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去條件蠻不錯的,那我考慮考慮好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是你追求我耶,我怕什麼?”
“恃愛行兇!”
“這四個字好,我認識一位編劇,正在發愁給劇本改名字,不如建議他就叫‘恃愛行兇’……”文昕突然倒吸一口氣,抓起電話打給Vickie。
“Vickie,你有沒有看網站新聞?”
“昨天看過,今天還沒有,出什麼事了?”
“有記者拍到汪海跟……”文昕話説到一半,突然想起來,抬頭看了梁江一眼,他會意地走出去,隨手關上門。
“有記者拍到汪海跟可可一起的照片,只怕要出事。”
“我馬上就看。”
“想辦法處理掉。我看過了,現在點擊率還不高,論壇也還沒有什麼反應,沒有引起公眾的注意,趕快處理。”
“好的,我馬上打給娛樂頻道的負責人。”
文昕又打了一個電話給汪海,他還渾然未覺,以為她是打電話拜年:“文昕?新年好!”
“新年好。”文昕問,“你在老家?”
“是啊。”
“和可可在一起?”
“沒有。”
“有記者拍到你們從醫院出來。”
汪海短暫地沉默了一會兒,才説:“文昕……對不起……我以為不在北京,記者不會發現的……”
“沒關係,我已經叫人去處理了,你別擔心。今天大年三十,別往心裏去。現在大家注意力全在春晚上,不會有人留意的。刪掉照片就好了,回頭我會請那位記者吃飯,把這事擺平。”
汪海不由得鬆了口氣:“謝謝你,文昕。”
“別客氣,應該的。不過你還是要注意一點兒,汪導的戲他們盯得緊,看來他們已經盯上你了,你短時間內不要見可可了,省得再出事。”
“好。”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放下電話,她重新用關鍵詞又搜索了一遍相關新聞,那張圖片已經被刪除了,看來Vickie的工作效率一如既往,果然手機“嘀”的一響,是Vickie發來的短信,告訴她已經刪除了。
她把其他新聞又看了一遍,確認全是些不痛不癢的通稿,於是關掉瀏覽器,起身走出房間。
梁江一個人站在走廊盡頭抽煙,冬天的太陽從窗子裏射進來,勾勒出他的身影。在室內他只穿了一件白色條紋套頭毛衣,露出淺粉色的襯衣領子。他舉手撣煙灰,陽光照在他的手腕上,反光一閃,是他那塊手錶。
文昕走過去,抓住他的手腕看時間,他反手摟住她的腰,問:“保密工作結束了?”
文昕刮刮他的臉:“你一天抽多少煙?”
“三四支吧。”
“還好,不算不可救藥。”
“你不會逼我戒煙吧?”
“如果你逼婚,我就逼你戒煙。”
“如果你肯跟我結婚,我現在就戒。”
“為什麼成天將結婚掛在嘴上啊?”
“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我這麼衣冠楚楚,像流氓嗎?”
文昕笑着往樓下探頭,看他站在這裏到底在看什麼。原來樓下的水泥坪上有幾個孩子在玩仙女棒,還有一個小姑娘戴着一對紅紅的塑料小魔角,中間有燈泡,想必晚上會一閃一亮。文昕看他們玩得津津有味,不由得嘆了口氣:“還是小朋友們最幸福。”
“成人的世界很殘忍,不過成人的世界也很有趣。”他把煙掐熄了,説:“走,既然工作結束了,我陪你去玩遊戲。”
文昕很少玩電腦遊戲,會玩的也不過寥寥集中單機版小遊戲,比如寶石迷陣、連連看。梁江教她玩植物大戰殭屍,雖然也是小遊戲,可是趣味盎然。文昕剛剛開始玩,自然是手忙腳亂,一見殭屍就種堅果牆,然而梁江卻不然。他總是先種向日葵,等第一個殭屍出現,才剛剛夠陽光種豌豆射手打它,然後繼續種向日葵,直到所有的行列都排滿了豌豆射手,他根本不用堅果牆和土豆炸彈。文昕説:“這樣它們會吃掉豌豆的!”
“你以為有堅果牆它們就不吃了?多一排堅果,就少一排豌豆射手,火力小很多。”
果然,所有的殭屍老遠就紛紛倒下。被猛烈的火力壓得根本無法接近。偶爾有能接近的,也被他的辣椒炸成一條焦痕。
文昕不由得讚歎地出了聲口哨,梁江笑着説她:“女流氓!”
她斜睨:“受不了你了?”
他將她抱到自己的膝蓋上,輕聲在她耳邊説:“你不妨再流氓一點。我保證也受得了。”
文昕舉手在她額頭上戳了一記,然後看着滿屏幕上豌豆亂飛,不由得説:“我只想着防守,你卻壓根不防。”
“進攻是最好的防守。”他説,“禦敵於外,比防守要有效得多。不過後面幾關會有礦工殭屍,它會從最後鑽出來,逆向進攻。”
“那怎麼辦?最後一排預先種上堅果牆?”
“不,種一排雙向的豌豆射手,等它從土裏一冒出來,就打死它。”
文昕若有所思:“我的工作,總是防守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