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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楔子

    米佳穿着學士服,今天是她大學畢業的日子,是她即將走出校園的日子。周圍一小團一小團圍着拍照的很多,米佳不停的看着手機,張望着校門口的地方,她在等人,等兩個她最重要的人,他的父親和那個相戀三年的男友。

    米佳,過來拍照了。後面她的同學喊她過去拍畢業照了,也許是路上耽擱了,米佳這樣安慰着自己,揚起微笑朝同學們走去。

    畢業照是她做學生最後一個儀式了,在這之後他們就是社會的新鮮人了,然後就要着手忙着找工作,適應這個社會,也許她會和張楊結婚,然後在家相夫教子,之前她在張楊的住處看見他的抽屜裏放着一個鑽戒,想到這些米佳嘴角流露出幸福又甜蜜的微笑。

    張楊,她的男友,他們是彼此的初戀,相戀三年來關係一直很好,幾乎沒有真正的吵過。張楊大她三歲,他們在他即將畢業那年戀愛,他是她的直屬學長。張楊出生在農村,上大學後才來的上海,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由於家庭的關係,張楊比一般的孩子要早熟些,他做事很認真,工作很努力,因為他知道他一定要成功,也是因為他的認真和努力打動了米佳。

    米佳是她們系的系花,皮膚白淨,身材高挑,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笑起來還臉蛋上還掛兩酒窩,追她的人很多,而且家境都很不錯。張楊雖然長相英俊但是家境真是不怎麼樣,對於米佳的選擇,很多人都感到意外,畢竟她要找一個比張楊強的帥的根本就不是問題。但是米佳不在乎這些,她看重的是張楊的人品和能力,她相信他遲早有一天會成功的。

    怎麼,張大帥哥還沒來啊?羅麗張望着,就是沒有看見張楊的人。羅麗是米佳的室友,兩人的關係向來都很好。

    可能公司臨時有事吧。米佳為男友找藉口道。

    再忙也得過來參加你的畢業典禮啊!説不清為什麼,羅麗就是不怎麼喜歡張楊,對於米佳當初同意要的張楊交往的時候,羅麗可是極力反對的,不過米佳堅持她也不好多説什麼。

    他會來的,只是遲一點。米佳深信男友一定會來的,昨晚他們還通過電話,張楊還在電話裏説今天有重要的事要和她説呢,她想會不會是和那鑽戒有關的事呢?如果張陽要她現在嫁他,她想,她也是願意的。

    最好是。這半年來張楊放米佳鴿子的次數可是直線上升呢,她對他今天會來帶着強烈的懷疑。

    米佳。張楊穿過人羣來到米佳面前,今天的他不同往常的穿了正式的西裝,但是表情有些凝重,不似以往的陽光。

    你來啦。米佳欣喜的上前拉着他的手,完全沒有因為他的遲到而不高興。

    我去和其他同學拍照。羅麗不喜歡張楊,卻也實相的不做他們的電燈泡。

    羅麗離開後張楊看着米佳,她那温柔的笑容讓他覺得自己有強烈的罪惡感,撇過頭故意不去看她,説道:米佳,我有些話要和你説,我們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吧。他知道如果今天對她説那些話的話太可惡了,可是他沒有辦法,等一下他還要趕去酒店,在那裏有另一個女孩在辦畢業酒會,同時女孩的父親説今天要把他介紹給大家,而女孩的父親就是那個莫氏集團的董事長。

    他們來到了校園一個僻靜的角落裏,米佳滿心期待的看着男友。

    米佳,我們分手吧。張楊困難的將這句話説出來,聲音裏夾帶着些許的痛苦。

    他是愛米佳的,愛她的天真笑靨,愛她的温柔體貼,但是同時他渴望成功。米佳的父親是個公務員,她母親在幾年前就已經去世了,這些對他的事業一點幫助都沒有,而那個莫可萱不同,她是豪門千金,娶了她他可以少奮鬥三十年,別説他現實,因為他知道這個社會是怎樣的殘酷,想要在上海立足下來有多不容易。

    你説什麼?米佳錯愕的看着男友,她懷疑是不是她聽錯了,他説要分手?這是為什麼?

    我們分手吧。已經開了口,接下來也不像想的那麼難。

    為為什麼?他們之前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麼他突然要和她分手呢?他們既沒有吵也沒有鬧的,米佳想不出他為何一下子就變成這樣。

    我就要結婚了,對方是莫氏集團的千金,她可以幫我成功。張楊看着她,臉上帶着歉疚,對不起,米佳。

    那我們三年的感情呢?米佳小臉蒼白着,他怎麼可以如此對她,之前他口口聲聲説的愛都是假的嗎?

    張不敢去看她,轉過臉痛苦的説道:我愛你,但是我要成功,你應該知道在現實社會里不是光有愛就可以生存的,如果沒有面包,那些所謂的愛都會在柴米油鹽裏慢慢磨去的。

    米佳捂着嘴,不敢相信的搖着頭,現在的張楊和她之前認識的張楊相差太大,她怎麼都不能相信他們是同一個人。

    就在這個時候張楊的手機響了,是莫可萱打來的。張楊有些為難的看了看米佳,最終還是走到一旁把電話接起:萱萱。我馬上過去了好,我知道了,我會帶你最喜歡的香檳玫瑰過去還,一會兒見。他的聲音很温柔,米佳想起他之前也總是用這樣的語調同自己打電話,那時候她覺得和他通電話就是最快樂的事了,可是現在他用這樣的聲音去對待另一個女人,她卻覺得這是多麼諷刺的事啊。

    張楊轉身對上米佳那雙哀怨的大眼,他有説不出的內疚,但是他現在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安慰她了,對不起,我有事,先走了。説完不留戀的轉身離去。

    米佳看着他匆匆離去的背影,淚不住的劃落她那精緻的臉龐。原來他的戒子是為另一個女人準備的,原來他説工作忙都是去和另一個女人一起了,原來他説有事同她講不是想向她求婚,而是分手

    米佳獨自沉寂在傷心和痛苦中,電話卻在這個時候響起,她沒有心情去接,可是看着手機來電是父親的,她並不想讓他為自己擔心,也許父親現在已經到了學校卻找不到她。

    擦乾臉上的淚水,吸了吸鼻子,深吸一口氣,她儘量讓自己放鬆,這樣才能不讓父親聽出她的異樣。做好了準備工作,米佳才按下接聽鍵,甜甜的説道:爸爸,你在那呢?是不是迷路了,我去找你。她努力的使自己聽上去和平常一樣。

    對不起,我不是你父親,你父親他出了車禍,現在在醫院。

    米佳趕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宣佈她的父親已經死亡了,她沒有承受着住這樣的打擊當場暈到在醫院裏。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看見兩個六十幾歲的男人站在她牀前,一個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站在靠窗的位置。他們告訴她説她父親是被他們撞的,當時是紅燈,父親由於要趕她的畢業典禮硬是騎着他的老爺自行車闖了紅燈,就這樣與他們的車相撞了。

    米佳聽完沒有説一句話,也不哭,整個人平靜的很不正常,許久才説想去看看她父親。

    當掀開蓋在父親身上的那被單的時候,看見沒有血色沒有父親的時候,米佳破潰了,這是她唯一的親人啊。米佳知道這事不能怪對方,畢竟闖紅燈才是過錯的一方,她怪自己,要不是為了去參加她的畢業典禮,她的父親也不會如此。她痛哭着,哭到聲音都啞了還是沒有停,最後她被擁進一個寬大又温暖的懷抱裏,有個聲音告訴她説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接下來幾天米佳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父親的喪事也是由那天那幾個在醫院裏的男人舉辦的,辦得很容重,新花輓聯堆了一屋子,認識的不認識的來了許多人,米佳沒有招呼,只是默默的坐在一旁流着淚。

    喪禮過後米佳一直把自己關在家裏,那都不去。羅麗過來陪了她幾天,後來父母逼得緊就回老家了。張楊從那天之後就不曾在見過,聽説在她畢業後沒幾天他娶了那個能讓他少奮鬥三十年的女人。

    這天那個車主又來到她家中,是一個很慈祥的老人,他説願意照顧她以後的生活,畢竟這件是他們是有責任的。米佳就這樣聽着,也不説話,現在的她是一無所有了,本來應該是開心的日子,一下全被打碎了一塊一塊的,男友的背叛如果堅強些她可以挺過去,可是親人的背離讓她的世界一下子就崩塌了。

    如果你願意,你可以嫁給我兒子,我們可以給你一個家,我絕對會當你是親生女兒一樣疼你的,以後你也可以叫我爸爸。老人慈祥的説道。

    家,多美好的詞,看着老人慈祥的模樣,米佳像是見到了自己的父親,她願意相信他説的,現在的家好冷清,只有她一個人,她害怕這樣的孤寂。

    好。米佳點點頭,答應他的提議。

    老人微笑的點點頭,不甚滿意。

    婚禮是在一個星期後舉行的,新郎不願意公開這婚事,他們的婚禮進行得很低調,也很秘密,只有少數的幾個男方家人知道。米佳無所謂,她只要一個叫做家的地方就可以了,其他都不重要。

    ☆、第一章

    天氣已經慢慢入秋了,夜晚也逐漸開始有些涼意了。

    晚上六點半,米佳坐是客廳裏無聊的按着電視遙控,最後將畫面定格在一個商業的發佈會上。廚房裏,管家阿姨在忙碌着今晚的晚餐。

    看着電視畫面裏攜手出來的俊男美女,米佳嘴角勾起若有似無的笑意。

    電視裏放映的正是今天宇揚建築集賢園樓盤開盤售樓的記者招待會,畫面裏的俊男正是她的丈夫那個叫嚴昊的男人,同他一起出來的是他的美女特助姚敏,兩人早就是業內公認的才子佳人,報紙對他們的事早就傳得滿城風雨了,雖然都是些捕風捉影的報道,但是無風不起浪不是嗎。

    算算也已經三年了,她嫁給那個男人竟然有三年之久了。她不知道該如何去定義她丈夫的好壞,他總是有忙不完的工作和應酬,幾乎每天都處於加班狀態,很顯然他是一個盡責的老闆。他不是一個好丈夫,卻安排好了她的一切需求,家裏他安排了鐘點工和管家阿姨,家務輪不到她插手半分,三餐也有人替她張羅好,四季有人會上門給她定製所需要的衣物,出門她手裏有一張他給的無限制的卡。她就像是一隻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麻雀,這一切都讓她覺得有一種不真實的錯覺。

    嫁他,只是為了在這個無助的世界裏能有一個依靠,只是為了擁有一個家。她也知道他娶她只是難違父親的命令,只是想得到父親手裏以她為唯一條件的權利。有人説愛情是婚姻的基礎,可是他們這沒有基礎的婚姻卻已經維繫了三年之久,到目前為止這段無愛的婚姻似乎也並沒有出現什麼巨大的裂痕。

    三年前她沒有想過自己會嫁入豪門,她只是覺得那個老人很慈祥,她渴望有一個那樣的親人,就像她的父親還在她身邊一樣。她甚至沒有仔細看清新郎長什麼樣,就這樣把自己給嫁了。婚後她才知道原來那個看上去很慈祥的老人就上海有名的地產商人,而她嫁的正是他的大兒子嚴昊。也是婚後她才知道原來贊同這樁婚姻的只有她那個很慈祥的公公,她的婆婆覺得她根本就配不上她那優秀的兒子,對於她,她的婆婆總是喜歡處處刁難着,她的丈夫總是忙於工作根本無暇顧及她,最後因為公公心疼她,所以就讓兒子和她搬出了別墅,搬到了這位於市區的高級住宅區。

    米佳看見電視上有個記者問她丈夫和姚敏的好事什麼時候近,只見緋聞女主角微笑着用很官方的回答説,今天只回答和樓盤有關的問題,其他問題一律不答,沒有否認也不承認,給了人們很大的聯繫空間,再看她的丈夫,一臉漠然,那是他一貫的表情,即使在家也沒有變過。這種新聞這三年來一直沒有斷過,剛開始嚴昊還會主動跟她説,都是記者捕風捉影的事,不必當真。米佳總是淡漠的一笑,是真是假對她來説並不重要。後來這種傳言多了,他也就不説了。

    他們結婚三年,知道實情的人少之有少,在外人眼中,嚴昊他依舊是一個黃金單身漢,依舊是許多名媛淑女眼中的理想對象,這是他的保密工作做的太成功還是她這個做妻子的失敗呢?也許二者都有關係吧。

    太太,晚餐已經好了。管家阿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她身邊了。

    嗯。米佳微笑着應道,將電視關掉,起身隨她往餐廳走去,在落坐的同時這樣問道:先生説他今晚回來吃嗎?

    先生下午來過電話,説晚上還有個應酬就不回來用餐了。替她盛飯,管家阿姨恭敬的回答道。

    嗯,阿姨也坐下來一起吃吧。和平時一樣,因為一個人吃飯太寂寞,米佳總是會開口邀請管家阿姨一起用餐。

    不了,今天我兒子帶孫女回家,我們約好晚上一起吃飯。管家阿姨這麼説道,臉上露出難掩的幸福。

    那早些回去吧,遲了可不好。米佳知道管家阿姨家住了比較遠,又不捨得坐出租車遲了可就沒公車坐了,想到什麼米佳又説道:明天是週末,就不用過來了,在家好好陪陪孫女吧。

    聽她這麼説,管家阿姨欣喜的道謝:謝謝太太,可是您的三餐

    我沒有那麼嬌貴,小時候母親離世的早,之前在家的時候也都是我下廚弄三餐的,我不會把自己給餓着的。米佳笑着説道,起身將她送到門外。看着阿姨離去她才重新回到餐桌上,一個人獨自享用着晚餐。

    嚴昊回到家的時候已經過是晚上十一點了,米佳正坐在牀頭隨意翻看着一本小説。這三年,小説似乎成了她唯一解悶的東西。她自認為還算是一個合格的妻子,起碼她每天都會為他等門,在他回家之後接過他的公事包,替他準備好熱水,找好睡衣。

    聽到開門的聲響,米佳快速將小説放進牀頭的櫃子裏,她並不想讓自己的丈夫發現她看小説來打發時間,確定好自己衣着整齊才起身走出房間。

    回來啦。俗套的問話,他們的話很少,這是她每天必問的一句,三年來似乎都快成了她的習慣。

    嗯,還沒睡。千篇一律的回答,她那樣問他就這樣答,沒有去講究是否有新意。

    沒有回答,也不需回答,伸手直接接過他的公事包,她在他身上聞到一種熟悉的香水味,那不是她的,也在不經意間看到他領口那個鮮紅的紅印,淡淡一笑不去多問,也不作多想,轉身去給他放洗澡水。沒有更多的交流,這就是他們夫妻相處的模式。

    聽見浴室裏水聲停止,她知道他快出來了,重新將小説放好,躺下假裝自己已經睡去,側身,背對着浴室的方向。她聽見浴室的門被打開,感覺到牀的另一側因為重物而明顯一震,然後一雙強勁有力的手臂將她撈進一個熟悉又温暖的懷抱,他的下巴抵着她的頭頂,然後一個富有磁性而温柔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晚安。隨着他的一句晚安,米佳慢慢的在他懷中沉沉的睡去。

    黑暗中嚴昊的嘴角揚起一道好看的弧線,滿足的合着妻子均勻的呼吸一同沉沉睡去。

    ☆、第二章

    這天閒着無事,米佳在陽台上隨意的修剪着她用來打發時間花花草草,修剪枝葉、澆水、鬆土這些都是這三年裏學會的。

    太太,大宅那來的電話。管家阿姨拿着無線電話,推開陽台的門。

    米佳輕拍了下手,微笑着接過管家阿姨手中的電話。喂。

    好大的架子,竟然要我等你。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道女聲,語氣是平靜的,話語卻帶着嘲諷和對她的不屑。

    媽。米佳喚道。臉上掛着笑,心情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受到影響,對於類似的話她聽太多了,現在幾乎都已經產生免疫了。

    哼。電話那頭冷哼了一聲,並不稀罕她這一句媽,老爺早上心臟病發進了醫院,你通知嚴昊讓他過來。你也過來,不過記住了,出門小心點,等一下你打車過來,阿昊不喜歡你們之間的事被發現。電話那頭的於芬芳像一個女王一般給米佳下達着命令。

    她一直都不喜歡米佳,在她眼裏,米佳和他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要不是丈夫堅持,兒子也沒反對,她根本不可能讓這樣出身的丫頭進門,三年前她早就有了理想的兒媳婦人選,卻被她給破壞了。

    爸他怎麼樣?醫生怎麼説?米佳緊張的問道。這三年公公是在這個大家庭裏唯一真正關心她疼她的人,就像當初説的那樣他真的拿她當自己的女兒一樣來疼着,而在她眼裏,嚴宇揚不僅僅是她的公公,更像是她的父親。

    過來就知道了,話這麼多。説完也不等米佳説什麼於芬芳直接掛了電話。

    米佳給嚴昊打了電話,把情況説了一遍,然後直接打車去了醫院。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她就看見醫院門口已經圍了不少的記者,她叫司機直接開到醫院的後門,直接從另一相連的大樓上去。

    今年年初嚴宇揚從二樓摔下來之後,他的身體直線下降,來醫院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很多人都猜測他能不能挺過這個冬天。所以每次只要嚴宇揚進醫院,總會有大批記者在醫院門口圍着等消息。

    米佳到病房的時候嚴宇揚已經醒過來,見到她來,他顯得很高興,不顧自己還病着,拉着她的手就問她最近過得好不好,是不是又瘦了,和藹的讓米佳覺得坐在對面的老人就是她的父親。

    米佳向問醫生詢問了他的狀況,醫生説突發性心臟病,還好搶救及時,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不過還要留院觀察幾天。米佳説要留下來陪他,卻被於芬芳給拒絕了。嚴昊中途給她打了通電話,問情況怎麼樣,説自己有個重要的會議可能要晚些過去,聽她説已經沒有危險了才放心去開會。

    嚴昊來的時候已經接近晚飯時間了,陪父親聊了會兒,又向醫生詢問了些情況。於芬芳提議説要跟兒子一起吃晚飯,嚴宇揚也怕米佳餓着,讓她同他們一起去,於芬芳表面沒説什麼,但是米佳知道她是不願意同自己一起吃飯的。出了門口,米佳就有自知之明的先開口,説外面記者太多,怕這樣出去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和麻煩就不同他們一起用餐了。於芬芳自是不會留她,嚴昊卻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然後一語不發的轉身離開。

    米佳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有多久她都不曾這樣出來好好走走了。婚後她幾乎很少出門,衣物等一切生活用品都有人替她安排好,不用她操心,她沒有什麼朋友,羅麗回老家之後在上海她幾乎沒有一個深交的朋友了,所以基於以上的這些原因她平時幾乎都沒怎麼出門,唯一和外界的交流也就是通過電腦了。

    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看着那些閃爍着的霓虹燈光,米佳覺得其實有時候這樣走走也是一件挺不錯的事。

    也許是她走得太不專心,也許是對方跑得太急,相撞的意外就這樣發生的,兩個人同時被撞倒在地,屁股上傳來那火辣辣的疼痛讓米佳有種想流淚的感覺,可是沒等她起來,頭頂傳來了一道清脆卻帶着怒氣的女聲。

    喂,你走路都不看的啊。與米佳相撞的那個女生已經從地上站起來了,揉了揉她那被摔疼的小屁股,看着剛才自己拼命追趕的公車已經揚塵而去,她惡狠狠的盯着米佳。

    米佳忍痛站起身來,唉!不管誰對誰錯,她都認了算了。對不起。沒有抬眼,手還按着自己的屁股,這下摔得真不輕啊。

    米米佳?像是意外,有帶着驚喜,對面的女孩驚呼的叫道。

    聽她叫自己的名字,米佳才抬頭看清對方的長相,面前是一個留着短髮,穿着一身職業裝,眼睛不大卻很有精神,這面容和她腦海裏的另一張臉孔重疊了,羅麗?米佳吶吶的出聲喚道,聲音帶着不確定。

    真的是你啊,米佳。羅麗開心的上前將她擁抱住,高興的説道。

    米佳也高興得回抱她,能見到之前的好友,她有説不出的高興。

    兩人在一個咖啡廳坐下,慶祝他們的重逢,也聊聊他們之間的近況。

    你什麼時候回上海的?我還以為你回老家就不回來上海了呢。喝了口咖啡,米佳問道。

    還説呢,我兩年前就回來了,想聯繫你一直聯繫不上。羅麗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兩年前她回上海,第一時間給她打電話竟然停機了,去她家找她也聽説她搬走了,問那些同學和朋友,沒有一個知道她去哪的。

    啊,我之前的手機不用了,我忘了給你新的號,對不起,對不起。米佳這才想起來自己當初過分傷心父親的離去,竟然忘了將新的手機號給她,連忙給她陪不是。

    羅麗當然知道當年米佳承受了多大的打擊,父親的離世,男友的背叛,幾乎發生在同一時間,換做是她,她也沒有辦法接受的。把手機拿來。

    米佳愣愣的把自己的手機交出來,只見羅麗快速的在上面輸了幾個數字,一道悠揚好聽的鈴聲從她的包裏傳出來,羅麗微笑的説道:搞定。我把我手機號輸進去了,以後記得多多聯繫我。

    好。米佳微笑的點頭答應。

    你現在住哪啊,我之前去過你家,聽他們説你搬了。羅麗關心的問道,她知道米佳一直都是和父親相依為命的,家裏並沒有什麼親戚。

    我我現在住在我父親之前一個朋友那裏。他們對我很好。米佳説謊道,暫時她不想把自己已經結婚的事告訴羅麗。

    哦,那你現在做什麼?會計嗎?羅麗接着問道,她們之前在學校學的就是財會,所以她怎麼猜測道。

    我我沒有工作。之前她也和嚴昊提過幾次説想要出去工作,卻都被他一口拒絕了,她想他是不希望她泄漏了他們之間的關係,才不然她出去工作吧。講多了也沒有用,她就索性就不提了,安心的過着他給她安排好的生活,就這樣過了三年。

    剛失業嗎?羅麗沒想太多,直覺覺得米佳是失業了,並沒有往別的方面多想。

    米佳笑笑,轉移話題道:你呢,現在在哪工作。

    我在一家裝潢公司做會計,我幫你看看我們那有沒有招人,我介紹你過去。羅麗熱心的説道。

    好。米佳微笑着答應。

    兩人就這樣開心的聊着,聊過去,聊將來,也聊未來的對象。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的快,米佳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平時都近十二點才回來的人今天破天荒已經回來,而且已經洗過澡,穿着休閒的居家服,悠閒的坐在客廳裏翻着財經雜誌。

    怎麼這麼晚?看見她進來,嚴昊抬頭看着她,問道。

    呃。有些意外他今天回來的如此之早,錯愕了一秒,米佳恢復鎮定道:路上遇到了一個很久沒見的朋友,所以多聊了一會兒。

    嚴昊看着她,像是在確定她剛才是否在説謊,許久才又説道:吃過了嗎?

    嗯。米佳點點頭應道,然後不再多説什麼,轉身直接進了房裏。

    當米佳洗過澡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嚴昊正在牀上翻看着雜誌,見她出來放下手裏的雜誌放在牀頭,看着她的眼神猶如深潭一般,深邃得不見底。

    米佳自是知道他這眼神帶着的暗示,心跳漏了一拍。羞紅着臉從他的另一側上牀,幾乎是一上牀就被他撈進了懷裏,嚴昊吻隨之貼上她的耳錘,暖暖的氣息懶洋洋的灑在她的頸間,米佳面頰開始微熱,呼吸也開始急促,結婚三年他們有無數次的親密,對他的如此挑逗,她卻總是如初次一般的敏感。

    她的反應更讓嚴昊把持不住自己,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幾乎是同一時間,屁股上傳來的疼痛讓米佳驚呼出聲。

    怎麼了?弄疼你了?看着她緊皺着的眉頭,嚴昊停下要繼續的動作,關心的問道。

    米佳搖搖頭,羞紅着臉説道:屁股好痛她有種想哭的衝動,好丟臉的説。

    聞言,嚴昊將她翻過身來,讓她撲躺在牀上,伸手就要將她的睡衣裙襬掀起。察覺到他的意圖,米佳紅着臉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動。

    看她羞紅着臉的樣子,嚴昊好笑的説道:又不是沒看過,還害羞啊。説完拉開她的手直接將裙襬掀起,拉下她的底褲,看見她那圓潤的屁股上紅了一大片,不悦沉着臉問道:怎麼弄的?

    剛剛在路上不小心和別人撞了一下。米佳將頭埋在被子裏,喃喃着説道,那聲音幾乎細不可聞。此刻的她真的覺得丟臉丟到家了都。

    這麼大了還這麼不小心。説完起身出了房間,米佳懊惱了半天剛想把底褲拉起來,嚴昊就從外面進來了,重新回到牀上,將手裏的藥膏和精油均勻的塗抹在她的屁股上,然後輕輕的揉着。米佳臉紅得番茄似的,心裏卻泛着點點甜蜜和温暖。

    ☆、第三章

    羅麗是一個熱心的人,前幾天見面的時候才説要幫她介紹工作,今天就給她打來電話要她去面試。

    要我去面試?對於羅麗的邀請米佳顯然是感到意外的,她以為羅麗只是説説,沒想到她真的是吧這件是放在心上,對此她是感動的,不過至於工作

    麗麗,我米佳聽見電話那頭有人喊羅麗。

    米佳我先不和你説了,我這邊還有事,你按我給你的地址過來,到的時候給我電話,我下去接你,先這樣。羅麗説的飛快,完全沒有給米佳説話的機會,還沒等米佳把她的話消化完,那一頭她的電話已經掛了。

    米佳無奈的掛了電話,不知道該不該去。

    管家阿姨正在擦拭着茶几,對於米佳剛才的電話自然也是聽到了。看她輕蹙着眉頭,忍不住開口問道:太太是要出去面試嗎?

    阿姨,你説我該去嗎?米佳愁着眉,像個拿不定注意的孩子。

    你想去嗎?如果想去的話那我們就去,沒那麼難選。她在這裏做管家也快三年了,對於米佳的她其實沒有太把她當主子,更多的時候她願意把她當自己的女兒。她知道米佳大學畢業就嫁給了先生,婚後幾乎沒怎麼出去過,即使逛街一年也沒見她出去幾次,而先生幾乎每天都工作,根本沒有時間好好陪她,她知道其實她很寂寞,她雖然每天都笑,但是她知道她過得並不開心。如果出去工作能讓她會開心點的話,那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先生他並不同意我出去工作。之前和嚴昊説過很多次,他的態度都是一樣,想必這次也不會同意吧。

    先生他每天一大早就出去了,晚上又回來的很晚,如果我們有心瞞他,他一定不知道的。管家阿姨索性也不擦了,在她身邊坐下。

    真的可以這樣嗎?或許阿姨説的是對的,嚴昊向來都是早出晚歸的,要她真的出去工作他也未必知道吧。

    出去走走對身體也有好處,整天悶在家裏小心都悶壞了都。管家阿姨打趣説道。

    好,我去。米佳像是做了某種重大的決定,認真的點點頭,有想到什麼,眉頭輕鄒着説:可是要是面不上怎麼辦?

    那有什麼,我們本來就沒打算去,現在是正好有這個機會,面得上當然好,面不上我們又沒有損失,大不了等下個機會就是了,沒什麼大不了的。管家阿姨像個慈祥的媽媽一樣,鼓勵着米佳去做她想做的事。媽媽!米佳多久沒有想到這個詞了,媽媽是在她十一歲的時候病逝的,後來她一直跟着爸爸生活,對母親的印象幾乎都快忘光了。

    謝謝你,阿姨。米佳感性的擁住管家阿姨,這三年,還好有她陪着,才不至於讓自己覺得自己是一個人的。

    米佳換了身白色的洋裝,將長長的發挽起紮了一個馬尾,整個人看上去清純的像在校的女大學生,任誰也不會猜她其實是一個已婚三年的人。

    米佳按羅麗給她地址來到了一家裝潢公司,規模不算大,但也不算小。在樓下的時候米佳給羅麗打了個電話,羅麗説她現在沒時間下去,讓她自己上來。

    看着這辦公室裏大家都忙碌的樣子,她有點眼暈,這是該找誰好啊,他們各個都好像很忙的樣子。電話此起彼伏,這裏才剛放下,下一通電話又馬上進來,她想找一個人詢問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

    米佳呆呆的看着這一切,正猶豫着是不是要打電話給羅麗,突然旁邊丟來一份文件,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把這個影印一下,等一下送到我的辦公室來。説完直接轉身離開,朝前面的總經理室走去。

    我我不是這的員工。米佳看着那離開的高大背影,喃喃自語道。看着手裏的資料,有看看辦公室裏的人,米佳搖搖頭,暗歎了口氣,放眼尋找着複印機。

    米佳把複印好的資料送到那男人進去的房間去,敲過門進去,就看見那男人優雅的坐在真皮靠椅上,一隻手拿着筆,一隻手拿着文件,在上面塗塗畫畫的,沒有抬頭。

    米佳深吸了一口氣,説道:您好,這是您要的資料。恭敬的將資料放在他的桌上。米佳瞥見,那人手裏拿着的並不是什麼文件,而是一張圖紙,好像是一張室內設計的圖稿。

    男人依舊沒有抬頭,拿着筆在上面圈圈改改的,好似根本沒有發覺有人進來。

    見他如此,米佳本無意打擾,轉身便想走。

    還沒等米佳走到門口,身後的男人又發話了,幫我衝杯咖啡進來,不加糖。

    米佳一愣,她是來面試助理會計的,現在這是什麼情況,感情他把她當辦公室小妹了不成。

    轉過身,上前,深吸了口氣,鄭重的説道:先生,請你看清楚,我是來面試的,現在還不是你的員工。

    聞言,坐在辦公桌前的男人抬起了頭,看着米佳,也不説話,像是要把她看透了一般。

    米佳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彆彆扭扭的説道:你你看什麼。説話的同時,小臉也跟着紅了起來。

    那我現在就聘你做我的秘書,現在馬上開始上班,所以現在出去衝一杯咖啡給我,不加糖。男人這樣説道,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並不是在開玩笑。

    呃?米佳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她記得她是來面試助理會計的啊,這個男的怎麼説聘她做他秘書呢。

    有問題嗎?米佳的反應讓男人有些不悦,明明是詢問的話,在米佳聽來卻有一種威脅的語氣。

    米佳下意識的搖搖頭,也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那還不快去。聲音不大,卻透露着濃濃的不悦情緒。

    米佳愣愣的從房間裏退出來,直到站在茶水間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糊里糊塗的成了別人的秘書,而她明明是過來面試助理會計的啊。

    ☆、第四章

    什麼你,你現在是莫總的秘書?羅麗被她的話給嗆到,差點沒把剛喝進去的水給噴出來都,講話幾乎都是喊出來的,自己壓根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分貝是否附和現在的場合。

    你小聲點,別人都往我們這看着呢。米佳用腳在桌子底下輕踢了下羅麗,提醒她注意下場合。看了看周圍,有幾個人已經好奇的往她們這看過來了,一些探尋的目光正好與她對上,米佳只得歉然的報以一笑,尷尬的瞥開眼睛。

    羅麗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正坐在一家西餐廳裏,不算高級,但是環境還不錯,廣播裏放着舒緩的鋼琴曲,情調相當的好,工薪階級的消費,是很多小白領經常光顧的地方。

    你不是來應聘會計助理的嗎,你怎麼就去做什麼秘書了呢?羅麗壓低了聲音問道。今天她其實是忙瘋了,因為接近月末,總是有一堆的賬要登,數不完的憑證要整理,報表、報告一份一份的,每個月月末她總是想打仗似的,加上之前又剛走了一個會計助理,這個月她的工作量是直線上升了不少,所以直到接近下班她才想起米佳要來面試的事。

    米佳簡單的把自己面試的經過跟羅麗説了一下,其實到現在她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自己怎麼就這麼糊里糊塗的成了別人的秘書了呢。

    我真的是該下去接你的。聽了米佳説的,羅麗有些懊惱的説道。

    呃?米佳有些不解。

    今天聘你做他秘書的那個人叫莫振勳,也是我們公司的老闆,同時還是我們公司頂尖的室內設計師。上個月剛拿到國際性比賽的金牌,現在是國內炙手可熱的室內設計師。不過他的脾氣不太好,他創作的時候不喜歡受到外界的打擾,他之前的幾任秘書都是被他罵走的。;羅麗這麼説道,説完有些擔心的看着米佳。

    那我豈不是會很慘。

    要不我去和莫總説説。其實羅麗也是怕莫振勳的,而且她知道就算她去説應該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以後儘量小心點,不惹到他就是了。米佳不想麻煩到羅麗,她能辦自己介紹工作她已經很感謝了,再想到莫振勳那冷酷的表情,她不認為羅麗去和他説就能改變什麼。

    嗯,你只是不要在他創作的時候打擾他就基本上不會怎麼樣的,平時就是表情冷酷一點,基本上也不會亂罵人的,可能是之前那幾個秘書真的有什麼做不的地方才被他罵的吧。羅麗這樣安慰着米佳。

    嗯,謝謝你麗麗,我會小心的。米佳感謝的説道。

    第二天米佳到公司的時候莫振勳和外面業務部的人都還沒有來。米佳沒有什麼工作經驗,要真算起來的話頂多有過暑期快餐店打工的經驗,所以她並不太清楚做人家的秘書一般都要做些什麼。看着他較為凌亂的辦公桌米佳想幫着把它收拾起來這應該沒錯吧,她記得電視上也是這麼演的,於是她就整理着辦公桌開始她第一天正式上班的工作。

    你在幹什麼?莫振勳提着公文包,站在辦公室門口,兩眼冒着怒火,衝裏面的米佳怒吼道。

    在米佳還沒收拾一半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暴怒的怒吼,嚇得她將手裏的文件資料散了一地,有些驚恐未定的看着他。

    看着那散了一地的圖稿和資料,莫振勳眼裏的怒火更甚了,咒罵到:你搞什麼鬼。一個箭步上前推開米佳將地上的圖紙小心的撿起。

    我我看着桌子有點亂,想説幫你整理好。米佳明顯有些被他嚇到了,吞吐的替自己解釋道。

    沒人告訴你不准我的桌子不能亂動嗎?莫振勳咬牙道,他最討厭別人動他的東西,有些設計稿被偷去了,傳出去了可不是什麼開玩笑的事,而且他東西亂中有序,起碼他自己清楚一切東西在什麼位置。所以他從來不允許別人動他的桌子,這在公司幾乎人人都知道的事。

    米佳誠實的搖搖頭,的確是沒人同她講過,今天不是她第一天上班嗎,而且公司的人大部分現在都還沒有來,她想問也無從問起啊。

    你莫振勳真的有點被她氣着,剛想開罵,突然想起她是昨天自己臨時聘進來的,不知道也算是人之常情,冷着臉,説道:出去吧,以後記住了,我的東西不準亂動。

    那我需要做些什麼嗎?米佳小心翼翼的問道,就怕又那裏惹惱了他。

    去幫我泡一被黑咖啡進來。瞧她有些楚楚可憐無辜的樣子,莫振勳也放緩了臉色,語氣也不似剛才那般嚴厲。

    好。米佳恭敬的退了出去,關上門之後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心想等一下大家都上班之後,一定要找人好好了解一下這個莫振勳,可別又糊里糊塗的踩了人家的雷,到時候怎麼死都不知道。

    米佳從大家口中瞭解到,莫振勳不喜歡別人亂動他的東西,也不喜歡別人在他創作的時候受打擾,飲料只喝不加糖的黑咖啡,特別忌諱有人利用工作而達到接近他的目的,聽説之前有幾個女秘書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被開除的。

    不可否認莫振勳是一個英俊的男人,而且他不僅僅是在設計方面有他的天賦,對於公司的管理他也自有一套自己的方法,所以在短短的幾年間這家當年只有幾個人的裝潢公司已經在業內站住了腳。所以以莫振勳現在的身價和地位總是能吸引一些女子,他們來次的目的不是單純的工作,更多的是想通過工作而想達到接近他的目的。

    米佳小心翼翼的儘量不觸碰雷區,就這樣懷着激動略帶着點緊張和害怕的心情開始了她的第一份工作。她的工作並不複雜,每天除了安排好他的行程之外,有時候做一些會議的記錄,然後發一些公告和文件之類的。

    嚴昊依舊是早出晚歸,有時候還會出差一段時間,對於米佳的這段時間的改變他並沒有注意。

    ☆、第五章

    這個週末是會大宅的日子,自從嚴昊和米佳從大宅裏搬出來後,嚴宇揚規定他們每兩個星期要回去一趟,即使沒什麼事一家人一起吃個飯也好。

    如同以往,因為怕他們之間的關係曝露,米佳是一個人坐車過來的,嚴昊直接由公司下班過來。米佳總是先到的那個,然後總是會陪在嚴宇揚身邊拉着家常,説説笑笑的,嚴宇揚沒有女兒,總説米佳就像自己的親女兒一樣,比兒子貼心。於芬芳總是冷冷淡淡的坐在一旁,在她心底她始終沒有辦法接受米佳這個媳婦。

    嚴昊總是在晚飯的時候到的,他這一到,這邊於芬芳就馬上命人開飯。

    最近公司怎麼樣?嚴宇揚這幾年以為身體的關係,對於公司的事幾乎都不怎麼管了,但是偶爾還是會問問的,不過也僅限於嘴上的詢問。

    集賢園的售樓情況比預想中要好,下一季度我們決定向全裝修的成品房方向發展,現在的人都要求簡潔方便,由於工作之類的關係,對於房屋的裝修多數人沒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所以以至於人們對已裝修完畢的成品房的需求越來越大,我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商機,如果把握好,是比較有市場的。嚴昊簡單的向父親做了一下工作彙報。

    嗯,這是一個不錯的想法,不過這房屋裝潢上可是要謹慎的,如果這環節掉了鏈子那這成品房還不如毛胚房了。嚴宇揚客觀的給出自己的觀點。

    嗯,已經有幾家不錯的裝飾公司在談了,這方面我會注意。這的確是問題的關鍵,要是裝潢上達不到市場的要求,那麼對整個樓盤的銷售有着直接的影響。

    好啦,你們到是有完沒完了,好好吃個飯也盡説工作上的事,聽了都倒胃口。對於公司裏的事於芬芳甭來就不感興趣,聽多了更是覺得煩,眼睛撇到默默吃飯的米佳身上,眼睛珠子一轉,想到什麼似得,説道:阿昊,你們結婚都三年了,怎麼米佳的肚子一點消息都沒有啊?聞言其他三人皆是一愣,停下了筷子。

    孩子!米佳從來沒有想過這問題,她並不覺得她和嚴昊之間適合有一個孩子。在她看來,婚姻可以無愛繼續下去,但是孩子必須是愛情的結晶,她嫁嚴昊只是尋求一個依靠,而且他想嚴昊也並不愛她。也許有天他們的婚姻會走到盡頭,到那時候如果有一個孩子的存在的話,那麼事情就會變得複雜。也許潛意識裏本來就有這樣的想法,所以每次歡愛過後她總是會吃避孕藥。

    前幾天我去打牌,聽説李董的孫子都滿月了,可把李太太高興的一個勁的炫耀,還説阿昊年紀也不小了,也是該結婚生子了,還直説要給你介紹對象呢,可是誰知你們都結婚三你多了,米佳的肚子一點消息都沒有。於芬芳故意説得哀怨。

    聞言嚴昊一點沒有房子心上,拿起筷子重新姿態優雅的吃着飯,像是説的根本和他沒有關係的事。

    其實嚴宇揚也早想抱孫子了,只是怕給米佳壓力一直都沒有説,現在於芬芳這樣把提出來了,嚴宇揚帶着熱切的目光探尋的看先米佳。

    我米佳尷尬的羞紅了臉,總不能讓她説其實是她不想要孩子,一直都吃着避孕藥嗎。

    米佳,你該不是有什麼毛病吧?故作驚訝,有些鄙夷的説道:明天我帶你去做個檢查,看看是不是真出什麼問題了。

    我沒有。米佳搖這頭説道。

    這怎麼説的準,三年了你都沒懷上,難保不是這方面的問題。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米佳想辯解卻無從開口,嚴宇揚看出米佳的窘態,試圖緩和這尷尬的局面,説道:他們還年輕,吃幾年生也沒什麼關係。

    他們是年輕,可是我們老了,看這別人都有兒孫可以逗弄着,這心裏啊,多少是羨慕的。於芬芳這話説道嚴宇揚的心裏去了,弄得嚴宇揚也不好再多説什麼。

    見嚴宇揚不説什麼,於芬芳又説道:要不這樣吧,米佳明天我帶你去婦科看看吧,我認識一個婦科大夫,專門看這方面問題的。

    米佳漲紅了臉,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

    放下手中的碗筷,嚴昊沉這臉説道,是我不想這麼早要孩子,米佳沒有問題。聲音不大,語氣裏卻明顯的帶着不悦。

    那你也不小了,是時候該要個孩子了。聞言嚴宇揚説道,這兩年身體上的變化讓他對抱孫子的渴望也越來越強烈了。

    我知道了。説完拉着米佳一同起身,説道:爸媽,沒什麼事的話我和米佳先回去了。也不等他們回答,直接拉過米佳往外走去。

    我們這樣走了不太好吧。車上米佳看着嚴昊忍不住擔心的問道,這一走她這婆婆想必日後又要給她臉色看了。

    嚴昊不説話也不看她,臉色冷冷的看不出一點情緒,半路他在一家便利店前停下,米佳以為他是要買煙或什麼東西之類的,卻沒想他回來的時候手裏拿着一袋麪包和一盒牛奶。

    嚴昊將麪包和牛奶遞給米佳,説道:剛才你沒怎麼吃飯。一句簡單的話語,一個不經意的舉動,讓米佳心裏暖洋洋的,此刻的她才真正意識到這個坐在旁邊的男人的她的丈夫,他也關心着她的一切。

    回到家,米佳剛想回房換身衣服,卻被嚴昊叫住,説道:如果你現在還不想要孩子,我們可以再過幾年要,以後防禦措施由我來做,別再吃那些藥了,對身體不好。

    米佳愣愣的看着嚴昊,原來他知道她一直都有吃藥,原來並不是他不想要孩子,會那樣説只是為了幫她解圍。我米佳不知道該説些什麼,無措的低下頭,緊緊得抓這衣角。

    看着她如此模樣,嚴昊淡笑開來,上前抱了抱她,在她額前印下一吻,説道:爸媽的話別放心上,去洗個澡早點睡吧,我還有公事要處理,不用等我了。放開她,拿這公事包直接進了書房。米佳傻傻的看着書房的方向,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她從來都猜不透嚴昊,今天的他讓她有種被愛着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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