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認為這個比喻打得很恰當,是啊,再怎麼樣的美女也要上茅房,光屁股也要給蒼蠅叮,難道給蒼蠅叮了就都不活了?不至於吧。
但他自以為是的道理卻並沒有止住白雲裳的哭聲,戰天風搔搔頭,道:“是了,還有我,但也一樣啊,你也把我當蒼蠅好了,馬玉龍是紅頭蒼蠅,我就是那綠頭蒼蠅,雖然我親了你嘴還在你xx子上咬了一口,你也只當是給蒼蠅——。”
話沒説完,白雲裳卻猛地哭叫道:“不要説了。”
戰天風慌忙住嘴,他把自己也比做蒼蠅,其實也是故意的,希望能引得白雲裳笑起來,一笑那就沒事了,誰知卻反勾得白雲裳發惱了,一時可就不知要怎麼辦才好了,只有呆站着看着白雲裳,眼見白雲裳平日一塵不染的白衣上,這時卻沾滿了灰塵,心中卻也感嘆:“雲裳姐仙子一樣的一個人,卻差點給強xx了,也難怪她傷心。”想到這裏,無名火又起,對着馬玉龍屍體便是一腳,隨即對着他屍身一頓亂踩,邊踩邊罵:“王八蛋,你以為做了鬼就躲得掉了,做了鬼老子也要踩死你,出去老子就去做法事,請盡天下高僧高道,讓你永世不得翻身,不,讓你翻身做人,但永世都做太監,就算看着光屁股美女也只能乾着急。”
“算了。”白雲裳低叫一聲,深深吸氣,抹了淚水,隨即轉過身來,道:“帶了他屍體,我們出去。”
戰天風見她不哭了,大喜,應一聲,提了馬玉龍屍體,裝着女兒醉和解藥的玉瓶子本想再塞進馬玉龍懷中,突又另起一個念頭,反手便塞進了自己的玄女袋裏。
復從洞口出來,靈心清貧兩道還在,卻都是一臉急怒,白雲裳是先出來的,清貧道人一見她就急叫道:“白小姐,鬼狂衝出去了,也不知他拿沒拿到傳國玉璽,我兩個攔他不住。”説到這裏,始才看清白雲裳神情有異,不免驚叫一聲:“白小姐?”
這時戰天風也升了上來,靈心道人一眼看到戰天風手中提着的馬玉龍,驚叫:“玉龍師弟,你怎麼了?”
“死翹翹了。”戰天風將馬玉龍屍體往地下一丟,靈心道人忙上前一把抱住,一試馬玉龍鼻息,真個沒了氣,驚得魂飛魄散,看向白雲裳,急叫道:“白小姐,玉龍是怎麼回事,是鬼狂害了他嗎?”
“不是。”白雲裳搖頭,眼中隱含怒意,道:“我們沒有找到鬼狂,但碰上了他,這畜性竟然趁我不便欲行不軌,給我殺了。”
“什——-什麼?”她這話如一個晴天霹靂,驚得靈心道人都結巴起來,這時他也看清了白雲裳神情有異,不但淚痕未乾,一襲白衣也是沾滿了灰塵,更是驚得目瞪口呆。
戰天風將他神情都看在眼裏,喝道:“不要往歪裏想,這禽獸並沒得手就給我殺了,他其實是死在我手裏。”
“不要説了。”白雲裳低叫一聲,掃一眼靈心清貧兩道,道:“請你們把屍體帶回無聞莊,我隨後會向枯聞夫人討一個説法。”説着當先出了石林,戰天風隨後跟上,靈心道人抱了馬玉龍屍體,和清貧道人一起跟上。
出了石林,白雲裳一直往上飛,直上山嶺,戰天風自然緊跟着她,靈心清貧兩道卻沒跟上來,不敢跟了,要在山谷中先商議一番。
七大玄門中,古劍門、修竹院、無聞莊三派走得最近,關係最好,以前因為三派是七大玄門中勢力最弱的,結成一體以壯聲勢,但近幾十年,古劍門出了五靈,無聞莊更出了枯聞夫人和無聞七劍,三派後來居上,反而成了七大玄門中最強的一股勢力,三派得了意,抱得更緊,馬玉龍的死,不但是對無聞莊的打擊,也是對古劍門修竹院的打擊,兩道心慌意亂,不商量一下不行。
白雲裳飛上山嶺,見戰天風一直跟着他,轉頭道:“我要靜一靜,你有什麼事,自己去忙吧,這次的事,謝謝你。”説着飛掠而去。
戰天風想叫住她,更想跟着她,但張了張嘴,卻終是沒能叫出來,看着白雲裳遠去的背影,心中尋思:“雲裳姐肯定還要哭一場,只盼別想不開就好。”
呆了一陣,也順着白雲裳掠去的方向飛掠,倒不是想追白雲裳,而是無處可去,便信腳而行了,心中尋思:“雲裳姐説過後要去找枯聞夫人的麻煩,無聞莊聽説在南方撫香國,我且也往南方去,一面打聽馬大哥的消息,一面等雲裳姐的消息,若找到了馬大哥又聽到雲裳姐和無聞莊起衝突,那就拉了馬大哥去幫手,也免得無聞莊仗着人多欺負雲裳姐一個人。”不過隨即便想到,白衣庵為佛門領袖,雖然因白衣庵的退隱,佛門也跟着保持低調,但佛門中卧虎藏龍,潛勢力極為驚人,別説白雲裳背後還有師門,便是白衣庵這一代只有白雲裳這一個弟子,佛門中聽到了消息,也一定會為白雲裳出頭,白雲裳可絕不是什麼孤家寡人一個,而是一股巨大的勢力,無聞莊雖強,真若不講理時,便加上古劍門修竹院,只怕也是鬥不過佛門的。
“但不管怎麼説,我總是雲裳姐的孃家人,我可是她弟弟呢。”戰天風想,但隨即又搖頭苦笑,想:“我不但親了她,還在她xx子上咬了一口,只怕雲裳姐以後未必還認我這個弟弟吧。”想到這裏,眼前不由自主又浮現出白雲裳裸露的雙乳,腹間剎時一熱,慌忙搖了搖頭,加速飛掠。
不久天明,到一座城外收術,進城去,仍是在茶館酒店打聽新天子的事,還是一樣,亂七八糟的消息很多,管用的一個沒有。打聽消息的時候,他儘量收斂靈力,入黃沙關前,他真的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但與鬼狂的這場巧遇,卻讓他知道,對着真正的宗師級人物,他仍然沒有多少還手之力,而實力相差太懸殊時,詭計往往也不起作用。不過他也不是太擔心,因為象鬼狂這樣的人物,除非是巧遇,不太可能專門來尋他的,所以他只是小心,而不是象老鼠一樣找個地洞把自己完全藏起來。
照想好的,一路向南,每逢大些的城鎮便停下來打探一番,這天進了一座大城,找了家酒樓,打一角酒,要兩個菜慢慢吃着,同時向小二打聽新天子的事。這城離三吳國已在數千裏之外,三吳國的事,這裏關心的人不多,小二隻是聽旅客大致説了一下,説新天子不見了,其它一概不知,更沒有新天子在另外哪個國家現身的消息。
戰天風問了兩句便知希望落空,讓小二自去,喝着酒,心中卻也好笑,想:“別人滿世界找傳國玉璽,本大追風揣着傳國玉璽卻還送不掉,也真是有趣了。”忽又想起那天蜜雪兒的話,想:“如果本大追風現在跳起來亮出傳國玉璽,然後宣佈我就是十四皇子玄信,卻不知會怎麼樣?是有人跟着叩頭奉我為天子呢?還是亂刀齊下,分了我的屍再搶了傳國玉璽啊?嘿,若不是傳國玉璽是馬大哥要的,還真要冒一險玩玩。”
喝着小酒,哼着曲兒,胡思亂想着,卻忽地裏心生警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