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白琳,蘇雪
現在那些徵信社的辦事效率就是高,才沒幾天的時間,就憑一張照片一個名字和最最基本了一點信息,就能將那人的過去和底細查的一乾二淨,讓人不得不為之嘆服。
嚴昊低頭看着手中剛剛由劉秘書送進來的白琳的調查報告,文件打開,第一章是白琳的一些基本資料,裏面有提到她的家庭成員,和公司裏調出來的檔案沒有差多少,但是讓嚴昊震驚的是白琳以前還有個別名蘇琳。還沒有往下看,但是嚴昊的心裏對於白琳的身份幾乎已經可以猜到了些許。
白琳曾名蘇琳,十歲的時候跟着母親嫁入白家從那時候起改名喚作白琳。白琳的父母當初是經人介紹在一起的,母親本來就是個美人胚子,而白琳的父親只是一個普通的工人,兩人婚後生有兩女,一個是蘇雪,另一個則就是蘇琳也就是現在的白琳。
蘇家本來就不富裕,生活嚴格説起來可以説過的比較緊迫。也許是因為家庭的貧困,也許是因為兩人的感情淡了,她們的父母在蘇雪九歲蘇琳八歲的時候兩人辦理了離婚手續,離婚後蘇雪跟着父親生活,蘇琳則有母親帶走撫養。在蘇琳十歲的時候蘇琳的母親帶着蘇琳嫁給了現在的丈夫,而女兒蘇琳也由那時候其正式改姓為白,喚作白琳。也許是同白家的人相處的並不好,白琳大學時期就搬出來了,這麼幾年下來,幾乎沒有怎麼回去過。
調查報告裏只是簡單的提到説白琳也是最近這幾年才又同蘇雪有來往的,而且白琳的交際範圍也很簡單,除了平時的和一些同學朋友吃飯遊玩之類的並沒什麼特別的事情,而且對她和蘇雪間的關係也並沒有着重説明。總的來説這份報告很普通,它唯一的作用就是幫嚴昊確定了白琳的身份,她和蘇雪之間的關係。
嚴昊嚴肅着臉將手中的報告合上,這樣的結果有些意外卻也意料之中,當他看見監控裏她和嚴然那麼熟念的樣子就知道他們的關係絕對不會一般,現在着份報告正好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只是他不懂,為何白琳要如此做,如果之前就知道嚴然是嚴家的孩子那又為何要等到最近才將嚴然送回來?還有當初父親又是否知道有嚴然的存在?父親同蘇雪之間具體又是怎麼樣的一個關係?還有她冒着這麼大的風險挪盜公款又是為何,僅僅只是為了錢嗎?
嚴昊突然覺得這些事似乎變的複雜起來,關於白琳,關於蘇雪,關於嚴然,這一切似乎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煩躁的從抽屜裏拿出之前存放着的煙,嚴昊明顯察覺到自己最近的煙癮越來越大起來,他該拒絕的,可是最近事多的煩的讓他找不到排解壓抑的方法靜。
神經分裂科主治醫師的辦公室裏白琳一臉凝重的坐在椅子上,主治醫師許醫生認真的看着手中這一個星期來的觀察報告,緊鎖着眉頭,情況並不樂觀。
白琳見許醫生眉頭越鎖越緊,有些擔心的問道:許醫生,我姐姐的情況怎麼樣?有好轉嗎?
許醫生抬頭,看着她,那緊鎖着的眉頭並沒有鬆開,白琳有種不好的預感,雙手因為不安緊緊的糾纏着,瞪大了眼睛看着許醫生,等待他的回答。
許久,許醫生才深深的嘆了口氣,搖搖頭,説道:根據着一個星期的觀察蘇雪的情況並沒有好轉,而且甚至還有日益嚴重的跡象。剛剛看過護理人員送過來的觀察報告,上面説蘇雪幻聽、自言自語的情況日漸增多,有時甚至還會抓着護理人員上前就是親就是抱的,完全沒有了辨別他人的能力,這相較她以前情況又嚴重了許多。
怎麼會這樣白琳一臉的無奈,低着頭嘀咕道。雖然早就已經有這樣的心裏準備了,但是還是有些難過的。
當初父母離婚她跟着媽媽離開,後來基本就沒有怎麼見過父親和姐姐,但是由於自己從小和姐姐的關係就好,再加上在白家繼父對她多少還是有些顧忌,並不是完全的接受,久而久之她開始回念過去一家人一起的快樂時光,她開始想念爸爸和姐姐,但是再回去當初的家的時候他們早已經搬走了,而他們也就斷了聯繫。
後來再遇到姐姐的時候是在醫院,當時她因為感冒而去了醫院卻沒想到會在醫院大廳裏碰見大腹便便的姐姐,她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她,只是有些意外她當時的情況。她從來沒有見過那個該負責的男人,問姐姐,姐姐也總是一臉難過不願意多見,對於那個男人也是隻字未提。也是在遇見姐姐之後她才知道父親早在一年前已經因為肺癌而去世了,而姐姐因為父親的病大學也沒有完成就被迫休學了。
她知道姐姐不快樂,她想應該是因為那肚子裏孩子的父親,後來孩子生下來了,姐姐幾乎不去看他,總是要取名字的,有天問她孩子叫什麼,姐姐看着孩子的臉看了許久,才喃喃的説道:嚴然,就叫嚴然吧。然後轉身就將自己鎖在了房裏。
後來孩子慢慢大了,輪廓也慢慢的顯現出來,而姐姐對嚴然的態度也慢慢的好了起來,也願意抱抱他親親他同他玩耍,只是姐姐依然閉口不提然然父親的事。然而就在嚴然三歲的時候,一天姐姐抱着嚴然在客廳裏看電視,突然姐姐就看着電視大叫起來,説什麼是孽,孽緣,將哭泣的嚴然扔在一邊,看着電視有哭有笑的不停的問為什麼,鬧騰了好些時候終於安靜下來,然後有些神經質的,有些痴痴傻傻的抱着嚴然指着電視的畫面裏的男人説:他是你爸爸,他才是你爸爸,別人的都不是,只有他才是你爸爸不停的重複着。她想上前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姐姐卻愣愣的轉過頭來,戒備的看着她,問道:你是誰?當場她就呆住了,有種不好的感覺一點一點的在心底氾濫開來。
後來將姐姐送到了醫院,醫生直接將姐姐轉到了精神科。最後精神科給出的結論是因為某事受到嚴重的刺激導致精神產生分裂。
而那天電視裏出現的那男人就是嚴昊,那天也正是嚴昊出席接任於揚建築總經理的日子。
後來見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治療和康復,姐姐的病情得到了控制,在一定程度上也有所好轉,後來醫生允許直接出院回了家,看着嚴然也總是滿心歡喜的,收集着嚴昊的種種報道,常常拿着報紙對嚴然説這是爸爸,有時候也會因為嚴昊的一些花邊新聞悶悶不樂一整天,但是總的來説一切都好,起碼藥物能控制住她的病情,只是上次報紙上的關於嚴昊已婚的新聞又一次打擊到了她,而且比上次的打擊更為嚴重,那天她接到嚴然的電話趕到的時候家裏已經被蘇雪砸的不成樣子了,姐姐幾乎誰都認不出來,不認得她也不認得嚴然,看見誰就打就咬,嘴裏還不停的喊着嚴昊的名字,喃喃自語的説着:當初你不是説只愛我的嗎?為什麼你現在還要娶別人為什麼為什麼時而瘋狂的叫着,喊着,揮舞着手腳,最後無奈還是靠鄰居的幫忙才制止住她,將她送往了醫院,和她預料的沒錯,這一次的情況比上次還要嚴重些,藥物已經完全控制不住姐姐的病情了。她知道姐姐會這樣,這一切全都是嚴昊造成的,而她也要他為此付出代價。
回憶起過往的一切,白琳的眼裏閃過陰狠,閒置着的手也慢慢的緊緊握成了拳。
你姐姐發病的原因到底是什麼,我們只有知道了原因才能找對方向下手治療,所以如果你知道,那麼請你告訴我,這樣對你姐姐的病是有很大的幫助的。看着白琳,許醫生認真的説道。
白琳看了看他,最終開口説道:姐姐愛的那個男人結婚了,我想就是因為如此,姐姐才不能接受,所以大受刺激導致病情復發的吧。
許醫生想了許久,搖搖頭,説道:這應該只是導火線,只能説那男人結婚只是誘發你姐姐病發的一個導火索。
什麼意思?白琳有些不明白。
可以説你姐姐的病一直都沒有好,之前情況穩定只是靠着藥物維持着,她受不得任何刺激,好比這次,當然上一次也算,至於精神上真正而導致錯亂那也應該在比那更早之前。所以誘發她當年精神產生錯亂導致分裂的主要的原因應該還是當年的事,至於當年你姐姐究竟發生了什麼,也只有知道當年所發生的事才能知道你姐姐真正發病的原因了。許醫生如此説道。
可是姐姐她從來都是閉口不講的,我們又從何而知呢?白琳一臉的無奈和挫敗。
許醫生看着她,緩緩開口説道:或許你可以找找那個男的。
白琳訝異的抬起眼看着他。找嚴昊!她現在還能去找他嗎!
第七十二章
因為莫氏的幫助和嚴然的離開讓所有的事都告一段落,公司和家裏也都慢慢迴歸了平靜。於芬芳也慢慢的從悲痛中走出來,而對米佳的態度似乎也有了點變化,雖然不明顯,但是至少不會同以前一樣處處挑刺了,有時還會連同管家阿姨督促着米佳多喝些補湯,將身子調理好。只是現在的於芬芳已經閉口不談嚴然的事,對於嚴然的突然失蹤是被誰帶走的也不在問起半分,甚至連嚴於揚也都很少提到了。
其實這些都不重要了,在米佳看來這樣也未必不好,平平靜靜的才是幸福的真諦。
經過管家阿姨和於芬芳兩人的精心調養,米佳的身體恢復的很快,氣色也好了不少,也不再想之前那樣蒼白無血色了。
後來在於芬芳的逼問下嚴昊才説出了公司公款被盜的事,不過也只是簡單的提了下,並沒有對此深入講,而且在聽説有莫氏的幫忙之後大家也放心了不少。只是最近一段時間嚴昊似乎比之前更忙了,因為所有的工程都已經進入尾聲的階段,工程竣工之後就是公開招標內部裝修等事宜了,所以最近公司幾乎是每天都處於加班狀態,嚴昊這個老闆自然也不列外。
時針滴滴答答的指向11點,最近嚴昊總是回來很晚,沒有嚴昊的懷抱米佳總是睡不安穩,少了熟悉的温度,米佳總覺的不習慣,躺在牀上也總是睜着眼睛等着嚴昊回來。
米佳起身披了件外套,來到窗台邊,窗外漆黑的夜空中細細的飄着雨絲,最近這一個月下來幾乎天天都是這樣的天氣,這雨下的人心煩。
米佳看着窗外,不看什麼,只是有些無聊的發着呆,打發等待的時光。米佳回想起自己之前同嚴昊相處的模式,她也天天等門,無聊就看書上網。但是從不會想嚴昊,現在不一樣了,她會牽掛着他,猜測他現在在做什麼,遇到麻煩又會是怎麼樣的表情等等,反正都是些關於他的事。現在再拿起以前看的小説已經有些讀不下去了,讀着讀着總是會想到別的地方去。有時她也會想想他們那個錯失了的孩子,也會悲傷,但是她相信只有她和嚴昊還相愛着,共同生活着,那孩子以後還是會回來的。
米佳在腦海裏想象着他們往後的日子,按目前的情況走,那一切都是美好的。想着這些,米佳不禁輕笑出聲來。
在想什麼,這麼好笑?嚴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進了房,看見米佳坐在牀邊自己傻笑着,從身後悄悄的環抱住她。
呃。米佳有點被嚇到,轉過頭正好看見嚴昊那帶笑的眼。回來啦。
嗯。嚴昊有些疲憊的將頭埋在她的頸間,悶聲説道:怎麼還沒睡,不是説了不要等我嗎。環抱着她的身體來回有規律的搖擺着。
米佳面帶着微笑,安心的靠着他,手輕輕的覆上他的,隨着他的動作搖晃着,習慣了,你沒回來我就是睡不着。
埋在她頸間的頭因為她的話得意的嘴角帶着淺笑,一個偏頭吻重重的印在她的脖子上,順着那光滑脖頸一路往上,最後找尋到那柔軟的唇瓣深深的吻了下去。米佳偏着頭,承接着他的柔情和愛意。
許久嚴昊才放開她,米佳微喘的倚靠在他的胸膛,切身感覺到他的心跳也為剛剛的那個吻而改變了頻率。
看來以後我還是儘量不要加班了,不然你天天這樣為我等門我該多心疼。調整好了自己的氣息,擁着她嚴昊幽幽的説道。
米佳淺笑着,不説好也不説不好。兩人就這樣相擁了好一會兒,米佳轉過身,説道:我去幫你放洗澡水。
嚴昊點點頭,看着她轉身進浴室為自己忙碌着,這種幸福很真實也很温暖。
米佳看着窗外又有點失神,嚴昊擦了擦頭,從牀的另一側上來,攬過發愣的米佳,問道:又在想什麼?
米佳柔柔的笑笑,依着他,説道:我在想這雨還要下到什麼時候。
嚴昊捏了捏她那較小的鼻子,問道:悶了?
只是想出去走走,我很久沒有見羅麗了。之前羅麗有打電話來,但是因為天氣和自己身體的原因她就沒有出去了。現在想想她們幾乎一個多月沒見了,她怪想她的説。
嗯,等晴的時候約她出去走走,別老悶在家裏。不過過段時間他們公司應該會比較忙了。嚴昊説道。
為什麼?米佳疑惑的轉頭看着他,新雅忙不忙他怎麼會知道呢?
嚴昊俊臉微笑開來,再過不久,所有的工程就要竣工了,而新雅很可能就是接下來房屋內部專修的合作公司,他們自然是要忙碌了。
是嗎,呵呵,那大家一定很高興。當初她還在新雅的時候大家可是拿這個項目當重點抓的,現在想想還真有點懷念過去在新雅上班的那段日子。
轉過她的身子,讓兩人面對着,嚴昊一臉高興的説道:告訴你個好消息。
嗯?什麼消息?米佳好奇的問道。
上次姚敏被抓到了。今天司法部門那邊傳來消息,説姚敏在機場準備離開的時候被抓到了,而之前她得到的那筆款項有很打一部分都還在,過幾天對姚敏的審判處理好的時候,那部分款項就可以重新歸還給宇揚。
真的啊!米佳高興的叫道,這的確是個好消息。那還有一個人呢,你不是説是兩個人嗎?
暫時還沒有消息,不過也應該逃不了的。嚴昊淡淡的説道。
嗯。米佳點點頭,安靜的靠在他懷裏。
睡吧。嚴昊擁着她將自己的重心下移,兩人又一次相擁睡去。
下了好多天的雨在今天終於在週末有些放晴,再看見太陽讓米佳的心情好了許多,悶在家裏好些天終於能出去好好的透透氣了,米佳高興的直接打電話約羅麗一起出來。
正如嚴昊説的那樣,新雅最近的確開始忙碌了,就連羅麗週末也因為有事臨時安排加了半天的班。羅麗讓米佳到公司樓下的咖啡廳等她,自己處理好手上的事馬上就下去。
米佳徒步來到公司門口,覺得自己以前來上班的景象就像是昨日發生的事,一切都還是記憶猶新的。轉頭剛要往對面的咖啡廳走去,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匆匆走過。那女人身穿着一套白色的休閒運動服,頭上還戴着棒球帽,但是就是她那迎面而來的那不經意的一瞥,米佳認出那人正是自己在嚴昊公司見過的白琳。
白小姐?衝着那匆匆而去的背影,米佳有些不確定的喊道。
白琳停住腳步,回頭看見路邊站着的人是米佳,眼裏有些意外,還有些慌張。
這次米佳看清楚了,也確定了,忙的上前有些意外會在這裏遇到她,白小姐,真巧啊,你住這附近嗎?嚴昊當初只同他們説姚敏夥同公司財務部的人捲了款跑了,卻並沒有講那人就是白琳,所以她並不清楚其實夥同姚敏的那人就是白琳。
呃白琳愣愣的看着她,她以為米佳會報警什麼之類的,怎麼現在有點像拉家常的感覺。轉頭看看四周,並沒有看到嚴昊的身影。但是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早走為妙,我還有事,先走了。説完轉身匆匆離開。
米佳愣愣的看着小跑離開的白琳,微皺着眉,她怎麼覺得白琳有些奇怪呢。
米佳?身後莫振勳和秘書剛從外面回來,一下車就看見米佳站在公司樓下莫振勳着實有些意外,但是意外的同時卻莫名的還有些欣喜。
米佳轉頭,看見莫振勳有些意外,笑着朝他打招呼道:莫總,好巧,剛從外面回來嗎?看了看身邊的秘書,米佳猜測的問道。
莫振勳有些不悦的皺了皺眉,點點頭,轉身同一旁的女秘書説道:你先上去吧,把剛才的資料整理一下,等一下我上去要看。
秘書點點頭,臨走前還深深的看了米佳一眼。
身體好些了嗎?待秘書走開,莫振勳轉頭朝米佳問道。
呃米佳有些被問住了,人家好久沒見,見面的第一句話不都是最近好嗎,最近過的怎麼樣啊,最近在忙些什麼啊之類的,怎麼到了莫振勳他口裏直接就成了身體好些了嗎呢?好像知道她最近一段時間一定過的不怎麼樣似的。
見她沒有回答,莫振勳又説道:走吧,我們到前面的咖啡廳坐坐。
呃,你不是還要上去嗎?米佳伸手指了指身後的辦公大樓。
莫振勳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也不説話直接轉身朝對街的咖啡廳走去。
我説錯了什麼嗎?身後米佳小聲的嘀咕着,看着直走往前的莫振勳,摸了摸鼻子隨後跟上,反正她和羅麗約的也是對面的咖啡廳,現在這樣正好。
第七十四章
兩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務員拿着單子過來,莫振勳要了杯咖啡給她點了被熱奶茶,隨便點了些小甜品。
離下午茶的時間還早店裏也沒有幾個客人,所以他們點的東西很快就上齊了。
喝了口咖啡,莫振勳又開口問道:身體都好了嗎?
端着的奶茶都還沒有碰到嘴,米佳因為他的話又一次愣住,這人是怎麼回事,開場白總是這麼的另類。她看上去很病懨懨嗎?不會呀,出門的時候她還特地照了照鏡子,感覺氣色還不錯的説。
很難回答嗎?久久沒有等到她的回答,莫振勳蹙眉問道。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米佳抓了抓頭,老實的説道。
莫振勳沒有回答,仔細的看着她,她氣色不錯,人是比以前有些削瘦,但是精神不錯,其他看上去都沒什麼變化,應該都恢復了吧。當初憐萱同他説米佳意外流產的時候他嚇了一跳,心裏滿滿的總是會替她擔心,有幾次衝動都想去看她,可是他以什麼身份去呢,想想又作罷了。説來可笑,只是短短幾月的相處竟然會讓他這麼在意一個人,這是之前都沒有過的。甩掉這些有的沒的,相遇晚了,他們註定是沒有緣分要錯過的。
看你的氣色不錯。莫振勳觀察了半天如此説道。
我本來就挺好的啊。米佳疑惑的看了看他,小聲的嘀咕着説道:一直都是你自己潛意識裏覺得我過的不怎麼樣,其實我本來就挺好的。
莫振勳淡笑開來,又喝了口咖啡,隨口關心的問道:嚴昊對你還好吧。
嗯,他對我很好。米佳有些嬌羞的點點頭,想起嚴昊臉上就是滿滿的温柔和幸福。
米佳的嬌羞幸福的表情全都落在了莫振勳的眼裏,心裏微微有點抽痛,帶着笑意,説道:那就好。她過的好就好,他會祝福她。
米佳微笑的抬頭看着他,問道:現在公司一切都還好吧。
勳點點頭,還不錯。
他問她答,她問他答,話題很少,氣氛變得有些幹,米佳喝了口奶茶,找尋着話題説道:和現在的秘書相處的還不錯吧。
莫振勳點點頭,很實在很老實的説道:還不錯,她比你有經驗,而且做事也不會像你們那麼迷糊,挺好的。説着直接端起咖啡輕抿了口,完全沒有注意到某人的臉色已經開始起了變化。
米佳感覺自己頭頂黑壓壓的有好幾條黑線,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有些挫敗的説道:你就不好委婉一點啊。真是的,有必要説得這麼直接嗎。
莫振勳這才注意到,看着他嘟着嘴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他到樂了,朗聲笑了出來。
米佳有寫氣惱的看着大笑的莫振勳,皺着眉頭喃喃自語的説道:我有這麼差嗎?
忍着笑意,莫振勳儘量讓自己一本正經的説道:沒有,你,你挺好的。
不用這麼勉強,我才沒那麼小氣。米佳有些鬱悶的喝着奶茶,她本來還覺得自己能在莫振勳身邊工作半年多挺厲害的呢,沒想到人家對她的印象只是沒有經驗迷糊。
莫振勳輕笑着搖搖頭,米佳沒有抬頭所以沒有注意到,莫振勳那笑容裏帶着有明顯的寵溺。
米佳。羅麗從門外進來,一眼就看見了米佳,高聲朝她叫道。
米佳抬頭,看着莫振勳身後的羅麗,開心的朝她揮了揮手。
羅麗快步上前,才剛想在米佳的對面落座,這時候才注意到原來莫振勳也在場。有些尷尬有些意外的喚道:莫總。
莫振勳朝羅麗點了點頭,抬手看了看時間,對她們説道:你們聊吧,我還有事先走了。起身大步朝櫃枱那邊走去,回頭指了指米佳她們這邊然後又同服務員説了些什麼然後才轉身朝大門走去。
你怎麼和莫振勳一起啊?羅麗在莫振勳的位置坐下,伸手將那未喝完的咖啡往一旁挪了挪位置一臉疑惑的問米佳道。
在落下碰到的,就一起來坐了下。簡單的解釋了下,米佳伸手招了招服務員,讓其過來給羅麗點東西。
羅麗點了杯喝的,兩人就坐着隨便聊着近況。仔細看了米佳半天,羅麗才皺着眉狐疑的問道:你最近是不是瘦了啊?
米佳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有嗎,我怎麼沒有覺得。
該不會嚴昊都沒有讓你吃飽吧?明顯覺得比想象中要瘦了許多。
哪有,嚴昊對我挺好的。羞紅着臉,説得是一臉的幸福。
我怎麼看都覺得你比懷孕前還要瘦些。人家説懷孕的人都會浮腫之類的,雖然現在才兩三個月,那也不至於比之前還要瘦寫下來吧!羅麗在心裏盤算着。
懷孕,着個詞有些刺痛了米佳,那原本藏在心裏最底出的悲傷慢慢的有些復甦起來,原本的笑臉一下暗淡了不少,眼睛不自在的轉着,透露着點點悲傷。
米佳的變化被羅麗看在眼裏,雖然她平時有些大大咧咧的,但是女人該有的細膩她一點也不少,見米佳如此,有些擔心和不安的問道:怎麼了?
米佳努力的想然自己放鬆下來,強扯開笑容,故作不在意的説道:孩子沒了。扯着那有些僵硬的臉部肌肉,那臉上掛着的笑比哭還難看。
羅麗瞪大了眼睛看着米佳,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怎麼回事?
米佳大口大口的喝着奶茶,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抬頭看着錯愕且一臉意外的羅麗開口講述着
羅麗靜靜的聽米佳説完,看着米佳,眼裏有對米佳最近這一段時間來的疼惜還有對她隱瞞自己到現在而感到的憤怒和不滿。
為什麼不早告訴我,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我雖然做不了什麼,但是至少我會安慰你。羅麗不滿的指控道。
我我沒有,那段時間發生太多事了,家裏好亂。以為羅麗生氣了,米佳急着握着她的手解釋道。不過她主要還是不想羅麗為她擔心。
其實羅麗又那裏捨得真的怪米佳,她知道孩子沒了米佳一點很傷心,她只是心疼她,如果自己知道米佳流產的話,在那段最艱難的日子裏,她一定會陪着她的。看着米佳,認真的説道:以後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告訴我,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米佳點點頭,對於她們是最好的朋友的説法,她從來就沒有懷疑過。
羅麗長長的嘆了口氣,説道:我真沒想到你公公會是這樣的人。一把年紀了還有一個足以當自己孫子的兒子,聽了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感覺還真跟香港片裏拍的似的。
別説你,到現在我都還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我一直以為公公他是一個很慈祥的人,就像是爸爸一樣,可是誰又能想到呢。米佳嘆氣着搖搖頭,即使到現在她還是會覺得不可能,可是那份親子鑑定報告又不可能會是假的。
羅麗輕啜了口咖啡,有些感慨的説道:也難怪你婆婆會那麼大的反應,要換成我,我想我肯定會瘋掉。
是啊!這中間的落差太大了,大的有些傷人,本來以為是自己心心念唸的孫子,一下子一個轉眼,原來那孩子不是自己的孫子,而是自己丈夫在外面的私生子,換誰都無法接受,現在她能走出來,我覺得我婆婆她也挺不容易挺了不起的。米佳希望接下來一切都好好的就好,其實生活不需要很精彩或者很轟轟烈烈的,其實簡簡單單平平淡淡的幸福才是讓人豔羨的。
氣氛變得好像有些壓抑,羅麗趕緊將話題轉開,哎呀,好了好了,不説這些讓人不開心的話題了,告訴你個好消息哈。羅麗笑的一臉的甜蜜,沒有誇張,幾乎連眼睛都是在笑着的。
什麼好消息啊?米佳一臉疑惑的看着羅麗,有些好奇她説的。
羅麗曖昧的朝米佳笑着,伸出右手在米佳前面晃了晃,米佳這才注意到羅麗右手那無名指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枚耀眼的鑽戒,那鑲嵌着的鑽石不是很大,但是絕對夠閃耀的。
米佳瞪大了眼睛,抓着羅麗的手,有些激動的説道:你你要結婚了?
羅麗一臉幸福,得意的説道:沒有,不過小崔向我求婚了,只不過我還沒有答應罷了。伸手將手放在眼前比了又比,這戒子真的是越看越喜歡,越看越順眼。
看着羅麗這一臉幸福的樣子,米佳笑着揶揄她説道:瞧你,連人家的戒子都收了戴了,還説什麼還沒有答應人家啊,我看你就是故作矜持。
那當然,我哪呢讓他那麼容易娶到我啊。羅麗一臉的得意,臉不自覺的透露出甜蜜和幸福的喜悦。
那你怎麼急着收人家的戒子做什麼,如果要考驗人家,你就別收呀。米佳故意拿話來激她。
那可不行,要是他,他送給別人了那我怎麼辦呀。羅麗有些緊張的一手護着戒子,深怕會丟了似的。
米佳樂呵呵的笑出了聲,我看你啊就巴不得想要嫁給小崔了,還講什麼矜持折騰人家做什麼。
羅麗羞紅着臉故意瞥開不去看她,嘴角掛着藏不住的笑意。
兩人圍繞着結婚這個話題聊了許久,最後羅麗鬆口説其實自己並不是不答應故意為難小崔,只是畢竟自己是出門在外父母都沒有在身邊,而且結婚也不是什麼小事,自己説接就能成的,還是要先同父母説下,然後按照她們那的風俗讓男方到女方家下聘提親。
在咖啡廳裏做了近個把小時,兩人又準備去好好逛逛看看衣服什麼的,畢竟現在天氣也逐漸炎熱起來,夏季轉眼就來了。起身喚來服務生要結賬才知道原來莫振勳在離開前就同咖啡廳裏的人員説過,今天的賬單會直接寄到他的名下。
沒想到莫振勳脾氣不怎麼好,人倒也挺紳士的嘛。出了門羅麗撇嘴説道。
米佳淡笑不語,看看藍藍的天,今天的天氣真的很是不錯呢。
羅麗又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推了推米佳,神秘兮兮的説道:你知道嗎,莫振勳和他那秘書好像有一腿呢。
是嗎?米佳有些懷疑的問道,莫振勳和那秘書有關係,她怎麼沒有看出來。剛剛看他們關係也挺公事化的啊,並沒有感覺有什麼曖昧的。
公司裏的人都這麼説,就算莫振勳對人家沒意思,他那秘書也一定對他有遐想,你沒看見她平常那樣,穿的花枝招展的,那眼睛啊都能勾男人的魂。我有次經過莫振勳的辦公室的時候,看見他們在講些什麼似的,你是不知道她那胸幾乎都要貼在莫振勳的身上了。羅麗還是一點沒變,以前在學校裏喜歡談論學校裏的八卦,現在出了學校進了社會就談論着公司裏的八卦。
就算他們有關係又如何,男未婚女未嫁的,兩情相悦就是在一起也沒什麼好稀奇的啊。米佳不以為意的説道,在她看來這一切沒有好奇怪的。
是沒什麼,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不過話又説回來,我對那新來的秘書感覺真不怎麼樣,她太會裝了,做作。
米佳笑了,停下腳步好笑的看着羅麗,詭異的説道:你該不會是怕人家太漂亮強了你的崔哥哥吧?
聞言羅麗脹紅了臉,有些結巴的説道:我,我,我哪有,我對我們家小崔那是一百個放心。沒好氣的白了下米佳一眼,説道:再説了,我,我對自己還是挺有自信的。
米佳樂呵呵的笑着,羅麗看着米佳最後也笑開了。
好啦好啦,有什麼好笑的,走了,我們逛街去。羅麗收起笑,拉着米佳就要往前走去。
米佳突然停止了笑,轉頭看着對街剛剛那牽手走過的一大一小,皺着眉有些意外有些失神。
第七十五章
羅麗有些納悶她為何突然停住,順着她的視線看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啊,開口問道:怎麼了?
米佳回過神,對羅麗笑笑,沒什麼,可能看錯了。
哦,那走吧,我們去逛逛看有什麼好看的衣服。挽着米佳的手羅麗説道,米佳這麼説她就這麼聽着,並沒有做其他的猜想。
米佳回頭又看了一眼那已經走遠去的一大一小,如果她看的沒錯的話,那分明就是白琳牽着嚴然,自己剛剛還和白琳碰見過,她可以很確定那牽着嚴然的女人就是白琳,可是又怎麼會是白琳呢?難道之前將嚴然帶走的女人就是白琳嗎?如果真的是白琳,那她和嚴然又是什麼關係?
米佳?米佳?見自己説了半天米佳都沒有一點反應,索性就停下腳步來,看着她微鎖着眉像是在思索着什麼似的。
呃?羅麗的叫喚喚回了米佳那有些錯亂的思緒,回過神來愣愣的抬頭,問羅麗道:什麼?因為一心想着白琳和嚴然的事,她完全沒有聽清楚羅麗剛才嘰裏呱啦的説了些什麼。
敢情你都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呢,就這樣隨風吹過就算了。羅麗沒好氣的説道,很不滿自己被忽視。
米佳賠笑着,拉着她討好的説道:我哪敢呀,只是剛剛不小心失神了。
哼,量你也不敢。羅麗一臉小人得志的説道。
兩人就這樣説説笑笑的朝前面走去,享受着她們這難得的相聚。
米佳半躺在牀上,手裏拿着的雜誌看了一晚上都沒有什麼內容看進去,腦袋裏還想着下午在街上看到的景象,總覺得不可思議,白琳和嚴然兩人怎麼會在一起呢?怎麼想都沒有想通。甩甩頭剛想下牀洗洗準備睡去,聽見門外有聲響,開了房門看見嚴昊剛回來,夾着公事包正在玄關處換着拖鞋。
米佳微笑着上前,嚴昊正好轉身,看見她兩人相視一笑。米佳拿過他的公事包,接過他脱下來的外套,問道:肚子餓嗎,要不要我弄點夜宵
嚴昊想了想,晚上陪那個客户真的沒怎麼吃,這肚子還真的有些餓了,點點頭,説道:好,多弄點,你也陪我吃點。他還是覺得她太瘦了。
米佳微笑着朝他點點頭,你先去洗個澡,很快就好。將手中的外套和公事包放下,轉身直接進了廚房。
當嚴昊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米佳的面也正好出鍋,雞蛋花伴着綠綠的菜葉,肉絲鋪的滿滿的一層,旁邊紅紅的是切成薄片的火腿,色彩豐富亮麗,看上去很有賣相,散發在空中的濃郁的面香更是讓人覺得有種垂涎欲滴的感覺。
米佳擺好了碗筷,嚴昊拉開椅子坐下,端起那熱騰的面喝了口湯,味道就像想象中的那般鮮美。真的是餓了,一碗不算小碗的面一下就讓嚴昊給吃光了,就連湯也喝下去了大半碗。
米佳將自己只吃了幾口的面推到他面前,搖搖偶表示自己真的是已經吃不下了。嚴昊看着她一臉無奈的樣子,接過她的,重新又埋頭打算將其剩下的部分解決。
米佳一臉滿足的看着他,突然想起自己下午在新雅附近看到白琳和嚴然的事,開口問道:昊,你上次在監控錄像裏看到接走嚴然的那個女人你認識嗎?
聞言,嚴昊停頓了下,不過很快就恢復動作,喝了口湯,似是不在意的問道:怎麼突然又問起這事來了?
米佳並沒有察覺嚴昊那細微的變化,自顧自的開口説道:我今天在街上好像是遇見嚴然和他阿姨了。
嚴然和他阿姨!那不就是白琳!嚴昊抬頭,看着米佳,有些急切的問道:你在哪裏遇到的?
米佳雖然有些意外嚴昊為何如此激動,不過還是老實的回答道:就在新雅附近吧,我和羅麗一起走着,他們正好是迎面過來。
在新雅附近嚴昊嘀咕着重複道。
當時嚴然好像揹着書包的。米佳回憶道,週末還有上課這讓米佳些意外。
嚴昊蹙眉思索着,白琳在新雅附近出沒,是不是就説明她就藏在那附近呢?在她被警方找到之前他得先同她見上一面才行,起碼嚴然的事他還有些疑問要同她問明白。
你上次看清那接走嚴然的女人的長相了嗎?我怎麼覺得今天和嚴然一起的那個女人是你們公司的白主任呀?米佳皺着眉頭,有些不解的説道。
上次那女人帶着鴨舌帽,我並沒有看清楚她的長相。將碗裏的最後一口面吃完,嚴昊説着起身將桌上的碗碟收拾到水槽裏。
我很確定我今天看到的那兩人是白主任和嚴然。米佳點點抬頭確定的説道。
嚴昊涑了口洗了手,將還坐在餐桌邊想些什麼的米佳拉起,説道:好了別想了,我改天碰到白主任我會親自向她問清楚的,很晚了,回房睡吧。
米佳點點頭,由他牽着朝卧室走去,小腦袋瓜還在尋思的想着些什麼。
嚴昊坐在車裏,一臉嚴肅的看着外面。自從上次聽米佳説在新雅附近遇見過白琳,他自己也派人來着盯過哨,據回來的消息,白琳這兩天的確經常有在這出入,有好幾次身邊都帶着一個小孩,他知道那孩子應該就是嚴然。
嚴昊有些不耐的看了看手錶,已經一個小時了,白琳始終沒有出現過,他在考慮是否離開。準備發動車子的手最終還是放棄了,都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了,那麼也不在乎多等個一時半會的。
然而這一等嚴昊近等了三個多小時,就在嚴昊的耐心已經全部用盡的時候,白琳戴着鴨舌帽穿着一身運動服從旁邊的一條小巷子裏出來。見她終於出現,嚴昊迅速的打開車門,朝自己等待已久的目標走去。
在白琳還尋思着等一下接了嚴然他們晚上要吃什麼的時候,突然一道身影擋在了她前面,皺着眉抬頭,當看見嚴昊那張嚴肅帶着冷酷的俊臉的時候她有些呆住了,驚訝和意外過後,她唯一想到的就是要跑,可是嚴昊早就料到她接下來的動作,早在她做出反應之前先她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放開我。白琳恐慌的想要掙扎開他,可是男人的力氣相較於女人差別總是大的,所以任由白琳如何掙扎反抗那也都是徒勞的。
我想就算撇開你盜用了公司公款的事,我們也很有必要好好談談,蘇琳。嚴昊陰沉着臉開口説道,語氣是平靜的,但是在此刻的白琳聽來卻是有一種不戰而栗的感覺。
我我不知道你在説什麼。白琳撇過頭,語氣略帶着心虛的説道。
嚴昊冷笑,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接走了嚴然嗎?還是説你真以為我查不到你的底,查不到你就是蘇雪的妹妹。
你白琳轉頭,瞪着他,眼中帶着憤怒的火光。
嚴昊看了看周邊,説道:我不認為這裏是個可以談話的地方,而且也許警方也正在找你吧。
白琳憤恨的瞪着他,用力摔開嚴昊的手,朝旁邊的一家咖啡廳走去。
兩人在咖啡廳裏比較靠裏的地方找了個位置坐下,各自點了被咖啡相對而坐着。
我以為你就迫不及待的將我送進監獄,真沒想到我們再次見面還可以如此面對着喝咖啡。反正已經被他逮到了,白琳有些已經認命了,態度也變的有些無所謂起來,反正接下來的事並不是自己説不願意就可以不會發生的。
把你交給警方那是遲早的事,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話要跟你問清楚。嚴昊也不拐彎抹角的,坦白如實的説道。
白琳瞥了他一眼,自顧自的喝着香濃的咖啡,也許是知道就算自己反抗也毫無用處,所以現在也就不像剛開始那般驚慌恐懼了。
為什麼將嚴然送回來。鷹眸盯着她,嚴昊開口問道。
白琳優雅的輕啜了口咖啡,冷笑,嚴總如此精明會猜不到我將嚴然送回去的目的嗎。她可不認為嚴昊猜不到。
你的確很聰明,你的計劃也相當成功,只是我很不解你怎麼沒有離開上海。如果以他之前的推斷她應該接走嚴然之後早就該從上海消失才是,而不是到現在還這樣躲躲藏藏的留在上海。
白琳看了他一眼不做回答,她的確是要離開上海的,只是姐姐的病情惡化使得她不得不多在上海逗留着,待姐姐情況有些好轉的時候在做準備離開上海的事。
我也很以為你的冷血無情,明知道自己的親生兒子不見了也沒有任何反應,真是夠冷血也夠無情。白琳反唇相譏,心裏對他的恨意更是多了一層,恨他能如此珍愛米佳的同時卻能如此冷酷無情的對待姐姐的孩子,她替深然然不值,更替愛他成瘋的姐姐不值。
嚴然不是我兒子。看着她嚴昊一臉陰沉的説道。
你胡説,然然和你這麼相像,怎麼可能不是你兒子,而且姐姐也是這麼説的。白琳有些激動的看着他説道。
嚴然永遠是他心中的痛,即使現在這痛還是依然存在,重新翻開,這傷口還是血淋淋的,痛苦的閉了閉眼睛,一字一句有些咬牙的説道:嚴然不是我兒子,他是蘇雪和我父親的私生子。
白琳眼睛瞪的如銅鈴般大小,看着嚴昊一時一句話都説不出來。嚴昊的話讓她根本無法接受,他説的太可笑了,這怎麼可能,這樣的結果她想都沒有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