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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美國矽谷

    在這棟光鮮的科技住宅內,除了有現代化的設施和保全系統外,走廊上還掛有鑲着銀框的藝術收藏,駱可娟好奇的參觀着這棟科技與人文融合的大樓。

    進門前,楚頤倫並沒有掏出鑰匙,他將手指伸至門外的一部電子儀器中,指紋經過電腦辨識後,大門便自動感應的打開。

    “這棟大樓是本公司的員工宿舍,住着五成華人,四成印度人和一成美國人。這裏的門户都是以電腦來控制,只要將手指伸進這裏,電腦會自動辨認主人的指紋。”楚頤倫把她的指紋掃瞄至電腦內,讓電腦記憶新女主人的紋路。“好有趣!”駱可娟覺得自己真是大開眼界。

    進入玄關,她審視房內,除了光線極佳,地上鋪着水藍色的地毯,好像置身在一片汪洋大海般,客廳還有兩張簡雅的白色沙發,玻璃茶几上放着厚厚的原文書和一些財經雜誌。

    “從今以後,你就要把這兒當自己家一樣。”楚頤倫打開中央空調,併為她介紹房內的電器開關。

    把這兒當自己家一樣!他的這句話,竟讓她心裏滑過一絲甜蜜。

    在陌生的國度裏,她惟一的依靠,竟是眼前這個她所不熟悉的男人。

    然而,跟着這個男人,不但要扮演他的親密愛人,甚至要和他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這一切的變數似乎超乎她的想像。

    縱使在財經雜誌上詳讀了有關他的報導,但她給終不瞭解他,然而,現在只有他能在幅員遼闊的美國指引她。

    按理,她是不會欣賞這種玩世不恭的“暴發户”,但一路上,她雖然有心理準備,可還是感到惴惴不安。

    尤其每當他靠近她時,她還是會無端的心跳加速、手心冒汗。

    雖然她知道必須由他來導演這出戏,然而,她卻很想知道她是這出戏的女主角或女配角?

    “我父母親也住在加州,最近他們在舊金山的房子要重新裝潢整修,所以可能會過來跟我們住一段時間。”

    如果他們知道你今天來,一定會徹夜趕來看你。楚頤倫將最後這句話吞下去。

    “他們這幾天就要來了?”駱可娟突然感到一絲惶恐。

    明知道這只是一場戲,為什麼她心裏總有種“醜媳婦也要見公婆”的心態,認真到她自己都控制不了。

    “別擔心,他們是很開明的老人家,你應付得來的。”他明顯的感覺到她的緊張不安,他不想對她施加壓力,只希望她能很快的融入其中,並且能像美國女人一樣的獨立自主。

    他把卧房的每個功能和位實告訴她,在客廳的一角有着玻璃酒櫃,裏面擺放着各式各樣的洋酒,吧枱是用桃木做成的,上面還放着潔淨髮亮的玻璃杯架,儼然是一個專業的吧枱。

    看來他還真是個很懂享受的男人。

    “在美國,飲酒在社交場合中扮演着相當重要的角色。”楚頤倫對她解説着。

    當然,她是一定能勝任的。楚頤倫肯定的推敲着。

    “看來,你一定是個很優秀的酒保。”駱可娟調侃的説。

    “我和同事們在下班後或晚餐前,喜歡到PUB去聚一聚,輕鬆的喝上幾杯。在家時,我偶爾會調酒,讓晚上好睡些,當然,這也算是一門備用的功課。”楚頤倫向她介紹着。

    他是一個高級主管,有他的社交圈,飲酒或宴客是很稀鬆平常的事。

    “適量飲酒,對身體的確有幫助。”駱可娟想起上次在CLUB裏毫無戒心的被敬酒而惹下大禍,不由得心有餘悸。“也許你今晚需要。”楚頤倫若有似無的諷喻。

    “不,喝酒會誤事,更何況我不太能喝酒。”一聽要喝酒,她已經嚇得腿軟無力了。

    他挑起濃眉看着她,她已經和他在演戲了!她竟然毫無愧色的説不會喝酒,如果不會喝酒,如何能進得了SPRINGCLUB當紅衣女郎?難道她入行不久?還是又裝清純了?

    也對,既然來到美國,當然要擺脱以往陪酒侍歡的身份,他怎好戳破她的偽裝?

    “不過我還是得叮嚀你,無論在美國的哪個大都市,深夜喝了酒後最好不要在街上閒逛,你一定要知道自己的所在位置,以及回家的方法。”楚頤倫將家裏的電話號碼抄給她,並且一再叮囑她。

    “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駱可娟不住的點頭,表示她知道他的心態。

    他即將公開她是他的戀人,當然希望她有着名門閨秀的風範,以免壞了他們楚家的名聲。

    男人就是那麼自私,可以允許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對於女友或老婆偶爾外出,便要起疑或小心翼翼的叮嚀。

    但是她的心裏,也因為他的關心,平添了一絲暖意。

    曾幾何時,他竟像個嘮叨的老媽般,會對一個歡場女子如此關照?

    他説服自己,因為她目前是他最重要的掩護者,他當然得盡全力保護她的安危。

    駱可娟繞過吧枱,來到光亮如新的廚房,裏面有一應俱全的廚具。

    “通常我不開伙!如果你不習慣美國的飲食文化,我可以帶你到附近的超市購買蔬菜和水果,也許你會喜歡自己煮東西。”

    “我的確想去逛逛,不過不是現在。”駱可娟表示讚許。

    未來,她有的是時間去熟悉這裏的地理和文化。現在,因為時差和些微緊張的關係,她實在有點累了。

    “來吧!”楚頤倫自然的牽起她白皙的手,引她到一間起居室。

    “這個房間就暫時給你用,不過,只是暫時的。”他的嘴角牽動起一抹慣有的詭異笑容,令駱可娟百思不解。

    “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駱可娟不以為意,她一心只覺得自己碰上貴人了,好久沒有這種既幸運又幸福的感覺。

    她相信他不會傷害她,更不會出賣自己的信用。

    ***

    當楚頤倫告訴駱可娟將照着契約,給她一份助理秘書的工作時,駱可娟心中又喜又憂,一方面,她慶幸可以在世界聞名的科技大城——矽谷工作;另一方面,她也憂心即使她曾經在貿易公司待過,但她並不熟悉美國企業的制度和工作方式。

    “全世界私人機構的營業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獲利。美國企業非常重視個人的才能,因此,每個人都積極的發揮自己的專才,相對的,競爭的壓力會驅使員工進步,也會刺激公司的獲利成長。”這是楚頤倫在她第一天上班時説的第一句話。

    楚頤倫私底下看來玩世不恭,然而,在工作上他認真而嚴肅的態度,不由得令駱可娟感到欽佩。

    一到公司,駱可娟便被楚頤倫安排成為他秘書凱薩琳的助理。

    凱薩琳是一位金髮、苗條又能幹的年輕秘書,她畢業於史丹佛大學商學院,有着超人一等的工作能力和接待經驗。

    當她的頂頭上司楚頤倫告訴她,她即將有一個助理時,她相當詫異。一度以論是自己的工作能力無法受到肯定,所以他才會另外安排一個助理給她。

    見過這位東方女性後,凱薩琳靈敏的感受到駱可娟和楚頤倫之間有一種很微妙的關係,令她覺得自己橫隔在他們之間。

    雖然她知道她的上司是一位風流俊美的男人,擁有過無數的女人和風流韻事,但他在工作上,卻一直秉持着熱忱和活力。他一向公私分明,從來沒有利用工作的職權,將他的女友帶來和他一起上班,這也是凱薩琳欽佩他的地方。

    雖然偶爾會有一些美女登門造訪,但凱薩琳始終有辦法應付她們,然而,這個女孩似乎不同於他以往認識的女人,是楚頤倫親自帶進來的,這令凱薩琳感到意外和質疑。

    “凱薩琳,這位就是我跟你提到,來自台灣的駱可娟。”楚頤倫為凱薩琳做簡單的介紹。

    “幸會,我叫凱薩琳。”凱薩琳的眼光落在看來清雅的駱可娟身上,以一貫的接待態度友善的和她打招呼,但她不免想看看她的工作能力和目的。

    “你好,叫我妮可就可以了。”駱可娟大方的説。

    “好的,妮可。”凱薩琳很驚訝台灣來的女子,竟會如此大方的做自我介紹。

    “可娟,從今以後凱薩琳就是你的頂頭上司了,你要向凱薩琳多學學、她可是頂尖的秘書。”楚頤倫讚許着凱薩琳。

    “總經理,別給我戴這麼高的帽子,很高興總經理體恤我的辛苦,主動為我找了一位分憂解勞的助理,希望妮可可以很快的融入我們。”凱薩琳親切的表示。

    “請多多指教。”駱可娟對凱薩琳不禁多了一分敬仰。

    “別太拘謹。把這兒當自己家一樣,不同的是要認真工作而已。”凱薩琳一語道破。

    駱可娟發現辦公的氣氛並不嚴肅,她喜歡這樣的辦公環境,大家會有説有笑,互相拍拍背的表示親暱。

    公事上,楚頤倫除了偶爾帶她去與人商洽會晤,實際讓她參與他的工作、擴展她的職場領域。

    私底下,他會帶她去看場電影,或不預期的和她一起乘滑翔翼或衝浪。

    跟他在一起,可娟感覺猶如乘坐雲霄飛車,時時充滿驚險刺激。

    ***

    “牛肉、蘑茹、小萵苣、馬鈴薯……再挑個有機農產品吧!”駱可娟在偌大的購物中心,挑選一週的食物和生活用品。

    因為楚頤倫告訴她,今天他的父母就要來了,所以她特別認真的採買,希望能夠烹調自己最拿手的台灣料理給他們吃。

    突然,前面出現一個老婦人,跟她一樣有興趣的從實物架上,拿下有機農產品讀着產品的標示。

    她的身材嬌小,頭髮染成深栗色,看上去頗為健朗,也許因為是東方人,所以可娟感到有一種特別的親切感,很自然的朝她微笑。

    老婦人也很大方的對她點頭微笑。她見到這個身材姣好、面貌清秀又帶着甜美笑容的女孩,突然流露出身家調查的本性。

    “你是華人嗎?”老婦人用流利的美語和她打招呼。

    “是的。”駱可娟對老婦人主動的打招呼,感到新鮮有趣。

    “香港、大陸,還是台灣。”老婦人似他鄉遇故知般,興奮的向她詢問。

    “我來自台灣。”駱可娟對她的熱情和直接,很自然的告訴她來自何地。

    “真的,我也是在台灣長大的。”老婦人改用中文呼叫出聲。

    “是嗎?”駱可娟一聽她改説中文,友善地對她微微一笑,也改用中文回答。

    “那我們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你結婚了嗎?”老婦人心裏打着一個主意。

    “還沒有。”

    老婦人在心裏大鬆一口氣,暗自得意的又露出笑容。

    “你是學生?”

    “不,我現在已經在工作了。”

    “噢,你住附近嗎?”老婦不禁又好奇的追問。

    “我住‘東方巨盟’。”

    “真的,我兒子好像也住在那棟。”老婦人顯然記憶力不太好,她不確定的説。

    她們一起到收銀台,老婦人在她之前結帳,駱可娟則推車排在她後面。

    “我是特地來找我兒子的,他是個很優秀的青年,在矽谷是個難得的科技人才,他底下有上千個員工歸他管,每天忙的沒時間交女朋友。”老婦人滔滔不絕的對她推銷自己的兒子。

    在矽谷,有許多科技人才的傳奇故事,楚頤倫不也是其中一個。駱可娟若有所思的想着。

    “總共是二百五十二元。”收銀員算出總數,打斷了她們的對話。

    “二百五十二元……”老婦人左掏右掏,就是掏不出錢包來。

    “是的。”收銀員回答她。

    “糟透了,我的錢包掉了,一定是被扒走了!”老婦人神色驚惶的朝收銀員説,一邊又無助的看着身旁的駱可娟。“很抱歉,還是您有信用卡可以刷?”黑人收銀員不耐的問着。

    “沒有,全都在那個皮夾裏面。”老婦人説着。

    “伯母,有沒有放在車上?”駱可娟好心的幫她追憶。

    “沒有,我是被我老公載來的,他舊金山那邊還有事,已經先走了。”老婦人泫然欲泣。

    本來打算直接到兒子家,卻又覺得需要採購一些食物,才會讓她老公先放她下車。

    “對不起,太太,你的錢包掉了我們感到很遺憾,可是後面還有很多人等着結帳,請您先到旁邊討論,還是您現在就可以決定不購買了。”黑人收銀員現出無可奈何的神情。

    “好吧!反正我本來就打算要我兒子來接我的,就順便叫他來付款吧。”老婦人將推車推到一旁,可憐兮兮的説。“等一下!伯母,我幫您結帳。”駱可娟不忍看老婦人用心的採購轉眼間化為泡影,也許她兒子還正在期待着她精心的料理。

    她一想到此,便對着收銀員説:“請把我的和這位太太的一起結算。”她無法看着無助的老人家,被收銀員轟出門外。

    “那怎麼好意思呢?”老婦人破涕為笑。

    “沒關係的,您的兒子不也住在‘東方巨盟’嗎?那我們還有機會碰頭。”駱可娟安慰她説。

    “是啊!是啊!”那最好不過了,老婦人吞下這句話,直截了當的又説:“也許我們可以到我兒子的住處聚會,讓我好好酬謝你,順便大家也好認識一下。”老婦越想越興奮,眉飛色舞的説着,跟剛才判若兩人。

    “好啊!伯母別説酬謝,我剛到這裏,也想多認識一些朋友。”駱可娟還未正式進入楚頤倫的社交圈,其實她也想多認識一些朋友。

    “請問你的芳名?”未發玫直截了當的問。

    “我姓駱,駱駝的駱,名叫可娟。”駱可娟爽快的回答。

    “真是好名字!”老婦人心裏想着,真是人如其名。

    結帳後,她們邊走邊説的一起推車到停車場。

    “伯母,那我載你一程。”駱可娟好人做到底。

    宋玫本來是打算打電話叫兒子來載她的,但既然這位清麗的女孩願意跟她同行,那她當然不會錯失這個難得的好機會。

    “可娟,你真是個難得的好女孩。”老婦人感激的説。

    “哪裏!伯母別太見外,這是我該做的。”駱可娟只是單純的想幫她的忙,出門在外,偶有狀況在所難免,若換作是她自己,也希望能趕緊想辦法解決,更何況她們都來自台灣。

    老婦人越看越喜歡這個既漂亮又善良的女孩,她的眼光不會錯,這女孩不論姿色身材,都是上上之選,比起頤倫結識的女人,要來得清純秀麗多了,她相信她的兒子應該會喜歡這樣的女孩。

    “真希望頤倫會喜歡她!”老婦人自言自語着上車。

    “伯母,您説什麼?”駱可娟沒聽清楚她的嘀咕。

    “哦,沒什麼,我是説希望我兒子在家。”老婦人暗自竊喜着。

    ***

    到了東方巨盟,宋玫總覺得大樓的門户都很相像,她也不確定兒子住在哪一樓,所以決定先到駱可娟的家坐坐。

    駱可娟打開大門,宋玫人內之後怔愣半晌,才開口問:

    “可娟,這是你家嗎?”

    “是啊!平常我男朋友白天會去上班,今天是週末,他應該在卧房裏。”駱可娟放下采購的食品,鬆了一口氣説。“原來是這樣啊!為什麼要跟男朋友住一起?”宋玫決定打破沙鍋問到底。

    “因為……”駱可娟還來不及回答她的話,楚頤倫便把房門打開。

    楚頤倫一出房,表情愕然的注視着這兩個女人,“你們是同時到達的嗎?”

    “是啊!”兩個女人異口同聲回答。

    “可娟,你所指的男朋友是他嗎?”宋玫指指楚頤倫,想確定她心中的答案。

    駱可娟看了看楚頤倫,彷彿在他面前承認彼此的關係有點困窘,她迴避了他灼熱的視線點了點頭,默認了這個虛無的男女朋友關係。

    楚頤倫霎時清醒過來地朝她們兩人問:“老媽,可娟,難不成你們已經認識了?”

    “是啊!我剛才進來時才在想,你們公司宿舍的室內設計和置怎麼都長得一模一樣。”宋玫見着駱可娟所指的男朋友正是自己的兒子,心中暗喜,臉上也綻出了開心的笑容,“頤倫,你知道嗎?在購物中心我發現我的錢包掉了,還好遇到可娟幫忙脱困,否則真不知道有多糗。”

    “伯母,原來您就是頤倫的媽媽!”駱可娟驚訝的不敢置信。

    “是啊,可娟,我剛才一路上還擔心着你所指的男朋友是頤倫的下屬哩!”宋玫現出一副“好裏家在”的表情。

    這世界還真小,駱可娟本來還擔心着楚頤倫的母親是個精明幹練的女人,心裏直緊張不安的怕露出馬腳。

    現在無意中在購物中心巧遇了她,才發現她不但熱情大方,還有着活潑可愛的一面,這讓她原先懸在心中的一塊大石頭,霎時放了下來。

    “可娟,既然你跟我們頤倫是男女朋友,以後你可以叫我Amy,或者直接跟着頤倫喊我媽,我也不會介意。”宋玫喜形於色。

    駱可娟的臉蛋霎時染上一抹紅暈,對上他幽深的眼神時,羞窘的説:

    “伯母,我跟頤倫還沒有結婚,還是稱呼您楚媽媽好了。”

    “沒關係的,反正都已經住在一起了,就直接叫我媽,我不介意的。”宋玫希望趕緊拉攏彼此的距離,於是毫無顧忌的説。

    “老媽,可娟剛來美國,還不習慣你新潮的思想,還是隨她好了。”楚頤倫幫腔。

    “好吧!楚媽媽就楚媽媽,反正只差冠個姓罷了。”宋玫嘟嚷道。

    “我先去把這些東西整理一下。”駱可娟收拾着兩人採購的食品,藉故逃脱此時令她尷尬的氣氛。

    宋玫見駱可娟離去的背影,投給楚頤倫一個滿意的眼神,證明他挑的女孩正投她所好。她輕聲笑語的對楚頤倫説:

    “兒子啊,你終於做對了一件事。你看她的臀部又圓又翹,包準可以生一組籃球隊。”

    “直接生兩組好了,否則到時候我老了,怎麼和他們打。”楚頤倫見母親笑得更深了,他彷彿也像吃了一顆定心丸。

    “好啊!別光説不練,最好明年先生個胖Baby給老媽瞧瞧!”宋玫一談到抱孫可樂翻了。

    “那還得看可娟願不願意,她生長的地方是個保守的鄉下,是那種婚前性行為不可想象,婚外性關係不可原諒的純樸地方。”楚頤倫開始對他老媽胡扯,但,可以確定的是,駱可娟的確是在台灣一個純樸的茶莊長大的。

    雖然他相信她的説辭,但對她墮落歡場的行徑,並沒有深入過問,也許是因為從小在美國生長的關係,他從不去揭人隱私,除非對方主動對他説。

    “哈!你甭唬弄我了,憑你是我兒子,我會不瞭解你嗎?更何況可娟長得這樣迷人,我才不相信你會讓她守身如玉!”宋玫反瞪了他一眼,這不用膝蓋想也知道。

    楚頤倫乾笑兩聲,巧妙的回給母親一個詭譎莫測的笑容。

    “老媽,你把我形容得像個摧花殺手。”

    “那當然。”宋玫眼肯定的説。

    一切都在楚頤倫的預料之中,駱可娟是根據他老媽喜歡的Stale去找的,他怎會沒把握呢?

    只是,他的父母至少還要跟他住上三到四個月,這段時間他如何能隱瞞住他那難纏精明的老媽,這可得學學他老媽那招,要對駱可娟施加點壓力,否則,依剛才駱可娟那樣生澀不自然的反應,難保不會在他老媽面前露出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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