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皓要姓雷也很容易,你嫁給我不就得了!」
「為什麼?」
「因為皓皓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庭啊!」
「很抱歉,本小姐不想嫁你!」
「啪」地一聲微響,電視畫面轉為漆黑,把遙控器丟回桌上,林煒煒忍不住呻吟哀號。
這兩天,電視新聞每節的整點播報不斷播放兩天前的畫面,把她和小皓皓的長相傳遍全台,曝光率比影視紅星還高。
一走出去,到處被人指指點點,就連到便利商店買個東西,都會被收銀員以羨慕的眼光對她説「嫁給他吧」,害她到最後根本不敢出門,只能整天抱着兒子躲在家裏,連公司也請假沒去上班了,只因現在樓下已經守了一堆虎視耽眈的記者。
嗚……到底她是造了什麼孽啊?
「媽咪、螞咪……」忽地,小皓皓抓着一張報紙直湊到她眼前,肥肥短短的手指指着上頭的照片,粲笑詢問:「媽咪、爸比、皓皓?」
掃了眼先前張綺藍閃過層層記者羣偷渡進來的報紙,看着上頭刊載着二大一小清清楚楚的照片,林煒煒呻吟得更大聲了。
嗚……這兩天不只電子媒體不斷播放,報章雜誌關於他倆的八卦消息也沒少過,標題下得一個比一個猛。
瞧,某報頭版就大大寫着——
藍田雖已早種玉,奈何求婚卻被拒!
搞什麼啊?這記者在寫七言絕句不成?
還有,另外一個較八卦娛樂屬性的報紙頭版標題——
商界金童被拒婚,身價大跌?
還故意加上問號,真是夠了!
「是媽咪、爸比和皓皓嗎?」沒得到母親回應,小傢伙認真地又問了一次。
「對,是媽咪、爸比和皓皓!」哀怨點頭,林煒煒悲憤地抱着兒子哭訴。「爸比壞,害媽咪和皓皓得一直躲在家裏,對不對?」
「對!」根本不懂意思,小皓皓開心點頭,笑得如花兒般燦爛。
「嗚……皓皓,你果然是媽咪最貼心的兒子,媽咪最愛你了!」馬上奉獻熱情如火的一吻。
「愛愛!」重重點頭,小傢伙熱情洋溢地回啵親愛的媽咪一個濕漉漉的響吻。
被兒子可愛的言語舉止給逗得樂不可支,林煒煒鬱悶的心情霎時全消,心花怒放地抱起兒子,「走!我們一起去洗澎澎!」閒閒沒事,抓兒子一起洗泡泡浴也是不錯的享受。
「洗澎澎!」一聽要洗澎澎,小皓皓知道玩水時間來了,登時樂得手舞足蹈,在母親懷中不停蹬着小肥腿歡呼。「走走走,玩水水!玩水水……」
當下,母子倆興高采烈地衝進浴室脱個精光,在注滿熱水的浴缸內倒進泡泡浴精,沒一會兒,水面便滿布細緻的白色泡沫。
一大一小興奮極了,迫不及待地衝進水中,開開心心邊玩邊洗澎澎,一時間,潑水聲、歡笑聲源源不絕地自熱氣氤氲的浴室內流泄而出,直到一道慵懶迷人的帶笑嗓音忽地響起——
「和兒子共洗親子浴,嗯?」斜倚門欄笑看浴缸內的嬌豔美人,雷煜的眸光熾熱,隱隱流轉着一抹火熱的魅惑神采。
呵……一進門就聽他們母子倆的歡樂笑聲,一路循聲來到浴室,沒想到卻大飽眼福瞧見美人香浴圖,真是令人心蕩神馳啊!
「哇——」沒料到他會突然冒出來,林煒煒驚慌地將整個身子浸入滿是泡泡的水面下,只露出一張羞紅得快燃起火的豔紅臉蛋,嗔怒尖叫,「你……你……你怎麼可以偷看人家洗澡?」
「偷看?」挑眉捫心自問,雷煜笑得極為開懷。「不不不,媽咪,你冤枉我了,我這可是光明正大的看。」現在,他學兒子叫她媽咪叫上癮了。
「不要臉!」她氣結罵道,要他滾蛋。「你給我滾出去,」
「出去?」裝模作樣沉思了好一會兒,他故意問兒子。「皓皓,爸比也和你一起洗澎澎,好不好?」
「不可以!」尖叫。
「好!」童音響亮。
就在兩道意見完全相左的嗓音響起時,雷煜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手上迅速脱衣,嘴裏則嘿嘿賊笑不已。「抱歉,兒子邀請我一起共浴,當爸比的我實在不忍心拒絕啊!」
話聲方落,全身上下已經剝得精光,如迅猛龍般飛速跳進浴缸裏,讓某個氣急敗壞又羞窘的女人連抗議駁回的機會都沒有。
「你、你、你、你……」直覺地抓起兒子擋在身前,林煒煒已經氣到説不出話來。
「我怎樣?」大腳丫在水面下偷偷*着她大腿。
「你無恥!」羞憤怒罵,腳丫子不客氣地往他小腿踹去。
似乎早預料她會使此賤招,偷摳人的大腳丫在得逞後馬上縮回,雷煜僥倖逃過一劫,當下不禁又得意大笑,惹得林煒煒更加氣憤難當,在水面下連續施展起「佛山無影腳」來泄憤。
浴缸實在不大,尤其她又伸長腿連續攻擊,讓雷煜沒處可躲,果然被踹中好幾下,唯恐她再繼續野蠻下去,自己未來的「性福」極可能不保,大掌連忙抓住水面下「造孽」的腳丫子,還色心大發的一路往上摸去。
「你、你、你……你在幹什麼?」緊張結巴,察覺到他挑逗意味十足的動作,想抽回腳卻被抓得死緊,林煒煒慌了,心跳瞬間如擂鼓,嬌豔的臉龐滿布紅雲。「住……住手!快、快給我放手!」
「住手?為什麼?」雷煜綻開一抹既邪惡又迷人的微笑,深黝黑眸燃起火熱慾望,大掌一路往上撫摸,來到她敏感的大腿內側輕輕畫圈,感受着那絲滑温潤如玫瑰花瓣的觸感,他沙啞地笑了。「媽咪,我覺得這樣很好,非常、非常的好……」
唔……他竟然……
嬌軀敏感輕顫,林煒煒險些呻吟出來,只覺渾身熱燙得幾乎快燃燒起來,得勉強把持才能保住最後一絲理智。「雷……雷煜,你不要……不要亂來,皓皓還在……」嗚……可惡!若皓皓不在,她敢肯定,自己一定會被這個技巧高超的色胚給拆吃入腹的。
兒子在啊……
沾染着情慾的迷濛黑眸往下瞟了一眼不知兩個大人在水面下搞起的「齷齪事」,依然笑得一臉天真無邪的小傢伙,雷煜頓時沮喪泄氣了。
唉……他再怎麼不良,也不可能在兒子面前亂來。
暗暗嘆了口氣,大掌自動縮回,第一次覺得小皓皓的存在讓他非常「遺憾」。
成功「退敵」,林煒煒鬆了口大氣,心知再待下去,若他發動另一波「攻擊」,自己一定抵擋不了,當下慌忙地將兒子塞進他懷中,顧不得是否會「春光乍現」,讓他眼睛大吃冰淇淋,迅速自温熱的泡泡浴中跳了起來,抓起浴袍套上,連看也不敢看他一眼,就逃難似的往外奔逃而去。
傻眼瞪着她在三秒鐘內完成跨出浴缸、套上浴衣、飛奔逃離的「三部曲」,雷煜看了看空蕩蕩的浴室門口,隨即視線又轉回懷中的無邪小臉上,終於忍不住眨眼對兒子笑了——
「皓皓,媽咪的身材很贊吧!」完全是男人對男人的口吻。
「嗯!」也不知真懂假懂,小皓皓一律開心地重重點頭附和。
「嘖!讓你這小傢伙佔到便宜了。」搖搖頭,雷煜邊幫兒子洗澡邊開始碎碎念。「記住,爸比只能讓你享受這福利到五歲為止,知道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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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她竟然這麼簡單就被他逗得心慌意亂,實在太可恥了,
坐在沙發上捧着漲紅的臉蛋,林煒煒又羞又赧、又氣又惱,覺得自己三兩下就被他吃得死死,真是太沒用了!
若不是有皓皓在,她想,她一定會把持不住,在浴室裏就和他天雷勾動地火起來。
「嗚……林煒煒,你太久沒男人了嗎?為什麼這麼他一勾引,你就有感覺了?沒用!沒用!沒用,真是太沒用了!至少要堅持一下,讓他好看啊……」
捂臉哀號,不斷唾棄自己的「好色」,她聽着浴室那頭傳來的嬉戲笑聲,實在越想越生氣……可惡!人家她和兒子的泡泡浴,姓雷的來插什麼花啊?害她最後只能「棄子潛逃」,卻讓他獨佔了和兒子一起洗澎澎的快樂時光。
不行!再這樣下去,她的地盤會被他給鯨吞蠶食,慢慢侵略光的。
深深警覺到危機,林煒煒決定今天一定要把他轟出去,於是耐心地等啊等,許久後,終於等到父子倆一身清爽地踏出浴室外,當下二話不説,馬上衝上前去搶過兒子,隨即玉手往大門方向一指——
「雷煜,你給我滾回你自己的地方,不準再死賴在我這兒了。」
雷煜只是好笑地瞟了她氣呼呼的小臉一眼,根本不把她的逐客令當一回事,大剌剌地往沙發上一坐,蹺着二郎腿拿毛巾擦拭一頭濕發。
「我叫你滾回去,你到底聽見沒啊?」見他沒反應,林煒煒忍不住吼了。
「不可能!」搖搖頭,雷煜自有理由。「外頭一堆記者,我滾不出去。」
「我不管!你既然能夠突破記者羣進來,自然也有辦法混出去!」他不提還好,一提起外面那些媒體記者,林煒煒更加火大。「若不是你帶皓皓在媒體前『獻寶』,我們母子倆如今會面臨這種窘境嗎?都是你的錯,你還好意思説!」
面對她的指控,雷煜也有自己的説詞。「我這叫一勞永逸。」
「放屁」兩個字差點沒衝出口,她氣得臉紅脖子粗。「什麼叫一勞永逸?你搞出這麼大的陣仗,讓一堆媒體緊盯着我們不放,這叫一勞永逸?」若這就是他對「一勞永逸」的定義,那她不敢想像他所謂的「麻煩」能恐怖到什麼程度了。
「這當然是一勞永逸!」非常堅持自己的做法沒錯,雷煜振振有詞道:「就算我沒讓媒體知道皓皓的存在,你以為以現在狗仔的無孔不入,能把皓皓藏多久?與其讓那些狗仔整天緊盯不放,倒不如一次滿足他們,讓他們報導個夠,以後自然就沒興趣來挖我們的事了。」
「那請問他們現在沒興趣了嗎?」嘲諷反問,林煒煒覺得他的説法根本狗屁不通。
「只要我們再做一件事,我保證那些煩人的媒體過不了多久就會失去興趣,懶得理我們了。」他咧嘴一笑,信心滿滿。
「什麼事?」林煒煒眯起眼,覺得他笑得很刺目。
「我們手牽手一起召開記者會宣佈結婚喜訊,相信等我們步入禮堂後,那些媒體就會對我們沒興趣了。」拍胸保證,雷煜很清楚喜歡腥羶色的媒體,是對已有婚姻關係的夫妻沒興趣的,除非有人搞外遇。
「誰要和你開記者會宣佈結婚啊?」惱怒發火,林煒煒氣得抱起兒子就往卧房衝,「砰」地一聲甩上門,再也不想理他。
為了甩開記者,讓媒體失去興趣而結婚,這算什麼結婚理由啊?可惡!
再次被拒婚,雷煜瞪着緊閉的房門氣結不已,然而更令他不滿的是,她已經連續好幾晚搶走兒子的「陪睡權」了,今晚竟然又被她捷足先登,太氣人了。
不行,今晚無論如何,他一定要和兒子睡,不然……不然一家三口擠一張牀也可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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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夜闌人靜,悄然無聲中,一條只着內褲的賊影自客房溜出,躡手躡腳地來到母子倆的房門前,試探地轉動了下門把……哈!沒鎖!
賊影竊喜,無聲無息推開門板,偷偷潛入房間內,瞧見牀頭暈黃小燈照映下的兩張酣甜睡臉。
他心中一暖,盪開一抹舒緩微笑,上前至牀邊幫睡相不佳亂踢被的小傢伙重新蓋好被球后,這才小心翼翼摸上大牀,心滿意足地在酣睡女子身旁躺下,健臂輕輕將人擁入懷裏……
「唔……」睡夢中,女人似乎感受到温暖來源,嚶嚀地翻了個身,修長美腿跨上他猛地僵直的偉岸身軀,睡顏在他身上一陣磨蹭後又安靜了,根本不知自己對賊影無意識的挑逗行為。
這女人……是故意的嗎?
眸光低垂,看着薄紗睡衣撩人地往上高提,露出的誘人美腿剛好跨在自己的「私人重武器」部位上,雷煜渾身肌肉緊繃,視線悄悄往她臉上溜去,卻被因睡衣前襟滑下而露出的粉嫩酥胸給勾去所有注意力。
唔……該死!這女人睡衣下不着寸縷,連睡夢中都能勾引他,他快要噴鼻血了!
熱血瞬間澎湃,下腹緊繃脹痛,男性慾望完全甦醒,他再也顧不得是否會驚醒睡美人,炙熱的大掌探入薄紗睡衣內,在柔嫩的嬌軀上游移愛撫,悸動的慾望直往她身上輕輕蹭着。
該死!這感覺太美好了……
忍不住呻吟輕嘆,雷煜氣息粗喘,額上熱汗不斷,縱然疼痛而不得紓解的慾望已憋得快爆裂,他還是不願好好「修身養性」停手,痛苦而又快樂地繼續偷吃豆腐大業。
「唔……」嚶嚀一聲,睡得迷迷糊糊的林煒煒終於被「吵」醒了,意識朦朧中,只覺得似乎有人在碰她……
慢着!碰她?有人在碰她?
倏然驚醒,以為有歹徒闖入,她嚇得猛一睜眼想喊叫,卻在男人盈滿情慾的熟悉臉龐映入眼底時愕然止聲。
「姓雷的,你這個色胚在幹什麼?」美眸燃燒着怒火,林煒煒低聲質問,若不是怕吵醒兒子,她早跳起來吼人了。
這個王八蛋,竟然半夜潛進她的房裏,真是太過分了!
「你認為我在幹什麼?」熱汗滴落,氣息粗喘,他沙啞地笑了,大掌熾熱覆上豐盈酥胸,挑逗至極地輕扯了下柔嫩的粉色蓓蕾。
呵……很好!總算她也醒了,沒道理只讓他一人發情難受,是不?
「你……唔……」想罵人,卻被他情慾十足的動作給惹得倒抽口氣,林煒煒禁不住嬌吟輕喘,豔頰倏地火紅熱燙一片,渾身敏感地輕顫不已。
可惡!這男人太清楚她身體的一切了,懂得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挑起她的激情。
很好!這女人動情了!
看着她因被挑起情慾而潮紅的臉蛋,雷煜咧開得意又迷人的微笑,趕在她想再次開口罵人前低頭封住紅唇,火熱而糾纏地探索着檀口內的甜美,決心把她吻得意亂情迷,任他擺佈。
登時,就見兩人唇舌激情糾纏,火熱纏綿至極,直到良久、良久後,他才眸光熾熱晶亮地離開被自己吻得腫脹豔紅的甜美唇瓣,看着情慾迷濛的美眸,他氣息不穩地沙啞笑了,挺着已然立正敬禮的「私人重武器」直往她身上磨蹭,陽剛俊臉盈滿熱情的無聲邀約。
嬌喘着氣,眸光迷濛地凝着他晶亮的黑眸,林煒煒知道他在邀請她,但是……
「不要!」紅唇微啓,與激情神色完全相反的狠心答案拋了出來。
「為什麼?」簡直不敢相信,雷煜悲憤低吼。他的私人重武器都已經上膛了,她竟然説不要?媽的!她不怕明天報紙上多了一則因慾火焚身致死的命案嗎?
「你又不愛我!」哼聲翻身,她幹嘛和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上牀。
「我不愛你?」雷煜氣結,惱火地將她翻身轉過來面對自己,真想把她掐死算了。「我若不愛你,當初幹嘛追你,和你同居住在一起?」可惡!當他不挑食,只要是女人都可以搞在一起的下流男人嗎?這女人簡直就是生來氣他的!
「當初你不是説我是你花錢包養的情婦嗎?」犀利反問,憶起當年往事,林煒煒新仇舊恨全湧了上來,忿忿難消地算老帳。
終於深刻體會到「各人造業各人擔」這句話的真髓,雷煜真是懊悔不已。「那是我一時的氣話,不是真心那樣想,我道歉,對不起!」
知這句話傷她很深,讓她至今還憤恨難消,他終於拉下臉來,第一次為了「情婦」這句話當面向她認錯。
「我接受!」點點頭,林煒煒得到該有的道歉後,終於一吐心中怨氣,當下大方接受,不再為難他。
「還有……」瞪着眼前女人,雷煜難得臉紅。「誰説我不愛你?你這女人給我搞清楚,我很愛你好不好!」愛得她離去這些年,他依然念念不忘,無心去交別的女人。
終於聽到他的示愛,林煒煒心跳瞬間加速,胸口如小鹿亂撞,嬌豔臉龐情不自禁地綻開一朵又羞又赧、又歡又喜的美麗粲笑。
其實,她心底清楚他是愛她的,只是非要他親口承認不可。
瞅凝着她美麗笑靨,雷煜心神盪漾,忍不住又低頭封住紅唇熱吻,好一會兒後,他才饜足退開,有些哀怨又有些微惱地問:「當初為何不告而別?」
「誰教你侮辱我,我的驕傲不允許我留下來繼續當你的『情婦』。」在「情婦」兩個字上特別加重音,林煒煒就算被吻得目眩神迷也沒那麼簡單讓他佔優勢。
一陣無語,他真是悔不當初。唉……就是一時的氣話,竟讓他們兩個好強倔氣的人白白浪費了這些年的時間。
「那我離開後,你為何不來追我?」這下換她薄惱質問了。
「誰説我沒找你?」説起這個,雷煜就氣。「你這女人真夠狠心,走得乾淨俐落,什麼線索都沒留下。「你初離開的那段日子,我瘋了似的到處尋你,只要你有可能出現的地方,我全去找過,都快把台灣給翻了過來,最後還僱了徵信社打探你的消息。直到一年前,徵信社那兒終於傳來你人在美國工作的訊息,怕你不肯見我,我只能連夜派夏特助前去,用挖角的藉口把你拐回台灣,你還敢説我沒找你?」
聽他確實找過自己、在意着自己,林煒煒一顆心被歡喜的情緒給漲得滿滿,明豔臉龐笑得非常開心。
「那我問你,我不在的這些年,你有沒有別的女人?」雖然被哄得很開心,還是要繼續逼問。
再次陷入無語,雷煜瞪着她,考慮着要不要老實招認。
説實話,肯定長她志氣,滅自己威風,這女人絕對會得意得連屁股都翹起來;若故意扯謊,他相信自己今晚別説要犒賞小弟弟這幾年的「忍辱負重」了,保證一腳被踹下牀,她又會和他火上一年半載。
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棄面子保「性福」,雷煜嘆氣地誠實招認。「沒有!這幾年,我絕對沒有其他女人。」
果然,聽到他的回答,林煒煒霎時笑得燦爛如花,可還是故意道:「那個方總呢?你不是挺欣賞人家的?」哼哼,人家是女強人,她這個被包養的「情婦」比不上啦!
哇咧——都什麼時候了還跟他扯方總!
如今只要一聽她提方總,雷煜就膽戰心驚,忙不迭道:「你回台灣都一年了,應該很清楚人家方總早在前兩年已經結婚生子,有幸福美滿的家庭了,幹嘛還跟我扯這事?」真是的!吃醋也不是這種吃法。
「你敢説你對那位方總沒有好感?」凌厲逼問,想起前塵舊事,林煒煒還是免不了醋味四溢。
「林煒煒,你給我聽仔細了,我對方總除了工作之外,從沒其他想法,明白沒?」斬釘截鐵,他不想再莫名其妙被醋罈子給砸得滿頭包。
聞言,她笑得嬌豔至極,但總算滿意了。
「那你呢?這幾年,你有沒有其他男人?」轉瞬間,換雷煜兇惡逼問,醋勁也不小。
依她的嬌豔美麗,這些年他不在她身邊,肯定招來不少狂蜂浪蝶糾纏示好,光想就不爽!
「我身邊帶着個小拖油瓶,能有什麼男人啊?」她好氣又好笑地反問。
「那可不一定!」他輕哼一聲,忍不住嘀咕。「總會有蒼蠅蚊子想來沾的。」
「喂!」嬌嗔一眼,她不滿抗議。「你當我是糞便還是臭水溝?」什麼蒼蠅蚊子的,就不能有更好的形容詞嗎?!
雷煜微微一笑,挑逗地又往她身上蹭了下,嗓音慵懶迷人,「看來我們兩個都禁慾很久了,是吧?」
被蹭得倒抽口氣,感受到他堅挺火熱的慾望抵着自己,林煒煒漲紅着臉喃喃輕語,「是禁慾很久了……」
「那麼……」揚眉,他微笑求婚。「嫁給我?」
「為什麼?」再次問理由。
「因為我愛你!」柔聲訴愛。
「好!」漾開姜麗嬌笑,她終於等到她要的理由了。
「既然我們都決定要結婚了,不介意提早過新婚夜吧?」拜託!他忍得快爆炸了。
「是不介意,不過……」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不過?」心驚膽跳。
「皓皓好像被我們吵醒了……」她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會吧……」慘澹着臉轉頭往兒子瞧去,雷煜差點噴淚。
「爸比,玩玩嗎?」被父母的交談聲吵醒,小皓皓從牀上坐起身,帶着幾分睡意的酣甜笑容往爸比爬去。
「一刀殺了我吧!」萬分無力地趴卧在牀上,雷煜沮喪地將自己埋在枕頭裏,只想大哭一場。
嗚——上天待他不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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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雷氏企業的接待室召開一場記者會,主角同樣是那「一家三口」,只是這回沒了火爆怒罵,卻多了甜蜜相偎。
「我們要結婚了,一個月後,歡迎大家來喝喜酒!」歡天喜地公佈喜訊,雷煜一手抱兒子,一手擁嬌妻,心情好得不得了。
登時,記者羣內響起興奮鼓掌聲,鎂光燈又此起彼落問個不停,甚至還有人大喊着「永浴愛河、百年好合」之類的恭賀言詞。
一時間,接待室內喜氣洋洋,而在一旁看着整場記者會的其中兩位人士,在聽見記者們的恭賀詞後,不約而同喃喃脱口——
「不可能!」
「不可能!」
兩道嗓音異口同聲響起,張綺藍轉頭瞪着身旁的斯文男人,忍不住笑了。
「夏特助,為何覺得不可能?」她故意詢問。
看了看她,夏之凡有趣一笑。「永浴愛河,可能!至於所謂的『好合』嘛……你覺得他們有可能一直不吵架嗎?」
非常贊同地點頭附和,張綺藍豪爽地拍了拍眼前這個和自己有着相同心思的男人,笑咪咪邀請——
「夏特助,等會兒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火燒冰?」
終曲
「姓雷的,你説這個案子有什麼不對?你説啊!説啊!」
「這裏、這裏和那裏,全部都不對!」
「你這是吹毛求疵,故意找碴!」
「若是沒碴,還怕人家找不成?沒能力就直説,回家當煮飯婆去!」
雷氏企業大樓的總裁辦公室內,再次響起隆隆炮火聲,外頭的秘書羣已經習以為常,還有閒情逸致開賭局——
「賭誰會先衝出來?」有人馬上設定賭注內容。
「我賭林經理,一千!」
「雷大總裁,一千!」
「林經理,二千!」
「雷大總裁,一千五!」
就在眾人熱烈的下注中,總裁室的門板突然開啓,馬上引去眾多賭客的視線。
「爸比和媽咪又在吵架了,我要去找姨姨玩!」六歲的皓皓在眾人失望的目光下嘟着小嘴走了出來,決定去張綺藍那兒溜溜,説不定還有零食吃。
看着小傢伙蹦蹦跳跳走了,賭客們衷聲嘆氣——
「破局,不賭了!」抽回千元大鈔。
「下回再來!」賭性堅強。
「呵呵……不會隔太久的。」對那對把吵架當調劑的夫妻很有信心。
「不如干脆賭他們何時會離婚好了!」老是賭誰會先衝出來也沒啥樂趣。
「竟然詛咒人家離婚,缺德!」唾棄。
「就是嘛!缺德。」點頭附和。
「缺德!」再加一票。
「那到底要不要賭?」
「賭了!」
「賭了!」
「賭了!」
參賭聲不絕於耳,雷氏企業的職員都很缺德——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