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頭,看着施麗娜薄施粉黛的美麗的臉,想要從她的面部表情中,判斷出我下一步該進行什麼樣的動作。我的優柔寡斷開始讓有個人看不起了,施麗娜輕蔑地的白了我一眼,然後閉上眼睛,輕輕地説:“瓜娃子你還耗什麼耗,今晚上我老公不在家,明天就沒這麼好了,他出差了明天下午回來!”
我從來都相信,上帝對他的每個孩子都是公平的,他賜予你一些什麼的時候,同時也會拿走一些什麼,絕不會厚此薄彼。
譬如説我有一親戚,是改革開放後楚天市第一批吃螃蟹的人,也是楚天最先富起來的一小撮“百萬富翁”之一,不但娶了個如花美眷,事業上還春風得意,二十年前,當許多中國人還在為買了一個摩托車回家過春節喜形於色的時候,他早就擁有了帶花園菜園果園幼兒園的四層樓的小別墅和“桑塔娜”小轎車,還頗是時髦地在楚天的大街小巷養了幾個如花似玉的嬌滴滴的小蜜蜂,當時的楚天市長見了他都禮讓三分,聲望之隆,有於小馬哥飾演的強哥,之於燈紅酒綠殺機四伏的上海灘。
雖然我那親戚一再違揹我國的“計劃生育”政策超生超育,遺憾的是第一個女兒生下來就得了小兒麻痹症,全世界就認得她媽媽一個人;第二個女兒從小就長得非常的漂亮,但由於初中二年級時便開始墮胎而且墮胎的次數非常地頻繁,沒有了生育能力之後,長期遭到丈夫的*待和婆婆的冷眼;第三個女兒既聰明又可愛也還聽話,卻在大學畢業那天被汽車給撞成了植物人至今還躺在醫院裏;第四個終於生了個兒子,可是這小子從小就養成了偷爸爸媽媽錢的好習慣,稍微長大一點吃喝嫖賭不算還飛葉子抽大麻五毒俱全,才二十二歲的人,就已經離了四次婚,比他老子可出息多了。父親的富貴在子女的不爭氣上得到扯平,也許,這種情形也可以用“公平原理”來詮釋。
在施麗娜表姐夫的身上,“公平原理”也充分得到了驗證,擁有出眾外表和出色才華的小畫家和許多偉大的藝術家一樣都窮得叮噹,以至於整個婚禮都是施麗娜的表姐一手在操辦,“廣撒綠林帖”後的某個夜晚,施麗娜的表姐和小畫家親熱過後開玩笑説了句“還真分不清楚是你娶我還是我娶你”,小畫家自尊心受到極大傷害,穿上褲頭套上T恤就要背起畫架離家出走,施麗娜表姐好説歹説賠盡小心才挽留住小畫家欲走還留的蓮花腳步,向來大大咧咧口沒遮攔的施麗娜表姐,自此之後竟是沉默了許多。
施麗娜表姐和小畫家的婚禮很是排場,小畫家終於在繼落選“楚天市十大傑出青年”後,再一次得到了全市人民廣泛的關注。而小畫家的婚禮,我的貢獻算是居功至偉,我幫他借的八個奔馳車給小畫家的婚禮掙足了面子,按照楚天市的行情,奔馳寶馬沃爾沃做婚車,每輛四小時的市場價格是2998元人民幣,租八輛或八輛以上可打八折,但也要2398元,八輛車的開銷差不多就兩萬。對於一般收入的家庭來説,租八輛奔馳做婚車圖一時之快,無疑是瘋了又瘋了。
總之我為施麗娜表姐婚禮所做的努力,讓施麗娜很是感動了一陣子。施麗娜私下不止一次信誓旦旦地向我曖昧地表態説要好好地感謝我,我奸笑着問她要怎麼感謝,施麗娜毫不避諱地對我説瓜娃子你心裏打什麼小九九就直説吧拐彎抹角的多沒勁,我説你丫可把老子給看扁了老子從來都是做了好事不留名施恩於人不圖報難不成我提什麼要求你都答應啊還有你這賊婆娘是不是就喜歡有勁的啊?施麗娜回覆給我四個字:你去死吧!
還遠沒等到施麗娜用實際行動答謝我無私贊助她表姐的婚禮,我就驚聞了施麗娜已嫁作商人婦的噩耗,施麗娜的老公一表人才家境富足作風正派,頗是讓我失落了好一陣子。施麗娜舉行婚禮的前夕,我故作大度地撥通了施麗娜的電話,刻意裝扮出很無恥的嘴臉對她説:“你老公那方面到底還行不行啊,如果實在不行,你今晚上後悔還來得及,我還是會給你機會的。”施麗娜電話裏啐了我一口説,哈屁,你丫可真夠不要臉的,不過,這世道,要想成功的唯一秘訣,就是不要臉,看來你他媽這輩子想不出人頭地都難了。我繼續厚顏無恥地回答她:彼此彼此,共勉共勉,多謝誇獎,多謝祝福。
施麗娜和她老公來北京度蜜月時我曾見過一次,酒酣耳熱之時,我故作曖昧地對她老公説:“你可要好好地照顧她呵護她珍惜她啊,如果有一天你不愛她了,一定要記得把她還給我啊!”施麗娜的老公當即就甩給了我一巴掌,我至今回憶起來臉上還火辣辣的,那天如果不是施麗娜捨命攔在我們中間以及酒店保安的及時介入,我們兩個當中躺下至少一個應該沒有任何的懸念,想起來那場景一定會很壯觀。
施麗娜接到我電話後不到半小時,我就聽到了悦耳的門鈴聲。我從牀上一躍而起飛奔到門前,貓眼裏的施麗娜正從包裏拿出一面小鏡子照着照着。我打開門,施麗娜很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小鏡子塞進包裏,跟隨我走進房間。
房間裏的燈光,早已被我佈置成昏黃,點綴着一種曖昧的氛圍。霧裏看花水中望月燈下讀美人,果然是美妙人生境界。總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施麗娜也被我看得相當地不自然,故意把聲音提高好幾十分貝為自己壯膽:“喂喂喂,週週你小子看什麼看,好像十八輩子沒看到過美女似的,真是越來越不長進了!”
施麗娜的這一番話,把我的思緒很快又帶回到曾經甜蜜的大學時光,那時候的施麗娜,幸福得如同花兒一樣,驕傲得就像孔雀一般,同窗們都管她開口叫“開屏”。施麗娜輕易不和男生説話,一開口就是損人贊己的句子,什麼“咱這玉臂,鮮豔欲滴”、“咱這玉腿,晃得你眼睛都累”,施麗娜管自己的嘴唇叫“玉唇”脖子叫“玉項”,我當年和她開玩笑説,你這麼喜歡“玉”,是不是胸脯就叫隨便攀登的“*峯”,兩腿之間就叫任意耕鋤的“玉米地”啊?
回憶讓我的嘴角泛起賊賊的笑容,施麗娜似是覺察到了什麼,板起臉教訓我道:“你小子是不是起了什麼壞心眼啊?你不會是想對咱良家婦女圖謀不軌吧?”
聽到這裏,我再也按捺不住,衝上前一把把她撲倒在牀上,一邊在她*的身體上漫無目的地摸索,一邊看着她春意盎然的眼睛:“老子就是要對你這良家婦女圖謀不軌又怎樣?”
施麗娜一邊頑強地推搡着我,一邊聲色俱厲地喝斥:“瓜娃子你就不怕老子大喊大叫?”我俯耳過去輕聲告訴她:“你還不知道啊,剛才你進來後我關門的時候,早已經在門口掛上了‘請勿打擾’的牌子,而且這四星級賓館的隔音設施好像還挺不錯,你再怎麼叫人家也只當是小兩口吵架或者是老婆在*,如果你樂意叫,就放聲大叫吧,我是會很樂意聽的。”
施麗娜輕輕地嘆了口氣説:“看來老孃今天是送貨上門在劫難逃了,不過,難道你就不怕我老公劈了你?”
聽了施麗娜騷不溜秋地激將,再聯想起她老公曾經在偉大首都甩給我的那一巴掌,我不由得雄風大漲,手上的力量頓時增強了好幾倍,施麗娜的抵抗漸漸變得疲軟,沒幾秒鐘,虛張聲勢的她赫然就徹底地放棄了抵抗。
我抬起頭,看着施麗娜薄施粉黛的美麗的臉,想要從她的面部表情中,判斷出我下一步該進行什麼樣的動作。我的優柔寡斷開始讓有個人看不起了,施麗娜輕蔑地的白了我一眼,然後閉上眼睛,輕輕地説:“瓜娃子你還耗什麼耗,今晚上我老公不在家,明天就沒這麼好了,他出差了明天下午回來!”
進入施麗娜身體的時候,我腦海裏居然全是另一個人的影子,那個在我生命裏突如其來而又突然從人間蒸發的女子,此刻,她又睡在誰的牀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