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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128章

    125配合調查

    安然,我能請求你請你別介入筱婕和莫非的婚姻嗎?

    安然怔愣的看着童文海,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看着他問道,你説我介入莫非和童筱婕的婚姻?

    童文海看着她,嘴角淡淡的掛着笑,只説道:我不知道你跟莫非之間之前有過怎麼樣的瓜葛,但是畢竟都過去了,你們現在也各自都有了家庭,再糾結於過去的一切,那就太沒有必要了,難道不是嗎?

    那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緊緊的攥着,安然看着他,有些緊繃有些僵硬的説道:我想童局長你搞錯了,我從來沒有介入過童筱婕和莫非之間的婚姻。還請你以後來指責別人的時候先弄清楚原委,別人不會接受你這樣無端的指責!

    不不不。童文海擺手,説道:我沒有指責你的意思,我只是請求你。不管之前到底是誰對誰錯,過去的都已經無法追回,重要的是現在,安然,不看我是童局長,只看我是一個普通的長輩,一個年老疼愛女兒的父親的份上,以後別再接觸莫非好嗎?

    安然有些不可置信的搖頭,看着他,問道:我到底做了什麼?她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他竟然要來拜託她請求她不要介入童筱婕的婚姻!

    為了你,筱婕和莫非已經不止一次的爭吵了。昨天莫非和筱婕大吵了一架,這已經不是他們兩第一次爭吵了,只是現在不同之前,筱婕懷孕了,昨晚看着她委屈的來找自己,他實在是捨不得。

    呵呵。安然冷笑,看着他眼神冷到了極點,只説道:我什麼都沒有做過,他們的爭吵是他們自身的問題,與任何人無關,童局長也是有閲歷有經歷的人,難道只會盲目的去指責別人嗎?

    童文海有些不悦的皺了皺眉,説道:我沒有指責你的意思!那聲音相比較之前更甚嚴厲,看着她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厭惡。

    呵呵。安然笑,點頭説道:對,你沒有指責我,你是在請求拜託我。然後話鋒一轉,臉上的笑意一下全無,直直盯看着他,説道:但是我也請求拜託童局長您,以後別自以為是,有些事情並不是我去招惹他們,是他們並不放過我,他們的婚姻是好是壞,是吵是鬧,那是他們的事,也許於你有關於別人也有關,但是跟我沒關係。説着安然直接拉開椅子站起身來,如果童局長今天找我就是為了説這些的話,那麼我就不奉陪了。説着那過包轉身就要朝外面出去。

    看着她轉身的背影,童文海的臉色越發的暗沉,看着她的眼神越發的冷,不帶任何表情,不帶任何温度的説道:你母親都是這樣教你的?顧恆文都是這樣教育你跟長輩説話的?難道你就一點家教的沒有嗎?

    聞言,安然轉過頭來看他,冷笑着説道:你有什麼資格來質疑我的家教?

    就憑我是你童文海驀地住了口,定定的看着她,一個字都説不出來。

    你是我什麼?安然看着他,咄咄的問道,那抓着包包帶子的手緊緊的攥着,那力道重的連她自己都有些渾然不覺。

    童文海只是看着她,沒再開口!

    盯着他看來許久,安然冷笑着轉身,背對着他説道:你對我來説,什麼都不是!説完直接邁着步子離開。

    童文海看着她開門,然後門再重新砰!的一聲重重的砸上,而安然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在門口,長長的嘆了口氣,有些痛楚的閉了閉眼。

    安然從江心苑出來,那鞋子踩到地上的聲音哐哐的想着,每一步她都走的很重!氣憤讓她變得有些失去理智,直到肚子裏隱隱傳來的痛楚感覺這才將她的思緒牽扯回來。安然這才意識到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忙護着肚子,小聲的低喃,寶寶,對不起,對不起,媽媽忘了。

    下身隱隱傳來的疼痛讓她害怕,有些慌亂的靠在路邊電線杆上,有些不知所措,她整個人似乎被那恐懼感給包圍着,忙從包裏拿出手機,直接給蘇奕丞打了電話,只是這次同以往不一樣,電話響了很久,卻始終沒有人接。

    掛斷,再打,亦是如此!

    安然不知道蘇奕丞去了哪裏,只是肚子上傳來的疼痛容不得她多想,忙起身攔了輛出租車,直接讓他開去了醫院。

    出租車司機是一位中年婦女,見她臉色不對,問了出了安然是孕婦,二話沒説直接就踩了油門就往醫院趕去,到了醫院,還很熱心的扶着安然進去,邊安慰安然説道:你放心,會沒事的,別緊張,最要不得就是情緒緊張和害怕,我當初懷我們家娃子的時候有一次動了胎氣,情況比起你糟糕多了,最後還不是沒事,所以你放輕鬆,不會有事的。

    謝謝你,大姐。安然有些無力的朝她道謝,此刻的她臉色已經蒼白的毫無血色。

    到了急診室,醫生護士見狀,忙上前扶過安然讓她平坦着,得知是孕婦,又急忙調了婦產科的醫生過來,給她做了詳細的檢查,下身有些出血,不過還好不算太嚴重,而且送來醫院也比較及時,胎兒心跳一切都還算正常,醫生給她打了黃體酮止血保胎,然後便讓她轉去了病房,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要留院觀察幾天。

    那位司機大姐一直陪到她進病房這才離開,安然很感謝她,待她走後,安然重新拿過手機打電話給蘇奕丞,卻依舊沒有人接,安然有些擔心的皺眉,心裏隱隱有些不安,想給他辦公室打電話,這才想起來原來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辦公室的號碼!

    而就在安然因為情緒過渡激動而被送到醫院的同時,蘇奕丞這邊也有些麻煩,而這個麻煩是他毫無準備,而且有些措手不及的。

    早上蘇奕丞才到辦公室,正準備開會的時候,他的辦公室就來了幾名不速之,是紀委裏的人,看着他一臉的嚴肅,只説道要請他過去配合調查。

    蘇奕丞定定的看着他們,最後點頭跟他們出去,按規定,他不得帶一切的通訊工具。

    坐在那略有些封閉的房間裏,蘇奕丞一臉的坦然,稍稍有些意外,知道他們有行動了,卻沒想到竟然來得這麼的快,不過無妨,他問心無愧。

    門被人推開,紀委的嚴力嚴主任拿着文件進來,看着蘇奕丞,臉上嚴肅的厲害。他認得蘇奕丞,這孩子幾乎算是他看着長大,當初他還是蘇家老爺子手下的兵的時候蘇奕丞還沒出生,他沒有父母,而蘇家老爺子又待他極好,簡直拿他當親生兒子似得,蘇文清待他也親如兄弟,逢年過節他沒回去都是直接去得蘇家過得節,就連現在,他過年過節也一定是要帶着老婆孩子回去看看的,只是他沒有想到,蘇家一家正氣,蘇老爺子脾氣更是剛硬正直,怎麼也沒想到蘇奕丞竟然會在作風上出這樣大的問題,貪污,收受賄賂,而且牽扯到是金額如此之大!

    在蘇奕丞面前坐下,嚴力直直的看着他,好半響沒有説話。

    蘇奕丞一臉從容,看着他,只喚了聲,嚴主任。

    嚴裏收回目光,長長的嘆了聲,將手中的文件直接丟在那四方桌上,從衣服口袋裏掏了煙出來,拿了一根叼在嘴裏,拿了火機給自己點上,又看了看蘇奕丞,問道:來一根嗎?

    蘇奕丞淡然的搖搖頭,我戒了。原本就不怎麼抽,只是應酬的時候偶爾抽上一根,現在安然懷孕了,他也就戒了。

    嚴厲沒説什麼,點點頭,將煙重新扔放到桌上,然後進蹙着眉自顧自的抽着手中的煙,也不説話。

    他不説,蘇奕丞亦然沒有開口,只是淡然的看着他。

    待手中的一根煙抽完,嚴力將手中的煙蒂暗滅在桌上的煙灰缸裏。然後這才看着蘇奕丞,緩緩的開了口,説道:我沒想到我們竟然會有一天這樣面對面的坐着。

    我也沒想到。蘇奕丞平靜的回應。

    嚴力看着他,搖搖頭説道:阿丞,你這樣做怎麼對得起你爺爺和爸爸!又怎麼對得起蘇家這樣的家庭。

    蘇奕丞看着他,好一會兒才開口説道:嚴叔,你信不過我嗎?

    嚴厲定定的看着他,説道:我當然信得過你,你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是什麼樣的為人我自然清楚不過。説着,突然苦笑着搖搖頭,接着説道:只是,英雄難過美人關,我信不過的是你的妻子!

    聞言,蘇奕丞蹙了蹙眉,看着他,有些不解,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這件事跟安然有什麼關係?

    嚴厲輕嘆了聲,將桌上的文件給他推過去,有些沉重的開口,自己看看吧,她揹着你,收了別人近上百萬的禮!

    蘇奕丞不相信的看着他,伸手將桌上的那份文件拿過。

    126你是我女朋友

    蘇奕丞眼睛定定的看着手中的文件,上面記載着安然6月2號,安然在桂林路的銀泰百貨的一家珠寶櫃枱前試戴了一條珍珠項鍊,而在珠寶店的店員的親眼所見之下,周翰直接將那價值近百萬的珍珠項鍊轉送給了安然,上面甚至連當時他們在店裏的監控錄像都剪輯出了照片,裏面的兩人可以清晰的辨認出來就是周翰和安然。^//^

    嚴力又重新拿過桌上的煙盒,從裏面又抽出了一個煙點上,狠狠吸了口,吐着白煙圈,邊説道:你這老婆可不簡單啊,用5000元買了顆值近百萬的珍珠,實在是厲害!

    蘇奕丞沒説話,已經看着手上的資料,伸手翻過一頁,另一頁有着安然的賬户和周翰的賬户的詳細信息,當天下午,在離開商場不到一小時之後,安然確實從帳上劃了比5000元給周翰,甚至註明本次的轉賬用途,購買珍珠項鍊一條。

    她以為這樣就可以做的天衣無縫嗎,不過她顯然還不太瞭解,以低價購入並不等同價值的東西,與市場價相差過大那也如同受賄。嚴力邊抽着煙邊説道,紀委的同事已經開始聯絡她了。

    蘇奕丞不悦的皺眉,放下手中的文件,抬頭看她,説道:我能打個電話給她嗎?

    嚴力看着他,許久才開口説道:你知道的,這並不可能。

    蘇奕丞沒説話,定定的看着他,他知道自己的要求是無禮了些,他只是擔心,擔心一切太突然,安然根本就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準備接受,她昨晚還在做噩夢害怕!況且,她還懷着孩子!

    嚴力回視着他,將手中的煙擰滅在煙灰缸裏,説道:待會她過來,我倒是要好好看看究竟是怎麼樣的女人,把你迷得團團轉,連自己的原則都放棄了。

    安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他記得她當初説過,那條項鍊她買來送給了林麗,那是林麗當初結婚時她買的禮物,只是沒想到他們會把整件事翻出來。

    嚴力看着他,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你知道這條項鍊的事嗎?

    蘇奕丞回視着他,點頭,坦白説道:我知道。

    嚴力皺眉,繼續問道:因為項鍊的事,所以你這次才會排除眾意,執意將科技城的項目給了完全沒有經驗和能力的瀚海房產,是嗎?

    不是,科技城的項目最終懸着了沒有過多經驗的瀚海那是見過招商辦幾個人我們一同投票的結果,一切走的是合理的程序,並沒有一點偏私。蘇奕丞如實説道,表情坦然。

    嚴力看了他許久,然後拿過文件重新站起身,轉身出去的時候,手握着門把説道:我會打電話給你爸。以蘇家的背景,即使蘇奕丞真的受了賄,以蘇文清和蘇漢年兩人的人脈和關係,想保住他,那也是沒有問題的。

    蘇奕丞沒説話,他此刻最擔心的還是安然,不知道她會不會被嚇到,膽子根本小到打一聲鞭炮都能把她給嚇到。

    因為找不到蘇奕丞,又不想讓父母擔心,安然最後還是給林麗打了電話,許是真的有些累,她只覺得眼皮越來越重,然後在等林麗過來的這段時間裏,她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而且熟睡到那放在桌上的電話響了好幾聲都沒有把她吵醒。

    再迷濛着眼醒來的時候,林麗已經過來了,見她醒來,忙上前去,連連問道:安子你怎麼樣,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肚子還會不會墜痛?眉宇間的焦急無不流露着此刻她的擔心和焦慮。

    安然朝她安撫的笑笑,搖搖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似乎能感覺到孩子在裏面脈動似得,心中的不安也慢慢的放了下來,再抬頭看着林麗,略有些抱歉的説道:我耽誤到你上班了吧?有些過意不去的,她知道林麗這才剛去公司,過多的請假肯定會讓他們的部門經理對她有意見,只是她剛剛找不知道蘇奕丞,也不想放父母擔心,最後能找的也只有她了。

    似乎是能看穿她心裏的想法,林麗沒好氣的説道:説什麼傻話,工作哪有你重要,你剛剛打電話來有氣無力的樣子,還説自己在醫院保胎,我差點沒被你嚇死!説着,有些疼惜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説道:還好你沒事,還好沒事。

    安然點點頭,嘴角泛着淡淡的笑意。

    護士小姐在這個時候拿着文件進來,抬頭看了眼安然,笑着説道:醒啦

    安然點點頭,朝她温和的笑着。

    沒什麼大問題,剛剛給你測過胎心,孩子的情況一切都很正常,放心吧。翻了翻資料,護士小姐如此説道,闔上那文件夾,抱在胸前,提醒着説道:現在你是媽媽了,凡事要多替肚子的裏寶寶想想,寶寶現在還很脆弱,完全是靠着母體的,你的情緒直接影響到孩子,所以,以後切忌不要過大的情緒變化,時刻保持心情愉悦是最重要的,不然你不高興,寶寶也要跟着不高興的。

    聞言,安然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護士小姐沒再多説什麼,拿過温度計給她測了測體温,確定一切都是正常的,這才笑着説道:好了,你這兩天儘量好好休息吧,你送來的時候有些見紅,有小產的跡象,所以這兩天你要多卧牀,儘量少走動,最好是能留在醫院觀察幾天。

    嗯,謝謝護士小姐。安然微笑着道謝。

    護士小姐沒再多説什麼,只是叮囑她接下來一定要好好休息,放輕鬆自己的心情。

    待護士小姐出去之後,林麗看着她,這才問道:你今天到底是出什麼事了,好好的怎麼就會這樣?碰到了?

    安然搖搖頭,朝她笑笑,沒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對於今天的事她並不想多説,就像剛剛人家護士説的,她要保持愉悦的心情,不讓壞心情不高興的事來影響了自己的情緒,這次,真的是快嚇死她了,她可承受不住再次這樣。

    見她不想説,林麗也沒有逼問她,轉了轉頭,又問道:你們家蘇大領導呢?在開會?這會也開太長了吧,這都快五點了,再長也該好了吧,都快下班了的説。

    安然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她之前打了好些電話給他,也沒人接,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忙,不過這麼久沒有給她回電話這樣的情況倒是從來沒有的,他再忙,見到她打過電話給他,他也一點會給她回過來的,只是今天卻沒有。

    看了看那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伸手便要伸手去拿,我再打個電話給他看看。

    拿過手機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有好幾個未接電話,全都是一個市內座機打過來的。皺了皺眉,嘀咕着説道:怎麼這麼多未接電話?

    林麗好奇,問道:什麼電話,誰打的?

    安然搖搖頭,説道:不知道,是一個座機打的,我不認識。

    我看看。林麗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伸手將她手中的手機接過,看着屏幕上顯示的號碼,竟然有5個未接電話,想起自己平時的經驗,便説道:肯定是那些電話推銷,這些人最煩了。説着,又覺得有些不像,小聲的嘀咕着説道:不過這麼執着的倒是少見,竟然連着打了這麼多!

    安然也覺得奇怪,想不出會是誰給她打了這麼多電話。

    就在兩人都疑惑不解的時候,那握在林麗手裏的手機又響起來了,還是同一個座機電話,林麗看了安然一樣,説道:我來接?

    安然點點頭,沒有意見。

    電話鈴了好幾聲,林麗這才有些決然亦然的直接按了接聽,喂?

    是顧安然嗎?電話那邊是一個略有些嚴肅的男音,有些低沉。

    林麗皺了皺眉,反問道:你是誰?

    電話那邊並沒有回答林麗的問題,而直接問道:請問顧小姐現在在哪?我們有事情想找顧小姐瞭解下情況。

    林麗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説道:我是在問你你是誰!還有,瞭解情況,瞭解什麼情況?説着眼睛詢問的看着安然。

    聞言,安然也有些不明所以的皺眉。

    電話那邊的人對於她的不配合顯然有些不悦,低沉的聲音説道:顧小姐只要説你現在在哪裏就好,我們是紀委裏的人,至於什麼事,到時候我們會請你回來配合調查。

    我不管你説什麼調查還是瞭解情況,是你打電話給我,你竟然都這麼沒有誠意説出你自己是誰,那麼我們也沒有再繼續扯下去的必要了。説着林麗直接掛了電話。邊有些不忿的説道:什麼人嘛,笑話,他這樣不明不白的要我告訴他你在哪,還莫名其妙的説要什麼調查,他以為我傻啊,我會告訴他才真的有鬼了。

    那人説什麼啊?安然疑惑的看着林麗,心裏隱隱有些擔心,她聽到説什麼調查,説什麼瞭解情況,她不知道是不是她心裏想的那樣,也不知道蘇奕丞沒接電話的原因是不是跟這有關係。

    誰知道啊,説了一堆莫名其妙讓人聽不懂的話,還死都不説自己的名字,真的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林麗有些憤憤不滿的嘀咕着,將手機重新放回到了牀頭櫃上,朝安然説道,你別皺眉了,也別多想,你忘了剛剛護士小姐説的話啦,她説你要多休息,還有,最重要的是保持心情愉悦,你高興了肚子裏我的乾兒子才會高興嘛。

    安然朝她淡淡的扯了扯唇,看着那桌上的手機,還是説道,把手機拿給我吧。

    誒,沒事啦,也許你們家蘇大領導真的在忙啦,你想啊,他那麼大的官,平時肯定是要日理萬機的,你別擔心啦。林麗自然也是聰明的,從剛剛的那些人的話裏,再聯想到蘇奕丞的身份,自然是能想到了些什麼,只是安然現在還在病牀上,人家護士小姐前腳離開前才剛説要注意休息注意情緒,她不想讓她這剛平復下來的情緒又受到什麼刺激。

    林麗,把手機拿給我吧,你不拿給我我還是要擔心的,我知道蘇奕丞可能是出什麼事了。安然平靜的説道,心裏卻是慌亂的厲害的,她想起之前凌苒找她時候説過的話,她不是嚇唬她,她是説真的。

    安然林麗看着她,表情是擔心的。

    安然朝她笑笑,伸手撫着自己的肚子,低喃着説道:我有準備,而且我也相信奕丞,我不會再讓寶寶有事的,放心吧。

    林麗沒再多説什麼,拿過那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遞過去給她。

    安然接過,調出剛剛的通話記錄,定定的看着那上面的號碼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才直接撥了過去。

    電話被接通的很快,幾乎才響起來,就已經被人接起,接電話的依舊是剛剛那個同林麗通電話的男人,只是這次聲音少了低沉和嚴肅,多了分意外和錯愕,顧安然?

    安然深吸了口氣,點頭説道:嗯,是我。

    電話那邊沉默了下,敏鋭的説道:怎麼聲音和剛剛的不像?

    剛剛的是我朋友。安然解釋着,又問道: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現在在哪裏,我們是紀委的人,有些關於蘇奕丞的問題想詢問你一下,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那人如此説道。

    安然心下一沉,果然同猜測的沒差幾分,那放在純白色的被子上的手緊了緊,問道:奕丞,奕丞現在是不是在你們那邊?

    顧小姐,有些話不是你該問或者可以問的,你只有説出你現在的地址,我們會有同事過去找你。電話那邊略有些嚴肅的説道。

    安然沉默,好一會兒,只説道:我,我在市第五醫院的婦產科住院部,你們現在過來吧。

    掛了電話,一旁的林麗好奇的問,他説什麼?

    安然搖搖頭,手卻緊緊的抓着手機,説道:什麼都沒説。

    林麗看着她,試探的問,你們家蘇奕丞他真的

    沒有!安然打斷她沒説完的話,只説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奕丞他不會做違背原則的事。

    林麗看着她,沒再多問,只點頭説道:嗯,那你就放心吧,只要他沒有做什麼不該做的,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其實以她幾次短暫的跟蘇奕丞接觸來看,也覺得蘇奕丞應該不是那種人。

    安然沒説話,只是定定的看着手機,收緩緩覆上自己那還平坦着的小腹。

    林麗也沒説話,只是看着她,病房內氣氛有些凝重,詭異。

    安然盯着手機發呆,突然收被另一隻手握住,轉頭看去,只見林麗淡淡的對着她笑着,安慰她説,放心吧。

    安然看着她,鼻尖有些酸,卻倔強抬頭將自己的眼淚給逼退回去,用力的朝她點點頭,嗯嗯。蘇奕丞跟保證過,他不會有事的,她雖然擔心,但是卻是相信他的話的。

    林麗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衝包裏拿過看着,是一串陌生的數字,不過也是江城的號碼,抬頭看了看安然,説道:我先接個電話。説着,起身朝外面走了出去。

    走道里,林麗將手機接起,試探的問:喂,哪位?

    無視林麗的問題,電話那邊直接開口問道:你現在在哪裏?

    林麗皺了皺眉,這個聲音她聽着有些耳熟,卻一時想不起是誰,又在哪裏聽過,蹙了蹙眉頭,追問道:你誰啊?

    周翰。電話那邊平淡毫無温度的飄來兩字,不帶一絲一點的感情。你不在公司?

    林麗愣了好一愣,太過意外,乖乖,她不就請個假嗎,至於還勞煩到他這位公司總裁來親自打電話給她!礙於某人淫威,不想才進公司不到一個星期就被人炒了魷魚,林麗急急的解釋説道:那個我,我已經跟舒經理請過假了,請假也是經由他同意的。沒有講的是,她請假那個舒老巫婆雖然同意,但是臉色貌似並不太好,似乎對於她這個剛來上班不到一個星期的人,請假的事挺有諸多不滿的。

    沒有理會她的解釋,周翰再次問道:你現在在哪?

    呃。林麗愣了下,謹慎的問道:請問,有什麼事嗎?她不過是一個剛進公司的小小銷售職員,甚至到現在連一套房子都還沒有賣出去,他作為一個公司的領導了,應該不會跟她這樣的一個員工來談工作吧?不過他們如果不談工作的話,那又還能談什麼呢?

    林麗似乎聽見電話那邊周翰輕輕嘆了聲,還沒等她確認她是不是聽錯,邊聽見他那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説道:你聽着,我不管你現在在哪裏,等一下若是有人打電話給你説是紀委裏的人要你配合調查,你就按我説的回答。

    呃,你説什麼了?林麗插嘴問道。

    我還沒有講完!電話那邊周翰有些加重了語氣,又接着問道:之前顧安然是不是送過你一條珍珠項鍊給你,那條項鍊現在在哪?

    珍珠項鍊?林麗想了會兒,記起自己要跟程翔結婚前的一天,安然確實送了條珍珠項鍊給她,而那條項鍊此刻被她放在了安然借住給她的公寓裏。可是問題是,你怎麼知道!

    因為那條項鍊是我專賣給她的。周翰淡漠的解釋。

    林麗這到有些意外,她還以為是安然去商場給她挑的,不過她記得那條項鍊的色澤很漂亮。

    聽着,若待會有人問你跟我是什麼關係,你就説你是我女朋友,知道嗎?電話那邊周翰又説道。

    聞言,林麗瞪大了眼,什麼,女朋友?為什麼?她為什麼要這樣説?

    如果你想顧安然和蘇奕丞沒事的話,你就按我説得做。周翰低沉着聲音這樣説道。

    林麗的眉頭緊緊皺着,有些越聽越迷糊的感覺,説道: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你不用明白,只要知道,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的女朋友,而那條珍珠項鍊是我脱顧安然轉送給你的,目的就是為了討好你的歡心,記得這幾點就夠了。周翰快速的説道。

    林麗沒説話,還有些沒消化他剛剛的這些話,她真的是一整個不在狀況內,全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傻愣愣的問道:我為什麼要説是你女朋友?

    電話那邊的周翰似乎真的有些被她氣到,只聽見他略有些咬牙切齒的説道:為什麼,因為我是你的老闆,而這是我給你的工作,必須完成!別再問為什麼,記住我剛剛説的話,到時候按着回答就行!不然,以後也別來上班了。説完,也不等林麗説話,直接掛了電話。

    林麗怔愣的看着手中那黑掉的屏幕,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低喃着自語説道:什麼人啊。不過再細細回想着他剛剛的話,似乎又有些想明白了什麼。轉身這才想回病房跟安然説,只見醫院的走道里,幾個嚴肅着臉的男人在小護士的帶領下朝她這邊過來,林麗略有些反應不過來,定定的看着他們經過自己身邊朝安然的病房進去,再待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再想進去,卻被走在最末尾的男人擋住,沉着臉説道:抱歉,我們在問話,你不能進去。

    127虛驚一場

    裏面的是我朋友。林麗瞪着那人説道。

    那也不行。那人説道,沒再看她,直接把門帶上,把林麗擋在了門外。

    林麗氣鼓鼓的瞪着房門好一會兒,這卻又有些無可奈何。坐在走道的塑料椅子上,林麗有些擔心的看着那緊閉着的房門,心裏有些緊張,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個男人從裏面出來,看着林麗,深沉着臉,好一會兒才問道:你就是林麗?

    林麗愣愣的點點頭,問道,我可以進去了嗎?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安然。

    那人冷眼看了她一眼,側了側身,説道:進來吧,我們也正好有話要問你。

    因為有剛才周翰的電話,林麗也算是有所準備,側身進了病房,只見既然分別站在安然病牀的兩邊,見她進來,一個年紀稍相較於其他幾人年長的男人説道:你就是林麗嗎?

    林麗點點頭,看着她,又轉頭看看安然,抓着手機的手不禁緊了緊力道,她沒見過這樣的陣勢,看着還是有些害怕。

    男人朝她過去,説道:我姓嚴,是這次省委下來徹查蘇奕丞貪污受賄案件的調查組長,我希望我下面問你的幾個問題你能如實的回答我。

    林麗看着他,點頭説道:你想問什麼。

    你跟顧安然是什麼關係?嚴力問道,眼睛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似乎能將人看透看穿似的,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細微變化。

    朋友,最好的朋友。林麗回視着他,堅定無比的説道。

    甚至不給林麗反應過來的時間,嚴力追問道,那顧安然是不是在今年六月2號的時候給你送過一條價值上百萬的珍珠項鍊?眼睛依舊如剛才那般看着她,一瞬不瞬的。

    是。林麗肯定的點頭,看着他,説道:我確實在6越2號收到了一條珍珠項鍊,但是是我們男朋友轉交安然送給我的。

    嚴力追問道:你男朋友是誰?

    周翰。幾乎是沒有想,林麗説的很平靜,就如只是在陳述事實一般,沒有一點的不自然。

    嚴力看着她,好一會兒才問道:那條項鍊在哪裏?

    在我的家裏。林麗一臉的平靜,看着他説道,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可以現在就跟我去我家,我把那條項鍊拿給你們看,證明我説的都是真的。

    嚴力看着她,點頭説道:好。然後直接轉頭對自己的同事説,讓他跟着林麗回去確認她説的話是否屬實。

    林麗看了眼安然,朝她點點頭,然後轉身同一工作人員一起離開。

    待林麗離開,嚴力又轉過頭看着安然,直直的盯着她看着,好一會兒才説道,如果真的只是替周翰把項鍊轉交給林麗,為什麼要從你的賬户上轉五千塊出去給他的丈夫?

    之前我從他那裏借了5000塊錢,想還卻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時間把這筆錢給他打過去,而那天他找我,所以我也正好問她要了賬號,直接給他打了過去。安然定定的看着他説着,只是在他沒看見的被子下面,手緊張的緊緊的攥握着。

    嚴力定定的看着她問道:你知道這次科技城項目投標的事嗎?是不是蘇奕丞早就已經內定好要把城北的拆建的項目給周翰?

    我不清楚。安然如實説道:對於工作上的事,奕丞他從來不會在家裏説什麼,所以關於科技城投標的事,他不曾告訴過我一點,另外我相信奕丞的為人,關於違背原則的事他必定是不會做的,我相信投標最後的結果之所以會選擇周翰的公司,那一定是他們選擇的原因的。其實她看得出來蘇奕丞跟周翰的關係並不好,私下更是沒有接觸,若蘇奕丞真的有私心,他還會選周翰嗎?那個曾經背叛過他友情的男人!

    嚴力看了她許久,也沒從她臉上看出什麼異樣來。

    幾人有些僵持的站着,臉上依舊是嚴肅的厲害,只是並沒有再多問安然什麼,似乎是在等林麗那邊的消息,確認是否如林麗説的那般屬實。

    被子底下,安然的手輕輕的覆在小腹上,似乎要感受肚子裏孩子的存在。

    就在房裏氣氛嚴肅的有些詭異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嚴力皺了皺眉,剛剛進來的時候明明已經同這裏的醫護人員説過,他們要問些話,讓她們禁止讓人來打擾。

    眼神示意讓身邊的同事去開門,這門才打開,就聽見秦芸的聲音從外面傳過來,嚴力,你把我媳婦和孫子怎麼樣了!

    聞言,房裏的安然和嚴力忙轉頭朝病房外面看去,只見秦芸一臉怒氣的站着門口,身邊還站着略有些嚴肅的蘇文清。

    秦芸説着就要進來,卻被站在門口這次調查組的人給攔住,抱歉,我們在問話。

    問話,你們是怎麼問的,都把人給問到醫院裏來了!秦芸有些激動,當她接到電話説安然在醫院裏,她差點沒被嚇得腿軟,誰在醫院都行,可是安然現在懷着身孕,好好的沒事哪裏能去醫院!

    見狀,嚴力轉身出去,站在門口,看着蘇文清和秦芸,扯了扯笑,説道:哥,嫂子。

    讓開,讓我進去。秦芸看着他,語氣很衝,她才沒空搭理他,她現在擔心的是安然。

    嚴力有些為難的説道:嫂子,你看我這還忙公事呢,你這樣不是讓我為難嘛。

    讓你為難怎麼了,有你們這樣的嗎,問話就問話,還把人問到醫院裏來了!嚴力,我可告訴你,安然現在可是懷着孕的,要是她出了事,我看你怎麼對得起我們家老爺子。秦芸恨恨的説道。給我讓開,我要進去。

    嚴力知道秦芸蠻橫起來他是吃不消的,而秦芸這火爆的脾氣也就蘇文清能治的了,再如何,只要蘇文清開口,她定不會再有意見。如此向來,嚴力有些為難的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蘇文清,希望他能開口説點什麼。

    蘇文清看了他眼,點點頭,開口對秦芸説道:好了,嚴力也是公務在身,我們不能耽誤了他的工作,先讓他把話問清楚吧。

    可是安然她秦芸還想説什麼,卻被病房裏的安然打斷。

    只聽見病房裏傳來安然的聲音,媽媽,我沒事。

    聞言,秦芸這才放下心來,手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嘴裏唸叨着説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又揚聲朝病房裏説道:安然,你別怕,沒事的,爸媽都在外面。

    嗯。安然應聲道,手緩緩撫着自己的肚子,心裏也放輕鬆下來,不再剛剛的那樣緊張害怕。

    嚴力關了門再回到安然面前,看着她那略有些蒼白的小臉,忍不住關心的問道:你身子真的沒事吧?其實真的如秦芸説得,不管調查結果如何,這安然的肚子裏要真的有個好歹,他可真是要沒臉見蘇家老爺子了。

    安然點點頭,嗯,沒什麼大礙了。

    嚴力這才放下心來,看着她點點頭,被秦芸這樣一鬧,想問卻也不知道再問什麼了。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起,是剛剛同林麗一起去公寓拿項鍊的同事的電話,按了接聽,直接開口問道:怎麼樣?

    那條項鍊確實在林麗的家裏,她説得是真的。電話那邊,那人這樣説道。

    聞言,嚴力也像是鬆了口氣,點點頭,只説道:我知道了。然後直接便掛了電話。

    再看着安然,臉上也,沒了剛剛的嚴肅,略帶着笑意,説道:項鍊在林麗的公寓了找到了。

    本來就是周翰託我送林麗的。安然只淡淡的説。

    嗯。嚴力點頭,看着她坦白的説道:阿丞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幾乎跟我自己的孩子似的,這次接到檢舉説他貪污受賄,説實話,我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在我的印象裏,阿丞絕無可能做這樣的事,後來那道資料,看到説是你被着他收了這樣一件上百萬的禮,我信得過阿丞的為人,卻信不過陌生的你。

    安然不説話,只是看着他,她能理解,畢竟一個不曾見過面的人,換做她,她也不會相信的。

    嚴力看着繼續説道:以他的年紀,阿丞能走到現在這個位置而且一點不靠家裏的關係,真的是很不容易,當然有時候你走的越高,那麼眼紅嫉妒的人自然就會越多,尤其是在這樣權利當道的社會,有句話叫你不犯人,人有人犯你,不是説你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相安無事,真的要找麻煩的人並不會因為你本分而不想辦法扳倒你的。你是她的妻子,所以你的行為就會有可能成了別人來扳倒他的把柄,和利用的工具,我希望你以後處事更多的從阿丞的角度出發,多為他的立場考慮,這次雖然是個誤會,卻也足以證明有人是真有心想找你們的麻煩的。

    聞言,安然定定的電梯,保證的説道:我會的。她一直以為自己做得很好,因為知道他的工作的特殊性,所以從來都不會去過問他有關工作上一切的事,也從來不會替他在外面口頭或者面任何的方式來許諾答應別人什麼。只是沒想到即使做到這樣,依然還是防不勝防,如果別人有心,真的是再小的事也會被拿來做文章,看着再簡單平凡的事也會成了致命的證據,這次如果不是周翰,她也不知道結果會如何

    嚴力言到即止,沒有再多説,朝她點點頭,轉身直接去開了門剛想出去,卻被身後的安然喚道。

    等一下。見他要走,安然忙出聲喚住他,他問完了,她卻還有沒有問清楚的。

    嚴力疑惑的轉過頭,看着她,問道:你還有事?

    安然點點頭,看着他,問道:奕丞,奕丞他是不是

    沒等安然説完,嚴力直接接口説道:雖然知道這次的事是誤會,但是我們還有些事要蘇奕丞配合調查,其他我就不便多説了,我只能説,他若是沒有問題的,我們自然不會為難於他。

    安然看着他,也只能點點頭,不再多問什麼,我知道了。

    嚴力看了她眼,轉身開門出去,那同他一起來得調查組的同事,也尾隨着他一起出了病房。

    病房門外,嚴力笑着同秦芸説道:嫂子,我問好了,你進去吧。

    秦芸沒好氣的看了他眼,卻因為擔心安然的情況,也沒空搭理他,直接撞開他的肩膀進了病房。

    安然。秦芸進來,見到安然那小臉蒼白的樣子,別提有多心疼,忙上前去在她牀邊的凳子上坐下,拉過她的手,説道:臉怎麼白成這樣了。

    媽。安然淡淡的朝她笑笑,搖搖頭,説道:我沒事。

    這個嚴力,真是的,虧的老爺子每次他來都吩咐我要給他燉湯,就怕他在外面沒個湯喝。秦芸有些憤憤的説道。

    媽。安然回握住她的手,解釋道:不是嚴組長的關係,我是自己不小心才會進了醫院,嚴組長只是來問我一些事情,瞭解情況而已。

    是嗎?秦芸皺了皺眉,説道:那也是他不好,問話就問話唄,他難道不會挑時間嗎,沒看到你人不舒服啊,還帶那麼多人過來,根本就是影響你休息。:秦芸真的是有些被氣得不輕,説話有些蠻不講理起來。

    安然輕笑,知道她是心疼自己,心裏替自己覺得幸運,別人都説婆媳是世上最難相處的一種關係,而自從她跟蘇奕丞結婚以來,秦芸待她真的是沒話説,她不相信什麼神鬼命理之説的,只是此刻,她突然覺得如果自己真的有什麼上輩子或者前世什麼的,那她上輩子一定做了很多好事,所以這輩子才會遇到蘇奕丞這樣好的丈夫,遇上秦芸這樣好的婆婆。

    怎麼樣,醫生怎麼説,沒有問題吧?拉着她的手,秦芸拉開被子有些擔心看着她肚子關心的問着。

    有些見紅,不過已經打了打黃體酮了,醫生檢查過,孩子一切正常,不過要留院觀察幾天。安然據實説道。

    聞言,秦芸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肚子,好一會兒輕輕的説道,剛剛自己一個人一定很害怕對不對,阿丞又不在你身邊。

    安然點頭,發現肚子墜痛的時候她真的怕死了,打電話給蘇奕丞卻怎麼也找不到他,心裏更是慌亂的厲害,不過還好還好,他們的寶寶很堅強。想着,伸手輕輕的撫着自己的肚子。

    媽,奕丞他不會有事的,對吧。安然輕輕的説道,心裏知道答案,卻還是忍不住想問,想別人告訴她蘇奕丞會沒事,等下就回過來。

    秦芸疼惜的摸了摸她的頭,説道:嗯,阿丞不會做那些事,嚴力他會查清楚的,阿丞也不會有事的。

    聞言,安然點點頭,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

    秦芸抬手看了看時間,這才知道原來已經快晚上6點了,想她這樣在醫院裏晚上肯定還沒有吃的,問道:肚子餓不餓?媽媽去給你買點粥好不好?

    安然搖搖頭,雖然中午也沒吃,但是這肚子倒是沒有覺得餓,只是人有些累,有些倦,知道蘇奕丞沒事自己也能真的放心下來。看着秦芸説道:媽媽,我有些累,想睡一下。

    秦芸連連點頭,直説道:好好好,你睡下,媽在這裏,你放心睡。説着,邊扶着她讓她平躺下來。

    今天一天經歷的幾乎感覺比她一年過得還要多,時間還要漫長,真的是累了,身心俱疲,躺着,閉上眼,沒有一會兒,安然便緩緩的睡了過去。

    秦芸在她身邊坐了會兒,確認她已經安睡,這才起身出了病房。

    迷迷糊糊間有熟悉的味道傳來,有熟悉的温度從她的臉上劃過,還有那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喚着她的名字,大掌輕輕的覆上她的小腹。

    嗯?安然呢喃了聲,幽幽轉醒過來,病房裏的燈光被調得有些昏暗,並不刺眼。

    醒了?那温潤好聽的聲音在她耳邊傳來,低低的,有些寵溺纏綿。

    轉過有來,對上那閃耀的眸子,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俊臉,明明早上他去上班的時候他們還親密的吻別,最長也不過十幾個小時沒見而已,可是此刻看着蘇奕丞那熟悉的臉,安然只感覺他們像是隔了好久未見,鼻尖的酸意刺痛了她的眼,完全沒有受控制的,眼眶的温度一下飆升,那水汽很快就迷濛了她的雙眼。伸手朝他的臉摸去,似乎是想要感受他的存在是真實的,是可以觸摸的。

    蘇奕丞拉過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讓她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熱度,淡淡的朝她微笑,輕喚着她的名字,安然。拖着尾音,聽着很纏綿。

    眼眶中的霧氣越積越多,最後多到那眼眶再也承載不了,然後那如珍珠般的淚珠從眼眶裏滾落下來。明明是哭着的,嘴角卻有忍不住的笑意,呢喃着喚着他的名字,奕丞奕丞

    蘇奕丞拉下她的手好笑的放在嘴邊請問,伸手抹去她那落下的淚,輕聲的寵溺的説道:傻瓜,哭什麼。

    安然嘟扁着嘴搖頭,眼淚卻是怎麼也止不住,擦不完,側身空出牀上一半的位置,拍着説道:上來。

    蘇奕丞搖頭,撫摸她的額頭,説道:我身上全是煙味。那些人各個都跟煙筒似得,抽起煙來一根接着一根的。

    上來。安然堅持的看着他,又拍了拍牀鋪。

    蘇奕丞莞爾,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站起身來脱了自己的外套放到一旁,這才在她身邊躺下。將她整個人擁進懷裏,貢獻出自己的手臂讓她枕着。

    安然將自己往他身上貼了貼,緊緊的靠着他擁着,比以往任何時候抱的都要緊。

    蘇奕丞笑,摸了摸她的頭,笑着説道:安然,我在這,不會走。

    安然不説話,擁着他的力道更緊了些。

    蘇奕丞輕嘆,低頭親吻她的發心,他知道今天是嚇到她了,她一點準備都沒有,有害怕那也是正常,他有所準備那些人會在近期對他出手,會趁着科技城的項目來找他的漏洞,卻沒想到他們竟然把主意直接打到了安然的頭上,這點到是讓他有些始料未及,所以才疏了防範,而讓安然沒有一點準備。

    親吻着她的發心,蘇奕丞有些歉意的説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安然擁着他,只是搖頭,卻並不説話。

    蘇奕丞回抱着她,輕輕拍撫着她的杯,兩人就這樣相擁的躺在牀上。

    好一會兒,蘇奕丞想起剛剛回來的時候母親在門口跟他説安然晚飯還沒吃,讓他等下安然醒來把那她之前打過來的粥用開水燙燙熱一下給安然吃。

    低聲在安然耳邊輕輕的説道:安然,肚子餓不餓,我們起來吃點粥好不好?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聽到她的回答,蘇奕丞這才有些疑惑的低頭,只見她閉着眼,早已經在他懷裏安睡。

    失笑的搖搖頭,輕輕拍扶着她的背。想起今天的一切,他不想這樣的事再發生,有些事他之前或許還念着舊情,但是有人並不這樣想,與其這樣坐等別人欺負到頭上來,他似乎也該出手反擊了。相較與他們卑劣的嫁禍栽贓,至少他是有真憑實據的。

    128嫁你真好

    安然是被餓醒的,肚子裏空空的難受的叫囂着,迷迷糊糊醒來,外面天還沒有全亮,隔着那沒有拉緊窗簾的窗户看去,外面昏昏暗暗的,只有一點白光。

    牀頭的另一側掌着一盞小燈,照耀的整個房間昏昏暗暗的,而轉頭看去,蘇奕丞正背光躺在她的身邊,安然愣了好一會兒,這才伸手去輕輕觸碰他的臉,那真實的觸感讓她確定昨晚迷迷糊糊醒來看見的他並不不是自己做夢,這樣的觸感和温度不會騙人,嘴角好看的彎起幅度。

    蘇奕丞向來睡得很淺,輕微的觸碰讓他幽幽的轉醒過來,睡眼還有些朦朧,好一會兒才看清了眼前的她,朝她淡淡的笑,抬手輕輕的覆在她的手上,拉下她的手放到自己嘴邊親吻着,緩緩的開口,説道:醒啦?聲音還帶着剛睡醒的沙啞和朦朧,低沉的厲害。

    安然點點頭,才剛想開口説話,肚子先她一步搶了先。

    咕咕嚕

    那時間就彷彿是停止了一般,兩人只是眼睛相互對視着,然後沒了是有的動作。

    安然明顯覺得自己的臉熱燙起來,那感覺就跟火燒似地。

    蘇奕丞也反應過來,伸手好笑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問道:肚子餓了?

    安然不好意思的點點頭,然後又猛的搖搖頭,説道:我,我沒餓,是肚子了你,你的小情人餓了!脹紅着臉,安然説的一臉的認真,只是那可信度似乎有些偏低了點。

    蘇奕丞好笑的看着她,也不戳破,順着她的話説道:嗯,是我那小情人餓了。説着,半彎着身子,隔着衣物親吻了下她那還平坦着的小腹,然後將耳朵湊着貼着她的肚子,手輕輕有一下沒一下的拍着,還一蹦正經的對着安然的那肚子説道:寶貝,肚子餓了嗎?想吃什麼?然後隔了好一會兒,連連點頭説道:哦哦,好的,那我問問她。然後説着探坐起身來。

    安然被他那一臉認真的樣子惹笑,臉上的熱度也褪了下去,笑着看着他,問道:你小情人跟你説什麼了?

    蘇奕丞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着説道:她説媽媽吃什麼她就吃什麼。

    安然大笑,只説道:最好是!説的跟真的似的。

    伸手摸搓着她的臉,手指在她那細嫩的肌膚上劃過,笑着輕輕的問道: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安然轉頭看了看外面,皺了皺眉頭説道:天還沒亮呢。

    沒事,早餐店一般都開得早。蘇奕丞説道。

    安然轉溜着大眼,看着他嬉笑着説道:那我想吃清粥,另外還想吃豆沙包。看着他,又小聲的問道:嗯,還有能不能吃油條?突然好想吃,特別的想,但是她也知道種油炸食品是最不健康的。

    聞言,蘇奕丞看着她説道:我給你買粥和豆沙包,至於油條説着,又搖了搖頭,説道:不可以!

    我就知道。安然小聲的嘀咕着説道。

    蘇奕丞笑着揉了揉她的頭,撐坐起身來,掀被從牀上下來,邊穿衣服邊説道:我現在去給你買粥和豆沙包,乖乖在這裏等我。

    安然看了看外面,又抬手看了看手錶,才五點半,連六點都沒有到,昨晚雖然不知道他幾點回來的,但看着他眼下的那陰影,她看得出他有多疲憊。

    心裏有些不捨和心疼,在他要轉身進洗手間洗簌的時候,伸手將他的手拉住,心疼的看着他説道:要不遲點再去吧,你再睡會兒。

    蘇奕丞笑着摸了摸她的頭,只説道:我不想餓着我的寶貝。也不知道他這句寶貝指的是她還是她肚子裏的那個小情人。

    安然還是臉皮薄,羞紅着臉看着他,嘴角盡是幸福的笑。

    當秦芸提着那鍋她連夜燉好的雞湯,另外帶着那早上剛煲得香香的粥來醫院的時候,這才到病房口,還沒推門進去,就聽見裏面傳來輕輕的説話聲。

    我不要吃了,我這裏還有粥呢,再吃真的要吃不下了。是安然的聲音,嬌嬌柔柔的,甜甜糯糯的。

    乖,再把這個吃了,你都沒吃多少。是蘇奕丞的聲音,温潤寵溺,秦芸自己都不知道,原來她那一板一眼的兒子能把語氣放得這麼的低柔。

    並沒有急着進去,秦芸提着東西小聲的在門外偷笑着偷聽裏面的情況,她可是一個善解人意的母親,更是一個與時俱進懂得情趣的婆婆,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突然闖進去打擾他們。

    病房裏,安然指着桌子説道:哪有,你看我吃了稀飯,還吃了豆沙包,還吃了一個燒賣,我真的吃好多了!她是肚子餓,可也沒有餓到饑荒的程度啊,他竟然又是粥又是豆沙包又是燒賣,甚至還買了豆漿,而且全都是雙人份的,這些全都要她一個人吃,哪裏吃得完!

    蘇奕丞看着桌上的那放着的一次性盤子,想想她確實也吃了不少,點點頭,好吧。伸筷子將那剩下的最後一個燒賣夾到自己的盤子裏,就着那豆漿自己嚥到了肚子裏。

    低頭看着自己碗裏那大半碗的白粥,安然又看了看他,輕柔的喚着他,奕丞。

    嗯?蘇奕丞輕輕應道,抬頭看着她,怎麼了?邊説,邊拿過那餐巾紙,擦拭着嘴角。

    安然用勺子撥了撥那碗裏的白粥,又看了看他,説道:我能不能浪費一次糧食啊。説着,還特別跟他保證説道:不多,就一點點,你看,説着將那碗裏小半碗稀飯端給他看,像是在證明自己説的都是真的,沒有作假。

    你呀。蘇奕丞失笑的搖搖頭,寵溺的看了她眼,伸手從她手中將碗接過,然後直接將她那所剩下不多的稀飯幾口吃完。

    安然看着她,嘴角眼角都是笑着的,奕丞,你真好。

    吃完,蘇奕丞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鼻子,然後開始收拾那桌上的東西。

    媽,你站在門口乾嘛,怎麼不進去?

    門外突然傳來蘇奕嬌的聲音,聞言,房內的兩人相互對視了眼,然後眼睛直直朝病房門口看去。

    門被打開,蘇奕嬌提着一大籃子水果進來,安然看見她身後的秦芸,此刻眼神正有些埋怨的看着蘇奕嬌,似乎是在怨她破壞了她的好事似的。

    蘇奕嬌則完全沒有看到身後母親那埋怨中帶着點幽怨的眼神,提着水果籃進來,笑着朝安然和蘇奕丞打招呼,哥,嫂子,早。説着便朝安然過來,看着她那紅潤的氣色,問道:嫂子,沒事吧,身子還好嗎?

    安然朝她點點頭,嗯,挺好的。

    蘇奕嬌點點頭,又轉身朝蘇奕丞問道:哥,你沒事吧?昨天她回家才知道原來她家老哥竟然被嚴叔叔請去喝茶了!

    沒事。蘇奕丞只淡淡的説,手上的動作沒停,直接收拾着剛剛他們剛吃完的早餐剩下來的一次性碗筷。

    聞言,蘇奕嬌知道他説的沒事一定是真的沒事,所以也就沒有多問什麼,不過她倒是有些替那些得罪了她老哥的人擔心,以她跟蘇奕丞做了26年的兄妹看來,她絕對不會認為這件事老哥那隻腹黑狼會算了,更何況聽媽説這次還連累到嫂子差點小產,可見其後果的嚴重性。

    收起那埋怨的小眼神,秦芸面帶着笑容的朝安然過去,將手中的雞湯和煲好的粥放到一旁的櫃子上,邊笑着説道:還想説早點過來給你們送早飯,沒想到你們已經吃過了。將東西在櫃子上放好,轉過身再看着安然,見她臉色紅潤的完全沒有昨天的蒼白,笑着不住的點頭,臉色看上去比昨天好多了。

    安然淡笑着,看了看那放在牀頭櫃上的保温瓶,再轉頭看着秦芸,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説道:媽媽,這麼大老遠的,以後別送了,我們自己會買。從軍區大院到市區,一個多小時的車程,這樣一大早過來,加上熬粥煲湯的功夫,那得多累人。

    秦芸皺了皺眉,不贊同的説道:外面買的哪裏能比上家裏做的。

    安然拉過她的手,輕輕的説道:媽,我們只是不想你這麼幸苦。

    秦芸看着她,許久,酸了酸鼻子,轉頭朝蘇奕丞和蘇奕嬌説道:看吧,我就説吧,兒媳婦比什麼兒子女兒的都強,最會疼人體貼人。説着還有意無意的轉頭瞥了瞥一旁站着的蘇奕嬌,涼涼的説道:不像有些人,這麼大了別説心疼我,能不氣我就好了,一個月不回來也就算了,電話都沒有一個,我要是哪天出了點什麼事,她指定什麼都不知道。

    一旁的蘇奕嬌翻了翻白眼,自然是聽出了她話裏的意思,苦着連看着安然説道:嫂子,你能不能不這麼好啊,你看你多討媽歡心,可是苦的我整天整天的被她批判,要崩潰啦。説着還特別誇張的喊了幾聲。

    惹的安然和秦芸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秦芸還不客氣的賞了她一記栗子,説道,我這是有比較才知道有好有壞,你不孝順就不孝順,還扯別人。

    蘇奕丞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腦袋,皺着鼻子説道:好啦好啦,為了表示我孝順,往後幾天嫂子在醫院裏的營養餐我早午晚都讓人給送過來,保證新鮮又營養。説着,上前直接摟着秦芸的肩膀,討好的説道:這樣行了吧,我最親愛的母親大人。

    秦芸看了看她,嘴角隱隱的勾起笑意,這還差不多。

    看着她們,安然輕笑着,心情很好。

    蘇奕丞倒完垃圾回來的時候那放在口袋裏的手機正好響起,是葉梓温打的電話。沒有打擾裏面幾個女人説笑,拿着手機去了病房門外的走道,這才按了接聽。

    阿丞,你沒事吧,我聽我們家老頭子説你昨天被請去喝茶了!昨天他回了趟大院,他家老頭子還特地問他阿丞的事,弄得他雲裏霧裏的,聽了半天才聽明白原來阿丞被紀委調查組的人請去了喝茶,事情好想鬧得挺大,省廳裏特別派下來的人。

    沒事,有事的話我還能接你電話嗎?蘇奕丞淡笑着説道,直接在一旁靠牆的塑料椅子上坐下,腳優雅的疊着。

    哈,也是。葉梓温笑着説道,不過看來你得罪了不少人吧,不然哪來這些破事。

    聞言,蘇奕丞輕聲的應了聲,嗯,也許吧。估計是他的突然上位妨礙了不少人的利益了。

    我聽説顧安然進了醫院,沒事吧?葉梓温關心的問了下。

    沒事。説着輕輕開了點門,側着頭看着裏面的人兒,想到什麼,對着電話説道:梓温,你幫我收集點資料吧。

    電話那邊微微愣了下,葉梓温問道:你準備要有所行動了?

    握着電話,蘇奕丞只説道:我只是不想每次都這樣被動。

    葉梓温並沒有多説什麼,只説道:我知道了,想要我查什麼,等一下發郵件給我吧。

    嗯。蘇奕丞應聲點頭,有些事有些人似乎並不同他想的那樣,既然選擇這樣開始,那總歸是該有個結尾的。

    那個,那個電話那邊葉梓温突然有些吞吐起來,想問什麼卻又有點猶豫不決的樣子。

    蘇奕丞微微挑了挑眉,問道:什麼?

    電話那邊葉梓温深呼吸,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定,問道:那個你最近有見到小嬌嗎?

    奕嬌?蘇奕丞皺了皺眉頭,站起身來,轉身半推開門,看着病房裏那個現在正誇張的皺着眉頭咋咋呼呼的蘇奕嬌,問道:你跟奕嬌怎麼了?

    沒,沒什麼!葉梓温忙解釋着説道:我就隨口問問,我剛從國外回來,有幾天沒見到了,所以就隨口問問,沒什麼特別的。

    他越是解釋蘇奕丞越是覺得他心虛有鬼,半眯着眼,提醒他説道:阿温,我希望你還記得我上次在酒吧裏跟你説的話。

    電話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只聽見葉梓温説道: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然後根本就不等蘇奕丞開口,直接掛了電話。

    蘇奕丞看着電話,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蘇奕嬌在醫院裏待了好一會兒,接到店裏的電話,這才起身準備離開,而就在離開的時候,站着病房門口,蘇奕丞拉住她問道:你最近跟梓温怎麼了?

    蘇奕嬌眼神有些閃爍,避開他的眼睛不去看他,只説道:沒,沒什麼啊。

    奕嬌,梓温一直都這樣不確定的話,就放手吧。她是他妹妹,他並不想見到她為後為誰受傷,即使那個人是葉梓温,也不行!

    蘇奕嬌沉默了會,最後點點頭,只留下句,我知道了,然後直接走了。

    秦芸又在醫院待了會兒,不過得知道蘇奕丞今天不去上班,便也放心不怕安然這邊沒有照顧,然後起身也回了軍區大院,只是連走前一再反覆叮囑着蘇奕丞晚點一點要把雞湯熱了給安然和,説女人懷孕見紅一定要好好的補一補才行。

    待兩人都走後,病房裏又只剩下蘇奕丞和安然兩人。

    關上房門,在她牀邊坐下,手攬過她的肩膀讓她的頭枕靠在自己身上。

    安然安心的枕着他,小手玩着他的大掌,他食指和中指的關節有些常年握筆留下的繭,摸着有淡淡的突起。帶着笑意,輕聲的開口,媽媽和奕嬌,還有大家,對我真好。

    傻瓜,我們是一家人嘛,不對你好,對誰好?蘇奕丞輕輕的説。

    轉過頭,看着他,安然好心情的説道:嫁給你真好,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好的決定。不僅他疼她,他的家人也待她如此的好,她真的是慶幸自己如此走運。

    蘇奕丞也笑,欠身啄吻她的唇,也只有你才會那麼大膽跟個陌生人開口就提結婚。

    安然狡黠的朝他吐了吐舌頭,説道:那也只有你才會想都不想的答應我的求婚。

    蘇奕丞挑了挑眉,説道:所以説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安然想了想認真的點點頭,嗯,看上去似乎就是這樣的。竟然這樣的合拍,可不就是命中註定的一對。

    兩人都笑了,重新靠回到他的懷裏,安然依舊抓着他的大掌,把玩着他的手指。而蘇奕丞也是享受這一刻的,低頭聞着她那髮間的清香,嘴角帶着幸福又滿足的微笑。

    兩人就這樣擁着坐了好一會兒,蘇奕丞輕輕的在她耳邊問道:累嗎?要不要睡一會兒?抬手看看時間,已經10點多了,早上她起的很早,這麼久,也許也該困了。

    靠在她懷裏,安然搖搖頭,好一會兒,卻説道:對不起。聲音低低沉沉的,沒有了剛剛的高興勁頭,情緒變得似乎有些低落。

    蘇奕丞皺皺眉,問道:怎麼了?

    靜默了好一會兒,安然才開口説道:我不知道那條項鍊那麼貴重,當初周翰轉讓給我的時候我並沒有想那麼多。卻沒想到因為她這樣的疏忽,差點就還得他要揹負上那貪污受賄的罪名,雖然説最後解釋清楚了,可是她心裏總還是覺得抱歉,要是這次不是周翰,她估計她真的是長10張嘴也説不清楚。

    傻瓜,又不是你的錯。蘇奕丞緊了緊那抱着她的力道,説道:是有些人想暗中生事,就算沒有你那條項鍊,也會有其他,一樣是避免不了的。突然想到什麼,問道,你都跟嚴叔説什麼了?如若如實説,怕是怎麼都説不清吧,

    安然搖搖頭,轉過身,看着他説道:其實是周翰讓我那麼説的。

    周翰?蘇奕丞挑了挑眉,卻又想到什麼,點點頭,也是,他是另外的當事人。

    在嚴組長他們進來之前,我收到他的短信,他説如果想你沒事,就讓我按他説的做,他讓我説那項鍊是我替他代送給林麗的項鍊,因為他到時候也會那樣説,這樣一來,口供就對上了。其實在接到周翰短信的時候,她也不知道該不該聽他的,可是那時候似乎並沒有別的辦法。

    聞言,蘇奕丞沉默了會兒,只淡淡的應聲道:是嗎。

    安然點點頭,又轉過身,靠着他,似乎有些感慨的説道:做你的太太我似乎還要學很多。

    蘇奕丞擁着她,將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問道:做我的太太會覺得累嗎?

    不會。安然幾乎想都沒想的搖頭説道:不會覺得累,因為你給的寵愛比這些要多得多,我只是不想自己以後再拖你的後腿。不想給他惹這樣不必要的麻煩,有些事她這邊能避免,那就算是為他分擔了。

    親吻她的臉頰,蘇奕丞柔聲的説道:沒有,你做的很好。

    安然微微側過頭,同他一起分享一個甜蜜的親吻。

    兩人甜蜜的相擁着的時候,那放在牀頭櫃上安然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閃着淡淡的粉色的光,瘋狂的叫囂着。

    蘇奕丞有些依依不捨的將她放開,摸了摸她的臉,待兩人舒緩了兩人那略有些基礎的呼吸,這才轉過身將那手機拿過來。

    是林筱芬的電話,因為怕林筱芬擔心,安然並沒有把自己差點小產住院的事告訴林筱芬。

    按了接聽,這才想開口喚她,只聽見電話那邊林筱芬怒氣衝衝的朝着電話説道:顧安然,我説過讓你不要再去接觸童文海,你為什麼就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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