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害你生這麼大的氣。”確定姜儷淑回房後,連可瑄急忙上前扶邵王惜舫坐下,歉疚的向她道歉。
“傻孩子,這不是你的錯,是儷淑太過偏執我才會生氣,你可別受她影響,對靖棠有所懷疑。”邵王惜舫拉她坐在身邊,慈藹説道,不希望這對好不容易複合的小倆口因為媳婦的攪和,起任何誤會嫌隙。
她輕輕點頭,明瞭剛才那是婆婆故意煽動的話,她沒想懷疑靖棠。
“奶奶會長命百歲,你別把奶奶之前講的話放在心上。”清楚善良的她會自責是她間接使奶奶講出重話,邵靖棠定視着她,低柔説道。
“沒錯,奶奶還要等着抱老哥和大嫂的小孩,等着看你們的小孩長大呢!”邵靖堯附和,亦由衷希望他們家寶貝奶奶長命百歲。
“這倒是,你和靖棠這次再婚,可要加油趕點進度吶。”
“奶奶!”連可瑄因老人家意有所指的話臊紅臉,心中忽閃過一道念頭——靖棠會和她再婚,莫非與他當初娶她時一樣,僅是純粹想讓喜歡她的奶奶開心?
全然不知妻子心裏的猜想,邵靖棠凝望她的目光變得更温柔,性感唇畔揚起淺淺的笑弧。他想,他和可瑄的小孩一定很可愛。
在邵家待到外出的父親回來,親口向他説了自己和前妻已再婚的消息,得到父親開明的祝福,邵靖棠便以要載妻子到她住處搬東西的理由,帶連可瑄離開邵家。
母親還在氣頭上,若讓可瑄留下來吃飯,她只怕又得承受母親難以控制的冷言冷語,他捨不得。想着找個時間他再和媽好好談談,請她善待他深愛的女人。
無須他明説,連可瑄明白他帶她提早離開邵家的維護心意,心裏很感動。當下,她決定不再去猜測他究竟為何要她再嫁給他,只想順着自己的感覺走,以妻子的身分好好愛他。
只是當他當真載她去搬她的東西到他住處,宣告兩人將再同住一個屋檐下時,她還是有些不自在就是了。
此刻,她正準備整理她帶來的衣服,打開衣櫥後她冷不防怔住,下意識摸着衣櫥內的衣服,低喃道:“這些衣服……”
“是你的。”從剛才就倚靠在門邊看着她的邵靖棠輕聲接話。
對,那些衣服是她的,幾乎全是他們第一次婚後他買給她的,當初離婚她並未全部帶走,可是……“為什麼你沒把這些衣服丟掉?”她困惑的望向他問。
“為什麼要丟掉?”他回以不解的眸光。
“我們離婚後這裏可能會有新的女主人,所以按常理,男主人應該都會把前女主人的東西清掉不是嗎?”
“沒必要,除了你,我從沒想過這個屋子需要其他女主人。”
他的心早已深陷在她身上,沒有其他女人能進駐他的心,他的屋子、他的衣櫥又怎會有別的女人的東西。
連可瑄芳心疾跳着,差一點就要以為他這麼説是因為他愛她,可惜他應該是指奶奶只喜歡她當她的長孫媳,他自然沒想過這個屋子需要其他女主人吧?
“那……這件洋裝呢?我不記得你買過這件洋裝送我。”她拿出前陣子他留給她替換的碎花小洋裝問。
邵靖棠百感交集的走向她,“這件也是我買來送你的,只是當服飾店小姐打電話來説我訂的洋裝到了時,你已經和我離婚,音訊全無。”
連可瑄心中一動,當年是他傷了她,可看着他眸中隱現的抑鬱,她竟生起歉疚感,道歉話語就這麼滑出口,“對不起。”
邵靖棠微愣,憐惜的輕撫她耳際髮絲,“傻瓜,該説對不起的是我,不過……這件洋裝很適合你,你穿起來很好看。”心疼她的傻氣,但他沒多提當年兩人離婚的事,不想惹她心傷。
“是嗎?謝謝你的讚美。”因他親暱的撫碰與稱讚微紅了臉,她靦覥地轉身要整理衣服,她的手機卻在這時響起。
以為是醫院照看弟弟的看護來電,她放下手上衣服,拿起手機接聽。
“可瑄,你前夫在不在你旁邊?”電話裏傳來段禹翔的聲音。
“呃,他在,有事嗎?”她微感納悶,他怎會知道她現在和靖棠在一起?
“我有話跟他説,麻煩你把電話拿給他。”
“段大哥有話跟靖棠説?”她剛訝異的問完話,手機已被身旁的男人拿走。
“我是邵靖棠,你要跟我説什麼?”邵靖棠微斂俊顏,他正在想是誰打電話給可瑄,就聽她提到段禹翔,他胸中瞬間漫起介意的情緒,倒要聽聽這男人想跟他説什麼。
“我到醫院看宸雋,聽他提起我才曉得可瑄和你再婚的事,你老實説,你是不是威脅可瑄,逼她嫁給你?”段禹翔省去客套,問得直接。
宸雋動手術那天他到過醫院,也遇見過邵靖棠,他只聽可瑄説宸雋的手術費是她前夫邵靖棠付的,並未聽她説要再嫁給他,怎料今天他到醫院探望宸雋,竟聽他説他們在三天前就已經再婚。
思及可瑄有可能是被迫再嫁的,於是他決定找邵靖棠問清楚,因為依可瑄的性子,若真被逼,她也會為顧全大局選擇獨自承受,不會向他或宸雋訴苦。
“你憑什麼做這樣的猜測?”邵靖棠冷下聲音,儘管他確實耍了小手段讓可瑄再嫁給他,但段禹翔憑什麼認為他是用逼的?
望見他俊顏愈來愈緊繃,連可瑄暗暗感到心焦。段大哥是和靖棠説了什麼,他怎麼看起來很不高興的樣子?
“雖然我不曉得你和可瑄有何糾葛,但拍賣晚宴那天她明顯不想跟你離開,這表示她心裏對你應該還有心結或芥蒂,豈可能這麼快答應再嫁給你?最大的可能就是你以付宸雋的手術醫療費作為你們再婚的交換條件。若真是如此,這不是逼迫威脅是什麼?”
這男人的霸道他在那晚就見識過,假使他那日攬着可瑄離去的佔有行徑是他想再擁有前妻的表現,他的確有可能以威逼的手段讓可瑄再嫁給他。
“既然不知道我們的糾葛,就別妄加猜測,你只要記得可瑄現在是我的妻子這個重點就夠了!”聽段禹翔講得彷彿極了解可瑄似的,他心裏直湧上不悦醋意。
“你敢發誓你和可瑄再婚完全出自真心?”
“你是在暗示你比我真心嗎?”他萬般在意的回嗆。他對可瑄的真心日月可監,沒必要向段禹翔發誓,而這傢伙難道真如他猜的那樣,對可瑄有意?
“如果可瑄願意,我會照顧她一輩子。”段禹翔由衷説道。他拿可瑄姊弟倆當家人看待,要他這個大哥照顧他們一輩子,沒什麼不可以。
他沒有任何曖昧意思的坦白聽在邵靖棠耳裏,有如挑釁的告白那樣刺耳。
“你休想!可瑄是我的,誰都別想打她的主意!”氣憤的宣示完對妻子的主權後,邵靖棠粗魯的切斷通話。
望着被掛斷的電話,段禹翔未再撥電話過去,一逕在想,邵靖棠字字句句裏展現的盡是對可瑄的濃烈佔有,那是男人純粹的霸道佔有慾,或是他全然的真心宣告?
而邵靖棠這頭——
“段大哥跟你説了些什麼,怎麼你氣成這樣?”連可瑄直瞅着心愛男人問,縱使他那些曖昧的話語令她心湖悸蕩,可她不清楚究竟是什麼事令他這麼生氣。
“他……唔!該死。”剛要回話,胃部突地泛起一陣難受的痙攣,他搗着腹部悶哼,更忍不住低咒了聲。
見狀,連可瑄着急的扶住他,“你身體不舒服嗎?”
“我胃痛。”他悶聲回答,胃仍抽疼着。
“我陪你去看醫生。”
他搖頭,“那邊的置物櫃裏有醫生開給我的藥,麻煩你拿給我。”
她急忙扶他靠坐在牀頭,為他拿藥並倒來温開水給他,等他服下藥,看上去好些了她才問:“以前你不曾胃痛,為何現在會有醫生開的藥?你生病了?”
“你想知道我有沒有生什麼重病,好訴請跟我離婚?”他猛然一問。
她柳眉頓蹙,“胡説什麼!我是擔心你。”
“那段禹翔和我,你比較關心誰?”
“當然是你啊,你……哎呀!”
她未作多想的回話還未説完,他突地伸手拉過她,使她防備不及的撲入他懷裏,教他牢牢擁在懷中,她害羞的想起來,他醇厚的嗓音卻在她耳畔盪開——
“我們離婚以後因為沒你的照顧,我常會忘記吃飯,三餐不定時的結果,胃痛便找上門。我去醫院檢查過,並不嚴重,你不用擔心。”邵靖棠摟着她低語,安撫她的擔心,聽她説比較關心他,他釋懷了些,胸中被段禹翔挑起的氣焰也稍微消弭了一點。
“説得好像你會胃痛全是我害的一樣,難道我們不認識的時候,你也會忘記吃飯?”他摟得密實又霸道,她只能由他摟着,小小的低念他幾句。他平時管理公司已經夠忙碌,還不好好照顧自己,萬一真把身體弄壞該如何是好。
“那不一樣,反正我胃痛的毛病確實是因你而起,不過我這次會胃痛是被段禹翔氣出來的。”他眷戀的輕嗅她身上的清香,坦然回答。
失去她,他的時間有大半用來想她,哪還會記得定時用餐。
“怎麼説?”未去追究他犯了胃痛的事似乎另有隱情,她仰起小臉瞅着他,十分疑惑段禹翔到底講了什麼把他氣到胃痛。
“他已經由宸雋那裏知道我們再婚,認為是我逼你嫁給我,還跟我嗆聲表示如果你願意,他會照顧你一輩子。”他氣憤地陳述。
“段大哥真的這麼説?”
“你很高興聽到他願意照顧你一輩子?”他耿耿於懷的問。
“哪是啊,我是很訝異段大哥會這麼説。不過我想他是指會把我當妹妹般照顧,並無其他意思。”段大哥從未跟她做過男女之間的告白,他們相處起來就像兄妹一樣,她想段大哥會那樣説並無曖昧含意。
她沒提的另一點是,她也很訝異他居然猜得到自己是被逼再嫁給靖棠的。
“才怪!那傢伙八成對你有意思。”他依舊氣悶。竟敢打他心愛老婆的主意,段禹翔若在這裏,他肯定賞他幾個拳頭。
“我説過我只把段大哥當哥哥看待,你也別想太多,免得氣壞自己。”他此刻的模樣像極了在吃醋,可她沒敢自作多情的往他有些愛她這上頭想,輕聲安撫他莫名冒出的怒意,不希望他氣得胃更痛。
“用説的不夠,我要你的證明。”
“什麼證明?”
“吻我。”
吻他?!連可瑄雙頰頓時泛紅,連話都變得結巴,“哪、哪有人用這種、這種方式證明的……”
“要不我吻你也行。”話落,他俯身吻住她的紅唇,伸舌直探進她小嘴裏吮嘗她的甜美柔嫩,執意索討親密的證明,好撫平他心中未褪的介懷不安。
對他的親暱她從來無招架之力,對他此刻霸道的索吻亦是無力抵抗,敵不過愛他的心,她順從地闔眼環抱住他的頸項,情難自禁的回應他。
她温馴的回應讓他愛戀的吻得更纏綿深入,大掌亦不安分地扯着她的衣服,放肆的撫上她姣美嬌柔的曲線。
“老天,你還是這麼香、這麼甜、這麼讓人失控。”將她壓覆在身下,他戀棧的吮吻由她小巧漂亮的貝耳一路往她性感迷人的鎖骨而去,火熱大掌更早已覆上她胸前的柔軟渾.圓,進行最親密的愛撫,渾身的欲.望輕易為她奔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