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站在我們自己專業的學生面前,這一次我不僅沒有沒有緊張,相反,還有些意氣風發,想來應該是年少時候的爭強好勝和願意表現在心裏作崇,所以這兩節課,我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並且表現的比之前都好,因為沒有緊張,所以也不會有所顧慮,中間休息的時候我看見朱檀朝我笑,好像有讚許的感覺,不然就是我太得意了,把朱檀簡單的笑容誇大其詞了。
我聽見夭夭一個勁兒的朝我噓聲,還有小諾,我沒有抬頭,我怕自己忍不住笑起來不大好收場,所以我始終當自己沒有聽見,其實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易名到底坐在那個位置,我也不好意思直接抬頭去看易名,我特別希望快點兒上完課,我很想裝作不經意的看看易名到底是什麼反映,這個是我的初衷。
等到兩節課上完的時候,我噓了一口氣,感覺終於完成了任務,還是朱檀總結,下課的時候朱檀借走了我手裏的教案,我開始轉頭找易名,我看見夭夭笑着朝我招手,有人碰了我一下,我回頭,是易名,易名照舊笑得陽光燦爛的:十八,應該叫你老師還是同學哈,厲害啊,我還以為你就有跟男生打架的本事呢?真是很意外。
易名這麼説的時候,我開始興奮,至少説明易名注意我了,同時我也覺得自己很可憐,易名的一個笑容,我竟然就可以變得開心,如果沒有這個笑容,我就會悲傷是不是?
我剛剛和易名並肩走出教室,就看見之前那個女孩子朝易名歡快的跑過來,易名眼神中的笑意一覽無遺,温柔的看向那個女孩子:又沒有課了?到處跑。
女孩子嘿嘿笑:我昨晚不是説了,等你下課的嗎?真是,忘了?
易名的手指輕輕的颳了一下女孩子的鼻子,女孩子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易名回頭看我:十八,我們先走了,回見。
一句輕巧的我們先走了,隔開我和他的距離,我很想大笑,我和易名的距離就連從綜合樓的四樓教室走到綜合樓的門口都不可以,阿瑟説對了,一個人,男人也好女人也好,並不會因為對方變得優秀不優秀而轉而去喜歡對方,我錯了。
我嘆了口氣,趴在走廊的欄杆上看着易名和那個女孩子慢慢轉過一個樓梯又一個樓梯,一直轉出綜合樓,這個時候我覺得自己特象一個要飯的,我是那麼期待易名能回頭看我一眼,哪怕就一眼也好,雖然我知道,這個回頭對我而言,真的沒有什麼意義。
我無聊的把頭轉向別處,意外的看到在我的斜對面,肖揚正倚着欄杆,看着我的方向,我嚇了一跳,估計自己剛才的表情已經被肖揚全部看在眼裏了,我發楞的時候,肖揚朝我點了下頭,我也下意識的點了頭,肖揚慢慢朝我的方向走過來,我開始變得不自在,就像兩隻貓掐架時候豎起身上的毛的感覺,肖揚靠近我,笑:十八,你怎麼一看見我,就跟看見陌生人似的,我好像沒招過你吧?
我尷尬得笑了一下:不會吧,我好像沒有你説得那樣吧?
肖揚淡淡得笑了一下:今天在這兒有課?
我點頭:是啊,剛上完,你們也在四樓上課?
肖揚哦了一聲,我感覺場面有點兒僵,沒有什麼可説得,肖揚泯了一下嘴唇:十八,晚上學校的錄像廳放映的幾部片子不錯,要不,我們一起去看吧?
我緊張了一下:我,我晚上有家教的,完事之後也是十點多了,估計不行。
肖揚突然往我的身邊靠了一下:那我去接你怎麼樣?你去什麼地方家教?反正我也,也沒有什麼事情幹,你一個女生晚上回來晚不太方便。
我感覺自己身上的貓毛忽地又豎起老脯我開始犯愁,不知道怎麼樣開口回絕,我張了張嘴還沒有説出話,感覺有人往我背後一趴,嚇了我一跳,我回頭,看見小諾嘻嘻哈哈的朝我笑:十八,你今天的表現帥呆了,我還以為你就是個男人婆呢,沒有想到你那雙鐵砂掌還能寫詩詞,小看你了,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偶像了,走啊,偶像,今天中午我請你吃黃瓜?
肖揚噗哧一笑:哎,你就這麼對待你的偶像,一根黃瓜就打發了?
小諾朝肖揚扁了扁嘴:你不知道冬天的黃瓜可是比夏天時候貴了很多,一根黃瓜能買夏天的一堆黃瓜了,含咱們賺十八。
小諾拖着我往樓下賺我終於鬆了口氣,幸虧小諾過來,不然太尷尬了,換我請她吃黃瓜我也認了,冬天的黃瓜在貴也不可能比黃金貴,這絕對是真理,下樓的時候小諾碰碰我:十八,那個男生是誰?他怎麼一直在看你?
我沒有回頭,拽着小諾的胳膊:別瞎説,人家説不定是在看你,你剛才説請我吃黃瓜的。
和小諾走到綜合樓外面台階的時候,我想起了早晨自己快要摔倒時候在我後面伸手託我一下的那個男生,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小意,人生有時候真的像是玩笑,小意,多少年沒有見面了,甚至連音訊都沒有,那時候的青澀像是山楂水沒有兑糖,很澀。
現在想來我慢半拍的日子簡直就是從小時候就已經沒有辦法逃脱了,我快要上小學的時候,父母做了一個決定,準備讓我和小我一歲的弟弟同時上學,這個決定的後果就是我必須要在幼兒園的學前班就讀兩年,看着和我一樣大的人都已經是一年級的小學生了,而我還只在幼兒園的大班裏面混日子,心裏實在是不好受。
小意本來不是我們這個幼兒園的,是另外的幼兒園的學生,但是我們幼兒園的周老師好像是小意的舅媽,所以小意在我混日子的幼兒園裏面呆了幾個星期,他的座位就在我的後面,每天都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那兒,不是翻看圖片書就是用手託着臉一副思考的樣子,從來不象別的男孩子那樣嘰嘰喳喳的,所以我對他也很有好感,還有就是小意很乾淨,穿着的衣服永遠都是白色或者別的淺顏色的,但是小意絕對不會把衣服整髒,什麼時候都是乾乾淨淨的。
那個時候我很百無聊賴,幼兒園的那點兒東西我已經能過目不忘了,再努點兒力就能倒背如流了。那個時候根本就不知道將來還會有那麼多的傷心的痛苦的事情等着我的出現,如果知道我就算是拼了命也要離開那一年的時間。
幼兒園的日子除了看小人書就是做遊戲,我們做的遊戲類似於老鷹捉小雞,但是一旦跑散了就沒有規則可言,只要能捉到對方的人就算是贏了,小時候我的過人之處還在於自己超有蠻力,力氣大到沒有別的小朋友可以抓住我,我很容易就能掙脱別人。有一次玩遊戲小意突然從後面抱住我,我用手使勁想分開小意的手,那的力氣遠遠超過我的想象,我怎麼也掙脱不了,小意的雙手緊緊扣住我的腰,最後我只好承認自己輸了他才放手,一副很得意的樣子,即使我擺出一副很想揍人的兇狠像他也只是笑着,而我也不可能去揍他,因為幼兒園的老師是他的舅媽。
後來小意就沒有再出現在我們的幼兒園,我也沒有見過他,再後來我上了小學,一個實在不怎麼樣的小學,每個年級只有一個班級,一個班級大概有30人左右,全校所有的班級的學生加在一起才200人左右,幼兒園的孩子數量也在不停的縮水,玩具和場都開始閒置了,學校的地點是在一個小山頭上,冬天冷的要命,四周空空的,很有泰山頂上一棵葱的感覺。山下還有一條鐵路,十天半個月也沒有一輛火車穿過,在我們學生經過的地方還有一個鐵路工人象模象樣的維持安全。我經常會認為那條鐵路也是一個擺設,我和幾個同學經常玩的遊戲就是拿出幾個一分錢或者二分錢的硬幣放到鐵軌上,希望有火車經過的時候可以把它們壓扁,後來因為火車經過的幾率很低,硬幣很少有被壓扁的機會,而且那個年代一分錢和二分錢也不是沒有用處的,我想別人把我們的硬幣拿走了也説不準,因為五分錢就能買兩個膠皮糖。而我就每天就和弟弟一起上學,我們在同一個班級,現在想想我都不相信那曾經是我的小學生活,而那個時候我也沒有再去想小意,也不知道小意在什麼地方讀着他的小學時代,雖然我還記得他七歲時候的樣子。
我在班上是年齡最大的一個,所以經常不會有人敢欺負我,五年級的時候我們班級來了一個留級生的男生,因為我的身高在班級上是最高的,所以和那個留級生坐在一起,留級生很兇,經常欺負我,我怎麼努力也打不過他,基本每天他都會找茬,我每天都會捱打,要是去告訴老師,捱打就會更嚴重一些,所以我經常是不敢告訴老師。那個時候有很多不喜歡讀書的男生會在外面混日子,他們中經常會有擅長打架的人,在學校裏面的男生即使再擅長打架也是很害怕校外混日子的男生,我有個親戚叔叔,他家的兩個兒子都比我大三四歲,早就初中畢業了,而且很不愛念書,尤其是二兒子,經常願意和別人打架,而且在打架中因為下手狠而很有名氣,很多人都怕他,後來他知道我在學校受欺負就在放學的時候到我的學校找那個留級生,狠狠修理了他警告他以後不準再欺負我,我第一次感覺出了一口氣。當時有很多人都在圍觀,我突然就看見了小意,五六年的時光還是讓我能立即認出他,他在圍觀的人羣之後拍着籃球,看來是我們學校閒置的籃球場地起了作用,他還是象小時候那樣穿着白色的運動衫,還是乾乾淨淨的,臉上始終是温暖的微笑,他笑着看着圍觀的人羣和我,我想他可能是來我們學校打籃球玩的吧,那一瞬間我有一種很欣喜的感覺,很想跟他打個招呼,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那種反映,小意很淡然的看着人羣沒有什麼別的感覺,我從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東西。我最後還是沒有過去打招呼,因為我覺得小意並沒有認出我是誰,也是隻不過是插班讀了幾天的幼兒園怎麼可能認出當時的人呢,我覺得自己有點兒可笑,圍觀的人羣漸漸散了,小意也朝和我相反的方向走了,我看了他的背影好幾眼,他沒有回頭,那天回到家我感覺自己挺失落的,為什麼我不知道。
第二次見到小意是我小學快畢業的時候,那時候的清明節我們都要去當地的烈士陵園掃墓,我六年級的時候學校組織大家去烈士陵園掃墓,我看到了小意,拿着他們學校的校旗,一年不見發現小意好像更帥氣了,我默默的看了他好一會兒,他沒有看到我,還是穿着乾乾淨淨的衣服,沒有一點兒灰塵,他和別處的同學打招呼,很高興的樣子,掃墓結束後我從山間小路回家了,走過山頭轉彎的地方我有回頭看小意,陽光撒在他身上,像是金色的天使,我想他怎麼可能想起我是誰呢?
小學畢業後上了初中,竟然發現我和小意在同一所中學讀書,而且我的班級就在小意班級的隔壁,上課下課的時候經常可以看見,從那天起我發現自己開始喜歡上小意了,雖然我不斷的提醒自己不可以不可以,但是感情這個東西一旦產生了是沒有辦法説停下來就能停下來的。我開始變得有點兒鬱鬱寡歡,每天看見小意的時候會經常的怦然心跳,看不見的時候會覺得失落,可是看見了又能怎麼樣呢?小意一臉酷酷的樣子,從來都是我行我素,我很少能看見他微笑的樣子,那時候我很希望小意能認出我,能認出我這個曾經和他在同一個幼兒園呆過幾天的人,那個時候我就覺得小意的側影很漂亮,我的同桌是一個很秀氣的男生,有時候我會讓他側身坐着,然後我在旁邊看着同桌的側影,想象小意的身影。
課間的時候我經常會在場的小樹旁邊一邊和同學聊天一邊從人羣中尋找小意的身影,有的時候會很不小心對上眼光,我會變得很狼狽,但是也會很欣喜,反正小意也不知道我是誰,我也沒有必要太過不好意思。那時候應該説是情竇初開吧,學校和家裏對早戀這個詞語都過於了,而我也更數於了,只是在心裏想想,想想而已,只是暗戀了第一個自己喜歡的男生。那時候感覺小意的聲音是那麼的好聽,小意的眼神是那麼純淨,沒有一丁點兒的雜質,小意的微笑象天使一樣無邪,這樣的男生一定會有很多女生喜歡,當時我後座的女生就沒事的時候和我談論小意,她也喜歡小意,我只是默默的聽着,聽着後座的女生談論小意的喜好,竟然覺得也是一種幸福,我想我一定是發瘋了。有一次上課我快遲到了就拼命的向教室跑去,正好和從教學樓裏面出來的小意撞到一塊兒了,小意皺着眉頭看着我,我一邊説對不起一邊不知所措,心裏慌慌的,同時還有一種叫做興奮的東西在蔓延,小意説以後注意點兒,這句話是我們在幼兒園分別後的第一句話,我興奮的寫了七天的日記。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我會看見小意有意無意的看我的眼神,每次我都會像是觸了電一樣沒有出息的躲開,小意的眼神像是陽光一樣温和,他看我的時候嘴角都會輕輕的笑,我在想他是不是認出我了還是別的什麼,但是無法想明白,至少每個看我的瞬間我都會很興奮,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
好久不長,我們剛上初中不久,小意就轉學了,轉到當時比較重點的一箇中學,他來學校辦轉學的那天我正在上體育課,我看着他慢慢的走出學校,我就一直看着,心裏的失落是如此的大,想到以後再也無法見到我很傷心,小意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忽然回過頭,我不知道小意是在看學校還是在看什麼,我只是呆呆的看着小意,我不知道小意是不是也看到了我,那個呆呆的我,我最想説的一句話就是小意你認出我了嗎,小意走出了校門,再也沒有回頭,那一天晚上我一個人在寂靜的晚上發呆了好久,後來我哭了。
初二下學期的時候全市舉行運動會,好多個學校的學生嘰嘰喳喳的聚在一起,為某個第一名而努力奮鬥,我出去買東西吃的時候正好是男子短跑準備比賽了,但是我看見了一個全身穿着白色運動衫的男孩子正在做準備運動,我覺得好熟悉,然後抬頭看着他,竟然是小意,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小意是那麼的從容,還是那麼的帥氣那麼的酷,我也不想買東西了,直接就跑了回去等着看有小意的那場比賽,那場比賽我歡呼的比誰都厲害,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瘋了,我旁邊的同學很怪異的看着我,問我:你很懂得短跑嗎?我白了他一眼有什麼不懂的,不就是誰跑得快誰就贏嗎。那一場小意獲得了冠軍,我竟然歡樂無比,傻笑着拍着自己的手,旁邊的同學很無趣的瞪着我説又不是咱們學校贏你高興個屁,我愣了一下趕緊説是呀是呀我記錯了。休息的時候我又出去亂轉,在場地門口撞見小意,小意很温和的朝我笑:你還記得我嗎?我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變得艱難,我不知道小意是問我記得初中時候的他還是幼兒園時候的他,我和小意麪對面的站着,後面有個人不小心撞了我一下,我沒有站穩,往前倒了一下,靠在小意的肩膀上,小意伸手扶住我,我臉紅的不成樣子,小意笑:一會兒我還有接力賽,快要進場了,我告訴你我家裏電話號碼,記得找我。小意説出電話號碼後就急忙進場了,可惜的是我的智商在關鍵時候出了差錯,我身邊沒有帶筆,一會兒功夫我就忘記了。後來小意又參加了接力賽,成績也很不錯,那個運動會是我最快樂的時光,其實想想也很傻,原來自己喜歡一個人,不管這個人是不是為自己哭為自己笑,自己的心都會跟着受到牽動,即使是現在我也沒有什麼遺憾,象我這樣的女生簡直太普通,普通到茫茫人海里面隨便一伸手就一大堆,就像市場上零售的大白菜,我即使曾經奢望小意能夠認出幼兒園時候的我,可是現實不是童話傳説,小意怎麼可能認出我呢,象他那種優秀帥氣的男生即使是看我一眼,我的幸福已經會達到極限,我還能有什麼怨言呢?
準備考高中的時候有一次我騎車上學,後來發現小意在對面的路上也是騎車上學,我看着他,他也好像想起什麼似的看着我,兩個人在一條馬路的兩側,各自騎着自己的自行車,慢慢的錯身而過,這一次比較浪漫的地方是我們彼此看着對方,後來我又回頭看小意的背影,小意也恰好回頭看我,我突然之間就變得很高興,好像過年似的。我不知道小意為什麼看我,可能是因為我曾經和他在一個學校讀過書,曾經見過我這個人而已吧,或者是埋怨我沒有給他打過電話?但是我就很開心,內容對我而言不是很重要,我不知道小意為什麼看我,但他看我已經能夠讓我幸福了。
後來上了高中,很巧合的是小意也和我在同一個高中讀書,但是彼此很少見面,因為不是一個班級,因為高中的學生實在太多,多到沒有辦法從很多人當中認出自己想要認出的那個人,而且事情過去了很久,在沒有見面的日子裏面我漸漸忽略了那個小時候曾經抱過我的男生,小意可能沒有認出我,即使認出我,估計也是在他初中的記憶中,他的記憶不會往回走太遠,即使回去很遠恐怕那部分記憶中也沒有我的份兒。
我們之間在高中最為浪漫的一次是一個冬天的中午,放學的時候有很大的風,我和同學頂着風賺前面有一個人,穿着乾乾淨淨的衣服,聽到我和同學説話就轉過身,用背部迎着風賺而他的眼睛就那麼純淨的看着我,這時候我才發現他是小意,我也抬頭看他,我們相互注視了幾秒中,我開始心慌,於是用很快的腳步準備超過他,在我們相互錯身的時候是我們從幼兒園以來最近的距離,有半米的距離,小意的眼光還停在我的眼睛上,我的眼光已經移開了,錯身後我眼角的餘光看見小意也轉過身體朝我的方向,但是這一次我沒有回頭,事後我有些後悔,但是回頭又會有什麼意義呢?小意還是不會認出我,在他純淨的眼睛中,我的成分是什麼呢,也許是遺忘。此後再也沒有看見小意,上大學後就更沒有任何消息了。
我在十四五歲的時候喜歡上小意,那時候的感覺純淨的就像娃哈哈純淨水,沒有雜質,沒有貪戀,即使是心動也是那麼的坦然和安靜,但是小意卻不知道,其實即使知道也沒有什麼意義,他會喜歡我嗎?十幾年後的夢裏有時候還是會夢見小意,只是那個時候的大致輪廓,始終看不見他的臉和眼睛,不知道這麼多年以後他會變成什麼樣子,他的眼睛是不是還是象純淨水那樣清澈。我只有的份兒,在夢裏小意從來沒有跟我説什麼,只是那雙眼睛儘管看不清,但卻始終安靜的看着我。
初次的暗戀距離我的人生越來越遙遠了,但是有時候我卻記得的越來越清晰,很多東西都已經沒有辦法回頭我比誰都知道這個道理,可是那個時候付出的青色怎麼就可以那麼的眷戀和那麼的幸福,哪怕是那麼一瞬間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