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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沙逸晨在聽完元鬱馨告訴他的話後,笑出聲來。

    “舒芙真的是這麼説?”他語氣裏沒有元鬱馨原本期望的憤怒,反透着一股不可思議的驚奇。

    “逸晨哥,我沒騙你,我真的親耳聽到她是這麼説的,她想誘騙你娶她,然後扼殺你的創造力,讓你再也設計不出玩具來。”她信誓旦旦的説着,將舒芙説的一字一句完整的轉述給他聽。

    “想不到她是懷着這種目的接近我的。”撫着下巴,他臉上的神情有着笑意。

    真有趣!不愧是舒芙,居然能想到這種方法,打算藉着和他結婚來扼殺他的創意。

    微眯起眼,他想起來了,他似乎也曾看過這麼一篇報導,內容記不太清楚,只依稀記得好像是外國一位博士,研究了很多位科學家的生平,得出一個結論,婚姻會使那些科學家的創造力大為減低。

    莫非她就是根據這個理論嗎?

    逸晨哥的反應不該是這樣子,他應該很生氣才對呀,為什麼一絲怒意也沒有,還一臉的興味盎然,好像聽到的是什麼有趣的事。

    元鬱馨低叫一聲,“逸晨哥?”他會不會是氣昏頭了,所以才會笑得出來?就像人家説的怒極反笑那樣。

    “嗯?”他看向她。

    “你沒事吧?”她試探的問。

    把盤裏的午餐吃完,他呷飲了一口佐餐的紅酒。“我很好呀。”是知道鬱馨這麼問他的用意,她一定是以為他聽到她説的話後,會很生舒芙的氣,結果他卻沒有,所以覺得奇怪吧。

    不過他不想跟她解釋,其實他早就知道舒芙接近他是有目的的,只不過有點意外她竟是懷着這樣的企圖。

    元鬱馨滿臉的不平,揚高了音調。“你不覺得舒芙很過分嗎?她居然想這麼陷害你。”他該震怒的不是嗎?那個可惡的女人想害他耶,他怎麼可以還這麼若無其事的模樣?!

    沙逸晨還是一副和顏悦色的樣子。“你不覺得她很有創意嗎?居然想到用這種方法來對付我。”

    “逸晨哥,你怎麼能這麼説!”她氣急敗壞的嬌叱,“那個女人心腸這麼狠毒,耍這種手段想欺騙你和她結婚,你不能再和她見面了。”

    “鬱馨,我的事我自有分寸,你用不着擔心。”

    聽他的意思似乎無意和舒芙分開,她又氣又急。“難道你明知那是她的詭計,也要執迷不悟的往火坑裏跳嗎?”他就這麼迷戀那個女人嗎?即使明知她在騙他,也還要再見她?

    “我倒有點好奇的想知道,如果跟她結了婚,我的創造力是否會真的被扼殺。”

    他只是隨口説説,元鬱馨聽了臉色卻大變。

    “那怎麼可以!逸晨哥,你絕不能娶舒芙!”

    見她神色驟變,他不忍心,安撫着説:“我説笑的,你別當真了。”但她卻一點也不覺得他是在説笑,這兩天來她想盡一切的辦法要誘惑他,昨晚甚至找了個藉口要他到她的房間,而她只穿了一件薄紗睡衣,誘人的嗣體在半透明的睡衣下若隱若現。

    他一進來,她便施展媚功勾纏住他,想將他拖上牀,用肉體迷住他。

    他卻半點也不為所動的推開她,不顧她軟語哀求他留下來,彷彿她長得多可怖一樣,説了一句要她早點睡之後,就再也不看她一眼,掉頭離開她的房間。

    她都已經做到那樣了還誘惑不了他,她真不知還能有什麼辦法。難道她就這樣輸給舒芙了?

    那女人甚至還對逸晨哥居心不良!

    不甘心哪!她絕不要敗在那樣的女人手下。

    ※※※

    天空飄着雪,一片片潔白的雪花緩緩的落下,落在行人的髮梢、衣上和路上。

    舒芙仰頭看着墨色的夜空中灑落片片瑩白的雪花,覺得美極了,攤開掌心,讓一片白色的雪飄入掌中。

    她望向一旁的沙逸晨笑語着,“每次我來這裏參展,都是來去匆匆,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閒情逸致在雪中散步,第一次發現原來德國的街頭是這麼的美,尤其是在飄着雪花的時節。”

    今晚兩人一起吃飯,吃完他提議去散散步,所以他們此刻才會漫步在德國的街頭。

    “因為那時候你還不認識我。”今晚是他主動邀約她,在得知她那有趣的意圖後,他突然很想見見她,不是為了要揭穿她接近他的目的,更非為了要指責她,單純的只是想看看她。

    他發現,舒芙似乎在他心裏烙下了一個印記,不見她時,他會莫名的想念着她,見到她時,他會想碰觸她,甚至還想吻她。

    或許,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愛上……這個念頭在心中悄然掠過,他並不排斥,伸手摟住了她的肩。

    儘管隔着厚厚的大衣,舒芙仍能感受到他的手傳來的温暖,她側首睇視他,迎上他黝黑的眸,瞬間彷彿被蠱惑了般,溺陷在那兩汪黑潭中。

    沙逸晨輕捧她的臉,俯下頭吻住了她嫣紅的唇瓣。

    “你……”她微驚,卻沒有抗拒。

    “噓,別説話,好好的體驗這美好的感覺就好。”他勸哄着,密密的貼住她的唇,吮吻着她玫瑰般的蜜唇。

    他滑溜的舌攫取着她口中的甜蜜與柔軟,勾纏挑逗她的丁香粉舌,在兩人的唇齒間嬉戲着。

    舒芙潛藏的熱情被他挑起,由最初的被動,漸漸的回應他的索求,忘了時間、忘了身處的地點、更忘了心中原來的算計,陶醉的沉浸於這動人心絃的熱吻。

    長長的一吻讓兩人胸中的氧氣消耗殆盡,這時緊纏的唇瓣才眷戀不捨的分開,低喘着。

    她的嬌容枕在他肩上,他圈抱着她的嬌軀,撫着她的髮絲。她仰頭看他,帶着嬌媚的笑容。“逸晨,剛才的感覺……唔,好浪漫,但,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在人來人往的街上做這件事?”婉麗的臉上染着兩抹可愛的紅霞。

    沙逸晨笑道:“好,以後在風景更好的地方。”

    她聽得出來他是存心曲解她的話,輕捶一下他的胸。“我的意思是説,在做這種事的時候我不喜歡被別人欣賞。”

    他故意以一種曖昧的語氣説:“這種事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

    “你……”她嬌瞋着他,“知不知道人言可畏?”

    “我們是熱戀中的情侶,擁吻是很正常的事,有必要去畏懼人言嗎?”

    “你一點都不注重自己的隱私權嗎?”熱戀中的情侶,這幾個字灌入她的耳中,盪漾着她的心絃,燦亮的眸兒不由得更加的明亮。

    “比起隱私,我更重視感覺,若是剛才我顧忌那麼多,我們就不會有那美好的一吻,對嗎?”他闃黯的眸盈着一簇異采,寵溺般的開口,“我答應你,以後儘量看地點就是了,這樣可以嗎?”舒芙漾起甜甜一笑。

    “嗯。”此刻腦海中不再有其他的念頭,眼中心中都映滿他的身影,她覺得這一刻的自己好幸福。

    經過一家商店,瞥見櫥窗中展示出的一男一女模特兒頸上掛着一款相同的項鍊,她不禁駐足觀看。

    “喜歡嗎?”

    “嗯。”

    “我送你。”

    兩人進去之後,沙逸晨買下了那條戴在女模特兒身上的項鍊,舒芙則買下男模特兒身上的那條。

    互相贈送給彼此,星形的墜上還刻下對方的名字。

    沙逸晨為她戴上項鍊,舒芙自己的手提包交由他拿着,也親手為他戴上項鍊。

    “你被我套住了哦。”她笑道,在他頰上印下一吻,宣稱着,“從今以後你沙逸晨是屬於我舒芙的了。”她的眼底映着他的俊顏,她不知道説着這種話的自己有多麼的嫵媚動人。

    她更沒有察覺到自己此時的心思,單純是以一個戀愛中女人的心態來看待他,沒有任何的圖謀,沒有其他的意念,有的只是一份柔情。

    他分辨不出她説的話有幾分真心,但這時他確定他的心淪陷了。“我們套住了彼此,所以不只我屬於你,你也屬於我。”舒芙醉了,醉在飄着雪花的浪漫夜色中,更醉在他温暖的懷抱裏。

    一雙眷戀的身影,再度在雪花紛飛中吻上對方。

    直到夜深了,依偎的兩人才不得不分開,沙逸晨送舒芙回去後,回返自己下榻的飯店。

    ※※※

    沙逸晨回到房中,才赫然發覺他手上拎着一樣不屬於他的東西——一隻女用皮包。

    那是舒芙的,應該是那時她在為他戴上項鍊時,交給他拿着後,他就一直忘了交還給她。

    想着她房間的鑰匙可能就在這隻皮包裏,他起身打算為她送過去。

    一開房門,就見元鬱馨拿着一瓶酒及兩隻杯子來找他。

    “鬱馨,很晚了。”他蹙起眉宇看着似乎略有醉意的她。

    “我心裏好煩,陪我喝酒,逸晨哥。”她走進房中,為兩人各斟了一杯酒,小臉上愁眉深鎖,楚楚可憐。

    “你醉了,鬱馨。”

    “只喝一杯就好,喝完這杯我就去睡。”她軟語央求着,痴痴的看着他。

    沙逸晨接過杯子,嘆了一口氣,柔着嗓説:“好,喝完這杯,你就回房去睡覺。”

    他明白她的心意,但無法回報她的感情,他憐惜她也疼寵她,不過是以一個兄長的身份,他希望她明白,同時也捻熄這份感情,可惜她一直不願死心。

    她執意的把感情寄託在他身上,她難受,他也不好過。

    不是自己想要的感情,那是一種沉重的負擔,他扛得很累,同時還得面對元叔殷殷的期待兩人可以結成夫妻,他更不知該説些什麼。

    他知道唯有斷了鬱馨對他的心意,才能讓元叔放棄撮合他們的念頭。

    看着他飲完那杯酒,元鬱馨再將自己手上那杯遞給他。

    “我有點醉了,你幫我把這杯也喝了好嗎?真的,只要你喝完,我就回房去,絕不再來吵你。”

    “鬱馨,我喝了這杯,你是不是還想要我再喝完你手中那整瓶的酒?”她是想灌醉他嗎?以為在酒精的作祟下,他便會亂了性?

    她睜着大眸,保證的説:“不,只要你再喝完這杯我就回去,真的,騙你的話我就是小狗。”

    “好吧,我只再喝這杯,你若還不回房,換我走。”其實即使不這麼説,他也是要離開房間,幫舒芙把皮包送回去。

    她再重複保證着。“你喝完,我就回房。”

    沙逸晨接過她手中的酒,一口飲完。

    “那我回去了,逸晨哥,你也早點休息。”元鬱馨心滿意足的回自己房間。

    他在她走後也跟着離開房間。

    到舒芙下榻的酒店只有十分鐘的路程,他敏鋭的察覺到體內熱燙了起來,是酒精的作用嗎?

    他不是沒喝過酒,知道這種異樣的感覺不是因為酒的關係,況且他才喝了兩杯而已,還不到醉的程度。

    那麼……是酒有問題?!

    是鬱馨!他真是太大意了。

    撐到舒芙住的飯店詢問櫃枱後,他知道她已請飯店人員幫她開門進房了,他直接上去她住的套房找她。

    輕敲房門,出聲報了姓名後,舒芙開了門迎他進去。

    “你的皮包,我忘了還你。”説完這一句話後,他的神智已漸被藥物控制。

    “謝謝,其實你用不着再跑一趟送回來,我原本是打算明天再去向你拿回皮包。”

    接過皮包,她也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他的眼神有點迷亂,渙散的神情中透着一股詭異的淫靡之色。

    “你還好吧?”她擔心的問。

    他以最後的一絲理智説:“是還好,只不過接下來我如果做出什麼逾矩的事,你別生氣,我會負責的……”

    話還未完,他便不由分説的抱住她,狂亂的吻着,扯着她的衣服,將她推上牀強壓在身下。

    “逸晨,不要這樣!”舒芙微驚,看出他一定是服用了什麼藥物,才會變成這樣。

    驚急之下,她推不開他,更加抵擋不了他的力道,身上的衣物已被他粗暴的扯去。

    他不安分的手在她嬌軀上游移探索,他熱燙的唇舌烙印在她雪白的胴體上。

    她瞥到一旁的電話,拿起話筒想撥打到大廳的櫃枱求救。

    她的唇瓣才輕啓,瞬間被他的唇舌佔領,將她欲發出的聲音盡數吞沒,同時在他的大手一揮之下,那具電話掉落地上。

    他火熱的唇吮吻着她,她被他吻得意亂情迷,體內也被他的手撩撥出一股熾人的情慾。

    她忘情的伸手要摟住他的頸,咚的一聲,她的手揮到一旁的枱燈,她吃痛的回神。

    看着壓在身上失去理智的他,她一個念頭閃過……

    ※※※

    燦爛的陽光射入室內,牀上的人由昏睡中甦醒,微微的睜開了眼,意識還未轉醒瞥見身旁有個人影,沙逸晨側過頭看着,幾秒後才暗啞的開口。

    “舒芙?你怎麼會在這裏?”

    “你不要跟我説你忘了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她坐在另一側的牀上,嬌容沉凝的睇着他。

    “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他努力回想着,卻什麼也想不起來,只覺得後腦勺有點痛。他伸手摸了下,咦?腫了一個包。

    “你全忘了?”她不敢置信的揚高嗓音,臉上清楚的透老一抹幽怨的責備。

    “我有點記不太清楚了,你為什麼會在我房裏?”他不解的問,更不明白的是她臉上那抹幽怨是什麼意思,好像他把她吃了,然後又不認賬似的。

    “你看清楚這裏是哪裏。”

    他掃了一眼四周。“這不是我的房間!”

    “沒錯,是我房間。”

    “那我為什麼會在這裏?”他疑惑的問。

    “你昨晚為我送來皮包的事還記得嗎?”她給他線索。

    他攏起眉深思片刻,記憶逐漸重回腦袋。

    “唔,是有這麼回事。”回憶往前推移,在那之前,對了,他喝了鬱馨拿來的酒,然後,他送來她的皮包,卻覺得身體有點不對勁……

    之後,記憶到此終止,但用不着舒芙説什麼,他垂下眼,拉起被單,瞄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嗯,一絲不掛。

    他抬眼看着她,沒什麼愧色,只覺得好可惜,他居然什麼都不記得了。

    “看來你好像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現在你打算怎麼辦?”舒芙冷眸睇視他,“你要怎麼對我交代?”

    他一笑坐了起來,黑眸放肆的欣賞着她睡衣下那副窈窕的胴體。他昨晚應該愛撫過那身子吧,可惜他一點記憶也沒有。

    發明那種害人藥物的人也真是不該,既然要讓人亂性,總該讓人記得過程吧,什麼都不記得,這實在很無趣。

    惋惜的深嘆一口氣,他説得露骨。“我昨晚誤服了某種會讓人亂性的藥物,做了什麼事我真的不知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是否可以解説或着模擬一遍讓我瞭解,這樣我才知道該給你什麼交代。”

    “沙逸晨!”她連名帶姓的冷喚,嬌顏生起怒容,“你是存心想再侮辱我一次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我至少有權知道自己做了哪些事吧?”

    “難道眼前的情景還不足以讓你知道昨晚失去理智的你有多禽獸?!好,我就讓你看證據,讓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好事。”她美日含瞋,撥開睡衣的衣領,露出頸子和胸口一部分的肌膚,上頭印着深淺不一的吻痕。

    他盯着她裸露出的潔白肌膚,用眼神愛撫着,想像着自己昨晚曾經怎樣親吻着她,又是怎樣的和她契合在一起。

    “唔,看來我昨晚很熱情。”

    “是下流!”她杏目圓睜,拿起枕頭摔向他薰染着情慾的臉。這該死的傢伙竟然色眯眯的看着她!

    她趕緊拉攏衣領,跳下了牀。

    沙逸晨也不跟她爭辯那無謂的措詞。

    “那你希望我怎麼做?”

    “難道還要我來告訴你,遇到這種事男人該負起什麼樣的責任嗎?”她凝眉問。

    “唔,如果你不介意屈就的話,我願意……”覷着她,他俊臉含笑的説:“娶你為妻。”這下如她所願了吧,只是沒想到竟是在這種情況下。

    他原本還期待着不知她會使出什麼方法來引誘他娶她,豈知會是這樣,在他們兩人都還沒準備好之際,達成了她的目的。

    聽他這麼説,舒芙很滿意,但又不好表現得太過開心,所以故做姿態的裝出一副慎重考慮的模樣。

    “嗯,我……”

    他斂起墨瞳,看出她根本是在裝模作樣,存心逗她的開口,“你不願意嗎?那真遺憾,或者你想要別的補償?”

    生怕他收回求婚的話,她脱口道:“我沒説不願意,我答應嫁給你。”好不容易終於可以拐他進禮堂,她怎能輕易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

    她情急的模樣讓他笑出了聲。

    “但你會不會覺得嫁給我委屈你了,你是一家大企業的董事長,我可是什麼都沒有的小職員哦。”

    “不、不會,只要你真心愛我、對我好,那些我都不會計較,再説你擁有的才華是再多財富與地位都無法取代的。”

    “舒芙,你過來一下。”

    “做什麼?”

    “你過來就是了。”

    她依言走過去。他伸出長臂,拉下她的頭深吻住她。

    “那以後如果有一天我成了個一無是處、沒有才華的男人呢?”他在她耳畔呢喃的輕問:“你會殘忍的一腳把我踢開嗎?”

    “只要你還愛着我,只要你的性格沒變,你永遠都是我的丈夫。”她許下承諾。

    沙逸晨很滿意她的答案,把頭埋進她柔軟的胸脯裏。

    她的臉驀然發燙,“你別這樣。”

    他近乎賴皮的道:“你還害羞呀,我們昨夜不是有了比這更親密的關係了?”他聲音悶悶的,張口透過睡衣輕咬她胸前的玉峯。“啊!”低呼一聲,舒芙猛地推開他,站得遠遠的,瞋罵道:“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覺得很不公平,昨晚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既然我們要結婚了,你是不是……”

    不等他把話説完,她厲聲嚴拒。“想都別想!”

    “舒芙……”

    見他還想再説什麼,她打斷他的話,轉開話題。“昨晚鬱馨有來找過你。”

    “她來找我?那你怎麼跟她説?”

    “我跟她説,”瞟了他一眼,她温柔無比的笑道:“你累得睡着了,我不想把你吵醒,要她有什麼事今天再來找你。”

    昨天半夜元鬱馨氣急敗壞的來找她,質問她沙逸晨是不是在她這裏,由她慌亂的神色中,她立即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他會服用那種讓人迷失理智的藥,一定跟她有關。

    她也不隱瞞她,大方的讓她進屋來找人,當她看到在牀上昏睡的沙逸晨時,臉上的表情驚愕懊悔,就差沒當着她的面痛哭失聲。

    其實那時看了元鬱馨的神色,她忍不住的同情起她,她處心積慮的想得到沙逸晨,結果卻陰錯陽差的讓她得了便宜,那種嘔得快吐血的心情她可以體會。

    “是嗎?你真體貼。那鬱馨説了什麼,她就這樣走了?”

    “我安慰了她兩句,她就失魂落魄的走了。不過你放心,我看她那模樣也不安心,交代了大廳,讓他們派保全人員送她回去,確定她安全回到住的飯店。”

    沙逸晨沒再説什麼,起身穿衣。

    舒芙不好意思看他赤裸的身體,從冰箱裏取出一瓶飲料。穿妥衣物,他瞄到牀頭櫃旁歪倒着一隻枱燈,那上頭漂亮精緻的燈罩裂了開來,好像經過重力撞擊。

    他沒刻意問什麼,揉了一下腫起的後腦勺,唇畔帶着一抹輕笑,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先回去換衣服,晚餐要一起吃嗎?”

    她將手中的礦泉水遞給他。

    “好呀,可以順便商量一下結婚的事情。”

    真心急呢!

    “嗯。”他喝了幾口水便離開了。

    送完他的舒芙回房時,臉上揚起了歡快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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