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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打雷劈前夫登場

    奈奈對錢的執著源於離婚以後,離婚前她只需要記得定時發給阿姨錢去超市買菜,去交水費電費煤氣費。還記得,bobibrown的柔美,還記得,chanel巴洛克公主的風潮,還記得,copycaf的悠閒和愜意。

    當然,她也記得家的感覺。暖融融的,帶着小碎金的光芒照耀在眼睛裏,看哪兒都是喜盈盈的愛。

    那時候她不用想錢,所以離婚的時候也不屑去拿錢。對於她淳樸的個性,羣裏的姐妹毫不吝嗇的賞了一個詞。腦殘。

    腦殘嗎?也許吧,反正那個時候的她是以逃離的姿態跑出家門,反而是現在,面對煎餅攤的時候才知道真正惋惜:早知道當年還是多要點錢好了。

    三萬塊錢不能當一輩子的靠山,她仍需努力,所以在和小陳大肆腐敗以後,她又帶着光榮和夢想出發了,繼續在暴力小組長的蹂躪下任勞任怨,繼續和小陳在組長背後8着八卦。

    日子還得繼續,所以她仍然靠雙腿走着。

    亞特蘭蒂斯水郡的房子不好賣。有錢人嫌這裏位置偏僻衞生環境差,沒錢的人對於動輒二百多萬的房子也有點不捨和撓頭,從上次簽單一個月後,奈奈的臉繼續恢復菜色,到月底還是一張單子都沒有。

    今天又是開工資的日子,她和小陳已經商量好了,要做節約型好公民,為節約型社會貢獻自己一份力量,所以,晚上就不腐敗了,各自買個雞蛋灌餅回家消停兒待着看電視得了。

    收拾完衞生,是站位。幾個人保持空姐的笑容站立服務,等待下一個冤大頭的到來。

    遠遠地,奈奈看見一個熟悉的車牌。數字根本看不清,可就是從自己窒息的呼吸來看,已經可以知道是誰了。

    車停下來,從車門放出一個人,組長從衣着分析,迅速做出判斷,此人是冤大頭,於是嘴比腦子還快的她説:“奈奈,你負責砸倒他。”

    奈奈下意識把臉扭到一旁,假裝沒聽見,小陳拿胳膊拐了她一下,示意一下自己雪白的牙齒。

    咬死他嗎?還是撕扯他。

    人心都不在了,咬人能換回什麼呢?奈奈又開始鴕鳥催眠,還是不想理。

    此時,玻璃麼自動打開,來人立即就認出已經背過身的奈奈。“奈奈?”

    奈奈轉過頭,勉強笑笑假裝無所謂,五根手指白生生的朝他擺擺手:“是啊,好巧。”

    然後是各自沉默,組長恨鐵不成鋼,做房地產銷售就是要竭盡全力把沒關係變成有關係,有關係變成買房子的關係,眼看着奈奈和來人分明有關係,那就一定要奈奈加把勁變成買房子的關係。

    她完美的微笑後,用指甲狠狠掐在奈奈腰間用齒縫説:“三萬塊。”

    奈奈嘴裏還是雞蛋灌餅的味道,老闆今天辣椒放多了,嗆得嗓子疼。她又想到以前那個家,還有離婚的時候沒分到財產,也許,忽悠他買了豆腐渣工程也算報復了。

    於是,她鼓起勇氣,滿不在乎的笑笑問:“你買房?”

    “我朋友想買,我幫他過來看看。”呂毅回答的很乾脆。

    奈奈對不能成功報復負心漢感到很懊惱,有氣沒力的説“噢,那我帶你去。”

    “嗯,不用了,我就是隨便看看。”呂毅伸手擺擺,姿勢依舊瀟灑。

    奈奈能感覺到組長憤怒的眼神,知道她已經瀕臨爆發,為了下個月工資和獎金的順暢發行,以及這個月即將到手的大白菜工資出勤獎,她都必須堅持,可是,她真堅持不下去……

    “那好,你隨便看。”她笑都懶得笑一下,轉過頭髮呆。

    “那你不帶我看了?”他的聲音好像很失望的樣子。

    她有點意外,頓了一下説:“是你説不用的。”

    “哦,其實,我怕麻煩你。”呂毅又補了一句。

    組長終於笑咪咪的説:“不麻煩,奈奈你去吧,就看22號樓。”

    她用力一推,奈奈習慣性往前趴,他伸手一接,正入胸懷。動作很熟練,就像排練過無數次一樣,協調自然不做作。

    像親暱過很多年的夫妻。

    奈奈繃着臉,趕緊躲開,手下意識的掃掃被他粘過的地方,彷彿那裏剛剛黑了一大塊。

    再忸怩,工資就真的沒有了。於是奈奈邊掃衣服,邊帶着黑臉的前夫去看房,到了22號門前,奈奈突然會心一笑。

    旁邊住的就是黑社會,最好能有機會能讓他們鬥毆起來,血流滿地,屍橫樓上樓下,直殺得塵囂煙上,片甲不留,最後呂毅在雷公的雙膝下跪到,哀嚎不止,懇求他老人家的原諒。

    越yy越解恨,越yy笑容越發賊,攥着鑰匙偷笑,身後有人問:“奈奈,你瘦了,又沒吃早飯吧?”

    現實猛地一下子回到奈奈可憐的大腦中,她咬咬下唇,眨眨眼睛説:“吃了,我現在習慣吃早飯。”

    其實,奈奈很想罵一句,管你屁事。張了好幾次嘴,憋了兩次悶氣都沒説成,官管灌幾個聲調在嘴裏溜了好幾次,最後才説:“進去吧,我給你介紹一下。”

    她從來沒想到會遇見他,更沒想到是以這麼憋屈的方式,最沒想到的是他居然還無恥的問自己吃不吃早餐。

    憋了怒氣的奈奈並不可怕,以前也説過的,她不會哭鬧,彷彿哭鬧那根神經都被麻痹了,於是她能若無其事和這個挨千刀的前夫平和説話。

    “這個房間採光很好,客廳也不錯,就是有幾個問題,房間下水設施不完善,聽説經常反臭味兒,還有樓下的踢腳線下沉,昨天剛剛修補過樣板間的,估計你這個也好不到哪去。另外還有隔音很差,從樓上能聽到樓下蟑螂唰唰爬的聲音……

    是的,奈奈非常不想讓他們買,於是違背職業道德一臉專業水平,誠懇的建議:“不要買這個房子,這個房子就是給冤大頭準備的,不合算。”

    “奈奈,你住哪裏?”

    呂毅的臉就在眼前,一副關心故人的表情,問話問的那麼自然,好像從內心肺腑而問好不體貼。

    可是,奈奈卻想唾他一臉口水,恨不能就地撒潑讓他在這兒大丟面子,可打量一下,周圍都是水泥,還有厚厚的灰塵,此動作屬於高危動作不能行,只能作罷。

    於是,她白着臉説:“以前我住的地方被人佔了,現在再問,難道你還想佔一個?”

    呂毅沒説話,只是皺眉盯着她看,想要看出在她心底到底在想什麼。

    對手不回答,奈奈一般會猶豫下一句會不會傷人。她沒有一氣呵成,不打擊到對手不罷休的強勢,反而是每説一句話就要考慮很多,很多很多,然後下一句話肯定就咽在肚子裏,然後就是落敗而逃。

    呂毅的沉默在她看來是受傷的表現,雖然噁心至極,但出於人道主義精神還是停住了嘴,萬一此人死在這裏,這房子就賣不出去,賣不出去,組長會折磨死她,最後的受害人還是自己,所以她可以很慈悲的放對方一馬,因為她很善良。

    聯想功能強大的奈奈錯誤估計了對手的抗擊打能力,他稍後説:“晚上有空嗎,我想約你吃飯。”

    奈奈哦了一聲,然後轉過身又想補一句,你做夢。還沒等此話脱口,手機突然震動響起,沒打算賣房的她,毫不顧忌的拿過電話靠在窗邊接,那邊是很優雅的男中音:“你在21號嗎?”

    嗯?奈奈腦子又轉不過來了,看看手裏的鑰匙牌説:“我在22號,您是哪位?”

    那邊顯然不能接受奈奈把他手機號碼忘記的事實,一改剛剛的優雅,再度咆哮:“給我出來,我在21號。”

    21號是剛剛賣出去的房子,它的房主是黑社會人士。奈奈想到這裏才突然反應過來,原來是隔壁家的黑道大哥,難怪這號碼透着道兒上人慣有的味道呢。

    “你在三分鐘之內出來,否則我退房。”威脅的話説的很是淡定,但是咆哮教主的嘶吼對奈奈無效,她微微一笑:“雷先生,您別生氣,我馬上就來。”

    這笑容讓呂毅愣了一下。奈奈最後留給他的記憶是紅紅的眼圈和恨不能離他遠一點的表情,這種陽光絢爛的笑容,好久都沒看見了。

    當他接到離婚判決書時,他怎麼都想不到,那個連拿菜刀都哆嗦的女人怎麼敢一個人跑去離婚,而對他最大的羞辱是,在沒有他的情況下,她居然離成了,還得到了想要的東西。

    曾經被他掌握在手心裏的女人,第一次就成功擺脱他的控制,這滋味實在不怎麼樣。

    而此刻,她突然泛起的笑容更讓他心慌,突然覺得她在遠離自己,遠離那個碰一下雙唇都會漲紅臉頰的過去。

    “立刻!我的耐性不多。”雷勁話語裏明顯忍着火氣。

    “可是我的客人還沒看完房子,您再稍等一下好嗎?”奈奈雖然很想逃離這裏,但是今天是發工資的日子,把客户扔在這裏跑出去,難道不想要全勤獎了麼,眼看還差六個鐘頭就可以領到了。

    “不行,你立刻過來。”雷勁華費口舌的機會真不多,當他意識到自己有點像撒嬌的小孩子以後突然很憤怒,吧嗒一聲掛掉手機,怒氣衝頂。

    奈奈越來越低的聲音讓他想到那天沒有扣好的扣子,還有露着大半截的腿,還有腰上細膩的皮膚。他發誓如果這女人過來的時候被他發現一點不合規矩的穿着他就退房,讓她人財兩空。

    她不是會利用本錢嗎?他就讓她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到底。

    奈奈對被掛斷的電話很頭痛。已經到手的三萬塊有可能飛走讓她更加頭痛,雖然組長那邊沒有被退房的先例,可是那個雷公是黑社會人士阿,沒什麼不可能的。

    於是她舔舔嘴唇説:“我客户在隔壁等着呢,你們自己慢慢看,反正別買這個房子,這房子真不咋樣。”説完她趕緊往門外跑,眼看就要到門口了,她悄悄鬆口氣,突然身後呂毅的聲音響起:“奈奈。”

    “嗯?”奈奈歡快的小步子還在飛奔當中,説話已經不能阻止她的行動。

    “這套房子我買了。”

    奈奈急剎車,回頭看去,他扭頭衝她一笑,賊眉鼠眼的壞心都寫在臉上。

    奈奈張大嘴巴,半天沒合攏,冷汗呼呼的冒出來,眼睛的焦距差更大了。

    這麼説,她這個月又賺了三萬?——

    作者有話要説:

    這兩天jj華麗麗的抽,我的收藏依然保持原地不動的情況。看官大人不要跟他們計較了,只需要打分留評就好了,隨便它去吧,套用七公子的一句話,讓分兒來的更猛烈把,越多越好,淹死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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