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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意外失去記憶,腦中只記得自己的未婚妻,一般人應該難以接受這樣的鉅變,可齊君赫卻一點也不驚惶,更不擔心何時能恢復記憶,因為有夏寧陪在他身邊,他感到無比心安,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休息一夜,他並無任何不適,昨天臨睡前仍擔心他的夏寧總算放下心,她説他擁有一間咖啡館,到店裏也許能記起什麼,於是他隨她來到“晴空咖啡館”。

    “表哥、夏寧姐,你們來啦。”瞧見相偕進店裏的兩人,已先來到“晴空”做開店準備的楊政芬微笑打招呼。

    “原來你就是我表妹政芬。”這個表妹就如同他老婆説的那樣,滿可愛的。

    “表哥沒睡飽喔,幹麼講得好像不認得我一樣,咦,你的額頭怎麼貼着紗布?”

    “君赫昨天出車禍撞到頭,暫時喪失記憶。”夏寧幫他回答。

    楊政芬驚愕的張大眼,“表哥失憶?”

    “沒有全部忘光光啦,我還記得我老婆。”

    “君赫!”

    “表哥的老婆?”

    夏寧的低喊與楊政芬的疑問幾乎同時落下。

    齊君赫的眸光全落在夏寧臉上,後知後覺的説:“對喔,我們出門前你提醒過我,我們同居試婚的事只有奶奶他們知道,要我別在外頭喊你老婆。”

    “你還説!”夏寧急得跺腳,哪有人像他這樣不打自招。

    發現自己説溜嘴,他瀟灑一笑,好自然的摟着她低哄,“抱歉,我説溜嘴了,但表妹是自己人,讓她知道我們的事沒關係。”

    “天啊,表哥和夏寧姐竟然真的不只是哥兒們,早就同居試婚了!厚,你們很不夠意思耶,這種應該讓咖啡館所有客人一起為你們高興地好消息,居然瞞得這麼緊。”弄清情況的楊政芬小小埋怨。

    “是我覺得這種事不值得張揚,才請你表哥保持低調,不是故意瞞着你的。”夏寧微窘,沒想到政芬真如君赫失憶前所猜,認為他們同居的消息值得跟店裏的客人一起分享。她不會真替兩人大肆宣傳吧?

    “你現在知道也不晚,但可別太過熱情的跟店裏的客人提這事,夏寧會害羞。”明瞭她的顧忌,齊君赫接話提醒表妹。

    “這點我知道,不過,表哥,你這樣摟着夏寧姐,不用我説,上門的客人一看就曉得你們是很親密的一對了吧。”楊政芬笑笑的揶揄。以前她就覺得這兩人很有情人的感覺,今天他們親暱依偎的畫面,唯美指數更是破錶。

    夏寧窘得連忙推開始終攬着她的男人,“你四處逛逛,看是否能記起上門。”

    老婆都下令了,齊君赫只得忍下將她摟進懷裏的衝動,在咖啡館各處走動,搜尋以往的記憶,但他失去的記憶依然未見任何波動。

    “就像昨天回齊家一樣,雖然對這裏有熟悉感,但沒想起什麼。”

    昨天離開醫院,奶奶要他先回齊家看看,也許對他的記憶有幫助,怎奈他的記憶仍是一片空白。他也喜歡這間咖啡館,只是想不起在這裏曾經發生的事。

    “那表哥還記得怎麼煮咖啡嗎?店裏的美味咖啡都是你親自調煮的,萬一你把高竿的煮咖啡技巧也忘了,店裏不就要歇業了?”

    “你要不要試煮看看?”夏寧提議。

    齊君赫不確定他是否還會煮咖啡,但接收到夏寧温柔的鼓舞眸光,他毫不猶豫的走進吧枱內,梭巡了下里頭的器具,隨即憑本能煮咖啡。

    夏寧坐在吧枱前靜靜看着他。他雖失憶,可煮咖啡的每個步驟皆瞭若指掌,完全毋須政芬提點,動作俐落專業,更透着渾然天成的優雅,一如她初次來“晴空”,他煮咖啡請她品嚐時那樣迷人。

    未花多少時間,他已將一杯卡布奇諾端至她面前,“老婆,這杯是你的。”

    夏寧沒抗議他又喊她老婆,注意力全放在面前的咖啡上,胸口小鹿輕撞,因為他端給她的卡布奇諾上頭,非但有着心型拉花,更用焦糖醬細緻的寫着“ILoveYou”。

    他還記得每天都要跟她説愛她的承諾?

    “哇,ILoveYou耶,好浪漫,好令人羨慕喔!”瞧見她奇怪的直盯着咖啡,楊政芬好奇湊近一看,直率的喳呼。光看這杯咖啡就曉得君赫表哥有多愛夏寧姐,難怪他只記得她。

    “別羨慕,這杯是你的。”齊君赫將另一杯咖啡給表妹,替夏寧解除困窘。

    “天使拉花耶,好可愛。表哥的拉花技術還是這麼棒。”她迫不及待喝口咖啡,“夏寧姐,這咖啡就像表哥失憶前煮的那樣好喝耶!你趕快喝喝看。”

    夏寧捨不得喝掉咖啡上動人又美麗的愛意,那是君赫失去記憶後錯給她的愛戀,如果可以,她好想就此收藏。

    不捨的,她捧起咖啡,內心輕悸的啜飲。

    “好喝嗎?”齊君赫有些在意的問。

    “嗯!濃縮咖啡與奶泡完美結合,互不搶味,香醇厚實的滋味就跟你失憶前煮的咖啡一樣可口。”沒説的是,這杯咖啡對她而言格外香甜,特別醉人。

    得到她的讚美,他揚唇淺笑,向楊政芬丟下句,“表妹,你旁邊好像有張紙掉下去了。”

    在表妹低頭在地上找紙時,他迅速傾身向前吻住夏寧,曖昧的伸舌溜甜她的紅唇。

    “你!”夏寧教他大膽曖昧的舉動紅了耳根。

    “你的嘴唇沾到奶泡了。”退開她,他小聲低道,貪婪的又在她柔嫩紅唇上偷了個吻。

    “表哥,我沒看到有什麼紙掉在地上啊。”

    齊君赫早已站回原位,從容應答,“大概是我看錯了,抱歉。”

    “沒關係啦,嗯?夏寧姐的臉怎麼這麼紅?”坐正身子瞥見夏寧雙頰酡紅,楊政芬忍不住問。

    “有嗎?大概是我衣服穿得比較多,又喝了熱咖啡,比較熱吧。”她心虛的找理由,偷偷覷了害她臉紅的罪魁禍首一眼。

    她的嘴唇沾到奶泡,他用講的就好,竟然用舔的,還偷吻她,萬一讓政芬看見,多丟人啊,這個男人失憶後怎麼好像變放肆了?

    無關痛癢的由着她嬌瞪,齊君赫噙着笑愛戀的凝看她迷人的嬌羞模樣,若非有個大電燈泡在,他早把她擁進懷裏好好地吻個夠。

    楊政芬沒起疑,再喝幾口咖啡後説:“表哥煮咖啡的的功力一點也未受影響,那今天要營業嗎?如果要,必須請夏寧姐準備烘焙甜點嘍。”

    “暫停營業幾天吧,我捨不得夏寧這麼累。”

    “暫停營業幾天吧,讓君赫多休息個幾天。”

    兩句幾乎相疊着落下的句子一結束,齊君赫與夏寧微訝互望,繼而相視而笑。

    “嘖嘖,我今天總算見到什麼叫心心相印、心有靈犀。”這兩人會不會太愛彼此了點。

    被楊政芬嘖嘖驚喊,夏寧彆扭的撇開與齊君赫對望的視線,低頭喝咖啡,這回她記得拿出面紙拭嘴,免得有人又造次為她清除唇上沾覆的奶泡。

    齊君赫因她可愛的防備動作,加深唇畔的笑意,決定回家要盡情吻她。

    就在這時,有人推門進入店裏。

    “先生,不好意思,我們今天不營業。”楊政芬機伶的拿着公休的牌子迎上前

    ,準備將牌子掛至玻璃門外。

    “我找齊君赫先生,他在嗎?”約莫五十多歲的男子表明來意。

    聽見有人找他,不待楊政芬喊他,齊君赫已走出吧枱,他還未問對方是誰,男子看見他已高興地主動打招呼。

    “君赫,好久不見了。”

    “看來我們應該認識,但是,請問你是哪位?”齊君赫對這位穩重和善的長者毫無印象。

    翁崇業怔住,“我是翁董啊,你曾在我公司待過,你不認得我了?”

    “我表哥昨天出車禍,喪失記憶了。”楊政芬插話為他釋疑。

    齊君赫對着面露震愕的翁崇業點頭證實他的失憶,轉頭想問夏寧他是否真在翁崇業的公司待過,見她就靜站在他身後,知道她正細心幫他留意眼前情況。

    他倍感窩心的牽過她的手低問:“我在翁董的公司上過班?”

    “如果這位是曾經有意拔擢你當總經理的那位上司的話。”

    “兩年多前,我確實有意擢升君赫為翁氏企業的總經理,可惜他婉拒了。”他遞張名片給齊君赫。

    “這麼説翁董就是你以前的上司了,先請他入座再聊吧。”夏寧貼心提醒他。

    齊君赫未失禮的請翁董坐入靠窗的座位,並倒杯卡布奇諾給他。

    楊政芬很訝異表哥有總經理不當,竟自個開咖啡館,不過她識相的跑到外頭打掃小庭院,把店內空間留給三人。

    “翁董,真是不好意思,你以前一定待我很好,我卻把你忘了。”

    “別這麼説,誰都不想碰上車禍失憶這種事。”視線調向坐在齊君赫身邊的夏寧,試探的問:“這位小姐是?”

    “她是我——”

    “我叫夏寧,跟君赫是大學同學,也是多年的老朋友,現在在他的咖啡館當甜點師傅。”夏寧攔話,沒讓他把“她是我老婆”的介紹説完。

    齊君赫眉心微皺,他是差點又順溜的脱口“老婆”兩個字,可她應該要説她是他女友,怎會只是老朋友?

    “原來你們是相交多年的朋友,難怪君赫會向你提起曾在翁氏企業上班的事。”翁崇業終於放下一顆高懸的心。

    之前見齊君赫親暱的牽夏寧的手,他以為兩人是情侶,既然他們只是同窗好友,那麼他還有機會撮合女兒與齊君赫在一起。

    “翁董今天來找我有事嗎?”未揭穿與夏寧的真正關係,齊君赫勉強當她的“老朋友”。

    “當年我一直看好你優秀的能力,可惜你突然離職做其他人生規劃,我也就沒強留你在翁氏。近年翁氏企業的規模幸運得以擴大,我需要得力助手協助,輾轉得知你經營咖啡館,遂來拜訪你,希望能借重你的能力。”

    “謝謝翁董的看重,只是我現在失憶,恐怕沒有能力為貴公司效力。”如此受人器重,齊君赫無絲毫驕傲,亦無半點嚮往。

    “我對你有信心,相信失憶並不會影響你優秀敏鋭的企業能力。”

    “可是我只想和夏寧愜意的經營咖啡館。”他不曉得自己以往擁有多厲害的企業能力,但他相當清楚,他現在只想待在有夏寧的地方。

    “君赫的意思是他現在失憶了,比較習慣待在他熟悉的地方,且他現在的情形不大適合從事需要耗費大量腦力的管理企劃工作,以免引起頭痛不舒服的症狀,翁董對他的器重美意,可能要等他恢復記憶,才有辦法給你中肯的回覆。”夏寧婉轉的為他過於直接的拒絕作含蓄修正。

    君赫説過他當年離開翁氏,和她這個哥兒們不在他身邊有關,但事過境遷,也許他有不一樣的看法,再説人家都親自上門來挖角,是該為對方留點情面。

    “説的也是,太急着請君赫回翁氏,我都忽略失憶也需要好好靜養身子。君赫,你是否願意回翁氏幫我,就等你恢復記憶再給我答覆,不過下星期三我希望你能來參加小女的生日會。”翁崇業説完,隨即遞上一封邀請函。

    “我認識翁董的女兒?”未翻看翁董給的邀請函,齊君赫直覺反應問夏寧。

    “我不知道,我沒聽你提過翁小姐。”她忍不住在心裏猜想兩人的關係。

    “你和小女沒見過面,她一直和我前妻住在國外,上個月剛回翁氏幫忙,希望藉由這次生日讓她認識更多朋友,尤其像你這位值得交往的優秀對象。”

    夏寧心口一窒,翁董想為他女兒與君赫牽紅線!

    齊君赫亦聽出翁董的弦外之音,他毫不猶豫的回拒,“可能要辜負翁董的好意,我——”

    “你先別急着回拒翁董,等時間近點,再看你身子恢復的情況決定。”夏寧忍住心裏的揪窒,硬將他拒絕翁董的話拗回來。

    她該自私的由着他拒絕翁董,可她不能,因為她不是他真正的戀人。

    她不知道為何段亞純從昨天到今天都未和他聯絡,但她明瞭即使他失憶,仍然有着尋覓他命定嬌妻的責任,多認識一個人,他就多份感應機會,也許翁董的女兒就是他的命中妻。

    “你要我去參加生日會?”齊君赫難以置信的板起眉眼,不信她聽不出翁董的撮合心思,而她居然還要他去認識別的女人?

    翁崇業微感納悶,齊君赫似乎在發火。

    “再怎麼説翁董曾是相當照顧你的上司,他親自邀請你參加他女兒的生日會,於情於理,你是該儘量挪出時間赴會。”

    明白他在生氣,夏寧以眼神央求他。天知道要他去赴變相的相親會,她的心裏有多掙扎。

    看出她眼裏的請求,齊君赫暗自咬牙,強忍住胸中的怏然鬱氣。翁董還在這邊,確實不適合對這個小女人發脾氣。

    於是他説:“翁董,我會盡可能挪出時間參加令嬡的生日會,抱歉,大概是昨天剛出車禍的關係,我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不能再招待你了。”

    “哪兒的話,你休息要緊,希望下禮拜你能來參加小女的生日會。我先走了,再見。”一聽他身體不適,翁崇業沒再細究他之前似乎有些動怒的奇怪反應,向兩人道別後即離開。

    他已經為女兒邀請齊君赫,兩人有無發展機會,就看他女兒和齊君赫有無足夠的緣分了。

    “你哪裏不舒服?要不要看醫生?”等翁董走出咖啡館,夏寧心急的挽着齊君赫問。

    望進她清靈眸裏的擔憂,齊君赫壓下內心不悦,點指自己的心口,硬着語氣説:“我這裏不舒服!現在,請你跟我回去把話説清楚,老婆。”

    齊君赫住處的客廳裏,緊繃的低氣壓密佈。

    夏寧絞着雙手站在沙發旁,齊君赫則雙手抱胸站在門邊,兩相對望,誰也未發一語。

    “可惡,你都沒話跟我説嗎?”齊君赫終於忍不住質問。

    十五分鐘前,因不想在表妹面前與她起爭執,由於座車尚在修國廠檢修,於是他帶她搭計程車回來,一路上兩人都沒説話,回到家,他等她解釋,怎奈她一句該給的解釋也沒説。她是在考驗他的耐性,還是存心氣死他?

    “你要我説什麼?”夏寧掙扎的開口。她知道他在氣什麼,可他要説的話題很敏感,她希望避開,他偏要追究到底。

    “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麼你要我去參加翁董女兒的生日會?”

    “這個我在咖啡館説過了——”

    “那個理由我不接受!你低調不願公開我們的關係,我能理解,你在翁董面前説我們只是老朋友,我也勉強接受,可是他明明有意撮合我跟他女兒,你竟然還不阻止,還要我下禮拜去見他女兒?別説你不曉得翁董的用意,連我這個撞壞腦袋的人都聽得出來,我不信你聽不懂?”

    “什麼撞壞腦袋,幹麼這樣説自己。”她捨不得他這樣批評自己。

    “我失去記憶是事實,何時能恢復記憶也沒個準,嚴格説來是有殘缺的人,也難怪你這麼大方,急着把我往外推,因為你嫌棄我,想和我劃清界線是嗎?”眼睫微眯的欺近她,他刻意把話説重。

    夏寧大驚,“不是這樣的!我沒嫌棄你,更沒想過和你劃清界線。”

    “那告訴我,為什麼你不顧我的感受,要我去認識別的女人?”他站定她跟前,想知道答案。

    知道有人要撮合他與其他女人在一起,她一點都不在乎嗎?彷彿有天她會離他而去似的,他感到窒悶難安。

    夏寧明白這時候若實話實説她不是他真正的戀人,他一定不會相信,只能急思應對,“不是我不顧你的感受,而是……在你失憶前我們就有約定,若有機會你可以去認識其他異性……”

    “這是什麼爛約定?”他怎麼可能跟她訂這種不負責任的約定?

    “這是為你好,我們當了很多年的哥兒們才在一起,這表示我有可能不是你真正想要的另一半,自然要給你認識其他對象的自由,讓你比較看看對誰較有感覺,翁董的女兒也許能讓你產生很特別的感覺也説不定。”

    “這種事不用比較,我很清楚我心裏只有你,只對你有感覺。”

    “那是因為你現在失憶了,你……唔——”

    她未完的話全教他温熱的唇瓣封住,她想開口喊聲他,他濕熱的靈卻趁隙鑽入她紅唇裏,她的舌尖一與他霸道入侵的燙熱舌頭相觸,渾身泛起一道輕顫,她還來不及有所反應,他就像懲罰她似的輕齧她敏感的舌尖,使她不由自主嚶嚀了聲,整個人癱在他懷裏。

    摟緊她的嬌軀,齊君赫攫吮住她香柔丁香,吻得熾熱狂野,恣情汲取她檀口內的甜美芬芳,平撫他胸中抑鬱之氣。

    他説他心裏只有她,只對她有感覺,她竟説那是因為他失憶的關係,她就這麼質疑他的真心,還打算把他往別的女人懷裏推?

    可惡,非把這個氣人的小女人吻得清醒一點不可。

    夏寧原就對他的吻毫無招架之力,何況是這樣纏綿熾烈的吻,她只能嬌弱的任他予取予求,在他魅人的氣息裏情難自禁的回應他。

    她的回應讓他的氣悶消散許多,收斂懲罰的狂野,温柔的與她唇舌相纏。

    當他的唇舌暫且退開她,讓她得以喘口氣休息時,他忍住春運的慾望,在她耳畔嗄啞低語,“無論你怎麼説,我就是隻要你,只認定你這個老婆,你要做的是自私的霸佔我,不是傻傻的把我推給別人,以後不許你再叫我去認識其他女人,否則我會很生氣,知道了嗎?老婆。”

    彷彿要加重他的聲明,又像預告他會有的懲罰,他含住她圓潤小巧的耳垂,使壞的啃齧輕吮。

    “你……嗯……”敵不過他這般調情,夏寧禁不住虛軟地逸出嬌吟。

    她撩人的柔吟催化他想要她的渴望,再次深深吻住她誘人紅唇的同時,大手亦探入她衣內,愛戀又放肆的愛撫她姣美的曲線,一路由她滑柔的腰際直達她胸前的飽滿渾圓。

    “君、君赫——”他放肆的愛撫令夏寧羞紅臉,在他唇下偷得空隙,無措的顫聲輕喊。他從未對她這麼親密過,怎麼會……

    “嗯?”齊君赫心不在焉的低應,唇舌愛憐的舔吮她柔馥紅唇,蒲扇大掌更忙碌的伸入她內衣下罩住她的軟柔的渾圓,親密的逗弄渾圓頂端的蓓蕾。

    一陣觸電般的戰傈由他火熱大膽的手掌傳偏她全身,夏寧嬌羞無措的想叫他停手,紅唇輕掀,未出口的喚阻全變成迭串柔弱的嚶嚀,全身乏力,雙腿發軟,小手發顫的揪着他的衣服,無助輕喃,“天,我……站不住。”

    齊君赫讓她老實可愛的低喃,逗出滿臉深情笑意,停下對她的愛撫,迅速攔腰橫抱起她。

    “我們回房再繼續。”

    夏寧小臉上的緋紅直漫耳根,他的意思是……難道他想、想……

    她羞怯萬分的臆測,腦袋好像當機連不上任何句子,人已經被抱進他的卧房。抱着她的男人輕柔的將她抱放牀上,偉岸的身子緩緩壓覆向她。

    “老婆,我要你,我會身體力行讓你知道,我要的只有你一個。”他噙着迷人的笑凝視她,赤裸又曖昧的宣告對她的愛戀與渴望。

    “你……你確定?”她臉紅心悸,傻傻的問。

    齊君赫回答是一挑劍眉,隨即俯下頭封吻住她吐露狐疑字串的小嘴,開始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有多愛她、多想要她。

    夏寧沒有機會再發問,很快被他吻得什麼都無法再想,攀摟住他的頸子,温馴的迎合他,心跳狂亂的任由他在她身上點燃醉人的情火,在她身上烙下一道道屬於他的印記。

    “老天,你好美。”

    當身下人兒美麗動人的胴體完美呈現在他眼前,齊君赫對她如潮的渴望已沸騰至最高點,他迅速褪去身上的束縛,而後迫不及待的與她合而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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