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好娜娜。”胡不喜摟緊了娜娜,柔聲連連撫慰。
娜娜卻只是哭着要走。
胡不喜只好壓住了她。娜娜掙扎了幾下,身子漸漸軟了,不動了:“嗚嗚……娜娜好命苦……”
胡不喜慾火如焚,顧不得許多了。
竹棚裏發出了吱吱啞啞的聲音,胡不喜似乎撼動了整個竹棚。
娜娜的嗚咽變成了呢喃,娜娜的掙扎變成了迎合。
娜娜的雙手不再推他,而是緊緊摟住了他。
娜娜的雙腿不再亂踢亂蹬,而是慢慢纏了上來……
胡不喜領着娜娜悄悄上路了。
他要去那個小山村,去追查殺害師父的兇手。
暫時排除了李曼曼這個大障礙,朗不喜覺得大大鬆了口氣。
因為李曼曼和莫言平一樣,都是無所不用其極的人,他們都會傷害娜娜。
現在娜娜安全了,胡不喜自然非常高興,甚至吹起了口哨。
“我一想起昨晚那個怪人,心裏總覺得不踏實。”娜娜顫聲道,“公子,咱們是不是多留幾天,等凌煙閣和衞不敗的消息?”
胡不喜想了想:“還是去山村的好,凌、衞兩個人會找來的。”
“他們能找到我們?”
“自然了,這些老江湖的鼻子,比誰都靈。”胡不喜竟然讚揚起二人來了。
“我心裏還是不舒服,”娜娜皺起了眉頭,不走了:“好像有人在跟蹤我們。”
胡不喜一凜,停下步子,仔細聽了一會兒,展眉一笑:“沒有人。”
“有!”
草叢中一聲尖叫,劍光閃動。
胡不喜電一般閃開了。
那人順着這一擊之勢,又躍進了另一片草叢中,便再也無聲無息了。
娜娜嚇得臉色煞白。胡不喜也像在夢中一般,似乎方才並沒有人偷襲過他。
然而確實有。
因為胡不喜的衣袖被削去了一截。
好快的身法!
好凌厲的劍法!
胡不喜卻連來人的模樣都沒有看清楚。
胡不喜鎮靜下來了,因為娜娜太害怕了。他要保護一個女孩子。自己自然不能怕,最起碼要作出不怕的樣子來。
“是……是……個……女的!”娜娜顫聲道,倒進了胡不喜懷裏。
“女的?”胡不喜驚訝了。
“她叫了一聲,……聽出來的……我怕……”娜娜現在越來越嬌了。她越嬌,胡不喜越是離不開她。
女人的嬌弱,正反襯出男人的剛毅。
所以男人喜歡嬌媚的女人,以此來顯示他們雄性的保護本能。
“看樹上!”娜娜驚叫了一聲!
樹幹上一大塊樹皮被削落了,寫着七個硃紅的大字:“胡不喜,我必殺你!”
字跡雖然怒張,但仍能看出是女人的筆跡。
胡不喜嗷地叫了起來:“誰這麼缺德?有種的出來,痛痛快快打一架,你是想嚇唬我是怎麼着?”
四下裏黛木參天,竹陰森森,霧氣茫茫。
沒有人聲回應。
胡不喜硬着頭皮往前走。
他走的是條極偏僻的小路,沒想到還是有人跟蹤追殺。
走不上二十多文,又一行大字醒目地寫在樹幹上:‘胡不喜,枉為男人!”
同樣的字數,同樣的字跡。
胡不喜呆了一下,這麼説,那人竟是早就知道他走的是哪一條路了,在他到來之前,便寫上了這些字跡。
娜娜語不成聲:“回……回去……回……”
胡不喜一咬牙,打橫抱起娜娜,箭一般向前方衝了過去。
一路之上,每隔數百丈,總有一行字:
“胡不喜,末日來臨!”
“胡不喜,糊徐透頂!”
“胡不喜,骯髒小人!”
“胡不喜,欺弱怕強!”
……
胡不喜越跑越驚心,來人的武功是太不可思議了。
以他這種全力施為之下的快如閃電的身法竟然快不過來人。
那人竟然還有空閒寫幾行字氣他。
遠遠一棵大白果樹立在路中,樹下立着一個人影。
胡不喜放下娜娜。
樹幹上七個大字,十分鮮豔:“胡不喜,我要復仇!”
胡不喜放慢腳步,緩緩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