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的心思,
逃不過你的眼睛,
我的後退,是因為你的存在,
但是你的雙手,卻堅持把我禁錮在你的懷裏。
他是不破,是不破澤人,但是……為什麼她看着他的感覺,卻彷彿艾維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呢?
身處在繁華街道上的一家咖啡店中,蕭雨梅眼觀鼻,鼻觀心。
身子,有些冷意,是因為咖啡店內的冷氣嗎?抑或是因為別的原因。
“你怎麼了?”優雅的低喃,帶着一絲奇異的詢問語氣。
“沒……沒什麼……”蕭雨梅猛搖着腦袋,而視線,依然只是盯着放在她面前的那杯咖啡。
修長的手指輕點着桌面,不破澤人眯着眼眸盯着坐在對面的人兒,“既然沒什麼,為什麼從試音室出來後,你就不敢看着我?”
她的迴避,是如此的明顯,明顯到他想裝作不知道都不可能。
“我……我有嗎?”蕭雨梅支吾道,抵死不承認自己的異常。
“你有。”不破澤人很肯定地道。
“沒。”她中氣不足地再次否認道。
“那麼你就看着我啊。”手腕一抬,他的右手橫過左面,拇指和食指擒住她的下頜。
“啊!”她一聲驚呼,整個人想要彈跳起來。
嘩啦!
擺放在她面前的咖啡杯斜倒在桌面,杯內的褐色液體灑滿了一桌,亦濺在了他純白色的襯衫上。
“你……你的襯衫……”她提醒着,這幾天的相處下來,她知道他討厭白色的衣服上染上髒色。
彷彿像沒聽到她的話似的,他只是定定地盯着她,“為什麼不敢看着我?”她的迴避,讓他的心情極度不爽。煩躁的心情,是以往所不曾有過的。他喜歡她看着他的感覺,彷彿在她的眼中只有他的存在。
在意,是的,他對她很在意。在意着她的一舉一動,她的開心,她的生氣,都能夠影響着他。
“我……我……”蕭雨梅艱難道,下巴好痛,而且她可以感覺到咖啡店內的不少視線已經往這邊射來了。
“這個問題對你而言有那麼難以回答嗎?”漂亮的臉龐驀地湊近着她,而那清麗的聲音中,竟然奇異地泛着一絲妖媚的感覺。
這樣的聲音,依稀彷彿是剛才所聽過的……
心,驟然地狂跳,腦海中閃現過的是艾維殺死蜜兒的那一幕,“不……不要……”她喘着氣低呼着。害怕的感覺,竟然是如此的不可抑止。明明只是影片中的一個鏡頭而已,明明他只是配了幾句話而已,但是為什麼她就是覺得印象好深刻呢?深刻得讓她……
“不要?”他盯着她。
“不要……不要用艾維的聲音説話。”她斷斷續續地説道。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是如此感性的人,竟然會感性到分不清現實與虛幻。
“為什麼這麼説?”劍眉微蹙,不破澤人的表情有絲不解。
“你配艾維的聲音好冷,冷得那麼妖異,讓人有種害怕的感覺。”猛吸一口氣,蕭雨梅終於把話説完整,“因為剛才在試音室裏的印象太深刻了,所以,我現在還沒恢復過來。”艾維的冰冷,會讓人從內心害怕。即使是殺人,亦可以嘴角含笑,如同完成了一件藝術品般。
“我只是配了艾維的聲音而已,不是艾維。”細長的眸子泛着不悦,氣她的膽怯。
“我知道,但是知道是一回事,感覺又是另外一回事啊。”下巴好痛啊,他究竟要捏到什麼時候才肯放手啊,
“你——你先把手鬆開。”她努力地想要掰開他的手。
“那麼——你是覺得我會像艾維殺了蜜兒般殺了你?”壓根沒有理會她的話,他把她的臉更拉近自己幾分。艾維是艾維,而他是他,從來不曾覺得,自己像艾維。
哎?這……這還不至於吧。他殺她?又不是演偵探劇。不過他如此一説,蕭雨梅的腦子裏不可避免地,剛才所看的影片片斷又閃現在了腦海中,“我……”
“算了,你跟我來!”終於,他鬆開了擒着她下巴的手,轉而握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整個人拉離椅子。
“你幹嗎?”她吃驚不小,急急地問道。即使白痴都看得出,他現在正極端不爽中。
“去找石井。”他頭也不回地答道,扔下2000日幣給一旁的侍應生,拉着她走出了咖啡店。
找石井文彬?該不會是他現在一肚子的火沒處發泄,所以打算找石井打上一架吧——雖然,到現在為止,她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氣些什麼。
“你找他幹嗎?你本來不是打算回家的嗎?還有,你衣服上的咖啡漬怎麼辦?你不換衣服嗎?”一連串的問題,自蕭雨梅的嘴裏冒出。
而不破澤人,則一句話都不再説,只是拉着蕭雨梅徑自往前走着。
Kobilij公司57樓。
門被重重地推開,距離禮貌的尺度絕對有一段距離。頎長的身影拖着正一個勁兒冒着廢話的女人出現在了辦公室的門口。而緊隨其後的秘書小姐則神色慌張地看着自個兒的上司,連連道:“石井先生,我已經再三對不破先生説讓我先通報一聲,但是……”
“不打緊,把門關上出去吧,我想不破應該是有事要找我談。”揮揮手,石井文彬摒退了秘書,“説吧,有什麼事找我?”他好脾氣地看着正一臉不爽的不破澤人。
很難得,會看到此種神情出現在不破的臉上,他還一直以為,不破是不會生氣的呢——因為他根本就懶得去和別人起爭執。
遇到看不順眼的人,他只會自動忽略對方。
“艾維的角色我不接了。”短短幾字,猶如炸彈一般地被拋下。
嗄?“你説什麼?”石井文彬不確定地再次問道,直覺懷疑是自己剛才聽錯了。
“艾維的角色我不接了。”抿了抿薄唇,不破澤人再次説道。
“老天!不破!”石井文彬用力地扯了扯領帶,“今天是愚人節嗎?還是説你突然心血來潮,想開我玩笑?”兩個小時前,才決定最後為艾維配音的人是不破,而現在,他居然來對他説他不接艾維的角色了。
“你知道我從來不開玩笑的。”手指輕彈,不破澤人淡淡道。
他……打算推掉艾維這個角色嗎?蕭雨梅怔怔地看着站在身旁的不破澤人。他的艾維,明明詮釋得是那般成功。若要如此放棄,他難道不會覺得可惜嗎?
“不破!”石井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火爆。
“不用再説了,其他任何角色我都可以接,惟獨艾維的角色不接。”絲毫不把石井的火氣當一回事,不破澤人迴轉過頭,盯着依然處於呆滯狀態的蕭雨梅,“現在我不是艾維了,所以以後不許再給我露出這種害怕的表情。”他受不了在她的臉上看到如此的神情。
“哎?”她一頭霧水,壓根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害怕?”
“我不是艾維,你也不是蜜兒,艾維只是一個虛幻的角色,所以不要把我和艾維混淆在一起,知道沒?”他語氣不爽地掐着她包子似的臉龐。
痛啊!
“不許掐我啦。”蕭雨梅哇哇大叫道。就算她的臉皮再厚,也經不起他這麼掐啊。
“那就記住我説的話。”不理會她的掙扎,他繼續掐。
“可……”
“天!”一聲大叫,打斷着兩人之間的對話,石井文彬瞳孔放大地看着不破澤人和蕭雨梅,“不破,你該不會是因為雨梅害怕你所配的艾維,所以才要推掉這個角色的吧。”
不可能吧。雖然當時在試音室中,不破所詮釋的艾維的確是駭人。而從雨梅當時的神情來看,也的確是受到了不小的震撼。但是……有可能因為這點,而讓向來不在意角色的不破,堅持推掉某個角色嗎?
“是又如何。”懶懶地瞥了眼石井,不破澤人聳了聳肩膀,對此一點供認不諱。
也就是説是真的了!石井文彬下巴掉地,猶如看見外星人登陸般。莫怪乎人們常説愛情是盲目的,看來果然是盲目得可以啊。
他是因為她,所以才準備要推掉艾維這個角色嗎?蕭雨梅不敢置信地看着不破澤人,“你是……因為我?”她訥訥地問道,好像怎麼想都不太可能吧。
他不語,只是抿着唇看着她。
“可是艾維的角色你配得那麼好啊。”如此地揪動着人心。很難想象還有誰所詮釋的艾維能夠超越他。
“但你不是害怕嗎?”他指出事實道。
“是害怕。”她老實地點點頭,“那是因為你配得太震撼人心了,所以我才會……不過如果你放棄艾維這個角色的話,我真的覺得好可惜。”這是實話,親臨試音室,她才感覺到了配音這份工作的偉大所在。是個賦予角色生命和靈魂的工作。
長長的睫毛輕眨着,琥珀色的眸子中染上的是她的身影,“你真的會覺得可惜?”俯下身子,他修長的手指搭在了她的脖頸上。冰冷的觸感,在貪婪地吸取着她的温暖。
“當然……這麼覺得。”牙齒差點咬掉了舌頭,她的臉驀地一紅。他似乎很喜歡攬住人的脖子,總是會對她做出如此暖昧的動作。
“不會再害怕艾維了嗎?”
“我會努力適應的。”只是拜託他,可不可以不要再靠她靠得那麼近了啊!
漂亮的面龐大特寫。無暇的肌膚,古典且帶着一絲陰柔美感的五官,嫣紅的唇讓人不禁想要一親芳澤。
哎,美男當前,就算她定力再好,也經不起如此的折騰啊。若不是自小老爸老媽的淳淳教導,她此刻口怕早就丟了身為中國婦女的臉了。
“你……你會給艾維這個角色配音嗎?”她問着,同時猛嚥着口水。
“如果你希望的話。”清麗的聲音,流瀉在了她的耳邊。
而石井文彬,則不住地翻着白眼。
哎,不管了,反正只要不破能夠接下艾維這個角色就可以了。
為什麼當他説為了她,可以放棄艾維這個角色的時候,她會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彷彿對他而言,她是無比重要的。不破澤人——這個男人給了她一種迷般的感覺。從初次見面到現在,他對她的語氣,依舊還是淡淡的,淡得有些清冷。可是,卻又有着那麼一點不同。似乎某種東西,在一點一點地改變着。改變到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方向。
手中拿着畫筆和素描本,蕭雨梅坐在試音室的沙發上,看着透明玻璃後正在進行《絕對主動》配音工作的不破澤人。
清麗而帶着妖異的聲音,猶如流水般地傾瀉而出。那是不破澤人所詮釋的艾維,即使這種聲音她已經聽了好幾天了,但是,每次聽到,卻還是不由得會被攝住心神。
讓人害怕,讓人心顫,但是卻又忍不住繼續聽下去。猶如吸食着鴉片般,讓人越陷越深。
可以想象,這部影片推出後,他在事業上絕對是又進入了一個高峯期。
眼,靜靜地凝視着那頎長的白色身影,從她現在所坐着的地方,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他的側面。長長的黑髮被白色的綢帶所束着,挺直的鼻樑自側面看是如此的明顯,細長的眸子,透着古典的唯美,而那張嫣紅如血的薄唇,則正在一張一合。
美麗這樣的詞彙,原來是可以運用在男人的身上的。蕭雨梅怔怔地想着,手中的筆不自覺地在稿紙上輕輕滑動着。
先是臉龐,然後是飄逸的頭髮,再舔上立體的五官,然後配上精瘦的身子……
“咦,你在畫畫嗎?”突兀的聲音,自蕭雨梅的身旁響起。
“啊!”一聲驚呼,她手中的筆差點掉到地上。
“你沒事吧,我無意嚇你。”石井文彬也一臉受驚地遭。他只不過是在她的身邊説了一句話而已吧。
“沒事沒事。”蕭雨梅連連擺手,“是我剛才太專注了,所以才會被你的聲音嚇一跳。”她拍了拍心口道。
“你是在畫漫畫嗎?”石井文彬指了指蕭雨梅手中所拿着的畫稿紙。
“具體來説應該是插畫吧。”她搔了搔短髮解釋道,“在中國我的職業是畫插畫,因為雜誌社希望我能畫出一些略帶漫畫風格的插畫,所以我才會來日本,看看能不能激發點靈感。”只不過會和不破澤人扯上關係,卻是大大地出乎她的意料。
“畫插畫啊!”他拿起她剛才所畫的草圖,“畫得不錯啊。”看得出,她有很深的畫畫功底。
不錯?兩隻耳朵迅速豎起,“你真這麼覺得?”蕭雨梅兩眼放光地看着面前的人。
“當然。”石井文彬很肯定地説道,“這裏是日本,我看漫畫也有好多年了,你的畫,呃……給人的感覺很清新。”他想了想道。
果然是英雄啊,具有獨到的慧眼,哪裏像不破澤人那隻沙豬,只會説她的畫是如何的醜,以此來打擊她的創作積極性,“石井大哥。”她猛然地握住他的雙手,兩眼含着激動的淚花,只差沒有一瀉千里了。
“嗯?”石井文彬一愣,奇怪地看着蕭雨梅。
“你……你……”蕭雨梅的表情更顯激動。
“怎麼了?”他應該沒説錯什麼話吧。
“你真是説到了我的心坎裏了。”沒想到在日本,還有人如此欣賞她的畫。
“是嗎?呵……呵……”他乾笑兩聲。動了動手腕,想把手抽回,畢竟不破也在試音室裏,若是讓他看到此種情景,他豈有命在。
“當然是了。”沒有放開對方的手,蕭雨梅反倒是握得更緊了,“你都不知道,不破澤人那傢伙是怎麼評論我的畫的,他居然説我的畫‘好醜’,醜得連初中生都畫得出!”其惡毒得程度,簡直是殺人不流血嘛。
“這……”手腕繼續扭動着,試圖能夠抽回自己的手。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因為很不巧地,他已經看見不破的目光朝這裏射來。
“還有啊,你都不知道,我畫插畫沒靈感的時候喜歡抽煙,他居然連煙都不讓我抽,我都已經25歲了,這點起碼的人身自由總該有吧。”又不是什麼18歲的高中生,不能抽煙。絲毫沒有發現面前人的笑容越來越僵化,蕭雨梅還在徑自“投訴”着某人的惡劣事蹟。
“那個……雨梅……”石井文彬才想説點什麼,卻看見正在進行配音的不破澤人已經扔下了手中的劇本台詞,從麥克風前走開。
天,不破這傢伙就不會安安分分地先把工作完成嗎?石井文彬忍不住地呻吟了一聲。天知道,這部片子的配音工作,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完成。
“她是我的。”清冷且雅意的聲音插入了喋喋不休的話音之中,不破澤人盯着石井文彬道。
“我知道。”石井文彬忙不迭地點着頭。對於這一點,他是再明白不過了,畢竟他從沒看過不破在意過哪個女人,除了眼前的這個蕭雨梅外。
“她是我的。”清冷的聲音再一次重複道。而眸光則盯着面前這兩人互握住的手。
“我真的知道。”石井文彬再次用力點頭道,只要是有眼睛的,都可以看得出主動握手的那個人絕對不是他吧。
他們兩個在説啥米?蕭雨梅眨眨眼,看着站在她身旁的不破澤人,“姓不破的,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了?”這種説法,太過曖昧了。
“是澤人。”薄唇輕抿,他糾正道。
管他是不破還是澤人啊。她掏了掏耳朵,繼續之前的問題,“為什麼要説我是你的?”她和他沒熟到這種地步吧。
“成為我的有什麼不好?”他雙手環胸,而視線依舊盯着面前那互握着的手。礙眼,真的很礙眼!
哪裏都不好!“我是自由人!”蕭雨梅兩手叉腰,鄭重聲明道。想來是被惡勢力欺壓太久,以至於對方太過囂張。
呼,手總算是得到自由了。石井文彬長長地吁了口氣,若是眼光可以殺人的話,估計他此刻已經千瘡百孔了。
“那又如何?”不破澤人懶懶地看着蕭雨梅。
“所以我絕對不會成為你的。”她很肯定地説着,“你難道不知道,這種‘誰屬於誰’的話,是隻有真心相愛的人才能説出來的。”因為那代表着彼此會成為對方的惟一。
“相愛?”細長的眸子微微一眯。那種讓他覺得荒誕的感情嗎?
怎麼樣的兩個人才能稱為相愛呢?而這種愛,又會深到什麼程度呢?
“當然啦。”她託了託鼻樑上的眼鏡,“所以那個人一定要我很愛他,而他也很愛我才可以。”美好的幻想,是每個少女都會有的。除了將來的人生能夠過上豬圈生涯之外,她的另一個美好願望就是將來一定要嫁一個好愛好愛她的老公。
“你有很愛的人?”他的眸子眯得更甚,口氣之中不覺森冷。這種可能性,他根本不曾想過。
絲毫沒有發覺面前人的異樣,蕭雨梅繼續滔滔不絕道:“當然有了。”只不過是對方不知道她的愛罷了,“你都不知道,我小學的時候好喜歡我們班的一個男生,我還特意存了三個月的零花錢,買了一個絨毛的玩具狗準備送給他呢。他啊,有着一頭好柔順的頭髮,大大的眼睛,不光學習好,體育都棒呢,是全班女孩子都喜歡的對象。”小時候的暗戀,現在想想還真是一種同年的回憶。只不過那時候的她,總是缺乏告白的勇氣,不知道該如何把自己的心意告訴對方知道。也因此,那隻玩具狗,至今都不曾送出過。
“不準!”猶如火山爆發一般的聲音,使得那原本清麗的語調彷彿蒙上了一層迷霧。
哎?蕭雨梅一愣。
“我不準!”不破澤人猛地拉住蕭雨梅的手臂,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裏,“我不準,我不準,你聽清楚沒有,我不准你去愛上別人!”沙啞的聲音,是憤怒、不安與焦急的表示。
“喂,你幹嗎啊?!”蕭雨梅費力地掙扎道。他幹嗎不准她愛上別人啊!“你放手啊!”他抓得好緊,緊得她手臂發疼。
“那你保證,你不會去愛上別人。”手習慣性地攬住她的脖頸,他強迫她仰着頭看着他。
“我為什麼要保證啊!”她哇哇大叫,他這樣根本就是無理取鬧嘛。她只不過是毀了他一件衣服,沒必要連自己愛上什麼人都要賠上去吧。
“因為你可以愛上的人只有我!”高亢的聲音,猶如浪潮一般衝擊着人的耳膜。不破澤人沉沉地盯着蕭雨梅。
心好煩躁,因為她用着幸福的表情在述説着她所喜愛的人。她是他的,她該是他的啊。從初次的見面,他就已經決定要把她留在身邊了。
只有她在身邊的時候,他才會覺得時間的度過不再是那麼無聊。情緒因為她而起着變化。會高興,會難受,會煩躁,更加會有一種連他自己都説不出的感受。
“你説……什麼……”蕭雨梅訥訥地問道。現在,明明是他在對着她説話,但是為什麼她卻覺得不是他?
“你只能愛上我。”他抿着唇重複道。
嗄?這是哪條法律規定的?“為什麼我一定要愛上你?”
“因為你是我的。”
“……”蕭雨梅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可是你根本就不愛我啊。”愛——在她的觀念中應該是相對的,有得到,自然該有付出。
“也就是説,只要我愛你,你就會愛我了嗎?”他的眼中,閃爍的是志在必得的目光。
“我……”她有這麼説過嗎?蕭雨梅急急地想要解釋,卻被不破澤人接下來的話打斷。
“如果你非要這樣的話,那麼我會讓自己愛上你,所以——你也只能愛上我。”是的,腦海中根本無法去接納她會愛上別人的可能性。
她是他的,他不會放手,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手,所以,他要抓住她,要把她囚禁在自己的身邊,即使要付出的代價是愛也一樣。
“你……你要愛我?”眸中泛着濃濃的疑惑,她震驚地望着他。
“是的,我會愛你。”他吐着他最後所下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