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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裴慕昂正在書房埋首處理重要公務,聶湘蝶悄悄地走近他。

    “慕昂。”她輕輕地喊,在他微訝的抬起頭時,細聲的説:“我知道你工作忙,不該吵你,可是……你的胸膛可不可以借我靠一下?”

    裴慕昂温柔淺笑,伸手摟她坐在大腿上,讓她的頭靠在他胸前。

    “你果真有心事,對吧?告訴我,究竟怎麼了?”他摩掌她的背,柔著嗓音説。

    晚餐時她眉頭就皺皺的,問她,她淨説沒事。

    她搖搖頭,有些無助的抱緊他。

    該告訴他左鶯鶯説是她親生母親這件事嗎?扯出她從很小很小就喜歡他的事,是很不好意思,可她現在更在意,他若知道左鶯鶯可能是她母親,他會如何看待她?

    “慕昂,伯母是怎樣的一個人?”他母親一定像他一樣好吧?

    “我媽?”裴慕昂苦笑,“她是個只顧著玩的人。”

    只顧著玩?她抬頭傻怔的瞅著他,“哪有人這樣説自己的媽?”

    “是真的,我媽喜愛旅行,老是世界各地的跑,最後乾脆把公司交給我這個不愛玩的兒子,拉著我爸海闊天空的四處遊走,他們兩老現在還在歐洲渡假,要好一陣子才會回來。”

    “伯父、伯母都愛玩,你怎麼不愛玩?”

    他笑著拂撩她的秀髮,“我爸才不愛玩,可是他妻子愛呀!”

    “哦……婦唱夫隨,伯父一定很愛伯母。”

    “嗯。”他欣賞爸的專情,“你爸媽呢?”他從來沒聽過她提她父母的事。

    “爸媽不像伯父、伯母這樣常出國,不過爸和伯父一樣,是個疼愛妻子的好丈夫,媽幾年前因病過世,到現在爸的辦公桌上仍擺著媽的照片。”就不知道她的親生母親是不是像她過世的媽一樣好。

    “對不起,讓你想起過世的母親。”他憐惜的摟緊忽又顯得傷感的她。

    她在他懷裏搖頭,還是説不出左鶯鶯找過她的事。

    “是不是想家,所以才想借我的胸膛靠一下?”他猜測的問。

    她又搖頭,攬著他的脖子説:“我沒事,只是……想跟你撒撒嬌,説説話。”

    “就這樣?”他和她鼻碰鼻的説。

    “就這樣。”她輕掌他的鼻尖,努力回他一個讓他放心的微笑。

    兩人四目凝望,鼻息輕輕拂過彼此,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四片相近的唇瓣由輕觸到深接……

    他若再這樣愛撫下去,她會無力抗拒的!

    忍著被撩起的情慾,她挪開他放肆的手,拉著零亂的衣服道:“我不想當妲己,你……別碰。”雖然在美國長大,台灣的歷史故事她聽爸和媽説過不少。

    他挑眉淺笑,伸手抵上她才拉好的內衣,壞壞地伸指在她挺立的蓓蕾邊畫圈圈,“為了你,我不介意當一次紂王。”

    她臉紅耳熱的拍掉他邪魅的大手,跳下他,離他好幾步遠。

    “你很壞喔!想讓我當亡覆裴氏的千古罪人。”她嬌啐,雙手忙著將扣衣釦扣上。

    “呵呵!”他輕笑出聲,戀戀地盯著嬌俏的她,“這可是你才有的榮幸。”

    “謝了喔!我不才要。”不想他真因為她荒廢該處理的公事,她旋身準備離開,忽又轉回來──

    “改變心意,決定讓我要你了?”他彎身壓著書桌,曖昧的逗弄她。

    “你!人家是想問你有沒有我可以幫忙的……”瞧見他連眼神都變得曖昧,她小臉熱呼呼地跺腳,“人家是説公司的事,不是那個啦!”

    “哪個?”天啊!她嬌俏的樣子好迷人!

    “你!”嬌嗔不出來,她只得紅著臉,轉身就走,他怎麼可以這麼可惡的作弄她?

    “小蝶──”裴幕昂趕忙上前攔住地,“好啦!不逗你,彆氣了。”

    “那你要讓我幫你的忙。”她想幫他分擔一點工作,不想看他這麼辛苦。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他捨不得她勞累。

    “沒關係,反正我現在還不想睡,還是……”她忽地想到的皺下柳眉,“對不起,我好像有點自不量力,我可能根本幫不上你的忙。”

    “傻瓜。”他寵溺的親吻貼心的她,摟她到書桌前,挑份卷宗給她,“你要有心理準備,這個合作計畫的負責人很挑剔,所以擬定起來會有點麻煩。”他相信她的能力,但還是不忘提醒她。

    “我知道,我會讓對方沒有挑剔的機會。”

    “你去哪兒?”他微訝的拉過往門口跨步的她。

    “到客房寫合作計畫啊!”

    “為什麼要到客房,在這裏就好啦!”

    “在這裏?”她揚睫靦他,猛搖小腦袋,“你會害我分心。”語畢,她一溜煙地離開書房,他的手要是像之前一樣不規矩,她哪還有心思寫出什麼計畫?

    望著被關上的房門,裴慕昂莞爾一笑。

    小蝶説錯了,是她會害他分心才對,她若再待個一時半刻,他想他也許真會置這些緊急的文件不顧,將她壓鎖在他身下,貪婪的愛她一整夜。

    怕由她擬定的合作計畫會有問題,第二天,聶湘蝶跟著來到裴氏公司。

    “我得到會客室和人談生意,你到辦公室等我,累的話就睡一下。”裴慕昂眼裏露出一抹不捨,昨晚為了幫他,她也跟著熬夜了。

    “好,企畫如果有任何問題要修改,再叫我。”

    “不會有問題的,你的計畫書寫得很好。”他給她一個肯定的吻。

    聶湘蝶滿足的嬌笑,能幫上他就好。

    “我去忙了。”儘管想陪她,裴慕昂也只能留下輕吻,往會客室走去。

    依戀的看著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長廊盡頭,聶湘蝶才轉過身,冷不防地教突然出現眼前的嶽妤嚇了一大跳。

    “嗨!你好。”她微退一步向她招呼。

    “聶湘蝶,你知不知道你實在很礙眼!”嶽妤一臉不悦。

    剛才裴慕昂親吻她的那一幕全讓她撞見,怎不教她妒火中燒!

    “我是不是哪裏得罪你?”想起嶽妤近來對她説話的語氣都很惡劣,聶湘蝶疑惑的問。

    “你當然得罪我,因為你根本不該出現。”

    “我不懂你的意思。”嶽妤的聲音好冷,聽得她心裏直打顫。

    “你真以為慕昂喜歡你?”她撇嘴冷嗤,“別傻了聶湘蝶,你怎麼比得過我這個和他大學就認識,對他情有獨鍾的紅粉知己?他對你只是一時的迷戀懂不懂?”

    聞言,聶湘蝶心口直震,“你喜歡慕昂?!”

    “我的喜歡你永遠比不上!”

    不,聶湘蝶相信她絕對比得上嶽妤的喜歡,不過教她震驚的是,她不知道嶽妤也是默默付出愛的人。

    “能不能請你哪裏來就滾回哪裏去,別攪和在我和慕昂之間,當個令人憎恨的第三者?”嶽妤字字逼人,全然沒想到自己才是她口中的第三者。

    “憑小蝶的條件,有必要成為你和裴慕昂的第三者嗎?”

    “左副董?”嶽妤吃驚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左鶯鶯。

    “你……怎麼會來?”聶湘蝶一時不知該如何喊她。

    “剛好路過,所以來看你。”左鶯鶯完美的堆出慈祥的笑容。

    她是特意來找聶湘蝶培養感情的,不意會恰巧聽見嶽妤對聶湘蝶的質問,這下她正好可以煽動聶湘蝶離開裴慕昂。

    “左副董什麼時候和我們的執行總監這麼熟?”嶽妤敏鋭的眯起眼。

    “我和小蝶當然熟,我可是……”

    “左副董,我們還是到外頭説吧!”

    沒讓左鶯鶯把話説完,聶湘蝶慌急的拉著她往樓梯走。

    還是先瞞著嶽妤左鶯鶯與她的關係比較好,免得對她有心結的嶽妤藉機奚落沒完沒了。

    看著遠去的兩人,嶽妤眼裏充滿懷疑,聶湘蝶怎會和想打他們裴氏腦筋的左鶯鶯這麼親近?

    被拉著下樓的左鶯鶯,心機深沉的開始她的挑撥計畫,“小蝶啊,剛才嶽妤跟你説的話我全都聽見了,像裴慕昂那種腳踏兩條船的男人,你還是離他遠一點好。”

    “不是那樣,慕昂説過他和嶽妤沒什麼。”聶湘蝶急忙替裴慕昂澄清。

    “他哄你的,他和嶽妤可是感情深厚的舊識,他們如果真眉來眼去、暗通款曲,你如何知道?”

    “別這樣説慕昂,他不是那種人。”

    “愛情會使人盲目,媽是擔心你。”她狡儈的抬出她的“身分”,安撫她微繃小臉的“女兒”。

    一聲“媽”,讓她心中一軟,聶湘蝶停住下樓的腳步,遲疑地説。“我想請你跟我到醫院做DNA鑑定。”

    這是她昨晚想到的,姚院長不在,她又不想打電話麻煩公事煩忙的爸,更擔心慕昂對她的看法,唯一能釋去她心中猜疑又能確定她和左鶯鶯關係的最直接方法,就是血緣鑑定了。

    左鶯鶯眉間掠過一絲不易教人察覺的驚駭,“這有什麼問題?如果這樣你才願意認我,媽自然樂意配合,才能早點聽你喊我一聲‘媽’,不過等會兒我還得趕回公司忙,改天可以嗎?”

    這沒有絲毫顧忌的爽快回答,反倒讓聶湘蝶愧疚起來。

    “沒關係,等你有空再説吧!”她鬆動了心底的質疑。

    左鶯鶯在心裏竊笑,神情和藹的隨她下樓,“媽剛才跟你提的,有關裴慕昂的事,你自己要多留意哪!”她鍥而不捨的“付出”她的“關心”。

    “慕昂不會騙我的,你放心。”聶湘蝶淡淡地回道。

    “當媽的永遠不會對自己女兒放心,媽不只擔心裴慕昂騙你的人,還怕他存心騙你銀飾的代理權。”這才是她關注的核心。

    “你多慮了,慕昂生意做得大,能不能代理銀飾,他不在乎的。”

    “説得好聽,一季好幾千萬盈餘的代理權,他不在乎?那你就將SECOND的台灣代理權交給媽的公司,證明看看裴慕昂是不是真的不在乎?”

    不舒服的感覺突地繞心而起,“你會和我相認,是跟銀飾的代理權有關嗎?”

    “説什麼傻話?你要將代理權交給誰,媽都不會干涉,只是若能由媽親自代理你打出名號的銀飾,在商場上也是一則佳話,你説是不?”左鶯鶯精明圓滑的將話説得順溜,能早日拿到SECOND的代理權,令人垂涎的白花花鈔票就能早日進帳。

    聶湘蝶懶懶地拖著步伐下樓,沒精神的點點頭,不知為何,整個人覺得好煩躁。

    “要不要到媽公司坐坐?”左鶯鶯嘴邊的笑容從她點頭那刻起就沒退過。

    “不了。”她提不起精神,“昨晚沒睡好,我想早點回去休息。”

    “媽幫你叫計程車吧!累著了可不好。”

    左鶯鶯殷勤的牽著聶湘蝶走到路旁攔車,心裏樂不可支,看來她完美的“計畫”就快成功了!

    回到房裏,聶湘蝶想好好睡個覺,可腦子裏不斷掠過嶽妤以及左鶯鶯説過的話,讓她無法安穩入睡。

    也不知經過多久,她從朦朧的意識中睜眼,望見一雙深邃的瞳眸。

    “慕昂?”他在她夢裏?

    “是不是哪兒不舒服?”他輕撫她的臉,關心的問。

    “不舒服?”他在她夢裏的聲音一樣那麼有磁性。

    “我談完生意回辦公室沒看見你,在電話中聽春霞嬸説你臉色不太好,趕回來時就見你睡得不安穩地翻轉身子。”他放不下心的撫著她的秀額,“身體不舒服要説,別讓我擔心。”

    她搖頭,摟著他的頸子坐起身,“我沒事,對不起,忘了在辦公室等你。”

    “你一定有心事,要不然不會一聲不響就跑回來。”該直接問她,嶽妤告訴他左鶯鶯找她的事嗎?

    聶湘蝶不由得在他懷裏鎖眉,這要她怎麼説?她覺得腦子好混亂。

    “小蝶,別不説話。”他心急的托起她的下巴。

    “我到今天才知道,原來嶽妤這麼喜歡你。”她從混亂的腦子裏胡亂挑出一道訊息。

    裴慕昂一愕,“是不是嶽妤説了什麼話為難你?”

    “也不算是,她只是告訴我她喜歡你的事,難怪她一見到我就不高興,原來是我介入……”

    “我跟嶽妤什麼也沒有,你何來的介入?”他不認同的攔話。

    “可是嶽妤喜歡你。”

    “她喜歡我,難道我就得喜歡她?”感情是雙向的!

    “可是我説喜歡你,你就喜歡我。”她未經思考,傻傻地説。

    “那是因為我們的緣分和頻率都相互契合。”輕捧起她半邊臉,他在意的問:“你在想什麼?難不成想叫我去喜歡嶽妤?”

    “不是。”她心慌地抓住他的衣袖,他要是去喜歡別人,那她怎麼辦?

    可是……“可是喜歡一個人卻得不到回應,是很苦的!當初你不理睬我心意時我經歷過那種感覺,我能體會嶽妤心底的苦楚,她……”

    “別告訴我你要我‘也’喜歡嶽妤,我辦不到。”他板起臉來打斷她的話。

    “我沒有……”

    “那就不許再提這個問題!”嶽妤究竟跟小蝶嚼了什麼舌根?

    聶湘蝶不禁委屈的偎進他懷裏,“你好凶。”

    他一怔,暗歎的摟住她,“我不是在兇你,只是我和嶽妤之間很清白,你不該心存懷疑。”

    “我沒有懷疑你,是心裏好煩。”是因為遇見嶽妤還有她親生母親的緣故嗎?

    “別煩。”他呵寵的摩撫她的背,“別理嶽妤就好,你知不知道她今天還説你和左鶯鶯鬼鬼祟祟的,就不曉得她在想什麼?”

    訝異之餘,聶湘蝶唇畔有抹無奈的笑意,她該想到嶽妤會説的,只不過沒想到她會用鬼鬼祟祟這麼貼切的形容。

    深吸口氣,她不再隱瞞的坦白,“左鶯鶯是我的母親。”

    裴慕昂驚愕的扳起她的臉,“你不是説你母親已經過世?”

    “我是爸和媽的養女,就是在寬容育幼院被收養的。”望著他眼裏的驚訝,她低聲又道:“那天我和左鶯鶯在街上遇到,她説她是我的親生母親,我才知道。”

    “左鶯鶯怎麼確定你是她女兒?”他直覺有些不對勁。

    她搖頭,又埋入他胸膛,“她説得很像,而且還肯定的説出育幼院的名字。”

    “你向姚院長求證過嗎?”他摟著她問。

    “院長到南部照顧受傷的孫子還沒回來,不過我今天向左鶯鶯提出抽空到醫院做血緣鑑定的事,她一口就答應了。”她不安的仰臉覷他,“慕昂,上次她有意欺騙你,如果她真是我母親,你會不會討厭我?”

    他明白她的顧忌,“你母親是你母親,你是你,我怎麼可能討厭你?”

    “沒哄我?”

    哎!他低嘆,俯下頭深深地吻住她,久到彼此都快喘不過氣,他才不舍的鬆開她,“別胡思亂想,我對你説的每句話都是真的,倒是左鶯鶯説是你親生母親這件事,我覺得有些古怪,想當面跟她談談,你不介意吧?”

    她沒意見的搖搖小腦袋,這場意外的母女相認她連基本的高興心情都沒有,她不曉得自己該介意什麼?

    “那我們到輝陽公司去一趟。”他説著就要牽她下牀。

    她為難的按住他的手,“我可不可以不去?見到她我不知道該説什麼。”

    “沒關係,我自己去,你好好的休息。”希望是他自己多疑,左鶯鶯對小蝶的相認,不是對她有所企圖才好。

    裴慕昂一刻也沒耽擱地趕到輝陽公司,還沒見到左鶯鶯,他倒先在她辦公室門外見到令他意外的人。

    “嶽妤?你──”他打住口,因為嶽妤向他比著噤聲的手勢。

    “你聽這聲音是不是很熟?”

    嶽妤比比些微敞開的門縫,要他聽裏頭傳來的聲音。

    “鶯鶯,我不贊同你用這種方法做生意。”

    門外的裴慕昂一陣錯愕,這不正是他叔叔裴信宗的聲音?

    “有什麼關係?反正説穿了這就叫各取所需,我付出母愛,做女兒的當然要有所回讀。”

    “問題是你……”

    “我是!我現在是聶湘蝶的親生母親。”左鶯鶯強勢的説。

    就在幾天前,她瞧見聶湘蝶從寬容育幼院出來,她好奇的兜進育幼院,隨口問了門口的守衞,沒想到他竟然告訴她之前離去的聶湘蝶是在院裏被領養的。

    她怎麼能放過這個簡直就是專門為她降臨的大好機會?這兩天她可是唱作俱佳的將聶湘蝶母親的角色,扮演得連她自己都佩服萬分!

    門外的嶽妤聽得愕然,左鶯鶯和聶湘蝶是母女?!

    “賺錢不是這樣昧著良心賺的。”裴信宗無論如何就是無法認同她假冒聶湘蝶母親這件事。

    “我説裴信宗,你這麼説豈不是自打嘴巴?當初你不也聽我的話暗吞裴氏的錢?你這就不昧著良心?”

    裴慕昂一聽,憤然的推開門。

    “裴慕昂?!”

    不顧左鶯鶯的驚喊,裴慕昂瞪視同樣震驚的裴信宗,冷聲直道:“枉費我一向敬重你,沒想到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罔顧良心的做出對不起裴氏的事?”

    裴信宗看著裴慕昂,沒有答話,事情已到這個地步了,他還有什麼話好説的?

    “裴總裁,你也別説得這麼嚴重,不過是區區幾億,就當是你叔叔這些年為公司奔波應得的紅利也不為過,何況裴氏企業你還不是經營得好好的,你何必生氣?”左鶯鶯臉不紅氣不喘的説,心裏暗暗思忖:除了這件事,裴慕昂還聽見了什麼?

    “這種話虧你説得出口?我看你擺明就是在打吃下裴氏的主意!”

    “你説什麼?”左鶯鶯直瞪指著她鼻頭罵的嶽妤。

    嶽妤不甘示弱的斜睨回去,“剛剛親口承認煽動裴氏前總經理挪竊公款的是你吧?難道這樣的居心還不叵測?”

    什……什麼?!

    剛來到辦公室外的聶湘蝶駭然驚住,她剛剛聽見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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