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躁到一夜睡不着,那個天殺的該死女人竟然對他提出那樣的要求,一生一世此情不渝!
她知不知道一生一世有多長呀?他連自己下一刻的心情是好是壞都沒辦法掌握了,要他怎麼可能永遠不變的愛着一個女人?
他答應的話,擺明的就是欺騙她;他不答應,她索性挑明瞭不想再見他。
好呀,這女人八成是恃寵而驕,仗着他對她的感情就想拿喬,以為他會妥協許下承諾。
好,不見就不見,他胡萊也不是非她談破邪不可……
問題是,他的腳現在是怎樣?幹麼朝那個方向走去,給我回去,不準再去找那個貪心的女人!
「好,很好,連你們都敢違揹我的命令,不聽我的使喚!」胡萊瞪着雙腿翻着白眼,索性掏出一條他最愛的巧克力。
咬下一口,咀嚼兩下他就吐了出來。「是不是過期了?味道怎麼不對。」隨手一丟,再從口袋裏掏出另一條,「嗯,還是酸的,鐵定壞掉了!那家店敢賣我過期的巧克力,我非拆了它的招牌不可。」正擰眉瞋目,擾人的手機鈴聲乍響,他一接起就沒好氣的炮轟。
「是哪隻豬敢打來吵我?」
「嘖,這是怎麼了,火氣這麼大,嗯,萊寶貝,誰惹你生氣啦?」
「又是你,我不是跟你説了,期限還沒到,不要再打來嗎?你聾子呀,聽不懂人話!」他一古惱的把惡劣的情緒全發泄過去。
胡嶢親暱的嗓音帶笑。「萊寶貝,該不是我平時太寵你了,才讓你這麼無法無天,用這種語氣對我説話吧,這麼頑劣不行唷!」
「我……」覺得自己的口氣確實有點過份,怎麼説胡嶢都是他們胡氏一族之長,也是聖德島島主,更身兼惑愛學院的校長。胡萊緩下聲音道:「我心情不好啦,打給我有什麼事快説。」
「唔,我是想給你個驚喜,萊寶貝,我的神鷹一號就快飛到埃及了,準備迎接我吧。」
「什、什麼?你來這裏幹什麼?!」
「只剩下三天了,我是專程來看你打算用什麼辦法將人面獅身像給運走。」笑吟吟的嗓音裏充滿了期待。
胡萊一凜,三天?時間有過得這麼快嗎?「我説英明偉大的校長大人,哈哈,那個……」正準備打哈哈勸服他掉頭回去時,衣領倏然被人怒衝衝的揪住。「易銘,你這是幹麼?!」
「你説,你把破邪給挾持到哪去了?」
「你見鬼啦,我哪時候挾持她了?」
「你還敢狡辯,那她為什麼會不見?她房裏還留了一攤血。」
「你説什麼?!」顧不得正在和胡嶢通電話,他將手機往褲袋裏一放,直奔哈里發的豪宅,衝進談破邪住的客房,就見到牀上那攤已半乾的血漬。
「是誰幹的?!」看着凌亂的牀鋪,想到她是在受傷的情況下被人強行擄走,胡萊驚怒的問。
「不是你嗎?」易銘咄咄指控。
「你給我搞清楚,我會做出這種事嗎?」如果他真要帶走破邪,絕不可能狠心弄傷她的。那個該死的混蛋,就不要讓他抓到,否則他讓破邪流了多少血,他非要他多流十倍不可。
易銘冷哼,「除了你我想不出來還有誰會動她腦筋。」
「易銘,我想胡萊不會這麼做的,應該是另有其人。」宋薇薇替胡萊澄清,他不是那種會否認自己做過的事的人,她也相信他不會捨得傷害破邪。
「那有誰會這麼做?破邪又沒跟什麼人結仇,沒有人有理由這麼做。」易銘看了看宋薇薇,再瞪了瞪胡萊。
她沉吟了半晌道:「説不定是他。」
「誰?」胡萊和易銘同聲問道。
她瞄向房門口,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看,這才關上房門,説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阿特士。」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胡萊詫問。
「難道他知道我們在查他,所以就向破邪下手?」易銘卻恍然大悟。
「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要給我打啞謎,快點説清楚。」不喜歡這種什麼都不知情的狀況,胡萊怒道。
「是這樣的,」宋薇薇柔聲解釋,「我們懷疑是阿特士找了人對哈里發下詛咒。」
「莫非他發現自己露了餡,被我們知道他做的好事?可他綁走了破邪用意何在,拿她來威脅我們嗎?」易銘不解。
宋薇薇凝眉,「問題是他應該還不知道我們對他起疑了,沒道理這麼做呀,這無疑是自曝身份。」
「不管這些了,我抓阿特士來逼問就知道了,」胡萊一走出去,易銘也跟在他身後,但找遍了屋子裏裏外外前前後後,就是沒看到阿特士。
「這個該死的傢伙躲到哪個老鼠洞去了?」靈光一閃,胡萊語氣一變,「咦,難道是去了那裏?」憶起那傢伙上次鬼鬼祟祟的走往一個地方,他立刻往外而去。
「喂,你想到什麼了?」易銘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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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伏魔神珠真在這丫頭身上!」從昏迷不醒的人身上取下那串木色的念珠,黃薩南老臉上露出驚喜的貪婪之色。
他清楚這串談家家傳的寶物在收妖伏魔上大有妙處,甚至還能用它來驅使邪物為己所用,這樣一來他就能呼風喚雨為所欲為,就算是談老鬼親自前來,怕也不是他的對手了。
聽到他那恐怖的笑聲,阿特士頓覺毛骨悚然,他開口問:「大師,你叫我帶她過來,現在要怎麼辦?」
利眼掃向他,黃薩南自然知道阿特士眼前最關心的是什麼事,枯槁的臉上露出一笑,「自然是解決讓你困擾的人,我要拿她來當誘餌,引易銘過來,一併解決他們兩個,而你就用不着再怕有人調查到你的頭上了。」
「那我大哥那邊……」
「放心吧,這次我會親自出馬收拾他,等他一死,他所有的一切就都是屬於你的了,」他發出嘿嘿淫笑,「連你大嫂也是。」
「那就麻煩大師了,事成之後我一定會好好酬謝大師。」他最想要的不是那龐大的家產,而是宋薇薇,當第一眼見到她時,他就愛上她,這幾年來看着她和大哥恩恩愛愛甜甜蜜蜜,就像刺一樣紮在心坎上疼痛不已。
他已為她瘋狂,不得到她,他會被嫉妒啃蝕而死。
「時間不早了,那我先回去,免得他們起疑。」
「稍慢再走,我要把這裏佈置一下,等易銘一來諒他插翅也難逃。」不是他怕自己贏不了易銘,而是對付那種毛頭小子他不想太費力,況且這次的事必須要萬無一失,否則若讓易家和談家知道他收拾了他們兩家的後輩,豈能善了。
吩咐着阿特士該怎麼做之後,兩人動手設下一些陷阱,都安排妥當俊,外頭天色都大亮了。
阿特士準備要離去前想到一件事,「大師,我擔心還有另外一個人也會一起過來。」
「誰?」
「一個叫胡萊的人,他的身手幾乎和易銘不相上下。」
「他也懂法術?」
「看起來不懂,不過他身手很俐落,好像有練過。」
「是嗎?那就一起把他引來好了,我一併解決……」決字甫落,門外就有不速之客闖了進來。
「阿特士,原來真的是你抓走破邪!」瞄到像破娃娃一樣被丟在地上的談破邪,易銘大怒,不過他還來不及動作,就見一抹人影快他一步的竄了過去抱住談破邪。
看到她腿上被草草包紮起來的傷口滲着暗紅色的血漬,胡萊心疼得想殺人。抱起她就要往外走,此刻救她要緊,其他的事先緩下再説。
然而這一端易銘已和黃薩南動起手來了。
易銘認出黃薩南正是法術界惡名昭彰的敗類,兩人鬥了一會,道行高下立判,易銘先是被他預設下的陷阱困住,接着又不小心着了黃薩南的暗算,被他用定身術定住了身子,動彈不得。
眼見他就要向他痛下殺手,易銘駭出了一身冷汗,想不到他易銘竟會命喪這敗類之手。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胡萊出手擋住黃薩南的致命一擊。
「小子,你彆着急,接着就輪到你了。」黃薩南收回手,轉而攻向胡萊。
他抱着談破邪不好還手,只能一味的閃避。
「小狼狗,老頭的咒術很邪門,不要讓他碰到你,也不要讓他有機會拿出符紙來。」易銘出聲提醒。
「金絲猴,你不要光那張嘴會説,過來幫忙呀!」胡萊抱着談破邪,左支右絀,無法使出全力來應戰。
「你以為我想象個白痴一樣站在這裏呀,我被他用定身術定住了,沒辦法動。」
「你身上有妖氣!」一發現這點,黃薩南立刻取出才從談破邪那裏得到的伏魔神珠想收服他,
易銘趕緊大叫,「那是破邪的伏魔神珠!哇,你這個老賊真不要臉,偷人家的東西!」
胡萊識得神珠的厲害,在神珠朝他罩來之際,趕緊抱着談破邪避開。
該死的老賊,還挺有一手的,若他是自己一個人,這老賊根本拿他沒轍,可此刻他懷中還抱着一個破邪,便顯得有些手忙腳亂了,連想使出幻陣來對付他都沒辦法。
沒留意到陷阱,胡萊冷不防的被地上的繩索給絆住,身子一頓,神珠瞬間變得巨大無比,從他頭頂罩了下來,套住他的兩臂與身子,接着宛如一條繩索,牢牢的將他系捆住,原本被他抱在懷裏的談破邪也因此跌落地上。
「嘿嘿,這串神珠對一般人沒有作用,但只要身上有一絲的妖氣,就難逃它的法力束縛,小子,只要你乖乖的聽我命令,供我使喚,我可以饒你下死,否則一旦我念起滅神咒語,你就等着形神俱滅。」
「呸,你別痴心妄想了!要殺就殺,哪來那麼多廢話。」那不斷緊縮的神珠深陷進他的皮膚,俊容瞬間沁出冷汗,連要勉強站穩都非常的吃力,更別提掙扎了。
「好,有種,既然不能為我所用,我就毀了你。」黃薩南正要動手之際,原來困住胡萊的神珠卻像有自我意識,從他身上飛走,來到談破邪手中。
誰也沒料到她已經甦醒過來,黃薩南吃了一驚,胡萊卻是一喜,蹲下身扶起她。
「妳還好嗎?」
「嗯,你先躲到我後面去。」她瘖啞着聲音道。
「不要。」要他躲到她後面?這種事他才做不出來。
「快點,我要用法力催動神珠,怕誤傷了你。」她口氣急促的催道,沒時間去顧及他的心思。
説這什麼話?好像他在礙她的事一樣,但胡萊還是不太情願的踱到了她身後,他清楚那串念珠的厲害,不想再被困一次,
「哼,妳該不會以為那串神珠能傷得了我吧?談破邪。」
「能不能傷你不試試看怎麼知道?你妄用咒術害人性命,有違天心,黃薩南,我要代天收了你。」談破邪神色一凜,將手中的神珠拋出,嘴裏催動咒語,手裏變換數個靈訣。
黃薩南不相信伏曉神珠能對他怎麼樣,神情輕鬆以待,等着時機搶回神珠,可隨即他臉色大變,因為神珠竟散出無比的威力,震懾得他動彈不得。
待他想反應之際,他已被神珠束縛住身子。
「這怎麼可能?」他不敢置信的用力掙扎,神珠反而束得愈緊,痛得他的臉孔扭曲起來。
「你説的沒錯,神珠對一般的人確實沒有作用,但你的心早已進入邪道,身上連一絲正氣都蕩然無存,才會被束縛住。」她冷冷的開口。
見老賊被收服了,易銘大喜叫道:「破邪,快點幫我解了定身術吧。」
「好。」虛弱的走到他面前,她手比劍訣,催唸咒語解除他身上的定身術。
「小心!」胡萊驀然膽戰心驚的狂吼出聲。
一顆子彈迎面朝她射去,她堪堪及時側頭避開了,但緊接而來的第二顆完全避無可避,她的身子倏地被一道温熱的身軀抱住。
僅是眨眼的時間,她的身上忽然迭上了令她感到吃力的重量,她本能的舒臂抱住胡萊,手在他的背心觸到一股微稠的液體,她舉到鼻間嗅聞,顫聲開口--
「胡、胡萊!你有沒有事?回答我呀?」
沒有得到回答,她再抖着聲音問:「胡萊,出聲啦,別鬧了,告訴我你沒事。」
另一邊可自由行動的易銘一拳朝杵在角落、暗中放冷槍的阿特士揮過去,「你這個該死的卑鄙小人!」那重重的擊昏了他。
解決了阿特士,他回頭一瞥,臉色倏變,胡萊背後心臟的部位被射了一槍,血從那個洞汩汩湧了出來。「……我立刻打電話叫救護車!」
「來不及了,」胡萊的聲音虛弱的泄出,頭枕着談破邪的頸窩,淺淺一笑呢喃着,「大法師,這樣一來,我對妳的感情算不算得上一生一世此情不渝了?」
「不--不要,我不要這樣的一生一世!」猛地思及一事,她道:「你不是有那種靈藥嗎?快點拿出來吃呀,連當時快沒氣的我都能救回來,你一定會沒事的。」她淚如雨下,驚慌害怕瞬間欺上整張蒼白的臉龐。
「那種藥我只有一顆,早知有今日,我該向胡嶢多討一顆以防萬一的,可惜我沒料到我會把藥……」未完的話戛然而止。
「你會把藥怎樣?你説話呀,胡萊、胡萊……為什麼説到一半就停下來了……」她驚恐的喚着,伸手去碰他的臉,她駭然的嘶聲尖叫。
「胡萊--不要死!別這樣,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你醒醒,快醒來!我答應你,不要一生一世了,你能愛我多久我就跟你在一起多久!你聽到沒有?我答應了,你回答我一聲呀……」
易銘走過來探他的鼻息和脈搏,「破邪,他已經……」見她這麼傷心欲絕,他不忍直接説出更令她心碎的話來。
「易銘,快、快幫我把他送到醫院去。」撐着他,她艱難的想扶他出去。
「破邪,他……」他實在説不出胡萊已經沒救了的話。
「你還等什麼?快點呀!」她怒嗔道。
「這……好,我來扶他吧,妳自己的腳也受了傷。」
「那快點,他的傷很重,不能耽誤的,」將人交給他,她催道。
不忍説破,易銘選擇沉默不語。
一旁卻有人直接打碎她僅有的一絲希冀。
「談破邪,他已經死了,就算到醫院去也不可能救活他了。」黃薩南倒在地上,森然的涼笑,「聽清楚了沒有?他死了,到醫院去也沒用了,哈哈哈哈……」他痛得扭曲着臉孔更為猙獰。
「不--」一念閃過,談破邪腦裏迅即的掠過當時在墓室中,那道石門上的咒語--
凡擅闖這裏,打擾到法老王安眠的人啊,以及打開這道石門,從這裏出去的人,必會受到死神的報復。
「是詛咒!」她驚駭的跪倒地上,「既然這樣,為什麼我沒有死?是我打開石門,解除那道禁咒的,我也該死不是嗎?你讓我死呀,讓我死呀!留我一個人活着做什麼?快呀,來奪走我的生命!」目盲的雙眸不斷滾出淚珠,她朝四周嘶吼,向死神抗議它的厚此薄彼。
「破邪,別這樣!」不忍見她如此狂亂,易銘放下胡萊,將她摟進懷中。
「帶我走呀,門是我開的,我也該死不是嗎?快點呀,為什麼不帶我走……」她心碎的哭嚎着。
「破邪……」她臉上哀慟欲絕的神情令他心疼,易銘不知該怎麼安慰她,他從沒見她如此的失控過,那是一種椎心的悲慼,她果然對胡萊……
「哎呀呀,萊寶貝,你居然把自己搞得這麼慘,我該怎麼説你才好呢?」春風般輕柔的嗓音飄了進來,一抹人影跟着走進屋裏。
易銘回頭一瞥,霎時震愕住,無法置信地球上竟有這麼風情萬種、傾國傾城的絕色容顏,
陰暗的屋內頓時一變,胡嶢宛如炫目耀眼的豔陽,也似風姿婀娜的月亮,照亮了四周,淡淡的暗香浮動在空氣中,他行走的步伐宛如舞蹈般優美,來到胡萊身前,屈身在他鼻息和脈搏處探了下,風華絕代的臉龐勾起動人心魄的笑靨。
「還好,若是我來晚一步,你這條小美人魚就魂斷埃及了。」他取出一顆藥丸捏碎,喂進他口中,非常粗暴的將他的頭往後一扳,好讓藥丸順着喉嚨滑下。
皓白長指抵在他胸口催動藥力後,起身時魅瞳淡掃一圈問:「是誰把他弄成這副鬼樣子的?」音調温柔如蜜,盈盈笑臉勾魂攝魄。
除了目不視物的談破邪,黃薩南和易銘都看呆了眼,一時失了心魂吐不出半個字來。
「那個瞎子妳來説。」他索性點名。
「他是為了救我被槍射中了,你可以救他嗎?」談破邪顫聲開口,察覺到他的氣息不同常人,絕望的心再燃起了希望。
「救妳?」宛如聽見什麼不可思議的事,胡嶢細細打量了她須臾,「這傢伙有這麼善良嗎?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他旋即再問:「妳是誰?」
「談破邪。」
「是地上昏倒那個,和被一串珠子捆得動彈不得的老頭乾的好事嗎?」醇柔的聲音再問。
「嗯。」
「這樣呀。」長指輕點白瓷般無瑕的下巴,絲絨般妖麗的豔唇抿出魅人的輕吟淺笑。「我正愁無聊,這下又有玩具可以解悶了。」手一揮,束縛在黃薩南身上的神珠頓時被胡嶢收在手裏,「這玩意還挺有意思的嘛,是妳的嗎?」他輕睞談破邪一眼。
「是我的。」
「先借我玩玩,等我玩膩了再還給妳。」嗓音一頓,他再道:「把他們兩個給我帶走。」
頃刻問,有兩抹身影飛快而來,抄起黃薩南和阿特士後,再如鬼魅般一閃而出。
胡嶢則彎身抱起了地上的胡萊。
察覺到他要走,談破邪驚問:「你要走了,那胡萊呢?」
一聲輕笑響起,「當然是把這個笨蛋帶回去,要不,留他在這喂鯊魚嗎?」語聲一落,人影已倏然消失。
「喂,你別走,你是不是有辦法救胡萊?!」忍着腿傷,談破邪一跛一跛的追到門外,但失去了他們的蹤影。
易銘這時方如大夢初醒般的回神過來,他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還以為自己作了個夢,夢見一個美得令人震驚的男人。
「咦,人呢,怎麼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