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來該是個唇貼着唇的輕吻,因為他對於她那柔嫩的唇嚐起來會是什麼味道,已經好奇很久了,可貼上後,不期然的,那氣息卻甜美的叫他失控,這絕對是他這輩子嘗過最香嫩柔滑的甜點了。
他有點驚愕的停下來,退後了兩公分,凝視着她。
她一臉緋紅,黑眸裏寫滿錯愕,顯然還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她那輕微開啓着的唇,努力發出一點聲音:“你……我……呃?”
她還沒意識到自己打算説什麼時,突然間,他性感的唇快速的回到原位,在她閉上雙唇前,已經緊密地再次入侵她。
那濕潤的舌尖如同靈活的蛇,鑽進了她甜美濕潤的口腔中,放肆地吮吻着她的柔軟,挑逗起她前所未有的感覺。
喔……不……
他的狂野放肆,開啓了她未曾瞭解的世界入口,樂芸纖心慌意亂的發現自己有些轉變……
她體內彷彿有火在燒,難以抗拒的渴望,彷彿要融化她一樣,開始侵佔她全身,甚至是她所有的腦細胞。
她不自覺地伸出手臂攀上他粗壯的頸背,丁香小舌也跟着他的節奏開始熱情起舞。
發現她熱情的回應,洛森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他知道事情不該發展的這麼快,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該拿這個甜美的小女人怎麼辦,就這樣,這個吻開始失控……
不知道吻了多久,他終於依戀不捨的離開她的唇。
他那沙啞的嗓音,充滿了無法壓抑的渴望,貼着她的唇説:“親愛的,讓我們到樓上去,樓上有牀。”
“樓上?”她睜開迷濛的雙眼看着他
“對,我很餓,我想吃了你……寶貝,我要你。”他邊説邊低頭,戀戀不捨的吻着她的下巴、她的臉頰。
“我也……”等等!她現在是在哪?剛才發生了什麼事?這如夢般美好的感覺,慢慢地被現實所取代。
她驚愕的看着他那近看一樣非常迷人的臉龐,感覺到他的唇正燃燒着她的肌膚……
他們到底在幹嘛?
她的臀部什麼時候坐到了水槽邊緣?她的洋裝什麼時候滑到腰部?她的手怎麼會環繞在他的脖子上?她的雙腿……更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緊緊的夾住了他結實的腰部?!
她最私密的女性地帶,只隔着一條薄薄的棉質內褲,貼着他的牛仔褲……
“我的天!”她渾身一僵,驚慌的想推開他。
他沒放開她,只是停下快吻到她胸部的動作,抬眸看着她。
“嘿!怎麼了?”
“還問我怎麼了……”她瞪大眼睛看着他,他怎能在這種時刻,一臉無辜的問她怎麼了?
“放開我!你太過分了!”再也忍不住,她揚起手,啪的就給他一巴掌。
樂芸纖這一巴掌一點都不痛,只是令他錯愕難當。
他扶着她的腰讓她回到地面,然後退後了兩步,站直身,眯眼俯視着她。這個剛享用完“吻”的女人,竟然開始翻臉不認人……
他看着她抹着唇,好像要抹去他的味道般的動作,讓他感覺到怒火在胸腔裏狂燃。
“你在做什麼?”他猛然拉住她的手。
她瞪他,掙扎着要他放開手,“我不要這個吻。”
“騙人!剛你也有回吻。”
他的指控叫她一震。
“我才沒……我不會……”她沒有本事説這麼大的謊,只好氣急敗壞的澄清:“我才不想吻你。”
“你想,你只是害怕。”從剛她那反應看來,説她不想吻他……鬼才信!
“我怕什麼?況且,這……這原本就是錯誤的吻。”
他眯起眼,因為她的説詞令他徹底的火了。
“這哪算錯誤的吻?”這可是他碰過最美好的吻,比任何美食都要來得令人回味不已。
“這當然是錯誤的!因為……因為……”她該怎麼説?説她怕戀愛、怕喜歡上他、怕愛情跟婚姻?不,她該有更好的理由……但,是什麼理由呢?對了!她突然想起盧偉傑。
“因為我有男友了,記得嗎?而且……而且我們就要結婚了,除了偉傑,我不可以跟其它人接吻,不然我就是在背叛他。”
他雙手用力,慢慢的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表情猙獰的説:“男友?結婚?偉傑?”
“沒錯!所以,你快放開我。”
眼看兩人距離越來越近,她覺得越來越慌,她的謊言被揭穿了嗎?還是……他又想吻她?
他眯起眼看着她老半天,接着冷笑,“有未婚夫又如何?你又還沒結婚。”這種鬼藉口要是能阻擋他再次品嚐他的豆花,那才是見鬼了!
“你怎能這麼説?我又不像你們這些外國人,我很忠實……”
“忠實個鬼!小騙子、我親愛的豆花,你對自己的感覺並不忠實……”他緩緩地貼近她,將她壓向他的胸膛,“而且……我猜你的未婚夫,一定不會給你這樣的吻,我現在很願意再讓你嘗一次那種美好的感覺……”他性感的低嗓在她耳旁呢喃着。
她無法剋制的輕顫……不!她不能沉淪,她根本不想要戀愛。
猛一咬牙,她的聲音冷了下來,“如果你敢再吻我一次,那以後就別想吃我煮的東西了。”
威脅奏效,洛森身體一僵。
接着,他緩緩的拉開兩人的距離,深深的看着她。
“為什麼?”他凝着她那張神情決絕的臉蛋,他知道她剛那句話不是開玩笑的。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你要否認那個吻、否認這種美好的感覺?”
“我沒有否認任何事,我説過我的理由了。”
“那個騙鬼的未婚夫就是你的理由?”他看得出她神情中略過一絲謊言被揭穿的慌張,“你是不是自己該想個更有説服力的理由?”
“我不知道你在説什麼!況且,在這個吻之前,我一點都不知道你是個……會性騷擾人的老闆。”
她惱羞成怒,反過來攻擊他,而這一次,她成功了。
“性騷擾?”他猛地放開她,退後一大步。
“沒錯。”她看着他,不肯示弱的回瞪。
其實她的心很慌,因為她知道這樣的罪名對他一點也不公平,可是話已經説出口了,她還能怎麼樣?
她不想得罪他,只是不希望自己真的喜歡上他。
洛森眼一沉,“好吧,如果依你的道德標準來定義,這種吻叫性騷擾的話,那你剛才也對我做了一樣的事。”
“我才……我只是一時失控,而且……而且是被你逼的!”喔,天!她越説越過分了,看着洛森那鐵青的臉色,她懊悔不已。
“被我逼的?”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他才是被她逼到失控呢!誰叫她看起來這麼“好吃”!
“不然呢?難不成是我誘惑你的?”她又懊惱又不想道歉。可惡!事情怎麼會變這樣?
“正是。”換他指控她。
她愕然一怔。
“你……你在胡説八道什麼?”
“承認吧!在我拉起你的裙子,撫摸你的胸部,你的雙腿夾住我之前,你並沒有説出任何拒絕的字眼,或做出任何拒絕的舉動,還敢説不是你先誘惑我的?”
她小臉爆紅,黑眸眨了眨,瞬間盈滿了水氣,“你……你怎麼能這樣説?”
把她説的好像蕩婦一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那樣啊!
“好,如果你不是刻意誘惑我的話,高道德標準小姐,請容我提醒你,我喜歡那個吻,你也喜歡,雖然最後失控了,但那正是證明我們對彼此有無法抗拒的吸引力。”
“什麼……什麼鬼吸引力?”他的話叫她臉一紅,讓她無法剋制的往後退,想遠離他。
“該死!我喜歡吻你,你也喜歡吻我,承認吧!如果我們上牀……”
“閉嘴!閉嘴!不要再説了。”她搗着耳朵,慌得直往後退,還不小心絆到地毯,跌坐在走廊的貴妃椅上。
“我當然要説,因為我不是三歲小孩,你要説服我以後不能吻你,就得給我更好的理由。”他絕不會讓她就這樣否認掉一切。
“我就是不想説,了不起我不來幫你煮飯了。”
他眯眼瞪她,該死的,她老拿這威脅他,她要不來煮飯,那他不是更沒理由接近她?
“好吧!”他雙手高舉,“我認輸,高道德標準小姐,我承諾在你同意之前,我不會再吻你了。”
她坐在椅子上,一臉委屈又不甘心的看着他,“我才不會同意!”
他邪魅一笑,“隨你説,高道德標準小姐。”
“不要這麼諷刺的叫我,自以為是先生!”
“我才沒自以為是。寶貝!”
“更不準叫我寶貝或是親愛的。”
他濃眉一挑,“那我該叫你什麼?龜毛小姐。”
“也不準叫龜毛小姐!”她快氣炸了,接着從椅子上跳起來大喊:“我叫樂芸纖!你之前都叫我芸纖,不是嗎?”
“叫芸纖不會對你構成性騷擾嗎?”他反諷的語氣是如此的刺耳,刺耳到讓她心頭一擰。
“算了,隨便你。説我龜毛我無所謂,因為我若不龜毛,怎麼能當個愛乾淨的好廚師呢?哼!”
“你承認自己龜毛?對了,你該不會……是處女座的吧……”他奶奶也是處女座,既龜毛,道德標準至局。
“錯!姑娘我是十二月二十四日生,你猜錯了。”
“我猜錯了嗎?抱歉……可是你太像了,龜毛、超級潔癖、愛用冷眼瞪人,還有暴力傾向……”他摸摸自己的臉提醒她,她曾經打過他一巴掌這件事。
她瞪他,心擰得越來越難受,一股酸澀湧上喉頭,他幹嘛要這樣取笑她?而且更糟糕的是……她發現……發現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感覺到眼睛濕潤……
這怎麼行……她才不要讓他看到她哭的樣子,那會被他取笑得更慘!
猛一轉身,她決定離開。
“芸纖?”洛森發現她沒穿外套,就往陽台走去時,濃眉立刻皺起,“你該穿外套。”
他知道她沒聽到他説的話,所以當機立斷走進廚房拿她的羽毛外套,想拿到陽台上給她。
可沒想到,過了一分鐘,他走到大陽台時,她已經不見蹤影。
“芸纖?”他看着四周轉為黑暗的森林,有點慌的提高了音量。
她早上是散步來的,難道她以為她可以在這種冷風中,一個人獨自穿過黑暗的森林走回去?
“樂芸纖,不要再走了。回來!”
彷彿是在回應他的呼喚般,他看到森林中有一道影子動了一下,接着消失無蹤。
“該死,你這麻煩的女人!”
他忍不住低咒一聲,走回客廳丟下她的外套,抓起了槍櫃中的獵槍,然後追進了森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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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森林是很可怕的,除了貓頭鷹咕咕的響聲,一片漆黑的樹影外,還有偶爾傳來不知名動物的吼聲,詭異的可怕。
樂芸纖在走了好長一段路,感覺冷到不行時,她才驚覺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事。
她竟然就這樣什麼也沒穿,就從洛森家衝了出來……
冷意透過針織長袖上衣穿進了她的肌膚,她眨去了眼中的水光,看着四周。
這是哪裏?她走到哪裏了?
白天優美的森林小徑,為什麼在這一刻看起來卻像恐怖電影中的場景一樣駭人?
而且……她聽説這個森林有不少兇猛的動物,如美洲山貓、熊、狼等,她越想越害怕。
突然,在她後方傳來了沙沙的聲響,那聲音越來越接近,在夜晚的森林聽來格外清晰。
天!她慌張的瞪着那個方向,該不會是熊吧……
怎麼辦?她該不會就要死了吧?被熊吃掉的話,是會先被撕裂嗎?那會很痛的吧!
熊是先從頭開始咬,還是從她的四肢……
當她越想越害怕時,突然一道大黑影從樹叢中鑽出,抓住了她。
“啊!救命啊……”可怕的高分貝音量,立刻讓寧靜的夜晚起了騷動。
“安靜!是我。”洛森被她的音量嚇一跳。
“洛森?”她傻愣愣的看着他。
突然,他把她抱進懷裏。
“白痴!”他在她耳邊低咆着,“你不知道晚上待在荒野有多危險嗎?幹嘛就這樣跑出來?你如果真的很生我的氣,不要我接送,那可以叫阿倫送你回去啊!你這樣我很擔心,你知道嗎?”
他罵完後,等了好半晌,發現被他困在懷裏的樂芸纖都沒説話,一直沉默着。
“芸纖?”他稍微放緩力道,握着她的雙臂,拉開兩人的距離,想要藉着月光看清楚她。
她還是沒説話,但他卻看清楚那張因為寒冷而凍得紅通通的小臉蛋上,竟然有……淚痕……
“你哭了?”
“沒有!”她抬手抹去臉上那會反映出月亮光芒的痕跡。
他瞪着她,她明明哭了,幹嘛倔強的不肯承認?幹嘛怕在他面前示弱?
他真是想把她抓起來打屁股,然後再吻她吻個昏天暗地,但在那之前,他要先解決民生問題。他知道她很冷,這種接近零度的氣温,她一定撐不住,所以……
他低頭看看自己,赫然發現他竟然白痴到忘了帶她的外套出來,他自己也只有一件簡單的Armani罩衫,而沒有外套。
他受不了的翻一下白眼,脱下罩衫,然後把衣服蓋在她肩上。
那帶着男人味道的好聞氣息,立刻包覆住樂芸纖,殘留在罩衫上的體温,也讓她的身體頓時暖了起來。
“耶?”她的輕嗓中還帶着點哭泣後的沙啞,“你幹嘛?”
“還問我幹嘛,有個白痴沒穿外套就跑出來,我怕她冷死。”
“笑死了!”雖然她冷得打顫,可是她拒絕承認。
她把他的罩衫從肩上拿下,塞還給他,“你自己只穿着短袖,而我起碼是穿長袖耶!”
“小姐,要亂髮脾氣也等回去再發吧!”他硬是把罩衫從她的頭上套下去,“晚上的森林很危險的,這把槍裏只有一個子彈,我怕不夠用。”
“哼!”樂芸纖沒辦法反駁他的話,只好乖乖的穿好罩衫,“我也知道晚上的森林很危險……”
“知道還亂跑?”
“你以為我是沒事亂跑嗎?”
“不然呢?”
“我是……”她掙扎了下,才説:“我是在氣你。”
“氣到哭?”
“我才沒哭,我幹嘛要為了你哭啊?哼!”她猛一甩頭,然後往他來的方向走,一點都沒發現自己的話已經泄了底。
隨着她甩頭的動作,揚起的烏黑髮絲,掠過他的鼻間,那帶着一點食物香氣跟洗髮精清新的味道,莫名的鐫刻上他的心頭。
洛森看着她往前走的背影,忍不住輕笑出來,沒想到他最喜愛的豆花,竟然會有一顆這麼固執的心,這個倔強的小女人啊……
“你認得路,就帶路吧。”他無奈的跟上她。
樂芸纖腳步一頓,等他走到她身邊,便立刻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臂。
“幹嘛?你不是認得路?”
“我……”
樂芸纖抬頭看着他,“我是怕你冷,我起碼能讓你這手臂暖和點。”
那雙閃着淺淺金芒的褐眸直直地凝視着她,好久都沒説話。
她有點慌的把眼神轉開,因為她覺得淚水有點不受控制即將要掉下來。
“走了啦!我可拉不動你。”
“好,只要你不哭,什麼都依你。”她眼中閃爍着的水光牽動着他的心,而過往……只有世界上最頂級的食物對他才有如此大的影響力。
“我沒哭啦!”她又一次的聲明。
他那種温暖而堅決的擁抱,讓她感受到好多年都不曾感受過的關心。
上一次,被人這樣擁抱住,是在什麼時候?她幾乎要不記得了。
記憶中,只有父親要錢的咆哮聲跟母親哭泣的哀求聲,環繞在她的生活,而洛森帶給她的温暖,卻讓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她好想就這樣一直被他擁抱着啊!
可是,不行……她知道這樣不行,她不該喜歡上這個男人,更不能喜歡上他……萬一他有天不再給她温暖,她會無法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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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樂芸纖知道喜歡上他是條危險的路,但自從那天從森林回來後,她就再也沒辦法用冷漠的態度面對他。
她無法剋制的在意他,比以往更費盡心思的準備他愛吃的菜色。
她花了許多時間跟精神去找食材,花更多的時間燉湯,只求她煮出的東西能有助於他的身體健康。
這天,為了尋找新的食材,她打算跟他請假一天,去路程頗遠的聯合市集買東西。
“你説什麼?”他從一大堆資料中拾起眼望着她。
“我説,我明天晚上不會過來做飯,我會在今天煮好咖哩,並且告訴阿倫要怎麼處理,所以明晚你就委屈一下吃海鮮咖哩飯。”
“你要去哪?”
“去辦點事。”她不確定自己能買到什麼,所以她不想多説。
“什麼事?”他皺起眉。
“你管我那麼多幹嘛?”
“跟男朋友約會?”他脱口而出。
跟男朋友約會?他怎麼會想到那裏去?
“不是,明天是星期五,我要去聯合市集走一趟,想買點特別的東西。”
他暗暗鬆口氣後,回道:“那我載你去。”
“不用了。”他工作那麼繁忙,有空就應該多休息,而不是當她的司機。
“聯合市集可不近,你那輛隨時會拋錨的小汽車根本不能上高速公路,這樣一來,原本三個小時的車程起碼要多費一倍的時間。”
“所以我打算開阿倫的車去。”她説。
她本來想跟洛森借的,但洛森的車子都好貴,她怕弄壞,所以最後還是決定跟阿倫借。
洛森眼眯了下,“為什麼你不直接跟我借?”
難怪,阿倫今天早上説要跟他借車。
“為什麼要跟你借?”他那種質詢的語氣讓樂芸纖有點不高興。
“因為我不打算借車給阿倫了。”
“咦?”他的話讓樂芸纖愣了下,“你怎麼能這樣説話不算話?”她可是確定過阿倫明天能跟洛森借到車,才決定要請假去聯合市集的。
“因為我是他……跟你的老闆。”
“你可以借我車就好。”她退一步。
“我沒説不借,只是我也需要去那附近一趟。”
“你出遠門不是都搭直升機或開飛機嗎?”
“我突然想開車。”
“還是我們搭直升機去?”樂芸纖雖然覺得搭直升機有點誇張,但她真的不希望讓洛森太累。
“我想載你去。”如果是開車的話,來回起碼半天,比起坐直升機,可以跟她相處的時間多太多。
“隨便你。”她放棄了,“既然你這麼愛當司機,要累垮自己,那我也沒辦法。”她一説完,轉身就離開他的書房。
洛森看着她的背影有點愣住,原本升起來的怒意因為她那句話一掃而空。
原來她不要他去,是因為關心他,而不是因為她想跟情人私會!
等等……她那個叫盧偉傑的男友,他突然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
他立刻在桌上的資料堆中翻找,不到兩分鐘,他翻出一疊被人劃紅叉叉的應徵履歷表。
為了尋找人才,他們通常在人力中介公司物色新員工,但很多跟商業界有關聯的教授,也會推薦學生前來應徵。
過去,他是不會管到這麼細的部分,但最近因為在東南亞準備開新據點,他才會親自出馬審核這些資料。
“盧偉傑……啊,有了,在這裏!”
褐眸中閃出光芒,他抽出那張寫得不怎麼樣的履歷,然後看向上頭寫着的聯絡地址跟電話——正是衞斯理夫婦的小木屋,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