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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身心跳

    我看着阿瑟笑:不知道,説不定你和小麥如果也那樣的話,未必理睬我們也説不準,你説呢?

    阿瑟伸了個懶腰:古人怎麼説來着?好像是什麼不在一條道上的意思,對,叫做道不同不相為謀,對不對?

    我有點兒疑惑:哎,阿瑟,你説如果剛才他們兄弟倆是雙胞胎的話,那麼他們的女朋友怎麼才能分辨出哪個是哪個呢?會不會搞混了?

    阿瑟吊兒郎當的笑,有點兒不懷好意:可能有分別吧,比如細微地方,如果真的認不出來,乾脆混着用好了,反正,哎,你幹嗎打人……

    我回身就給了阿瑟一拳,阿瑟揉着肩膀:開個玩笑而已?小淫説你拳頭像是鋼筋混凝土,還真是沒有説錯,十八,你以前沒有練過鐵砂掌吧?

    我瞪着阿瑟:哎,不跟瞎説了,我上去了。

    阿瑟好像有點兒無聊:十八,要不咱們去咖啡屋坐會兒得了,我現在已經錯過上課時間了,待著挺沒有勁的,回宿舍也沒有人,我自己租的房子也沒有人,我這個人啊,最怕一個人待著了,特別無聊,誰叫我爸媽小時候把我扔到集體宿舍了,過慣了人多的日子。

    阿瑟一邊説一邊感慨的直,我泯了一下嘴唇:平K,大雄他們都有課嗎?

    阿瑟打了個哈欠:就是沒有也沒有讓他們找我啊,走吧,去咖啡廳吧,我困了,順便喝杯咖啡吧,天兒挺冷的,再被風一吹,就該凍僵了。

    我把雙手放到嘴邊哈了一下熱氣,跟着阿瑟往咖啡廳走去,我也覺得有點兒無聊的,既沒有到家教的時間,又沒有什麼事情可幹的,還真是挺沒有意思的。

    走到咖啡廳門口的時候,迎面吹來一陣風,我和阿瑟都利馬轉過身,背對着咖啡廳的門,想避過這陣風,我轉過身的時候,砰的一下,和一個人撞到了一起,我的鼻樑擦着對面人的下巴,我的下巴磕在了對面人的肩膀上,我聞到對面人唇間呼出的一股咖啡的味道,等我回過神兒的時候,我才看清和我相撞的人,竟然是易名,易名一臉的怒氣,彷彿是從咖啡廳裏面衝出來似的,所以毫無預警的和我撞到一起了,當易名看清是我的時候,勉強的露出了一絲笑容:對不起,十八,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不等説完,易名急匆匆的走了,留下我,站在原地,呆呆的回味着剛才錯肩而過時候易名呼出的咖啡清香,我恍惚記得自己的鼻尖滑過了易名的下巴,阿瑟拍我的時候,我才收回思緒,阿瑟推了我一下:十八,十八,別發呆了,人走了,已經走了,你做夢了是怎麼了?

    我有點兒尷尬,跟在阿瑟後面,進了咖啡廳,讓我意外的是,易名之前那個好的如膠如漆的女朋友整坐在靠窗的位置,臉上好像還哭過,對着咖啡廳的門,一動也沒有動的待着,像個石膏像。

    我第一個反映是易名肯定是和她吵架了,第二個反映是易名為什麼會和她吵架呢?第三個反映是易名會不會和她分手呢?

    阿瑟朝我喊:十八,十八,你喝什麼?

    我沒有反映的回答阿瑟:隨便。

    直到阿瑟拿手指頭敲了一下我的腦袋,我才勉強收回思緒,懊惱的看着阿瑟:哎,你幹嗎打我腦袋啊,我笨,你不知道嗎?

    阿瑟看着我嗤笑:含就是給你點冰塊,估計你也沒有反映,哎,就説人家吵架了,跟你有什麼關係啊,你幹嗎神不守舍的?犯得着嗎?是不是心裏有鬼了?

    我很沒有底氣的辯解:瞎説什麼,你才心裏有鬼呢?

    這個時候阿瑟的呼機響了起來,阿瑟望了一眼咖啡廳的服務枱:十八,你等我一會兒,不知道是誰呼我,我回一下。

    阿瑟起身去服務枱回電話了,我喝着咖啡,裝作不經意的瞄了幾眼易名的女朋友,那個女孩子用面巾紙擦了眼睛,慢慢起身往外賺路過我身邊的時候,我竟然很有罪惡感的低下了頭。我突然想起剛才跟易名擦肩而過的情景,如果易名的個子更矮一點兒,要不我的個子再高一些,那麼剛才錯身的時候我的鼻尖應該會碰到易名的鼻子,那麼我的嘴唇……

    我很是罪惡的在心裏詛咒了一下自己,可是心跳還是很不爭氣的狂跳了幾下,阿瑟坐回來,意外的看着我:誒?十八,你怎麼了?也沒有喝酒啊,你幹嗎臉紅了?

    我低着頭不敢説話,阿瑟嘿嘿笑:噢……,你是不是幹什麼缺德事了?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説不説?

    我強裝鎮靜的問阿瑟:剛才誰呼的你啊?

    阿瑟笑:是肖揚和陸風,他們沒有課了,問我今天要不要踢球,我説今天太冷了,小淫和老佐還沒有下課呢?人數也湊不齊,我跟肖揚説和你在咖啡廳,肖揚説一會兒過來。

    我一聽肖揚一會兒要過來,開始不自在,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我看了肖揚之前在我微積分書上寫的那段話之後,我有點兒不大敢見他了,我怕自己不會掩飾,很多東西就露了餡兒。

    阿瑟看了我一眼:哎,十八,你別這樣,怎麼説大家都認識,再不濟肖揚明年就畢業了,你不會連這麼點兒時間都撐不過去嗎?好歹給個面子,別搞得有點兒不歡而散,人家喜歡你也沒有什麼錯啊,你怎麼什麼事兒都搞得跟1+1=2似的,是不是幼兒園大班呆的太久了,腦子轉不過來了,哼哼哈哈就過去的事兒,別這麼較真兒了。

    阿瑟朝我努努嘴,我回頭,看見肖揚從咖啡廳的門外推門進來了,肖揚一邊把大衣的領子往下壓着,一邊朝我們點頭,到了我們身邊的時候,肖揚坐到了阿瑟旁爆朝服務枱要了一杯熱咖啡,肖揚拽過阿瑟的咖啡杯子:哎,借點兒熱乎氣兒暖暖手,今天真冷。

    肖揚看了我一眼:十八,微積分複習的怎麼樣了?小淫講的還可以吧?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看見小淫和他女朋友,小淫説你聽的還行來着。

    我努力裝出若無其事的笑:還好,他講的挺詳細的,我基本上是都聽得差不多了。

    服務員給肖揚端上熱咖啡,肖揚把阿瑟的咖啡杯子還給阿瑟,喝了一口熱咖啡,咬着嘴唇看着我:十八,那個微積分,小淫幫着你複習到多少頁了?

    我努力保持着沒事兒的表情:哦,今天講的不多,到了100頁的地方了,小淫説這個週末讓我去阿瑟租的房子,把剩下的地方給我講完就行了,再就是自己多做一些類型題了,到期末的時候,小淫説再幫着串一下就行了。

    我看見肖揚端着咖啡杯子的手輕輕的一抖,眼睛盯着咖啡,我裝作想起什麼似的看着肖揚:對了,有時間,你還是得幫着我重新畫一下上次你給我畫得重點題型,説這話真是有點兒對不起你,我昨天回宿舍時候頁不知道怎麼搞得,把微積分和大學英語這兩本教科書給弄丟了,虧得一飛和嘟嘟幫着我跟上屆得學生那裏重新借了這兩本書,上午小淫還把我罵了一頓,因為我把他畫的重點題型也給忘了,害的他重新給我畫來着,可惜我的英語書了,好多重點我都在上面畫了,這下倒好,我還得重新跟夭夭借筆記抄,真是。

    説完這話我特佩服自己的應變能力,如果單説丟了微積分的書是不是太蹊蹺了,順便帶上英語書誰還能説什麼?阿瑟哈欠連天的看着我:我租的房子都快成公共場所了,看看,小淫是不是帶女生去我哪兒,小麥和我玩遊戲,肖揚大雄元風還有老佐沒事兒去哪吃飯打牌,這會兒十八又要去補課,這個寒假還要去用電腦,唉……

    我看着阿瑟:唉,不滿意你直接説啊,我不去就成了。

    阿瑟嘻嘻笑:那是不滿意啊,是歡迎致極啊,我就喜歡熱鬧,我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熱鬧而已,我巴不得大家天天在一起玩兒呢?

    肖揚突然看着阿瑟:唉,我就近跟別人學看手相來着,阿瑟,我幫你看看。

    阿瑟無所謂的把手伸給肖揚,肖揚打了阿瑟的手一下:換手,男左女右。

    阿瑟懶洋洋的把左手伸給肖揚:看吧看吧,我還就不信你能看出什麼,有本事你給我看,最好給我看出我將來能娶個英國或者什麼國家的公主,我就希望這個來着。

    肖揚煞有介事的看着阿瑟的掌紋:唉,阿瑟,你感情線怎麼這麼亂啊?難怪你這麼了,你呀一輩子就是一個桃花命。

    阿瑟厚着臉皮朝我笑:十八,我長這麼大,就愛聽這個,爽啊……

    肖揚皺着眉頭打了阿瑟的手掌心一下:切,花花公子一個,懶得理睬你,十八,我看你的手相怎麼樣?

    我一愣:這個,我的好不到那兒去,就不用看了吧。

    肖揚朝我笑:看一下而已嗎?

    阿瑟開始起鬨:就是,十八,你性格這麼古怪,是不是什麼斷掌啊橫掌之類的,讓肖揚看看啊,説不定可以找個高人指點指點,從此以後你的命就是山高水長海闊長天了,來,看看嗎,我也長長見識。

    我實在沒法拒絕,就把右手伸給了肖揚,肖揚的左手板住我的手指,右手的手指在我的掌心順着掌紋走着,我有點兒尷尬,肖揚看着我的掌心,笑:十八,你感情線很長也很深,而且中間沒有什麼斷的地方,你,好像很專一。

    我打斷肖揚:幫着看看有沒有錢,別的我什麼都不在乎,將來要是能發財的話,就是最爽快的事情了……

    肖揚沒有説話,肖揚的右手在我的手掌心慢慢的滑過,我竟然感覺到肖揚右手手指頭輕微的,我試着抽回自己的手,但是肖揚的左手握我的手握的很用力,阿瑟在旁邊笑:哎,十八,我雖然不會看手相,不過我也接觸不少女生了,她們的掌心掌紋有的很亂,亂的呢説明心思複雜,不亂的説明女生性格很豁達,對不對?

    阿瑟説話的時候,肖揚依然握着我的手,眼神慢慢的注視着我:阿瑟,是不是性格豁達的女生基本都不?

    阿瑟喝了口咖啡:可能是吧,象十八這樣的,估計火燒眉毛了還得説沒事兒,再等等。

    我很不自在,使勁收回自己的右手,肖揚的雙手還保持剛才握着我的手的姿勢沒有動,我看了一下手錶:我該去家教了,你們慢慢聊,阿瑟謝謝你的咖啡。

    阿瑟笑:成,路上慢點兒,週六去我那兒,我們還等着看你怎麼做的西紅柿雞蛋湯呢?

    我噗哧一笑:別逗了,想拿我開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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