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之後——
「我準你搬進來。」
「咦?」累得睜不開眼的她,勉強地抬起眼皮,看著枕畔的他,「你準我什麼?」
他輕輕地吻了她,「當然是讓你搬進來。」
「讓我搬進來?」他的話驅走了她的瞌睡蟲,她眨眨眼,「我幹嘛搬進來?」
一時之間,冷至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過去有多少女人夢想著要進他的屋子,他都不允准,而她不但輕易地進來了,甚至他也開口要她搬進來,可是她的反應竟然是……
輕嘆一口氣,冷至綱揉揉眉問,「你不想搬進來嗎?」
「很好啊!這牀挺讚的。」她故意在牀上彈了兩下,那嬌小的身軀在月華下閃閃發光。
「然後呢?」他笑望著她,有點不敢相信,光這樣一個笑鬧的滑稽動作,竟然讓他又開始有了慾望。
「睡起來,或是做什麼運動,應該都很舒服……」
「不過?」他知道還有下文。
「不過,我睡慣硬牀了。」她起身,伸手輕撫他略帶鬍渣的下顎,輕笑道:「恐怕沒辦法住這種地方。」
「為什麼?」他輕柔地握住她的手,親吻她的掌心。
「因為……很癢!不要啦!呵呵……」
「説!再不説,就癢到你喘不過氣來。」這下他不只吻她的掌心,長指也開始搔向她的腰際。
「可惡!哈哈……討厭……」她笑著抓起絲被來防禦,「你對女人都這樣壞嗎?救命啊——」
笑著鬧著,柯篤愛突然感覺到他的擁抱,那是真正的擁抱,而不是逗弄她的淘氣動作,然後,她聽到他的聲音在她上方響起:「沒有,只有對你才這樣……我好久好久……沒在牀上跟人打鬧過了……」
回憶像是空氣中的一縷香氣,摸不著、抓不到,卻那麼清晰地漫進他的鼻間,觸動他的嗅覺,震盪著他那封鎖已久的回憶。
他有多久沒跟人在牀上打鬧了?
上一次……似乎是十歲之前……
感覺到他聲音裏的澀然,她抬頭,望見他臉上毫無掩飾的悲傷。心一緊,她掙脱他的擁抱,反過來抱住他,然後獻上一個憐惜的吻。
而這個由她主動的吻,很快地變了質……
又一次令人疲憊的男歡女愛之後——
她靠在他的肩頭輕語:「我會陪你的,不管什麼時候你想要人陪你在牀上玩,好嗎?」
他沉默半晌,在疲累的她就快要睡著時,突然低語:「那你就搬進來。」
她沒有回答。
他微轉頭,嘴角一勾,知道她裝睡,也知道她聽得到,所以又説:「不搬進來,我就搬去你那裏。」
他不想用過去的「女友」關係來界定她,雖然現在還不確定該把她界定在哪裏,但他知道,他要她,要很久很久……所以,他希望她能搬進來住。
最近為了週末及平日晚上能跟她相聚,他已經延誤了不少工作,而她自己的活動又很多,所以他希望兩人能有更多的時間聚聚。
不過,就算是他已經説得這麼明瞭,她卻依舊沒有回答,只是靠在他寬厚的肩頭,雙眸輕閉。
她累了!真的好累好累!
男女之事,比她想像中的還要驚人,可是,她卻不太懂,為什麼身體親近了,心靈卻好像疏遠了。
她不想搬進來跟他一起住的原因,難道他不懂嗎?她不希望當他玩膩她,決定要結束這段關係時,她還對這個地方戀戀不捨。
至於他説要搬去她那裏……算了吧,不要説她那裏還有兩個室友,她的房間甚至沒他的更衣間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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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睡眠不足的的冷至綱起牀後,發現佳人不在身旁時,心裏頭有點小小的失望。
進了浴室,他聽到廚房有聲音傳出。
他拿著牙刷,邊刷邊走向廚房的位置。
才走到客廳那個可以窺見餐廳跟開放式廚房的角落時,他不自覺地停步,也停下了刷牙的動作。
穿著一條四角內褲站在那裏,他睜大著雙眼,咬著牙刷,看著廚房裏那個輕巧的身影。她穿著白色圍裙,把他原本用來觀賞,頂多偶爾煮開水泡咖啡用的廚房,變成了天底下最美麗的景緻之一。
他看著她宛如變魔術般,在鋪著潔白餐巾的餐桌上,放上香噴噴的烤麪包、顏色鮮亮的水果蔬菜沙拉、一點點焦脆的培根、散發著香氣的煎肉餅、嫩軟半生的炒蛋、鮮榨的果汁、冰涼的牛奶,以及香濃到叫人瞬問清醒的咖啡。
她看到了他,瞬間綻放出滿臉的笑意,「早安!」
「早……」
他本能地回應了一聲,頓時,感覺到有東西從嘴裏掉出來,低頭一看,是牙刷,這才想起自己正在刷牙。
他挑了挑濃眉,聳聳肩,大方地彎身撿起牙刷,走到廚房料理台旁,用開水漱了口,丟開牙刷,然後看向滿桌的菜色,又抬眼望望她,眼角溢著笑,但神情卻是嚴肅。
「你在嘲笑我嗎?」
「啊?呵呵……一點吧!」他呆呆地站在那邊,咬著牙刷、滿嘴泡沫的樣子,好可愛喔!她一想到,就無法壓抑嘴角的上揚。
他兇狠的眸光一掃廚房,然後故意臉一沉,「你到底以為你在幹嘛?」
「啊?」沒料到他會生氣,她頓時想到,對喔!他又沒説她可以用廚房,該不會……這廚房不但不能弄髒,甚至是不準用的吧?「抱歉,給我一點時問,我立刻把廚房這一團亂清理乾淨……啊!」
整個人突然被抱起,她嚇了一跳,原來是因為他突然衝上前,抱住還穿著圍裙的她,開心地繞圈圈,接著,是一個纏綿悱惻的吻。
吻完後,他才放她下來,但依然摟著她的腰,心滿意足地看著因為吻而一臉羞紅的她。
「你……到底在幹嘛啊?」她羞紅著臉,本來以為他在生氣,怎麼會突然來個這麼美妙的吻呢?
「我的意思是……你做這麼一大桌……」他的手在餐桌上比劃著,順便從沙拉碗裏拿起一塊香脆的芹菜進嘴裏,「你以為早餐有幾個人要吃啊?這裏的東西起碼可以餵飽兩個相撲選手了。」
「啊……討厭!」她現在才知道他是在逗她,頓時嘴角揚起比晨光還要燦爛的調皮笑容,「才不會!你這房裏光是訓練豬力士的健身器材就這麼多了……」
「你敢説我是豬I:」
「啊!別過來!」發現他拿起裹著沙拉醬的小黃瓜要追殺她,她連忙閃開。
他繞著桌子,當快追上她時,便故意放慢腳步,然後伺機而動,一舉把她扛到肩上,直往卧室闖。
一個鐘頭後,兩人才又出來吃早已冷掉的食物。
他們一邊玩一邊吃,最後還是把那一大堆的早餐都解決光了。
他幫著她一起收拾杯盤,然後兩人一起洗碗。
「看吧!還説你不是豬!」
「你也有吃呢!小母豬。」
柯篤愛擦乾最後一個盤子,説:「我吃的才沒你這麼多呢……啊!你的手在幹嘛?」突然,她發現後面有只毛手正在接近。
「填飽了肚子,當然要來填另外一樣東西-!」
「啊!?不要啦!我已經不行了……」一感覺到他的接近,她的下半身就開始痠軟,一波波的酥麻感讓初嘗人事的她幾乎難以承受。
「哪有不要的道理?」他摟著她,緊緊地貼著她的每一分曲線,不肯放她走。
「不要啦……我……對了!我們出去,去游泳池!我好喜歡游泳……」
「去那裏幹嘛?那種地方假日都是一堆死孩子,吵都吵死了。下次帶你去俱樂部的游泳池,那邊十八歲以下禁止進入,環境好多了。」他邊説,邊開始吻著她柔嫩的頸背。
她的味道……為什麼永遠嘗不膩呢?
聽到他的話,柯篤愛身體突然一僵,她退開了一步,抬頭看著他,「你……」
「怎麼?」他低頭要吻她,卻被她避開。
「等一下!讓我弄清楚一件事,你……你真的那麼討厭小孩嗎?」她想確定一下。
「當然,小孩是最無情最殘忍的動物了。」他説得理所當然。
她皺眉,一臉困惑地看著他。
「怎麼了?」
「可是上次去孤兒院時,我看不出你有那麼討厭他們啊!」
「我可以忍受孤兒院的孩子,因為他們跟你一樣。」
「這麼説來,你……是真的不想要有家庭,也……真的不想要有自己的小孩-?」明知道對這段戀情不該奢望的她,卻還是無法壓抑心頭的那股落寞跟失望。
「當然,我要的只有你。抱歉,我剛才説孤兒院的孩子,我不想惹你生氣。」他以為她是因為這個原因而生氣。
「我沒生氣。」只是失望而已。
「是嗎?那就好。」他沒注意到她的心情,只顧著把她再度拉回懷中。嗯……她柔美的曲線,剛好貼合他陽剛的身軀,這簡直完美到可以説她是上帝為他而設計的。
「你過去有過這麼多女人,真的沒有生過半個孩子嗎?」她在他懷裏,任他吻著,但心底的那股惆悵,卻怎麼也無法消散。
「沒有,我很小心的。因為我不想要有家庭,更不想要有小孩,你不是看過之前的合約嗎?」他耐心地解釋著,因為他可以感覺得到,她不像之前那麼投入了。
「你以為我為什麼要那樣寫,就是因為萬一我真的不小心讓某個女人懷孕,那我了不起只要給小孩養育費跟母親贍養費而已。」
這等於是用錢斷絕自己跟孩子之間的緣分啊!唉……
「可是我想要小孩。」她忍不住説。
他身體一僵,「要來幹嘛?」
「可以愛他們、保護他們、照顧他們,跟他們一起玩鬧、一起感受上帝的愛阿!
七歲就變成孤兒的她,最渴望的就是那個久遠到幾乎連夢裏都記不清楚的美滿家庭,可以再度重現。
「哈哈!」冷至綱狂笑。
阿篤愛瞪池,「你笑啥?」
他笑夠了,才對她搖搖指頭,以不屑、嘲鄙的語氣説道:「我告訴你要來幹嘛!」
「嗯?」
「小孩是要來破壞夫妻生活、要來牽絆大人事業、要來長大背叛父母、要來長大吸毒酗酒、要來……」
她突然伸出玉指壓住他的嘴,不讓他再往下説。他現在這副神情,跟那天因為往事而痛苦的他一樣可怕,一點都不像真正的他,反而像個故意讓自己墮落進地獄的惡魔。
「怎麼了?」
「沒什麼!」她搖搖頭,看到他的眼神恢復正常,心底暗暗鬆一口氣,然後故作開朗地聳聳肩,「好啦,我知道你不想要就是不想要了,你犯不著詛咒自己跟自己可能有的小孩好不好?還吸毒酗酒咧!」
她是想開玩笑的,可是沒想到,冷至綱的神情卻嚴肅了起來,深邃的眸子裏,閃現過回憶的光芒。
「吸毒酗酒還算好的,有時他們會對你開槍或砍你兩刀,就只為了一點點錢,或是莫名其妙的優越感。有家庭就有痛苦,不管孩子或大人都一樣,而且這種痛苦,就連黑手黨老大也不能例外……」
她為他心痛。又來了!他在美國那些年,到底是怎麼過的?為什麼她總是感覺……他身上揹負著相當沉痛的傷痕?
一會後,他眨眨眼,從記憶中抽回,並注意到她注視他的奇怪眼神,「幹嘛這樣看我?」
「你認識美國的黑手黨老大?」
「……」
「你沒刮鬍子的樣子看起來挺恐怖的。」她眼中沒有懼意,只有柔和而友善的光芒。
突然間,他忍不住想告訴她,那段連他好友們也不十分清楚的回憶。「如果我説,我差點就要變成美國黑手黨的大老之一,得靠著賭博跟販賣槍枝來過活,而且……我也真的做了這種事好幾年,你……」他的指節彎起,輕輕地滑過她的臉龐,眸子裏充滿複雜的情緒,「會介意嗎?」
她笑了。她就知道,真正的冷至綱還是温柔的!所以,她搖搖頭,「不會!」
「不可能!」他搖搖頭,一點都不信。
她是這麼虔誠的教徒,怎麼可能能接受那種身分的人?
「真的!因為你沒有繼續那樣做,而且,如果有機會讓你再選擇一次,你還是不會選擇走那條路的,我相信你,至綱。」
她的眼神燦亮柔和得宛如天使,叫他説不出話來。
「而且,我也相信你的小孩一定也不會的,有你當爸爸的家庭,一定幸福完美得不得了。」她微笑,笑得像個天使,動搖了他已經冰封的心,卻不能動搖他對家庭和孩子的觀感。
「但我不信!」他説,神情雖然柔和,卻有著十足的堅定,「無論如何,我不要家庭,也不要小孩!」他重申。
這一場戰役,天使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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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綱真的很忙!
他們剛開始交往的前兩個星期,她以為他很閒,後來才知道,他是個至少會隨身帶著三個秘書備戰的男人,也就是説,他是個超級大忙人。而且,他還為了那甜蜜的兩個星期付出了不少代價,比如現在天天加班。
可是,這個任性的男人,還是堅持天天要看到她,非要親自接送她不可,害得她現在下班回家後,到了晚上約九點左右,又要出去跟他吃頓飯,然後回他家,也許看個錄影帶,順便再做點其他的事情,又或者他會叫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他「試圖」專心工作。
而這樣做的結果,就是害得她每天都得在外面摸到半夜兩、三點,才能回自己的家,想當然爾,隔天一大早上班時,一定都是在跟打卡鐘賽跑。
「你最近怎麼老是遲到?」
秋雲洛盯著她,看到她有黑眼圈,卻還是一臉燦爛,而且好像還變得更美麗了……她明明沒有化妝,而且還有黑眼圈……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抱歉啦,秋姊,家裏多了一隻大老鼠,害我每天晚上都睡不好。」
「老鼠?」秋雲洛一臉驚恐地尖叫,「你跟老鼠住在一起?」
「沒有啦!就是沒住在一起,才會每天被吵啊!」不吵她吵到半夜一兩點,就是不肯放她回家。
柯篤愛在心中嘆了口氣,也許她該認真考慮搬去跟他一起住了。
「對了,西悦飯店的檔案你整理得很好,鉅細靡遺,跟智港的冷先生收款後,你可以分到一筆不小的獎金喔!」秋雲洛試探性的問她,因為,柯篤愛看起來有點神遊的樣子。
「是嗎?謝謝!」
「就這樣?」
「嗯?」
「你不説説這筆獎金你要拿來幹嘛嗎?以前你不是都會説一大堆?」以往每次有這種額外獎金時,她都會興奮地説個不停,説著自家孤兒院裏的小孩,哪個需要什麼,哪個又要什麼獎學金之類的,然而這卻是第一次,她完全沒想到自己孤兒院裏的弟妹們。
「啊……嗯,這個……我還沒想到。」她搔搔頭,有點心驚,因為她知道秋雲洛反對她跟冷至綱交往。
「沒想到?柯篤愛!」秋雲洛不高興了,站起來,繞過桌子走向她,「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沒有!」她慢慢地移向門口。
「沒有嗎?真的沒有?你敢用你的上帝發誓?那個女友合約沒成立吧?」
「當然沒有……」她瞪著秋雲洛。真討厭!秋姊明明是學佛的,卻老是愛拿上帝來嗆她。
「是嗎?那……説吧!柯篤愛,你是不是談戀愛了?」秋雲洛瞪大眼睛,仔細觀察她的表情。
柯篤愛臉一紅。
「真的談戀愛了,那對象是……」
「秋律師!」突然,敲門聲傳來。
「做什麼?」秋雲洛有點不高興,她正在逼供耶!竟然打斷她逼供的樂趣。
「抱歉打擾,有外找。」
「什麼外找?不能叫他等一下嗎?」
「但是那位先生是……」
「是什麼?」
「是智港科技的冷至綱先生,他説有個私人的新案子想委託你。」
「搞什麼?智港不是有自己的律師團,幹嘛不自己弄?陳律師厲害得半死,你叫他回去,我不接!」
她最討厭的,就是冷至綱這種花花公子。
「秋姊,去看看啦!」柯篤愛説。她大概知道冷至綱會來,因為上次他們聊到飯店未來的經營問題時,她建議他,説秋雲洛的飯店法律顧問做得真的不錯。
「篤愛?」秋雲洛狐疑地看著她。
「去跟他談談嘛!他有間飯店正在蓋,以後需要法律顧問,是我跟他説:你在這方面有專長。」一時間,柯篤愛忘記要隱瞞。
「啊!篤愛,你……」
「嗯?」
「你……你該不會就是在跟那超級花花公子談戀愛吧?」
「啊?秋姊,我……」
「可惡!我就説過你要小心那傢伙,看,還是被騙了吧!我去找他算帳!」氣呼呼的秋雲洛挽起袖子,就想走出辦公室,柯篤愛見狀,連忙拉住她。
「等等!秋姊,他沒騙我。」
「少來!他一定是騙你去汽車旅館,然後就把你吃了!你向來很聰明的,怎麼會被那種花心公子騙去!」
「他沒帶我去過汽車旅館,我們都是去聖荷大廈。」
「聖荷?」秋雲洛愣了下,她在業界的關係很好,知道聖荷大廈對冷至綱和他那兩個好友而言,是男人聖殿,一般女人是不準踏入的。
秋雲洛看著柯篤愛,又問了一次:「你是説,他帶你……回到他那不讓外人進入,也謝絕一切採訪的家裏?」
「是啊!事實上,我正考慮這週末就搬去跟他一起住,省得像現在這樣,每天都睡眠不足,還天天遲到。」她老實招供了。
其實大部分團契跟做善事的團體朋友,都知道她跟冷至綱在一起了,比較不清楚的,大概只剩公司的人吧!
「篤愛……」秋雲洛皺起眉來,緊張了。冷至綱對柯篤愛顯然不像對其他女人一樣不負責任,這樣子是好是壞呢?
「嗯?」
「你真的很愛他?你們有考慮過未來嗎?」
「我愛他,但是……」她想起他説過不要家庭孩子的那段話,只好將那份嘆息掩在眸底,「沒有!未來還太遠。」
「他看起來不像是個好父親。」秋雲洛瞭解她,柯篤愛這種好女孩,最後,還是該走入一個好家庭。
「不!」柯篤愛搖搖頭,「他只是不相信自己能當個好父親。」
「他有説過會娶你嗎?你們上牀了吧?萬一有了孩子,那該怎麼辦?你能接受他用錢打發你嗎?」秋雲洛還記得當初那份「女友合約」的條款。
「不要緊的,我沒事,我不會懷孕的,他對我很好,真的!只是未來該怎麼走,我想,這交給上帝決定可能會比較好。」
秋雲洛望著她半晌,輕嘆一口氣,「好吧!萬一出了什麼事,千萬別忘記,有秋姊在這邊挺你喔!」
「謝謝秋姊,你人最好了!」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