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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記憶漫長流放(1)

    When standing on the beginning of memories

    孤單與遺忘。

    我與我的相處。

    你與你臉貼臉般的安撫。

    懷抱青春時代的妄想世界,

    少年故意踏入可能找不出歸路的森林。

    進行始於夢景色。

    夜鶯樂噪點遍佈。

    撩起眼前低垂的枯藤。

    月光來不及映照少年透明的臉。

    已在不知不覺的黎明中不知不覺結束。

    由這樣的畫面聯想開始這個故事。

    確實從小到大沒有習慣跟任何人説很內心的事,媽媽問“這是個怎樣的故……”還沒説完我就想鑽地板了。把內心的感覺袒露出來,需要勇氣!

    Unfold something special:

    March~June,2005:

    模糊變為清晰,陳述遙遠的呼吸起伏。

    一開始只希望陳述記憶,或者説找個存放記憶的地方。這裏説的記憶是什麼?為了完滿青春時代無法實現的事物,想起來是我有點不能接受“那個時代就這麼過去了沒有留下什麼”。

    在每天上放學坐公車時對着窗中無機物的城市與有機物的我的投影,一次再一次把零碎的想法完整:“對啊,的確有必要畫出來”“嗯,不想忘記這些感覺。”於是去年很快便有了第一和第二話。故事也很自然由公車的畫面開始{笑~}。

    完成時剛好是初夏,夏天是一個蠢蠢欲動的季節,也往往是自己覺得“靈感要爆燈啦你不要來那麼快嘛來不及畫啦!”的時候^_,^~除了夏天其他季節皆一副江郎才盡狀,攤!{好想去非洲XD}於是呢、覺得已經完成的東西,彷彿又有了慾望去讓它重新開始。

    December,2005:

    不知道你們以後有沒有忘掉。於是又畫了下去。

    第二話最後是小時候男女主角的分開。後來禁不住問“你們以後怎麼樣了?是否一直在相信‘永遠’這個事物?會不會把對方忘記?真的不會嗎?”{天音:你太婆媽了一點##}就帶着這樣的問題開始創作第三話。

    隨着思考,進入深秋,12月初,一冷下來便覺空氣稀薄,喜好在清晨日出前到天台拍攝。在被“全世界在沉睡只有我一個醒着”的感覺操控下,無比安心。呼出一口氣,大地回贈一團微白的霧{關鍵是太早了我沒刷牙…}。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感受到平常矇頭繁忙時感受不到的、風如何如何從劉海兒上經過;看到那條把自己帶着感冒腔的呼吸氣息傳送到對面粉紅色大樓的路……睡衣袖子上的碎線又長了。是隻有在很down很down的時候才找回自己。這樣的自己不懼怕任何事,雖然這種感覺很短暫。

    March,2006:

    發現很多東西不見了。終歸,美好是屬於夢境。

    延續,在幾個月後重新提起之前的創作感情,真正開始畫是在今年3月底。因為隔了一段時間想法自然有變,改變到幾乎把之前自己認同的世界觀顛覆。之前希望去描述“信任”這個東西,信任永遠,信任對方,即使離別了也要永遠相信。而此刻忽然發覺失去支撐點。

    3月底梅雨天持續,在深夜聽到雨聲幾乎能同時想象雨的粗細與反光然後怎樣落下。耳機裏的音樂穿透着雨組織的每個微小空間,彷彿因互相摩擦浸透然後成為了另一個世界的聲響。一個人與雨的陪伴,開始回憶起少年時代的妄想世界。比如“我是從什麼時候覺得自己好特別一定和別人不一樣於是我完全不屑別人是否理解我的想法”或者“什麼時候我覺得又無所謂了覺得自己普通到不行了呢”甚至還神經到數手機夜光照明被激活後的持續時間,枱燈關掉,就那樣一遍一遍用不同速度數,雨聲亦隨風向變化節奏。

    “永遠”那是最虛無的東西了。

    April,2006:

    温暖無邊無邊温暖啊。月底發燒打點滴。

    進度停下來了一點,卻感覺安心。點滴一秒一滴慢慢浸潤全身,重複看着一條條從2004年存到現在的短信,夜光照明再照明。

    “信仰就是內心的一種依賴,對你來説,信仰是什麼?”

    啊連汗都流不出來了好寂寞。五天沒洗頭還能有什麼信仰。

    “下次要一起帶着假髮去唱K哦。”

    那個人,不知道還要發給我多少次“年年啊外面的天空好漂亮啊要看啊”。

    “這次發表的畫好漂亮、好感動哦TOT,年年親不要太累啊!”

    真是的,不要把我夢成球形的啊!

    “真想把珙吉打包給你虐一下啊!”

    就這麼被温熱到無厘頭的氣息“折磨”着睡足十二小時,狠狠在夢裏把這些可愛的人捏了一把。滿足!

    May,2006:

    天氣與周圍的氣息,真是完全改變了呀。

    4月到6月這段日子,被很多廣州人誇張了一點點地説——下足了三個月的雨,棉被沒辦法曬。下雨,是比發燒更容易影響情緒的事,“看不到陽光等於看不見將來”不是瞎掰的TDT!現在只記得5月底情緒崩潰時穿的衣服了因為在窗邊以灰白天空為背景拍了很多自己的手的照片而為什麼情緒崩潰已經忘記佐。後來約了朋友看《達·芬奇密碼》發泄(……)。電影完畢已凌晨一點(becauseof午夜場半價#),與朋友手拖手走在空無一人的北京路。忽然間最熱鬧的街沒了人,才看清她的面貌。潮濕地面沉默着倒影出金魚黃色的路燈之光,頭上佈滿古樹們的手臂,看不見星星。那時沒來由覺得世界還是需要幸福的吧,無論在清醒還是沉睡時。為何要降生在地球而不是火星或者月球或者水瓶座隨便一個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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