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依,那件事跟我無關,不是我説出去的。”午休時,常秀貞特地來找文若依,一開口就聲明。
“你在説什麼?”文若依從便當裏抬起頭,簡直一頭霧水,不知道常秀貞跑過來對她説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你還不知道?”常秀貞訝問。
“知道什麼?”她面露疑惑。
“那個……”常秀貞一臉為難地攏了攏一頭染成棕色的波浪長髮,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跟她説。
見她支支吾吾的,文若依催促着,“到底是什麼事,你快説呀。”
“算了,反正你最後還是會從別人那裏聽説,不如我直接跟你説好了,公司最近傳出了一個流言。”
“流言?跟我有關?”
“沒錯,而且傳得很難聽,我先跟你説哦,齊揚鋒的事真的不是從我這裏傳出去的,我發誓我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你跟他的事。”常秀貞一臉認真。
文若依攏起秀眉,“我相信你,你快點説吧,是什麼流言?”
常秀貞思索着該怎麼説,須臾才開口,“公司裏這幾天不知道從哪裏傳出的流言,説你之所以能拿到千威的訂單,是因為你跟千威的執行長齊揚鋒上牀換來的。”
“什麼?!”聽見這麼荒謬的流言,文若依愕然地瞪大眼。
接着,常秀貞再説:“還不只這樣,還説你能在短短一年多爬到副理這個位置,是因為跟張君棋有一腿,所以他才特別提拔你。”
聽完,文若依一臉震怒。
“胡説八道,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是誰在背後這樣誣衊我!”
“不知道,這種事很難查得出來,我也是早上上洗手間時,才從別部門的同事那裏聽來的。”
文若依氣得握起拳頭。
常秀貞勸她,“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氣,但這種事氣也沒用,太在意這種蜚短流長,對自己沒好處,當做是放屁就好。”
文若依深吸一口氣,被人説得這麼不堪,她怎麼可能不生氣?但常秀貞説得沒錯,為了這種流言生氣,氣壞自己別人也無關痛癢。
常秀貞拍了拍她的肩,安慰她一陣後便離開。
想到自己居然被傳得那麼難聽,文若依愈想愈悶,也沒心情再吃便當了,端起杯子要去茶水間為自己泡杯咖啡喝,才來到門口,就聽見裏面傳來竊竊私語。
“欸,那件事你們聽説沒有?”
“早就傳遍整個公司了。”
“看不出來文若依是那種人,怪不得她能坐上副理的位置,原來是出賣色相換來的。”
“就是呀,營業部比她資深的人多得是,當初我還奇怪,前任副理辭職時,以她的資歷怎麼能從那麼多的業務專員裏出線,原來是張君棋跟她有一腿,所以才扶她坐上去的。”
“張君棋不是去年才結婚嗎?居然揹着他老婆跟文若依搞在一起.”
“這麼説起來,她這一年多來簽下的合約,不會都是跟對方上牀換來的吧?”
“董事長還誇她能幹呢,要營業部的人多向她學習。”
“學習怎麼勾引客户,換來訂單嗎?”這話一出口,茶水間的三個女人頓時鬨然大笑,驀然看到臉色難看的杵在門口的文若依時,笑聲乍止,裏面頓時一片尷尬的靜默。
“剛才那些話你們是從哪裏聽來的?”文若依冷着臉問,剛才聽常秀貞那樣説時,她還能忍住,要自己別太在意,但此刻她氣炸了。
“……”三個女人被她冷厲的眼神瞪得一時啞口無言,吶吶地説不出話來。
“我沒有怪你們的意思,只是要你們告訴我,剛才那些話是從哪裏聽來的?”她沉着臉再問一次。
三個女人在她迫人的瞪視下,只好囁嚅地回答。
“我……我是從總務部那裏聽來的。”
“我也是。”
“我是從工程部。”
“謝謝。”她一定要查出是哪個卑鄙小人,竟然揹着她放出這些不堪的流言來詆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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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氣呼呼説完今天在公司裏發生的事,齊揚鋒心疼地拍拍她的手安慰她。
“彆氣了,為這種事氣壞自己不值得。”
文若依痛心地説:“難道那些人都瞎了嗎?看不到我這一年多來在工作上有多努力,只為了幾句不實的謠言,就否定掉我的一切。”她知道先前公司內部早就有人背地裏在説,她是靠着張君棋的照顧才能爬上副理的位置。
對這件事她可以一笑置之,不在乎,她只想用實際的成績來讓那些碎嘴的人閉嘴,但沒想到,當她籤回千威公司這張大訂單時,居然被説成了是她出賣肉體換回來的。
付出的心血竟被糟蹋成這樣,要她怎麼能忍受?
“既然他們看不到你的好,那種公司不待也罷,不如來我公司吧。”齊揚鋒再一次提出這個要求。
經過上次文若依差點被迷姦的事,他強烈希望能把她放在他保護得到的地方,不讓她再受到任何委屈與傷害.
她搖頭拒絕他的好意,“不行,我一定要查出是誰這麼可惡,放出這種謠言來毀謗我。”
他心知以她的個性,就算他勸她放棄,她也聽不進去,只好希望這件事能儘快平息下來。
他更在意的反而是另一件事情。
“若依,你那天住進那家飯店的事,除了我之外,還有誰知道嗎?”
“我們公司的人若到台南出差,都會住進那家飯店,所以大家應該都知道,怎麼了?”
齊揚鋒沉吟着,“如果你公司裏的人都知道你會住那家飯店的話……”
望見他沉思的表情,文若依心念一動,“難道你懷疑那個暗中對我下藥的人,會是我們公司裏的人?”
“不無可能,我總覺得那個對你下藥的人應該不是陌生人,極可能是你熟識的人才對。”
“是嗎?那如果讓你親自到我們公司認人,你能認得出來嗎?”
他無奈的搖頭,“我跟你説過那天他用毛巾蒙着臉,我沒看見他的面孔,只瞥見他的背影,就算與他面對面,恐怕也認不出來。”
當時被下藥的那瓶磧泉水,他透過關係拿給警方查驗指紋,結果上面除了文若依的指紋之外,找不到其他可疑的指紋了,換言之,那個人在下藥之後,就把那瓶曠泉水徹底的擦拭過了。
“那就無從追查了。”事後他們找飯店經理要調出監視器查看,結果發現七樓的監視器故障了,而大廳監視器裏並沒有錄下什麼可疑的人物。
當時跑去追人的服務生説犯人是從逃生梯逃走時,他追下去時已看不到人影。
“所以你在百達要多加註意自己的安全。”齊揚鋒不放心的叮嚀。
看見他蹙起眉峯面露憂色,文若依伸手撫平他的眉心,自信滿滿地笑道:“你不是説過我很強悍嗎?所以放心吧,在別人傷害我之前,我會把那傢伙給揍得扁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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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宜倫攪拌着咖啡,笑望坐在對面的好友。
“怎麼樣,我説得沒錯吧,他是個好男人對不對?”
“還……不差啦。”想起當初與齊揚鋒相遇的情景,文若依忍不住失笑,“那時候我對他的第一印象真是差勁透了,沒想到……”
她接腔,“沒想到你們居然走在一塊了。”
“宜倫,我開始有點害怕了。”
“你怕什麼?”柯宜倫不解地問。
“我怕……我會愈來愈喜歡他。”跟齊揚鋒之間的發展演變到這樣,是她始料未及的,他這段時日以來對她的呵護和體貼,更讓她的心不受控制的逐漸淪陷。
“這很正常呀,有什麼好怕的?”男女之間的感情,本來就會隨着時日的增加而愈來愈濃不是嗎?如果感情沒有加深,那反而不妙了。
文若依輕抿着唇瓣,遲疑半響,才説出心中的隱憂。
“如果以後他跟展鑫銘那混蛋一樣,劈腿或是移情別戀,我怕我會受不了。”
知道她姊姊的事對她造成了很大的影響,柯宜倫温言勸解。
“就像人遲早會死一樣,這世界上很難有什麼事情是絕對不會改變的,而感情的事是最難以捉摸的,它會隨着時間而加深,也可能會隨着時間而轉淡,我們所能掌握的,只是在擁有的時候去珍惜它而已。”她語重心長的接着説:“若依,不要因為害怕受傷就不敢去付出,能付出愛的人,才是最富有的人,揚鋒他真的是個不錯的人,值得你好好把握。”
文若依垂眸思量着好友這番話,須臾,抬眸笑道:“我會好好想想的。”
看見好友臉上綻露出的笑顏,柯宜倫知道她已經把她的話聽進去了。
“對了,你上次説要查那個流言,查得怎麼樣了?”
提起這事,文若依精神一振,“有眉目了,我這幾天在公司問了不少人,歸納出一個結果,發現謠言是從工程部散播出來的。”
“這麼説是你們工程部的某個人,暗中造謠中傷你的?”
“沒錯,我打算這兩天再逐一問過工程部的人,應該就能查出是誰在背後亂造謠……”
聽到手機鈴聲響起,文若依從皮包裏取出手機,“喂,我是,你是哪位……”傾聽着話筒裏傳出來的陌生女聲,她訝道:“萬平醫院?什麼?他受傷了!好,我馬上過去。”
聽見她説的話,柯宜倫關切地問:“怎麼了?”
文若依神色緊繃,匆匆起身,“揚鋒受傷在醫院,不好意思,宜倫,我要趕去醫院一趟。”
“我開車送你過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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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院,柯宜倫讓文若依先下車,自己再把車開到停車場停放。
詢問了護理站,文若依來到3012病房,看見牀上躺着的男子,她腳步急切地走過去,注意到他左腳打上石膏,端詳他的神情,似乎沒有其他大礙,她這才略略放下心來。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傷成這樣?”
齊揚鋒一雙桃花眼直勾勾望着她半晌,淡漠的問:“小姐,你哪位?”
她愣了一下,皺眉斥道:“不要開這種無聊的玩笑,醫生怎麼説?還有沒有其他的地方受傷?”
凝覷着她,他一臉茫然,“我真的不認得你,請問你是誰?”
她心口微震,他看起來不像在跟她開玩笑,她霍然想起常在電影、電視裏看過的失憶情節,屏息的問:“你真的不記得我是誰?”
“嗯,你好像認識我,知道我是誰嗎?”
“你真的……忘了我是誰?!”她不敢置信地再問一次,看見他無辜地點頭,她胸口猛然一窒。
他忘記她了!
不,怎麼可以,就在她愈來愈喜歡他的時候,他怎麼能就這樣忘了她,只剩下她獨自一人記着兩人之間所有的一切!
她定定注視着他,臉色沉凝得嚇人,“齊揚鋒,你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對不對?別玩了,再玩下去我就不理你了哦。”
黑眸閃過一絲什麼,他面帶歉然地説:“抱歉,我……”
文若依沒有讓他説下去,她不要聽他的道歉。
“醫生呢?我要去找醫生,你這種失憶的情況應該只是暫時的,很快就會恢復了。”她説不出胸口那股慌張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她只知道,她絕不能讓他就這樣亡心了她。
撥開他的手,她焦急地要往外走,急着想找醫生了解他的病情。
手臂猛然被人拽住,然後她被緊緊地擁進一具温熱的懷抱裏,接着,她聽到頭頂響起低沉的嗓音——
“對不起,若依,嚇到你了,我只是想跟你開個玩笑。”
“你!”她霍地抬頭,目光霎時燃起滔滔怒焰。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齊揚鋒俯下臉,吻住她微啓的唇瓣。
原本只是想跟她開個玩笑,沒料到她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她適才震驚的表情令他開心,因為這意味着,在她心中,他佔有了一定的份量。
他的吻狂野得令她幾乎為之窒息,腦袋瞬間停擺,胸腔因他強勢的掠奪而怦怦劇烈撞擊着。
他火熱的唇舌不斷糾纏着她,像要逼她交付出自己的靈魂與所有一切,她幾乎快招架不住,雙腿軟得快撐不住自己的身軀。
“我很高興你這麼在乎我。”他喘息的放開她的唇,雙臂緊緊的摟着她。
文若依雙頰發燙、眼眸發亮,嘴裏卻斥道:“你混帳,敢騙我,看我以後還理不理你!”
“原諒我吧,我保證以後絕不再騙你。”他嘴裏討饒,手臂仍捨不得放開她。
她冷着臉嗔道:“哼,要我原諒你,沒這麼簡單。”剛才她真的被他嚇到了,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只是喜歡他,而是愛上他了。
忽然旁邊有一道蒼老的嗓音出聲替齊揚鋒求情。
“小姐,你就原諒他吧!他是為了救我這個老頭子才受傷的。”
文若依被聲音嚇了一跳,這才發現到牀的另一端竟站着一個老人家,他正笑咪咪地望着他們。
“老伯,你一直都待在這裏?”
“對呀。”老人家笑得細長的眼睛都眯縫起來了。
不會吧!這麼説剛才他不就從頭到尾目睹了他們擁吻的經過,她懊惱地擰眉,想起什麼似的狠瞪齊揚鋒一眼。
他連忙解釋,“我剛才太高興,一時忘了老伯還在這裏。”
“呵呵,別害臊,老頭子現在就走,”老人家臨走前,淘氣的朝他擠眉弄眼,“我不當電燈泡了,你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吧。”
文若依面頰輕染霞色,微惱地瞪了老人家一眼。
齊揚鋒笑道:“這個老人家很有趣。”
老人離開後,她好奇的問:“他剛才説你是為了救他才受傷的,是怎麼回事?”
“我去超市買東西出來,有一塊招牌忽然間掉下來,我跟老人家剛好經過那塊招牌下面,我連忙拉了他一把,沒想自己卻被砸下來的招牌壓到腳。”
“骨頭斷了嗎?”她看向他打着石膏的腳。
“沒那麼嚴重,踝骨有些裂傷而已。”
聽見他的傷並不嚴重後,她緊繃的神經這才完全鬆懈,伸指戳着他的額頭,冷着臉道:“你下次再敢跟我開這種玩笑,看我還理不理你。”
“下次絕不會了。”這種玩笑開過一次就夠了,怎麼可能再玩第二次。愛煞她剛才緊張他的神情,他忍不住再次攫住她的唇。
病房外,好不容易找到車位停好車的柯宜倫,淺笑地望着病房裏那纏綿的一幕。
齊揚鋒曾是她暗戀的對象,但在幾年前告白被拒後,那份暗戀的情愫已經昇華為純粹的友情了,她很樂見他們在一起,並且希望他們最後能有一個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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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秘書,我得罪過你嗎?”
“沒、沒有。”文若依冒火的眼神和凍人的嗓音令嚴秘書生起一股不安。
“那你為什麼要散播那些不實的謠言來誣衊我?”
“我……”嚴秘書吞吞吐吐的答不出話來。
文若依冷冽的視線鎖住眼前那張畏怯的臉孔。
“説呀,你為什麼要那樣説?”調查了幾天,今日她終於從工程部的人那裏追查出,原來那個流言是嚴秘書散播出來的。
在她咄咄逼間之下,嚴秘書惶恐地脱口,“那件事不是我説的,是、是我從林副總那裏聽來的。”
對不起,林副總,不是她想出賣他,委實是文若依此刻的表情真的太恐怖了,像要拆了她的骨頭似的。
“林副總?”文若依微愕。
她趕緊撇清責任,“是他告訴我,他親眼看到你跟千威的執行長趁着你到南部出差時,一起到飯店開房間。”
聞言,文若依眯眸,“林副總真的這樣説?”為什麼林偉豪會知道她到南部出差時,齊揚鋒也跟去找她的事?
“是真的,我沒有騙你,你跟張副總的事也是他告訴我的,我不小心告訴要好的同事,沒有想到她又跑去跟別人説,就這樣一個傳一個,所以才會一時傳得沸沸揚揚。”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文若依磨牙警告,“不過我希望你以後再聽到什麼事,用你的腦袋判斷一下是不是真的,這種流言有可能會害死一個人。”
幸好她個性夠堅強,不至於因為這種事受到太大的傷害,若是換成了別人,説不定還會因此而得到憂鬱症。
撂完話,她立刻殺到林偉豪的辦公室。
“你做什麼?”見她連門都沒敲就直接闖進來,林偉豪不悦地瞪視她。
“林副總,我有件事想問你。”
“什麼事?”
“你為什麼説我是因為跟齊揚鋒上牀,才換來訂單的?”
被她突來的詰問問得心虛,林偉豪呆愣片刻,才冷然地開口,“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什麼意思?”
他面露不屑譏笑地説:“你跟齊揚鋒有沒有一腿,你自己心裏清楚。”
文若依憤怒地問:“你憑什麼那樣説我?你有親眼看到我跟他上牀嗎?”
他脱口而出,“沒錯,我親眼看到他走進你住的飯店房間。”
“你親眼看到?你在哪裏看到的?”
“在台南。”話一出口,他就後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台南?”聞百,她霍地指住他的鼻子,“你就是那夜對我下藥,想強暴我的人對不對?”
“你胡説八道什麼,我才沒有。”
“走,跟我去見齊揚鋒,我們一起對質。”她上前,冒火的雙眸恚怒地瞅住他。
見她一副想撲過來抓他的模樣,林偉豪心虛得把身子縮向椅背。
“我為什麼要去見他?”
她鋭眸怒瞪着他,“那夜你雖然蒙着臉逃走,但他還是看到你了。”
“不可能。”他嗤之以鼻,“既然那個對你下藥的人用毛巾把臉蒙起來了,他怎麼可能看得到?難道光憑着背影就想指認人?太荒謬了。”
文若依挑起秀眉,“你怎麼知道他是用毛巾矇住臉的?我剛才並沒有那麼説。”
他臉色鐵青,結巴地解釋,“我、我……是合理的推測。”
“就是你乾的好事,你還想否認!”見他不承認還極力想撇清,她火大地一拳朝他的臉揮了過去。
砰地一聲,打得他霎時從椅子上狼狽地跌落。
“你敢打我!”他惱羞成怒的爬起來,衝過來就想賞她一耳光。
她靈敏的避開,揪住他的衣領,再朝他的肚子揮去第二拳。
“你這卑鄙無恥的男人,竟敢下藥想強暴我!我打死你。”她氣極了,一拳一拳的落在他的臉上和身上。
林偉豪沒料到她打超人來這麼兇悍,被揍得毫無招架之力,只好扯嗓呼救,“救命,快點來人!”
聽到他的聲音,外面的同事連忙進來查看,這才架開文若依。
不久,這場騷動便驚動了百達公司的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