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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難道那不是夢,而是……念頭乍起,強烈的羞澀立刻淹沒理智,她又羞又怒的揪住他的上衣,完全忘了他是傷患。

    “你昨天有來我的房裏對不對!”她低吼質問着。

    沒有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到,俊臉上,還是濃濃的關懷。

    “是啊,因為你喝醉了,走起路來跌跌撞撞的,所以我讓人扶你回房,我則是跟在後面。”他大方承認。

    小臉乍紅,為了那聲“是”。

    “那之後呢?你是不是有留在我的房裏,對我……呃,對我……”可惡,她要怎麼説啦!

    直接説他沒穿衣服抱了她,不但親了她的這個,還摸了她的那個……哇嗚!

    “對你怎樣?”劍眉挑起,靜待指教。

    “就是對我……”粉唇支支吾吾好半響,卻怎樣也無法將心中的懷疑説出。

    眼見小臉愈來愈紅,簡直就像是要滴出血來,黑展凜不禁擔憂的蹙起眉頭。

    “你還好吧,瞼怎麼這麼紅,是不是發燒了?”他一邊問,一邊抬起手來,本想探量她的額温,不料她的動作卻更快。

    他的手都還沒沾到她一根寒毛,她就像是遇上敵人的小螃蟹,快速的丟下懷中的棉被,唰唰唰的退到牀的另一邊。

    “你、你想做什麼?”她緊張的問着,露在睡衣之外的肌膚全染上了美麗的粉紅色,澄澈的水眸裏有着顯而易見的羞怯和慌亂。

    “我沒別的意思,只想知道你有沒有發燒?”注意到水眸裏的防備,俊臉上瞬間閃過一抹陰騖,不過那表情也只是一閃而逝,沒讓人發現,也沒有殘留下半點痕跡。

    “我沒發燒!”她喊,眼底的防備絲毫沒有消退。

    “是嗎?那就好。”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可一雙眼卻始終靜靜凝望着眼前防備的臉蛋。

    沉默橫亙在彼此之間,眼見她絲毫沒有軟化,他不禁又放軟了語調,繼續解釋:“昨夜,廚師煮了一鍋補湯,裏頭放了些酒,你才喝了一碗就醉了,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回到房間後也不肯乖乖蓋被子,我囑咐下人替你打開暖氣,不過我還是擔心你會感冒,所以才會進入你房間看看,不過……既然你有所顧慮,我還是先出去好了,抱歉。”

    語畢,他快速的自牀畔起身,作勢就要離去,高大的背影在晨曦的照耀下,似乎很是落寞。

    “等一下!”牀上,忽然傳來一記懊惱的叫喚。

    他停下腳步,卻沒回頭。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昨天我作了一場夢,所以變得有些疑神疑鬼,剛剛以為你就是夢中的那個人,所以……唉呀!總之,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你別走嘛!”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她語無倫次的解釋着,同時手腳並用的跳下牀,急忙忙衝到他身邊。

    剛剛他伸手的動作和夢裏的男人如出一轍,她一時產生錯覺,才會急忙逃開,但是當他用着自責的神情跟她道歉時,她馬上就後悔了。

    沒憑沒據的,那場夢是真是假至今還無法斷定,而她卻只憑一個動作就定了他的罪,未免太過傷人,更逞論他伸手只是為了關心她!

    將心比心,要是有人敢這樣誤會她,她早就跳起來跟對方拼死拼活了,哪能像他這樣寬宏大量的先低頭道歉?

    雖然他給人的感覺總是冷酷大於温和,但是從他的一言一行中,不難看出他的温柔,就像上次在醫院時,他不也原諒了她的放肆,沒去投訴她?

    他待她這麼好,她卻如此忘恩負義,希望他不會因此而討厭她才好。

    在水眸不安的注視下,黑展凜終於轉身。

    他的臉上沒有她害怕的厭惡,但也沒其他多餘的表情,他只是靜靜的凝視着她,輕輕地問:“什麼樣的夢?惡夢嗎?”

    一説到夢,小臉更紅了,敏感的身體因為回憶,不自主的起了一股顫慄。

    “也不算是惡夢啦,只是夢的內容……呃,很詭異,我夢到一個人,他好壞,對我做了好多……呃,好奇怪的事,讓我也變得好奇怪。”她跳過重點解釋,不肯讓他知道太多。

    “你討厭他對你做的事嗎?”他又問,黑眸深邃,點點的光芒在深處閃爍,像極了夜空的燦星,她看着看着,感覺自己似乎又墜入夢境。

    討厭嗎?她捫心自問,卻發現自己無法點頭。

    夢中,她雖然羞赧,也有些害怕,但是她的身體是誠實的,那一波高過一波的快感,在在都説明了她喜歡那些撫觸,喜歡那男人的挑逗……

    “不會,只是有些怕,因為那些事……我以前都沒遇過呢。”一席話,説得特別小聲,若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見。

    可黑展凜聽見了,瞬間,眼裏光芒萬丈。

    “沒遇過,卻不討厭,那就是喜歡了。”他勾着唇,輕輕的下了個結論,他的語氣篤定又沉穩,其中,還有一股得意的笑意。

    她一聽,心裏頭莫名多了一股被人道破心事的難堪。

    “你亂講!你又不知道我作了什麼夢,怎麼可以説……説我喜歡!”鼓着腮幫子,她面紅耳赤的大聲反駁,精緻白皙的小腳丫,在地毯上大力的跺啊跺。

    “真的不喜歡?”他追問,眼神促狹。

    “不喜歡!不喜歡!”她大聲反駁,連帶小腳丫也跺得更用力了,然而,粉嫩的臉頰卻更添一層豔紅,總是藏不住心緒的小臉,早就刻滿了“惱羞成怒”四個大字。“你很討厭耶,我喜不喜歡關你什麼事啊?問這麼多!”她瞪他,目光兇狠,彷彿他要是敢再調侃她,就要衝上去咬他。

    “也對,抱歉。”他知錯似的連忙道歉,不過眼裏的笑意卻更加深。

    他看着她,神情愉悦得像是中了樂透頭彩,讓人不禁有些懷疑,其實發燒的人是他才對。

    被罵還能這麼高興,真是有病!

    “總之,剛剛我真的只是一時糊塗,絕對不是誤會你什麼,所以你千萬別生氣,還有,對不起,我很抱歉!”她收斂情緒,坦率道歉,不希望兩人之間有任何誤會或不愉快。

    “我沒生氣。”他搖頭。

    “真的?”

    “真的。”一頓,忽然調開話題。“時間也快八點了,如果沒有任何不舒服,就快去梳洗一下,我們一起吃早飯。”

    “快八點了!”水眸倏地瞠得好大,白茉葵猛地回頭往牀頭的鬧鐘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睡過頭了。

    糟糕!昨天他明明就説過要她準時七點上班的啊。

    “對、對不起!我明明有設定鬧鐘,可是它沒響……總之對不起!我馬上就起牀。”

    “沒關係,不小心讓你喝醉,是我的不對,不過你酒量這麼淺,我會記得請廚師以後多注意一點,別再煮有加酒的料理。”

    “呃……謝謝。”看着俊臉上的關懷,白茉葵羞傀得真想拿塊豆腐砸死自己。

    他不但為人寬宏大量,而且對她還事事體貼,而她,卻先是對他性感的身材臉紅心跳,現在又懷疑他可能就是夢中的男人,她真是太不應該了!

    姑且不論那場荒謬的春夢是真是假,就算他是披着羊皮的狼,憑他現在脱衣服都需要人幫忙的情況下,他怎麼可能會對她那個那個?

    他可是她的老闆,而且還是她的病人咧!她都還沒開始照顧他,就胡思亂想了一大堆,簡直是齷齪到了極點!

    “反正今早也沒什麼事,你慢慢來吧,我坐在這兒等你。”語畢,又回到牀畔邊坐好。

    “好,那你等我五分鐘喔,我去刷牙洗臉順便換件衣服,很快就好,真的!”

    她又是心虛,又是後悔的保證,同時間,也迅速的跑到牀頭,撈起擱在枕畔的衣服。

    幸虧院長動作快,昨天傍晚就派人幫她把衣服送了過來,當時她閒着也是閒着,所以就先將一套衣服準備好放在牀邊。本來是因為貪睡,想在清晨時多睡一會兒,沒想到卻在這時候派上用場。

    “不急,慢慢來就好。”

    “不,真的只要五分鐘,很快的。”捧着衣服,她頭也不回的一路朝房內附設的浴室衝去。

    保守的小碎花睡衣將她的春光維護得很好,但仍舊吸引了一雙黑眸的注視。

    深邃的黑眸在晨曦的照耀下,更顯深沉,他緊緊的鎖定那慌亂的纖細背影,直到背影完全消失在浴室的門板後頭。

    視線定格了三秒,然後才緩緩的收了回來。

    接着,像是在純白的牀畔上發現了什麼,黑眸一閃,勁長的手指,輕輕的從那充滿縐折的牀單上捻起了一根黑髮。

    黑髮説長不長,説短不短,正好與他的髮長一致。

    驀地,性感的薄唇咧開一抹淡而深沉的笑弧,接着提氣一吹,將那黑髮吹得好遠好遠,最後消失在深色的地毯裏。

    不可否認的,他對她一直有慾望存在,請她當看護也是佔有慾在作祟,然而他可從來沒想過要用卑鄙的手段佔有她。

    昨夜,純粹只是一場意外。

    他完全沒料想到她會因為一碗補湯而醉倒,當她迷迷糊糊的丟下手中的碗筷,跑到他身邊對他上下其手、嘴裏還大聲的喊着喜歡時,不但將在場的所有人給嚇傻,就連他這個“受愛者”,也錯愕得無法動彈。

    他是男人,既不是同性戀,更不是柳下惠,被心愛的女人那樣“勾引”,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但是地點不對,情況也不對,醉迷糊的她,完全不曉得自己到底在做什麼,他要真的順水推舟,未免太過卑鄙。

    不要的,他不屑一顧,但若是他要的,他便要徹底擁有,無論是身與心,他都要她心甘情願的主動獻出。

    因此送她回房後,他本想就此離開,誰知她卻説沒洗澡不能睡覺,掙脱他的掌握就跑到浴室裏洗澡。

    她的步伐不穩,一路上跌跌撞撞,他怕她在浴室裏滑跤,於是決定坐在牀邊守着她,誰知,幾分鐘後,她卻未着寸縷的走出浴室。

    即使室內一片昏暗也阻擋不了他的視線,裸身的她,美得令人窒息。

    就是那一眼,勾起了他壓抑的慾望,肆無忌憚的享受起她的美麗。

    所幸理智還在,當她卧在他的懷裏,無助的哭泣時,他再也無法繼續。

    雖然慾求不滿的痛苦讓他失眠了一整夜,不過在聽見她“寓意深遠”的“真心話”後,他卻十分慶幸,自己昨夜停下了手。

    純潔的她,實在不該被如此對待,他應該再多些耐心才是。

    想起她的天真和無邪,一股濃烈的愛意和憐惜立刻溢滿了心胸。

    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憐惜一個女人,更不知道自己可以為一個女人如此温柔體貼,但是自從遇見她後,他發現自己什麼都做得到。

    他可以為她卸下冰冷的心防、為她笑容常開、為她耐心守候、為她扮演温和的男人。

    只要她快樂,他什麼都無所謂。

    也許是因為心虛,接下來的幾天,白茉葵簡直是將黑展凜當神在供奉着。

    每天早上,當她準時七點到黑展凜房間報到時,她的第一句話,一定是在心裏默唸一聲“阿彌陀佛”,接着才會帶着公事化的微笑,跟着他道早安。

    之後,她會陪他一塊用早餐,然後再到書房開始一天的工作。

    當他打開電腦查看股市行情時,她就安靜的在一旁摺紙蓮花。

    當他利用電腦跟一些人做視訊會議時,她就默默的拿着聖經在一旁閲讀。

    當高二拿着卷宗跟他討論一些她聽不懂的事時,她就虔誠的望着他膜拜禱告。

    管他是佛教、道教還是基督教,每天每天,她都對着自己催眠,他是她的如來佛祖、她的觀世音菩薩、她的上帝耶和華。

    她敬仰他、膜拜他、尊敬他,但就是不能“肖想”他!

    為了不讓自己有胡思亂想的空間,她想盡辦法避免與他獨處。

    每當書房只剩下他們兩人,而他看起來又很想要找她聊天的時候,她就會找藉口離開書房,而尿遁,是她最常使用的藉口。

    不過不知道是他太善良,還是她看起來就是一臉膀胱無力的樣子,尿遁這方法屢説屢奏效,從來不見他懷疑過,為何一天之內她總要上好幾次廁所。

    保持距離,就不會想太多——這是她想出來的方法,經過驗證,效果還挺不賴的。

    一個多禮拜以來,她果然再也沒有作過春夢,然而即使如此,她還是有一個超級大煩惱。

    那就是每晚,她得幫忙換藥的問題。

    他的身材極佳,簡直堪稱秀色可餐,即使天天看,還是讓人百看不厭。

    每次幫他換藥,她總會失神的盯着那副寬闊的胸膛偷流口水,外加臉紅心跳,非得他出聲提醒,她才能回神繼續下一個動作。

    連連的失常,終於引起他的懷疑。

    有時候,他會用一種若有所思的眼神盯着她看,好似在懷疑些什麼,每次都嚇得她心驚膽顫。

    眼看情況愈來愈不妙,她不禁也跟着心慌意亂了起來。

    除了怕自己的失常會被解讀成“色女一枚”,她也煩惱,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點“慾求不滿”?

    活了二十二年,從來沒對哪個男人臉紅心跳,然而這陣子,她卻是天天臉紅心跳,除了慾求不滿,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的失常。

    好在她是個勇於面對真相的人,在確定自己真的可能是慾求不滿後,她立刻動腦想解決這個困擾。

    起先,她左思右想都毫無頭緒,直到同村好友——史書黛一通電話打來,她才有靈感。

    “黑先生!黑先生!”推開書房的大門,白茉葵拿着自己的手機,興奮的就往一張木製的大書桌前衝。

    此刻,書房裏,高二也在,低頭不知在和黑展凜説些什麼,而後者的手中拿着一疊像是報表的白紙,臉上的表情定她所沒見過的殘忍。

    一愣,她立刻停下奔跑的腳步,不敢再向前一步。薄唇一勾,俊臉瞬間變得温和。“什麼事讓你跑得這麼喘?先坐下來喝杯水吧?”

    深幽的黑眸不再陰鷥,還多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軒昂的眉宇之間,少了殘佞,多了一份霽朗,望着眼前再熟悉不過的俊美臉龐,水眸裏不禁多了一抹困惑。

    雖然他本來就不是怎麼愛笑的人,冷酷的表情總讓人忍不住想退避三舍,但是經過相處後,她知道真正的他不但寬宏大量,還很體貼温和,怎麼可能會有那麼殘忍嚇人的表情?

    剛剛,應該只是錯覺吧!

    “不用不用,我只是想問你一件事。”握緊手中的手機,最後她還是選擇相信眼前温和的他,笑着來到了他的身邊。

    “什麼事?”他問,同時將下人為自己準備的熱茶,放到她手中。“喝吧,喘口氣再説話。”

    “謝謝!”熱茶的温度,一下子就温暖了她的手心,而他的體貼也立刻換來她甜甜的一笑。

    相處一個多禮拜,她發現他真是個無可挑剔的男人。雖然每天他似乎都有做不完的事,但是他從來不曾忽略過她。

    忙碌之餘,他總會有一句沒一句的與她互動,甚至,為了預防她無聊,他還替她準備了一台電腦跟無數的少女雜誌。

    以前當護士的時候,每天都操得半死,不時還得受氣,如今,她卻受盡禮遇,生活悠閒得就跟沒工作一樣,有時候,她都會忍不住懷疑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明明只要隨便找個人就可以幫忙換藥,他卻願意花大把大把的鈔票請她來這裏當無所事事的看護,真奇怪。

    捧着熱熱的乳白色瓷杯,她一邊想着,一邊乖乖聽話的輕啜一口熱茶,然後才又開口:“剛剛啊,我的手機不是響了嗎?那是我好朋友打來的啦!”她吐吐舌頭,表情有些不好意思。

    上班時間還接聽私人電話,實在有失職業道德,但偏偏,建議她將手機帶在身上卻是他。

    根據他的説法,意外總是來得措手不及,為了她的安全,也為了家人能夠隨時隨地連絡得上她,所以他希望她能夠將手機隨時帶在身邊,就算在上班時,接聽私人電話也無所謂。

    當初,當她聽到他這一番體貼入微的話時,差點感動得要哭呢!

    “是嗎?有什麼特別的事嗎?”他問,深邃的眼神不着痕跡的流連在那紅撲撲的嫩頰上。

    因為跑步而氣喘吁吁的她,看起來實在性感極了,微張的小嘴就像是誘惑着人去親吻似的。

    “呃……”因為心中有秘密,水眸顯得有些閃爍。“就是啊,之前我跟朋友約好了這個禮拜天要幫她去做義賣,可是我不小心忘了,剛剛她打電話來,就是為了提醒我不要遲到,所以在我在想……”接下來的話,實在難以啓齒啊!

    “所以你想請假。”他體貼的幫她把話説出來。

    “對。”咬着下唇,她一臉歉意的瞅着他看。“我是想,你的傷口已經開始癒合,這幾天也沒發燒的現象,所以我在想,我可不可以請假一天,去幫我朋友的忙?當然,我會請我的同事來代班,隨時都會有人在你身邊待命啦!”

    “地點在哪裏?”相對於她的擔憂,他卻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干的問題。

    “啊?”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義賣通常都是在市區舉辦,不過這棟別墅位在山腰,這裏公車稀少,你打算怎麼去?”

    “呃,這麼嘛……”糟糕,她沒想過這個問題耶。

    “不如我請司機送你去吧。”他的好意讓她受寵若驚。

    “不要啦,那多不好意思,我——”

    “沒關係,因為我也會一塊去。”他截斷她未完的話。

    “啊?一塊?”水眸瞠得好大,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找代班多麻煩,既然你擔心我沒人照顧,不如就讓我跟你一塊去吧,你少了交通問題,我也有個機會到外頭散心,連續十幾天悶在屋裏養傷,實在有些透不過氣。”

    “可是……可是……”不行啦!雖然幫忙義賣的事是真的,但是此行她還有另一個很重要的目的啊,那就是去義賣現場看男人!

    為了募集善款,主辦單位特地邀來知名的現代舞蹈團來表演。

    她的想法是,男舞者的身材總應該跟他有得拼吧?

    只要她能夠一飽眼福,利用一整天的時間把體內的“不滿”通通填滿,那麼以後,她就應該不會再對他臉紅心跳了。

    “怎麼,難道你不希望我去?”剛冷的劍眉多疑的挑了起來。

    “當然……沒有。”咬着牙將話説完,月牙彎似的柳眉立刻垂頭喪氣的往兩旁癱倒成國字八。唉,她怎麼可能敢反駁?

    他雖温和,但腦袋可不差,尤其那雙眼。似乎總有一股可以將人看透的能力,每次只要被他這麼深深凝視,她的大腦就會不管用,只能順着他的意去做。

    “很好,那這個禮拜天,我們就一塊出門吧。”淡淡的笑意又拂上唇角,黑展凜一臉滿意的下了結論。

    “老闆,最近還有些不平靜,這樣貿然——”一旁沉默已久的高二忽然出聲,微蹙的眉頭透露出他對這個結論似乎頗有意見,然而話還沒説完,就慘遭截斷。

    “交代下去,這個禮拜天我要和白小姐一塊出門,該準備什麼,你們應該都知道。”黑眸立刻不容置喙的瞥向高二。

    冷冽的眼神,和一身懾人的氣魄,瞬間讓面無表情的高二產生了一點動搖。

    不知是不是又是她的錯覺,剛剛,她似乎在高二的臉上看見了懼意呢!

    “是,屬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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