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靈兒又回覆了以往悠哉快活、無憂無愁的日子。
每日她帶著老虎頭在莊子裏四處玩耍和閒逛。
王慕仁已搬去和朱大娘同住,在知道了金靈兒意屬霍曦黎後,雖感失望,卻也很快的恢復了。
沒有王慕仁和她一起玩,金靈兒倒是一點也不覺得無聊,因為霍曦黎每日都會抽出空來陪她。
現下金寶山莊上上下下的人,全忙著張羅籌辦下個月要為金靈兒和霍曦黎盛大舉行的婚宴,唯獨她最悠閒了,宛似婚禮與她全無關係。
沒辦法,因為她不太精於女紅,自是不可能自個兒繡嫁裳,所以一切的衣飾與新房要用的枕套及喜被、喜幛,自然都交由自家的織坊負責。
至於挑選首飾嫁妝,以及要宴請的賓客名單全部由她老爹經手,而禮堂的佈置自有總管和霍曦黎打點,所以她當然會閒在那兒像個沒事人似的。
和心愛的猴兒一起蕩著鞦韆,她一邊吃著朱大娘醃漬的蜜棗,一邊欣賞著落日滿天紅霞的美景。
“不知是哪個人做了首詩寫道: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那個人也真傻,不近黃昏哪看得到夕陽呀,總不可能在早上或中午看到夕陽吧,老虎頭,你説對不對?”
老虎頭專注的看著前方蒼翠的山巒,似乎沒聽到她的聲音。
金靈兒再喚了一聲,“老虎頭,你有沒有聽到我的話,怎麼都不理我?”她發覺它最近似乎不太對勁,常常看著山就發起呆,有時還一臉心事重重的模樣,該不是病了吧?
老虎頭懶懶的回頭瞥她一眼。
“哪,再給你幾顆蜜棗,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明天我再讓大夫給你瞧瞧?”
接過蜜棗塞往嘴裏,它繼續看著山出神。
忽然出現一雙手,輕輕的推著金靈兒坐著的鞦韆。
老虎頭瞄見身邊突然出現的男人,自動的跳下鞦韆走開。
金靈兒回眸嫣然一笑。“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
“藥材已經全都點清,交給了陰路他們,所以就提早回來了。”他輕輕的落吻在她的唇上。
“那咱們今晚去賞流螢。”她甜笑道。
“好。”覷著已走遠的猴兒,他掀了掀唇,似乎想説什麼,卻又沒出聲。
金靈兒不解他幹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你有話想説就説呀。”
遲疑片刻,他才開口,“靈兒,你有沒有想過老虎頭的事?”
“老虎頭?”她狐疑的望著他,倏然一驚,“你該不會又想送走老虎頭了吧?”
霍曦黎嘆了一口氣,試著放柔語聲,“你不覺得老虎頭自己一個人、呃一隻猴很寂寞嗎?”
“不會呀,有我陪著它,它哪會寂寞。”哼,別想找藉口送走它。
“靈兒,我並不是討厭老虎頭,只是它一隻猴兒在咱們這一羣人中,連個可以説話的同類都沒有,你不覺得它很可憐嗎?”
“會嗎?可我瞧它每天都過得很開心呀。”
“靈兒,你到底不是猴兒,真的能明白猴兒開心與否嗎?”
“老虎頭是跟著我一起長大的,它既是我的朋友,也像我的兄弟,我可以感覺得到它開不開心。”不過老虎頭最近是有點鬱鬱寡歡,好像有什麼心事不太快樂,也沒什麼精神。
“好吧,那你想想,若是將你一個人放到一羣猴兒中,你會不會覺得孤單?再説靈兒,猴兒也跟人一樣,需要找個喜歡的對象,然後一起生下小猴兒。”
“你的意思是要……”覷了他一眼,她問道:“再找來一隻猴兒給老虎頭做伴嗎?”
她認真思考了下。
“嗯,那也好,這樣一來,老虎頭開心,我也多了一隻猴兒。”
霍曦黎翻了翻白眼。她怎麼還不明白呀?
“靈兒,你不覺得讓它回山裏和自己的同伴在一起,它可以自個兒找喜歡的對象,不是更好嗎?”
金靈兒小嘴一噘,不悦的嗔道,“説來説去,你就是想送走我的老虎頭。你不喜歡它,可老虎頭已經在避著你了,你還要怎麼樣?”
他捺著性子解釋,“靈兒,我沒有不喜歡老虎頭,我這麼説是為了老虎頭好。’
“想要拆散我和老虎頭,也算是為它好嗎?它在這裏吃得好也睡得好,有什麼不好的?”
見她動了氣,霍曦黎只好改口,“罷了,你既然這麼捨不得它,就當我沒説吧,不過你真看不出來老虎頭在思念它的同伴嗎?它是因為捨不得你,所以才遲遲沒有回山裏去。”或許老虎頭最近看著他和靈兒親密的在一起,所以也萌生了想回去找一隻母猴做伴的念頭吧。
金靈兒垂著小臉不肯再開口。
霍曦黎握起她的手。
“走吧,無塵道長來了,爹還等著咱們回去一道吃晚膳。”他明白她和老虎頭可以説是一起長大的,自有深厚的情誼,會捨不得和猴兒分開,那也是人之常情,只好等她自個兒想通了再説。
一邊吃著晚膳,金富貴和霍曦黎商談著婚禮的事,無塵道長見金靈兒有些悶悶不樂,便好奇的問道:“靈兒,怎麼了?什麼事不開心?”
“沒什麼。”她搖了搖頭。
“莫非你不喜歡曦黎,所以不想當他的新娘?”他揣測的問。不過霍曦黎不是聽説最近這兩人十分的恩愛嗎?
“不是。”她抬眸看他,“我煩惱的是老虎頭的事。”
“那猴兒怎麼了?”
“和稀泥説,老虎頭想回山裏去。”
無塵道長捻著唇上的八字鬍一笑。“靈兒,那猴兒陪了你也快十年,夠久了,是該讓它回山裏和同伴們一起過日子了。”
她的眉心一緊。“道長,連你也這麼説!”
無塵道長勸道:“靈兒,猴兒本該生在山裏的,它陪你在人羣中生活了十年,你和它緣分也算夠深了,此刻緣分將盡,何不放它迴歸自己的家園。”
金靈兒神色悒悒的低垂下頭,絞著手。
無塵道長品嚐著桌上鮮美的香菇湯,滿臉深意的再開口。
“靈兒,其實你此刻該擔心的是另一件事。”
“什麼?”她不解的抬首。
“你沒發覺嗎?曦黎的桃花很旺?”
“桃花?我沒瞧見他有種桃花呀,他是種在哪,我怎麼都不知道?”她愣愣的問。
無塵道長含在嘴中還未吞下的一口湯,瞬間不雅的噴了出來。他狼狽的接過金靈兒遞來的帕子,擦拭著嘴臉。
“你不懂嗎?那我換個方式説吧。我的意思是指,曦黎很有女人緣。”這丫頭天真得叫人不知該氣還是該笑?真不知這些年來,她爹和她的丈夫是怎麼教養她的。
細思近來發生的事,先有牡丹垂涎他,後有陰虹覬覦他,金靈兒頗有同感的點頭。
“是呀,好像有不少的姑娘喜歡和稀泥。”咦,該不會還有別的女人在一旁虎視眈眈的想搶走他吧?她小臉倏地凝起,“道長,你是不是聽説了什麼事?”
“那倒是沒有,曦黎挺規矩的,是不會亂來,可一朵盛開的花,即使不想招搖,還是會引來蜜蜂、蝴蝶的,你説是不?”
“嗯,那有什麼辦法可以不讓那些蜜蜂和蝴蝶纏著花兒呢?”她苦惱的想著,瞅著無塵道長,驀地眼睛一亮,“道長,你法力高強,必然有什麼辦法可以教我對不對?”
“呵呵呵,”無塵道長捻著鬍子笑出聲,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瞧著她,“貧道是知道些法子。”
金靈兒迫不及待的出聲,“那快告訴我呀,要怎麼趕跑那些蜜蜂、蝴蝶?”
“你準備一個紅錦囊,裏頭放著他的生辰八字,和他常年隨身攜帶的一樣東西,以及一繒他的頭髮,一起裝進錦囊中……”
他未説完,金靈兒滿臉狐疑的望著他。
“道長,這法子聽起來好像很耳熟,我記得以前爹爹下就是用這種方法為我召夫的嗎?”
“我還沒説完呢,這回的做法和上回不同,上回是要讓人拾去,這回是要你把錦囊貼身帶著,帶上七七四十九日,那麼就不會再有人來纏著曦黎不放了。”
商量事情的兩人已談畢,傾聽他們的對話片刻,金富貴這時忍不住笑了出聲。
“無塵,你別逗靈兒了,她會信以為真的。”想當年他愛女心切,一時昏了頭聽信了無塵的話,所以才為她召來個夫婿。
可沒幾日,他便明白了自個兒是被無塵算計了。
説要為靈兒召夫是假,他真正的用意是想為曦黎謀個依靠。
因為曦黎的娘曾對無塵有恩,霍夫人臨終前,他曾應允會好好的照顧曦黎,可他身為修行之人,又閒雲野鶴慣了,帶著個半大的孩子在身邊有些不便,所以這才設下了個局,安排他成為金寶山莊的女婿。
這樣一來,非但有人替他照顧曦黎,而且曦黎在山莊裏,也能夠獲得提攜盡展所長,豈不一舉兩得。
這些年來他一直沒道破這點,是因為他對曦黎這個女婿愈看愈滿意,簡直是從
天上掉下來的佳婿,所以也就甘願被設計,而毫無半句怨言。
“噫,道長是騙我的嗎?”金靈兒一臉詰異的問。虧她方才還用心的記下他所有的話,正打算今晚就要照著做呢。
“靈兒,道長是看你有點快快不樂,所以才逗你開心的。”霍曦黎寵溺的拍了拍她的小手。
“呵呵呵,金莊王,上回你照我的話做,那個紅錦囊不是讓你得了個乘龍快婿嗎?”無塵道長笑咪咪的開口。
他早明白金莊主知道了上回被他算計的事,但他深知曦黎的品性及才幹,有把握他一定會得到好友的賞識,所以這才會大膽的佈下召夫之局,讓兩人成為翁婿。
“哈哈哈,這倒是,衝著這點我便該向無塵道個謝。來,我敬你一杯。”金富貴舉杯一口飲盡。
蟲聲唧唧的夏夜,有幾隻流螢飛掠,好奇的觀望著屋裏把酒言歡的幾人。
慎重的考慮了幾天,金靈兒終於決定讓老虎頭回歸山林裏。它是該去尋找自己的伴侶了,她已經有了和稀泥,讓老虎頭繼續形單影隻的,也未免太可憐了。
霍曦黎陪她送老虎頭到後山。
“老虎頭,倘若你在山上待不慣,還是可以回來找我的,知道嗎?”她難忍離別之情,依依不捨的拉著老虎頭的手。
猴兒長臂抱住了她,拉下她的頭,嘟起嘴,朝她的小臉一親,然後得意揚揚像是在示威般的,朝一旁的霍曦黎齜牙咧嘴。
霍曦黎挑起眉,不動聲色。看在它要離開的份上,這回他不跟它計較了。
“靈兒,時辰不早了,該讓它走了。”
“老虎頭,有空的話,要回來看看我喔,還有,若是你找到了自己的伴,記得要帶來給我看。”她接過霍曦黎手上幾串香蕉和一罐蜜棗,交給它。“這些你帶著,若是往後山裏找不到吃的,回來莊子裏,我會拿給你。”
她殷殷叮囑,就宛如要送自己的孩子遠行,萬般難捨。
猴兒接過那些東西,朝她吱吱叫了幾聲,便一溜煙的竄往山中深處,它依稀瞥見了那兒有幾隻跟它長得一樣的猴兒。
“靈兒,它走遠了,咱們也回去吧。”現下猴兒不在了,想必她也會收收心了。“你不是答應要幫我做件衫子,做得怎麼樣了?”
“……那衫子還沒好,可能還要再過一陣子。”她早忘了這件事,記得那衫子她好像只縫了幾針,就擱在一旁,現下也不知丟到哪去了?
“什麼時候會好?我可是一直在期待穿你親手為我縫製的衫子呢。”他牽著她往回走。
“唔,再等幾天,縫好了我會拿給你。”她秀眉為難的聳起。
接下來的日子,只見金靈兒忙著幫他縫衫子,也沒太多空閒思念老虎頭。等衫子做好,便又是她和霍曦黎的大喜之日。
洞房花燭夜,乃人生三大樂事之一。
大紅花燭為喜洋洋的新房增添了幾許喜氣。
“小姐,你別再吃了啦,哪有新嫁娘像小姐這般,不等新郎倌進來,就把桌上的酒菜快吃完的,待會姑爺進來看到了,可怎麼辦才好?”在新房伺候的小翠,一臉難色的瞪著坐在桌前吃得津津有味的新娘。
“我肚子餓了呀,而且他在外頭好酒好菜,不知有多熱鬧呢,為什麼我就得呆呆坐在這裏,還要餓著肚子等他?”
“小姐,這規炬本來就是這樣訂的呀,所有的新娘子都得等新郎倌進來,才準動飯菜的。”
“是哪個可惡的人訂的?”
“這……”小翠啞口。她哪知道是誰呀?這不成文的規矩早行之多年了。
抬頭瞥見新郎倌走了進來,她慌張的瞧著小姐的饞相,不由得捏了把冷汗。
“小姐、小姐。”
“小翠,你用不著陪我了,你一定也餓了吧,去吃飯吧。”金靈兒索性遣走她,省得她一直在旁邊吵,害她無法吃得盡興。不知道為什麼?今天肚子特別的餓。
“小姐,我……”
新郎走過來,滿臉笑容的示意她依照金靈兒的話退下。
“那我下去了,小姐。”小翠福了個身,離開前小聲提醒她,“姑爺來了。”
金靈兒抬頭,果然看到霍曦黎就站在她面前,瞄一眼桌上被她吃得所剩無多的菜餚,她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
“呃,我肚子餓了,所以就……”
“你儘管吃吧。”他在她身邊落坐,臉上盈滿柔情的深笑注視著她。
在他的目光中,她停下筷子。
“我……吃飽了。”他灼熱的眼神讓她的臉無端的發燙。
霍曦黎斟來兩杯酒,將一杯酒交給她。
“靈兒,飲了這酒,你我就是正式的夫妻了。”
知道這是合巹酒,金靈兒接過,與他一起飲下後,記起一事,便興匆匆的拉著他坐到牀畔。
“忙了一整天,我想你一定很累了,快點脱衣上牀睡覺吧。”她一臉體貼的催促,自動的脱下嫁裳。
霍曦黎抿起一笑,沒想到她竟會這麼急,也跟著褪下新郎袍。
金靈兒刻意的將脱下的衫子疊在他的上面,這是來喜教她的,據説這樣一來,以後她就不會被自己的丈夫欺壓得死死的,還可以反過來管他。
霍曦黎好笑的瞅著她的小動作。
“靈兒,爹有跟你提過那件事吧?”他意有所指的提醒。她點頭。“有。”
“那就好。”他放心的道。
“曦黎哥,晚安。”她甜甜一笑的爬上牀去。霍曦黎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不敢置信的問:“你剛説什麼?”
“曦黎哥呀,有什麼不對嗎?”
“你怎麼會突然改口這麼叫呢?”他一臉驚訝。
“爹説我不能再像以往那樣叫你,太不莊重了,而且讓人聽了對你也不好。”看他跟著上牀,金靈兒的心咚地一跳。她沒跟別人同睡一牀過,想到往後她都要跟他同牀共枕,小臉不禁紅了紅,羞澀的鑽進薄被裏躺好。
“無所謂,我聽了這麼多年早聽習慣了,你母需刻意強迫自個兒改,靈兒。”他柔聲輕喚。今晚可是他們的第一夜,不能辜負了良宵啊。
他的身子輕輕的疊上她,既然她已經知道,那他也用不著多費唇舌解釋什麼了。
“呃,曦黎哥,”她決定要改掉多年來對他不雅的稱呼,不過他睡覺的姿勢真奇怪,“你這樣壓著我,我會沒辦法好好睡覺的。”
“靈兒,”他錯愕的睇著她,“你不是説爹跟你提過了?”
“是呀,我不是也改口了嗎?”
注視著底下的人,他疑惑的開口,“你的意思是説,爹跟你提的是改變稱呼的事?”
“嗯,不然你以為是什麼?”她也覺得奇怪,他幹麼再問一次呀,剛不是就説了嗎?
“爹沒跟你説那個,呃,壓箱底的事嗎?”
“壓箱底?爹在箱底藏了什麼寶貝嗎?那我去瞧瞧。”
“不用了,爹既然沒提,我想爹八成忘了放了。”一般人家會在女兒的嫁妝裏,放一些教導閨女在新婚之夜時,男女進行魚水之歡的圖畫或人偶。
畢竟這些私密的房事不好直接用嘴巴説出來,有個可以觀摩的樣本,看了便一清二楚了。
可此刻……他恐怕得慢慢的教他的妻子了。唉!
“靈兒,你知道什麼叫肌膚之親嗎?”
“就是肌膚跟肌膚碰在一塊嘛。”他好像有點奇怪,忙了一天,他不困嗎?可她好想睡覺喔。“不早了,我們早點歇息吧。”
“靈兒,還不能睡,我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還沒做。”看得出她有些倦意,可今晚是他們的洞房之夜,怎能就這樣睡掉了。
“什麼事?不能明天再做嗎?”
“靈兒,我們還沒有圓房。”
“我們現在不是已經睡在一起了嗎?”
“圓房不止是這樣而已,還要……”究竟是誰把靈兒教養得這麼天真近乎無知的?“靈兒,總之我們待會要做的事才算真的圓房。”
金靈兒怔愣的看著他。
“什麼事呀?”他的眼神有點奇怪,好像、好像,嗯,色色的。
“我會教你,你只要順著我的動作做就成了。首先,我們得把單衣都脱了。”
“那不就光溜溜沒穿衣裳了?”她小臉猛地紅了紅。
霍曦黎以低柔的嗓音蠱惑她,“那才叫肌膚之親,來,乖,聽我的話把衫子脱了,我們才能行夫妻之禮。”他的手一邊褪著自己的,一手則忙著幫她。
他灼熱的氣息噴在她頸問和臉上,害她的心跳得飛快,而且身子也莫名的躁熱起來。
“曦黎哥。”他的手撫著她的臉、她的身,撩撥得她的身子莫名的酥癢起來。
他的手霍地頓住。“靈兒,你還是像以往那樣叫好了,這三個字聽來挺不習慣的,我怕會影響我待會的表現。”
“可爹説……”
“別管其他人説什麼,今晚可是我們倆的洞房花燭夜,你的眼中中、心中只能有我。”他熾燙的唇印上她的。
天啊,他渴求這一刻多久了?他的身子都快燒起來了。
兩情緒蜷,兩心契合,金靈兒在他的引領下,與他一起投入纏綿的綺情中……
半晌,冒出了一個聲音問:“這麼做是不是會生娃娃?”
“不一定,也許會也許不會。”
“我跟你説過,我不要生娃娃的。”新娘抗議。
新郎安撫著,“別擔心,我想不至於第一次就懷了娃娃的,再説,我也不希望我們這麼快就有了娃兒,我沒有辦法一次帶兩個。”
“兩個?你怎麼知道我們會一次生兩個?”新娘疑惑。
新郎嘆了一口氣。“一個是小娃兒,一個則是你這個未脱稚氣的大孩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