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司徒敏
我想,我是不是悄悄的把蘋果放下,悄悄的從門口溜走?
腳步才一動,牀上的人道:“你來了?”
他沒有回頭望我,而只是望着那扇窗,我答道:“來了,買了蘋果,你吃嗎?”
他道:“不,醫生説不讓吃……”
想不到才隔幾天,我們之間就生疏成如此的模樣,再見面之時,卻只是聊着如此無聊的話題,那一天,已如一根尖刺一般扎進我的心底。
又是那種靜到了極點的沉默,我放下蘋果,道:“孟宇,要不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他沒有説話,我呆站在那裏,良久,被這種寂靜弄得七上八下,我想,我還是走吧。
我轉過身來,轉了轉門把,他道:“桑眉,你甚至不關心我得了什麼病?”
我苦笑,不是我不想問,而是,你願意和我説話嗎?我來到這裏之後,只感覺到你的冷漠疏離,你不願意見我吧?
我感覺我這次來錯了。
我悶悶的道:“算了,就算我這次來錯了!”
他地不解釋。讓我地心裏如果紮了一根鋼針。他為什麼不解釋。為什麼沉默?
他道:“桑眉。我得地是心臟病。”
他終於轉過了頭。望着我。臉色憔悴。有幾分病態地蒼白。
“哦?是初期還是晚期?要緊嗎?如今醫學這麼發達。國外連換心手術都做了。你家又有錢。想必能治好吧?”
他得了心臟病?為什麼?他地身體一向健康。從來無病無災。為什麼會得這種病?
他漆黑地頭髮服帖地貼在額頭之上。微微一笑。那笑容虛弱而蒼白。他道:“恩。應該能治好。”
想不到我聽到的是這個消息,我原本以為,他得的病,是感冒發燒之類的,卻估不到,他的病如此嚴重?
倪魚串不是説過,孟宇是天上某位神仙下凡歷劫。莫非,這得心臟病也是一種歷劫?
我不知道怎麼安慰他。這個時候,彷彿怎麼安慰,都徒勞無功。
這個時候,我怎麼能走?
可是,那一次的爭吵,讓我面對他。窘迫而尷尬,本來是理直氣壯地事兒,我卻為什麼理不直,氣不壯呢?
陽光從窗外照進來,揮撒在他雪白的牀單之上。屋子裏沉靜下來,我感覺到他投在我身上的目光,我抬起頭,卻只見到他的後腦勺,原來,是我的感覺失了靈?
正在這時,房門被打開,潘哥走進來:“少爺,司徒小姐到了!”
那一瞬。我啞然而笑,這算什麼?新歡舊愛匯聚一堂?
我道:“她既然來了,那麼,就到了我離場的時候!”
孟宇淡淡的道:“你敢!你想我心臟病復發,你就走!”
“我們三個人在一起,很有可能,心臟病發地,不只你一人!”我憤憤的道。
我轉頭望着他,他閒閒地望着窗外:“桑眉。你不是早見過她了嗎?為何怕見到她?”
房門被推開。首先出現的是一束鮮花,一張如鮮花一般的臉。那張臉在見到我的一瞬間,血色盡褪。
可是轉眼之間,卻又現出親切笑容,眼光閃爍,道:“孟宇,這束花漂亮嗎?是剛剛從空運來的藍月純銀,哦,對了,我還燉了湯給你……”
我看見了她另一隻手提着一個飯盒。
我感覺她極賢惠,還有,故作慎定的本領非常好,特別是我老大一個人如木頭樁子一般地豎在這裏,她居然彷彿沒看見一樣,這項本領也非常的好。
可我還未感嘆完,回頭一望孟宇,再次感嘆,一山還有一山高,泰山要比黃山高,孟宇更絕,他不但不理司徒敏,還不知何時牽了我的手,道:“桑眉,病房裏悶得慌,我們出去走走?”
他不但當沒見到她,而且根本當沒聽到她説話。
司徒敏依舊淺淺的笑着,恍若忽然間看到我:“孟宇,這是你的朋友?”
孟宇卻拉了我地手,極親熱:“走吧,走吧……”
哪管她驚濤駭浪,他自雲淡風清;哪管她笑顏如花,他只當空氣瀰漫在空中。
他揭開了蓋着的棉被,牽着我的手,向外走去。
我感覺吧,他們兩人彷彿在同台演出兩個完全不同的劇,兩人自説自話,神神叨叨!
我知道孟宇對一個人冷淡起來,可以冷淡得讓那人自慚形穢,有例可證,當初公共汽車上柳月就試過。
那個時候的柳月,眉清目秀,意氣風發,卻第一次被人叫成精神病?
可是,我還是萬萬想不到,他對他的未婚妻,唔,前段時間還親過臉的(我一直記着呢),居然也可以變臉變成這個模樣。
司徒敏的臉色已然壞得不可以用言語來形容。她呆呆的左手舉着束鮮花,右手拿了一瓶燉湯。
那在五洞橋上面我地時候的高姿態與高優雅消失得無影無蹤。
孟宇把他的毒嘴發揮得淋漓盡致:“哎,我是説過想飲湯,但不知為什麼,現在卻一點胃口也沒有了!”
那瓶湯直往地上落了下去,啪的一聲打,湯汁泄了滿地,我聞到了人蔘的味道,極高級的那種,心中感嘆一聲,可惜了,浪費了。
其實吧,我得承認,我的心是極爽的,不管孟宇出於什麼目地,總算為我報了一箭之仇,恩,我還得承認,我不是一個聖人,我就是一個小肚雞腸的小市民!
於是,我也學他地樣,我們倆視她如無物,向門外走去。
我心爽之餘,看見潘哥用擔憂地神色望着司徒敏。
她從牙縫裏碰出一句話:“好個孟宇……”
這句話呲呲的夾着寒意往門邊飄,飄得我打了個寒戰。
孟宇卻依舊失聰,對她地話失聰,向我介紹走廊外的鮮花:“這束是鬱金香,漂亮吧?”
“恩,漂亮”
“這束是百合,美麗吧?”
“恩,美麗……”
他拉了我的手,一直介紹着向前走,簡直比鮮花博物館的講解員還專業。
我很悲摧,怎麼我感覺自己成了白痴?
正文第八十七章和好
(寫了評論的,幫手湊齊150字,寫個長評,多謝了。
她一直沒有跟上來,倒是潘哥跟了上來,與我們站在這幢大廈前的草地上,拉了拉孟宇,他們兩人走到門廊下門,交頭結耳,低聲的道:“少爺,你這麼一來,算是徹底與她鬧翻了,董事長那裏?”
他冷冷的道:“她不是自詡聰明,喜歡做小動作嗎?這就算我告訴她,我不再陪她玩下去了,至於父親那兒,你告訴他,我孟宇雖然是他的兒子,但是,並不是一個他隨便操控的對象。”
我的耳力很好,這也得感謝天上諸位仙寵想與我打好關係時賄賂我的仙丹,所以,他們説話雖然小聲,我也聽得清楚。
潘哥聲音低低的道:“既然這樣,我得回去準備才行,要儘快通知董事長……”
從潘哥的聲音之中,我聽出了山雨欲來時的氣氛。
潘哥匆匆的走了。
草地青青,孟宇向我走了過來,雖然還是身穿病號服,可是,這一瞬間,他真正的氣宇軒昂,風度不凡。
他拉了我的手,道:“桑眉,我們到那邊走走……”
林蔭小道,乾淨整潔的石板小路,只聽得見鞋底踏在上面的聲音,從容而恬靜。
孟宇道:“眉,你心中的那一口氣出了嗎?”
我一怔。
他道:“眉。真不知道你這麼多年腦袋是怎麼長地。居然被她這樣地挑撥!”
我又一怔:“你知道了嗎?但你為什麼拿走那張相片?”
他道:“我拿走。自然有我地原因。只要你相信我……你願意相信我嗎?”他地眼眸如黑夜之中最閃亮地鑽石。深得彷彿能把我吸了進去。
“桑眉。只要你相信我。我一定會解決我們倆人之間地麻煩地。我這一生。都不會放開你!”
我怎麼會不願意相信他?我當然願意相信他。就算是我罵他地時候。心中都隱隱存了希望。司徒敏説地。不是真地。從他地口中得到證實。我感到莫名地安心。
他目光灼灼地望着我,忽嘆了一口氣,把我拉向他的懷抱,將我的頭埋到他的胸前道:“桑眉啊,桑眉,我要把你怎麼辦?”
我悶悶的道:“你的大皮箱,我還沒丟呢!”
我聽到他的胸腔劇烈的跳動了一下。
“這是不是表明。你在邀請我重入你家呢?”
我道:“你無家可歸了,沒地方吃晚飯了,我倒是可以收留收留的!”
他呵呵地笑了:“那。長久收留可不可以?”
我感覺我們的對話開始肉麻緊緊的了,忙打住,轉移話題:“孟宇,你地心臟,到底怎麼回事?”
他笑了一笑,才道:“其實沒那麼嚴重,就是常感覺心臟跳動得極快,所以,才來檢查一下的。醫生説我心跳過速,卻查不出什麼毛病。”
我鬆了一口氣。
他的聲音透出點兒舒爽:“眉,把你嚇一跳了吧?”
我略微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他的手指輕輕的撫上我的眉頭:“眉,看見你這樣,我很高
我在心底説,我也很高興。
蚊子神不嚨咚的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在我耳邊感嘆:“桑眉,你終於開竅了?曾幾何時,我總盼望這一天。總算讓我盼望來了。”
他不勝唏噓。
關這隻蚊子什麼事?
我沒理蚊子,道:“孟宇,你的手還好嗎?”
他輕笑一聲:“不好,不過,你親一親,就好了……”
我大感羞慚,説到底,我也有仙齡加人齡幾百年了,普一説情話。很有些不適應。
可是。我卻感覺從心底湧起陣陣甜蜜。
他道:“桑眉,以後不準懷疑我。知道嗎?”
我道:“你也不能老有事瞞着我!”
他道:“桑眉,我瞞着你,是為了你好,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比知道地好!”
他沒有告訴我那張相片背後隱藏的,到底是什麼,我也沒問,倪魚串講得對,真相總有一天會浮出水面。
一連幾天,風平浪靜,我非常奇怪這種風平浪靜,按照一般道理來説,王子與公主的婚禮出現了變數,國王總是要出來清掃一翻的,比對説我?才能繼續繁華似錦,天作之合啊!人家清掃垃圾一般是用垃圾鏟加上垃圾車,清掃不利他們婚禮的因素,是不是應該用支票加上珠寶?
我很期待。
蚊子説我有些變態,大凡女主角這個時候,不是期望着風平浪靜嗎?順順利利嗎?
我得承認,小言小説看多了,自己能親身體會一番,是有點兒興奮的。
孟宇也知道既將到來的風暴,所以,他老守着我,我想,你老守着我的話,怎麼能讓下面的劇情**一波接着一波,跌蕩起伏呢?
所以,我再三地暗示孟宇:“你影響了我的工作了!”
孟宇跟着我來到倪魚串的工作室,讓經紀人驚人天人,再三的問他,加不加入娛樂界,如果由他來包裝,保證比銀魂與倪魚串更紅。
讓我非常感嘆這經紀人朝三慕四的品性。
我想,我得想個辦法調開孟宇才行,我期待着與國王的聚會,不知道其情形會是怎麼樣?我甚至設想了很多種情形,其中有一種頗為經典,國王派人把我招了去,首先眼光上上下下的打量,把我看成一棵極白的大白菜,然後道:“要多少錢,你才肯離開孟宇?”
每想到這裏,我就從心底發出笑聲,哼哼,孟宇,這次還不把你從我這裏敲詐的鑽石項鍊拿回來?
對於窮人來説,特別是像我這樣地窮人來説,那鑽石項鍊可是我永遠地隱痛!
我實在忍不住,把這話告訴了蚊子,蚊子飛上飛下的從頭到腳把我打量了一番,做了一個結論:“桑眉,你地確變態了,天上人間,哪有你這樣的人?”
我道:“廢話少説,快快想個辦法,把孟宇調開,我與你在廁所呆了很久了,再不出去,他準得找保安開廁所門了!”
蚊子想了一想,道:“也不是沒有辦法的,只不過,要你犧牲一點色相才行,只不過,我有些懷疑,你有色相嗎?”
我很鬱悶,蚊子説話,總是這樣的直指中心。
蚊子高深的道:“知道某些女子想要男子讓她買東西的時候,那一嬌二嗔三嬌嗔,是怎麼樣的嗎?”
我恍然:“你是説,指使他幫我買東西?”
蚊子點了點頭。
正文第八十九章嬌嗔
我很理智,分析:“他身邊跟了那麼多人呢,他隨便指使一個出去,不就完成任務了?”
蚊子鄙視的望了我一眼:“這就要看你的功力如何了!”
我思摸着,要完成這個任務,得我們兩個人在一起才行,第一步,得讓他把所有的跟班調開,第二步,得找一個僻靜的地方,讓他沒有人可倚靠,第三步,就是嬌嗔了……
我感覺一步難過一步,特別是第三步,多麼的難。自我看書齋
我這樣的性子,讓我無緣無故的嬌嗔一回,恐怕全身從裏到外都生滿了雞皮。
蚊子給我打氣:“桑眉,這是你展現女人魅力的時候,你雖然是女人,但我少見你有作為女人的時候,不趁這個機會練練,以後……你可沒機會展現了!”
犬犬失經無神的插了一句:“蚊子,你別虛偽了,最後一句應該改為,以後……你也沒女人魅力了!”
我暗道:好,我一定得展現一次女人魅力給你們看!
孟宇開始在洗手間外面叫了:“眉眉,眉眉,你在裏面幹什麼?你進去已經有一個時辰了?”
我一邊往外走,一邊對犬犬道:“犬犬,雖然你現在是一條犬,可你時刻都不要忘記,你是一條男犬,化身**的時候,是個雄糾糾的男人,別老偷偷溜進女洗手間,你就不怕天庭考核的時候,辦你個**罪,認為你走入了魔道,使五道天雷把你轟一轟頂?”
犬犬一邊跟着我往外面走,一邊狡辯:“蚊子也進來了,蚊子也是隻公蚊子,你怎麼不説?”
我沉思半晌:“可能他身量比較小。讓我可以忽略他地性別吧?”
犬犬哼了哼:“説實話地人總是被打擊報復地。我不就是説了句實話嗎?蚊子不就是説話比較委婉嗎?哼哼!”
我打開了門。孟宇果然站在門外。果然不止孟宇站在門外。他還叫來了保安。看來準備撬門了。
我咳了一咳。想了想影視劇裏面那些柔情似水地女人是怎麼嬌嗔地。首先。擺了個S形。一手插腰。一手指着他地鼻子。似笑非笑。當然柔情似水:“孟宇……。怎麼啦。你咋這麼等不及啊……”
那準備開鎖地保安手裏頭拿了一個搬手。那搬手是鐵地。他聽我這麼説。也不知咋地。冷不防地。那搬手就跌落了地。砸得他直跳腳。
蚊子沉痛之極地道:“桑眉。過了啊。過了啊。發嬌嗔。不是發騷情……”
犬犬説話還是那麼直接:“桑眉,你看某些青樓名妓地電影電視看多了吧?”
孟宇看着我,有一瞬間的失神。那種失神,是懷疑桑眉這軀體是不是被別人上了身的失神。
眾人的反映讓我很沮喪,感覺這嬌嗔的確不好做,怒喝:“孟宇,你發神經啊,老孃上個廁所,你還叫人來撬門?”
眾人的臉色迅速恢復正常。
只不過那剛剛拾起搬手的保安,被我這聲巨喝一嚇,又把那搬手跌了落地。那搬手又砸到了他的腳背,他還是比較幸運的,上次砸了右腳,這次砸左腳,平均合理分配。
蚊子一路上提醒我:“桑眉,你要學那良家婦女地嬌嗔,知道不?”
我很是愁苦。
愁苦了半日,終於找到一個機會,暗示孟宇:“孟宇。我們兩人好長時間沒過二人世界了……”
孟宇望了望我。臉色一瞬間暗紅,輕笑:“桑眉。怎麼,你……?恩……”
他説這話的時候,聲音糯軟,氣息輕輕的噴在我地面上,特別是最後那個字:“恩”,餘味悠長,讓我的心顫顫悠悠的,直飄到雲端,如飲了醇酒般渾身舒坦。
蚊子在一旁感嘆:“這就叫嬌嗔,知道嗎?天才就是天才,不比蠢材(我有百分之一千的理由相信,這蚊子在説我!),不用教也會,桑眉,他這麼一説,你是不是感覺,無論他提什麼要求,你都蠢蠢欲動的準備答應他?嬌嗔,就是這種結果!多學學,由女子向男子做來,效果更加好,孟宇就是你現成的老師……”
我還是感覺這樣學問做起來極難,讓人蠢蠢欲動的想要一巴掌拍了這隻死蚊子。
我思摸着怎麼把自己清亮的嗓門調得糯軟,就聽孟宇道:“桑眉,你是不是不喜歡這麼多人跟着,不如我讓他們走吧,反正,有我跟着,就行了……那麼,今天晚上……”
前一段話還可以,後一句話,他的聲音又變得糯軟,兼含糊不清,讓我起了無盡地暇思,腿腳發軟,兼之雞皮開始瘋長。
我道:“好啊,好啊……”
孟宇眼波閃閃,嗓門低沉暗啞,彷彿有某物將嗓門封住,僅留了一點點出聲音的地方:“那好,我叫他們都走,我陪着你……”
哇,這麼順利,我不敢相信,接下來,要進行第二步了。
照常的,今天收了工之後,我與孟宇回到了我那公寓,他還是住在我的左鄰,照樣在我這裏蹭飯吃,雖説掌勺的是他,我也漸漸的適應。
照道理來説,他吃完飯之後,與我聊了一會兒天,就應該走的,可今天不知怎麼的啦,他老磨磨噌噌的不走,我幾次三翻暗示他應該走了,他卻只用靦腆地目光含羞的將我望着。
我與蚊子躲在洗手間商量對策,我發現吧,最近我呆在洗手間的時間,莫名的延長了許多。
蚊子道:“不如趁這個時機,你鍛鍊一下你嬌嗔的本領,這項本領,要經過不斷的鍛鍊的,有朝一日,你的功力達到了這樣的程度,比如説,你身處城南,能讓他無悔地跑到城北買一方臭豆腐給你,這樣地功力,如同武林高手,達到了絕頂,這麼一來,你還怕不得自由?”
蚊子出的溲主意非常地妙。
我點頭稱是,暗暗回想良家少年孟宇是如何嬌嗔的,怕在洗手間呆久了,他又失驚無神的找人來撬門,忙走了出去。
我把客廳明亮的燈光關熄了兩盞,客廳內的燈光頓時暗了下來,孟宇在沙發上呆呆的坐着,把個搖控器拿在手裏,按來按去,那電視台轉來轉去,我看見他從一按到五十六,又從五十六按到一,如此反覆再三。
我實在忍不住,電視機可是我新買的液晶的,一壞,可就幾千元!
忘了嬌那個嗔,走了過去,想一把搶過搖控器,剛接觸到,他一縮手,我差點一跤跌了下來。
將跌未跌之際,他另一隻手一拉……
我真跌了,跌到他的懷裏,鼻子撞在他的胸膛上,一股酸意直往鼻子上冒,讓我的眼淚花兒也直冒。
他一把摟住了我的腰,手掌極火熱,那我感覺似曾相似,才想起三個字:荷花池。
就被他吻住……
正文第九十章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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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綿綿密密的吻,讓我喘不過氣來,他温柔的吻着,舌頭與我的相纏,我的腦中彷彿盛開了一朵極燦爛的煙花,每一次他吻我,我都感覺腦中一片昏昏沉沉,全忘了一切,可我還是感覺,今天這個吻,與別的不同,他不斷的加深加深,一隻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然解開了我的衣襟,居然摸到了背後,靈巧的解開內衣的扣子,我只感覺胸前一涼,接着,兩片滾燙的唇就貼在了上面,他在它們上面來回的咬噬,我只感覺一陣**從那頂端直入心肺。
我保持頭腦中一點清明,道:“不,孟宇……”
那糯軟粘稠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原來,我的聲音也可以如此的糯軟粘稠的。
孟宇含含糊糊的道:“桑眉,讓我愛你……”
這句話如閃電一般擊中我的心,讓我渾身如電流流過,可是,我居然蠢蠢欲動的想要答應他!
我,我,我,我這是怎麼啦?
我沒有力氣掙扎,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除了我的上衣,漸漸往下……
我忽覺不妥,説了一句不應該説的話:“孟宇,我還沒沖涼呢!”
一説出來,我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
他停了停,從頭頂望着我,面色紅若燦霞,道:“可是,我已經停不下來了……”説完,低了頭……
我恍惚看見有一物在我眼前飛過。心中大驚。忙掙扎起來。推着孟宇……蚊子還在屋子裏呢。看別人地春宮圖我很高興。但自己演春宮圖給人看。我可不太願意。
他牢牢地固定住我。阻止我地掙扎:“桑眉。你不願意?”
我又看見了蚊子小小地身影。
我道:“我想先衝個涼!”
什麼亂藉口?怎麼會有這種亂藉口?
他皺了皺眉。望着我。卻最終放開了我。低聲道:“桑眉。我知道你害怕。別怕。我會很輕地。”
蚊子嗡嗡的在我頭頂盤旋。我望着那隻該死的蚊子。還好,犬犬一進門,就躲進了卧室。他身形夠大,一出來,我能立刻發現。可蚊子如幽靈一般地盤旋,讓我着實恐慌。
我喃喃的道:“孟宇,我還沒準備好。”
他深吸了一口氣,面上紅潮依舊,卻終於坐了起來,撿起跌落在地的衣服,幫我披上,拉上衣襟:“桑眉,你先去沖涼吧。我原也不應該的,我們結婚之後,才這樣,可我實在忍不住。”
他需要鎮定,我也需要鎮定,於是,我跑到卧室拿了衣服出來,他還坐在沙發上鎮定,臉上的紅色依舊未褪。又拿了那搖控器按來按去。
這次我可不敢搶了。
我向他打了聲招呼:“我去沖涼了……”
忙吱溜一聲地躲進了沖涼房。
一入沖涼房,蚊子的聲音就響起:“桑眉,沒見過功力你這麼底的人,沒把別人嬌嗔到,反而差點被人家嬌嗔了!”
我大怒,道:“別再跟我提這兩個字,蚊子,你失驚無常的偷看人家,也不怕走火入魔。墜入魔道?”
蚊子道:“我活了幾千年。什麼沒見過,早把那情情愛愛當成浮雲一般的了。再説了,我一直呆在洗手間,什麼時候偷看你們了?”
我冷笑:“那你知道我被人家嬌嗔了?”
他嘆了口氣:“桑眉,你這屋隔音效果又不好,你們倆那麼大聲,我要聽不到,難道我是一隻聾蚊子?”
我把普通蚊子當這蚊子了嗎?蚊子一向不講謊話,看來是這樣的了,看着鏡子裏我嫣紅的臉,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從中看出了一絲那什麼,心甘情願。
我道:“蚊子,你出去,我要衝涼!”
蚊子嗡的一聲飛了出去,唱了一首歌,我只聽清其中一句:“後悔讓我失眠……”
我做事一向是丟三拉四的,但我還是想不到,丟三拉四成這種模樣,我還想不到,這個時候,居然會發生這種事。
我衝完涼,才發現一個極為嚴重地事情,那就是,我的生理期居然來了,更為嚴重的,我居然沒有那個東東了,這一瞬間,我無比地盼望孟宇回他自己那屋了。
我撕了一大疊衞生紙勉強的對付住,走出沖涼間,我的盼望還是落了空,孟宇端端正正的坐在客廳裏呢。
我看了看鐘,差不多九點半了,再不下去,很有可能就關了門。
我吞吞吐吐的道:“孟宇,你先回去,我下去買點東西……”
孟宇皺眉道:“這麼晚了,還下去,不行,你一個女孩子,不能去!”
我期期艾艾的道:“這個東東,我非買不可呢!”
他更加的皺眉:“什麼東西這麼重要,我去幫你買!”
我誠誠懇懇的道:“你去買不合適呢!”
我眼神閃爍,不敢望他,他忽然間恍然大悟,泰山崩於前而不動一下眼睫毛的孟宇,臉色居然暗沉得發紅起來。
我準備走到裏屋去換一下衣服,他忽然站了起來:“還是我去幫你買吧!”
説完,急速地向門口移動,一晃,不見了蹤影。
我站在客廳中央,感嘆:“蚊子,我這是不是也叫嬌嗔了呢?”
蚊子神出鬼沒的道:“繼續努力,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你現在剛剛入門,離城北的臭豆腐還遠着呢!”
蚊子説完,嗡的一聲飛走,只留下餘音嫋嫋:“桑眉,我去看一下,看看孟宇有沒有買錯牌子!”
我無語,每當有熱鬧可看的時候,他總是跑得那樣的快。
等一下,這蚊子**人家的本領還是未減,他怎麼知道我用什麼牌子?他連這個都研究竟一番?
過了一會兒,孟宇提了老大一個包回到了屋裏,普一進屋,我還以為他在超市另買了一樣東西,超大的棉被。
他沉着臉,把那一大袋東西放在沙發上,沉着臉道:“桑眉,你看合不合適?”
説完,轉過了頭,道:“我先回去了!”
又急速往門口走,我剛想説聲謝謝,他就不見了蹤影。
我發現他的耳朵都是紅地。
我打開那包,發現各種牌子的那種東東,一應俱全,更讓我崩潰的是,裏面還有一袋嬰兒紙尿片!
我的媽媽呀!
我這輩子也不用買那東東了!
據看了熱鬧的蚊子回來説,孟宇一進超市,直接走到貨架之前,一言不發,見這種包裝就拿,整個超市的這東東,他基本上每樣拿了個遍!
他付錢走後,有售貨員評論:“剛剛那個人,是才做市場調查的吧?是不是在抽樣檢查這個東西?看看有沒有質量問題?”有其它售貨員附和:“絕對是的,你看看那氣質,很像某些官員微服私訪!”她感嘆,“前段日子嬰兒奶粉才出現問題,現在輪到嬰兒紙尿褲了,多麼沉重而瘋狂的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