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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8章

    025被質疑

    那些過來討説法的人最後是由黃德興出面答應説一個星期內一定給他們一個説法和交代,這才勉強點頭離開。

    待他們離開之後,黃德興叫了這次工程的總負責人候政文和安然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裏,安然和主管這次工程施工的候工坐在黃德興桌前,辦公桌上關於此次的建築設計圖被攤開擺放着,黃德興一臉嚴肅的靠坐在真皮的黑色大轉椅上,語氣不帶情緒的説道:關於這次工地的意外,人都已經鬧到公司來了,我想聽你們説説你們的意見。

    候工看了安然一眼,再轉頭看着黃德興,説道:我的施工完全是按照設計圖上做的,如果不相信,公司可以派人查。他的意思很明瞭,擺明就是圖紙的問題,他不過是按圖施工,責任並不在他。

    黃德興看了他眼,轉頭看安然,問道:安然,你的看法呢?是設計圖的問題?

    安然按了按有些痠疼的緊的太陽穴,只説道:我的看法是必須給人家死者家屬一個説法和交代。

    交代?一旁的候工瞥了她眼,冷嗤道:在有説法有交代之前得先把責任給弄清楚不,不然,哪來的説法,哪來的交代。

    安然深吸了口氣,她不想跟他吵什麼,也不想説推卸責任,但是他這樣咄咄逼人一副認定了就是她的圖紙有問題的態度實在讓人討厭,轉頭看着候政文,説道:如果是我的責任,那麼我一定不會推卸逃避,該給的説法,該有的道歉,賠償我一人承擔,不拖累公司。指着桌上攤着的設計圖,但是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這張設計圖關於這處的陽台的位置,受力度,一切我都是經過精密的設計的,這一點我相信以你20多年的施工經驗你比我還清楚這樣的設計有沒有問題!

    候政文不看她,一口否認,我不知道,我只是按你的設計圖來施工,至於有沒有問題,我不懂。現在問題都已經出來了,如果不是她的設計圖有問題,那就是他施工的時候出了問題,這樣的責任,他都不想擔!

    安然也不看他,轉頭對黃德興説道:總監,我要求對於這次事故進行專業的調查,如果最後結果真的就是我設計圖的問題,那麼這次事故責任由我個人承擔,絕不連累公司或者其他人。説完,起身轉身就出了辦公室。

    從黃德興辦公室裏出來,安然有些煩躁的直接去了洗手間,打開琉璃台上的水龍頭,捧着水直接拍到臉上,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洗手間裏似乎早有人在,只聽見抽水的聲音,而後肖曉的聲音在安然身後響起,為這次事故的事煩?隨着聲音一起的還有她那遞過來的紙巾。

    安然抬頭,關掉水龍頭,接過她遞上來的紙巾擦拭去自己臉上的水漬,並沒説話。

    肖曉拿着口紅對着鏡子抿嘴,邊説道:你説你這次也真夠倒黴的,候工也算是我們公司出了名的出事推卸責任快的人,你們這才第一次合作吧?説着,將口紅放進包裏,又對着鏡子撩撥着她那一頭大波浪,姿態流露這撫媚。

    安然沒説話,直接將紙巾扔進紙簍,轉身就出了辦公室。

    肖曉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後,嘴角不禁冷笑,有些鄙夷的冷哼,假清高。

    安然直接回了辦公室,坐在位置上盯着桌上的一堆文件看着,卻動也不動。

    叩叩叩

    安然沒反應,一動不動的坐着。

    叩叩叩

    那敲門聲又一次響起,規律富有節奏。

    安然這才回過神,深吸了口氣,抬頭衝着門口揚聲道:進來吧。

    安然直覺的以為是凌琳,卻意外的看到黃德興。

    有些侷促的站起身,總監?

    黃德興抬抬手示意她坐下,自己在她面前坐下,開口説道:候政文這人較真了點,你別往心裏去。

    安然搖搖頭,沒説話。

    關於這次的事故公司一定是會調查清楚原因和具體的責任,到時候不僅僅要給受害者家屬説法和交代,對於你也一定會有交代。黃德興繼續説道。

    安然一愣,定定的看着他,問道:總監的意思是你相信我的設計圖沒有問題?

    你的設計圖我看過,比例,計算等都是正確的,但是關於事故的責任認定和結果那得調查過後才知道,我來找你,主要是想你別因為這件事對手頭上的工作而有怠懈,別因為這件事而影響到你別的工作。黃德興看着她説道。

    安然點點頭,明白他指的是政府大樓投標的事,我知道,我不會讓自己受到影響,設計圖我這個週末交給你。

    黃德興滿意的點點頭,又説道:嗯,不過對於這次的設計圖公司有意想來個良性的競爭比賽,你們幾個年輕的設計師全都參加,每人都關於這次的案子交份圖紙,這不僅僅能讓公司的圖紙在招標會上更具競爭力,而且這樣的方式也能調動公司大家的積極性,你看怎麼樣?

    有競爭是好事,我沒意見。優勝劣汰這個道理安然懂得,所以競爭她沒有意見,有比較,才知道有好壞。

    嗯。黃德興滿意的點點頭,站起身來準備離開,那你繼續工作吧,關於事故公司會調查,你做好自己手上的工作最重要。

    安然點頭應下,我知道了。起身送他出去。

    蘇奕丞的電話是下班前半個小時進來的,説是要來接她一起走,晚上他們要回安然家一起吃飯,順便將安然的東西給搬到蘇奕丞的公寓裏。、

    不用了,我自己會開車回去,車子已經停停車場好多天了。安然拒絕道,其實當初選擇領證結婚的時候只不過是想找個合適的人一起完成結婚這項任務,她以為他們之間只是多了張紙,其實並不多大影響,她依舊她的生活,但是應盡的責任和義務她也並不會逃脱,不過她是真沒想麻煩到別人,雖然找個人是她的丈夫。

    明天再開吧,明天我可能沒空來接你。電話那邊,蘇奕丞如此説道。

    我真的不

    安然,你先等一下。安然剛還想説什麼,卻直接被蘇奕丞打斷。她聽見他跟旁邊的人講了些是什麼,不過並沒有聽清具體內容。

    這樣等了一兩分鐘,只聽見電話那邊蘇奕丞説道:我這現在還有點事,你下班在門口等我,我去接你,先這樣。説完直接掛了電話,根本就不等安然開口回答。

    安然看着發亮着的手機,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這婚姻着丈夫似乎比她想象的要差太遠,而且事情似乎完全是不受她控制的,她有些不知道,這段婚姻真的對了嗎?

    雖然並不想讓蘇奕丞這樣接送着,但是礙於之前的那通電話,安然下班後還是準時到了公司大門口,沒有看到那台拉風的車,安然仰頭望着,心想着晚上她是否該跟他正兒八經的好好聊一聊。

    正想着,一輛黑色奔馳在路邊停下,一個俊美出色的男子從車裏下來,看着她,出聲叫道:安然。

    安然猛的回神,看着站在眼前的莫非,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

    026再相見

    莫非朝她過來,看着這張那個六年,那兩千多個日子每晚出現在他夢中的臉,他的心情並不若他此刻面上那麼平靜,他激動的想狂奔,想緊緊將她擁抱,但是他不敢,因為他不能。

    安然緩過神,轉開口並不看他,此刻,她倒想蘇奕丞能快些出現,但是似乎事與願違,蘇奕丞遲到了。

    安然。莫非在她面前站定,喚着他的名字,這個名字,曾是他這六年來的牽掛。再次站到她面前,他甚至後悔當初的決定,或許當初,他就該留下的。

    這麼巧。安然儘量讓自己表現的自然,只是那緊緊抓着的手曝露了她此刻緊張的情緒。

    莫非看着她,定定的説道,不是,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安然只覺得有些好笑,找我幹什麼?他們之間,還有什麼可談嗎?

    安然,我

    莫非剛想開口,卻被安然身後過來的肖曉打斷,安然!

    安然轉過頭,看見肖曉踩着7公分高的高跟鞋,頂着一頭大波浪朝這邊過來,眼睛上下打量着一旁站着的莫非,走到安然身邊,笑問道:安然,這位帥哥你朋友啊?

    只是同學。安然答道,不帶任何情感。

    你好,我是安然的同事,我叫肖曉。肖曉直接衝着莫非伸出手。

    莫非並沒去看肖曉一眼,只是直直的盯着安然看着,那表情,因為她的話而有些受傷。

    安然避開他的眼不去和他對視,抬手看看手錶,張望着,手中緊握着手機,考慮是否要不要打一個給蘇奕丞,如果他有事趕不過來,那她就直接開車回去。

    莫非的冷漠和無視讓一旁伸着手的肖曉有些掛不住臉,她好歹是個美女,出去巴着她想跟她套近乎的男人多的是,從沒有受過這樣的待遇!這讓她有些氣不過。

    雖然心裏怒火橫生,但是由於家庭的情況,過早接觸社會的肖曉早就學會了如何察言觀色,如何隱藏情緒,所以即使心裏對莫非有再多的不滿,她的臉色始終是掛着笑,然後嬌笑的提醒他説道:一個紳士可不會讓一位女士伸了這麼久的手還不接過去哦。

    莫非這才回過神,面上並無笑意,只是敷衍的伸手同她碰了碰,眼睛至始至終就沒有離開過安然。

    肖曉略有些尷尬的怔愣了下,眼底慢慢有了冷意,而後這才慢慢的將手收回。

    安然知道莫非一直盯着自己看,那種被注視的感覺讓她覺得有些不舒服,看了看錶,已經17點42了,蘇奕丞還沒有過來,吸了口氣,轉身準備去停車場,不等了。

    就在安然轉身的同時,一臉黑色大眾寶來緩緩在莫非的黑色大奔前面停下,而後駕駛座的車門被打開,一男人優雅的從車上下來,看着轉身準備要離開的安然,揚聲叫道:安然!

    安然轉身,只見蘇奕丞手搭着車門正朝她微笑,見她轉頭,關了車門準備朝這邊過來。

    安然見他要過來,忙提着包下了階梯,朝他小跑過去,因為走得急,莫名的,她不想讓蘇奕丞跟莫非正式碰面,問她原因,她自己都説不上來,反正就是不想,很不想!

    莫非看着安然朝那個男人跑去,那垂在兩側的手不自己覺的緊緊攥起,回來他知道她還未婚,説實在的,有一刻他曾為此暗自竊喜,他想她到這個年紀還未婚,那是因為她還沒有想自己忘掉,她的心裏,一直同他一樣,對於當年的感情,沒發割捨。

    可是此刻,她當着他的面跑向另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看起來也是如此出色。對於之前的猜想,他突然不自信了。

    安然走得急,其實她是想快點逃離莫非的目光,雖然説要放下了,但是一時半會兒她還是無法像面對一個普通人一樣去面對他。因為走得急,又沒看腳下,突的,腳下一拐,安然身子一晃,整個人差點要摔下去,好在蘇奕丞眼快,大步上前一把將安然扶住,半擁着她靠在自己懷裏。

    沒事吧?蘇奕丞關心的問道。

    安然搖搖頭,從他懷裏退出,看了看腳,沒有扭傷,不過有些心有餘悸。

    下次別走這麼急,慢慢來,不然的話或者就站在原地等我,我會走過去。蘇奕丞看着她説道,心裏只覺得這丫頭哪裏像是28歲了,完全沒有這個年齡的成熟和穩重。

    聞言,安然愣愣看着他,最後點點頭。

    蘇奕丞點頭,抬頭再看了看那公司大門口站着的莫非和肖曉,問安然道:你同事嗎?要不要過去打招呼?

    安然頭都沒轉,直接搖頭,急急説道:不用。語氣又快又急,拒絕的很是乾淨利落。

    蘇奕丞看着她,眼神有些奇怪。

    意識到自己情緒有些過,安然不自覺的摸了摸頭髮,解釋道:呃,剛剛,剛剛媽媽已經打電話來催了,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我們,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嗯,好。蘇奕丞應道,然後抬頭朝站着的莫非和肖曉微笑的點了點頭。而後這才轉過身朝安然伸出手。

    安然愣了愣,最後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將手放進他的大掌。

    蘇奕丞滿意的彎了彎嘴角,握着她的手説道:走吧。

    莫非那垂在兩側的手緊緊的攥着,指甲陷入肉裏卻感覺不到疼痛,眼睛死死的看着安然被那男人牽着手,然後看着那男人體貼的給安然開了車門讓她上車,關上車門,自己再重新繞過車頭從另一側上車,然後發動車子離開,最後只剩下那看不清的塵囂飛舞在空中。

    肖曉看着安然他們的車子最後消失在下班的車流之中,再轉過頭看看身邊這異常出色的男子,嘴角半傾,問道:你不僅僅只是老同學吧。看他表情,更多可能是前男友差不多。不過這個顧安然最近怎麼這麼拉風,明明她設計的大樓出了事故,這兩天還上班豪車相送,下班還幾個如此出色俊美的男人過來接她回去,真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莫非看了她眼,沒説話,轉身直接朝停着的黑色大奔走去。

    肖曉見他要走,也忙跟上前去,再他伸手開車門的時候,從他側面鑽了進去,擋在了他與車子中間,撫媚的朝他眨了眨眼,説道:我去新華路,載我一程怎麼樣?

    莫非冷冷的看着她,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了,現在只要他用眼睛瞄一眼,就能知道這女人想幹什麼。

    莫非不帶任何語氣的説道,不順路。説完,直接拉開她開來車門上車,然後發動車子直接離開。

    肖曉站在路邊,氣得臉都脹紅了,嘴裏低罵,哼,什麼東西。

    027保健品

    車上,蘇奕丞將音樂打開,放着輕緩的鋼琴曲,這個碟片是奕嬌給他的,悠然居總是沒過多久然後就要更換先的音樂,這樣多下來的碟片奕嬌有時候就會給他拿幾張回來。其實平常他很少聽音樂,不過今天看某人的情緒不高,所以想着放點音樂來舒緩下。而蘇奕丞眼中的某人不是別人正是從上車就後扭頭看着窗外的安然。

    安然。蘇奕丞專注的看着車,輕聲叫道。

    安然回過頭,看着他,等他下面接下來要説的話。

    蘇奕丞沒有馬上説,把車子停在一家營養品店的前面,熄了火,轉頭對安然説道:我們下去買點東西吧。

    要買什麼?安然不明就裏。

    蘇奕丞沒答,直接開門下車,然後繞過去將安然那邊的門打開,微笑的看着她伸出手。

    安然臉微微泛紅,想想從認識到現在,雖然時間不久,但這車也坐了好多躺,可這上車下車幾乎每次都是他開的門,紳士風度真是發揚到了極致,弄得她倒是略有些不好意思。

    雖然不好意思,但安然還是紅着臉把手遞到他的大掌。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店面,轉頭問他,你要買營養品嗎?

    蘇奕丞點點頭,笑道:今晚算是正式到你家拜訪,怎麼能空手過去。

    呃,其實我父母不在意這些的。他們最在意的是她是否幸福,這個她一直都知道。

    嗯,我知道爸媽不是那種人,但是有些禮數該做還是要做到,我想給他們留下最好的印象。蘇奕丞牽着她的手朝裏面進去,邊走,邊説道:其實買這些出了禮數,我更喜歡他們兩老身體健康,也許以前他們只是你的父母,但是現在,他們也是我的父母,所以我也要關係和在意他們的身體。

    安然有些動容,轉頭側看這他的側臉,這個男人的細心讓她自嘆不如,她突然慶幸那天的烏龍,突然慶幸和她結婚的是他,不是之前的林安傑,也不是那個無緣的慕楓。她不知道以後他和她的婚姻會如何,也不知道他對自己又如何,但是她慶幸他能夠尊重和想着她的父母。

    察覺到她的目光,蘇奕丞停下腳步,轉頭看她,笑問道:怎麼了,我的臉上有東西?

    安然搖搖頭,帶着微笑轉頭,也不看他,只説道:我媽媽的血糖有些高,而我爸爸呢有高血壓。

    蘇奕丞笑,那我知道買什麼了。然後牽着她的手從店裏的貨架上拿了幾盒吃血糖和高血壓的保健品,而且一拿都拿了雙份,另外,又去另一個貨架提了盒吃糖尿病的,然後這才提着這些去了收銀台。

    安然看着他手中提着的大盒小盒,忙説道:你買這麼多幹嘛,一份就夠了,還有這個,這個我看電視廣告説是吃糖尿病的,我爸媽沒有糖尿病,不用這個。

    嗯,我知道,這個是買給爺爺的。蘇奕丞笑着回答。

    爺爺安然反應慢了半拍,好一會兒才想明白他口中的爺爺指的是他爺爺。微微有些臉紅,伸手從他手中提過,説道:那,那這個我來付錢。他要盡孝心那她也要,按禮數,這個該由她來買。

    蘇奕丞笑着,由她提着,沒有説話。

    待到了收銀台,收銀員問要不要一起算,不待安然説話,蘇奕丞已經將她手中的保健品拿過,遞上自己的卡,點頭説,一起。

    將這些保健品大包小包的放到車子後座,回到副駕駛坐上,在蘇奕丞準備開火離開的時候,安然拿着包低頭將錢包拿出,然後拿着幾張紅色大鈔遞到他面前,眼睛直直看着他,也不説話。

    蘇奕丞好笑的挑了挑眉,問道:幹嘛?

    説好了那個歸我買的。她指的是剛剛買給他父母和爺爺的保健品。

    蘇奕丞看着她略有些倔強的樣子,嘴角的笑意擴大,伸手沒有接過她手中的大鈔,而是緊緊將她的小手包裹住,拉下來放到自己的腿上,看着她問道:安然,你跟別人總是分的那麼清楚嗎?

    安然有些不太明白,輕蹙着眉頭看他。

    蘇奕丞笑,低頭把玩着她的小手,好一會兒才抬頭問道,安然,你説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安然略有些臉紅羞澀,不過這次倒也沒回避這個問題,垂着眼不去看他,低聲説道:夫妻。

    對,所以你是我老婆,我是你丈夫,那麼我們之間需要分那麼清楚嗎?蘇奕丞又問道。

    可是我,我也想孝敬爸媽和爺爺,不然,不然我成什麼了呀。安然説道,語氣和表情有些扭捏不自在。她是一個知道感恩的人,他如此對她父母,她自然也會待他的親人如自己的一般。

    孝敬並不是説東西誰買,誰付錢就是,主要的是這份心意,有這份心就好,東西是沒有情感的,人才是有感情的動物,你有這份心,爸媽和爺爺他們自然都會感受到。

    那,那你安然想説什麼,卻被他打斷。

    我們是夫妻,我是你丈夫,養家花錢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其實不該分你我,難道不是嗎?

    安然看了他半天,最後還是無話可説,他把理都佔盡了,她還能説什麼,而且她也自認為自己嘴拙,定是説不過他,最後也只有將手中的大鈔重新放進包裏。但是心裏卻略有些不服氣,不過不服氣也只能一旁嘀咕的説道:根本就是大男人主義。

    聞言,蘇奕丞朗聲大笑,卻也沒反駁多説什麼,直接發動車子朝顧家的方向開去。

    028飛鳥集

    安然和蘇奕丞到的時候林筱芬和顧恆文還在廚房裏忙碌着,進他們回來,林筱芬打發顧恆文出去陪蘇奕丞坐着,而安然自告奮勇的進了廚房給母親打下手,當然,順帶母女兩聊聊私房話。

    看了看外面顧恆文正和蘇奕丞倆人做在沙發上説着什麼,林筱芬將廚房的門關上,拉着女兒小聲問道:安然,他對你好嗎?身為母親,最關心的不是女兒嫁得如何,最最在意的還是女婿待女兒如何,只有待她好,那這輩子才算是嫁對人,不然家裏條件再好,丈夫不疼惜自己,又哪來什麼幸福呢。

    安然點點頭,他對我很好。並不是安慰母親的話,就這短短幾天的相處,蘇奕丞對她是真的沒有話説。

    那就好,那就好。聞言,林筱芬有些欣慰的點點頭,當年看着女兒為莫非傷神,她多怕她重蹈自己的覆轍,不過恆文説的沒錯,她能遇到顧恆文這樣的男子,安然當然也能遇到懂得珍惜她的男子。

    媽,你鍋裏煲的是什麼湯啊,好香。安然伸手想掀開蓋子看看,卻被林筱芬一手擋下。

    還沒好,不許開。山藥烏雞,你最喜歡喝的。説着,林筱芬將她推到一邊,你出去吧,這裏油煙大,你也幫不上什麼忙,出去陪陪奕丞去。

    安然吐了吐舌,説道:讓他跟爸聊吧,男人間的話題,女人不參與。其實主要是她也不知道出去要跟他説什麼,雖然説是夫妻,但終究並不是太熟。

    那你去你房間看看,你的東西我都收拾好了,你看有沒有落下什麼。林筱芬掀開鍋蓋看了看湯,看湯色,應該還要十來分鐘。

    安然從身後將母親抱住,有些撒嬌的將下巴抵着母親的肩膀,嘟着在她耳邊説道:媽,我不想搬。

    林筱芬沒好氣的輕拍了下她的手,笑罵着説道:多大了還孩子似得,你這都結婚了還不搬要什麼時候搬啊!

    我不想搬,要不您就讓我在家裏住一輩子吧。安然有些耍無賴的説道。

    去去去,在家裏待了28年了還待不夠啊。

    不夠,要待一輩子。

    你沒待夠我看你都看煩了,早就巴不得你趕緊嫁出去了。林筱芬笑着説,別撒嬌了,快去看看,有沒有落下什麼,等下要吃飯了。

    安然點點頭,從廚房裏退了出來。

    蘇奕丞和顧恆文坐在客廳裏聊着,當顧恆文知道蘇奕丞也有在練寫毛筆字,直接拉着他去了書房,説要看看他的字。

    看拒絕不了,蘇奕丞也不再推脱,提筆在那空白的宣紙上寫下個然字,筆勁力道都把握的非常到位。

    奕丞,你這字練多久了?顧恆文看着那桌上放着的字,不禁連連點頭,蘇奕丞的字寫的真的是極好,即使他練字三十多年,也不敢説能比他好多少。

    讓爸爸見笑了,我從小學就開始練字,這麼多年也不見長進。蘇奕丞謙虛的説道。

    不不不,你的字寫的很好,剛勁有力,每筆每畫都非常到位。顧恆文稱讚道。對於這個女婿,心裏又多上急分滿意。

    林筱芬推門進來,笑着看着他倆,説道:出來吃飯了,吃過飯再來研究字吧。

    對對對,出去吃飯出去吃飯。顧恆文笑着説。

    三人從書房裏出來,安然似乎還在房裏,林筱芬揚聲朝安然的房間叫了聲,安然,出來吃飯了。

    待三人坐下,安然依舊沒見出來。

    這孩子待房間裏幹嘛呢,這都要吃飯了都不知道出來。説着,林筱芬站起身準備去叫安然,卻被蘇奕丞擋下。

    媽,我去吧。

    林筱芬和顧恆文對視交互了個眼神,含笑點點頭,好,你去吧,安然房間在左邊第一間。

    蘇奕丞點頭應下,起身朝安然的房間走去。站在門口敲了敲門,房裏並沒有反應,直接推門進去,只見安然愣愣傻傻的坐在牀頭,手上拿着本書,沒有看,卻已經出神了,就連蘇奕丞進來都沒有感覺到。

    蘇奕丞走到她面前,將她手中的書拿起,是泰戈爾的《飛鳥集》。

    待手中的書被人抽走,安然這才回過神來,看着眼前站着的蘇奕丞,自己卻完全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蘇奕丞翻看了下書,説道:這本詩集我還是在高中的時候讀過的,多少年再也沒拿起來過,估計直接丟老頭子的書房裏去了。

    安然站起身,從他手中拿過詩集,沒有接他的話,反問道:你怎麼進來了。

    蘇奕丞笑笑,轉頭打量安然的房間,房間佈置的非常簡單大方,素白色的壁紙,搭配在同色系的小衣櫃,淡粉色的被單牀套,相比沒有一般女生的梳妝枱,臨靠陽台的位置擺放着一張不大的書桌。上面擺放了些建築專業的書籍,和畫圖用的紙和大尺。牀邊的牀頭櫃上放着笑枱燈,另外還放着個小相框,照片裏的安然長髮披肩,身穿着學士服,臉上的笑容很甜也很美。

    蘇奕丞彎腰將那相框拿起,看着照片中的安然,説道:你應該多笑笑,你笑起來的樣子很漂亮。

    安然臉微紅,從他手中將相框搶走,她從小就皮薄,禁不起誇也禁不起笑。

    蘇奕丞莞爾,將她手中的書和相框直接拿過放到一旁的牀頭櫃上,拉過她手往外面走,嘴上邊説道:飯好了,媽讓我進來叫你吃飯。

    林筱芬和顧恆文看着他們牽着手出來,安然臉蛋還紅紅了,兩人對視,曖昧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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