也戛然而止!
唐打呆呆地盯着蕭瑟。為什麼這個歹徒的眼神讓自己覺得似曾相識?
蕭瑟的手中飛出幾縷細細的銀光,歹徒們紛紛倒地。為首的藍西服倒有幾分真功夫,他避過銀針,舉槍射擊蕭瑟。蕭瑟的動作入鬼魅,指尖銀色的光芒再度閃爍。藍西服只覺得手腕一麻,連槍也握不住。
緩緩走到藍西裝面前,蕭瑟將槍管對準他的眉心,眼中是冷酷的光。
“不!”唐丁叫出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那個陌生的內訌歹徒像自己的朋友。
蕭瑟看了唐丁一眼,眼中的冷酷慢慢消失。他對唐丁輕柔地説:“所有的歹徒都已經死了,你們可以回家了。”
唐丁下意識地再撥蕭瑟的電話,《卡門》再次響起。
她的眼中盡是訝然:“你”
蕭瑟微笑轉身,腳步輕盈地離去。
事後,人質指認的“救命恩人”被發現死在五樓的垃圾間裏警方狙擊手賭咒發誓説看到了身手恐怖的特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