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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152章

    149家法

    蘇奕丞帶着安然是換了車子才避開了那些記者的耳目離開小區的

    當安然和蘇奕丞開車到軍區大院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快黑了,快兩個月沒來大院了,勤務員換人了,不是原來的小張了,是一個比小張要健碩些的大男孩,年紀估計也跟小張查不多,看見他們並沒有如同之前小張那樣揚着燦爛的笑容叫着哥,嫂子,只是很標準的敬了個禮,然後有些靦腆的淡淡的微笑。

    蘇奕丞和安然都回以他一個很温和的笑容,然後直接進了大院。

    握着蘇奕丞的手,安然看了他一眼,心裏總覺得有些怕怕的,擔心的問道:阿丞,爸媽他們叫我們回來是因為那個視頻和照片的事嗎?

    蘇奕丞點點頭回以她淡淡的微笑,輕聲應道,嗯。

    安然也沒多想,只隨着蘇奕丞進去。

    大廳裏,氣氛有些不對,蘇爺爺坐在廳裏的那張太師椅上,蘇爸爸則坐到一旁,秦芸站在一旁,看着他們進來,臉色有些不對勁。

    爺爺,爸,媽,我們回來了。蘇奕丞牽着安然的手朝大家打招呼道。

    安然也附和着朝他們喚道:爺爺,爸爸,媽媽。

    蘇爺爺和蘇爸爸都沒有開口,眼睛直直的盯着蘇奕丞,而一旁的秦芸,看着他們則正揹着蘇爸爸和蘇爺爺直朝他們巴眨着眼,像是在暗示什麼,那手,小幅度的不停的朝他們擺着。

    安然看不懂,有些疑惑的看看秦芸,又轉頭看看蘇奕丞,有些不明白秦芸這到底暗示的是什麼。

    沒待安然想明白,一旁蘇爸爸開口説道:秦芸,去舀東西過來。聲音依舊是平靜的,只是同以往相比起來,少了份温和。

    秦芸乾笑着有些為難的轉過頭,看着蘇文清笑着説道:還,還是別了吧,會嚇到安然的。

    蘇文清臉色一沉,語氣有些嚴厲的説道:去舀過來!

    秦芸無奈,也只能轉身進了屋去。

    安然一怔愣,有些被蘇文清嚴厲的語氣嚇到,下意識的將蘇奕丞的手緊緊的握住。

    蘇奕丞轉頭看她一眼,只是淡淡的微笑,伸手拍了拍她,寬慰的説道:沒事。將她的手放開,轉身看着蘇文清和蘇漢年,直接雙膝跪下。

    安然有些看不明白,看了看他又抬頭看了看蘇漢年和蘇文清,有些不明白的問道:爺爺,爸爸,這是?

    蘇文清看了安然一眼,説道:安然,你去一旁站着。/非常/

    爸安然想説什麼,卻被蘇奕丞打斷。安然,聽話。

    安然無奈,也只能點點頭,站到一旁。

    秦芸舀着鞭條從屋裏出來,看着蘇奕丞臉上一臉的為難。

    安然愣愣的看着秦芸手中的鞭條,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秦芸緊緊握着那鞭條不肯交出來,還想挽回些什麼,看着蘇文清説道:老蘇,你看安然還大着肚子呢。

    蘇文清看了安然一眼,只冷聲對秦芸説道:你先帶安然進去。然後伸手直接將秦芸手中的鞭條舀過。

    秦芸無奈,上前只能拉過安然的手説道:安然,我們先進去吧,讓他們爺幾個説説話。説着便要拉着安然朝裏屋走去。

    安然不放心,轉頭看着素以,説道:媽媽,這是怎麼回事?

    秦芸也轉身看了眼蘇奕丞,有些於心不忍,強瞥過頭去,只説道:沒,沒什麼。

    安然雖然疑惑,卻也只能跟着秦芸朝裏屋過去。

    只聽見啪的一聲,然後隨着就聽到蘇奕丞一聲悶哼,伴隨着的是蘇爸爸厲聲責問。

    蘇奕丞,你從小我是這樣教你的嗎!竟然被人發那樣的照片和視頻到網絡上去,所有人都跑來問我電腦上的人是不是你,你讓我怎麼回答!大廳裏,蘇爸爸抓着鞭條質問道。

    蘇奕丞沒有説話,只咬着牙硬忍着背上那火辣辣的傷痛,半聲沒有吭出聲來。

    蘇文清揚手,舉起鞭條就往蘇奕丞身上揮落,每一下都勁道十足,到底是練過的軍人,這樣的鞭子抽到蘇奕丞的背上,蘇奕丞的後背很快就隔着白色襯衫點點泛出紅來。

    蘇奕丞硬是一聲也不坑的全部接受,牙齒死死咬着唇,那放在兩腿之上的手緊緊的攥着,手上的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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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然重新折回跑了回來,才進大廳,就看見蘇奕丞就那樣跪在地上,蘇文清就那樣一鞭一鞭的抽下來。

    不要打了!驚叫着也不顧那無情的鞭條,直接擋在了蘇奕丞的面前。

    蘇奕丞嚇了一大跳,趕忙將安然護住,自己背上又生生的承受了那一鞭,疼的他悶哼出聲。

    一旁的蘇文清也趕忙將手中的鞭子收住,蘇漢年和秦芸也有些緊張的站起身來。

    見安然沒事,這才放心下來,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胸口。

    蘇奕丞懷裏,安然直直的看着蘇文清,開口護着説道:爸,別打了,奕丞究竟是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做!

    安然,你下去,我沒事。蘇奕丞擁着安然有些嚴肅的説道,早在母親打電話讓他們回來,他就知道這一頓鞭子他是逃不過的。

    我不要!安然堅定的拒絕,轉頭看着蘇文清一臉堅持的説道:爸,不管奕丞做了什麼,你總得給我們一個解釋的機會吧,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打,我們甚至都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揹着你被人拍了那樣的視頻和照片,這些,還需要解釋什麼!蘇文清説道。

    聞言,安然急急的解釋道:那不是他的錯,這個奕丞跟我解釋過,那視頻根本就是有人誣陷嫁禍,照片那也是有原因的。

    不管那視頻是嫁禍還是誣陷,也不管哪照片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他娶了你,就必須擔起一個家庭的責任,現在你們有了孩子,更應該為自現在的行為負責,為以後自己在孩子面前樹立起榜樣而負責!蘇文清嚴肅的説道,聲音並不算太大,卻語氣肯定有力,看着安然繼續説道:我打他,是因為他錯在不該給別人製造這樣誤會的機會,不該給別人來誣陷你的機會,更不該對於有些事到現在還拖泥帶水的當斷不斷了不清楚,從而傷害了自己的家人!他自己的兒子他自己自然是清楚瞭解的,對於視頻和照片他不用看也可以斷定蘇奕丞不會做那樣的事,只是他不該給別人這樣的機會,不該還跟凌苒這樣牽扯下去,他現在畢竟不再是一個人,還有老婆,再過幾個月還會有孩子,這樣跟凌苒糾纏不清,縱使他們清清白白,可是這樣又置安然於何地!

    安然愣愣的看着他,一時有些説不出話來,她以為蘇爸爸是誤會了那視頻和照片,卻沒想到的是他打的是因為蘇奕丞讓這件事發生了卻並沒有處理好。

    蘇奕丞,我這樣説,你服不服!蘇文清看着蘇奕丞問道。

    蘇奕丞點點頭,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這件事是我沒有處理好!現在回頭想想,其實完全可以避免開來的,只是自己一時沒有防備,完全沒有想到,才會落人陷阱。

    好了好了,打也打了,阿丞也知道錯了,就這樣吧,讓阿丞接下來處理好這件事就行了。秦芸適時的插上話來,伸過手將蘇文清手中的鞭條舀了過來。

    蘇文清白了她一眼,別以為他不知道,安然重新折回來,這樣貿貿然的衝上前來,一定是她的主意。

    秦芸只當沒有看見他那責備的眼神,瞥開頭不去看他。阿丞是她兒子,俗話説打在兒心痛在娘身,看着兒子這樣被一鞭一鞭的抽打,她能不心疼嘛。

    起來吧。一直沒有開口的蘇漢年終於發話,看了蘇奕丞一眼,又轉頭看了眼秦芸,只説道:去把我那紅花油舀過來給他塗上。説完並沒再多説什麼,直接轉身進了裏屋。

    蘇文清看了眼蘇奕丞,只説道:把這件事儘快處理好,在處理好之前,安然留在大院裏。説完,直接也轉身朝房過去。

    秦芸在蘇文清轉身離開之後才小聲的嘀咕了幾句,再看着蘇奕丞有些心疼的説道:這個老蘇,對自己手下的兵都沒下這麼重的手,何況你還是他親生兒子!説着,看着他那都有些打紅了的後背,眼裏都有些泛紅了,最後只説道,我去舀爺爺的紅花油。

    安然扶着蘇奕丞,自然也看到他身後那白襯衫上印着的鮮紅,眼中的水汽就忍不住的凝聚起來,一下就溢滿了這個眼眶,然後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滾滾而落,看着蘇奕丞有些心疼,伸手將她臉上的淚檫去,傻瓜,怎麼哭了。

    安然憋着嘴,問道:剛剛那是家法嗎?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那樣的場景,以前在家的時候父母再生氣也不曾打過她半分,都是跟她講道理的,分析原因之類的,家法這個東西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嗯,我們蘇家的家法。蘇奕丞點頭,忍着背後的刺痛。

    很疼,對不對?安然輕輕的觸碰她的後背,只見他整個人下意識的渾身一震,顯然是很痛的。

    看出她的擔憂,蘇奕丞只勉強的朝她扯了扯唇,説道:沒事,真的。

    安然看到他額頭的冷汗,知道後背的疼痛讓忍得很辛苦,只説道:我們回房吧,等下媽媽把藥油舀來,我給你塗。

    蘇奕丞點點頭,同着她朝自己以前的房間走去。

    150奕嬌的男友

    脱掉身上那穿着的襯衫,那背上已經被打得佈滿了一條一條的紅痕,有的甚至滲出了血絲。

    安然看着,不自覺的就直接流下了淚,輕輕的伸手,才碰到就聽見背對着她的蘇奕丞深深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很疼對不對。安然問,聲音低低的帶着哭腔,肯定是疼的,她看着蘇爸爸那樣舉手然後長鞭落下,每一鞭都是鼓足了力道抽打下去的,一點都沒有心軟手下留情過。

    不疼。蘇奕丞咬牙搖頭,因為不想她擔心。

    叩叩叩門外秦芸敲門進來,看到自己兒子背上的傷,心疼的皺了皺眉。看着一旁一臉要哭的安然,突然又有些好笑的輕笑出聲,將手中的紅花油遞過去給安然,説道:來,以前阿丞這樣被他爸打的時候都是我給他塗藥酒的,現在,這個工作就交給你了。

    安然伸手接過,看着秦芸只説道:謝謝媽。

    秦芸搖搖頭,轉頭在看着蘇奕丞只説道,阿丞,你跟凌苒怎麼還扯不清楚!她一直以為自己這個兒子不用自己擔心,處事沉穩有分寸,絲毫不用父母擔心半分,卻沒想到關於凌苒的問題上,竟然這麼久了還被人鑽了空子,在這上面弄了文章。

    我會處理好。蘇奕丞保證的説道。

    秦芸看了他一眼,沒再多説,只點點頭,轉身出了房間。

    安然倒了紅花油塗到自己的手上,揉搓出熱度之後再覆上蘇奕丞的後背,用力的推拿捏着。

    蘇奕丞只咬着牙,那放在腿上的手緊緊的攥握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待身後的小手慢慢的沒了力道,再轉過頭的時候,原來安然早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哭的淚流滿面了。

    蘇奕丞有些好笑的搖搖頭,伸手將他擁進懷裏,讓她枕着自己的胸膛,手輕輕的在她的頭上撫着,傻瓜,哭什麼。

    安然伸手緊緊的抱着他,也不説話,只在他懷裏搖頭,可是臉上的淚就是有些控制不住,不停的流下來。她是心疼他,非常心疼。

    擁着她,蘇奕丞輕輕在她耳邊説道:安然,只要你相信我,這些疼痛對我來説都沒有什麼

    聞言,安然急忙抬頭,看着她説道:我信,我相信你的。他是她的丈夫,是她最愛的男人,她不相信他還能相信誰。雖然我們相識到結婚到現在並不算太久,但是我感覺得到你對我的好,感受得到你的心意和疼愛,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只要你告訴我,只要你給我解釋,我都相信你説的都是真的。

    蘇奕丞輕輕的笑,重新伸手將她擁進懷裏,只輕聲的在她耳邊説道: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安然緩緩的伸手,回抱着他。

    安然,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解決好。蘇奕丞在她耳邊保證,作為丈夫,作為父親,他都應該為這個家擔起有必要的責任,保護好自己的家人不受外界侵擾。

    我相信你。安然回道,語氣沒有半點質疑的意思。

    兩人擁抱了會兒,被門外的動靜吵到,咋咋呼呼的似乎聽到了蘇奕嬌的聲音。

    安然開門準備出去,正好撞上要敲門進來的蘇奕嬌,好在身後蘇奕丞眼快,直接拉過安然,才沒有讓他被蘇奕嬌給撞上。

    蘇奕嬌看着蘇奕丞,直接上前就問道:哥,你那視頻和照片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她早上看了新聞才嚇一跳,趕忙買了機票就回來了。

    沒什麼,那視頻是人合成的。蘇奕丞只淡淡的説道。

    是凌苒弄的吧,哼,我早就知道她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蘇奕嬌有些憤恨的説道,她從來就不喜歡凌苒,從小到大那個女人在她面前和在哥哥和周翰他們幾個面前總是兩個樣子的,這樣虛偽做作的人她最不待見,如果跟她猜的沒錯,估計這次視頻和那照片的事就是凌苒給弄出來的!抬頭問道:哥,你要是不方便的話我幫你去找那個女人談?

    不必了,這事我會處理。蘇奕丞拒絕,他這一頓家法可不是白挨的,是他給了別人這個機會來陷害於他,他自然也要讓那個人弄清楚,這件事有一,絕對沒有二,別以為他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縱然放過她。抬頭看見蘇奕嬌身後隨後跟上來的男人,略微皺了皺眉頭,看着蘇奕嬌問道:奕嬌,這位是?蘇奕丞這才注意到跟着自己妹妹過來的男人是一個金髮帥哥,年紀看上去並不太大,感覺最多就跟奕嬌差不多大。

    蘇奕嬌這才回過神,看到身後跟上來的男人,笑道:對了,你看我急的都忘了介紹你們認識。親暱的拉過那男人的手,説道:我來給你們介紹,johnson這兩位帥哥美女就是我的哥哥和嫂嫂,哥,嫂子,這位是我的男朋友,johnson。蘇奕嬌簡單的為幾人做了介紹,然後有些小鳥依人的靠在那個金髮帥哥johnson身上笑的一臉的幸福和甜蜜。

    那位被喚作johnson的金髮帥哥看着蘇奕丞和安然,揚着大大的笑臉,跟着奕嬌叫的很親熱的説道:哥哥,嫂嫂。他那帶着美國腔的中文怎麼聽怎麼覺得怪怪的。

    蘇奕丞和安然兩人互相交換了個眼神,再轉過頭來,也只笑着同那金髮帥哥打招呼,你好。

    哥哥就是那個視頻上的男主角吧,我早上有看到視頻,哇塞,哥哥的身材真好,那動作也很猛!那金髮帥哥有些興奮的看着蘇奕丞説道。

    在場的幾人臉色驀地暗沉,氣氛一下詭異到一個難以形容的地步。

    哥哥,你教我幾招吧,我覺得嗷!還沒説完,只見那金髮帥哥雙手抱着腳,嗷嗷的叫着,有些委屈的不明所以的看着蘇奕嬌,抗議的説道:小嬌嬌,你幹什麼踩我腳!

    蘇奕嬌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頭乾笑的看着蘇奕丞和安然他們,笑道:他,他是美國人,你們,你們也知道美國人思想,他們的思想繃來就有開放一點的,什麼都説,也不知道避忌,呵呵呵,別,別介意哈。邊説着,邊伸手拉了拉一旁的johnson示意他走。

    這個johnson學中文才一年多,只能很簡單的交流,對於稍微深一點的詞語的理解能力就完全不行,而且説得還是怪里怪氣的。算是有百分之八十以上都聽不懂蘇奕嬌剛剛到底在講些什麼,只見她不停的拉着自己,完全看不懂她在暗示什麼,只疑惑的問,小嬌嬌,你的眼角怎麼了?是進蒼蠅了嗎?

    蘇奕嬌氣得有些吐血,抬腳用那高跟鞋那細跟重重的踩到他的腳上,然後有些生氣的轉身就走,也不理他。

    嗷嗷那johnson被踩只抱着叫慘叫,無辜的就連自己到底説錯了什麼為什麼被人踩都不知道。

    安然和蘇奕丞對視一眼,皆都蹙起眉頭來。

    晚上因為蘇奕丞安然等人全都回來,大院裏難得熱鬧,秦芸和阿姨早在蘇奕丞被家法打過之後,就趕忙去了菜市買了好些食材,準備了一頓豐富的晚餐。

    蘇家是一個賞罰分明的家庭,做錯事就該受罰,但是罰過之後,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因為放錯的人經過懲罰就算是為自己的錯誤買單負責了。

    當然,有懲必有賞,做錯要罰,做對自然要誇要賞。

    對於蘇奕嬌帶男朋友回來,對此秦芸是非常滿意的,雖然起初對於這個準女婿的身份有些介意,但是他那蹩腳的英語,徹底把她逗得哈哈直笑,對於那一點點的小介意自然就淡然無存了,甚至還覺得他説話特別的有意思好笑。

    飯桌上,秦芸不停的給那個金髮小帥哥夾菜,然後跟他有些牛頭不對馬嘴的説着一些兩人都聽不太明白意思的話,可是兩人卻説得特別的開心。

    蘇爸爸和蘇爺爺對於蘇奕嬌帶回來的金髮男朋友並沒有什麼意見,都只説奕嬌喜歡就好,因為以後是他們兩人過日子,別人再喜歡或者不喜歡那都不重要。

    安然看着蘇奕嬌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她並不認為前一段時間還對着她哭得很無助的人會這麼快就轉了心意,然後在這樣短的時間內又重新把自己的感情轉移到另外一個人身上。

    吃過晚飯安然和蘇奕丞牽手在大院周邊散步,10月的夜有些涼意,風吹來有着絲絲寒意。安然有些冷,忍不住伸手抱了抱自己的臂膀。

    蘇奕丞自然是注意到,直接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直接給她披上。

    安然轉頭,只是淡淡的朝他笑笑,並沒有客套的説謝謝還是什麼,像是有種默契,蘇奕丞張開手,然後她直接就靠到她的懷裏,兩人之間甚至都不用多餘的言語。

    奕丞,你説奕嬌是故意的嗎?安然輕輕的問。

    蘇奕丞摟了樓她的肩膀,只説道:她已經不是小孩了,該為她自己的行為負責。

    安然沒再説話,只是淡淡的點點頭。

    151警察局的電話

    因為蘇奕丞豔照門的事影響之大,考慮到媒體對此事關注的強烈態度,怕會打擾到安然,所以蘇家一致決定讓安然先留在軍區大院裏,等這件事被處理好,風波過去之後安然再由蘇奕丞接回去。另外蘇爸爸特地下了命令,説蘇奕丞若沒有合理圓滿的解決這件事之前,就不得回大院來,什麼時候解決什麼時候回來。

    蘇奕丞雖然不像就這樣跟安然分開,他已經習慣了每天晚上摸着安然的肚子睡覺了,已經習慣了她在自己懷裏輕輕的嬌憨着發着小小的呼嚕,但是他也知道,留在大院現在對安然來説是最好的,而且這還是父親親口下的命令。

    開車直接到政府大樓前,只見各家媒體的採訪車將大門圍堵起來,看那形式,是真的非要等到他出現為止了。

    拿出手機直接給鄭秘書去了電話,約好了地方,直接開車過去等他過來。

    蘇奕丞約的是平常他和葉梓温經常過來的那個會所,這裏環境好,服務的素質也高,關於客人的事從來不會過問也不會泄露。

    蘇奕丞直接上了咖啡廳等鄭秘書過來,然後拿出手機搜索着這兩天的新聞,各個網頁上關於他那豔照門的消息還是層出不窮,雖然已經將那些照片和視頻下令刪除,但網上關於這事的討論並沒有因為照片和視頻的刪除而結束,許多人因為這件事開始質疑現在國內官員的素質問題,更有人甚至直接將蘇奕丞的家庭背景給爆了出來,然後又有人開始執意他如此年輕究竟是如何坐上現在這個位置的。另外凌苒也在昨天接受了媒體採訪,表示網上的視頻並不真實,但是對於記者追問她和蘇奕丞的關係的時候,她的態度卻變得有些曖昧不明,只説兩人是非常好的朋友。她這樣一説關於過去他和凌苒的那一段情也被大肆的做出文章來,有人開始懷疑他幾年內幾次提拔除了自己的家庭背景之外,更逃不開前一任市長凌川江對他的提攜。

    簡單的來説,現在整個江城乃至整個中國,輿論直接把蘇奕丞推到了風口浪尖。

    能坐下來聊幾句嗎?

    蘇奕丞將目光從手機的屏幕上收回,抬頭只見周翰一身西裝穿得很整齊,手中還提着個公文包,顯然是剛剛在這裏跟人談完事情出來。

    只點點頭,蘇奕丞並沒有拒絕。

    周翰在他面前坐下,將手中的公文包直接放到一旁的位置上。

    這裏的服務員果然很有素質,周翰才坐下來,便有人端着水拿着菜單過來,周翰並沒有接過菜單,只跟服務員點要了杯咖啡。

    待服務員推開之後,周翰這才定定的將目光定在蘇奕丞身上,而蘇奕丞也此刻正看着他。

    你的事,我看到新聞了,需要我幫忙嗎?周翰開口問道。

    蘇奕丞只搖搖頭,沒有必要,謝謝。

    周翰點點頭,並不懷疑他能解決好這件事。端起桌上剛剛服務員送過來的茶水,直接喝了一口,好一會兒才緩緩的開口,説道:沒想到我們幾人最後會弄成這個樣子。語氣中不乏帶着感慨。

    蘇奕丞沒説話,只端起咖啡輕輕啜飲了一口。

    周翰緩緩開口,其實我當初一直都嫉妒你,也恨你,嫉妒你能擁有她全心全意的愛,恨你能讓她的目光緊緊只鎖住你一個人,明明我才是那個最早認識她的人,可是自從你出現之後,她的眼裏就再也沒有我。

    雖然沒有點名出來,但是蘇奕丞知道他口中的她説的就是凌苒。

    你也許不知道,在你們沒有交往之前,我當初曾向她表白過,但是被她拒絕了,她很直接,並沒有顧及我的感受,她説她喜歡的是你,會喜歡一輩子。説着,周翰低聲笑了,其實被她拒絕的那一刻我很生氣,生氣為什麼自己明明什麼都不比你差,可是她卻看不到我的好,我當時甚至幼稚的想去找你幹一架,但是在走到你們家門口的時候我停住了腳步,因為我並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並不像失去你這個兄弟。周翰這樣説着,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對面的蘇奕丞。

    蘇奕丞也回視着他,並沒有避忌。

    咖啡在這個時候送來,先生,您的咖啡。女服務生微笑的將咖啡在周翰面前放好,然後再微笑的退下去。

    周翰將自己的目光收回,嘴角帶着淡淡的笑,卻微微看着有些苦澀。拿過小湯匙在那黑色的液體中輕輕的勻了勻,然後並沒有加糖也沒有加奶,直接端起咖啡就輕輕啜飲了一口,那苦澀的液體順着他的喉嚨往下,直接進到了他的胃裏。而他的臉上未變,一點沒有因為咖啡的苦澀而露出糾結猙獰的表情。

    後來你們在一起,我雖然嫉妒,不甘,卻還是祝福你們的,雖然得不到她,但是知道你是一個一旦給了曾任便會遵守一輩子的人,知道你牽起她的手便再也不會讓她受委屈。説着周翰暗下語氣來,中間沉默了一段,再開口説道:我以為你們會很幸福,會一起走很遠,卻沒想到她有一天雨夜哭着來找我

    蘇奕丞始終沒有説話,眼睛只是盯看着那杯中的咖啡。

    我們都做錯了,從開始錯一點到後來越錯越多,我不想,卻控制不住自己。最後甚至因為那可笑的愛情而背叛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和兄弟,我那個時候以為自己不會後悔,可是到最後周翰苦笑的搖搖頭。站起身來,看着他説道:我認識凌苒30年,從她出生到現在,我一直以為自己很瞭解她,可是直到我跟她離婚之後我才發現我一點都不瞭解她,甚至根本就從來沒有看清過她。最後説一句,她的手段應該不僅僅如此,你還是防着點吧。説完,直接拿過那放在一旁的公文包轉身就準備走。

    蘇奕丞眼睛直直盯着他的背影,就再他快要到門口的時候,突然站起身來,開口喊道:周翰,什麼時候有空喝一杯吧。

    周翰一愣,轉頭看着他,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點頭説道:好,等你忙過這一段。

    蘇奕丞點頭,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

    周翰也笑,卻沒再走過來,直接揚手,走出了咖啡廳。

    鄭秘書過來的時候正好同離開的周翰擦身,兩人都認得對方,沒有多聊,只是稍微點了點頭。

    鄭秘書再進來的時候蘇奕丞已經坐回到位置上,見他過來,朝他示意抬了抬手。

    鄭秘書朝他過去,將手中的資料給他遞過去,解釋説道:公安局那邊已經找專家鑑定過,那個視頻是人為合成的,另外關於信息的發佈者警方那邊還在調查,不過根據最新的消息,那個發佈者顯然是個老手,警方追到那個發佈id發現那是在城郊的一家並沒有牌照的網吧,裏面沒有登記,也沒有監控,很難查到那個發佈者到底是男還是女。

    蘇奕丞邊翻看着資料,邊聽着鄭秘書的話,待將資料差不多看完,再抬頭看着他説道:你去那家賓館調那天晚上11點半到12點之間大門口監控錄像,也許能有什麼發現。

    鄭秘書點點頭,看着他,想説,卻有些吞吐,蘇市,那個話到嘴邊,卻有些説不出口。

    蘇奕丞挑了挑眉,説道:有什麼話就直説吧,別吞吞吐吐的。

    那個我聽市委裏的意思對於這次的事情,不管真假如何,對你都是要有處分的。鄭秘書説完,小心的觀察着他的反應。

    聞言,蘇奕丞點點頭,臉上的表情未變,似乎並沒有多大的意外,只説道:我知道了。

    蘇市,你不擔心嗎?鄭秘書有些好奇的問。

    蘇奕丞看了他一眼,只説道:擔心有用嗎?既然明知道是要發生的,再怎麼去擔心又能有什麼用。與其這樣,還不如順其自然。其實他也開始有些厭倦了這一段時間的忙碌了,每天早出晚回,以前一個人還好,現在有安然了,而且安然還懷着孕,他其實想能有更多的時間來多陪陪她。

    鄭秘書點點頭,看着他説道:蘇市豁達。

    蘇奕丞淡淡的笑,還想開口説什麼,只聽見那放在桌上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是本市的電話,拿過手機接起,喂,哪位?

    請問是蘇奕丞蘇副市長嗎?電話那邊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語氣算不上和善。

    蘇奕丞皺了皺眉,只問道:是,請問你哪位?

    我是江城市公安局刑偵大隊隊長伍成斌,今天打電話來是想請蘇市長配合一起關於昨天晚上凌晨在公園路發生的一起強xx案,受害人一口咬定犯罪嫌疑人就是蘇副市長你,所以請你來配合調查一下,請問蘇副市長現在人在哪裏?

    蘇奕丞眉頭皺得更深,只問道:那個受害人是誰?

    凌苒。

    152凌苒被強爆

    當蘇奕丞同鄭秘書到達市公安局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泄了消息,門口已經來了好些記者,見他過來,忙圍上前來,鎂光燈閃爍個不停,前面的話筒也多得讓人分不清誰是誰。

    蘇市長,請問你今天來警局是不是證明了你跟今天凌晨在公園路發生的強xx案有關?

    蘇市長,聽説今天凌晨被強xx的女子就是之前凌市長的女兒凌苒,請問是真的嗎?

    蘇市長,聽説今天凌晨被強xx的被害人很確定的説昨天那個犯罪嫌疑人就是您,請問您昨晚案發的時候在哪裏?

    蘇市長,請解釋一下。

    看見這種陣勢,鄭秘書上前去驅趕那些記者媒體,都讓一下,讓一下。

    無奈鄭秘書只有一人,自然抵不過他們這麼多人,有人繞開鄭秘書,直接衝到蘇奕丞面前,問道:蘇市長,你們回答一下。

    我沒有什麼可説的,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凌晨發生了什麼事,因為那個時候我正在郊外,距離市區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距離公園路更是有一個小時二十分鐘的路程。至於我過來確實是配合案子的調查,但具體什麼進展,我想你們問錯人了。蘇奕丞從容不迫的解釋道。

    那請問蘇市長網上那些流傳的照片和視頻有什麼解釋?那人咄咄的問道,根本就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蘇奕丞看了他一眼,只説道:關於網上流傳的視頻和照片,這件事市委宣傳部已經待我發了公告同大家解釋過了,晚上的視頻等全都不是屬實,這件事我們也已經交給公安局來調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對於那惡意散發謠言的人,我們一定是會嚴懲不貸的。

    蘇市長,有人説你之前拉你的妻子出來秀恩愛根本就是在作秀,為的不過是下一屆市長選舉拉票,請問是真的嗎?那人質問着,舉着話筒一定要他説的清楚明白。

    蘇奕丞皺了皺眉,只説道:我很愛我的妻子。那語氣是肯定的,不容置疑的。

    蘇市長那人還想追問什麼,卻直接被蘇奕丞打斷。

    抱歉,我能説的就這些,其他無可奉告。説着,直接越過他們直接進了公安局,那些記者還想追着不放,卻直接被門口的警衞擋在了外面。

    當蘇奕丞進了辦公樓的時候那個刑偵隊伍隊長已經在辦公室裏等他,見他過來,只淡淡的點頭,示意他坐下,説道:關於昨晚在公園路發生的強xx案因為被害人一口咬定昨晚強xx她得嫌疑人就蘇市長你,所以我想按照慣例詢問一下你幾個問題,希望蘇市長能夠配合我們的工作,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蘇奕丞點頭,可以,沒問題。

    拿過紙筆,伍隊長案例問道:請問昨晚11點半道凌晨1點不半這段時間蘇市長你人在哪裏?

    我在我父母家裏,城外的軍區大院。蘇奕丞如實説道。

    看着他的眼睛,那伍隊長又問道:有誰可以證明?

    我妻子,我父母,還有我妹妹和她得男朋友,另外門口的勤務員也可以證明我昨天確實回去了。蘇奕丞説的很從容,臉上看不出一點異樣。

    伍隊長沉默了會兒,好一會兒又開口問道:請問你認識受害人凌苒嗎?

    認識。蘇奕丞點頭。

    你們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蘇奕丞回答。

    可是淩小姐並不是這樣講得,她説你們關係很好,你也很照顧她,你們之前甚至有過一段情,她説昨晚你約了她在公園路那邊見面,卻沒想到你竟然強暴了她。伍隊長説道。

    片面之詞難道伍隊長你也相信嗎?蘇奕丞反問道。

    是不是片面之詞我會調查清楚,不過對於凌苒被強暴一事這個我們可以確定,我們的同事帶她去醫院檢查過,她身上的傷痕確實是被人強暴所致,下身也有被人強行進入過得痕跡,另外當時在場的報案者也證實了她當時整個人衣不蔽體的躺在花壇裏,聽到聲音目擊者過去看得時候才看見一個男人慌亂中竄逃。

    蘇奕丞皺了皺眉,只説道:我沒有犯罪時間。

    伍隊長看了他好一會兒,然後將手中的文件遞過去給他,只説道:看過之後沒問題的話就在這裏籤個字。

    蘇奕丞拿過文件,裏面是一些他剛剛做得筆錄,確認過後沒有問題,直接在最底下籤上自己的名字。

    伍隊長接過看了一眼,然後將文件合上,説道:關於上所説的這些我會派人調查其真實性。另外我想能請蘇市長配合我們去一趟醫院做一下dna採集驗證嗎,因為我們在凌苒的身上找到了犯罪嫌疑人留下的痕跡。我想這比口供什麼的都來的更準確。

    蘇奕丞點頭,好,如果案情需要,我可以配合。

    伍隊長點點頭,收拾了下桌上的文件,説道,我們現在過去吧。

    蘇奕丞直接坐着伍隊長的車去的醫院,路上蘇奕丞問其網上那豔照門的案子,伍隊長只説道:外面找人鑑別過那網上的視頻確實是剪輯合成的,但是那照片確實是真的。從那照片的角度我們可以肯定那照片是在那賓館外面拍攝的,但是我們去過賓館,想找當他的監控錄像,但是晚了一步,已經被人事先拿走了。這人應該是慣犯,他很瞭解我們接下來的每一步動作,很聰明,沒有留下一點線索。

    蘇奕丞只點點頭,説道:或許你們可以從醫院那邊入手,那天晚上我跟凌苒離開醫院的時候已經快12點了,我中途只開車送她到賓館,然後直接回家,我公寓那邊的小區也應該是有監控的。

    伍隊長點點頭,將方向盤打了一個圈,讓車子直接在醫院門口停下,臨下車的時候看了眼蘇奕丞説道:看來這次是有人想整死你。

    蘇奕丞笑笑,也許吧。

    伍隊長沒説什麼,只聳聳肩然後開門下車。

    待蘇奕丞再在醫院裏見到凌苒的時候只見她一個人半躺靠在病牀上,轉頭兩眼無神的看着窗外面,似乎是在認真的看些什麼,沒人知道。

    蘇奕丞敲了敲門,房裏的凌苒這才反應過來,緩緩的轉過臉,看到他先是一愣,隨即扯開嘴角笑了出來。説道:難得,你竟然還會來看我。

    蘇奕丞進去,站在她得牀頭,他這才看清她眼角的青紫和嘴角的傷痕,甚至連那臉也是半腫着的,這些,這一切無不證實了她確實遭人暴力對待過。

    我也覺得那次是我最後一次見你了。蘇奕丞淡淡的開口。

    呵呵。凌苒輕笑着,看着他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起來,説道:我説過,我不會就那麼容易放過你。

    所以那天你故意跑出來讓我的車子撞你,然後故意裝昏迷讓我送你去醫院,然後故意讓我抱着你回賓館,其實早就安排好人在那邊等候只差看見我抱着你,然後把照片拍下,再讓人找一個隱匿的黑吧,把照片和事先準備好得視頻直接傳道網上去,是嗎?蘇奕丞問道,語氣平靜的聽不出任何情緒。

    凌苒笑,看着他説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説什麼,我妹記錯的話,那所謂的豔照門出來的時候,我特地找媒體澄清過。

    是嗎。蘇奕丞眼睛直直的盯着她,説道:那昨晚呢,你一口咬定是我強暴了你,真的是我嗎?

    聞言,凌苒整個人有些發抖起來,緊緊咬着唇,情緒一下激動起來,看着他幾近咬牙切齒的説道:我會變成現在這樣,這一切全都是因為你!是你把我害成這樣的!沒錯是我故意找你,故意讓你撞我,故意找人拍照片然後把視頻傳道網上去,因為我要毀了你,我要親手毀了你!説着,直接抓過自己身後的枕頭朝蘇奕丞丟過去。啊!

    蘇奕丞側身避開,冷眼看着她整個人發瘋似的亂叫,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

    怎麼回事?門外護士聽到聲音跑進來,出什麼事了?還沒待她反應過來,之間一個茶杯朝她這裏丟過來,還好站在她一旁的蘇奕丞眼疾手快,直接伸手將那橫飛過來的茶杯直接打落到地上。

    砰那玻璃碎片直接碎了一地。

    那杯子就打碎在她得腳邊,嚇的那小護士一下就傻了,愣在那裏好一會兒沒有回過神來。她甚至都沒有弄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

    滾出去,誰讓你進來的!凌苒有些發狂似的朝那小護士嘶吼着,那小護士着才反應過來,有些腿軟的忙轉身出了去。

    待那小護士出去之後,凌苒的情緒也比剛剛冷靜平復下來,看着蘇奕丞冷笑着説道:蘇奕丞,我告訴你,我不好過,你也別想過得舒服,反正我豁出去了,死我也要拖着你一起死!

    你覺得弄這些虛假的東西誣陷我就可以了?蘇奕丞只覺得可笑,他什麼時候已經被她這麼小看了嗎?

    呵,就算全都被你們查清楚了又怎麼樣,你還是逃不過市委裏的處分吧,你別想藉着踩着我父親的頭直接就能上位,沒那麼容易!她毀不了他的人,她也要毀了他的仕途!

    蘇奕丞看着她,搖搖頭,你瘋了。説完,不再看她一眼,轉身直接出了病房。

    蘇奕丞,你回來,你給我滾回來!身後病房裏,凌苒瘋狂的叫着。

    蘇奕丞沒有回頭,不曾再轉身看她一眼。

    凌苒坐在牀上,整個人抓着枕頭瘋狂的拍打着,手上那輸着液的手因為劇烈的動作讓那針頭掉出,小傷口處血被倒流出來,然後看着那雪白的被套上染上那鮮紅的血跡,凌苒整個人慢慢的冷靜下來,去不住的傻笑着,自言自語的説道:我是瘋了,我早就瘋了,全都是被你給逼瘋的!

    她突然想起昨晚,自己從酒吧裏出來,走到公園路的時候,突然有人從身後將她抱住,她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想喊,卻被人死死用手將嘴巴捂住,她完全叫不出聲來,然後聽到身後有人用淫穢的聲音在她耳邊説道,我看過你網上的視頻,**真白真大,夠騷夠浪,是哥哥喜歡的類型,來,今天讓哥哥來好好滿足滿足你。那人説着,直接拖着凌苒往一旁的花叢走去,一手捂着她得嘴,一手拖着她得脖子直接拉着就走。

    嗚嗚嗚嗚嗚凌苒想出聲,卻怎麼也叫不出聲來,脖子上被拉得火辣辣的疼,腳下只能順着他往身後退去,手不停的拍打着,卻一點也掙脱不開來。

    那段路房子很少,人也很少,又是半夜,路上連來往的車輛也少的可憐,凌苒只感覺自己身上一痛,然後再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那人扔到地上,背下得石子咯的她只發疼。可是她顧不上背上傳來的疼痛,只見眼前一個笑的很猥瑣的男人盯着她看着,看着她得眼睛黑夜中似乎都泛着亮光。

    凌苒很害怕,不停的搖頭,看着他的眼睛一下就充滿了淚水,一臉楚楚可憐的樣子,嘴裏還不停的呢喃的説着,別過來,不要過來,求求你不要過來腳下也顧不上那滿地的泥和樹枝和石子,手腳並用的不停的退着。

    嘿嘿,小**,你在哪視頻裏不是很騷很浪嗎,來,讓哥哥來滿足你哪淫、蕩的心,讓哥哥來好好讓你爽一爽。那猥瑣的男人搓着手,臉上一臉恐怖的笑容。

    不要,不要凌苒搖頭,不停的後退着,哭着説道:那視頻是假的,那是我找人剪輯合成的,那上面的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好不好,我,我給你錢,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不要傷害我好不好,不要傷害我凌苒哀求着,希望他能行行好放過自己。

    那猥瑣的男人擦了擦自己嘴角都快要流下來的口水,看着凌苒的眼神越發的邪惡起來,閃閃發着光,邊搖頭説道,沒關係,你的**看上去比那視頻裏還要大,哥哥喜歡。説着,整個人便要朝凌苒撲過去,便説道:來,過來讓哥哥爽一爽。

    凌苒驚叫,轉身就要跑走,卻被那男人一把抓住頭髮,死死的扯着,讓侯整個人壓在她身上,迫使她轉過頭看着他,説道:小賤人,還沒有讓哥哥爽道之前你想跑道那裏去!説着,一個巴掌狠狠的扇道凌苒的臉上,一點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打的凌苒的臉一下就紅腫了起來。

    啊!凌苒驚叫着,好痛,好不待她説完,又一巴掌狠狠的扇到她得臉上,然後根本就不讓她有開口的機會,手直接鉗住她得下巴,捏着她得嘴,小聲咬牙切齒的在她耳邊説道:別亂叫,要死你放把人給叫過來,讓我部弄死你!説着又一巴掌直接下去。

    凌苒臉上火辣辣的疼得她直哭,卻不敢哭出聲來,深怕自己要死哭出聲來他又要打自己。從小到大她一直是嬌嬌女,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縱使父親表面上説跟她斷了關係,可是私底下她一個人在國外的時候卻也沒少往她得卡里打錢,從小就沒有被人打過,一指頭都沒有。

    那猥瑣男見她安靜下來想哭卻自己強捂着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發出生來,也算是滿意,看然轉頭看了下週圍,確定沒人之後然後開始脱自己的褲子,解開皮帶直接褪去自己身上的褲子和內褲,凌苒看着,不住的搖頭,最後掙扎着要逃使出自己全身的力氣將半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推開,卻被沒等自己起身跑走,自己的頭直接被那猥瑣男狠狠的抓住,然後直接重重的撞到道泥地上,凌苒閉着眼驚叫着不要,卻一點沒有讓身後的男人憐惜的將她放開,反而更用力的抓着她得頭髮狠狠的撞着,嘴裏邊怒罵着,小賤人,讓你要逃,讓你不聽話,讓你不聽話,自找的!

    凌苒疼得只求饒,好痛,好痛,我部敢了,再也不敢了。

    聞言,那猥瑣男這才將她頭放開,嘴裏冷哼着説道:哼,早這麼乖不就好了嘛。説着將凌苒整個人轉了個身,直接讓她躺在地上讓伸手直接扯開去她身上原本就穿不多得衣服,抓着她胸前,狠狠的捏着,扯着,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使勁的蹂躪着,邊笑得有些淫、蕩的説道,媽的,**果然大,又水,比老子之前睡過得婊子如果好多了,老子喜歡。説着,直接俯身下去張口就咬了上去,牙齒用力的扯着,一點都不顧及是否弄疼了她。

    凌苒只流着淚,卻又不敢哭出聲來,就怕自己哭出來之後又要被他狠狠的扯着頭髮打。

    男人邊咬着她得胸口,邊伸手粗魯的扯掉她身上的短裙,然後沒有前戲,直接沉身下去,不顧她得乾澀和疼痛,狠狠的撞起來。邊用那淫穢的話語在她耳邊説道,靠,真爽,果然很爽。

    凌苒只覺得噁心,捂着嘴部讓自己哭出聲來,卻不停的流着淚。

    小**,哥哥弄得你爽不爽?那猥瑣的男人邊用力的撞擊着,邊淫穢的笑着問凌苒。

    凌苒捂着嘴,一句話都説部出來,眼淚不停的流着。

    等不到回應,這讓那猥瑣男開始有些不爽,扯下她那捂着的手,然後揚起巴掌就狠狠的打道凌苒的臉上,有些暴戾的抓着凌苒的頭髮問道:賤貨,我在問你話,爽不爽!

    凌苒只哭,她多想笑着有一個人能出現發現他們然後把她就出來,可是沒有,周圍安靜得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只有這猥瑣的男人狠狠撞擊自己的聲音,噁心的讓她覺得想吐,可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説話!老子在問你,老子弄得你爽不爽,爽就給我叫出聲來!別跟個死魚一樣!得不到凌苒的反應,那猥瑣男很不爽,撞擊的力道也越來越大起來,似乎一定要讓她説出聲音來。

    凌苒被他撞得生疼,整個人有些承受不住,只能咬着牙點頭,眼淚流得越發的兇狠,這樣的屈辱,她以為一輩子都不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媽的,別點頭,給我叫出來,爽就給我叫出來,叫會不會,你個**,浪貨,給我叫出聲來!男人邊説着邊更越發用力的撞擊着,抓着她胸前的手也越發的用力。

    凌苒被折騰的實在在沒有辦法,只能咬牙説道:爽啊,好爽

    哈哈哈。聞言哪猥瑣男人大聲的笑出聲來,她得叫聲更是鼓舞着他,叫得他越發的興奮,然後整個人越發的激動,撞擊她的頻率越來越快,力道越來越重。

    啊凌苒承受不住驚叫着。

    哈哈,你個**,浪貨。淫穢的話語不斷的從他嘴裏爆出來。

    誰在哪裏?!

    突然只聽見花叢外面大叫一聲。

    凌苒只覺得自己身上一輕,然後聽到那男人低聲咒罵了一句,他媽的,壞老子的好事。説着邊迅速的套上自己的褲子,手忙腳亂間卻怎麼也扣不上,該死。慌亂間也顧不上那麼多,直接提着褲子就竄逃了出去。扔下凌苒一個人渾身赤果的躺在那裏。

    發現異樣的是一對晚歸的情侶,家正好住在着附近,每天回來這條路都是必經之路,今天兩人約了一幫朋友玩得比較晚,經過這邊的時候聽到這邊有異樣,才喊了一聲,就看見一個男人提着褲子從花叢裏竄逃出來,待兩人走進撥開那花草,就看見一個女人全是赤果的躺在那裏,臉上紅腫着,整個人明顯是被強暴過,顧不上那麼多,男人脱下衣服讓女友給凌苒包起來,然後自己直接拿了電話給警察局報了案。

    想着,凌苒整個人大聲尖叫着,然後拿過將整個病房裏的東西狠狠的砸到地上,就連那還吊着半瓶的點滴也被狠狠的推開砸到地上,裏面那透明的液體流了一地,玻璃渣子也碎了一地。

    門外幾個護士推門進來,見狀,趕忙上前將凌苒制止住,可是凌苒整個人像是瘋了似的,手腳不停的拍打着,嘴裏喊着,滾開,滾開,你給我滾開,你們全都給我滾開,不要過來,不要過來瘋狂的拍打着那些護士,叫着,出去,滾出去,不要過來,滾,滾!混亂中大家實在是沒有辦法,幾個人合力將凌苒按住,然後有人直接給凌苒打了一針鎮定劑,再然後凌苒整個人雖然還是發瘋似的叫着,那聲音卻越來越小,最後只斷斷續續無力的念着,滾開,不要過來,全都不要過來。然後邊説着眼皮邊一點一點的沉重下去,最後閉上眼睛睡着了。

    待凌苒冷靜下來睡着之後,一旁的那些護士們這才鬆了口氣,有人給凌苒處理那還冒血的傷口。

    一旁的一個小護士小聲的問道:護士長,你説她是不是受刺激過渡,精神上出什麼問題吧?

    一旁的護士長看了她一眼,然後又轉頭看了一眼凌苒,説道:去聯繫精神科的醫生過來看看吧。畢竟是受到的是強暴,昨天人被送過來的時候她知道,整個人被打的不成樣子,這樣的情況下精神受到創傷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就算沒有,也有必要找心理醫生來開導下。

    那個小護士點點頭,轉身便出去給精神科打了電話。

    醫院門口,蘇奕丞將自己剛剛在凌苒病房裏錄的手機錄音遞過去給刑偵隊的伍隊長,那錄音裏,可以清晰的聽到凌苒説那一切都是她做得,她故意讓蘇奕丞的車撞上,故意讓蘇奕丞送她去醫院,事先找好人安排讓在賓館門口等着拍照,然後連同那整理過得視頻一起發到網上。

    拿着手機,那伍隊長失笑的搖搖頭,看着蘇奕丞説道:蘇市長這招並不這麼光明正大啊!

    蘇奕丞也笑,只説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有何不可?

    伍隊長聳聳肩膀,搖搖頭説道:沒有。然後看着蘇奕丞認真的説道:我會找同事找凌苒談,有什麼最新的進展我們會通知你,另外那個dna對比認證的結果估計明天就會出來,沒有問題的話我們會電話通知你。

    蘇奕丞點頭,想了想,只説道:能不能請你們先等dna對比的結果出來,再決定要不要去詢問我早上的那些口供。

    伍隊長挑眉,問道:為什麼?

    蘇奕丞坦白且從容的説道:我妻子懷孕了,我不想讓她太為我擔心。

    伍隊長看了他好一會兒,點點頭答應,好,沒問題。

    蘇奕丞點頭,真誠的説道: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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