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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豪宅公寓內,本該是寧靜安詳的氣氛,如今卻傳出悽慘痛呼聲……

    「哇--痛……痛啊……不要再來了……」哀哀慘叫,夏予彤痛得猛掙扎想竄逃,不想繼續被蹂躪。

    「不準逃!」兇惡怒喝,凌揚以身形優勢牢牢地將她壓在沙發上,手上則拿着一條毛巾,不斷使勁地擦拭着她的嘴。

    可惡!可惡!姓李的竟敢當他的面偷吻糯米丸,那傢伙絕對是故意的!心中那把火越旺,下手不自覺更加使勁。

    「唔……你輕點,下手輕點啦……很痛耶……」感受到他越擦越用力,她淒厲慘叫,登時兩泡淚快飆出來了。

    嗚嗚……李醫生幹啥偷吻她啊?最重要的是,她都還來不及哀悼她莫名其妙失去的初吻,就馬上被凌揚給揪上來施以「酷刑」!嗚……她是無辜的,為啥倒楣的卻是她啊?

    「多輕?我沒給-搓一層皮下來就不錯了!」兇殘叫罵,他又使勁地狠擦了一下。

    「哇--」登時,慘叫又起,忍着唇瓣的疼痛,她淒厲控訴,「你以為你在磨光打蠟啊?」她的嘴可不是地板啊!

    「磨光打蠟?這個詞用得好!」黑着俊臉冷笑,大掌突地抓住圓臉,陰惻惻道:「剛剛只是磨光,現在我要打蠟來着了!」話落,憤怒薄唇飛快封住紅腫唇瓣,一心想將剛剛某不要臉人留在她唇上的「細菌」給消除掉。

    轟!

    腦袋瞬間被核彈擊中,炸得她思緒一片空白,再次陷入石化狀態……

    而從剛剛就一直被怒火衝昏頭的凌揚,在落吻至柔嫩唇瓣上,感受到那玫瑰花瓣般的觸感後,神志這才猛然清醒。

    糟!他憤怒衝動下幹出什麼事來了?他怎會失去理智到去吻糯米丸呢?怎麼會呢?最重要的是……他竟然沒有後悔的感覺!

    罷了!吻了都吻了,乾脆「撩落去」算了!反正……反正糯米丸的嘴嚐起來還挺甜,他還滿喜歡的,繼續品嚐吧!

    心思瞬間輾轉好幾回,最後某惡霸堅持貫徹始終的精神,決定一不做、二不休的這個吻徹底執行完畢。

    心思一定,火熱唇舌細細描繪已呈石化的某顆糯米丸的紅潤雙唇好一會兒,隨即毫不客氣地撬開她緊閉的牙關,大舉入侵檀口內的香甜柔軟,直到饜足後,他才心滿意足地放開她,靜待她的反應。

    他……他吻她?他為何要吻她?而且還不是像李靖庭那種蜻蜒點水般的戲謔輕吻,而是火辣辣的法式深吻!

    被吃了豆腐的女人愣愣地癱在沙發上瞪着某惡霸許久後,終於元神歸位,倉皇失措地跳了起來。

    「你……你怎麼可以……可以吻我?」思及先前他莫名其妙的纏綿熱吻,夏予彤驀地全身羞紅得像尾櫻花蝦,結結巴巴質問。

    媽呀!今晚連續被兩個男人奪吻,究竟是怎回事?今天到底是她的桃花日,還是黑煞日啊?

    耶?這女人反應過來啦!瞧她又赧又嗔、一臉尷尬的羞窘模樣,凌揚覺得頗為有趣,然而心中更多的卻是歡欣、自得的情緒……嘿嘿!她這神態是他造成的呢!真給他有點驕傲!

    哼!那個李靖庭的蜻蜓點水算什麼?閃邊去!

    「幹嘛?姓李的可以吻,為什麼我不可以?」得意猖狂大笑,那股子躁怒火氣早在火辣熱吻中消失殆盡。

    「你、你變態!」羞澀感盡消,夏予彤氣急敗壞叫罵。這惡霸怎麼可以這樣?就因為李靖庭莫名其妙地吻她,所以他也不甘示弱要來佔她便宜嗎?他……他究竟把她當什麼了?一個被爭奪的玩具嗎?

    「我變態?」消失無形的火氣在瞬間又凝聚,一股酸意霎時上湧。「我吻-就變態,姓李的吻-,-就暗爽在心了,是嗎?」媽的!他哪兒比不上那個李靖庭了?

    「誰、誰暗爽了?你不要胡説!」怒聲嗔罵,她氣得臉都紅了。

    見她臉紅,凌揚當下認定她被説中心事,因而更加惱火,頓時抓着她厲聲咆哮。「糯米丸,我警告-,不許再和姓李的往來,聽到沒?」

    「我、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怒火攻心,夏予彤又氣又惱又羞地以食指猛戳他胸膛。「我高興和誰往來就和誰往來!李醫生説的沒錯,我就算找男人過夜也不關你的事!」

    「-敢?」聽到她要找男人過夜,理智瞬間被怒火給燒燬,凌揚狂叫大吼,眼射兇光。

    「我有啥好不敢的?」正在火氣上,她也不怕地吼了回去。

    「媽的!糯米丸,我絕對不會准許-去找男人!」他像一隻被踩了痛腳的熊,暴躁地搖着她大吼大叫。

    「你憑什麼不許?」莫名其妙!今天是月圓嗎?怎麼她遇到的兩個男人都反常了?

    「憑-是我的,其他男人休想沾!」怒到極點,他無暇多思地脱口雷吼,隨即被自己的話給嚇得僵住。

    他、他怎會説出這麼詭異、曖昧的話,好似對她有着獨佔心態?嗯……「獨佔」這個詞不錯,感覺很好,他喜歡……慢着!慢着!他怎麼會有想獨佔她的古怪念頭啊?

    越想越覺恐怖驚慌,凌揚已經搞不清自己的心思了。

    他、他在説什麼?什麼叫作「她是他的」?羊咩咩怎會吼出這麼驚爆的話兒來?這、這到底是啥情況啊?今天的月亮特別圓,是不是?

    同樣被嚇得僵住的夏予彤,一張圓臉呈現呆滯狀態,老半天説下出話來,氣氛頓時極為詭異。

    就這樣,兩人同樣一臉驚嚇地互瞪了許久,最後,她嘴巴開開合合了好幾回,才終於乾笑連連地打破沉默。

    「那個……那個……你剛剛有説什麼嗎?」好不希冀地瞅着他,希望他説沒有,這樣大家彼此不尷尬,當作沒這回事。

    「我説-是我的,其他男人休想沾!」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想打混過去,可凌揚卻不是那種縮頭烏龜,雖然一時還搞不清自己怎會冒出那種話,但他的個性當中沒有「逃避」這種基因在。

    「哇--」驀地,夏予彤抱頭慘叫,悲憤指控,「你就當沒説就好,幹嘛要承認啊?你説那種話,我聽得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啊……」

    見她慌得抱頭團團轉,不知為何,凌揚竟然想笑,情緒反而鎮定了下來,甚至還有心情調侃。「怪了!剛剛我吻-,-都不冒雞皮疙瘩了,怎麼我説那句話,-反而受不了?」莫非這糯米丸是崇尚「行動派」的不成?

    「你吻我時,我是嚇到石化!你見過哪顆石頭會冒雞皮疙瘩啊?」夏予彤依然處於抱頭亂竄的狀態,嘴裏卻不忘反駁。

    喲!回嘴還能這麼機靈,可見沒嚇得多嚴重嘛!

    凌揚暗忖,終於忍不住地笑出聲,卻馬上惹來她的責難控訴。

    「你、你還有臉笑?羊咩咩,你今晚究竟是怎回事?怎麼會……怎麼會這麼古怪?」想到剛剛的事,圓臉忍不住又爆紅。

    「我……」俊臉浮現困惑之色,他遲疑道:「不知道!」

    「不知道?」瞠大了眼,夏予彤不敢相信自己竟被他吻得「不知道」!嗚……好冤哪!

    「所以……」驀地,他拉長音調又開了口,若有所思地瞅着她。

    「啊?」他要説什麼?

    「我們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吧!」

    十五分鐘後--

    手捧着咖啡杯坐在沙發上和某惡霸面對面,夏予彤依然搞不清楚他們原本尷尬、曖昧的緊張氣氛,為什麼可以在他的建議下暫停十五分鐘,先去煮來兩杯咖啡喝喝,然後氛圍轉為正常、平和地坐下來繼續「研究」十五分鐘前的事?

    百思不得其解,她納悶地搔了搔頭,懶得費神苦思了。「咳……來吧!我們繼續剛才的『討論』!」清了清喉嚨,憋不住地率先開口。

    「行!」經過十五分鐘的沉澱,凌揚雖然還有些火,可已經能將脾氣控制住地冷靜質詢,「説!為什麼要騙我-是和女性朋友出去?」這讓他非常、非常不爽!

    「呃……」提到這個,夏予彤確實心虛,很努力想為自己脱罪。「因為你好像很討厭李醫生,只要和他有關的事,你都會很火大,所以……所以……」

    「所以就乾脆騙我了?」冷笑。

    「嘿嘿……」一陣乾笑,算是默認,隨即想到自己可以反守為攻,當下也提出質詢。「那你呢?你今晚發啥瘋?」

    「我、我哪有?」這下換他心虛了。

    「哪沒有?」氣呼呼橫瞪一眼,想到自己被他佔了好大便宜,夏予彤就覺得很吃虧。「你今晚很反常耶!莫名……莫名其妙的吻我,又莫名其妙的説那些話,你到底怎回事嘛?」故意兇巴巴的質問,可想到剛剛兩人的唇舌交纏,與他那些曖昧話語,她不由自主地漲紅了瞼,神情既彆扭又羞赧。

    見她白嫩臉皮泛起一層美麗櫻紅,一時間,凌揚心下一蕩,竟有些怔忡失神……

    「你、你瞧什麼啊?」等不到回答,卻得到他沉沉瞅凝,夏予彤臉上更加嫣紅,嗔惱叫道:「你到底是怎回事?別用那麼曖昧的眼神瞧人,好不好?」可惡!那種眼神會讓人誤會的啦!

    恍然回神,他不自在地輕咳了聲,不答反道:「糯米丸,以後不許再和姓李的一起出去……不,不只是他,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行!」

    「你又在做無理的要求了!」她指控,非常忿忿不平。「若照你這樣做,那我一輩子都沒法交男朋友,更別説結婚了!」

    「我不管!反正我不許-去勾搭其他男人!」橫眉豎眼,惡霸性格又起。

    「究竟為什麼啊?」夏予彤哀叫。這男人會不會太莫名其妙、太惡霸了啊?

    「因為我會很不爽!」霸道吼人。

    「不爽?」夏予彤傻眼,不懂他在不爽什麼?

    「對!就是不爽!」重重點頭,凌揚惱紅了臉,目泛兇光。「只要想到-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就會很火大,很不爽,就像剛剛看到-和姓李的在一起一樣,恨不得把他給五馬分屍、挫骨揚灰!」

    聞言,她再度傻眼,瞪着他兇殘神情許久許久,頭皮漸漸開始發麻,小心翼翼詢問,「那個……你剛剛吻我有啥感覺?有沒有後悔?」嗚嗚……為什麼她覺得他的反應很像某種現象?

    「很爽!」毫不猶豫回答,想到剛剛的火辣熱吻,下腹部竟隱隱起了騷動,讓他不由得深瞅她一眼,語氣非常堅定。「而且完全不後悔!事實上,我現在還滿想拖-上牀的!」實話實説,毫不隱瞞。

    「哇~~」驚聲尖叫,夏予彤嚇得飛快跳起來躲到沙發後面,滿眼戒備地瞪着他。

    「叫什麼?我沒那麼禽獸!」見她那副戒慎恐懼樣,彷佛他隨時會撲上去強暴她,凌揚頓時氣結,火大怒吼。

    提心吊膽地觀察他沒有撲過來的跡象後,夏予彤才露出苦兮兮的慘澹笑容,小心翼翼探問,「羊咩咩,你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嗚……她雖然很厚臉皮的這麼猜測,但還是希望最好不要啊!

    「愛上-?」某惡霸似乎完全沒想到自己有這種可能性,不禁一怔,沉思良久後,以着讓某顆糯米丸崩潰的表情微笑開口了。「糯米丸,-這個答案很好!非常、非常的好!」

    嗚……好後悔!真的好後悔啊!

    瞪着大辦公桌後低頭批公文的某惡霸,夏予彤萬分悔恨。嗚嗚……「一失言成千古恨」就是像她這樣,她幹嘛那麼多嘴的問出那句話?自作自受,悔不當初啊!

    「糯米丸,-還要在那兒窩多久?」忽地,低頭辦公的惡霸感受到不斷射向自己的怨恨目光,似笑非笑地抬頭睨覷蹲在角落發咒怨的女人。

    「那你還要把我晾在這兒無聊多久?」她悲涼反問。唉……自兩天前,她猜測地問出那句話後,這惡霸竟然就此「頓悟」,從此她就很「榮幸」地被晉升為惡霸大爺的女朋友了!

    而且這位大爺醋桶還很大,怕她私底下偷偷和李靖庭來往,竟然採取緊迫盯人的手段,連續兩日拎着她一起來公司上班,不讓她有任何「偷腥」的機會。

    嗚……她只是個可以和哆啦A夢結拜的平凡女人,何德何能讓這位被票選為十大黃金單身漢的惡霸看上眼啊?她真的高攀不上啦……

    「真無聊的話,到休憩室去睡個覺,下班後,我再帶-去吃飯。」凌揚好心建議。

    「我才剛睡醒!」含怨橫覷,夏予彤終於受不了地崩潰大叫。「我在這兒無聊到想抓螞蟻來鬥,最悲哀的是,這兒根本找下到一隻螞蟻!啊--算我求你,放我回去吧!」嗚……整天發呆的日子不是人過的啊!

    「放-回去,好讓-有機會和姓李的偷來暗去?別妄想了!」凌揚哼聲怒瞪,一口拒絕。哼!既然他已經頓悟自己喜歡這顆糯米丸,怎麼可能讓她有機會去勾搭別的男人!喜歡的就先霸佔起來,讓別人完全無可乘之機,這一向是他成功的秘訣哪!

    「什、什麼偷來暗去?我和李醫生又不是那種關係,你別給我們講得那麼難聽好不好?」強烈抗議,夏予彤不滿自己和李靖庭單純的友誼被誤解。

    「媽的!若姓李的對-沒企圖,他為何吻-?」恨恨怒罵,只要想起她被偷吻的事,凌揚就火大。

    「我、我怎麼知道?」提起這件事,夏予彤依然百思不得其解,而且覺得很冤。唉……明明李靖庭已經有親密女友了,可是兩天前的那晚,他怎會對她做出那種舉動?真是讓人不解!

    「哼!什麼都不知道,還迷迷糊糊地讓人家給佔了便宜,-豬啊-!」怒哼一聲,越想越生氣,他飛快自皮椅站起,大步一跨衝到她面前,心頭那股怨氣無處泄,長指又往她白胖嫩頰用力一捏,恨聲雷吼,「媽的!糯米丸,-把該屬於我的初吻給搞不見了,怎麼賠我,啊?」

    「哇--」淒厲哀叫,夏予彤痛得飆出兩泡淚,可嘴上依然不認輸。「那又不是我願意的!再説,你又知道那是我的初吻了?」可惡!他竟然把她瞧得這麼扁,認定她之前沒和人接過吻--雖然那也是事實,但為了女性的「虛榮」,絕對不承認。

    「難道那不是-的初吻?」聞言,凌揚登時翻倒醋桶,心中更火,指上勁道又加重好幾成,煞氣十足的質問,「説!-勾搭過哪個野男人了?」媽的!難道在他回到台北的這些年,這顆糯米丸交過男朋友卻沒讓他知道?

    「哇--我沒有啦!那是我的初吻沒有錯,沒有錯啦!」頰上突然加劇的巨痛讓她立刻決定拋棄「虛榮」,老實承認自己一直「保留」初吻到兩天前。

    「沒説謊?」-眼質詢。

    「沒有!沒有!你快放手啦……」痛得齜牙咧嘴,只求他鬆手。

    滿意點頭,凌揚終於願意開恩,高抬貴手地放她一馬,只是……想到她的初吻是被姓李的給搶走:心頭還是很不爽,

    瞪着她那張粉嫩嘴兒,兩天前那讓他很火的畫面又浮上腦海,讓他忍不住大吼一聲--

    「媽的!越想越氣,我要消毒!」話落,兇猛地封住她的唇,以自己的唇舌徹底進行「消毒」工作。

    「唔……唔……」沒料到他又來這招,夏予彤掙扎想逃,卻被他給牢牢箝制在懷裏,只能氣得兩手掄拳直捶他胸膛,小嘴不斷髮出抗議的唔唔聲……可惡!又被他給偷襲成功了!

    自他自行宣佈要當她的男朋友後,這兩天已經不知被他「消毒」過多少次了,幾乎都快習慣他冷不防就來一記熱吻的親密行為,可是「快習慣」並不代表她默許他可以這樣做……呃,雖然他的吻感覺很贊,在他的熱吻挑逗下,她常常會迷眩了腦袋,忘了要抗拒,但是……但是她真的絕對沒有默許他佔便宜!

    嗯……今天她似乎意志特別強,沒被他吻得迷失了神志……感受到胸前兩隻小手的抗議,凌揚這才不甘不願的離開她的唇。

    「不、不許你再動不動就來『消毒』!」圓臉漲得通紅,她又羞又赧又氣地嗔聲叫罵。

    「為什麼?男女朋友有這種親密接觸是很天經地義的。」凌揚理直氣壯反駁。

    「我們又不是男女朋友!」媽呀!為什麼他還在「執迷不悟」啊?

    「誰説不是?我都説是了,-敢説不是?」媽的!若糯米丸敢和他作對,絕對給她好看!

    「這種事又不是你説是就能當是的!」夏予彤受不了地哇哇大叫,決定和他把話説清楚。「羊咩咩,你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啊?」

    「那-的意見呢?」順從民意,橫眉豎眼地問了,大有她敢吐出一個「不」字,就要給她好看的意味。

    瞧他一臉兇惡的,夏予彤不禁膽戰心驚,直覺以兩手捂頰。

    「-捂頰幹啥?」

    「我怕你又捏我!」

    「-只要回答得讓我滿意,我就不會捏-!」威脅。

    「這種事哪有用恐嚇的?」指控。

    「為什麼不能?」他挑眉,惡霸性格展露無遺之際,忽地將頭埋進她肩窩,在嫩白耳旁低喃。「和我當情人不好嗎?」

    「這、這樣很……很奇怪啦!」哇~~羊咩咩竟然在她耳邊吹氣,感覺……感覺好奇怪喔!

    感受到耳際的温熱吹拂,夏予彤不由得輕顫,只覺一股酥麻由腳底往上竄,讓她霎時口乾舌燥,渾身發熱發燙。

    「為什麼奇怪……」繼續低喃吹氣。

    「因為……因為我們一直都是朋友……我從來沒……沒把你當情人來……來考慮過……」嫩頰發燙,她縮着脖子結結巴巴道。耳朵好癢,他能不能不要再吹氣了?感覺好曖昧喔!她快要起雞皮疙瘩了啦!

    「以前沒考慮過,現在考慮也不慢啊!」他笑,吹氣吹上癮了。呵呵!糯米丸害羞了。

    「你不要再吹了!」終於,她受不了地叫了出來,不斷地用手抓脖子、耳朵,像似有蟲在上頭爬呀爬的,一張臉紅到可以點火。

    「-臉紅了!」凌揚得意朗笑,挺欣賞她窘迫的羞赧樣。

    「我臉皮薄不行嗎?」嬌嗔惱罵,夏予彤又羞又窘。「你不要再説那些有的沒的!我實在搞不懂,你怎會突然説喜歡我、愛上我?這實在太突然了啦!」讓她一點真實感也沒有,總覺得他中了邪!

    「不要説-覺得突然,我自己也這麼覺得。大概是從小就和-在一起,已經習慣-身邊站着的男人只能是我,一看到-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就無法忍受別人取代我的位置吧!」凌揚也頗為感嘆與無奈。「唉……明明我是一表人才、家財萬貫、各方面條件都讚的優質男人,怎會眼睛『脱窗』看上-這個可以和哆啦A夢結拜的女人?想必是我一心向佛、普渡眾生,秉持着『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慈悲心吧!」

    一心向佛、普渡眾生?他剃度出家算了!

    聞言,夏予彤氣結。「你要不要再補一句『我佛慈悲』啊?」

    「也行!」凌揚大笑,很願意「順從民意」。

    「過分!你哪裏是優質男人了?你根本是惡質男人好不好!」不甘心自己老是被揶揄,她氣憤撻伐。

    「好吧!我承認我惡質,那-到底要不要和我這個惡質男人湊成對?」-眼逼問。

    「很、很怪啦!」她尷尬地眼兒亂飄,依然是那句老話,可莫名地,心口卻怦怦亂跳,臉兒潮紅熱燙。

    「有什麼好怪的?習慣了自然就不怪!」凌揚信心十足。

    「是這樣嗎?」一臉懷疑。

    「就是這樣!」斬釘截鐵,見她還有疑慮,馬上奸險設下陷阱。「糯米丸,-沒交過男友、沒談過戀愛吧?」

    「是沒有!」夏予彤悲涼承認,自覺女性魅力受到嚴重打擊。嗚……她就是沒人追啦!怎樣?一定要這樣「刺傷」她嗎?

    「喏!我這個現成的絕佳人選就在這兒供-使用,-還不懂把握嗎?」挺起胸膛毛遂自薦,還卑鄙地附上利誘。「我們若在一起,-那些債台高築的借據就可以一筆勾銷喔!」

    怎麼那麼像小説裏面,邪惡大少以金錢讓無辜可憐的女主角任他蹂躪的老套故事啊?

    夏予彤差點笑了出來,開始自審自己哪兒像書中的女主角?身材,有着弱柳扶風和哆啦A夢之間的差距;臉蛋,套句他多年前的惡毒形容--以鼻子為中心,適當長為半徑,畫一圓即為所得的大餅臉,和美豔、清秀等等形容詞絕對套不上交情,富有同情心的人,頂多只能勉強安慰她是蘋果臉;個性,曾把他摔成腦震盪的女人,想必也沒人會認同她和小説中小媳婦性格、任由欺凌的女主角搭得上關係,其他例證族繁不及備載,她也不用再多想多傷心了。

    「糯米丸,怎麼樣?從小到大的借據全部銷燬,這樣的好康,沒處找了!」見她老半天沒説話,凌揚像個惡魔般蠱惑。

    從小到大的啊……唔,真的好誘人哪……夏予彤陷入天人交戰中,不管他還在等候,徑自跑去拿了紙筆,低頭窩在椅子上塗塗寫寫的。

    見狀,凌揚不禁好奇,等了好一會兒還不見她停筆,忍不住躡手躡腳的偷偷走到她背後,探頭看她究竟寫些什麼?

    只見白紙正中央被畫了一條直線區隔,左右兩邊各寫着「優點、缺點」,下面則各自列有「擁護者」--

    缺點--惡霸、惡質,嘴壞、愛捏人、動不動鬼吼鬼叫……

    優點--債務勾銷、帶得出場、家財萬貫、可以當凱子削……

    「缺點」欄下列了一堆,凌揚看得直擰眉想吼人,可目光在掃見「優點」欄下的那一串,他馬上得意大笑,很惡劣補充--

    「糯米丸,-忘了把『肥肉不怕被瞧見』這個優點列上去了!」

    「哇~~你什麼時候來到我後面的?」夏予彤驚跳起來,漲紅臉罵人。「你鬼啊你,走路不出聲的啊?」

    嗚……可惡,他還真沒説錯!若是別人當她的男朋友,她可能會很羞愧自己身上的好幾層游泳圈,打死也不敢給對方瞧見,可若是他的話……嗚~~對於一個從小看着她的肥肉長大、小時候還一起洗過澡的男人,她還怕什麼?她身上哪塊肥肉「追隨」她多少年,這惡霸搞不好還比她自己清楚!

    凌揚沒把她的嗔罵聽進耳,徑自邪笑道:「糯米丸,快把我剛剛提出的那一項列上去,那可是最大、最關鍵的優點啊!」男女交往嘛!最後總免不了會卿卿我找,而他,可是完全不介意抱着一團白嫩嫩的肥肉上牀,畢竟……很温暖嘛!

    聽出他的未臻之意,夏予彤全身熱燙,臉紅得快燒起來,嘴裏不斷尖叫,「哇--你這隻色狼,只會想到那種事……」

    「拜託!這樣就色?我讓-見識見識啥叫作色!」淫邪大笑,惡狼撲羊。

    「哇--」尖叫一聲,夏予彤警覺大事不妙,想逃時已是來不及,悽慘地被某曼惡狼給壓在沙發上,紅唇逃也沒得逃地被他的炙熱唇舌給封住,尖叫轉為咿咿唔晤,最後終至沒了聲響。

    良久,良久,當凌揚以着極為煽情、邪惡的吻法將她「蹂躪」徹底後,這才氣忌微喘地離開紅唇,以額頂額,黑眸湛亮緊瞅着她蒙-眼眸。

    「糯米丸,瞧!-對我不是沒感覺的,是不?」從火熱交纏的過程中,他很肯定,她也沉醉在剛剛的激情裏。

    粉臉豔紅、朱唇紅腫、眼生媚波,夏予彤神情迷濛瞅着他許久,最後認命地輕喃嘆氣。「好吧!我承認,我很喜歡你的吻。」酥酥麻麻的,總讓她忍不住想蜷起腳趾頭。

    「所以?」他滿足輕笑,帥氣濃眉微挑。

    「試試看吧!」夏予彤微笑。「看我們能從青梅竹馬的階段走到什麼程度?」

    呵!以他的條件,都不介意夾一顆肥肉多多的糯米丸去配了,難道她還怕他這只不時被雷公附身的羊咩咩?嘿嘿!誰佔誰便宜,那可難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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