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迎面輕拂,朝陽點灑,明媚山色相映湖面,如夢、如畫。
盼兒站在遊湖艇子上,覽盡這一片江南好風光。她緩緩舉起白嫩柔荑,伸一個長長的纖腰,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像是融於這湖光山色之中。
“喬盼兒,你風寒剛好,沒事別站在外頭吹風。”船蓬裏的人吼道,看來似乎心情不太好。
“哈啾!”話才説完,噴嚏聲接踵而至。
盼兒無奈地嘆了口氣,難得好興致,不會叫這男人給破壞光了吧?他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改得掉大吼在叫的毛病啊?
龍浩見她還不進船蓬,決定移動尊駕抓她進來。“喬盼兒,外頭有風,你是沒聽到嗎?”他站在船蓬外,卻沒走近她。
打從盼兒今早一病好,便一直吵着要坐船遊湖,龍浩就是因為拗不過她,心情才開始不太好。
“喂,你火氣很大唉!”説真的,其實盼兒已經快習慣他這種沒大沒小的態度,但對他一旦就開始不知所以的怒氣,她覺得自己也快被惹毛了。
“難得‘小姐’我今兒個想遊湖,請你不要大吼大叫壞了我的好興致!”盼兒不在意自己的裝扮,特地加強‘小姐’這二個字,想借此提醒他的身份,哪有奴才一天到晚對主子吼的?
可龍浩卻甩也不甩!更何況,他開始把盼兒當成……當成是他的女人——
“你……哈啾——”他的話被噴嚏聲打斷。
“嗯,還説我?瞧你的樣子,八成也是得了風寒了吧?你自個兒多保重啊——”
盼兒壓根兒沒想到龍浩這情況是被她傳染的。即便一副幸災樂禍的口吻,盼兒還是走向他,佯裝不在意道:“你——要不要緊啊?我去請個大夫替你瞧瞧。”
關心之情溢於言表。
龍浩看她走近,轉身進了船蓬,他不想和她靠太近,以免……
盼兒跟着他進來。
“我一個大男人看什麼大夫,喝喝水就好啦!”龍浩一臉不在意,順手替自己倒了杯茶喝。
“你真的沒事?你的眼眶可紅得好嚇人吶?”
提到這事,龍浩更是悶!
他昨夜徹夜未眠,就守着她。虧他這麼一個大男人受得了,龍浩直覺自己昨晚已死過一遭。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嗎?”哎,想不碰她真的好難,佳人在前,他全身的血液又騷動起來。
“天曉得,你做惡夢啦?”盼兒揚起小臉看他,顧盼流波間有股獨特的女性嬌媚,龍浩不自覺地伸手撩起她鬢旁一綹髮絲把玩。
“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他低語。
盼兒粉白的嫩頰淡染瑰色,習慣性地抿了抿唇。她怎能説呢?説她昨夜曾夢見他……
“你人給我輕薄了,身子也讓我看了,看你這雲英未嫁的黃花大閨女,還留什麼給人探聽?”言下之意是,除了他龍浩,她沒人可以嫁啦!
盼兒卻沒聽出他的意思,只嬌聲反駁道:“要是我想嫁人,我會逃家?要是我怕人説,我會買下你?又豈會粉男裝?”
“你真是不明白?我的意思是説——”
龍浩的話被船外的騷動打斷了。
“有人落湖啦!”船家喊道。
“快去看看!”盼兒拉着龍浩跑出船蓬外。
“船家,發生了什麼事?”盼兒問道。
“有個女孩兒投湖啦!”船家着急道,手指着女孩兒投湖的方向。
盼兒急看向湖面,倏地,一道人影相錯,是龍浩見狀,二話不説,跳下船救人!
“她要不要緊啊?”盼兒站在牀邊,一臉擔心地看着被龍浩救上來和她年紀相若的女孩兒。
龍浩救了女孩兒上船後,為她推擠出肚裏的水,看她氣息尚在,便趕緊帶她回客棧,替她請了大夫。
“沒大礙了,好在救得快,她只是昏了過去,待會就醒來了。”大夫替女孩兒把完脈,從椅上起身,道:“我開帖藥,待會兒到我鋪子裏拿。”
好,麻煩您了。”盼兒親送大夫至門口。
待人走了,盼兒轉身對龍浩説:“你覺不覺得這女孩很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沒印象。”龍浩乾脆地回答。
此時牀上的人有了動靜,盼兒察覺到了。
女孩兒緩緩睜開眼,一眼之間還沒弄清這是真實世界,還是幽冥地府。
“真好,你總算醒了,我好擔心呢。”
女孩兒看向坐在牀沿的盼兒,以及站在她身旁的龍浩。
“我……我沒死?”
“傻瓜,好好的一個人,為什麼想不開投湖呢?”盼兒忽地靈光一閃。“啊!我想起來了,你……你是百戲團裏,手裏可丟好幾個球兒的那個女孩。”
難怪她一開始就覺得她好眼熟,那雜技可吸引死她了!
女孩默不作聲,抽抽噎噎哭了起來。
“唉,你別哭、別哭啊!”盼兒長這麼大,掉淚的次數(演的不算)用五個手指頭都數得出來,看到女孩兒哭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站在一旁的龍浩,更看不得有女人一會兒投湖、一會兒哭天搶地的模樣。他耐不住性子説:“你看着她吧,我去替她拿藥。”
盼兒點點頭,提醒龍浩。“順便去百戲團通知她的親人。”
“嗯。”
女孩兒見龍浩離開,才唯諾地説道:“為什麼救我?我……我不想活了……”語畢,又哭了起來。
“胡説!人生父母養,豈可説這種話?”盼兒嬌斥她,旋即又放軟了口氣。“有什麼事情不能解決的,要你這樣尋短?喔,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傅小猜,叫我小猜就行了。”我阿爹欠人賭債,要把我賣給城東張家公子做小妾,我不依……就……就……”她抽噎到話已説不清。
“就想不開?”盼兒替她説完。
小猜雙手掩面。“我已經是……我許了別人了……”
“啊?你有情郎呀?”盼兒拉開她的手握住她,以姐妹似的口吻問道。
小猜羞怯地點點頭。
“那他人呢?”
“他是我大師兄,他一聽我阿爹要把我賣了,氣得……氣得要去找張公子。”
盼兒拿起手絹為她拭淚。“找那張公子作啥?要賣你的是你阿爹啊!”
小猜搖了搖頭。“那張公子是這城裏出了名的惡霸,聽説他來看雜技時看到我,想……想要我的人。”她愈説愈小聲。“我阿爹好賭,他就騙了我阿爹——”
“然後要你來抵賭債?”盼兒猜也猜得出來那張公子的伎倆。
“嗯。”小猜想到這事,唇瓣不住抖顫,又想哭了。“我……我好怕大師兄出事,都是因為我……如果沒有我,那什麼事也不會發生……”
“你説什麼傻話?若是你那大師兄真的和你兩心相屬,你要是有個什麼萬一,他才是真的會出事。”
小猜想到她的大師兄,又不禁淚雨紛紛。
盼兒嘆了口氣,女人都是要這麼任人宰割的嗎?
“真的沒法子可想了嗎?”盼兒一邊為她拭淚,一邊問話又像是自語。
“聽説那張公子有錢有勢,養了好幾名妾,只要看上的姑娘,幾乎——”幾乎是難逃他的淫威,但小猜羞於啓齒這種事。
“是嗎?我倒想會會這種人。”盼兒的小腦袋瓜兒又再動主意了。
“啊?你説什麼?”小猜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盼兒怎麼會有這麼直接大膽的想法。因那張公子真的是不好惹呀!
盼兒當然明白小猜的疑惑,但只是含笑搖搖首,表明她沒説過什麼。
“哎呀,小猜真不應該,還不知道恩人尊姓大名?”
盼兒朝她甜甜一笑。“救你的人不是我,是剛才出去的那個人,他叫龍浩,我叫喬盼兒。”
“多謝你們。你們看起來好像不是本地人?”小猜覺得更奇怪的是,盼兒分明就是女兒身,怎會作男人打扮呢?
盼兒僅是頷首以對。
小猜勉力坐起身。“你怎麼會作男人打扮啊?”
咦?她的話讓盼兒愣了下。“你怎麼知道?”
小猜勾起嘴角,説:“我們戲團長年大江南北的跑,看過形形色色不少人。而且,你——你的臉蛋兒——好細緻呢。”
盼兒捧着自己的臉,想不到這麼容易就被人視破身份,於是故意嘟起櫻紅小嘴嬌嗔道:“討厭啦,都被你看穿了!”
小猜看盼兒嗔聲嬌氣的模樣,不禁掩嘴露齒而笑。盼兒那顧盼之間的柔媚女人味兒,任誰瞧了都會看穿的啊!
“小猜!”
門突地被推開,一名男子直接衝了進來,後頭跟着龍浩。
“大師兄!”牀榻上的人看清進門的人,急切喚道。
男子來到牀邊,一臉憂心。“小猜,你沒事吧?”
小猜見着心上人,淚水撲簌而下,話也説不出來。
盼兒起身,揮了揮手,示意男子坐在她原先坐定的牀側。
男子一坐下便將小猜擁在懷裏,心疼道:“為什麼要做傻事?當我聽到你投湖自盡,我——心都快停了。”男子説得有些哽咽。“你要是走了,我會和你一起去的。”
“對不起……對不起……”小猜聽到他如是説,哭得更傷心。
咳、咳!龍浩刻意咳嗽幾聲,提醒牀榻上的二人,正角兒才是他們吶!
小猜察覺自己的失態,趕緊離開男子的懷抱,抹了抹頰上的淚水。
“大師兄,是這兩位恩人救了我,他是龍公子,她是喬——”小猜頓了下,不知該稱盼兒小姐還是公子。
“叫我盼兒就行了。”盼兒親切地朝男子説。
“他是我大師兄嚴斌。”
驀地,盼兒整張清灩臉龐生亮,拍手燦笑,道:“哎呀,我想起來了,你——你不就是那個耍劍的人麼?”
盼兒興奮地比劃着,學他手裏丟弄數十把劍的模樣,可見她印象之深刻。
“什麼‘耍劍’?”盼兒興奮的神態,卻換來嚴斌沉聲問道,語氣中有着不快。
龍浩上前一步,貼在盼兒身側,若是嚴斌再用這麼不友善的口氣對盼兒説話,打算要他好看!
小猜見氣氛有些緊張,趕緊圓場。“盼兒,那在我們的行話裏叫‘弄劍’,不叫‘耍劍’。”
是啊,此“劍”非比“賤”,嚴斌聽成盼兒説他是個“耍賤”的人啦!
“是喔,啊,對、對、是弄劍、弄劍——”盼兒尷尬地笑着,這才發覺想錯一個字,可真是難聽啊!
嚴斌不想對這事多加理會,他轉頭對小猜説:“小猜,我帶你走,我們遠走高飛。”
小猜聽到他説出的決定,驚訝地猛搖頭。“不成,我不能丟下我阿爹。”她不敢想象那張公子會怎麼對付她阿爹。
“難道你真想去當人家的小妾?”嚴斌十分不悦地説。
“你怎麼能這麼説我?”小猜直覺好委屈。
“好啦、好啦!”盼兒決定站出來緩各氣氛。“大師兄你別生氣,小猜你也別哭,哎,誰叫你們遇到了一個聰明絕頂的我呢!反正人都救了,我決定好事給它做到底!”
“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看盼兒笑得詭異,龍浩猜想她八成是想到了什麼“不正常”的解決辦法。
盼兒朝龍浩調皮地皺了皺鼻,再轉向對嚴斌説:“給我十天的時間我把你的小猜師妹完完整整地送還給你。”
“真的?”小猜聽盼兒這麼説,不敢相信事情真有解決之道。“你打算怎麼做?”
“我一時之間也説不清楚,反正包在我身上。”盼兒拍了拍胸脯,隨即眼波一轉。“可你們得先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嚴斌心想,只要能讓他和小猜在一起,什麼條件他都會答應。
“事成之後,教我耍……弄劍!”呼,她差點説出自己想“耍賤”呢,好險、好險!
嚴斌愣了下,怎麼會有人提出這種要求?“沒問題,只要你學得來。”
盼兒聽到嚴斌的允諾,笑逐顏開,順便抬頭嬌睨龍浩一眼,龍浩抿着嘴,一副“大家等着瞧”的意味。
“龍浩,你快點開門啦!”盼兒在門外急聲喚道。
龍浩才一開了門,還沒開口問她作啥,就看見嬌瘦的身子手裏捧着瓷碗,一踏進房門便直呼:“閃開、閃開,好燙、好燙——”
盼兒快步走到桌前將碗放下,兩手趕緊捏着耳朵,自語道:“真是燙死我了!”
龍浩走到她身旁,看向桌上那一碗黃黃稠稠、帶點辛辣味、焦味的東西。
“把它喝了吧。”盼兒手還捏着耳朵,用下巴指了指碗。
“這是什麼?”龍浩聞出那辛辣味,好像是——薑湯?!
“毒藥。”盼兒輕挑細眉,帶點嬌嬌的口吻説:“怕了吧?敢不敢喝啊?”
龍浩哼笑一聲,抓起盼兒捏着耳朵的雙手,驚見她嫩白的纖指,竟紅腫斑斑,指間還有幾處水泡。
“那是你做的?”他詢問的語氣問有股心疼。
“不然咧?”盼兒刻意説得淡然,但暈染雙頰的粉色卻藏不住她的心事。“客棧廚房關火了,我又找不到廚子做——”
每回季節交替,她總是易受風寒,她記得萬能常為她煮這種黑糖薑湯,説是去風寒特別有效,她照着萬能曾告訴她的作法,應該——不會錯吧?
“是薑湯?”龍浩瞄了那碗黃稠的東西一眼,真是有點可怕!
“你知道?”盼兒揚起嘴角,第一次下廚就讓人瞧出作品,嗯,説不定她有這方面的天分呢!
“以前萬能常做給我喝,説是去風寒特別有效呢!我……”盼兒説不出擔心他身子的話,故意換了種説法:
“看你今天下水救了人,就算是我給你的獎賞。畢腖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第一次為人下廚做湯,他是該涕泗縱橫地感激她了。
龍浩放開她的手,轉身走到牀旁,拿出一白色瓷瓶,倒出淡黃色的藥水在手心上。
他再走向盼兒,拉起她的手,將藥水輕輕塗抹在紅腫的十指上。
“好涼哦……”盼兒輕聲説,乍然又想起他還沒做的事。“喂,你還不快把薑湯喝了?”
龍浩默然拿起桌上的碗,還沒就嘴,那股嗆鼻的辛辣味直撲而來!天啊,她到底放了多少姜啊?
二話不説,他幾乎是閉氣呼嚕一口喝下。才一下胃,龍浩的臉色唰地一陣青,一陣白,心想這薑湯和毒藥似乎沒什麼差別!
“好喝嗎?”盼兒一臉期待,覺得這回應該可以聽到霸道男説出難得的讚美之辭。
“我需要別的獎賞。”龍浩啞聲説。旋即猿臂一伸,緊抱住盼兒,低頭攫奪她的唇。
盼兒還沒對龍浩親密的行徑反應過來,反倒是被他嘴裏的辛辣味給嗆住!
“嗚……”不會吧?這是那薑湯的味道嗎?盼兒覺得快被那辛辣味嗆昏了。她終於受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龍浩見盼兒晶眸淚湧,稍放開她的唇,抵着她的唇畔柔聲説:“嚐到味道了?”
盼兒刻意將頭往後仰,想避開龍浩嘴裏吐出的氣息。
“咳、咳咳……好辣……你……怎麼能全喝光……?”盼兒嗆到話都快説不出。她光是吸到那氣味、還嚐到一點龍浩舌前的味道,她就快昏了,更何況是喝光姜渴的龍浩?
“水……我要水……”
龍浩抱着她坐下,從桌上拿起茶壺倒了杯水遞給她。
盼兒捧着他的手,急着想喝光杯裏的水。
“喝慢點,別嗆到了。”虧他還能這麼説。
盼兒連喝了三杯水才緩和了嘴裏的辛辣味,小手還不時在嘴前煽呀煽的。
“那味道……”盼兒實在不想承認自個兒做的湯太可怕,改口説:“好辣呢,你怎能喝完它?”
龍浩不語,雙手環住盼兒,她就坐在他的大腿上。龍浩正享受着盼兒難得安於如此親密的姿勢。
他沒回答盼兒的問題,倒是反問她:“你當真要在十天之內讓小猜恢復自由身?”
“嗯。信不信我真的能?”盼兒側起亮麗臉龐,黑睫掩着濃霧星眸,似嬌似俏。
“説來聽聽。”龍浩霸道的命令,然口吻卻極柔情。
盼兒興高彩烈地説着她的計劃,龍浩的臉色卻愈來愈沉暗。
“你知道自己打算做什麼嗎?”龍浩的語氣泛着危險的訊息,他的怒氣似乎一觸即發。
這女人竟然想以自己為餌,去釣那隻姓張的淫蟲!她以為他會允許任何人碰她嗎?
“當然知道,而且這是最好的辦法。”盼兒篤定的説,也察覺到龍浩隱藏的怒氣,所以她又接着説道:“我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如果我説不行呢?”龍浩直盯着她問,卻讓盼兒眼底浮出一抹不馴。哎,他就知道她一定會這樣!
“我已經決定了。”盼兒語氣十分堅定,她決定的事,一定非做不可!
“難道你能眼睜睜看着小猜和嚴斌就這麼被人拆散?”盼兒詰問龍浩。
“難道你真以為自己能管盡天下不平事?”龍浩卻反問她。
盼兒惱了,也才察覺她整個人被龍浩抱坐在膝上。她開始掙扎起來,但龍浩仍是不為所動。
“放開我!”盼兒以手腕推他的胸膛,身子不斷扭動,卻發覺臀間好像有異物突起,直抵着她。
龍浩悶哼一聲。“別動!”他嘶啞吼道,將她整個人鎖在他懷裏,抱得更緊,以制住她的扭動。
盼兒惱,他龍浩更惱!他又被撩撥起來,待會兒這慾望又得自己解決了。
“痛……”盼兒被他緊緊抱着,手臂被壓疼了。她眉心微蹙,一雙美目凝瞅着他。
龍浩稍稍放鬆些力量,但仍將盼兒牢實實地圈在懷裏。
“我不許任何人碰你!”他霸道的宣示,卻讓盼兒心頭一顫。
什麼情況下會讓一個男人只想獨佔一個女人?
龍浩將臉埋在盼兒的頸間,如此親密的舉動,讓盼兒嬌柔的身子不住顫抖起來,想要推開他卻使不上力。
“別讓我知道那淫蟲碰你,即便是一根頭髮,我都會要他好看!”
龍浩見盼兒沒有回應,悶吼一聲:“你聽到沒?”他強索她的答案。
盼兒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那一貫霸道的口氣讓她想反抗,但他的話竟讓她泛起一股心酸、讓她察覺某一部分的喬盼兒已經消失——被另一個取代了。
她就當他是默許她的主意,她順從地依在他肩上,輕嗯了聲。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