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籃球開始朝阿瑟抱怨:哎,你們怎麼學的微積分啊,什麼一重積分,二重積分,還有無窮積分的,我快要瘋了,現在微積分的書還是新的呢,我還指望期末考試的時候拿獎學金呢?
阿瑟撓撓頭:這個東西我也不是很利索,但是至少水平比你強,不過我不想拿獎學金,六十分萬歲就好,十八,這個數學還是得精心點兒,這麼着吧,沒事兒讓小麥給你掃掃盲,你別看小麥小,微積分學的可是很溜的,我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讓他給你補課,不過要是想拿高分的話,有三個人可以幫助你。
阿瑟開始朝我賣關子,我着急的看着阿瑟:哎,你倒是説啊?
阿瑟嘿嘿笑:微積分成績最好的人呢?估計你也能猜出來,就是小淫,其次是佐佐木和肖揚,估計打死你,你也不會找肖揚了,老佐整天都樂不顛兒的當着二十四孝的男朋友,為女朋友絕對可以兩肋插刀,估計也沒有什麼時間幫你,高手就剩下小淫了,這麼説吧,你要是想六七十分,找小麥,□十分就要找小淫了。
我懊惱的扔了一下籃球,不大樂意的看着阿瑟:小麥的微積分不如小淫?
阿瑟接過籃球,笑:是相當的不如,小淫的數學和計算機課程一直是系裏的第一,這是人所共知的啊。
我泯了一下嘴唇:阿瑟,要不你幫我跟小淫説説,讓他幫我補補課唄,我拉的太多了,我都害怕會不及格,別的課程都還好説,數學我一直就很鬱悶。
阿瑟把籃球扔給我,有點兒遲疑:沒問題是沒有問題,別看那小子平時沒有個正形兒,但是很仗義,幫你是肯定的,但是我就是怕肖揚會多想,之前肖揚就一直説你跟小淫老是往一起湊,我也跟肖揚説那純是偶然,但是肖揚好像一直覺得你跟小淫怎麼着似的,對了,這會兒也沒有外人,你乾脆對我説實話得了,你對小淫還有什麼別人的想法不成?可是我瞅着你一直很討厭他來着。
我嗤笑:笑話,他?我會對他有想法?太陽從西邊出來吧。
阿瑟嘿嘿笑:看看,你和小淫的反映都是一樣,我之前也問過小淫是不是對你有什麼想法,小淫竟然也這麼説,肖揚啊,是當局者迷,想的太多了。
十二月中旬之後的北京基本是蕭瑟的冬天,沒有雪花,只有乾巴的寒冷和風沙,人也會變得逐漸的惰性,像是冬眠了一樣的反映遲鈍,我回到宿舍的時候,都還沒有人願意起牀,嘟嘟捂着被子像是一隻年老的兔子,蘇小月眨巴着眼睛發呆,醒了也不起牀,看見我回來還很不服氣的瞪了我一眼。
距離一月份的考試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我準備加緊,我很想拿到一等獎學金,這個想法我沒有跟任何人説,雖然一等獎學金也沒有多少錢,但是我相信積少成多的概念,加上幾個月的家教,還有寒假時候朱檀讓我幫着她寫教科書的稿費,寒假還要給小學生補習一個假期,費用也不會很少了,應該會對付一陣子了。
吃過早飯,我收拾了課本,有英語還有企業管理和數學,準備去綜合樓上自習,我提醒自己中午時候記得修理一下被扎破輪胎的自行車,不然晚上沒有辦法家教了。
快到綜合樓的時候,看見阿瑟和平K,後面還跟着陸風,阿瑟看見我就笑:正好,十八,你等會兒。
平K和陸風朝我點頭,然後先走了,我糊塗的看着阿瑟:什麼事兒啊?
阿瑟拿手指彈了我腦袋一下:哎,難怪你數學學不好,這麼漸忘,早上你不是説讓我跟小淫説讓他幫着你補習嗎?你等一會兒,小淫昨晚在我哪兒編程來着,剛才我還看見他就在我後面來着,直接説了就得了,省得還要來回找你,再説你時間也不固定。
我點點頭,和阿瑟站在綜合樓門口等着,等了五六分鐘也不見小淫過來,阿瑟皺着眉頭看了看手錶:這個臭小子,快要上課了,還不來?我明明看見他在我後面來着?
阿瑟開始不耐煩的往回賺我往自己有點兒冷的手上哈了點兒熱氣,抱着一堆書,跟在阿瑟後面,穿過學校憩息園的時候,阿瑟站住了,開始不正經的看着我:哎,十八,別説我沒有提醒你啊,明顯的少兒不宜。
我竟然像個白痴似的左右環顧:什麼少兒不宜,哪兒呢?哪兒呢?
阿瑟嘿嘿笑,板過我的肩膀把我扭向一個方向,然後我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副畫面,小淫用他的大衣抱着一個女孩子,兩個人在親熱的説着話兒,小淫似乎還在笑,儘管小淫面對着我和阿瑟,但是因為有松樹的遮擋,而且人家沉浸其中,根本就沒有看見我和阿瑟。
我迅速掙脱阿瑟:那個,那個,我先上樓上自習了,你先跟他説,説完再找我好了。
然後我不等阿瑟説話,就象兔子似的噌的往綜合樓跑,我聽見阿瑟在身後哈哈大笑,這幫,真是,真是沒有辦法説,真是要命,光天化日的,跑出老遠,我聽見阿瑟喊小淫的聲音:小淫,快上課了,你小子還磨嘰什麼啊?
一直跑到自習教室我的心裏還是在突突的跳着,我在想要不還是求肖揚幫我講微積分?至少肖揚這人還算正派,可是,要是肖揚真的跟我説另外的話怎麼辦,我對肖揚真的是沒有什麼感覺,老是想躲着來着,嘟嘟的微積分早就就着大食堂的飯忘了個乾淨,蘇小月據説微積分還被掛過,一飛的數學也不咋樣,小蒼盈子人家是英語專業,根本就不學微積分,這事兒整的,要不還是找小麥好了,能考個七十來分就成,就這一門七十分會不會影響綜合排序呢?我有點兒抓耳撓腮了。
一上午,我沒有看微積分,就是背了企業管理和英語的一些東西,我看着微積分的東西都打怵,教科書都是新的,怎麼混的?直到中午我才抱着書本準備回去,在綜合樓大門口看見阿瑟和小淫,我奇怪的看着阿瑟:你們在這兒幹什麼?
阿瑟嗤笑:看看,就這腦子,你怎麼考上大學的,等你啊,難道等天上掉餡餅嗎?你早晨幹嗎跑那麼快,啊?都不跟我説在那個房間上自習,我找都找不到,估計你得吃飯吧,所以我們就在這兒守株待兔了,你不是想讓小淫幫着你補習微積分嗎?又忘了?
小淫露着酒窩嘿嘿笑:哈哈,十八,這回你總算撞到我的手心裏面了,怕不怕?
小淫誇張的朝我伸出他的拳頭,阿瑟不懷好意的碰了我一下:哎,十八,你早晨幹嗎跑那麼快啊,我喊都喊不住,就説小淫抱着別的女孩子表現的比較親暱,那也沒有礙着你的事兒啊?你幹嗎跟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兒似的噌的就跑了……
我有點兒氣急敗壞的推了阿瑟一下:你説什麼啊。
小淫無所謂的看了我一眼:哎,你也好好學學,男人喜歡温柔的女生,不是你這種混江湖的。
我瞪了小淫一眼:阿瑟,我找小麥幫着我補微積分,不用他。
小淫挑着嘴角笑:小麥?好啊,反正我還不願意幫着你補習呢?你那麼笨得累死我多少腦細胞啊,以為誰願意似的,哼。
阿瑟正經的看着我:小麥的水平最多就能幫着你得六七十分。
我哼了一聲:六七十分也成,至少小麥的人品好。
小淫皺着眉頭:哎,十八,一碼事兒歸一碼事兒啊,我人品怎麼了?
我直接問阿瑟:下午我們沒有課,我下午就找小麥幫着我補習。
阿瑟笑:好啊,我們下午也沒有課,補習累了一起打牌。
我正要往宿舍賺阿瑟拽住我:十八直接去我哪兒得了,反正下午你不是找小麥嗎,中午一起吃飯,小淫不僅數學好,還很會做飯,我們都是靠着這小子活着的,廚藝不錯,比食堂強的多了去了。
我有點兒犯愁:阿瑟,昨晚我的自行車輪胎紮了,今天中午還要拖去讓修車的大爺修的,不然晚上的家教就沒有辦法騎了……
阿瑟想了一下:這好辦啊,這會兒我們幫着你把車子弄到修車哪兒,等你回來的時候直接騎不就行了?是不是小淫,走吧,快點兒,好容易熱熱鬧鬧的湊齊幾個人一起,不然天天就是我和小麥,一點兒新鮮感都沒有,我都快要發瘋了,需要透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