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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31、生日

    iloveyounotbecauseofwhoyouare,butbecauseofwhoiamwheniamwithyou。

    我愛你,不是因為你是一個怎樣的人,而是因為與你在一起時,我變成了怎樣的自己。

    黎祖兒是個很情緒化的人,從某種角度來説,她的煩惱來的快也走的快。因此,一場電影很快就彌補了那個被推開的吻所帶去的懊惱,走出電影院時,她早已把那件事情忘的一乾二淨。

    晚8點,時間尚早,她拉住夏潛移的手説:“接下去幹什麼?我明天休息耶,今天晚上可以玩的晚一點。”

    夏潛移剛要開口,目光卻被某個方向吸引住,詫異之色一閃而過。

    黎祖兒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下巴頓時快掉下來,電影院另一頭的人潮中,一個紅衣姑娘赫然挽着一個男人的胳膊,舉止親熱地走過來。

    “嗨!好巧啊……”

    “你……不是……”paul的前妻嗎?黎祖兒呆呆的看着她與那個男人緊扣的手指,心想:好啊,這對夫妻看來真的是貌合神離,才剛離婚,就彼此都攀上新對象了。

    莫小優衝她眨了眨眼睛:“約會?我來介紹,這位是peter,我的男朋友,peter,這位是我朋友paul和他的女朋友……”

    “li。”黎祖兒連忙主動報上名字,並與對方握手。握完peter的手後,莫小優也伸手過來,黎祖兒剛把手交給她,她就用力一拉,給予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並在她耳邊輕輕的説:“幸運的女人,好好享受現在的時光吧……”

    沒等黎祖兒反應過來,她又將她推開,轉身挽起夏潛移的胳膊,格格笑道:“對不起,借你男朋友説句話,不介意吧?”説着強行將他拉走。

    留下黎祖兒和peter僵直的站在原地,面面相覷了一會兒,最後黎祖兒揚了揚眉毛,説:“呃……你要喝點什麼嗎?咖啡還是可樂?”

    另一旁,拐到角落處的莫小優見附近沒什麼人,就把手從夏潛移胳膊裏抽了出來,正色説:“膽子挺大嘛,就這樣出來招搖過街,真不怕dad找人殺你?”

    夏潛移淡淡一笑。

    “你笑什麼?你算準了dad不捨得殺你,所以這麼侍寵而驕?”

    夏潛移搖了搖手指,眉眼裏有很透徹的洞悉,“他不殺我不是因為他寵我,而是他認為我遲早會回去。”

    莫小優心頭一驚——怎麼他知道?難道説,paul在離開之前便已算準了dad的心思?

    “dad太自信了,他認為我離不開他。沒錯,當一個人生命中的2/3都在充當一樣沒有感情的殺人工具時,一旦還給他自由,必然會茫然與不知所措。就像人類馴服的野獸一樣,放它回到森林的結果將會是它無法自己生存,最後要不餓死,要不就重回人類的懷抱。”夏潛移勾動唇角諷刺的笑笑,“所以他為了徹底的教訓我,一定會給我時間,他要我嚐到痛苦,然後帶着一身傷口疲憊的回去求他,到時候,他就可以在傷口上加一層鹽,徹底地毀滅我。”

    “原來你都知道……”

    “我跟着他17年,我瞭解他就如同他了解我一般。所以,我知道這段時間內我會很安全,但是,dad的耐心是有限度的,當超出這段時間後,他就會開始浮躁和暴怒,就不肯再等待,而會採取激烈的手段提前將其結束。所以,無論我回不回去,他都不會放過我。”

    “paul……”

    “而我,所要做的就是在他忍耐到極限之前,離開……”他的視線遙遙的投遞過去,注視着人羣中正在買飲料的黎祖兒,目光開始黯然,“她。”

    “你……”莫小優舔了舔嘴唇,一時間,忽然不知道該説什麼好。這個男人其實看的比任何一個人都要透徹,他知道遊戲的規則,也知道遊戲的結局。但是,為什麼明知是那樣悲慘的結局,卻還要投身其中呢?“然後呢?離開她後,回來嗎?”

    夏潛移微微一笑,沒有説話。

    然而,她已在他的微笑裏看到了答案。“paul,其實……”

    他打斷她,“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真的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真的。”

    “不!”她一把抓住他的手,那麼那麼用力的抓住,像抓着最後一線希望,“paul不要,求求你!回來吧,雖然dad會生氣,會懲罰你,但是你起碼還可以活着,如果你真的要脱離組織,就是死路一條……”

    “你知道自由的滋味嗎?”夏潛移忽然問了這麼一個問題,眼神沉靜。

    莫小優呆了一下。

    “對於我們這行來説,所謂的自由,其實,就是死亡……而已。”説完這句話後,甚至不留給她回味的時間,他便快步朝黎祖兒他們走了過去,笑着説:“只買了兩瓶飲料嗎?沒有我的份嗎?”

    “啊,你也要嗎?我馬上再去買,紅茶對不對?”黎祖兒剛待轉身,夏潛移輕輕拉住她的手腕,然後低下頭,就着她剛喝過的綠茶呷了一口,其中的親暱意味不言而喻。

    莫小優忽然覺得有點酸酸的,像是嫉妒,又像是豔羨,這麼多年,paul第一次跟人分享東西,這個女孩子……真是佔了相貌的便宜呢,如果她長的不像寧碟就好了……

    為了擺脱心底那種異樣的感覺,她故意抬起頭哼了一聲,挽起peter的手説:“走吧,不耽誤人家繼續約會了,我們也要去過我們的二人世界了,拜嘍。”

    黎祖兒望着她的背影笑道:“你的前妻真有趣,看起來人很好嘛。”

    夏潛移不置可否,“是嗎?”

    “為什麼你們不相愛呢?”

    “因為……”他想了想,回答,“太熟悉了吧。”

    “咦?”

    “我9歲起認識的她,當時她4歲,還流着鼻涕,是個愛哭鬼,看見老鼠就嚇的滿地亂跳……太熟悉了,因為我們都對彼此太過熟悉了,所以反而產生不了所謂的愛情吧。”停一停,補充,“但是,我很喜歡她,如果我有一個妹妹,應該就會是像她那樣子吧。”

    黎祖兒微妙的説:“有點點嫉妒啊,你人生的17年裏,跟你一起度過,分享點點滴滴的人竟然不是我……”

    夏潛移的目光顫了一下。

    不過她很快高興起來,拖住他的手説,“但是沒關係,你今後的74年裏,所有的點點滴滴都要跟我一起分享,這樣比較起來還是我多很多很多倍,我就不吃她的醋了!”

    “74年……”

    “是啊,按100歲來計算。”

    “活的到那時候嗎?”

    “就算活不到,起碼,懷抱着能夠白頭偕老到100歲的美好夢想,也是好的啊。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浪漫呢……”

    夏潛移笑了笑,沒再説話。兩人手牽着手一同回家,而他們的背影落入另一個人眼中,變成了寂寥。

    人潮擁擠的十字街口那一頭,長髮的女郎臨街而立,凝望着他們離去的方向久久不動,最後,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説道:“我是lareina,我回來了。”

    回到公寓,黎祖兒拿出鑰匙正要開門,夏潛移忽然按住她的手説:“等一等。”

    “嗯?”

    “為了讓生活永遠保持着意外的驚喜,我們來玩個小遊戲吧。”

    她被逗笑,“什麼啊?”

    “閉上眼睛。”

    黎祖兒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想象一種花。”

    她點了點頭。

    “然後,數到9……再打開門。”潤澤的語音帶着蠱惑人心的温柔,像是魔術師的神奇咒語,黎祖兒一邊好奇,一邊數到9,然後打開門。

    一股沁人的芬芳撲鼻而來。

    睜開眼睛,銀白色的路燈透過窗簾照進屋內,客廳中央,擺放着一束很大很大的花。

    玫瑰。

    紅的像情人的嘴唇。

    黎祖兒卻彷彿被駭到,無比震驚的回過頭:“你怎麼知道我剛才腦海裏想的是紅玫瑰?”

    夏潛移揚起唇角,“因為你昨天看《美女和野獸》時説:‘果然,再怎麼喜歡喇叭花,但在表現愛情這種特定的模式時,還是應該送玫瑰才對啊。’”

    “我只是説説而已啊……”那樣的無心之語,卻被對方慎重的記在心裏,這種被重視與討好的感覺本身,就已比收到禮物更快樂。

    黎祖兒撲過去擁抱了那些花,深深嗅了一口,打開插在花裏的卡片,上面用漂亮的字體寫着“生日快樂”。她這才想起,8月10,今天果然是她的生日。

    “真神奇,你是什麼時候把這花弄進屋的?又是怎麼拿進來的?剛才我們一直在一起,你根本沒有離開啊!而且你這麼喜歡9這個數字,我猜,這裏一共是99朵玫瑰,對不對?”

    夏潛移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回答:“有些事情只要願意付點酬勞,是不需要自己親力親為的。我給了大堂門衞一點小費,請他拿進來的。最後,祝賀你,你答對了,的確是99朵。”

    “為什麼你這麼喜歡9這個數字?”每一次,都讓她數9,或者99,或者999,然後推門迎接驚喜。這樣執著於某個數字,必定有其特殊的原因吧?説起來,paul真的是個很有執念的人呢,比如對9,又比如對蝴蝶。

    果然,夏潛移在回答這個問題時,眼神變得有些深沉,似乎是不知道該如何描述,最後低聲説:“9於我的人生而言,是一個分割線,之前與之後,變得截然不同。”

    “誒,是這樣嘛……”雖然覺得他説的語焉不詳,但黎祖兒知道,有些問題是不適合太追根問底的,尤其是兩個人的相處,需要維繫一種巧妙的平衡,如果他不肯説,只代表時機未到。在這一點上,不知為何她就是有信心,認為遲早有一天,她會完完全全的瞭解他,一如他也完完全全的瞭解她一樣。於是她眯眼一笑,説:“我就比較喜歡0這個數字,從無到有,是個很可愛的開始呢。”

    夏潛移挑起眉毛,眨了眨眼睛説:“難道不是因為你長得像它的緣故嗎?”

    黎祖兒呆了一秒鐘,然後開始大怒,“啊啊啊,連你也開始諷刺我臉圓了!太過分了啊,怎麼好的不學偏學壞的呢,本以為離開x城最高興的事情就是擺脱了赫連澈,再不用忍受他的諷刺挖苦了,嗚,為什麼現在連你也開始學他那麼尖酸刻薄了……”説着背過身去捂臉哭。

    “好了好了,madam,我逗你玩的,別生氣了,看在玫瑰的份上,原諒我吧……”夏潛移上前去哄,卻在轉過黎祖兒的臉時發現她根本沒有在哭,而是用很詭異的表情在笑,沒等他有所反應,她已張開雙臂撲了過來,頓時把他推倒,壓在了沙發上。

    “你逃不掉了……”黎祖兒輕輕的説,然後低下頭,再次親吻了他。

    夏潛移的眼眸由淺轉濃,又由濃轉淺,變了好幾回後,突然伸手將她推離。

    “你……”黎祖兒的眉毛鬱悶的皺了起來,“這是你第二次拒絕我了!你……”夏潛移的食指輕輕搭在她的唇上,制止了接下去的話。

    “madam,我拒絕你,是因為……”他的手臂突然一帶,翻身將她壓在下面,眼眸沉沉,“這種事情,應該由男人主動。”

    最後一個字的尾音纏綿的消失於彼此的唇間。

    今天是她的生日。

    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陪她度過的生日。

    所以,放縱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理智遇到愛情,開始丟盔棄甲,又是誰把光陰剪成了煙花,一瞬間,看盡繁華,在糾纏中華麗收場。

    32、加菲貓和歐迪

    同一時刻,am10:00,x城警察局審訊廳中,汪明明和一個同事正在給再次被請回警局的趙偉年做筆錄。

    同上次一樣,他還是什麼話都不肯説。

    正在僵持間,赫連澈走了進來,拍拍其中一位同事的肩:“換人。”

    那位同事求之不得,連忙讓位轉人。赫連澈坐了下來,對着趙偉年微微一笑:“看來你氣色很好呢,我如果是你,一想到被人勒索10萬塊,是那起撞車事故的酬勞的1/10,就寢食難安,可見你的心理素質果真是比我強。”

    趙偉年一聽,瞬間變了臉色。

    “奇怪我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赫連澈揚了揚眉毛,“看來真是貴人事多健忘啊,昨天的那通電話,你已經不記得了嗎?那麼就讓我來幫你温習一下吧。”

    他取出錄音筆,按下播放鍵,趙偉年便聽見自己急促驚慌的聲音從喇叭裏傳了出來:“關鬱輝的情婦來勒索我,説她知道朱小姐的事情,要我給她10萬塊錢……是朱小姐給了我100萬,讓我那天下午4點鐘等在club外面,見到裏面走出的人,就開車撞死他……”

    趙偉年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撞歪了桌子,嚇得汪明明立刻拔槍:“不許動!你要幹嗎?”

    “別這麼激動,稍安勿躁嘛,大家有什麼事好好説。師姐,把槍放下。”赫連澈拍了拍她的肩膀,依舊是一幅笑嘻嘻的模樣,“師姐,我口渴,去幫我倒杯水好嗎?麻煩了。”

    被no。1局草那一聲師姐叫的心裏盪漾的汪明明,儘管知道他是找藉口把自己支走,以方便單獨對趙偉年説話,但依舊甜滋滋的出去倒了。

    她一走後,赫連澈的臉就沉了下來,雖然還在笑,但卻變得有幾分森冷:“別激動,不然的話,可就聽不到後面最最重要的話了……”

    錄音機仍在轉動,下面傳出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下午4點?天啊,朱玳兒根本不是自己想死,她想讓趙偉年開車撞死的人是我啊!!因為當時club裏的鐘快了10分鐘,所以她讓我滾,結果我提早10分鐘離開,而她10分鐘後出去時,就正好倒黴的撞在了那個點上……”

    趙偉年的臉本來是白的,聽到這個後,由白轉紅,又由紅轉青,最後變得無比震驚。

    赫連澈湊到他面前,笑着説:“這個補充很精彩吧?看來是時間女神跟你,以及買兇殺人的朱玳兒,都開了個大玩笑呢。啊,你説這件事要是傳到朱孝先耳中,他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罩着你呢?唐笑的那筆律師費,是他替你出的吧?朱玳兒給你的那100萬,已經用的差不多了吧?呵呵,真期待朱老闆知道事實真相後會有什麼反應呢……”

    趙偉年嘶啞着聲音喊了起來:“你為什麼會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這個?為什麼?”

    “為什麼?”赫連澈拿出手機,撥了個號,下一秒,趙偉年的手機響了,他愣愣地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再愣愣的盯着液晶屏上“唐笑”的字樣,眼睛越睜越大,表情已不是“震驚”一詞可以形容。

    赫連澈嘖嘖輕嘆:“我就喜歡諾基亞的手機啊,一旦固定了名片夾,再來電時,就只顯示名字不顯示號碼,多貼心的小設計啊,真是方便做手腳呢……”

    “是你……是你改了我儲藏的號碼……”

    “你有證據嗎?”赫連澈很無辜的一攤手,“沒準是你自己老眼昏花,把我的號碼當成唐笑的輸了進去的呢。”

    “你,你,你……”趙偉年猶在氣憤,赫連澈突的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冷冷説:“我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馬上撤消對黎祖兒的控訴。”

    “憑、憑憑什麼?”

    赫連澈眉毛一彎,再度笑了:“不撤消也沒關係,我立刻把這個錄音帶裏景雯的話拷貝一份快遞給朱孝先,看你這個斷送他寶貝女兒生命的罪魁禍首會怎麼樣,到時候,可就不止是坐1年2年牢的問題了……”

    趙偉年整個人都起了一陣劇烈的顫抖,眼神更是灰敗下去,再不復之前的鎮定。

    “很好,看來我們達成協議了,握個手吧。”赫連澈拉起他的手自顧自的握了一下,忽然想起一事,又問道,“對了,我還想知道,你那天究竟對黎祖兒説了些什麼?使得她那麼生氣出手打你?”

    趙偉年低下頭,半響,説出了那句話。

    赫連澈眯起眼睛,目光犀利如刀一閃即過。

    待得汪明明端着水杯回審訊室時,一推房門看見的就是趙偉年倒在地上,赫連澈一手壓在他的肩上,一手揪住他的領帶,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澈!你在幹什麼?”

    赫連澈聞聲回過頭來,順帶着扶起趙偉年,微笑説:“哦沒什麼,司機先生突然從椅子上跌了下去,我扶他起來而已。對不對?司機先生?”説着還勾着人家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而趙偉年拼命點着頭,表情怪異,半句話都不説。

    汪明明的視線在兩人身上掃了幾圈,然後走過去説:“沒事就好。”

    赫連澈接過她手裏的水杯,説了句:“謝了師姐,接下去的口供就交給你了,他什麼都肯説了。”

    “誒,真的嗎?”

    “當然啦,是不是司機先生?”

    趙偉年又是一陣撥郎鼓般的猛烈點頭。

    赫連澈這才滿意了,微笑着走出去,並輕輕關上了門。

    汪明明看着眼前這個她走之前和走回來明顯跟換了個人似的趙偉年,實在忍不住好奇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誰知卻換來對方更加劇烈的一陣哆嗦,看樣子就在她剛才離開的這短短幾分鐘時間裏,他吃了赫連澈不少苦頭。真奇怪,澈少爺雖然驕傲,但很少刻薄,虐待犯人的事更是從來不屑做的,為什麼這次會對這個趙偉年出手呢?

    真是想不通啊……

    而審訊室門外,赫連澈靠着牆微微一笑。正好衞景辭經過,冷眼旁觀着他那個詭異的笑容,開口説:“你在笑什麼?”

    “哦,沒什麼,只是想起了某部動畫片。”

    “什麼動畫片?”

    “加菲貓,看過麼?”

    冰山美男板着臉回答:“沒有。”停一停,居然加問道,“很好笑?”

    “加菲貓説,歐迪是我的狗,所以,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能欺負它。”説完這句經典台詞的美少年,在表哥完全沒有反應的反應中,雙手插兜微笑着走了。

    他回到辦公室,習慣性的朝對面的座位掃一眼:宛大的辦公桌上,亂七八糟的堆滿了物品,光喝水的杯子就愣是有四個之多,還有書啦資料啦字典啦厚厚的沿着窗台一路堆到桌面上來,細細看的話,在大疊空白案卷表格下,還有已過保質期的半包餅乾。

    這一切的一切都給予人一種錯覺,彷彿座位的主人只是臨時有事出去一會兒,很快就會回來,而不是被調離達三個月之久。

    他順手拿過對方桌上的日曆,看見8月10日上面畫了顆紅心,並在旁邊標記着“我的生日,啦裏個啦”八個小字。

    今天是她的生日?

    抬腕看錶,已經過了12點,x城和紐約的時差是13個小時,糟了,已經錯過了!

    赫連澈略一沉吟,打開警察社區的網頁,查看論壇主題,那傢伙最後一次發帖是在7月16號,保持了一貫的無厘頭風格,內容為:

    “好幸福!

    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

    我有這麼這麼多的幸福,好想分給你們每一個人,然後讓你們和我一樣幸福!

    總之,紐約我愛你!

    美利堅合眾國萬歲!”

    雖然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但看着這些熱情洋溢的詞句,就會令人唇角情不自禁的上揚,想着那個人的粗枝大葉,想着那個人的大大咧咧,生活,變成一件充滿喜感的事情。

    赫連澈想了想,最後在這個帖子的最後面,打上了“happybrith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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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re:re:re:re:re:re:re:好幸福!!!new

    作者:過客(此條為匿名回覆)時間:2008-8-10-12:39:34瀏覽:

    happybrith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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