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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看着手上的戒指,童之-的心情實在很難平靜下來,不敢相信,她就這麼胡里胡塗的嫁了人,因為她的粗心大意,因為她的膽怯懦弱,她毫無招架能力的把自己的終身」交給了……

    轉頭看着那張在沉睡中少了些許霸氣,多了一份稚氣的俊容,她好虛弱的嘆了聲氣,這個男人是哪根筋不對勁,他怎麼會看上她這種普通的貨色?如果這一切是出於惡作劇,她不難理解,她就被自己的弟弟從小欺負到大,可是,他卻堅持跟她結婚……不解!

    「親愛的老婆,早安!」韓季駒不知道何時醒過來,他很開心睜開眼睛就瞧見嬌妻的注目禮。

    「早安!」童之-不自在的收回自己的視線。

    坐起身,他偏着頭看着她,目光熱情得令她顫抖,「今天是我們新婚第一天,你有沒有什麼計畫?或者,你想去什麼地方?」

    「我……我們是不是應該回洛杉磯了?表姊找不到我一定很着急。」

    輕快的笑出聲,他不以為然的道:「那幾個傢伙現在大概玩瘋了,不會有人注意到我們的『失蹤』。」

    「表姊不會不管我。」

    「你確定?」那幾個傢伙不是情侶檔,就是某個男的對某個女的有意思,換句話説,他會參加這個生日派對是為了把人數湊成雙,誰教藍怡琳的男朋友是他念哈佛時候的學弟,所以當大家決定來一趟拉斯維加斯之旅,他很輕易的就讓她跟自己湊成一對,幾個男人躲進房裏抽籤配對,其實只是做個樣子而已,他們還當場達成協議,萬一失聯,誰也用不着刻意尋找其他人的下落,反正三天後同一時間在出發地點集合。

    「我……我想表姊很可能回洛杉磯了。」

    「這你倒不必擔心,出發來這裏的時候大家就説好了,今天晚上回洛杉磯,所以我們還有時間欣賞拉斯維加斯的風光,」

    「是嗎?」

    「當然,我們也可以現在就出發回洛杉磯,我應該拜訪你的家人,還有,你得整理行李搬到我的公寓。」

    童之-大驚失色,緊張的直髮抖,「我……我想,這件事還不急吧?」

    「你好像忘了我們已經結婚了。」

    「我……我沒忘,可是事情來得太突然了,我……我還沒有完全準備好,我需要一點時間。」

    「你要準備什麼?」

    咬着下唇,她小心翼翼的試着説明自己的難處,「我總要準備好怎麼向他們解釋,如果你站在他們的立場,你一定也很難接受兩個認識不到三天的人會結婚,是不是?」

    「這裏經常有人閃電結婚,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可是,我不是那種會閃電結婚的人。」她的體內絕對沒有那種浪漫的細胞。

    「這倒是。」

    「那你是答應給我一些時間?」

    「你要多久的時間?」

    「我不知道,這種事説不準,我必須……」

    「你不要跟我打馬虎眼,我要一個明確的時間,你應該已經很瞭解我了,我最討厭拖拖拉拉。」他沒好氣的打斷她。

    瑟縮的抖了一下肩膀,她怯怯的比出一根手指。

    沒想到她會這麼識相,他滿意的咧嘴一笑,「很好,一個禮拜。」

    「不是不是,我要一個月的時問。」她越説越小聲,他的表情好嚇人。

    神情一下子變得又陰又沉,韓季駒非常的不爽,「我很見不得人嗎?」

    「不不下,問題出在我家人身上,他們很難纏,真的!」

    「再難纏也得面對現實,你是我的老婆,這已經是事實。」

    她只想到奶奶很難纏,卻忘了這個男人更不好應付,她根本説不過他嘛!

    瞧她悲慘得像天快塌下來似的,他忍下住心軟,「算了,一個月就一個月,時間總會過去,我可不想讓人家説我這個當丈夫的很不體貼,可是我們説好,到時候你可別給我耍賴,我這個人很討厭被耍。」

    「不會。」她恐怕耍賴也沒用吧!

    「還有,」頓了一下,他的目光變得好火熱,「雖然結婚的事可以暫時不説出去,不過你還是得盡到做妻子的義務。」

    「什、什麼義務?」

    「當然是煮飯給我吃,陪我睡覺啊!」-

    張瞼頓時漲得紅通通的,童之-羞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她怎麼會問出這麼白痴的問題?

    「為了方便嬌妻,我的要求不多,你只要幫我準備晚餐就可以了,不過陪我睡覺這件事,可不能打折扣。」

    「我……我就是不能在你那裏過夜,這樣子我會很麻煩。」

    皺丫皺眉頭,他顯然很不甘心,卻還是做出小小的讓步,「我會在午夜十二點以前把你送回家,這樣就沒問題了吧?」

    「嗯。」天啊,這就夠她頭疼了。

    他突然撲向她,將她壓在身下,他的眼神流露出難得一見的鋭利,「我可要警告你,別想當縮頭烏龜,那並下能改變你是我老婆的事實。」

    「我,我知道。」他好厲害,他怎麼知道她習慣當縮頭烏龜?

    「你最好趕快起來,否則我們哪裏也別想去。」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他的鼠蹊部開始不安分了,他好想把她綁在牀上大戰一場。

    「你、你壓着我,我怎麼起得來?」動也不敢動一下,她已經感覺到他的蠢蠢欲動,這個男人的精力也未免太旺盛了,昨晚他已經壓榨了她一夜,怎麼現在……天啊!她可沒有力氣。

    唉!他簡直是在自找苦吃!韓季駒哀怨的翻身坐起,他應該脱了她的衣服,然後……不不不,她的衣服昨晚就被他脱了,他可以省略跳過直接大展雄風,而不是當個體貼的好老公……

    他對女人有這麼體貼嗎?以前的女朋友都説他熱情十足,體貼不夠,現在競然……他一定是因為不想嚇跑她,沒辦法,她實在是一個很容易受到驚嚇的女人,説真格的,他很高興自己馬上定下她的一輩子,他有一種預感,他的生活會因為她而更有樂趣。

    原本以為失去聯繫三天會招來一場「興師問罪」,童之-在回洛杉磯的路上不停的告訴自己,她要沉住氣,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完全跟她想像的不一樣,藍怡琳根本不關心她這個表妹在拉斯維加斯的遭遇,回到家就鑽進自己的房裏,這反而更令她不安,她不能把韓季駒的問題擱着不管,考慮再三,她自己送上門,因為藍怡琳是唯一可以幫助她的人。

    心情沉重的來到藍怡琳的房門門,童之-輕輕的敲了-下房門,「怡琳姊姊,你睡着了嗎?」

    「沒有,進來吧!」

    打開房門走了進去,她怯怯的站在門邊道:「我可以跟你聊聊天嗎?」

    「可以啊!」把攤在牀上的照片掃到一旁,藍怡琳拍了拍身旁的牀位,「過來這裏坐比較舒服。」

    關上房門,童之-乖巧的爬上牀。

    「你怎麼突然想找我聊天?」對藍怡琳來説,她這個表妹實在是相當無趣,有問才有答,不開口的時候,很容易讓人忽略她的存在。

    「我……其實,我是想向你問一個人。」

    挑了挑眉,藍怡琳很自然的聯想道:「韓季駒嗎?」

    驚愕的瞪大眼睛,童之-張口無言,她怎麼會知道?

    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她那副大驚小怪的樣子令藍怡琳覺得很好玩,「你跟他去了一趟拉斯維加斯,你會問他是很正常的事。」

    「我……我哪是跟他去拉斯維加斯,我是……我是剛好坐到他的車子。」

    「無所謂,反正你跟他共度了三天的假期,像他這麼出色的男人,你當然會對他有興趣啊!」

    「我……我對他沒有興趣。」雖然是事實,可是越説越覺得無力,她好像沒有資格説這句話,她跟他已經牽扯不清。

    「不要不好意思,這種事又沒什麼大不了。」

    「我……我只是對他有一點點好奇。」不管她多麼想跟他撇清關係,她都不能不坦承自己是衝着他而來。

    「我對他的事不是很清楚,他這個人相當神秘,我只知道他是個汽車設計工程師,而且是最頂尖的,還有,他好像是個私生子哦!」

    「私生子?」完了!奶奶怎麼可能容許她嫁給一個出生即有瑕疵的男人?

    「他母親好像是人家的情婦,他父親還是個日本人。」

    慘慘慘!這下子更是沒救了,奶奶最痛恨那種破壞人家家庭的狐狸精。

    手肘撞了一下她的肩膀,藍怡琳一臉曖昧的擠眉弄眼,「老實説,你們兩個進展到什麼程度了?」

    兩頰紅通通的宛若天邊彩霞,童之-實在不知道如何啓齒,偏偏她又不能裝作沒這件事,因為接下來她還得靠她……

    「哇塞!那傢伙還真是個行動派,這麼快就得手了!」藍怡琳戲譫的眉一挑。

    「我……這一點也不好笑,如果不是喝醉酒,我怎麼會那麼胡塗?」越説越生氣,她一直很有分寸,才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幹麼看得這麼嚴重?」

    「我……」她總是不習慣表姊開放的思考模式。

    「不過,我得提醒你一件事,你再過一個多禮拜就要回台灣了,還是別跟他牽扯太深,免得到時候難分難捨,徒增痛苦。」

    不提,她都忘了自己的家不在這裏,而且她很快就會離開了。

    「你有沒有告訴他,你只是來洛杉磯遊玩的?」為了讓之-不像個外來者,她只向朋友介紹她們的關係,其他的一概沒説。

    「沒有。」童之-突然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離開這裏不就可以擺脱掉他嗎?説真的,她總覺得在拉斯維加斯結婚像在玩扮家家酒,她不認為他把這個婚姻當一回事,否則,哪有人這麼草草率率的結婚?

    「不説也好,像他那種很容易跟女人牽扯不清的男人,你還是別太認真了,要不然你會受到傷害。」

    玩着手指,童之-踟躕了半晌,小小聲的説:「他想再跟我見面。」

    「閒着也是閒着,你就跟他見面啊!」

    「我……我伯姑姑知道,萬一傳到奶奶那裏,我就麻煩了。」

    「這個簡單,你跟他見面的時候就告訴我一聲,我可以幫你掩護,只有一件事你得配合我,不準在外頭過夜,這一點媽咪會有意見,我們可以去拉斯維加斯是因為她不方便帶你去,又不能不讓你這位遠道而來的客人去那兒看看玩玩。」

    「我知道,怡琳姊姊謝謝你。」

    「不必謝我,這也是方便我自己約會,媽咪雖然不太管我,可是天天出去約會她還是會嘮叨,有你當藉口,她就無話可説了。」

    「姑姑是關心你。」

    笑一笑,藍怡琳對這種嚴肅的話題不感興趣,她只是重複的提出警告,「玩玩就好了,你可別太認真哦!」

    「我會記住。」

    來到韓季駒的公寓,童之-始終低着頭忙碌的在廚房穿梭,雖然兩個人有夫妻的名分,可是在他面前,她還是戰戰兢兢的很不自在,她覺得自己不像他的妻子,倒像是誤闖他私人世界的偷窺者,還好他不是一直繞在她身邊打轉,否則她恐怕會把砂糖當成鹽巴。

    當兩人在餐桌上坐定,韓季駒興奮得像個小孩子,「哇!咖哩牛肉飯和香菇雞湯,這都是我最愛吃的耶!」

    「我的廚藝不是很好,只會做這種簡單的料理。」這還多虧奶奶堅持女孩子不能像個廚房白痴,否則她那個全職家庭煮婦的媽媽怎麼可能讓她進廚房?媽媽總認為當孩子的責任就是把書讀好。

    吃了一口咖哩飯,他滿足的發出讚歎,「好吃,有家的味道。」

    「你別笑我,我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本事。」

    「我是説真的,我已經好久沒待在家裏用餐了。」

    「我看你冰箱滿滿的,還以為你平時喜歡下廚。」

    「那是今天早上特地出去買的,我最大的能耐就是煎荷包蛋。」

    「不錯了,大部分的男人都是離廚房遠遠的。」像她老爸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踏進廚房的次數十隻手指都夠數。

    「以後這個廚房就交給你了。」

    「我……我比較拿手的料理就那幾道,你很快就會吃膩了。」

    聳聳肩,他很認命的説:「那也沒辦法,我把廚房交到老婆的手上,老婆想給我吃什麼,我也只能照單全收,不管怎麼説,絕對比外頭那些食物強多了。」

    頓了一下,她忍不住道:「如果你想吃什麼就告訴我,我再買食譜研究。」

    「下用買了,我這裏有食譜。」自嘲的一笑,他進一步的提出解釋,「我本來想學點簡單的料理,特地請人從台灣帶來一些食譜,哪知道看不到一頁我就頭疼了,最後也只能作罷。」

    「待會兒吃完飯,你把那些食譜拿來給我瞧瞧。」

    「不急,改天有空我再找出來供你參考,不過,我的肚子真的餓扁了,我要開動了!」説着,他又拿起湯匙。

    看着他開心的埋頭苦幹,童之-緊繃的神經很自然的跟着鬆懈下來,不過吃飽飯,坐在客廳享受完咖啡的香醇,她又陷入極度的不安。

    「你……不要一直看着我。」為什麼這個男人只要用眼睛凝視她,就可以讓她顫抖得兩腳發軟?

    「我喜歡看我的老婆。」

    「我……我沒什麼好看。」像她這麼普通的姿色到處看得到。

    「我不覺得,我可以一直看着你,一夜,一天,一年,一輩子。」雖然他不確定他們的婚姻可以持續一輩子,不過,他是真心想跟她長長久久,只怕世事難料。

    「你、你還真會説甜言蜜語。」

    「我是説真心話,相信我,我會是個絕對忠誠的好丈夫。」他鬱悶的皺着眉,以前他對女人隨便虛應一句好話,她們就像撿到寶似的,現在他有點認真了,人家反倒不領情,這算什麼?風水輪流轉嗎?

    「我相信你。」也許他説的是真心話,可是對她一點意義也沒有,她寧可他不要太認真,等她離開之後,他就可以回覆原來的生活。

    「你的口氣聽起來好像不怎麼相信?」

    「沒有啊!」

    眼神越來越鋭利,他咄咄逼人的不肯善罷甘休,「你是不是希望我搞外遇,然後你就可以拋下我一走了之?」

    「我……沒有這回事。」她是希望自己離開這裏以後,他能夠遇到另外一個更令他中意的女人。

    敲了敲她的腦袋瓜,他笑嘻嘻的威脅,「你最好不要存有離棄我的念頭,否則我會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其實,你也用不着擔心被我離棄,我想一定有很多女人搶着要你。」

    「這倒是事實。」不過,他的表情可是非常不悦,這個女人似乎很希望其他的女人來搶他,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她那麼不願意當他的老婆?

    「我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只是想你一定很受女人歡迎。」她看得出來他很不高興,雖然她不懂這是為什麼,她並沒有説錯啊!

    「如果你是在吃醋,那倒不必,我的老婆只會是你。」他是間接告訴她,她最好打消那些不該有的念頭,他打算纏住她一輩子。

    咬了咬下唇,她怯怯的問:「你,真的不後悔娶我嗎?」

    「我不做後悔的事。」

    「你的朋友很可能會覺得我配不上你。」

    「我的事用不着別人多嘴,再説,我並不這麼認為。」

    「你好像不太在意別人的看法?」

    「我又不是為別人而活。」捏了捏她的鼻子,他接着訓道:「這一點你應該好好跟我學習,別人的話都是屁話,不必太認真了。」

    「我……我想,人不可能只活在自己的世界。」

    「當然,人不是隻活在自己的世界,但也用不着被人牽着鼻子走啊!」

    遲疑了半晌,她還是説出心裏的話,「你好像很習慣牽着別人的鼻子走。」

    「我是因人而異,像你,」他伸手將她勾進自己的懷裏,透徹的説:「如果我不牽牢一點,很可能會把你弄丟了,這個風險我可擔當不起。」

    僵硬的一笑,她提不出任何反駁。

    愛撫般的玩着她的頭髮,他的目光火辣辣的想把她吞進肚子裏,「我們的話是不是太多了?」

    「這……怎麼會呢?我們應該多瞭解彼此。」她慌張的吞了口口水,這個男人為什麼總是精力這麼旺盛?忙了兩個小時下來,她已經累得想躺下來休息,他工作了一天,怎麼還有力氣想……

    「我們這就是在瞭解彼此啊!」説着,他迫不及待解開她襯衫的扣子,直接脱去她身上礙人的衣物。

    「我……我指的是……個性……」

    「來日方長,我們以後多得是時間可以瞭解對方的個性,現在我只想好好的愛你。」猛然將她壓躺在沙發上,他狂野的吸吮她柔軟的蓓蕾,雙手熱辣辣的在她的嬌軀上搗風點火,他很快的將她帶離現實,嬌喘吟哦交織着低吼粗吟,旖旎的春色迅速蔓延開來……

    時間一點一滴的消逝,日子過得遠比想像來得快。

    一場激烈的歡愛下來,童之-虛軟得連抬起手都感到費力,不知道怎麼回事,韓季駒今天特別蠻橫,他極盡惡劣的挑逗她、折磨她,讓她受不了的向他苦苦哀求討饒,現在想起來,她覺得好丟臉,她怎麼會變得如此放蕩?還好,她明天就要回台灣了,否則她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説不定過些日子,她都認千得自己了。

    「今晚留下來。」貼向她的背部,他的手親密的抓起她的手,兩人手指交纏。

    「我……你不是答應我……」

    「今天晚上破例一次不行嗎?」他懊惱的打斷她。

    「我……真的不太方便。」這一個多禮拜來,他從來不曾試圖打破他們之間的約定,怎麼今天會……難道他已經感覺到她明天……

    「如果我生病了,你會丟下我不管嗎?」

    「我……當然個會。」她個是那麼狠心的人。

    「那你就當我生病了,今天晚上留下來陪我。」

    「可是,你又沒有生病。」

    極力控制自己瀕臨抓狂的脾氣,他咬着牙道:「如果你非要我生病才願意留下來,我現在可以馬上去冼令水桑。一

    「你……你不要為難我好嗎?」

    將她轉身面對自己他,他陰陽怪氣的瞪着她,「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要老婆陪在身邊,這樣的要求會太過分嗎?」

    「生日……你怎麼沒告訴我你今天生日,我可以準備禮物。」

    「我什麼生日禮物都不要,我只要你陪我度過今天。」他的口氣好像他對她有多麼寬容。

    咬着下唇,她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她很清楚這個男人有多難應付,如果他堅持到底的話,她根本爭不過他。

    「我今晚就是不放你回去。」他一副賴皮的挑了挑眉。

    「我得打個電話回家。」反正是最後一夜,表姊應該可以商量吧!

    韓季駒馬上笑開了嘴,他快速起身在牀頭取來手機,恭恭敬敬的雙手奉上。

    「我可以單獨打電話嗎?」

    「好,我準備了一瓶香檳,我去拿進來。」

    房門一關上,童之-趕緊撥了那串倒背如流的手機號碼,「怡琳姊姊,是我,韓季駒生病了,我今晚可以留下來照顧他嗎?」

    「我看不是病了,他纏着你不放是不是?」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給你找麻煩,我真的走不掉,拜託啦!」

    「你忘了自己明天就要離開了嗎?」

    「我當然知道,我行李都整理好了。」

    「那你還在那裏難分難捨,這不過是讓你更痛苦,有什麼意義?」

    「我知道沒有意義,可是我現在真的放不下。」

    「好啦,我會找個理由跟媽咪説我們今晚不回家,明早十點我在巷口等你。」

    關掉手機,童之-愁眉苦臉的抱着弓起的雙腳,下巴擱在膝蓋上,不知道怎麼了,眼看分離時間來到,她竟然有一種心酸的感覺,她知道自己是一個很容易被取代的女人,韓季駒很快就會把她忘了,這一段日子會成為她生命中最不可思議的回憶,偶爾她會想起來……奇怪,她的心情為什麼越來越沉重?

    「你在想什麼?」

    嚇……驚慌的看着突然近在咫尺的韓季駒,她結結巴巴的説:「我……什麼也沒有……想啊!」

    「你幹麼這麼緊張?這樣會讓我以為你做了什麼虧心事。」

    「我……沒有啊!」

    將她垂落在頰邊的頭髮撥向耳後,他信心滿滿的説:「我看你也沒膽子幹出什麼壞勾當,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那麼容易善罷甘休的人。」

    「我知道。」

    「來,為我們兩個共結連理乾一杯。」他轉身從牀邊的餐車取來兩隻水晶玻璃杯,杯子裏已經倒滿了香檳。

    接過香檳,她一口氣乾了,面對杯中物比面對他來得容易多了,回想一個多禮拜前,她就是因為這個玩意兒,幹下生平最轟轟烈烈的大事。

    取下她手中的空杯子,連同自己的放到餐車上,他像個小孩子笑得好天真、好燦爛,「我今天很開心,你是我最棒的生日禮物。」

    也許是感動,不管他的甜言蜜語是否出於真心,她能夠得到他的關注,她真的很幸運,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她主動獻上自己的唇,「生日快樂。」

    他熱情的吞沒她的祝福,他喜歡她的自動自發,感覺上,她終於有點老婆的樣子,也許,再過不了多久,他們就可以成為一對令人羨慕的恩愛夫妻……這幅景象感覺起來挺不賴,他滿期待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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