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和義務,不愛美就不能稱之為女人。
將漂亮的大波浪長髮高高綰起,露出秀雅小巧的臉龐,打上自然健康色的粉底,拿出眉刷將眉毛刷得精神抖擻,用紫色的睫毛膏將眼睫毛仔細刷濃,然後用亮銀色的眼影勾勒出雙眼皮的深度,最後在眼皮打上淡綠色的眼影,完成眼部彩妝。
寧祖兒滿意地眨了眨眼,拍了拍臉頰,然後拿出椒紅色的口紅來妝點朱唇,完美!
拉了拉覆蓋脖子的橙黃色高領針織衫,套上刷白的牛仔褲,在腰間纏上印度絲的大絲巾,最後找了對純銀的大圓框耳環戴上,她對鏡子努了努唇,背起揹包準備出門。
「祖兒,要出門喔?」與寧祖兒一起分租整層樓兼大學同學的高幼君握着一隻水杯,聽見她開房門的聲音旋身問道。
「嗯,我去面試。」今天可是她的大日子,算算已經近半年沒工作了,她不想再當只只會吃,不事生產的米蟲,老要爸媽寄錢給她花用,即使家裏認為寄給她花用的只是「零用錢」。
「這回又是哪家倒楣的公司?」高幼君忍不住調侃道。
「什麼叫倒楣的公司?」真沒禮貌!她實在懷疑自己怎會跟這沒禮貌的同學維持那麼久的「孽緣」?同學四年不説,還延續到畢業後的現在,她真是腦袋秀逗了。「我是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廣告人,只是還沒找到賞識我的伯樂。」
「是是是,我知道的嘛,沒有伯樂的廣告公司全被妳淘汰出局。」高幼君露出淺笑,實在找不到足以形容寧祖兒「善變」的形容詞。
畢業後工作至今,她已經是一家小廣告公司的高級主管,但她的公司同樣被寧祖兒「封殺出局」,只因她這個「有眼不識泰山」的主管曾與祖兒的意見相左,且後來客户選擇了自己的創意,所以這位大小姐便惱火地拍拍屁股走人,僅僅在職兩天──不,嚴格算來只有一天又三個小時而已。
其實工作上的挫折誰沒遇過?即便她已經是個主管級的人物,工作挫折仍是在所難免。
或許該説祖兒的家庭太富裕,能容忍一個不事生產的女兒「醉生夢死」,不曉得到底該羨慕她還是該唾棄她?
「賓果!知我者莫若幼君也!」寧祖兒打開鞋櫃拿出鞋子笑道。
「少來。」高幼君翻翻白眼,望着她一身「光鮮亮麗」,忍不住嘮叨了句。「妳喔,打扮成這樣去面試,不會太招搖了點嗎?」她以為是去參加孔雀選美會嗎?一般的廣告人很少會妝扮得這麼「搖擺」的,她是不是該收斂一下?
「哪會,我去工作是販賣我的創意,誰敢管我什麼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