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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落到新聞地點

    這裏……是哪裏?方晴兒努力晃動着暈乎的腦袋,試圖回想起一切。

    是了!她和威爾從飛機上跳下來,然而氣流的強度超出了兩人的想象,她只覺得眼前一陣白光,氣還沒喘上來,人便暈過去了。

    等到她有意識的時候,是半浮在岸邊,大半的身子浸在海水裏,而半邊的臉則埋在了沙堆裏。好在鼻孔沒被沙子給埋住,否則可能沒等她醒過來,就先窒息而亡了。

    綁在身上的降落傘已經殘破不堪,方晴兒把降落傘拆下,再檢查了一下揹包內的東西,包雖然有兩個角浸在海水裏,但是卻沒有濕到內部,防水性能顯然不錯。

    包裏的漫畫和言情小説都在,便當也還在,盒子沒破,不過裏面的飯菜都混成了一團。另外還有一把瑞士軍刀,一瓶防曬霜。身上,Dior的墨鏡和白色的網球帽早已不知去向,衣服大半濕了,至於褲子……則全濕透了。而身體,沒有骨折,只是手臂和小腿上有些擦傷。

    方晴兒只能自我安慰,雖然價值兩個月工資的Dior墨鏡沒了,不過至少小説漫畫還在,而且她運氣也不錯,起碼沒死。

    環視一下眼前的情況,似乎是個海島。野外求生的課程她在警局學過,此刻沒有通訊工具,四周又無人,她乾脆脱下牛仔短褲晾在一塊乾淨的石頭上,自己則掏出便當,埋頭吃起了午餐。

    威爾不知道怎麼樣了,有順利逃生嗎?只希望威爾能夠平安,儘早找到自己。

    而且,這個海島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人居住,如果沒人的話,那麼她所能做的,首先就是讓自己在這個野外生存下去。

    吃完便當,方晴兒看看依舊無人的四周,再抬頭看看青天白雲。她要投訴,為什麼只有她一個人。就算讓她流落荒島,好歹也弄個帥哥和她一起遇難啊!此刻,就算她想要效仿亞當夏娃伊甸園,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啊!啊!

    海鳥飛過,似在嘲笑她的無厘頭。

    喀!

    突然,一陣像是踩着枝條的聲音從不遠處的叢林中傳來。

    是人?還是野獸?

    方晴兒飛快地套上牛仔短褲,把包背在肩上,然後拔出瑞士軍刀,蹭蹭蹭地躥上了附近最粗的一棵樹,等待着即將冒出來的東西。

    聲音越來越近,一隻腳,更確切點來説,是一隻穿着黑色皮靴的腳躍入了她的視線。

    是人!方晴兒心中一喜。

    隨着腳步的移動,她逐漸看到了一個高大的男人出現在了她的視線內。

    男人穿着一件帶着滾邊的白色襯衫,一條黑色的馬褲以及一雙黑色的長靴。棕色的發在陽光下煞是好看,白種人的膚色,卻不會感覺蒼白。稜角分明的男性臉龐,左手的尾指上戴着一枚鑲着碩大綠寶石的戒指,右手則握着一條黑色的皮鞭。

    男人抬起頭,看着樹上的方晴兒。

    “嗨,你好!”她送上一個大大的微笑,用英語打着招呼。這個男人是當地的居民嗎?可是看五官輪廓和膚色,他不像是秘魯人,倒是很像歐洲人。

    男人眯起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

    然後在方晴兒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跌下了樹。

    痛啊!

    她揉着自己的臀部,搞不清楚好好地待在樹上,怎麼會突然摔下來,也許她該慶幸,起碼她不是頭落地。

    不過眼下她顧不得研究自己摔下來的原因,“你好,你是這裏的居民嗎?”她開口問着對方。

    男人握着鞭子的右手緩緩揚起,嘴角揚起了一抹笑意。

    啪!

    響亮的鞭子聲,伴隨着女人的慘叫聲,響起在這片寂靜的林子中。

    方晴兒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望着這個對她揮鞭子的男人,“要死啊,你居然用鞭子打我,你個野蠻人,你知不知道在我家,連我老爸老媽都沒打過我!”這些話,她已經是在用中文罵了。

    “你,新玩具。”略微沙啞而極富磁性的聲音,老實説,男人的聲音很不錯,而且是純正的英文。

    方晴兒火了,“該死的,鬼才是玩具!”要不是顧念着他是她現在為止唯一看到的人類,她早就把他揍翻在地了。

    男人抿了抿唇,似乎不喜歡她的反抗,揚起右手,又是一鞭準備抽來。

    啪!

    方晴兒閃身一避,鞭子打在了地上。

    “喂,我和你無冤無仇,你幹嗎抽我?”她看着眼前這個長得不錯,但是行為卻可以被稱之為神經病的男人。

    “你是玩具。”男人面無表情道,第三鞭抽了過來。

    方晴兒一個翻身,然後在鞭子落地前,猛地上前一拉,把鞭子的另一頭拽在了自己手心中。

    手心有些火辣,估計皮被磨破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朝着對方吼道:“喂,我警告你,你別再對着我甩鞭子了,我沒有任何惡意,我只是想借個電話。”

    男人蹙眉,很是不悦地道:“放手!”

    “除非你答應我不用鞭子打我。”她談條件。

    “沒人敢這樣對我説話。”

    “那麼你就當我是第一個好了。”

    又是一抹詭異莫名的笑浮現在男人的嘴角,天生的第六感在警告着她,不妙!

    只見他猛地收緊手臂,用力一拉。因為她拽着鞭子的另一頭,慣性作用,以至於方晴兒整個身子都重重地撞到了一邊的樹身上,然後再彈落到了地上。

    老天,今天真是倒大黴了!方晴兒在心中哀嘆着。以目前的這個形式來説,這個男人,絕對稱不上友善。

    對方收回鞭子,一步一步地朝着她走來。嘴角上的那抹笑,似乎在嘲弄着她的不自量力。

    方晴兒晃了晃腦袋,站起身來,“你到底想幹嗎?”

    “你是我的新玩具。”他已經站定在了她的面前,伸出一隻手掐着她的下巴打量着她,“你是亞洲人?”該死的,這個瘋子究竟是誰啊!

    她身子猛地向後仰,彈跳開了幾步,“鬼才是你的玩具。”

    “你這個時候,應該回答‘是’或者‘不是’。”他看她的眼神,明顯像在看一隻未馴服的寵物。

    “去死!”她的那一丁點修養,壽終正寢。

    “玩具不可以不乖。”他甩動着手上的鞭子,似乎又準備抽來。

    方晴兒防衞似的拔出了瑞士刀,“你別再動了,如果你再過來的話,可別怪我弄傷你。”剛才的交手,讓她知道眼前這人並不好對付,起碼就力氣而言,他大大勝過她。只希望現在手上這把瑞士刀能起到一點威嚇作用。

    “弄傷?”他嗤笑一聲。盯着她手中的瑞士刀,雙眸中閃動過一絲紅光。

    瑞士刀在他的注視下,迅速地彎曲、摺疊,兩秒鐘的工夫,便成了一個鐵團。

    方晴兒喉嚨乾澀,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中的鐵團。起碼——在片刻之前,它還是一把防身的利器。

    媽媽咪啊,她剛才都看到了什麼?

    超能力?!這三個字在她的腦海中瞬間劃過。

    他走近她,抓了抓她的頭髮,然後再拍拍她的腦袋。而她,則全身僵硬,還在震驚於剛才那不可思議的一幕。

    “你剛才的行為我很不喜歡,以後不可以再這樣。”他一副很理所當然的樣子道。彷彿她該聽他的。“你……”她覺得喉嚨幹得像火燒似的,“是誰?”雖然她也曾經聽聞過一些超能力的事情,但是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把瑞士刀變成鐵團,甚至沒有什麼發功的時間,這似乎太……

    “伊利斯·帕克南,不過你應該稱呼我為主人!”

    方晴兒還是跟在伊利斯·帕克南的身後走着。倒不能怪她沒有志氣,實在是之後這位仁兄又在她的面前表演了一系列的驚奇動作。

    甚至他只是手指一彈,她身邊的一棵粗壯大樹就斷成了半截。而她,則突然無比慶幸,至少他剛才在甩鞭子的時候,沒有用超能力對付她。

    在自由和保命兩者間,她很快做出了選擇,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反正她也必須要在這個島上先生存下去,所以可以暫時跟着他,等弄清楚了島所在的位置後,再想辦法離開或者和秘魯的警方聯繫。

    “喂,你是這裏的居民嗎?”方晴兒問道。一個海島,在她的印象中,島上應該多是些漁民才是。

    可是看他的穿着打扮,卻怎麼也不像是漁民,倒更像是上流社會的貴族。

    “我住在這裏。”他答道,然後停下腳步,轉頭看着她,“我不喜歡你稱呼我‘喂’,你應該稱呼我‘主人’才對。”

    惡,這種稱呼她叫得出口才怪!

    她撇撇嘴,卻在看到他的堅持後,退而求其次,“那我叫你伊利斯好了。”

    “叫我主人。”

    “不要。”

    “為什麼?”他的語氣中有着不解。

    “當然是……呃……”她努力地找着理由,“因為我覺得你的名字很好聽,我都從來沒有聽過那麼好聽的名字,所以總想要叫這名字。”這馬屁拍得她自己都臉紅。

    不過她的馬屁他卻很受用,“你覺得我的名字好聽?”

    “是啊,是啊。”她獻媚地朝着他笑。

    他頗為滿意地點點頭,“那好,我允許你喚我的名字,玩具。”如同施恩般地,他大方地准許了。

    “我有名字的,我叫方晴兒,不叫玩具。”她趕緊申明道。

    “方……晴兒?”他皺皺眉。

    “對,你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玩具,玩具,聽着就覺得沒人權。

    “不好念。”他拒絕。

    她急了,“怎麼會呢,方晴兒,很好唸的啊,要不然你先分開念念看,方……晴……兒。”她張大嘴巴,做着示範。

    他的眼睛一亮,“那你叫晴好了。”

    晴?總比叫玩具好吧。她無奈同意。然後抬手抹了一把自己額頭的汗,“還沒到你住的地方嗎?我好渴。”剛才一番話説得她口乾舌燥。

    “晴是玩具,不能提要求。”

    “如果是個好主人的話,就該照顧好玩具的需求。”她振振有詞地反駁道。

    伊利斯愣了愣,然後又低頭想了片刻,最後才有些不情願地揚起鞭子,從一棵樹上打下了兩顆大大的果子,遞給了她。

    “可以吃?”她詢問道。

    “哼。”他鼻子冷哼一聲,卻還是點了一下頭。

    她忙不迭地埋頭吃了起來。鮮嫩含着水分的果肉滑進口中,嗓子裏的乾渴在一點一點地消失。

    看來,眼前的這個男人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不可理喻。起碼有些時候,搬出玩具的身份,多少還有點作用。

    突然,空氣中傳來一股不同尋常的波動,使得她渾身一顫。

    全身的寒毛紛紛豎起,在在提醒着她危險的來臨。片刻之後,一陣野獸的吼聲從森裏的深處傳來,她手中還剩下的半顆果子掉在了地上。

    是獅子的吼聲!媽呀!

    “有獅子!”她尖叫道,考慮自己是不是該找棵大樹爬。

    “我知道。”伊利斯的臉上卻開始顯露出笑容。

    “知道,知道還不快逃!”雖説她不喜歡這個男人,但是也不能眼睜睜看他被野獸撕裂。

    “為什麼要逃?”他奇怪地問道,“這裏是我的獸園,等會兒你就可以和我一起玩遊戲了。”

    “獸……園?”還玩遊戲,她可不想和一大羣野獸玩遊戲。

    還沒等她喊出我不要三個字,她便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和伊利斯周圍二十米的範圍內,已經被野獸包圍了。

    是獅羣!

    如此近距離地觀看着一幫大大小小的獅子,方晴兒的內心絕對沒有去動物園看獅子的那股樂乎勁。

    她只想着,自己該怎麼逃命。保命武器——瑞士軍刀已經毀在了伊利斯的手中,讓她赤手空拳和獅子打鬥,根本等於送死。

    再看看身旁的伊利斯,卻毫無懼意,反而是一臉的興奮神采。

    不會吧,這男人真的覺得和這些野獸在一起可以玩遊戲?或者他壓根是準備看這些獅子如何把她吃進肚子?

    她一步……兩步……粘在了他的身旁,一隻手死命地抱着他的胳膊。

    “你……呃,那個……玩具的人身安全也是主人該負的責任。”方晴兒厚着臉皮道。看他自信滿滿的樣子,應該有對付獅子的辦法吧。

    他瞥了她一眼,沒説什麼,只是把手中的鞭子揚起,甩在了高高的樹枝上,然後帶着她騰空而起。

    居高臨下地望去,整個獅羣都映入了眼簾。

    獅羣騷動不安,不少獅子已經做出了騰躍的準備,卻彷彿在一瞬間,被定住了身子。

    伊利斯鬆開鞭子,兩個人平安地迴歸地面。

    “很有趣吧。”他笑道。

    “很……”她只覺得自己的嘴巴在抽筋。

    “看!”他抬起雙手,隨着他手的緩緩上升,獅羣也騰空而起。

    藉着他的手又猛然放下,剛才還在半空中的獅子就這樣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定身似乎被解開了,被摔得七暈八素的百獸之王們顫抖着支起了身軀,眼神中已經沒有剛才的嗜殺,而流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方晴兒突然在心底同情起了這些獅子。被人類如此喪失威嚴地捉弄。

    “哈哈哈!”他的笑聲漾起在這叢林中。

    “這就是你説的……遊戲?”她説着,直覺自己的聲音已經走調。

    “好玩吧。”他心情不錯地道。

    這個男人……他的超能力究竟有多強呢?他的許多舉動,根本超出了她對於超能力的認知。例如,她知在電視上看過所謂的超能力專家把一隻茶杯騰空,卻不知道,原來超能力也可以把一個獅羣騰空。

    是……做夢吧。

    她不確定地對自己道,然後雙眼一翻,讓自己暫時地——暈了。

    威爾拖着狼狽的身軀,看着不遠處飛機的殘骸。

    晴兒呢?晴兒在哪裏?

    這一帶海岸有不少島嶼,甚至有些還是富翁們的私人島嶼。晴兒會和他一樣,飄落到某個島嶼上嗎?還是不幸地落入了海中?

    不……不!不會的!

    想到這裏,威爾不禁用力地甩甩頭。一個如此充滿着生命力的女人,即使是在最惡劣的環境裏,她也一定能夠生存下去。

    而他現在所能做的,就是儘快和警方取得聯繫,出動警方的力量來尋找晴兒。

    艱難地支起身子,他跌跌撞撞地向着距離他最近的房舍走去。

    砰!砰!砰!

    他用盡力氣地敲着門。

    一箇中年的男人開了門,“你找誰?”

    “借……我需要電話。”威爾費力地説着。

    “哦。”中年男人看着威爾有些破爛的衣服,以及身上那些傷痕,“這位先生,你沒事吧,你身上的傷,需要趕緊包紮。”

    “沒事,我沒事!”他吐了口氣,“請借我電話,我現在需要趕緊和秘魯警方聯繫。”

    中年男人擺擺手,“我們這個小島,只有村長家才有電話。”

    “那快帶我去你們村長家!”威爾一把抓住了中年男人的衣襬。

    “好……可以,當然沒問題。”中年男人訥訥地道,“可是先生,你的傷……”

    “沒關係,不是什麼大傷。”他的眼眸,不覺停留在了自己的手上。

    如果當時,自己可以抓得更緊些,如果自己能夠更多些力量的話……手指間,似乎還殘留着她的餘温。

    心在顫抖着,愧疚、焦慮,不安、後悔……各種各樣的感覺,交織在了一起。

    威爾輕輕地垂下了眼簾,在心中默默地念道,晴兒,無論如何,請平安無事吧。

    “先生,先生!”中年男人望着出神的威爾。

    “啊!”他回過神來,“請快帶我去村長家吧。”他相信,她一定會平安的。因為即使在跳機的那一刻,她的臉上依舊帶着微笑。

    當方晴兒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躺在了一張偌大的牀上。白色的天花板,有着雕工精美的花紋,銅黃色的牀柱,白紗順着牀柱傾瀉而下。

    這裏……是哪裏?

    她閉了閉眸子,再次張開的時候,看到的卻還是一樣的物體。

    扭了扭頭,她想要撐起身子,手心卻碰觸到了一樣柔軟的物體。一隻足有半人高的維妮熊玩偶,正躺在她的身邊。

    老天,這是怎麼回事?她晃晃腦袋。身上那些細碎的傷口,提醒着她跳機的事實,而肩膀上的那道鞭痕以及手心磨破的皮,則提醒着她遇見瘋男人的這一事實。

    對了,她記起來了。當那個男人在和獅子玩他所謂的遊戲的時候,她很光榮地“暈倒”了。

    應該是那個有着超能力的男人,把她帶到這個房間的吧。方晴兒想着。環視了一下自己所處的房間。在牀邊,有一張小圓桌,以及一張雙人沙發,

    牆上掛着幾幅拼圖模板的畫,地上鋪着絨白的地毯。不過真正讓她奇怪的是,那些放在牀上以及地上……零零碎碎的玩具。

    是的,玩具!牀上除了那隻超大的維妮熊玩偶外,還分散地放着幾隻別的絨毛玩偶。而地上,則更多了,除了各種動物的玩偶外,還有一些小型的火車軌道模型,賽車模型等。甚至連她小時候極其喜歡的變形金剛模型,她都能夠找得到,而且還都是一些經典收藏的模型,當年她只能在電視和雜誌上看看而已。

    真的假的?方晴兒咋咋舌,感覺自己像是進入了一個童話世界,這個房間,根本就像小孩子的玩具屋,如果她倒退十五年,準會為這個房間而瘋狂的。

    不過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現在最該弄清楚的是自己的地理位置,然後聯絡警方才是。

    方晴兒跳下牀,傷口的疼痛讓她倒抽了一口氣。一拐一拐地走到門邊,她伸手拉開門。

    喀!

    門很輕易地開了,看來沒人上鎖。她小心翼翼地踮着腳尖,探頭往門外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條迴廊,靜悄悄的沒什麼人。

    她走出房間,迴廊的兩邊盡是門,總算在她走到拐角處時,看到了樓梯。

    方晴兒往下走了兩層,來到了一樓大廳處。

    有一個女僕正在打掃着,專心的程度,絲毫沒有注意到她。而方晴兒之所以知道對方是女僕,則是因為對方的身上,穿着她常常在電視上看到的女僕裝。

    “請問……”她清了清喉嚨,開口道。

    對方抬頭看着她,然後喊了一句:“天哪!你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呃,那是因為……”

    “如果被總管看到你這副模樣,你會受到責備的。”沒等到方晴兒解釋原因,女僕已經急急地説道。

    “總管?這裏還有總管的嗎?”方晴兒一愣。

    “當然有啊,怎麼,介紹你來這裏的人沒有和你説清楚嗎?”

    “那個……沒有人介紹我來,我才剛來這裏。”

    “原來你是新來的。”女僕恍然大悟,卻猜測錯了方向,“我也是兩個月前才到這裏的,我叫可莉,你自己找到這裏,很不容易吧。不過這裏的薪水很高,而且工作也還輕鬆,只要不要惹惱總管和主人就好。”可莉熱情地説道。

    “你好,我叫方晴兒,我想問一下,你知道哪裏可以打電話聯絡外面?”

    “電話?你想和家裏聯繫嗎?這裏只有總管室以及主人的書房裏有電話,如果想要和家人聯繫,一定要得到主管的同意才可以。”可莉説着,一把拉過了方晴兒,出了大廳,繞到不遠處的一幢五層小樓,走進了其中一間房間,“喏,我有兩套制服,我們身形差不多,你先穿我的吧,總管今天出去辦事了,等他回來你再向他報到,順便領取服裝吧。”

    方晴兒知道,可莉是搞錯了,不過她並不打算揭穿。

    畢竟如果穿着女僕服的話,她可以更加輕易地找到總管室或者書房,打電話聯絡外界。

    “謝謝你,可莉。”方晴兒道,然後抱着衣服走進衞生間,換上了女僕裝。

    看着鏡中的自己,她突然覺得自己這樣,十成十的像一些漫畫中的標準女僕。也許她還擁有COSYPLAY女僕的天賦。

    “晴兒,好了沒?”可莉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

    “好了。”方晴兒打開門,然後聽到了可莉姑且算是讚美的話,“這衣服好適合你啊。”

    適合?方晴兒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從女警淪落成女僕,她只覺得——好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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