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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既然吃飽睡足,她當然要想辦法趁着月黑風高逃跑了,白痴才會乖乖留下來等待他的奴役。

    她先仔細觀望四周環境,通往正院的門會行經他的寢房一定戒備森嚴,她選擇另一道拱門走往室外的小花圃,抬頭望着花園的圍牆她思索了下,然後急忙轉身跑回房間。

    她扔下牀幔,牀單,開始做起編織工藝,再抱起地毯,拿着燭台,椅凳,準備逃亡行動。

    部署好一切,她將長串布條一端捆綁銅製燭台,踩上椅凳把燭台向上用力拋往圍牆另一邊的樹枝。

    她拉拉布條,確認另一端被樹枝卡住固定了,便當起爬牆高手,以前曾玩過攀巖遊戲,小時候也爬過樹,這些動作對於她來説,並不算困難。

    花園的圍牆超過一樓高,她順利的攀爬上牆頂,發覺另一面靠牆處數目橫生,在夜裏看不清楚牆外的景色,她於是攀上一棵桐棕樹打算從樹幹滑落到地面。

    “女人,你在做什麼?”突地,一道聲音從黑暗中竄出,方羽羽心猛地一震,受到驚嚇讓她腳踩空,身體失衡往後一仰,直接向下墜落。

    “哇啊~”她驚聲尖叫,下一瞬間確實一聲撲通巨響。

    她整個人沉入水池裏,濺起一丈高的水花。

    正當她驚慌失措地在水中掙扎時,是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她拽起。

    “女人,在浴池溺死就太可笑了。”沙爾罕因為她的自投羅網又是好氣又好笑。

    “啊?呸呸!”邊掙扎邊起身,邊揮去臉上的水漬,方羽羽驀地瞠眸一悚。

    她瞪着坐在水池裏背靠池邊,渾身赤裸的男人,心臟再度用力震了下。

    “你你你……”她她她怎麼會掉進他的浴池裏?!

    “原來你這麼迫不及待想服侍我。”沙爾罕朗聲哈哈大笑。她的模樣真是太有趣了!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女人爬樹、爬圍牆,真想調閲宅邸監視器,看看她的蠢樣。

    方羽羽再度瞪着他,這才發覺大浴池旁邊站着四,五名女僕,一個個皆看着她目瞪口呆。

    “你們都下去吧!她服侍我就可以。”沙爾罕用阿拉伯文對女僕們吩咐。

    就算聽不懂他説什麼,看見女僕們形體退開,也猜得到他做了什麼樣的指示,她急忙站起身想逃,卻被他一把扣住皓腕。

    無預警的被他一扯,她直接跪坐在浴池,轉頭看他,她心裏鼓譟不休,視線不自禁落在他古銅色結實的胸膛上。

    發覺她的注目,沙爾罕絲毫不在意,薄唇揚起一抹狐疑,然後看她雙頰染上兩抹紅暈。

    “我我……放開我!”方羽羽渾身不自在,甩開他的大掌箝制。

    她哪想得到花圃隔牆也是接連他的寢宮!他妻妾的生活範圍根本完全被他所包圍監控嘛!她心裏埋怨着。

    看樣子除非離開他的寢宮,想辦法接近僕人居住的區域,才有逃脱的可能性。

    “幫我擦背。”沙爾罕命令道。

    “什……什麼?”方羽羽差點咬到舌頭。活到現在,她幾時幫男人擦過背了?

    她環顧寬廣的露天浴池,地面鋪着馬賽克瓷磚,地板上鑲嵌着燈源圍着浴池環狀排列,在夜光映照下盈盈璀璨,華麗浪漫,左右兩旁被綠色植物環繞着,氣氛寧靜。

    靜謐的有點詭異,只聽得到旁邊男人的呼吸聲……

    方羽羽心猛地顫了下,發覺沙爾罕竟然靠她很近很近。

    “幫我擦背。”他低頭故意在她耳畔吐息沙啞地説着。

    感受到他温熱的氣息,她耳根赧紅,雙手慌忙划着水往後拉開一點距離。

    她驚惶的模樣教沙爾罕好笑不已。他該不該老實告訴她,她這副見貓的耗子模樣,會害他更想欺負她呢?

    方羽羽站起身,走近擺放在浴池的銅製雕花架,抽起一條毛巾轉身丟給他,“自己擦!”

    她急忙要從浴池裏攀爬上岸遠離他。

    只是身上穿着布料粗糙的長袍,泡水後沉重不已,她雙手撐着地面,動作笨拙蹣跚,竟然爬不上岸。

    沙爾罕被她的搞怪模樣逗笑,這個女人明明二十好幾了,外表算得上漂亮清麗,怎麼行為老像個孩子?滑稽好笑,卻又感覺很可愛。

    長臂一伸,他扯住她的衣角,好不容易一腳踩上岸的方羽羽,身體猛地往後一倒,撲通一聲又跌入浴池裏。

    “你……你你做什麼?”她從水裏爬起來,一雙大眼氣呼呼地狠瞪着他。

    “我沒做什麼,是你自己被裙襬絆倒的。”雙手一攤,他聳聳肩不承認,難得孩子氣地跟她賴賬。

    “是……是嗎?”她一臉懷疑,卻無法確實指證他的罪行,只能再度與他對望,兩人視線交會數秒,頓覺氣氛尷尬不已。

    “擦背,快。”帶着命令的口吻,他把毛巾拋給她,然後轉身背對她。

    方羽羽握着毛巾,內心躊躇掙扎,不情不願地上前,瞪着他寬廣的背,伸手胡亂抹一通。

    女僕或侍妾為他擦背總會温柔的按摩一番,唯獨這個女人動作粗魯,讓他完全沒有被服侍的享受,但他的心情卻十分愉悦,因為他完全可以想象她咬牙切齒的模樣。

    “好了沒?”方羽羽故意很用力的蹂躪,好證明自己真的沒有服侍人的本領。

    “今晚只是讓你先實習,看樣子你要好好磨練技術。”沙爾罕説完,霍地從浴池站起身。

    方羽羽被他的行為嚇到。他竟然……毫不掩蓋,赤裸裸地就站起來!

    在浴池裏,她的視線只敢停在他胸膛以上,根本不敢向下望,浴池的水泛着淡綠色澤,加上水流波動,在夜色微光中不仔細觀看,其實看不清楚水下面的動靜。

    但是,他竟然大喇喇地離開浴池,而且直接利落地躍上磁磚地面。

    她只能瞠眸愕然,盯着他全身光裸的背影,一時忘了應該閉上眼非禮勿視。

    沙爾罕轉過身,看着站在池中恍若木頭的女人,唇角不禁揚起笑意。

    視線對上他正面的裸體,她呼吸一窒,以為要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時,他的腰間竟已覆上一條浴巾!

    “女人,看到我的下體,你就要嫁給我了。”見她鬆了口氣,沙爾罕忍不住開玩笑道。

    方羽羽卻因為他的話爆紅臉蛋。她方才可是清清楚楚地看見他緊實的窄臀,健美的大腿,除了第三點,他根本故意讓她看光光。

    “上來幫我穿衣服。”他略彎身笑望她紅通通的臉蛋。

    她這才跨上他方才坐着階梯,走出浴池。

    只是她卻不想靠近他,與他保持着距離。

    沙爾罕猶豫是否要繼續逗弄她時,從室內走出一個女人。

    一身絲質長袍,臉上覆着薄面紗,隱隱約約可以看出豔麗的容顏,女人一雙美眸在乍見露天浴池的景象時似乎有些意外。

    朝沙爾罕欠身,她緩步走往一旁的櫃子拿起長袍,走近他安安靜靜地為他套上長袍。

    方羽羽感覺這女人的穿着氣質完全不像僕傭。應該是他的侍妾吧!

    驀地,內心又是一窒,更感覺自己置身在此的尷尬。

    “你要照原路爬牆回去,或者從這邊出口離開走回你房間也行。”沙爾罕微笑着對她説道,旋即轉頭對女人説了幾句阿拉伯文。

    女人輕輕頷首,模樣柔順温雅,繼續為他緊上腰帶。

    方羽羽不想當電燈泡,跨步急忙要離開。

    “記得,明天早上六點半找我報到。”沙爾罕揚唇對她的背影喊道,感覺今晚心情特別好。

    既然第一次逃脱失敗,方羽羽只能暫時認命,幸好前一天睡很飽,隔天一大早她才能勉強醒來,然後六點半準時站立在他的寢房門外當衞兵。

    剛站定位,厚重的銅製大門便被開放。

    “進來。”沙爾罕簡短道。

    一看到他的俊容,她不禁又想起昨晚在浴室的畫面,驀地有些不自在。

    她怯怯地踏進他的房間,眼睛忍不住偷偷瞄着氣派奢華的空間,雖然這兩日她已見識過前所未有的豪奢擺設,但一想到這裏是他的私人房間,她內心莫名的有些緊繃。

    “頭紗弄錯了。”正當她張望觀察環境時,一道黑影罩立在她面前,沙爾罕低頭為她隨意包裹的頭巾重新包覆。

    他靠她很近,動作利落,長指不經意撫過她的面頰,讓她心顫了下,一顆心竟開始撲通撲通跳着。

    他邊為她包裹頭巾,邊説明正確的包裹方式,她只覺得茫然完全沒聽清楚。

    片刻,她抬眸看着他,神情略顯慌亂。他竟然親手幫一個女奴包頭巾,而她則因為他小小的舉動心裏一陣悸動?開什麼玩笑!方羽羽你是瘋了嗎?她忍不住在心裏痛罵自己。

    幸好他轉身走到原木鑲銅書桌沒看到她的表情,拿了疊資料後,他走到門口。

    方羽羽跟着他離開,前往餐廳,看着他邊翻報紙邊吃早餐,然後又跟着他的腳步離開他的寢宮。

    走了很長一段路,轉過幾條長廊繞了幾座院落,天氣熱又全身包得密不透風,她已是汗流浹背了,很想脱去這身厚重粗糙的布料。

    終於,沙爾罕走到了目的地——一間議事廳。

    議事廳的裝潢雖然也充滿摩洛哥風格,但卻擺放着先進的設備,電腦、大型投影機等。

    幾名穿長袍的男人見沙爾罕走進來,紛紛起身朝他行禮,再各自落座。

    看見一羣男人彷彿要商討國家大事,方羽羽停下腳步認為沒有跟進去的必要,但沙爾罕卻示意她跟在他身邊。

    於是,她就像被罰站般呆呆地站在他身後,聽到一羣人七嘴八舌談論事情,完全聽不懂的語言擁有催眠效果,她逐漸閉上雙眼,點起頭來。

    三個小時後,結束正事才有人對沙爾罕提出私人問題。

    “她是誰?”沙爾罕的堂弟伊維德對他帶個女僕進來感到不解。

    “我的新玩具。”往椅背一靠,唇角微微一揚,他可以猜想站在身後的她應該睡着了。

    “一個異國女人?”雖然她全身包得只剩一雙眼,甚至於那雙眼此刻還是緊閉的,卻仍可清楚的分辨她是個外國人。

    “她誤闖我的宅邸,理所當然成為我的奴隸。”沙爾罕飲一口咖啡,簡單解釋道。

    “真難得你會對女人費心機。”

    大家心知肚明這裏雖然仍存有階層問題,但已廢除奴隸制度,更何況無故拘禁外國人並不合理,沙爾罕想要女人只要招個手便成,沒必要玩奴隸把戲。

    他自幼聰穎學習能力強,任何事物接觸沒多久便膩了,也因此,他雖擁有一切卻也對一切都意興闌珊,包括女人。

    在座的男人全是他的親戚兼下屬,除了幫忙管轄他所屬的領地外,也負責管理他所有的海內外投資事業。

    對於他的所作所為,沒有人會有異議,不過倒是對他第一次將女人綁在身邊的行為充滿好奇。

    方羽羽被迫成為沙爾罕的跟屁蟲,每天一大早她必須到他房門口報到,然後陪他吃完早餐,前往議事廳接受三個小時的催眠。

    吃完午餐,陪他喝下午茶,跟着他接見一堆不知道身份的人,接着晚餐時間,然後再待在他的書房瞪着精緻枱燈發呆兩小時,最後回房沐浴,躺上牀時已經超過一點半,隔天又必須在六點前強迫自己醒來。

    雖然他沒再強逼她服侍他沐浴擦背這種尷尬事,但連續兩天下來,方羽羽已經吃不消了。

    “喂喂喂!”小碎步的跟着他的大步伐奔跑,每天來來回回走上一大段路程,她心裏埋怨着為什麼把宅邸建的這麼大。

    “喂喂!”前面的男人仍繼續走着,方羽羽再度叫喚。

    “我不叫喂。”沙爾罕總算停步轉頭看向有些喘息的她。

    “主人,國王,可不可以打個商量?”她故作卑微道。

    “不行。”直接拒絕。

    “喂,我又還沒説完要求。”她皺起眉頭。這個男人每次她話説一半,他就先搶着拒絕。“你每天要我跟前跟後到底有什麼用意?”

    她以為他要她勞心勞力的伺候他,但他卻只是讓她跟在左右什麼事也不用做,他每天有事忙,她卻無聊到快抓狂,寧願他命令她去掃地、拖地。

    “你的義務。”她並非他真正的僕傭,他不會想刻意奴役她,以前從未帶個女人隨側一旁,他以為很快便會膩了,但他卻喜歡每次一轉身就能看到她的感覺。

    她不是閉着眼在當不倒翁,就是一臉哀愁的睞着他,或者,極其無聊的盯着某個物體發呆神遊。

    他喜歡觀賞她變化多端的表情,感受她身上活潑的氣息,那讓他感覺一成不變的日子彷彿注入一股活力。

    “那可不可以分一點工作給我?磨墨、搧風什麼都行。”就是不要一直讓她無所事事的罰站。“還有,我可不可以拿下頭巾,穿輕便的衣服?反正你早看過我的真面目了。”

    她很想脱下這一身密不透風的布料,連續悶了幾日,她的皮膚其實已經悶出疹子了,加上之前在沙漠迷途那日被烈日烘烤,陸陸續續產生脱皮現象,不舒服極了。

    “不行。”沙爾罕不加考慮的拒絕。

    “哪一項不行?”不滿的蹙起眉頭,就知道他只會説不行。

    “你是奴隸只能穿這種服飾,你的面容已經被我看過了,所以更不能被其他男人看見。”語氣有種霸道。

    “什麼歪理?”她抿抿唇瓣,很小聲的咕噥,猜想他的下句話必定是——

    “在這裏我就是王法,我的話就是法令。”她輕蠕唇瓣,跟他一起説出他的口頭禪。

    “知道就好。”不在意她像九官鳥學他説話,他轉身便要走。

    “等一下。”她急忙拉住他的衣袍,沙爾罕看見她露出半截的手臂,黑眸半眯。

    他直接握住她的皓腕,然後撩高長袖口,看見她的肌膚有脱皮及紅疹現象,他蹙起了眉頭。

    “這衣服太厚了,真的很不舒服。”她解釋道,真想要求法外就醫讓她去看個皮膚科。

    沙爾罕只是盯着她的手臂數秒鐘,然後放開她沒説什麼便往前邁步,方羽羽只能繼續追着他走,內心有些氣悶他的視而不見。

    片刻,沙爾罕轉進一個房間,一名身着長袍的長者見到他立刻迎向他行禮。

    沙爾罕對他交代幾句,轉而對身後的方羽羽道:“看完醫生,會有人帶你回到寢宮,只有在我的寢宮你才可以拿掉頭巾面紗,我今天要外出,你不用跟着我。”他頒發特赦令。

    方羽羽一時錯愕,只見沙爾罕已匆匆離去了。

    老醫生讓她坐下,替她看了一下皮膚,因為他會説一點英文,兩人勉強還可溝通。

    拿完藥後,一名女僕領她走回沙爾罕的寢宮。

    一進入寢宮,立刻又兩名女僕迎向她,嘰嘰喳喳説了幾句話,然後交給她幾套輕薄的衣物。

    很快地更換上舒適的絲質長袍,她見女僕離開也馬上轉出寢宮。

    沙爾罕不在,正是她逃脱的好時機,她懷裏拽了一大包逃生工具,躡手躡腳地在長廊上閃閃躲躲,看見有人從對面過來,她便急忙轉往另一條長廊。

    在亂闖一下午後,她終於看到不遠處一扇如城門般宏偉的大拱門,精緻輝煌的大門兩旁還站立六名持槍警衞。

    雖然幸運找到出口,但戒備森嚴根本不可能靠近,方羽羽蹙了下眉頭,走往較不引人注意的牆垣區域。

    走近牆面,她抬頭望着高聳的城牆,只能瞠眸。

    這麼高怎麼爬?

    這高度竟然比花圃的圍牆高了一倍,而且旁邊沒有半棵樹可借力。

    方羽羽蹲在地上,拆開包袱翻找從寢宮“借”出來的諸多用具,包括幾天前爬牆用的牀單長布條。

    只是,充當繩索的長布條也無法甩過如此高的牆頭。

    剪刀、修眉刀,不可能拿來鑽牆壁吧!

    電線、吹風機、燭台、玻璃瓶……她翻着隨意打包出來的東西,卻完全派不上用場。

    難道寫瓶中信求救嗎?可是以她的臂力也無法把瓶子丟出牆外。

    她抓抓頭,又搖搖頭。看樣子她得好好從長計議,一定要想辦法弄到梯子才行。

    這座大豪宅種了很多樹木,應該會有園丁修剪用的梯子,她決定先花點時間觀察環境。

    她站起身,再度仰望高聳的牆垣,不禁納悶她那夜是如何走進這戒備森嚴的宅邸,莫非……真是月光奇蹟?

    “如果你想嚐嚐被電的滋味,我不介意賞你攀巖工具。”一道低沉的男聲突地從背後竄出,讓方羽羽霍得身體彈跳了下。

    她轉頭瞪向無預警出聲的男人。他怎麼總是出其不意的現身嚇人?

    “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她翻着衣領、袖口,不禁懷疑身上被放了追蹤器,而他又是何時回來的?

    “你身上沒有追蹤器,不過我可以清楚在這宅邸裏每個人的行蹤。”這裏確實處處有監視器。“如果喜歡爬牆去爬爬院子的就好,外圍的牆有紅外線裝置,跨進那條線,隱藏在牆裏的線路會啓動,釋放高壓電力,雖不至於電死人,卻可以電昏一頭熊。”

    沙爾罕語氣平和的説明,卻教方羽羽驚嚇地後退兩步。

    突地,她的手被握住,身體被往前拉扯。

    “女人,你真的想被電嗎?”

    她竟然一腳踩進危險區域,牆面閃出一抹紅光,下一瞬間,已有兩名護衞朝這邊奔過來。

    沙爾罕對正要接近的護衞揚了揚手,他們才轉身離開。

    方羽羽卻是愣住了,不僅因為他的話,更因為他此刻的行為,她盯着被他大掌緊握住的柔荑,方才那一瞬間,她竟然感覺有電流漫入身體,現在更是感覺雙頰泛熱。

    她猶豫是否該甩開他,但是被盈握的手卻感受他温熱的包覆,讓她砰然心跳。

    “你撥打電話想對外求救是白費力氣。”他低頭笑望她。

    “欸?”她一愣。難道她在房間裏也全然被監視?

    “你的房間沒有監視器,不過,那支電話只能撥打內線,剩下的全會轉到監控室。”他是故意不讓她跟外界取得聯絡,所以對電話坐了設定限制。

    前一刻回來時,監控室人員告知有幾通異常的電話,他聽完她的求救內容忍不住爆笑。她真的是很寶的小女人呵!

    “除非我願意放你走,否則不用浪費時間煩惱如何逃跑。”沙爾罕唇角揚着得意的笑。

    方羽羽這才甩開他的手,抿抿唇瓣瞪視他。這個霸道討人厭的男人,她怎麼可以因為他而心跳失速?!

    轉身,她憤憤地用力踩着步伐離開。

    “走錯方向了,往那邊,右轉三個長廊再左轉。”沙爾罕在背後笑着指正。

    她回頭瞪他一眼,轉個方向很快便跑走了。

    沙爾罕望着她離去的身影,這才轉身看着牆面。他想,還是暫時解除電壓裝置吧,以免不小心傷到了她,他可不願見她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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