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他夜夜向她需索,樂此不疲。
「今晚不行,我那個來。」阻止爬上她胸前的手,藍掬雲慵懶的出聲。
「真的?」殷琰有些不信的挑眉。
「你要檢查嗎?」
與她對視片刻,他翻身躺好,「算了。」突然想到一件事,他覺得奇怪的喃道:「那條笨狗這幾天倒很安份,沒有搗蛋。」思及前兩次他帶女人回來,笨狗總會不識相的跳上牀來破壞他的好事,這次倒乖乖的沒作亂。
他不曉得那是因為總裁每夜都忙着防備阿沙布魯對牠可愛小屁屁偷襲,所以才沒空闖進他的房間。
「你説什麼?」沒聽清楚他的話,藍掬雲問。
他側過身與她面對面。「喂,妳早餐可不可以換個花樣,每天都吃法式吐司,就算再好吃也會膩。」
「我喜歡吃就好。」她漫應。
這女人忘了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嗎?殷琰蠻橫的道:「但我吃膩了,換個花樣。」
不想與他爭執,她妥協的哼聲,「要換就換。」説完便轉過身背對他而睡。
「藍掬雲,我不想對着妳的背睡覺,轉過來,妳的臉要比背部好看多了。」他跋扈的説。
她嘆氣,認命的轉過來,面對着那張囂張的俊臉,閉上眼。
他的手不安份的滑上她的臉恣意的輕撫着,擺明了就是不讓她好睡。
「明天我要參加一場派對,妳也一起來,我會讓人送來妳明天要穿的禮服。」
她睜開了眸。「我不適合那種場合。」
「我要妳來。」不容她拒絕的命令。
「隨便你吧。」她再度闔上眼。
「聽説妳爸昨天有來找妳?」
「嗯。」闔着眼她隨意哼着。
「他找妳做什麼?」
「感激我讓你恢復了他公司的訂單,並且希望你能再多下一些訂單給他。」大部份的人心總是貪婪的,有了還想要求更多。
「哦,妳希望我那麼做嗎?」他的手指在她的嫩頰上流連。
「沒必要。」
「妳跟他的關係不好?」
「那跟你無關。」
他低笑,不經意的流露出一絲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怎麼會無關,如果妳希望我多下些訂單給他,我會考慮的。」
被他騷擾得無法入眠,她只好睜開眸光瞪着他的下顎。
「我並不希望你這麼做,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了第一次,日後他會要求更多。」她無意養大父親的胃口。
他笑道:「妳真的是一個很……無情的女人。」
「多謝。」她也希望自己真是這樣的人就好。
沉下眉,看着眼前的女人,他眸光瞬間變得深沉。
「我會令妳變成一個有情的女人。」他立誓般的低道。
她蹙眉,迎視上他墨色的眼瞳。「不要為難我,我們之間只是一場交易,不要讓它變得複雜。」
她的話令他眸底染上恚怒。「我偏偏喜歡複雜的事。」
凝覷他片刻,她緩緩闔上眼,不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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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對上,西裝筆挺的名流仕紳,和衣香鬢影的淑女貴婦們在華麗的大廳裏穿梭,有人在舞池裏展現翩翩舞姿,另一部份的人則在一旁熱絡的交談着。
也不曉得是不是他的眼光太好了,替她挑了一襲削肩墨色的晚禮服,將她的身段和容貌烘托得清麗魅人,尤其她神情上那抹散漫,更令她憑添了一股慵懶誘人的風韻,吸引了不少雄性的眼光貪婪的停駐在她身上。
他才一走開,就有人迫不及待的上前與她攀談。結果弄得他往往與人應酬不了幾句話,就得回到她身邊驅趕那些討人厭的蒼蠅。
又趕走一隻蒼蠅的殷琰,臉色不是太好的開口。「妳看起來還滿能自得其樂的嘛。」只要有人上前來和她攀談,她全都微笑以對的與對方閒聊,令他很不是滋味。
「那不然呢?你希望我擺個臭臉給他們看?」
「妳不是説妳不喜歡這種場合,還和人家聊得那麼開心。」
「是你堅持要我來的,我只是禮貌的應付人家而已。」
「我怎麼就沒看過妳對我這麼禮貌?」和別的男人有説有笑的,好像和人家多熟似的,是當他死了嗎?
她輕笑,「你這是在吃醋嗎?」
他嗤之以鼻,「吃醋?怎麼可能,我只是不希望我的情婦和別人太隨便。」
「好吧,那從現在起我板起臉孔,無論任何人來都不言不笑可以了吧。」
「妳非要跟我唱反調是嗎?」他低聲怒道。
嘆口氣,藍掬雲一臉無奈,「殷先生,你很難取悦耶,我既不能跟別人説笑,也不能不説話,請問你究竟是想要我怎麼做才滿意?」
咬着牙,他沉着臉怒視她。
她微笑的望着他,「請吩咐,我會完全照做。」
「妳……」
「嘖,真是稀奇,殷琰你居然還和這個女人在一起,真是難得,你很少跟一個女人交往這麼久,怎麼,該不會是迷上人家了吧?」殷蘭笑吟吟的走了過來,打斷兩人的談話。
「殷蘭,妳有空來管我的閒事,倒不如管好妳自己的丈夫,不想今晚他又跑出去偷腥,我勸妳快點過去看緊他比較妥當。」他嘲弄的斜睨不遠處一眼。
殷蘭回頭一瞄,果然看到自己的丈夫正和一名穿着暴露的女人聊得很熱絡。該死的傢伙,她才不過離開一下而已,他好色的毛病又犯了。
回眸時已隱去怒容,她假笑的道:「謝謝你的提醒,我會看好他的。我倒是很好奇你跟這個女人能維持多久呢,可別讓我失望哦。」揮揮手,她走向自己的丈夫。
冷瞥一眼殷蘭的背影,殷琰握起藍掬雲的手朝外走去。
「走吧,已經露過臉跟主人打過招呼,我們回去了。」
低眸斜瞬着他握住她的手,藍掬雲閒散的神情上漾起淡淡的笑意。
來到大門處,空中猛然一隻東西朝兩人砸了過來,殷琰反射性的將藍掬雲推向身後。
待發覺那東西是朝他砸來時,殷琰已經錯過躲避的先機,東西霎時砸中他的額頭,鮮血直湧。
摀住額頭,他瞥向落在地上的東西,竟是一枚拳頭般大小的石頭。
站在他身後的藍掬雲急步走到前面,看到他血流滿面的駭人情景,忍不住低呼,「啊,你流了好多血!」
「死不了。」他閉起一眼,以防血流進眼裏,以自若的語氣回道。
門口擔任警戒的兩名保全馬上發現到這起意外事故,倉卒的走過來。
「殷先生,你還好嗎?醫院離這裏不遠,我們馬上送你到醫院去。」
「那快點呀!」藍掬雲蒼白着臉催促,在保全高效率護送下,不到兩分鐘他們便坐進車裏,往醫院疾馳而去。
坐在後座的藍掬雲連忙取出面紙想為他拭淨臉上的血漬,他臉上那殷紅一片的血液令人觸目驚心。
她一邊幫他止血,一邊焦急的問:「會痛嗎?」
「嗯。」在她的眸底看見濃濃的擔憂,殷琰覺得有種滿足感,忽然發現被這天外飛來的石頭砸到,似乎也不是一件壞事。
「那我擦小力一點,醫院很快就到了,你忍一下。」看着他額頭仍汩汩湧出血液,彷佛擦不完似的,藍掬雲凝起眸子,秀眉緊蹙,胸口突然感到一陣緊縮,不停的換過一張又一張的面紙。
「我沒那麼脆弱,這點小傷不礙事。」殷琰笑道。除了血流得比較多之外,傷口應該並不要緊。看來她可能是被那些血嚇到了,他身體一向健康得要命,血量很充足,多流一些也不會有事。
不過察覺她竟在心疼他,他快樂翻了,縱然他已經察覺到這是一場經過安排的「意外」,卻直想説,幹得好。原來他在她心中還是有所份量的,否則她不會這麼憂形於色。
是的,他的傷應不礙事,看來只是皮外傷而已,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心臟莫名的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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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因傷在家休息一日,突然眼睛發亮。
「妳要幫阿沙布魯洗澡?」語氣裏流露出一絲興奮。
不解在看報紙的男人為何突然精神一振,藍掬雲漫應,「難得今天出太陽,待會洗好澡,吹乾後,我要帶阿沙布魯出去走走。」
殷琰丟開手中的報紙站起來,一臉興致勃勃。「我想起來我昨天晚上沒有洗澡,妳先幫我洗,再替狗兒洗。」從昨夜受傷開始,他的心情就一直處於某種愉悦的狀態下。
「不要,你自己洗。」她橫去一眼,一口回絕。
「我受傷了,醫生交代不能沾水。」
還真敢説。「你是頭部受傷又不是身體。」
「會扯動傷口。」左額縫了二十五針,貼着紗布的男人,一臉壞壞的痞笑。
「先生,你的傷在額頭,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扯傷那裏好嗎?」她捺着性子睨住他。
「我可能會不小心把水噴到臉上去,那會讓傷口惡化。」他不死心非纏着她幫他洗澡不可。
藍掬雲無奈的嘆息,不發一言走進浴室。
見狀,殷琰興高采烈的跟了進去,大方的在她面前脱光衣物,展露自己傲人的身軀。
「既然要幫我洗,妳乾脆也一起洗好了。」他的手不安份的脱着她的衣服。
撥開他的爪子,她冷冷瞋住他,警告,「殷琰,你再鬧我就不幫你了。」
「妳在害羞嗎?臉好紅哦。」注視着她潮紅的面頰,他揚唇笑得開心。
藍掬雲懶得回答他無聊的話,直接拿起蓮蓬頭,冷不防的用冷水就衝向他身上。
「啊,好冷!藍掬雲,妳想凍死我嗎?給我用温水。」初春,天氣仍寒,被冷水淋了一身濕的殷琰微微打着哆嗦。
「冷靜下來了沒?」看他抖了抖,她唇瓣漾笑,「你再囉唆,我就再用冷水噴你,管你傷口會不會惡化。」
「妳捨不得的。」他篤定的開口。「昨天去醫院的路上,是誰心疼的一路皺着眉,幫我止血的?」
她輕聲回道:「或許我該讓你多流點血,也許能令你的腦子清醒一點。」她取來沐浴乳抹往他勁實的胸膛,雖然早就看過他的裸體很多次了,但胸口處仍傳來沉沉的撞擊聲,咚咚咚咚……臉孔有些發熱,血液好像都集中在頭部似的。
他瞇着眸感受她的手在他身上滑動着,當她略過他腰腹部,直接抹到大腿,他不滿的出聲。「別想馬虎偷懶,還有地方沒有擦到沐浴乳。」
她咬唇,「那裏你自己洗。」
「哪有人做事做一半的,況且我全身上下妳哪個地方沒摸過,害羞什麼。」
深吸一口氣,她咬牙,探手往他大腿根部抹去,耳邊聽到他發出一聲沉悶的低吟。
看着他逐漸昂起的慾望,她加快速度抹上沐浴乳,再用冷水替他衝淨身子。
「啊!」低呼一聲,升起的慾望瞬間被澆息,殷琰奪下蓮蓬頭,擰眉瞋她,「藍掬雲,妳又用冷水!」
她抬眸,無辜的微笑。「對不起,我剛忘了調成温水了。」調整好水温,她好整以暇的接過蓮蓬頭俐落的替他衝完身子,最後丟給他一條浴巾。「好了,我要幫阿沙布魯洗澡了。」
略略擦乾身子,隨意將浴巾系在腰間,他瞇眸握住她的下巴,煽情的開口。
「改天我們兩個人再好好的洗一場鴛鴦浴,到時候我一定會把妳伺候得舒舒服服,嗯。」
她別過臉,委實拿這個霸道又惡劣的男人沒辦法。
注視着她彆扭嫣紅的側顏,他扳回她的臉,在她唇上輕輕落下一吻,笑得猖狂的走出浴室。
幫阿沙布魯洗好澡後,藍掬雲也順便替總裁洗了個澡。
見她為阿沙布魯套上繩圈,殷琰道:「我跟妳一起去。」也取過另一條狗煉想拴住總裁。
但如以往一樣,牠靈活的亂竄着,壓根抓不住牠。
「本少爺今天心情很好要帶你一起出去散步,死狗你還不給我滾過來。」
「汪汪汪汪……」我才不要被綁。
一人一狗在屋內你追我跑,整齊的屋內頃刻間便亂成一團。
「算了,總裁説牠不想被綁,你就別再為難牠了。」看不下去,藍掬雲出聲道。
「這條劣犬我今天非要綁到牠不可。」殷琰卯起來追牠,不信自己逮不到牠。
「汪汪汪汪……」抓不到、抓不到。總裁開心的跑給他追。
「你給我站住,你再跑我就把你鎖在家裏不準出去。」好幾次差點逮到牠,卻又被牠滑溜的跳開。
「汪汪汪汪汪……」大白痴,我才不用你帶我出去。
「死狗,我講一句你應我一句,再不滾過來,我叫藍掬雲今晚不要弄飯給你吃。」殷琰雖然聽不懂牠在吠個什麼勁,卻也看得出來牠在跟他頂嘴。
「汪汪汪汪汪汪……」人家美麗的姊姊才不像你那麼壞心,你是大壞蛋,對不對,姊姊?
藍掬雲笑了笑,「殷琰,隨牠去吧,牠不想被綁就不要綁牠了。」
追累了的殷琰罷手,丟開手中的狗煉。「這次就算了,下次我一定要想辦法拴住牠不可。」
總裁撲到她腳邊,搖着尾巴諂媚的吠道:「汪汪汪汪汪……」還是姊姊最好了,妳人美煮的菜又好吃,以後我長大娶妳當我的新娘好不好?
聞言,藍掬雲拍了拍牠的頭笑道:「不可能的,總裁,你是狗我是人,我怎麼當你的新娘?」
「汪汪汪……」誰説我是狗的,本少爺可是堂堂的……原本窩在藍掬雲腳邊另一隻非常覬覦牠屁屁的狗兒,立刻站到牠屁股後頭「聞香」。
屁股後傳來的騷動令總裁回頭狺狺露齒低吠。
「嗚汪……」大色狼,你想幹什麼?兩條狗兒又展開一場屁屁防衞戰。
殷琰卻納悶的望住她,「妳剛才在跟牠説話嗎?」
「嗯。」
「妳聽得懂牠説的話?」他一臉狐疑。
「嗯。」
「妳懂狗語?」他吃驚的問。
她搖頭,「我只聽得懂總裁説的話。」
殷琰蹙眉沉思,想起來好友安瑋曾説過的話,他的未婚妻石萱,和秦珞的未婚妻容曦兒,都一樣聽得懂總裁吠聲裏的意思。
莫非這其中……意味着什麼?
藍掬雲也明白這件事有些詭異,但她曾問過總裁,牠卻什麼也沒透露,拉回對總裁屁屁極感興趣的阿沙布魯,她開口低叱,「別這樣,阿沙布魯,我們要走了。」
難道真如安瑋所説,這條惡犬是條很有靈性的狗?憶起當時就是牠領着他來到藍掬雲家,殷琰開始有些相信安瑋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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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小心翼翼的替他額頭上的傷口換藥時,殷琰突然開口,「妳愛上我了,對吧?」
聞言,藍掬雲頓住動作,心頭突地一震,斂眉瞅住他。
「你在説夢話嗎?」
「我交往過的女人很多,我百分之九十九肯定妳一定愛上我了。」
「我看你可能有妄想症,最好去醫院做詳細的檢查。」她漫聲道。
「如果不是,妳不可能會有那種心疼的眼神。」
她淡道:「原來你是視力有問題,改天去找眼科醫生看看,有沒有需要配副眼鏡。」
他抬起她的下顎,拇指撫着她紅潤的櫻唇。
「妳彆嘴硬否認,愛上我並不丟人。啊,痛,妳幹麼啦?」額上陡地傳來一陣痛意,他齜牙咧嘴的睨她,「被我説中了,覺得心虛對不對?」
「我是讓你清醒一點,不要胡思亂想。」為他的傷口換好藥,貼上紗布後,電鈴突然響起。「我去看看是誰?」收拾好藥品,她起身開門。
迎進了幾人,為首的老者瞟她一眼,負着手,大剌剌的走進來,跟在他身後的是兩名穿着墨色西裝的年輕男子,看起來似乎是他的隨扈。
「爺爺,你怎麼來了?」殷琰一看到老人迎了過去。
「聽説你受傷了。」殷鎮蒼勁的嗓音仍中氣十足。
「只是一點小傷而已。」殷琰招呼老人在客廳裏坐下,藍掬雲走進後面的廚房倒來兩杯茶,很識趣的走上二樓,將客廳留給那對爺孫。
「那個女人是誰?」殷鎮問。
「我的……情婦。」
「你以前從不包養情婦的。」豪門子弟包養情婦是司空見慣的事,甚至一養好幾個都有,但他素知這個孫子對女人喜新厭舊的速度極快,根本懶得費事包養女人。
「那不表示我永遠都不會。」將背靠向沙發,殷琰低沉的語調裏聽不出情緒。
老人精明世故的眸子注視着眼前出色的孫子,平淡的語氣裏有絲警告。
「玩玩可以,可別認真了。」在來此之前,殷鎮早就得知藍掬雲的身份。孫子若只是玩玩倒無所謂,但就是別認真,以她的出身是配不上他的。
「我自己的事我有分寸。」殷琰懶懶應道。
「那天的意外查出是什麼人乾的嗎?」殷鎮轉開話題。他相信這個能幹的孫子是不會在女人身上花費太多心思的,他應該知道將來要娶什麼樣的女人,才能有助於殷家的事業版圖擴展。
「還沒有。」旋轉着杯子,殷琰唇邊疾掠過一絲冷笑。他是不會在現在就告訴老頭兇手是誰,提早揭開還未成熟的陰謀,那未免太無趣了。為了即將上演的戲碼,他可是很配合的裝白痴任由那名護士平白抽取了他5c.c.的血液哩。
「我聽説殷徹主持的部門最近虧損很嚴重。」
「何只虧損嚴重,他甚至虧空了公款五千萬去買毒品。」殷琰迭起長腿閒涼的道。
「什麼?他還沒戒掉毒癮嗎?殷鴻半年前不是送他到國外的醫院去戒毒了。」
「可能沒成功吧,這次回來後他的毒癮看來更大了。」
斟酌須臾,殷家的大家長出聲,「你找個閒差把他調過去吧。」
殷琰頷首,「是可以。不過他一定會來找我鬧的。」
「你就説那是我的意思。」
「遵命,爺爺。」殷琰冷沉一笑,希望不久後殷徹他們準備呈獻給他的禮物,不會令他大動肝火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