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總裁室雖然不若方才的會議室大,但依然有近三十坪的空間,被一堵牆區隔成兩半,分別是辦公室跟休息室。
辦公室裏除了張大辦公桌和高級旋轉椅,另外還有一整組接見賓客的進口牛皮沙發,正對著門的那面牆被打成整面的落地窗,陽光照得一室清亮。
至於休息室裏,不外乎有牀組、冰箱、衣櫃、茶具等,還附加了衞浴設備,儼然就是間算不上小的套房。
嶽少臣摟著海藍,一一為她作介紹,最後才將她安置在牛皮沙發上。
"喜歡你所看到的嗎?"他蹲在她跟前問。
海藍沒有説話,昨晚她就覺得他不大對勁,經過今早這麼一證實,她更加肯定自己的直覺了。
"怎麼啦?為什麼不説話?"她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説出來,"你變了……"她終於還是説了。
"是嗎?"嶽少臣並不證實。他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但是他不會告訴她,他的改變是因為終於正視自己對她的愛,那樣可能會嚇壞她。
他要循序漸進,一步一步的融化她,終至擄獲她的心。
見他並未承認,海藍又不説話了。
嶽少臣不改愛逗她的惡習,"那是變好,還是變壞?"眼神壞壞的笑看著她。
她被他看得有些臉紅心跳,"我不知道……"她不甚自在的別開臉。
"真的不知道?"他微微欺身上前壓向她。
由於背靠著沙發無處可退,她只能固守著不去看他的原則。
"是不知道,還是不願意對我説?"嶽少臣的熱氣輕輕吐在海藍的頸項,搔得她脖子癢癢的。
"回答我,否則我可要吃了你喔!"他的左膝蓋頂在沙發上,右腳支地,雙手繞過她的頸項,撐住她腦後那堵牆。
頓時,一道黑影籠罩在她上面,"吃……吃我?"她不明白他話裏的立息思。
"像這樣。"嶽少臣話剛落下,性感的唇瓣已然貼上海藍白皙的頸項。
"你……"驚得她再次陷入僵硬狀態。
他並未因她的僵硬而罷手,反而還伸出舌頭舔舐她敏感的肌膚,恣意輕啃了幾下才意猶未盡的離開。
"好甜。"他額頭抵著她,鼻樑靠鼻樑的對她説,"現在,願意告訴我哪裏變了嗎?"熱氣直接吐進她因驚愕而微啓的櫻唇裏。
雙唇微微開啓,她顯然有話想説,無奈就是發不出聲音。
"或者,你是在暗示我,還有別的地方比頸子更甜?例如……"他左手沿著她的後腦往前撫向她的臉頰,直到拇指抵住她的嘴唇,"這裏。"食指順勢將海藍的下顎往上抬,嶽少臣精準無誤的含住她的上嘴唇,略帶挑逗的吸吮。
海藍驚駭的倒抽口氣,眼睛瞪成牛鈴般大小。
"難道沒有人告訴你,這種時候應該把眼睛閉起來。"嘴巴上雖然這麼説,嶽少臣的興致卻絲毫不受影響,依舊盡情的品嚐她。
正當他吻到忘我之際——
突如其來的掌聲響起,嶽少臣倏地回過頭,赫然發現費雅雋正一派優雅的倚靠在辦公室門口。
"誰讓你進來的!"他的語氣裏有著好事被人打斷的不悦。
事實上,費雅雋是故意不敲門的,"在外頭等了半天不見你出來開會,擔心小紅帽危險了,想説進來看看。"臉上清清楚楚寫著,我果然沒有料錯。
"你……"他的一番話,惱得嶽少臣咬牙切齒。
"嘿!風度,風度。"壓根沒把他的憤怒放在眼裏,費雅雋眼底閃著惡作劇得逞的好笑,"好啦,給你一分鐘跟小紅帽話別,我先出去啦!"
原本處在呆滯狀態的海藍,經過費雅雋這麼一鬧,人早已回過神來,這會正面紅耳赤到無地自容。
"誰讓你對我做這種事的?"費雅雋前腳一走,海藍眼著就開罵。
天曉得她這一輩子,從來沒在別人面前這麼糗過。
"誰叫你讓我情難自禁。"嶽少臣輕而易舉將責任推到她身上。
被他這麼一説,她反倒啞口無言。
他輕拍了下她漲紅的臉頰,道:"乖,在這裏等我回來,要是困了就到休息室去睡會。"嶽少臣臨去前不忘再香她一記,才心滿意足的出去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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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嶽少臣出去開會後,海藍就一直維持原來的姿勢,愣愣的坐在沙發上發呆。她怎麼也想不透,怎麼才一天的光景,世界就變了。
尤其是他那個難以捉摸的男人,居然會那樣温柔的吻她?
原本她還擔心,這次逃跑給逮了回來,一頓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怎知,事情完全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是因為自己的逃跑嚇壞了他,害怕又一次失去那個叫蘇素雲的女人,所以才對她呵護備至?海藍暗自揣測,沒半晌卻又自行推翻這項假設。
沒道理啊,他明明喊她海藍,可見他根本沒把自己當成蘇素雲。
既然如此,那到底是為了什麼原因,讓他變得如此反常?
她想破了頭皮,就是理不出其中原由。
不經意地,她的視線往辦公桌的方向一掃——電話?!
剎那,她的眼睛為之一亮,隨即衝了過去,抓起電話撥了一串再熟悉不過的數字。
電話響了好幾聲都沒有人接,海藍這才想起,現在是上課時間,三胞胎全到學校去了,家裏自然不會有人聽電話。正想把電話給掛了。
"喂!"今天輪休的紫三在電話那頭頂著蓬鬆的亂髮,一瞼睡眼惺忪,顯然剛從被窩裏鑽出來。
聽到睽違已久的聲音,海藍倏地激動莫名,"紫三,是我,姊姊啊!"
剛睡醒的紫三精神仍不是十分清醒,"姊姊?我姊最近不在家,你過些時候再打來。"講完後,他就想把電話給掛了。
"等等紫三,是姊啊,姊打電話回來了。"這回,紫三總算聽明白了,
"姊——"聲音因為過度吃驚,一連拉高好幾度。
"是啊,姊這些天沒有回家,也沒打電話回來,你們想必都急壞了吧?"由於太過興奮,海藍並未察覺到紫三的不對勁。
"是、是啊,我們全都很著急。"他只能被動的接著她的語尾附和。
跟著就聽到海藍劈哩啪啦述説著她的情非得已,要他們原諒她的不負責任。
問題是,紫三壓根就不在乎她有什麼苦衷,"姊姊,你要回來了嗎?"他問得十分小心,並且不住祈禱答案是否定的。
海藍頓時沉寂下來,"姊不確定目前是否回得去。"
電話那頭的紫三一聽,提得老高的心才放了下來,"沒關係的姊姊,有什麼事你儘管去忙,我跟紫一、紫二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弟弟的懂事讓她深受感動,重重的吸了口氣後,她慎重的跟他保證道:"姊一定會想辦法,儘快趕回去的。"
那怎麼可以?要是海藍太早回來,他們的好日子不就要宣告結束了嗎,"不用了姊,你慢慢來就好,不需要太趕。"
以為弟弟是不希望她太過心急,她欣慰的説:"不要緊的,你對姊姊要有信心。"
殊不知,電話那頭的紫三聽完,臉上全然沒有一絲喜色。
"對了,現在不是上課時間,你怎麼沒去學校?"
絲毫沒有防備的紫三經海藍這麼一問,他張口結舌的説不出完整的話來,"嗯……我……那個……"
所幸她接下來的話又逕自為他解套,"姊知道這些天你們都很擔心姊,但是也不能因此而荒廢了學校的課業啊!"
"知道了姊,從明天起我一定每天準時去上學。"紫三心裏吁了口氣。
"還有,幫姊姊告訴紫一跟紫二,説姊也很想念他們。"
"我會的姊,有人按門鈴了,可能是郵差來送信,我得去開門。"紫三謊稱。
"門鈴?有嗎?"她沒有聽到啊!
"我真的得去開門了,姊姊再見。"紫三説完也不給海藍開口的機會,一把就將電話給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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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當嶽少臣説要帶她出去用餐時,海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天底下居然有如此明目張膽的綁匪,開著昂貴跑車載肉票外出用餐?
直到海藍跟他一起坐在法國餐廳用餐,才終於理解他何以如此膽大妄為。
一屋子男男女女的客人,不論老老少少,全都是衣著光鮮亮麗,在這裏用餐的想必都是些紳士名流。
而這其中又以嶽少臣最為引人注目,不論是外表、氣度,以及不俗的談吐,有誰會相信這樣一個卓爾不凡的男人居然是綁架犯?
海藍懷疑,自己就是在這餐廳裏喊破了嗓子,也不會有人過來解救她。説不定他還會刻意扮乖,裝成體貼的新好男人,到頭來,餐廳裏的客人只會當她是個無理取鬧的女人。
眼看著侍者送上一桌子的精緻美食,她卻一點食慾也沒有。
越是高級的料理,表示吃法越講究,相對的,禮儀規範也就越多。海藍幾乎可以預測得到,只要她一動手進食,他肯定又會像前幾日一樣,搞得她灰頭土臉、胃口盡失。
見她沒有用餐的打算,嶽少臣關心的問:"怎麼不吃呢?"
"與其被綁手綁腳,我寧可餓肚子。"這裏可不比別墅,要她在眾目睽睽下出饃,她可丟不起那個臉。
"你只管依著自己的習慣用餐,沒有人會拘束你。"心知她的顧忌,他給予她保證。
要是早些時候聽到這些話,她或許還會天真的相信他,可是現在……他當自己是三歲娃兒那麼好唬弄嗎?
"你不相信我?"嶽少臣從她臉上的神情察覺出這個訊息。
反正他都已經看出來了,海藍也不浪費唇舌掩飾。
知道她打定主意餓肚子,他卻不容許。用刀子切下一小塊牛肉叉在叉子上,也不管這裏是公共場合,直接伸長手臂遞到她面前。
"你這是在做什麼?"擔心引起其他客人的注意,海藍小聲的責問他。
"既然你不準備自己來,我只好親自餵你。"嶽少臣笑著回答。
"你別這樣,人家都在看我們了。"對於自己成為餐廳眾人注目的焦點,海藍羞得只想挖個洞把臉埋進去。
"吃。"他依然堅持。
多日來的對峙,對於他的任性與固執,海藍是最清楚不過。再跟他僵持下去只會引來更多人的側目,不得已,她只得紅著張瞼吃下眼前的肉塊。
"好吃嗎?"她覺得他的話問得諷刺極了。換做是任何人,被那麼多雙眼睛盯著用餐,再好吃的東西恐怕也是食不知味。
見嶽少臣又要動手去切牛肉……
還來啊?一次就夠她丟瞼了,"你不要再餵我了,我自己會吃。"海藍急忙抓起桌面上的刀叉。
嶽少臣這才滿意的罷手。
飯後,他並未帶她回公司,反而還提議要去逛街買衣服,讓她大大跌破了眼鏡。
一走進香奈兒名牌服飾店,連逛也沒逛一下,海藍直接就往最近的椅子坐了下去,反正嶽少臣自然會為她挑選"適合"的衣服。
不料她才剛坐下去,他跟著就把她拉了起來,"去挑選些你喜歡的衣服。"
有必要這麼造作嗎?海藍低頭看了身上的連身長裙一眼,如果這就是他所謂的喜歡。
"付錢的就是大爺,你自己決定吧!"她轉過身就想走開。
公共場合的,海藍壓根沒料到嶽少臣會這麼毫不掩飾,當著許多店員顧客的面,從後頭摟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我的決定就是——買你喜歡的衣服。"
拗不過他的再三堅持,也為了能早早擺脱兩人間曖昧的姿勢,海藍踩著訕訕然的步伐上前挑衣服。
既然他非要這麼造作,她索性就依照他字面上的意思,挑些她喜歡的。
海藍看也不看,隨手就抓過一套深黑色褲裝,黑外套、黑長褲,裏頭搭件白色罩衫,挑釁的在嶽少臣面前晃了晃。
以為嶽少臣會為此皺眉,哪裏料到,他竟真的招來一名女店員,要她立刻把海藍手裏的套裝打包起來,急得海藍連忙將手上的套裝重新掛日架子上。
有沒有搞錯啊,她才不是真的想穿那麼老氣的衣服出門呢!
有了前車之鑑,她開始認真的挑選起衣服,反正既然有冤大頭付錢,她索性乘機添購幾套正式點的套裝,方便以後工作時穿。
從海藍挑選的衣服,嶽少臣不難猜出她心裏的盤算。雖説她再也不會有機會工作,卻可以陪他到傲世上班,他依然是那個既得利益者。
上萬元的套裝,一連買了四、五套,海藍雖然不是付錢的人都不免心疼,嶽少臣卻眼睛眨也不眨的催促她多挑幾件。
還挑啊?這男人不會是嫌錢太多,沒地方花吧?
"你是不是該回去上班了?"她不由得上前提醒他。
"你在關心我嗎?"他竟兒毫不拐彎抹角的直接點出。
當下,糗得海藍是打死也不肯承認,"誰關心你來著?我只是逛煩了,不想逛了。"
"OK!"嶽少臣竟也二話不説,提著幾袋加總起來近三十萬元的衣服,摟著海藍的纖腰離開。
直到兩人走進另外一家服飾店,她才驚覺他們在認知上的差距。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逛服飾店當然是買衣服嘍!"他説話的語氣讓海藍覺得,自己彷佛是問了個蠢問題。
"可是我剛剛不是説——""既然同一家店逛煩了,當然得換下一家了!"
"什麼?!"聽得海藍差點沒當場"落下頦"。
"而且,剛才你買的全是些套裝,我們還得再幫你添購些休閒服跟禮服。"嶽少臣説得理所當然。
"那公司怎麼辦?"就算他自己是老闆,也不能公然曠職啊!
"放心吧!公司有那兩個傢伙坐鎮,沒那麼容易倒的。"他説著還故意低下聲來,以只有海藍聽得到的聲調道:"看來你真的是越來越關心我了。"
對於他講話沒個正經,她算是領教了,為免自己繼續淪為他調侃的對象,她選擇大步越過他逕自挑衣服去。
爾後,嶽少臣陸陸續續又為她添購些行頭,舉凡鞋子、帽子、領巾、腰帶,所有飾品無一不漏,就是金飾項鍊等貴重物品,要不是海藍堅持不依,他也要買。
看著各式各樣,塞得滿滿一車大大小小的袋子,海藍幾乎要興起一股錯覺,以為自己就要長住下來。
眼見他興致高昂的為自己添購行頭,破費花了這麼多錢,將來要是自己走了,他應該會非常悵然吧?海藍不禁想,壓根忘記自己是他硬綁回來的肉票,離開本來就是早晚的事。
"怎麼啦?"嶽少臣的視線儘管直視著前方路況,卻依然察覺到她的低落。
"沒、沒有。"她慌忙掩飾,拒絕被身旁這個任性自大的男人窺視出她心裏的相心法。
"別想太多,一切順其自然。"
聽到他沒來由的説出這麼一句極富哲理的話來,有那麼幾秒,海藍還真要誤以為他能窺視人心,不過她知道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當嶽少臣再接再厲,帶著她上美容院時,她不禁要懷疑,他也未免自然過頭了吧!吃飯、逛街、買衣服、上美容院……天曉得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是不是能麻煩你解釋一下,現在又是怎麼回事?"她覺得自已快被他的不按牌理出牌搞瘋了。
"頭髮長了,該修一修。"他説得就像在討論天氣般自然。
"要是我沒記錯,前不久還有人信誓旦旦,非逼我把頭髮留長不可。"他能尊重她的喜好當然是件好事,但是她就是看不慣他自以為是的為自己安排一切。
"短髮也很適合你。"嶽少臣輕鬆自若的一語帶過。
就這樣?她簡直不敢相信,他怎麼可以説得如此雲淡風清,彷佛他壓根不需要為自己的一言一行負責似的。
不管海藍心裏對他是如何有微辭,最終,事情依然是照著嶽少臣所希望的來進行,這點讓她非常挫折。
難道她真的就只能任由他擺佈?她暗自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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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傍晚五點,不管是上學的、出外賺錢的,三胞胎這會居然都乖乖窩在家裏,實在出人意料。
原因無他,話説打從他們由警察局裏回來那天起,就像是給瘟神纏上似的,局裏不論老的少的,一些自視母愛過剩的女警,三天兩頭就頂著愛心的光環上門來,説是擔心海藍三天兩頭加班,三胞胎又正值發育時期,特意來為他們張羅晚餐,逼得他們不得不提前趕在女警上門前回家。
趁著那些雞媽媽的媽媽上門以前,紫三正口沫橫飛的述説著自己今早接到海藍電話時的驚心動魄。
"你們就不知道,當我聽到電話那頭的人是藍藍時,人差點沒當場嚇傻。"
"藍藍她要回來了嗎?"另外兩個齊聲問道。
不愧是三胞胎,關心的焦點都有志一同。
"我問過她了,聽她的説法一時半刻應該還不會回來,只不過她一再跟我保證,會想辦法儘快回來。"
"不會吧?"紫一壓根不想再回到以前裝乖寶寶的生活,"怎麼她到現在還想著要回來,難道美男子大哥沒搞定她嗎?"實在是太遜了。
"誰知道啊,藍藍自己沒有提起,我當然不可能問啦!"否則不就穿幫了。
才在説著,外頭門鈐就響了,三胞胎光用膝蓋想也知道,除了那些好管閒事的女警外,再也沒有別人了。
開了門,站在屋外的是造訪頻率最高的嶽芷玫,手裏這會還提了桶肯德基。
三胞胎強打起精神裝出副笑臉迎人,"阿姨好!"
以前海藍在的時候,他們三個人裏面只需要有紫三一個裝乖就行了,現在好不容易盼到海藍走了,才過了幾天逍遙的日子,便又叫這些個女警給纏上,累得三個人沒有自由不説,還得戴著假面具應對。
"乖,看阿姨給你們帶什麼好吃的東西來了。"嶽芷玫展示著手中的肯德基。
三胞胎倒也很配合的盡責演出,"哇!是肯德基耶!"
"你們都餓壞了吧,到廚房洗手吃晚餐。"她帶頭領著他們往廚房走,短短幾天的時間,她已經把海家的格局給摸熟了。
趁著三胞胎狼吞虎嚥的當口,她追問起海藍的下落,"怎麼阿姨來了這麼多天,都沒瞧見你們姊姊呢?"
頓時三胞胎全像給雞塊梗住喉嚨似的,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
"怎麼啦?"嶽芷玫不解。
"嗯……姊姊她……"紫二的眼神飄忽不定。
"姊姊幾乎每天都得加班。"紫一心虛的接口。
當下,對於素未謀面的海藍,嶽芷玫更是深感佩服,動容她為了弟弟犧牲奉獻的精神。
突然之間,她對海藍的容貌產生了濃濃的好奇,"家裏有姊姊的相片嗎?阿姨想看看。"三胞胎猶豫了幾秒,料想嶽芷玫也不認識海藍,便由紫三上樓到海藍房裏取了相簿來。
嶽芷玫才翻開第一頁,赫然驚見,相片上頭的女人不正是那天……
警察小姐,我姓海,叫海藍,我被綁架了,剛從被拘禁的地方逃出來。
那個女人也説她姓海。為了謹慎起見,嶽芷玫就著照片中的女人確認再三。
"這個女人是你們姊姊?"她不動聲色的問。
"對啊!"三胞胎不察有他。
"阿姨記得你們的姊姊是叫……"她不著痕跡的套話。
"海藍。"紫二張著油膩膩的嘴巴接口,"我們的名字都是以顏色來命名的。"
轟隆一聲,嶽芷玫整個人傻在當場,關於名字以外紫二又説了些什麼,她根本就沒給聽進耳裏。
"你説你們姊姊叫……"
"海藍。"才説著,三胞胎終於注意到嶽芷玫的不對勁,雖然不知道她究竟怎麼了,為了保險起見,三個人都不再説話。
確定了海藍的身分,嶽芷玫接著被挑起的疑問是——海藍明明叫少臣給綁去了,三胞胎為什麼要騙她呢?
"你們説…!姊姊最近一直在加班?"她兩眼直直盯著三胞胎,企圖從他們臉上瞧出些端倪。
"是、是啊,阿姨,你為什麼會這麼問?"謹言慎行的同時,紫一也不忘追問她。
"沒什麼,阿姨只是好奇罷了。"面對三胞胎的疑問,嶽芷玫也有她心虛的地方,畢竟她身為執法人員卻知法犯法……
接下來的時間,三胞胎跟嶽芷玫的對話又回覆到早先的閒話家常,只不過海藍的問題始終盤旋在她的腦海裏。
相依為命的姊姊突然失蹤了,在三胞胎瞼上卻找不到一絲的驚慌或憂心,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看來一切的迷團全都有待她一層一層,慢慢抽絲剝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