磷君雛鳳現塵世,蕭篙蕙苣誰能名?
奸險江湖浪濤掀,兇厲煞名血中揚。
已然渡過了末遼為界的“拒馬河”,離“石家莊”尚有百餘里地的官道中。
身材高壯結實,頭系武生巾,身穿一身黑色錦緞對襟排扣的緊身勁裝,顯得英武不凡的小飛,心中不知在想些甚麼?神色茫然的任由“黑驪”信步緩馳。
後方不到三丈之地,則尾隨著三騎。正中是瓜子臉、大眼、櫻桃小口,清秀妍麗,温柔端莊,身穿一身淡粉色羅衣羅裙,腰懸“靈月劍”,跨騎一匹棗紅色“紫餾”名駒的莊秀雲。
左側是圓臉大眼,嬌小玲瓏,黠慧嬌甜,身穿一身紫色衣裙的金秋雪,腰際懸著一柄以精鋼打造嵌有數粒不同顏色寶石,甚為名貴的狹長“水月刀”,跨騎著一身黑毛四蹄雪白的“雪地飄”。
右側乃是瓜子臉,鳳眼微眯,瑤鼻朱唇,身穿一席淺青衣裙,腰懸“凌風劍”的江天鳳,騎著一身棕毛遍佈白點的“雪點鵬”。
三女身後的另外三匹駿騎上,正中一女是年約二八,鵝蛋臉的小雀,在滿面嬌甜的笑意中,雙眼眯成一線,在雙頰上街顯現出兩個小酒窩。
左側是年約二九,鵝蛋臉、大眼,身材高佻,神色嚴謹,不苟言笑的璞玉娥。
右側則是年已十七,瓜子臉的小萍。
此時莊秀雲、金秋雪、江天鳳三女,已然無相互鬥嘴之狀,而是滿面笑顏的娓娓低語著,偶或還響起開心的嬌脆笑聲,便連身後的三婢也是笑語交談著。
似乎數日前,六女相互支持互恃,與“燕山門”的一場拚戰,以及同房飲酒作樂之後,三女之間的芥蒂已消,並且相互之間有了何等的默契或體諒,因此同行數日,笑顏交談之後,感情逐漸深濃的成為好姊妹了。
此時前面的小飛不知想到甚麼?突然回首正色説道:“雲妹、雪妹、鳳妹,你們自己説過以後再也不會鬥嘴了?可是萬一另有別人……”
莊秀雲與金秋雪、江天鳳相處數日中,已然相談甚多,各自説出與心上人相處的情景,歸納之後,已然知曉了小飛幼年至今的一切,並且也知曉除了三女之外,還有那個“逍遙書生”的女兒“大妞”,以及幾個尚不知曉的姑娘!莊秀雲想起自己與夫君離開青樓之時,在鴇母及樓中眾女的起鬨之下,雖然並無正式的媒妁婚典,但是在簡便的喜宴以及青樓大街甚多賀客的笑語聲中,已然有了夫妻的名分。
可是爾後與夫君共創家園時,依然如同往昔僅只裸身相處相互撫慰而已,因此自己至今尚屬完壁之身,可是那個“大妞”竟然已與夫君有了夫妻之實!因此,內心中甚為不是滋味。至於與別的姑娘之間,是否也曾……則不清楚了。
但是由雪妹的口中已然知曉,夫君由南疆遠行數千裏至北疆關外,便是為了那個常姑娘,若説毫無關係,豈有可能如此費心費時?
現在,耳聞夫君之言,立即知曉夫君言中之意,必然與其它女子有關,芳心中雖然有些不是滋味,但是依然柔順的説道:“夫郎,賤妾雖不知你言中之意如何,但是賤妾深明女子嫁夫從夫,不做妒婦,不爭口舌,因此,賤妾但憑夫郎,只期望夫郎莫要有了新人,遺棄賤妾……”
然而金秋雪卻不以為然的急忙接口説道:“瞎……嘻……雲姊,你説甚麼呀?小妹可不如此想,雖然為婦者須以夫為貴,且不爭不妒,可是一個為夫者卻要注重夫妻情分及家中和樂。
就拿我們來説吧,數日之前,尚……尚幸雲姊不棄且坦然相對之後,已然相互體諒,芥蒂全消,並且也有了共同心意,當然已無須顧慮會有相妒的口舌之爭,可是飛郎若另外……哼!那我可不依。”
小飛聞言,頓時頭皮發麻得不知該如何解説?尚幸莊秀雲已緩頰的説道:“雪妹,你説的雖然有理,可是你也知曉那位吳姑娘已然與夫君有了夫妻之實,定然非夫郎不嫁了,若處身斯地,你又該如何?因此依姊姊之意,你就不要為難夫郎了。”
“可是……那……那麼除了吳姑娘之外,飛郎有如花蜂浪蝶一般,又到處拈花惹草的惹出麻煩,雲姊你又怎麼説?”
“這……”
此時突聽江天鳳脱口説道:“那還不簡單?你們盯緊小飛哥便是了,看他可有機會胡作非為!”
“盯緊他?對耶!雲姊,鳳姊説得甚是,從今日起咱們皆要緊盯著飛郎!對了,鳳姊你已答應要與我們共事一夫,所以你也不能置身事外喔。”
金秋雪毫無顧忌的嚷叫著,已將三女私下交談而心上人尚不知的心事脱口説出,霎時羞得江天鳳嬌靨如染朱丹,芳心蹦跳如鹿的斜瞟心上人一眼後,慌急低垂螓首不敢吭聲……
如此一來,小飛才心中恍悟!原來這幾日中,三女常背著自己竊笑低語的不知説些甚麼?原來她們三人早已有了默契,卻將自己矇在鼓裏!因此怔怔的望著三女,不知如何開口?但是內心中也有一絲得意的歡愉感湧生。
爾後,三女又故意落後小飛十餘丈之遠,竊竊低語的不知説些甚麼?偶或聽見莊秀雲羞急的連連搖首,但是在兩女的吱喳聲中,似乎逐漸有些心動,終於又羞又怯的頷首應允了。
□□□□□□□□
兩日之後!一行七人終於到達了“太行山”山區中,見到了小飛與莊秀雲同甘共苦,胼手胝足親手所建的家園。
重返舊地,望著山窪樹林前的木屋,小飛的雙眼中已然浮顯出些許淚光……
只見樹林前的木屋依舊,但是在四周多了甚多東一叢西一叢的零散花木,好似整個山窪原本便是花木叢生的景色。
突然聽見一些鹿鳴之聲傳至!循聲望去,只見昔日在樹林內圍起的大柵欄內,有五、六隻奔行的鹿影,正欲催騎前往觀望時,突聽莊秀雲笑説道:“夫郎,且慢!家園四周已布有一座‘花魂陣’,若不明進陣步伐,必將迷陷在陣內。”
小飛聞言一怔!立即想起在“百草谷”經歷過的花木陣式,因此脱口説道:“啊?有陣式……莫非那些看似零散的花木,便是個陣式不成?”
莊秀雲立即笑説道:“沒錯!是賤妾與小雀費時半年餘才完成的,否則賤妾及小雀兩個弱女子,怎能安全的居於荒山中?”
小飛聞言,頓時怔怔的望著莊秀雲,且好奇的問道:“哦?可是我怎麼不知你也懂得陣圖之學呀?”
“嗤……嗤……夫郎!你忘了那些古舊書冊及秘籍了?”
莊秀雲笑説後,小飛才恍然大悟的説道:“啊?對耶……那幾冊秘籍中確實有兩冊陣圖之學,可是當初我一心只想習武,所以對其它的秘籍毫無興趣,而且還欲拋棄,尚幸你都留下了……莫非你皆已習練過了?”
莊秀雲立即頷首笑説道:“嗯!那些書冊都是古人的智能心血,豈能視為廢物拋棄?因此賤妾全部保存著,並且與小雀日日習練,打發閒暇,因此如今已有了些許心得呢!”
小飛耳聞莊秀雲之言,突然又想起常姑娘,因此也笑説道:“喔……那位‘魔醫’常老丈的女兒也懂得陣圖,也曾布出一個花陣呢!以後見到她時,你可以與她相互切磋一番。”
“哦?夫郎説的,便是那位雙目失明的常姑娘?”
“嗯……就是她!”
於是在莊秀雲及小雀的引領下,一行人順利的穿過了看似零亂,但是亂中有序的花叢,先將馬匹全安置在鹿欄內,然後才行往久別的木屋處。
只見木屋經過風吹日曬雨淋之後,如今粗木樹皮已然逐漸腐落,露出了內裏的光滑樹心,並且有些陰暗之處尚長出菇菌。
進入屋內,親手製成的粗簡傢俱依舊,僅增加了一些巾幔垂簾及擺飾,但是屋內已被莊秀雲及小雀主婢兩人佈置得甚為清幽雅緻。
木屋內僅有兩房一廳,兩間卧房較大的一問,原本是小飛與莊秀雲居住的卧室,如今已添加了一具大木櫥及一些被褥,另外原本堆放雜物的一房,則已成為小雀的居室。
依小飛之意,主婢六人暫時擠住兩房,而自己則在客堂歇睡便可。
可是莊秀雲卻笑説道:“夫郎不必耽心宿房不足,你且由右側花窗朝屋後樹林內看看!”
小飛聞言,頓時好奇的行至窗前外望?只見木屋後的樹林中,在濃密的枝幹之中,依稀見到一些東西?仔細觀望之後,似乎是一片房牆?小飛心中好奇的尚未及開口詢問,莊秀雲已行至身後幽幽説道:“樹林中有一幢雙層小樓,乃是賤妾執意返回山谷時,邱伯父甚不放心,於是吩咐邱公子率家人同行前來,爾後便在樹林中建了那幢小樓容賤妾居住,可是賤妾並不喜愛,因為……這幢木屋乃是我們同甘共苦親手所建,有夫郎與賤妾美好日子的回憶,賤妾只想居於我們親手建立的木屋內,所以那幢小樓自建妥至今皆是空置著。”
小飛聞言,頓時內心激動無比,顧不得堂中尚有金秋雪、江天鳳及三婢,雙手一伸手,已將她柔弱的身軀擁摟入懷,心中愧疚且愛憐的喃喃説道:“雲妹,你……是我不好,真苦了你了……”
莊秀雲聞言,頓時想起夫郎留書離家,自己獨居木屋時的那段悲慼日子,霎時芳心中一陣心酸,淚水已撲簌簌的順頰而下,雙手也緊摟著小飛抽搐低泣。
而此時!金秋雪及江天鳳眼見之下,俱是羞笑的立即輕拉小雀、小萍、玉娥三婢,躡足步出木屋,由小雀引領行往樹林中的小樓。
□□□□□□□□
是夜!金秋雪及江天鳳藉故將小雀留在小樓,與小萍及玉娥整理空置已久的卧房,以便眾人居宿,只留心上人及雲姊獨處木屋中。
可是當莊秀雲發現木屋中僅餘自己及夫郎兩人時,不知為何?早已與小飛同宿數年,而且行程中也習以為常同居一室,毫無羞怯之狀的莊秀雲,似乎像剛出閣的大閨女一般,突然有了羞怯心慌之態!如此情景看在小飛眼中,也想起了在青樓之時,她被老鴇逼脅與自己同居一屋,心慌羞怯,不敢進入卧房,夜夜捲縮在客室椅上沉睡的情景。
恍如時光倒流的情景,已使小飛心中有種歡愉且促狹之心,於是大手一伸,立即將她身軀托起,並且在她的輕呼掙扎中,將她抱入了卧室中,於是……
□□□□□□□□
是夜!大地寂靜的二更時分,突然由小木屋中傳出一聲痛呼聲!循聲望去,只見小木屋的卧室中,全身赤裸,展現出一身炙疤,但是甚為健壯的小飛,壓在全身赤裸,柔白如玉肌膚,一絲不掛的莊秀雲身軀上。
此時!只見莊秀雲已是髮亂釵橫,香汗淋漓,在下體胯間一片烏黑茸毛之間,玉露滴流的一道粉嫩xxxx中,已然包夾著一根肉疤凸稜的粗黑巨物,使得下體內有如被撕裂般的充漲痛楚。
雖然莊秀雲與小飛裸體相向已有數年時光,相互撫慰也習以為常,可是如此合體的夫妻人倫乃是頭一遭。
如今!終於與夫君有了全然屬實的夫妻之實,白中透紅的桃紅色嬌靨上,雖然顯露出一絲痛楚之色,但是在痛楚中,也顯現出一種羞喜的神色,因此一雙半睜半閉的美目中,已溢出一些不知是痛楚或是欣喜的淚水。
小飛在青樓中,知曉有些喜好浪跡青樓的男子,為了整治煙花女子,或是想獲得煙花女子的青睞,曾在胯間之物加裝有不同之物,使煙花女子享受到極度的激狂。
也因此,小飛也知曉自己幼年遭火炙之後,不但身軀肉疤凸稜,連胯間之物也相同,因此比任何加裝之物還厲害,便是青樓中老吃老做的過氣紅倌,皆被自己整治得元陰連連狂泄,對自己痴迷得甚為愛戀,一般女子又如何能承受得了?雖然不是調情聖手,但是年少之時便已受妖豔淫媚的“金牡丹”教導過,淫技及傳授“固精鎖陽”之功,爾後又在青樓中習得不少調情的淫技,因此知曉如何挑逗女子的情慾!待挑起女子淫慾之後,才能逐漸承受自己的異物。
當初大妞便是被挑逗得情慾高熾,甚麼羞恥都忘了,便是初次承受異稟的粗巨之物時,也僅是在一陣疼痛後,迷失在激狂的淫慾之中,終於被誘姦失身!而莊秀雲雖然柔弱,可是在數年中,早已習慣與小飛裸身同□相互撫慰,因此在內心中認為理所當然,且極願承受夫郎的愛憐,並且在青樓中曾受過氣紅倌教導淫技,也懂得如何承受男人的不同之物。
再加上小飛心知自己的異稟,也知曉莊秀雲初嘗人道,因此用心調情,挑逗且不急不迫的温柔為之。
所以莊秀雲並不覺得太痛楚,終於完全承受了夫郎的異稟巨物。
胯間巨物已然深頂入柔軟且緊緊裹夾的玉門內之後,小飛並不心急,只是頻頻吮吻她嬌靨各處,且温柔的撫摸莊秀雲柔滑細膩的身軀,使得莊秀雲在羞喜且甜蜜的心境,以及身軀上湧升出的美妙感覺,逐漸陷入舒爽歡愉之中。
隨後小飛緩緩聳挺臀部,使得早已忘了胯間痛楚的莊秀雲,神色逐漸有種痴迷的神情,並且由鼻喉中,發出陣陣令人血脈賁張的輕哼呻吟聲,似乎已逐漸嚐到了美妙的滋味。
並且隨著輕哼呻吟聲,身軀及玉臀已不由自主的輕搖微扭著,一雙柔白帶粉的修長玉腿,則是忽曲忽伸,偶或顫抖的弓挺起玉臀,迎合著深挺入體內的粗巨之物。
突然!只見她再也難以忍受身軀內裏湧升出的激顫,終於張開緊咬的貝齒,開始呢喃囈語且偶或尖聲哼叫,螓首則是連連不斷的左右搖晃,身軀也有如柔蛇一般狂亂扭蠕著,玉臀也連連聳挺上迎……
未幾!突然雙手雙腿緊緊夾摟住小飛身軀,顫抖的身軀則是狂亂的扭搖聳挺著。
待小飛抱著她狂扭不止的柳腰挺身半跪坐時,她更是狂亂扭搖挺坐的尖叫不止!且在小飛身上亂咬亂抓,終於全身發軟且顫抖的倒入小飛懷中。
可是刻餘之後,呢喃囈語及輕哼呻吟聲再起,不到片刻,又是一陣連續不斷的尖叫聲響起,似乎又身處難以自制的極度激情中。
荒山之中的黑夜,除了蟲鳴之聲外,鳥獸俱息甚為寂靜,因此毫不自覺的呢喃囈語及尖聲哼叫聲,可清晰的遠傳出一、二十丈之外。
因此在樹林內的小樓中,各有所思尚未歇睡的主婢五女,皆被木屋之方傳來的輕哼呻吟聲,以及斷斷續續的呢喃囈語聲,還有偶或響起的激狂尖叫聲,吵得芳心又羞又亂且全身發燙。
而且令人又羞又慌全身發燙的聲音,忽息忽起的持續了一個多時辰,時至四更初才逐漸靜止,這才使面頰發燙,渾身慵懶的五女緩緩入睡。
翌日清晨!
姊妹三人相見之時,皆不由自主的羞紅雙頰竊竊低語。
莊秀雲在兩女毫不放鬆的頻頻追問,滿面羞紅難以啓齒的情況下,才忸怩不堪的略説一、二,並且滿含柔情且痴迷的目光,不時瞟向在屋外走動的夫郎。
第三日的夜裏!
小飛正在房中澡盆中浸浴時,聽見步履聲進入房內,原本以為是雲妹進入房內了,可是待捧著一些衣物的人影行近時,才發現竟是滿面霞紅之色的金秋雪!
並且聽她聲含顫抖,且如蚊嗚的怯怯説道:“飛郎……賤…賤妾來……來……來伺候你……”
“雪妹,你……你…”
“飛郎,雲姊説……説她身子有些不適,並且説……説賤妾已是……是飛郎的人了,所以……吩咐賤妾以後……要與雲姊輪流伺候飛郎…”
小飛聞言,頓知是雲妹與雪妹兩人有了何種默契,雖然自己尚未與雪妹正式成婚,但是她已被逐出王室之列,隨著自己踏入中原,已然是自己的妻室了,只差遲早而已。
況且早已有自知之明,雲妹初嘗夫妻雲雨之歡,連連兩夜之後,似乎已然承受不了自己的異稟,所以才有瞭如此的安排,由雪妹也與自己成就夫妻之實。
思忖及此,於是微笑説道:“雪妹,這澡盆甚大,你也進來浸泡吧?”
“啊?飛郎…賤妾……賤妾,不……”
小飛心知她此時的心中,定然甚為羞怯且慌亂,因此立即連連潑水,在金秋雪的驚叫聲中,已然將她淋得一身濕,並且伸手一拉,立即將她抱入澡盆內,於是……
金秋雪的身軀嬌小玲瓏,僅及小飛的下頷高,曲線玲瓏的身軀,雖然不及大妞圓潤豐滿,肌膚也不如莊秀雲柔滑細膩,但是甚為結實健美。
(注:天下間各地男女的身材,皆因為先天遺傳因子,各有高矮胖瘦的不同身材,但是後天的環境則甚為重要,由飲食、運動以及身處環境的思想,皆會影響遺傳的身材。
尤其是女子,女性荷爾蒙能刺激身軀上女性象徵部位的發育,而女性荷爾蒙則是經由刺激腦下垂體才能分泌。
因此一般來説,家教甚嚴,對男女之情視為罪惡的女子,或是完全不懂男女之情的女子,女性荷爾蒙的分泌較少,因此大多身材平平,反之,心性較開放且對男女之情存有幻想的女子,身材的發育便較為豐滿。
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千金,與常在坊間走動的小家碧玉,見識及觀念皆有不同,因此會影響心性,也會影響體質發育的差別。
再者!
便是經歷過男女之間撫摸的刺激,或是曾歷經過性愛之後,身軀的發育便會逐漸變化突顯。
還有!
世間“動物”先天便有延育後代的生理,因此雌性動物天生的生理期到達某一時日,胯間便會自然而然的分泌出液物及氣味,誘引雄性興起交合衝動,而雌性動物天生的分泌,也就是人們常戲謔説的“發春”、“動情”。
而“人”原本便是“動物”之一,先天上也有延育後代的生理,雖然受到禮教的束縛,會有羞恥之心且隱避他人,而且因為體質及思想的不同,分泌的多寡也各有不同。
便是內心中羞怯畏懼,或是視為罪惡之時,但是因心理或生理受到刺激之後,依然會自然而然分泌出的潤滑之物,並非想有便有或是要止便止。)
大妞便是眼界甚廣且心性開朗的小家碧玉,並且被小飛誘淫之後,時時會想起那種美妙的滋味,引生幻想。
而莊秀雲則是因為初在發育之期便與小飛裸身同榻,相互撫摸,身軀受到刺激之後,自然而然的使某些部位更為成熟,因此兩人的身材皆是較為豐潤圓滑,已不同處子之身。
金秋雪雖然是處子之身,但是芳心中對心上人甚為愛戀,再加上小飛的調情手段甚為高明,於是逐漸被挑逗得芳心激盪,身軀內裏恍如有千萬只螻蟻搔爬,全身又癢又酸,甚難忍受,逐漸淪入慾火高熾的地步,胯間也不由自主的滲出玉露。
於是金秋雪在全身癢麻顫悸,神智迷茫的激情中,早已忘了身在何處?不知何時?身上衣衫已被逐一褪除,也不知何時?已被心上人抱出浴盆進入房內。
但是卻在下體湧升出的一陣劇痛,不由自主的痛呼一聲!神智才清醒恢復,才發覺一根粗巨火燙之物,已然充漲在火辣辣的下體之內,使得胯間有如撕裂的痛楚。
“啊!痛……飛……好痛……”
“雪,你且忍住且放鬆,一會兒便好了……”
在小飛愛憐的温柔的低語聲中,金秋雪雖然尚覺下體火辣辣的痛楚未消,但是芳心中卻湧生出一種莫名的滿足感,並且在內心中吶喊著:“啊…我是飛郎的人了!我永遠都是飛郎的人了!我的飛郎…賤妾愛你…永生永世都是你的人……”
因此!激動得淚光閃爍,情不自禁的連連獻吻,且呢喃低語著:“飛郎……飛郎…賤妾是你的……任你恣意愛憐……”
小飛耳聞她深情的低語聲,不由內心激動且歡愉,於是有心一舉征服她,使她在激情的歡暢中,臣服在自己的雄威之下。
於是小飛刻意的調情挑逗,又似狎弄玩物一般的恣意挑逗,使得金秋雪逐漸陷入極度的激狂,不由自主的呻吟呢喃著。
在十餘丈外的小樓內,皆未歇睡,同聚客堂笑語的眾女,再度聽到了那種令人面紅耳赤的熟悉聲音,可是卻比莊秀雲前兩日的聲音更為激狂,竟然驚得馬嘶鹿鳴,宿鳥竄飛。
江天鳳及三婢雖然如同之前,芳心中皆是又羞又慌,但是也僅是神思而已,可是已嘗過了那種令人慾仙欲死,激狂美妙滋味的莊秀雲,耳聞雪妹的激狂哼叫聲時,頓時回想起自己前兩日親身經歷過那種欲仙欲死的美妙滋味,因此已是芳頰霞紅,全身發軟,胯間玉門也不由自主的滲出不少玉露。
而且還有一股衝動,恨不得一止即奔至夫郎身旁,奈何……
□□□□□□□□
烏雲密佈,風雨交加的惱人天氣!
由“安陽”往“開封府”的官道中,有一個僅有百餘户的“老槐村”。
小村內的户數雖少,但是佔地甚廣,户户皆是庭園廣闊的大宅院。
而且小村位於四方數個城邑的正中之地,且是東西、南北兩條往來官道必經的交匯之地,因此東西、南北兩條寬敞官道,便成了小村的兩條大街。
兩條大街兩側的寬闊庭園房舍,皆是經營酒樓、客棧、飯館及雜貨鋪,還有兩家車行驛站。
因此雖是小村,實則往來四方的車馬行旅,十之八九皆會在此休歇用餐或是落宿,因此使得小村頗為興盛熱鬧。
在眾多的酒樓、客棧中,有一家以苦年首富舊宅改成的大客棧。
富豪大宅院原本便是宅房甚多且庭院廣闊,而且經過整修之後,間間房室皆寬大華麗,比大城邑酒樓、客棧的上房華麗,便連西側樓內,將數間房室打通,改成供車伕、走卒歇宿的大通鋪,也比一般的通鋪好上數分。
因此,收費雖然較一般昂貴,但是依然有不少行旅在此避雨落宿。
尤其是在幽雅的廣闊後院中,原本散佈著一些小樓、涼亭、水閣,如今皆已改建成獨幢客房,因此每間獨幢客房四周皆有花木圍繞,且與其它客房遠離,甚為幽雅清靜且無慮旁人擾及,乃是村中眾多客棧中所沒有的特等上房。
黃昏時分,烏雲漸消,連連數日的滂沱大雨也終於逐漸停止,露出了難得一見的彩霞。
在一片甚為寬闊的荷池正中有一座小島,島上有一幢雙層小水閣,突然由閣內傳出一陣清脆的嗤笑聲,並且聽見江天鳳的吳儂軟語、嬌嗔説道:“呸……呸……刁嘴丫頭……雲姊,你可別跟雪妹瞎起鬨,她可是又刁鑽,又惹人煩的潑辣貨……”
隨聲只見幽雅的客堂中,發挽婦髻的莊秀雲及金秋雪,與雙髻姑娘江天鳳圍坐在圓桌,卻未見到小飛及三婢。
又聽金秋雪的清脆笑聲響起,並且笑説道:“噯……鳳姊,你可別不認賬,這可是咱們當初説好的喔,你倆將我推入火炕之後,難道你就想反悔不成?”
金秋雪的話聲方落,卻聽莊秀雲脆笑説道:“咯……咯…咯…將你推入火炕?雪妹,難道你認為與夫郎那個時,是受苦受罪嗎?”
“這……討厭啦,人家可沒這麼説!”
金秋雪聞言,頓時芳頰羞紅的嬌嗔著,但是在貝齒輕咬朱唇中,嬌靨上已浮顯出一種痴迷的回思神色。
莊秀雲見狀,心中竊笑,並且又轉望向江天鳳笑説著:“鳳妹,你別惱,其實是…也罷!算我白説了好嗎?”
江天鳳聞言,這才得意的笑説道:“哼……這還差不多!咕……雪妹!這可是雲姊説的喔,你可別再胡言亂語了喔……”
此時又聽金秋雪朝莊秀雲嬌聲説道:“哎喲……雲姊,你怎麼如此好説話?就這樣順著她……”
金秋雪不滿的嘟嚷之聲未止,已聽莊秀雲笑説道:“雪妹!其實我倆皆與夫郎有了夫妻名分,所以才能放開心懷的成就了夫妻之實,可是鳳妹則不同你我二人,縱然同有一心,可是卻不能不顧忌外人的非議。
鳳妹與夫郎尚無名分,若私下成就了夫妻之實,確實有違俗禮,也易遭人議論,你想想看,憑夫郎的名聲及功力,為何對那位‘逍遙書生’心存畏懼?還不是因為……説及此事,就有氣……”
金秋雪聞言,立即促狹的笑説道:“咭……好啦……雲姊!你每次都在小妹面前生悶氣,可是一看到那人王,便暈頭轉向且柔順得像個小白兔一樣,不如那天你當面向大老爺問個明白不就成了?”
莊秀雲聞言,也無奈的解説道:“唉……雪妹,你……你不知姊姊心中的苦!其實夫郎,他……”
但是話語未止,卻聽金秋雪又促狹的笑説道:“喀……你與飛郎的過去,小妹可清楚得很哪!而且你自己也説過‘唉……那人王呀!為我由青樓中贖身,使我免於成為夕迎朝送,人盡可夫的煙花女子,因此也是我的恩人哦!
那人王雖然相貌不揚,卻是心地正直且善良的好人,夫妻兩人在山區中同甘共苦的建立了家園,同居一室數年,他尚能為我保有完璧之身,都是我自己不好,不應隱瞞巧遇舊友之事,而令他心生誤會,悲傷離去。
雖是如此,他卻怕我生活無著,或是改嫁之後會受委曲,所以將所有金銀珍寶都留下,自己則身無分文的浪跡天涯……唉!如此的夫郎我怎捨得異離?我把心都掏給他了,只要有他在我身邊,還有甚麼不能忍受的呢?’雲姊!小妹説得可對吧?”
雖然被説中了心事,但是莊秀雲毫不羞怯的嘆聲説道:“唉……沒錯!姊姊便是如此,可是雪妹你呢?天下間面貌俊逸家世顯赫,且心地正直善良的人多不勝數,你為甚麼寧肯放棄金枝玉葉的身份,要追隨一個相貌不揚,浪跡江湖的人?難道天下間再無比他好的人?還有!鳳妹你呢?你不也是如此,才會愛上夫郎的?”
黠慧的金秋雪尚未開口,已聽江天鳳嘆息一聲的説道:“唉……雲姊、雪妹!小妹也不知該怎麼説才好?憑心而論,天下間的女子乍見一個面貌醜陋的人,十之八九皆會心生厭惡而遠避,絕不可能心生喜愛,若有,那是自欺欺人的違心之論,除非是雙目失明之人,才會與之交談而相識,雲姊及雪妹,皆是因為不同的處境而與小飛哥相遇相識,而小妹又何嘗不是呢!”
話聲及此突然一頓,半晌才又續説道:“其實小妹隨師習藝之時,常受師父教誨不可以貌取人,可是小妹乍見小飛哥時,內心中依然有分厭惡,但是因侄兒的救命之恩,只得勉強與小飛哥交談,才發覺小飛哥言語不俗,且施恩不願報,才引起小妹的好奇!
爾後因為雪妹……所以賭氣緊追不捨,可是爾後與小飛哥同行一道後,又發覺他心性善良且開朗大方,並不因容貌醜陋而自卑,而且他雖然有些油腔滑調且愛捉弄人,可是並不粗魯且皆適可而止,也懂得一些江湖下九流的手段,可是卻是僅僅為了求生存而偶或為之……”
説及此處,只見她嬌麗的容貌上,浮現出一種又羞又甜的回憶神色,續又喃喃説道:“……首次與飛哥在外露宿之時,原本內心中有些畏懼,可是想到小飛哥若心存邪意想要欺負小妹,憑小飛哥的武功,只要在無人的荒郊野地,隨時皆可制住小妹恣意羞辱,可是小飛哥毫無一絲邪念,至多是偶或取笑小妹而已,否則小妹早已……”
話聲又頓了一頓,似乎有些悔意的幽幽續説道:“也因此,小妹與小飛哥行道江湖半月餘,不但毫不耽心自己的清白有失,還能獲得小飛哥的保護,而且還教導小妹行道江湖如何自衞及生存之技。
直到有一天……是小妹在心羞之下未曾細思,便錯怪了小飛哥,雖然小飛哥並未生氣,也曾仔細解説詳情,但是爾後小飛哥顧慮小妹的清白,於是將身上的銀兩全都留給小妹,且留書勸小妹返家,便一走了之……
可是小妹當時甚為悲慼,小飛哥為甚麼不懂人家的心?人家並不是真的怪他嘛……回家之後……爹孃及師父皆説小妹萬幸,遇到了一個難得的好人,所以……”
話聲及此,已聽金秋雪也幽幽的説道:“哦?所以鳳姊便被情絲所纏,爾後便離家尋找飛郎了。看來我們姊妹三人的境遇雖然各有不同,但是皆因與飛郎相處一段時日之後,逐漸發現了他的好,反而不注重他的容貌了。”
金秋雪話聲一頓,突然又聽莊秀雲正色説道:“嗯……應該皆是如此了!不過……鳳妹!女人若無私心是假,尤其是關係男女之情時更甚,可是我們姊妹三人已然坦誠心事,所以姊姊對你絕無私心,而且另有重要原因,因此,才想勸你……
鳳妹!依夫郎的心性,他絕不可能開口求親,姊姊也無法代夫郎説些甚麼,只能與雪妹從旁協助而已,再者,你已知夫郎與吳姑娘之事,以後她必將成為夫郎妻室之一。
另外……你説江湖傳言中,曾有一位‘碧玉門’的路姑娘也曾為了夫郎離家出走,因此路姑娘與夫郎之間……
還有!夫郎不遠千里重返關外,便是為那位常姑娘取得治療眼疾的天地奇珍,而常姑娘一家,便是住在‘洛陽’的‘碧玉門’,所以前往‘洛陽’之後,必然會同時見到路姑娘及那位常姑娘。
因此,我們到達‘洛陽’之後,以後會有何等的變化?誰也不敢斷定,萬一她們與夫郎……可是她們的心性如何,我們皆不知,因此你心中可要有個數,你與夫郎之事,莫要夜長夢多,徒增崎嶇,使情天生恨落得成空才是!”
“對呀……對呀……鳳姊!小妹先前之意,便是想先套套飛郎的口風,只要他不拒絕,你就先與飛郎生米煮成熟飯,到時還有誰能反對?可是你又顧慮甚麼俗禮,又怕人言可畏……”
金秋雪迫不及待的又説出心意時,莊秀雲也再度開口説道:“雪妹!女子受禮教所束,以清白為重,因此怪不得鳳妹,不過……
鳳妹,雪妹説的也非沒道理,爾後是能如願得一好夫婿,或是遭人非議身敗名裂,全在你自己的一念之間。
不過依姊姊的所知……以夫郎的心性而言,除非他對你無意,才有心推拒,否則一旦有了夫妻之實後,你的名分便將甚為篤定了。”
江天鳳雖然也知雲姊及雪妹所言,句句皆説中了自己的心事,可是禮教、家規深植內心,自己真能拋開羞恥之心,未有婚約名分便自甘獻身牀榻嗎?
但是,萬一真被雲姊及雪妹説中,那麼自己的一生幸福,豈不是要徒增阻礙?甚或化為飛煙了……因此,芳心中甚為紊亂矛盾,不知該如何是好?
正當三女皆沉默不語之時,突見小雀慌急奔返,並且大叫著:“不好了……不好了……兩位夫人、江小姐,公子在大街上被十多個人圍住,快要打起來了呢……”
“啊?小雀別急,你快説是怎麼回事?”
“是……是,小婢及玉娥姊、小萍三人在一家店內選購飾物之時,被一個登徒子調戲,玉娥姊將那人打了兩巴掌之後,立即有四個下人怒喝叫罵,欲擒抓小婢三人,但是皆被小婢三人打跑了,可是不到一刻,他們又帶著七個兇狠老者以及十多個大漢圍住小婢三人,尚幸大街不長,已被循聲趕至的公子攔阻。
可是圍觀人羣內的人,有人認出了公子的身份,於是在叫嚷中,竟然由兩側店家內又相繼掠出十多個人,而且不約而同的圍住公子,還有人相繼出現,玉娥姊見狀不妙,因此立即吩咐小婢回來稟報……”
“啊?不好……雪妹、鳳妹,我們快去……”
“對!快拿兵器……順便將飛郎的兵器帶著!”
雖然大雨已止,但是時已夕陽西沉,天色昏暗,尚幸寬敞大街兩側商家的明亮燈光,再加上地面上未乾的雨水映光,將大街照映得甚為明亮。
而此時的大街上,恍如有廟會一般,有上百個人站立圍觀,而內裏則傳出陣陣拳掌勁風的打鬥聲。
只見在店門前及街道兩側圍觀的店夥、行旅,以及內裏三十餘名年齡不等的武林人,圍立成一片約有七、八丈的空地。
而空地中,一身黑緞勁裝的小飛,正與兩名老者赤手空拳近身搏鬥著,神色緊張的玉娥及小萍則站在三丈之外觀戰。
奇怪的是,圍立四周的眾多武林人,為何會同時停歇小村中?不知為何?他們聽到有人喝叫“鬼面修羅”的名號時,竟然不約而同的相繼圍至,而且無冤無仇的便與小飛拚鬥。
此時只見小飛正施展著不同門幫招式融合為一的獨門拳掌招式,輕鬆的與兩名老者交手,一望便知已佔了上風。
“夫郎!賤妾姊妹來了……”
“大膽狂徒!竟敢圍攻姑奶奶夫君?讓開……”
“小飛哥,放心!其它的人有賤妾姊妹盯住!”
隨聲,只見莊秀雲三女及小雀已手執刀劍穿過外圍人羣,並且衝向循聲回望的數名武林人。
當五名武林人眼見四名年僅雙旬左右的少婦及姑娘,皆神色憤怒的手執兵器衝至。
因此立即退往兩側,使得莊秀雲四人立即順利的衝入人羣內,與神色欣喜且鬆了一口氣的玉娥及小萍會合一處,並且將一刀一劍遞給兩婢後,便立即散立一排戒備。
“哈……哈……哈……雲妹,你們也來了?”
正當小飛哈哈笑語之時,突然聽見有人大叫著:“女羅剎……女羅剎,也來了……”
“啊?她們……她們就是‘粉羅剎’‘紫羅剎’及‘青羅剎’!”
“甚麼?她們就是三羅剎……”
“咦?如此嬌麗的姑娘皆與‘鬼面修羅’走在一道?真是幾朵鮮花插在一堆牛糞上了。”
“嘿……嘿……佛家有云:‘阿修羅乃是醜陋凶神,其身周擁有眾多美女……’,因此與‘修羅’走在一道,兇狠殘忍的嬌豔女子,當然皆是稱為‘羅剎’囉?”
(注:“阿修羅”是梵文的音譯,簡稱“修羅”,與“天眾”、“龍眾”、“地眾”、“乾闥婆”、“迦樓羅”、“緊那羅”、“摩喉羅迦”,合稱“佛陀”
的護法神“天龍八部”。
“阿修羅”乃是形象醜陋的兇惡煞神且好戰,因為常與天神戰鬥,連“佛陀”屢勸不聽皆無可奈何,因此後世便將戰場稱為“修羅戰場”。
雖然“阿修羅”身周擁有眾多美女,但是有傳説是其妻妾,也有傳説是其愛女,並非是“羅剎”。
其實“羅剎”則與“樂神乾闥婆”、“諸龍”、“夜叉”、“餓鬼”、“富單那”、“鳩盤荼”、“毗舍者”,同為“佛陀”座前四大天王所率的“八部鬼眾”,並且以兇厲殘暴出名。
“羅剎”有男有女,皆是能攝人魂魄,兇殘吃人的惡鬼,其男性極醜,女性則甚為豔麗,因此後世百姓,便將面貌豔麗卻兇惡的女子稱為“女羅剎”。
“八部鬼眾”中尚有“夜叉”,與“羅剎”一樣有男有女,皆是兇惡的吃人惡鬼,但是因為男女的面目皆醜陋猙獰,因此後世百姓,便將面目醜陋且兇惡的女子稱為“母夜叉”。
雖然在天竺佛家中,“阿修羅”及“羅剎”、“夜叉”,分屬不同的“天龍八部”及“八部鬼眾”,但是卻因為前者的原因,後世便將形象醜陋的兇惡“修羅”,與甚為豔麗卻兇狠殘忍的“女羅剎”,以及面目醜陋且兇惡的“女夜叉”連想在一起。)
自從江湖武林將小飛冠上“鬼面修羅”的兇號之後,突然由“天目山”附近,傳出一則令武林人驚異的大消息。
據説“鬼面修羅”與兩名美貌姑娘同行,欲往不知何處取寶?
因為武林中人往昔便知曉,“鬼面修羅”身上有一片刻有秘圖的玉佩,因此,甚為相信此則消息的正確。
爾後又由一些消息傳出“鬼面修羅”正往北行,途中曾與“淮南馬幫”拚戰,又曾在眾多行旅之前殺了“赤掌殘魂”。
半個多月前,突然又從“燕山”一帶傳出消息,據説“鬼面修羅”與數名不知來歷的美貌姑娘,與縱橫燕、冀一帶數十年,魁梧力大且習有“混元神功”的“燕山門”門主拚鬥。
“鬼面修羅”竟然輕而易舉的誅殺了與“燕山門”門主合作無間的“燕山雙衞”,甚而與“燕山門”門主硬拚硬架,毫不遜色,兩人拚鬥了近百招之後才被遼軍驚散。
另外三個功力頗高的姑娘,以及也頗為美貌的三個女婢,則是將“燕山門”五十餘名所屬,兇厲殘狠的誅殺了大半。
此則消息傳入中原之後,因此立即誘引不少武林人,分由各方趕往冀地一帶的要道,並且在口傳中,已將與“鬼面修羅”同行的女子稱為“女羅剎”。
但是六女中有主有婢,而且有的衣色相同,於是便將為首三女,依衣色分稱為“粉羅剎”、“紫羅剎”及“青羅剎”。
莊秀雲、金秋雪及江天鳳三女,當然不知江湖武林已為三人取了不雅的兇號,突然聽見有人稱呼自己為兇殘的“羅剎”,而且還説是幾朵鮮花插在一堆牛糞上,因此俱是怒目環望。
已聽金秋雪怒叱著:“呸……呸……呸……甚麼‘羅剎’?甚麼鮮花牛糞?你們想找死不成?”
“丫頭,大膽……”
“嘿……嘿……果然是個兇婆娘,一開口便是要打要殺,稱你們為‘羅剎’又有何不對?”
“哼!這個娘們就是‘紫羅剎’?看來以她最為潑辣兇悍了!”
“丫頭!交出你們獲得的寶物,否則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
金秋雪聞言,立即又怒叱著:“呸!甚麼寶物?你們想要寶物,姑奶奶手中的便是寶物,你們想要便提頭來換!”
此時莊秀雲心中耽心的是夫郎的安危,對眾人之言並不在意,因此立即輕拉金秋雪衣袖,制止她再開口,並且低聲説道:“雪妹,別與他們鬥口了,為夫郎掠陣要緊!”
江天鳳早已知曉有甚多貪婪的武林人,要奪取心上人的玉佩,因此立即低聲説道:“雲姊,雪妹,聽他們之一言,似乎認定飛哥已獲得了王佩上的寶藏,所以不約而同的圍住飛哥,欲搶奪他們尚不知是何物的寶物,除非擊退他們,否則今日必難善了。”
“哦?這些人怎麼如此貪心,想不勞而獲的搶奪別人獲得之物?如此説來,全是惡人了?”
“對嘛……雲姊,鳳姊説得甚是,對這些惡人還有甚麼客氣的,而且他們人多勢眾,除非殺了他們幾個,否則他們絕不可能善罷干休輕易離去……”
就在三女低語之時,突聽小飛哈哈大笑説道:“哈……哈……哈……兩位玩夠了吧?若再不停手,那就莫怪在下……”
笑語聲中話説一半,雙目突然射出兩道精光,盯望著右側一名六旬左右的老者,神色驟然威稜的怒“哼”一聲,驟然增功逼退兩人,接而便朝神色難堪的兩名老者説道:“兩位,在下欲向另一位同道請教幾招,因此兩位且歇手。”
兩名老者初始搶先出手,欲擒捉小飛,逼出所得寶物,但是沒想到合兩人之力,竟然被對方的招式逼得捉襟見肘,施展不開,不但毫無勝算,甚而危象環生。
尚幸對方心中毫無殺機,因此並無兇險,此時對方驟然搶攻數招,逼退兩人之後已不願再鬥,可是為了名聲,兩人俱是面面相覷,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但是已不敢再動手了,只能怔立無語!
然而小飛話聲一落,便不再理會兩名老首,立即退至眾女之前,伸手由莊秀雲手中接過套有兩隻腰囊的寬厚腰帶系妥。
此時莊秀雲已低聲説道:“夫郎!這些人都不是好人,我們不必理會他們,快回客棧吧。”
小飛系妥寬厚腰帶且順了順兩隻腰囊,卻未接過小雀遞至的“虎面盾”及“霸錘”。
耳聞莊秀雲之言,立即朝三女説道:“這些人皆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貪婪之人,而且身手皆不差,十之八九皆有一流之上的功力,若不誅除幾個,他們絕不會輕易放手的,況且此中尚有一個仇人在場,因此我要先拿他開刀,殺雞儆猴,待會兒你們要互依戒備,非必要千萬莫出手。”
小飛報仇心切,因此話聲一落,立即斜掠向右側一個矮壯的黑膚老者之前,望著昔年圍攻自己及義父,而使義父傷重身亡,僅餘的四個仇人之一,沉聲説道:“閣下,別來無恙?老天有眼,一別兩年今日再度相逢,在下想再向閣下討教幾招!”
此時四周羣雄皆已親眼望見,搶先出手的兩人,名聲及功力皆不弱,可是“鬼面修羅”以一敵二,不但毫無敗象且佔了上風,因此內心中皆有自知之明,若以一對一,自己上場恐怕也要惹個灰頭土臉。
當小飛逼退兩人退至眾女身前時,雖不肯容他脱身,可是卻無人敢自恃名聲武功再開口挑戰,因此待小飛掠向“血手狂屠”開口挑戰時,俱都心中暗喜的靜觀其變,希望能消耗“鬼面修羅”的功力,最好是鬥得兩敗俱傷。
此時矮壯的黑膚老者“血手狂屠”,眼見“鬼面修羅”神色陰森的行至眼前,並且提及兩年前之事,頓時心中一懍!心知對方要向自己尋仇。
雖然眼見對方雙手空空,可是知曉對方乃是“八臂修羅”黃天豪的義子,曾經施展過極為兇厲的暗器,連連殘殺了不少的成名高手,因此,不敢大意的立即提功戒備,並且冷聲説道:“哼!狂傲娃兒,昔年遭你父子兩人脱逃之後,竟然龜縮年餘不出!
如今你已獲得寶藏,還不快將寶物獻出,否則你絕逃不出在場之人的毒手。”
“嗤……交出寶物?交給誰?你……嘿……嘿……也好,只要你能接下三支‘鬼影梭’在下必定將寶物交給你!”
“血手狂屠”聞言頓時心中一緊!但是心思疾轉後,心知只要接近對方丈內之地,對方便難有施展暗器的機會,因此立即身形暴然前掠,右掌也已迅疾拍出一股掌勁罩向對方。
小飛報仇心切,且有意殺雞儆猴,因此眼見對方搶攻而至,頓時知曉對方的心意,心中冷笑一聲!已然提聚七成功力的左掌,立即拍出一股含有雷鳴之聲的狂猛掌勁,迎向對方掌勁,而右手已迅速伸入腰囊內。
霎時便聽掌勁相迎,勁氣壓擠爆裂的劇烈暴響,只見小飛的身軀穩立未動,而“血手狂屠”卻被掌勁相交的劇烈暴震,震得身軀驟然倒退數步。
就在此時,小飛不待對方退勢停止,右手驟然振抖,霎時便聽尖鋭刺耳有如厲鬼尖嘯,令人聞之心驚駭然的淒厲尖嘯聲響起二道烏光已勁疾射向“血手狂屠”!
“血手狂屠”驚聞淒厲尖嘯聲響起,立知對方已射出暗器,心驚中,已在燈光中見到一道烏影勁疾射至,因此狂急的朝左方暴掠閃避。
但是沒想到那道烏影不但勁疾,甚而會隨著自己的掠勢斜彎追射!因此駭然大叫一聲,雙掌猛然擊出一股掌勁震向暗器……
但是萬萬沒料到,那道烏光毫不停頓的穿透掌勁,已然當胸射至……
四周羣雄耳聞有如鬼嘯的淒厲尖嘯聲乍響,俱是心中一驚!
僅望見一道疾如迅電的烏光一閃而逝,接而便聽一聲問哼及慘叫聲同時響起……
“嗯……啊……”
隨聲!只見“血手狂屠”面部神色驚恐痛楚得扭曲變形,且全身顫抖不止的踉蹌倒退數步,撫著左胸的右手上然伸指插入左胸內不知在掏甚麼?
此時卻聽“鬼面修羅”陰森森的説道:“不必掏了!丸狀‘鬼影梭’射入體內之時,傷口僅有指丸大小,卻在體內驟然彈張削割內臟,此時你的心脈必然遭利刀碎裂,縱然能挖開傷口,掏出‘鬼影梭’,便是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你的命了!”
“小……小子……你……好……好狠……老……夫……死……死不瞑……”
“血手狂屠”驚恐駭然的話聲未完,已然全身軟垂的倒向地面,身軀僅是略微抽搐顫抖,便逐漸靜止了。
四周羣雄萬萬沒想到,功力高深且成名三十餘年的“血手狂屠”,竟然僅出手一招之後,便已遭淒厲尖嘯的暗器重創而亡!
萬一如此兇厲殘狠的暗器是射向自己,那麼自己的下場……
羣雄至此才相信了江湖傳言,“鬼面修羅”乃是殘狠毒辣,殺人毫不皺眉的兇厲魔頭,因此俱是內心駭然得惶恐倒退,哪還敢再自恃名聲或是人多勢眾?不到片刻便已惶恐散退。
雖然有人心寒畏懼的立即離村而去,但是也有人依然在遠處十餘丈外徘徊不去,似乎尚有意伺機奪寶?
所謂“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兇鬼也怕惡人磨”真乃是一點也不假!在奸狡險惡的江湖武林中,除了要靠實力自衞,還要有敢拚敢殺的勇氣,才能使他人心存顧忌,不敢輕易招惹欺凌。
武林中的白道中人,大多數皆心存善念,在交手得勝之後,皆也抱著仁義之心,留對方一條生路,容其改邪歸正。
有些人雖然身為黑道,但是心性豪爽,講道義、存公理,且有羞恥心,受人恩惠也會心存感恩,縱然未曾改邪歸正,爾後相遇之時多會自慚走避,或是也會伺機報答恩情。
然而有些心性邪惡的人,若遭致挫折戰敗,僥倖留得一命時,不但不感恩,反而會自覺受到奇恥大辱,深深記仇,因此便留下後患,不知何時便會聚眾尋仇,或是伺機暗中偷襲,或是施計謀害,這也就是所謂對惡人慈悲,無異自留死路的道理。
反之!
若是遇到一個功力高深,且行事手段兇厲殘狠,毫不留人後路的兇狠之人,那麼他人皆會心生畏懼,避之猶恐不及,又怎敢膽大招惹,自尋死路?
這也是江湖武林中人,不論黑白兩道,皆對手段毒辣兇厲殘狠的兇魔,聞之色變且甚為畏懼的道理。
而小飛,雖然並非憤世妒俗,但是早已有了除掉一個惡人,便是少了一個禍害的霸道之心,毫不理會甚麼“容人有改邪歸正之途”的仁義之心,或是甚麼“留人一命勝進七級浮屠”的慈悲心。
之前!
因為不知羣雄為何而來,尚以為玉娥及小萍與人有了紛爭,因此出面維護兩女之時,還不致於向對方施毒手。
但是爾後才由圍聚而至的羣雄口中,知曉全是因為聽信傳言,欲貪婪搶奪寶物而來,而且其中尚有殺害義父的仇人之一,因此才開始心生殺機。
風疾雷厲,手段殘狠的迅疾除掉仇人之後,果然達到了殺雞儆猴的目的,使得貪婪奪寶的羣雄,心生畏懼的惶恐退走散去,即將掀起的一場殘酷血腥場面,也因此輕易的消敉無蹤了。
但是爾後恐怕依然……
果然!
“洛陽”北方的“黃河”河畔,有個“孟津縣”,河岸有一個甚有名氣的大渡口“孟津渡”,因為往來大河兩岸的商旅甚多,車水馬龍,往來頻繁。
再加上“孟津渡”也是四方貨物集散的大碼頭,車行、貨棧雲集,板車苦力多如過江之鯽,所以渡口的街道甚為寬闊,兩側百商俱全,且興盛的商家延綿裏餘,成為一條甚為繁華的大街。
清晨時分!
一艘大渡船由北岸緩緩停靠在“孟津渡”,尚未全然靠妥,一些船伕苦力已開始迅疾裝卸渡河貨物,待船板剛搭妥,渡船上的眾多行旅也已迫不及待的匆匆下船。
渡口碼頭附近皆是一家家的車行及貨棧,離渡口近百丈之處才是酒樓、客棧、飯館及百商雲集的大街。
此時有一名水夫打扮的壯漢,神色欣喜的由渡口之方匆忙奔入一家酒樓內。
未幾!
有兩名老者及三名壯漢已隨那名壯漢白酒樓內迅速步出,朝渡口指指點點且遙望一會兒之後,便迅速往南方官道急行而去。
但是兩名老者及四名壯漢的舉動,此時皆已落入另一方,五個車伕打扮的粗壯大漢眼內。
當五個神色疑惑的車伕,眼見渡口之方的車馬、行旅中,有數匹雄駿的高頭大馬緩緩接近,仔細觀望之後,五個車伕俱是神色大喜,其中一人立即與四人低語數句之後,已有兩人迅速奔至一條巷弄內,由內裏牽出兩匹駿騎,迅速跨騎南馳,而另三人則立即迎向七匹雄駿的高頭大馬。
率先前行的一匹黑馬之上,正是“鬼面修羅”許鴻飛。
後方六騎則是少婦打扮的“粉羅剎”莊秀雲、“紫羅剎”金秋雪,還有“青羅剎”江天鳳姑娘,與玉娥、小雀、小萍三婢。
此時!
三名車伕已然急行至人黑馬也黑的“鬼面修羅”之前。
為首之人立即躬身為禮的恭敬説道:“少俠可是‘鬼面修羅’許公子?”
“咦?在下正是‘鬼面修羅’許鴻飛,但不知這位大哥有何指教?”
為首大漢聞言,頓時欣喜的續又恭敬説道:“啓稟少俠!屬下乃是‘碧玉門’所屬,奉門主之命在此等候,萬幸屬下今日迎得少俠……”
“噫?三位大哥是‘碧玉門’所屬?如此甚好,就請三位……”
但是小飛話聲未止,突聽金秋雪插口説道:“飛郎,且慢!他們真是‘碧玉門’的人嗎?他們怎知我們今日會由此前往‘洛陽’?飛郎,你不覺得奇怪嗎?”
“對……對!夫郎,雪妹説得沒錯,由‘燕州’南行,有十餘條大道皆可經由渡口通達‘豫州’,並且有數條大道皆可通往‘洛陽’,我們的行程便連自己都難拿掐,可是他們怎可能未卜先知的在此處等候我們?”
小飛耳聞金秋雪及莊秀雲之言,果然心中起疑?
但是尚未及續問,為首大漢已立即解釋説道:“啓稟少俠,及……及諸位女俠!本門門主自從聽得江湖傳言?知曉少俠一行在半個多月前便已在‘燕山’現蹤南行,雖然並不知曉少俠一行在何日,由何處渡河?但是預估行程之後,於是早在八日前便已分派門中所屬至附近百里的各處渡口,以及重要官道岔路處等候,且每日皆須回報門主知曉,而屬下五人僅是十七組的其中之一而已。”
“喔?原來如此……”
小飛及眾女聞言,這才恍然的略消疑心。
此時為首大漢又接續説道:“少俠!屬下原本有五人,方才見到少俠及諸位女俠由渡船下船之時,屬下已吩咐兩人先行趕返稟報門主,因此,僅餘屬下三人,不過……
少俠!方才屬下曾見到‘飛龍寨’的三寨主,率著所屬匆匆離開渡口,不知他們……”
“喔?‘飛龍寨’……請教‘飛龍寨’是甚麼來頭?”
“啓稟少俠!‘飛龍寨’乃是大河上游秦、晉一帶的水寨,平時因為地盤的關係,甚少下行至燕、豫一帶,可是不知為何?他們今日突然在此現蹤,因此屬下擔心他們別有企圖。”
“哦……原來‘飛龍寨’乃是打劫往來客貨商旅的水賊,無妨!有勞三位大哥引路前往貴門吧。”
“是!屬下遵命!”
為首大漢隨聲之後,另一名大漢立即奔入巷弄內。
未幾!也牽出三匹駿馬,並且相繼跨上座騎,在前引路。
距“洛陽”尚有七十餘里地,一行駿馬剛行至一處山坡樹林前時,尾隨在三名大漢後方的小飛突然喝道:“三位大哥,且停!”
三騎聞聲,立即勒騎停步。
為首大漢已疑惑的回首問道:“少俠……”
“三位大哥!樹林內隱藏著不少人,你們要注意了。”
小飛沉聲低語後,也朝身後六女打了個手勢,才朝樹林內喝道:“明人不做暗事,樹林內的朋友,若是人物,便莫要藏頭縮尾了。”
小飛的喝聲一落,果然聽樹林內傳出陣陣驚呼喝叫聲。
未幾!
便見樹林內相繼掠出數十個手執不同兵器的老者及大漢。
接而便由人羣中步出三個身穿短裝的五旬老者,以及四名四旬大漢,同時行近三丈之處。
正中一名粗黑老者,已然冷笑説道:“嘿……嘿……‘鬼面修羅’果然不凡,竟然剛接近樹林便發覺異狀,廢話少説,快交出寶藏!否則定將你們盡誅之後,再搜出寶物。”
此時引路的為首壯漢立即沉聲説道:“莫三寨主!‘鬼面修羅’許少俠及諸位女俠乃是本門‘碧玉門’的貴賓,而貴寨與本門尚有些交情,因此請三寨主看在本門的面子,請勿打擾本門貴賓!待會兒本門門主也即將前來……”
話未説完,突聽另一名壯漢驚呼叫道:“啊?頭兒,你看……樹林的兩匹馬,好像就是老四、老六的座騎?”
“咦?果然是……莫三寨主,你將本門兄弟怎樣了?”
“嘿……嘿……嘿……既然被你們發現了……沒怎樣呀?僅是請他們前往閻老五那兒去做客,免得影響了老夫等人的買賣。”
“碧玉門”的三名壯漢聞言,俱是又驚又怒的立即下馬。
而此時小飛已然瞭解了情況,因此立即怒聲喝道:“大膽水賊!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攔路打劫,且傷人命?饒不了你們……雲妹、雪妹、鳳妹不必心軟,殺光他們……殺……”
喝聲中,已然將懸掛在鞍上的“虎面盾”及“霸錘”執在手中,並且由馬背上暴縱而起,凌空撲向為首的三名老者及四名大漢。
莊秀雲、金秋雪、江天鳳三女以及三婢,眼見心上人已然凌空撲攻,因此皆相繼嬌叱一聲,同時執出兵器撲向“飛龍寨”的水賊,霎時便掀起一場慘烈激戰。
“碧玉門”的三名壯漢雖然憤怒兄弟遭害,但是顧忌對方人多勢眾,再加上職責是引領貴客返門,因此不敢貿然出手。
可是眼見貴賓已相繼攻向對方,拚戰已起,當然也毫不怠慢的同時掣出兵器,但是尚未及攻向對方,已聽金鐵交鳴聲及慘叫聲相繼乍響!
“鏗鏘……”
“啊……”
驚見之下,只見由莫三寨主身側搶先掠出,迎戰“鬼面修羅”的兩名老者,右側一人的手中大刀架不住錘勢,竟然被震得脱手飛出。
接而腦袋被沉猛凌厲的錘勢砸得如同碎裂西瓜,紅白之物四濺。
在此同時,又聽一聲悶哼響起……
“嗯……”
只見左側老者手中的一柄鬼爪,剛迎向凌空壓砸而下的盾牌,突然由盾牌下方飛出一腳,疾狠的踢中老者胸口,頓時一聲痛楚悶“哼”響起,並且噴出一片血雨。
小飛勁疾凌厲的殘狠擊斃右側老者,並且踢傷左側老者時,利用踢震之力,身形再衝升而上,左手中的“虎面盾”已順勢回削對方頸部,右手的“霸錘”則勁猛的砸向驚急搶攻而至的三寨主。
左側老者初接一招,便被對方踢中胸口,內腑已然遭重踢成傷,一口真氣也驟然消散,身軀倒退中,竟又見盾勢斜削而上,心中震駭得狂急提氣斜退,並且揮揚手中鬼爪,抓削向對方衝升的雙腿。
“啊!快閃開……別擋……”
“鏘當……”
“啊……”
一聲驚呼!
一聲兵器震鳴聲!
接而又是一聲慘叫!
只見左側老者斜掠的身軀與隨後前撲的三寨主相撞,不但阻住了三寨主的撲攻之勢,也使自己的退勢頓止。
而小飛手中的盾、錘,此時已勁疾凌厲的同時罩向兩人,右手錘勢則凌空疾砸三寨主的頭顱,而左手盾緣鋒刀則削向左側老者的右肩頸。
莫三寨主右半身遭擋,手中兵器已然無法攻出,但是對方錘勢已凌空砸至,因此狂急中,猛然一推身前同伴,藉著反震之力朝後倒竄。
“啊……”
他是迅疾竄退,避開了錘勢,可是卻將同伴的身軀推向了勁疾挑削而上的盾鋒。
因此!
一聲慘叫響起,同伴的右側身軀由右胸至面部,已被盾緣利刀削出一道尺餘長,兩寸深的裂傷,霎時血水噴流,慘叫倒地。
如此一來,小飛對莫三寨主更為不恥,因此毫不放鬆的再度追擊。
可是,用不著小飛費事了。
因為,莫三寨主暴然倒竄之時,玉娥手中的彎刀剛砍斷了一名大漢掣兵器的右臂,正欲追殺時,突然由眼角中發現左後側有一個身影衝至。
尚以為有人由後側偷襲夾攻,因此,立即放棄追殺斷臂大漢,身形半旋中,右手狹長的鋒利彎刀,已然順勢勁疾斜削向左後方的來人。
倒退中的莫三寨主,正心喜避開了“鬼面修羅”的攻勢。
正欲停身反撲之時,倏覺左方精光疾閃而至,尚未及轉首觀望,後頸驟然一涼且劇痛,連吭叫之聲尚未出口,一顆頭顱已被血水衝飛而起……
另一方!
莊秀雲手中的“靈月劍”剛削過一名大漢的腹部!
在對方的慘叫聲中,又勁疾刺入一名大漢左胸。
而左側的小雀,手中長劍猛然震開一柄長槍,迅又將對方小腹刺個對穿。
就在此時!
左側的小萍,手中長劍迅疾架住一柄砍向小雀的刀勢,右足尖也已疾狠上撩,踹至對方胯間,將對方踢得慘叫一聲!踉蹌倒地……
手中長劍又順勢轉攻向一個手執分水刺的大漢。
璞玉娥右方的金秋雪正與一名老者捉對激鬥時,身側的江天鳳,右腳立地斜身,左腳勁疾踹開了一名大漢,手中的“凌風劍”則由另一名大漢右脅中抽出,身軀半旋,左腳落地,長劍迅又朝右斜削向另一名夾攻而至的大漢。
但是這名大漢卻被沒了對手的小飛一錘砸得左肩碎裂,慘叫倒地。
江天鳳朝小飛嬌甜的一笑!迅又撲攻向另兩名大漢。
而小飛則是盾掃錘砸,在金鐵交鳴及驚呼慘叫聲中,只見一柄柄的兵器飛射,一具具的身軀骨斷腰折,頭顱開花,無人能抗。
“碧玉門”的三名壯漢,掣出兵器尚未及攻向對方,便聽金鐵交鳴聲及慘叫聲連響,兩名老者及莫三寨主竟然已相繼倒地身亡了!
內心驚駭中轉眼再望,只見六女並排前衝,手中精光飛閃的兵器疾如迅電,身形過處,金鐵交鳴聲及慘叫聲連連不斷傳入耳內。
恍如秋風掃落葉一般,一具具的身軀也相繼慘叫倒地,如同身處刀山劍樹的煉獄之中。
僅僅是片刻的時光,突見“飛龍寨”的殘餘所屬,哭爹喊娘,悲嚎哀叫的相繼逃入樹林內。
而“鬼面修羅”及形如羅剎的六女也已相繼停身。
一場短暫,但是甚為凌厲且殘酷的殺伐之後。
所留下的只是散佈滿地的三十餘具屍身,以及一些殘缺兵器。
“鬼面修羅”及形如羅剎的六女似乎並不覺得如何!
可是“碧玉門”的三名壯漢,已然驚駭得冷汗滴流,手腳顫抖,手中的兵器不知何時已掉落地面!
“三位大哥,沒事了!我們走吧?”
話聲突然驚醒了三人,只見猙獰恐怖的面貌出現眼前,頓時又驚得三人全身一顫,且驚呼出聲:“天哪……好慘……”
“啊……啊……少……少俠……是……是……”
“天……他們……他們……都死了?”
全身微顫中,三人終於鎮定了心神,但是內心依然劇烈蹦跳,為首壯漢也己惶恐的説道:“少……少俠……屬下想入林察看……先前欲返門稟報的兩位同伴……”
“哦……應該的,三位請便。”
此時!樹林兩方的官道中,早已圍聚了不少行旅,皆已望見了方才殘酷慘烈的殺伐。因此小飛立即朝人羣之方朗聲説道:“諸位莫驚!這些皆是攔路打劫的賊人,各位已可放心的通行了。”
然而話雖如此,僅有一些武林人,以及膽大的行旅尚敢進入滿地屍身的官道,其中也有一些人,立即將路面屍身一一抬至路側,以利車馬行旅通行。另有一部分人,則是迂迴穿過樹林,再行至官道續行,但是大多數人及一些廂車、板車,依然停留兩側不敢前進。
隨後!三名壯漢已將兩名同伴的屍身,一一抬至散立林中的座騎上,一行人才繼續行往“洛陽”。
至於滿地的屍身,刻餘後,已被去而復返的“飛龍寨”殘餘所屬迅疾移走,恢復了暢通的道路。
當然!此則慘烈拚鬥之事,已然由行旅及車馬走卒的口中迅速傳出,使得“鬼面修羅”以及“羅剎”主婢六女兇厲殘狠的名聲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